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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一路辛劳,到了招待所都挺累的,明早我们还要出发,前往秭归县西陵峡那边,所以我也没有再吩咐什么,让大家各自回房歇息,也让市局陪着我们的协调员谷雨早些回去。
没过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却是张励耘和林豪进来了,过来跟我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大概问了一下,才晓得我们走了之后,黄紫玲找来了附近的巡警,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当地的警察也懒得管,假模假样地说会让救助站的人过来弄,后来跑 来几个小孩,将那断腿的孩子给搬走了。对于这种情况,我其实早有预料,毕竟虽说可以将这些孩子送往当地的福利院、孤儿院或者救助站,但是出于经费的缘故, 真正能够收留的不多,而且当地的警察对于此事已然熟视无睹了,并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会怎样办。
县官不如现管,我们此番前来,所为的是西陵峡的诡异事件,对于这些,跟我们的职权无关,所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不再多生是非,让他们好生安歇,然后各自休息。
次日一大早,我们都起来了,吃过当地比较有名的红油小面之后,便准备出发了,市局给我们准备了两辆车,我们一方七人,再加上两名市局的协调员,勉强能够坐下,不过我想了想,临时决定单独带着小白狐儿乘江轮过去,其他人则由努尔带领,先行前往秭归。
对于我的决定,努尔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异议,他晓得我做任何事情,自有理由,于是点头同意。
如此兵分两路,我带着小白狐儿自行来到码头。
我之所以带着小白狐儿单独走水路,一来是想私下走一走,免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其二则是多陪一赔这小姑娘。因为跟我单独出行,所以尹悦表现得十分开心,不停地跟我说话,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儿一般灿烂。
上了江轮,是那种很老式的汽船,船舱内的空间狭窄,不过两边的江景却十分不错,看着两岸的青山绿水,人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变得舒畅起来。
小白狐儿的性子比起刚开始的胆小,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在特勤一组里面也是呼来喝去的主儿,不过在公开的场合,话儿却也不多,上船后,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打量着江景,想着这几天交流的资料,突然对面有一个中年妇女热情洋溢地喊我道:大兄弟,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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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29.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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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一个人呢
听到这笑吟吟的搭讪,我抬头瞧去,却见这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来岁,打扮十分规矩,不过脸上的那笑容一旦荡漾起来,却让我有点老家那相亲婆子的感觉。我这人经常跟各种各样行业的人打交道,倒也不会太过于拘谨,微微一笑,说没有,这不还有一小孩儿么
妇女就笑了,说你家孩子几多漂亮哦,就像橱窗里面的那洋娃娃一样,精致得不像是真的孩子她妈妈呢
我此处不与大部队一同行动,除了安抚小白狐儿昨天有可能受到的心灵创伤,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深入群众的内部,来仔细探访一番,所以有人搭讪,便也跟 她认真聊起天来:孩子的妈妈啊,在老家呢,我是黔州人,这边有个亲戚,工作的时候路过,就过来探望一下,大姐,你是当地人吧
中年妇女笑了:是的嘞,我就是西陵峡那边坡的人,大兄弟,你家亲戚是哪个,说不定大姐我还认得呢。
两人随意客套两句,便聊起了天来,通过交谈得知,这中年妇女姓张,老家人都叫她张二姐。
张二姐是外地嫁到宜昌来的,不过在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在城里头打点短工,农忙的时候就回家帮衬家里面做点农活。她比一般的乡下人健谈,可 能是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的缘故,我跟她聊了一会儿,便说起了今年来西陵峡附近闹鬼的事情,还谈及那一带年年都有小孩儿失踪,谈到这里,她突然抹起了眼泪 来。
我吓了一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张二姐这才流着眼泪说道:我儿子就是前年失踪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不知道是被人拐走了,还是进了那个鬼老二的嘴巴里去了
还有这样的伤心往事
我瞧见她哭得真切,赶忙安慰一番,好不容易将她的眼泪劝住,然后问起经过,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件折磨,所以说得也不多,只是说自家六岁 的儿子在他们干完农活回家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问家中的老人,也是问什么都不知道,张二姐她先前生了一个大女儿,这个小儿子生得晚,所以最是疼爱,然而此 番丢了,找了小半年又毫无音讯,于是跟婆家闹翻了,自己跑到城里去打工,也只有农忙的时候,才得闲回来,帮忙干点儿活。
张二姐说她丈夫对她并不好,要不是看在家里面还有一个大女儿在,她一年都不想回去一趟呢,而且她讲我这女儿跟她家大妹小时候长得好像,喜欢得很,于是忍不住就跟我搭腔说话了。
时过两年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忌讳,问起在西陵峡闹得沸沸扬扬的诸多事情,张二姐左右一看,压低着声音说道:大兄弟,你晓得吧,听说是他们准备在我 们这里拦河设坝,到时候要淹到了好多地方,将祖宗的坟墓都给淹到了水下,这还了得所以听我们那里的看阴婆讲,说这是水龙王在领着一帮虾兵蟹将在闹事呢, 目的呢,就是要阻拦上面的人过来勘测,听说还要闹得地动山摇,那才解气呢
张二姐说这话儿的时候,语气低沉,学足了那装神弄鬼的神婆模样,我却笑了,说二姐,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龙王,哪里有什么虾兵蟹将啊,这些东西,都是编出来的,你怎么还信了呢
我本身就是修行者,知道这世间的奥秘颇多,但是道教之中的所谓天庭和西方千百佛陀,以讹传讹的太多了,并非这世间本来的面目,所以四海龙王什么的, 也只是当做一种敬畏和信仰来听听,不以为真,然而张二姐却瞪起了眼来,一副着急模样:咋个不信呢,咋个不能信呢大兄弟,你年纪不大,走过的地方不多, 你是不晓得咧,这世间,有好多东西,都是科学不能够解释的,你不信,等以后撞到了,哭都来不及
她跟我讲了许许多多这边古怪的传闻,比如龙王爷省亲,比如虾二郎探母,还有长江水鬼冒头,古往今来的典故,讲得跟评书先生一般,我且凑合听着,也不 觉得这旅程乏味,而小白狐儿则趴在我的大腿上,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这位阿姨嘴唇一张一合,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讲话滔滔不绝之人。
到了秭归县上,我带着小白狐儿下了江轮,而张二姐也背包下来,瞧见我背着设计图纸筒一般的东西,脸色就变了,说大兄弟,你莫非也是过来勘测建大坝的公家人
我摆了摆手,说不是,我背的这个,是画,是一个朋友托我带给亲戚的,不是什么图纸呢。
其实这并不是画,而是我的饮血寒光剑,外面的圆筒不过是伪装而已,张二姐说了一大堆关于建坝害处的封建迷信,刚才吓了一跳,此刻听到我的否认,这才 心安,左右一看,热情地招呼我道:大兄弟啊,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你亲戚在乡下要不然今天现住在这里吧,我有一亲戚在这附近开店,很便宜的,二姐 带你过去,保准打八折
说完这话,不由我分说地拉着小白狐儿朝着附近的巷道里面走,我准备去和努尔他们会合,并不愿意,然而却瞧见小白狐儿朝着我眨眼,回过身来的时候,竟 然塞了一个小纸条过来,我一边假意上前去追,一边将手掌里面的小纸条拆开来看,却瞧见上面是小白狐儿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有诈,将计就计
简单的六个字,让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也不再纠结,心中防备着,跟在后面走。
我们一路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片破烂民房前,狭窄的巷子里面充满了鱼腥的臭味,张二姐一边牵着小白狐儿的手,一边跟我唠叨她亲戚的那家店子有多好,在前面一个转折的时候,我瞧见小白狐儿的身子突然一软,赶忙屏住呼吸,却瞧见张二姐回过手来,朝着我喷一种白色的雾气。
我没有尝试验证这是何物,也不会让她误以为我是死狗一条,翻出我诸多不便公诸于众的东西来,于是装作中了招,踉跄着往后逃开,口中还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一喊,那妇人便有些惊慌,抱着被她迷晕的小白狐儿夺路而逃,朝着前方曲折的路上跑开了去。
我瞧见张二姐跑了,这才没有再装作虚弱无助的模样,摸着下巴想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张二姐是人贩子,还是更深层次的那种人,不过想来在她眼中,小白狐儿不过是一个无害的小女孩儿,必然就不会有太多的提防,若是如此,不 管她是什么身份,尹悦都算是在那儿钉下了一根钉子。小白狐儿的修为与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在我看来,倘若不全神贯注,使用那炼妖壶观术,即便是我,也拿 这小屁孩儿没办法,就张二姐这点调调,未必能够拿捏得住小白狐儿。
小白狐儿没有危险,那么唯一让人期待的,就是她能够从这个莫名上前来搭讪的妇女身上,挖出多少秘密来。
这或许跟我们所来的这件事情有关,或许没有,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不错的主意。
我脚步轻点,一下子就蹿上了平房的顶上,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发现那张二姐背着小白狐儿跑出了这一片杂乱无序的平房区,接着坐上了一辆三轮车,朝着并不算大的县城跑去。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收拾行李,接着去跟徐淡定和努尔他们会合。
水路陆路,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当地的宗教局是个真正的闲置部门,所以市局派来的联络员是跟当地的公安机关直接对口的,我在这个小县城里面转悠了一圈,赶到的时候,一堆人正在当地公安机关的会议室里面盘点资料。
打过招呼之后,徐淡定有点儿奇怪我身边的小白狐儿到哪儿去了,我笑了笑,说县城这么大,她自个儿玩去了。
当时外人多,他也只是笑了笑,没再多问,而当谷雨和黄紫玲出去送当地的警察时,我才低声跟努尔和徐淡定谈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努尔有点歧义,说你怎 么能让尹悦这么一个小女孩儿深入虎穴呢要那个张二姐不是简单的人贩子,而是像老鼠会、集云社这样的组长成员,那岂不是太冒险了授人以柄,这不太好吧
徐淡定却笑了,说梁老大,你又不是不晓得尹悦那小妖女的性子,等闲人,哪里能够拿捏得住她
他这般一说,努尔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我们昨天讨论的结果,是到几处失踪案较为集中的地方去现场摸一下,当下也是分成了三组,努尔带着张励耘、徐淡定带着赵中华,而我则带着林豪,另外市 局派来的谷雨和黄紫玲跟着努尔、徐淡定,而我则有当地公安机关派的一个刑警副队长肖异陪着,在会议室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我又让人查一下那张二姐,也不再 等待,准备下乡。
至于小白狐儿,她就算做一根暗钉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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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30.诡异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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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儿尹悦到底有多让人头疼,这个只有对头才能晓得,在我的眼中,她永远是天上掉落下来的小天使,不过却也不用我担心太多,跟众人讨论完毕了之后,三组人便乘车下乡,分散前往各处事件频发的山村。
西陵峡西起香溪口,东至南津关,航道曲折、怪石林立、滩多水急、行舟惊险,两岸有许多著名的溪、泉、石、洞,从屈原、昭君、陆羽,到白居易、苏轼这 些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家,都曾经在这里留下过千古传诵的名篇诗赋,这里有著名的各处险滩,有的是两岸山岩崩落而成,有的是上游砂石冲积所致,有的是岸边伸 出的岩脉,有的是江底突起的礁石。滩险处,水流如沸,泡漩翻滚,汹涌激荡,惊险万状。
我、林豪和肖副队长所要前往的小岭村,则正好在著名的兵书宝剑峡附近。
所谓兵书宝剑峡,相传是三国诸葛亮时的遗物,兵书实为北岸悬崖石缝中的古代悬棺葬遗物,它下面的宝剑,只不过是一块崩落的绝壁上的突出的岩块。
山路颠簸,陡峭直立,车行到乡场便难再进了,将车子扔在乡政府让人代管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步行前往。
肖副队长是老秭归县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以及风土人情十分熟悉,这也正是他自告奋勇陪着我们前来的原因,一路上滔滔不绝,跟我们讲完案情之后,开始对这周遭的风景名胜盘点起来,讲了几个关于诸葛孔明与兵书宝剑峡的传说,倒也颇有些导游的感觉。
我身在修行之中,自然晓得被世人神话了的诸葛亮不但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还是一位历史上有着杰出造诣的阴阳家,虽说他并不如妻子在修为上有那般的厉害,但是他发明的木牛流马、孔明灯和诸葛连弩,却成为一时绝唱。
一堆破木头,是如何成为现代机器人一般的自动行走呢
一个羽扇纶巾的军事,是如何呼风唤雨的呢
从茅山故有的典籍和我入职宗教局之后查到的史料,晓得诸葛亮便是和我李师叔祖一般,在符箓和炼器之道上面,有着很深的造诣。
这些我也不细言,山路陡峭,一路上山而行,我面不改色,而修习过轻身之法的林豪也能够坚持,唯独领路的导游脸色有些发白,气息也不由得紊乱许多,瞧见我淡然自若地在山地上行走如风,不由得感叹道:陈组长,你当真是好身体啊,不像我老肖,走几步路,气都喘不匀了。
我笑了笑,说术业有专攻,你们的工作基本上是动脑,而我们的工作,更多的时候是在与人动手,要是身体不好,说不定就有可能惨死街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说的是真话,而肖副队长只以为我在说笑,配合着嘿嘿几声,倒也不再多言。
这路漫长,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才到了小岭村,这是一个由五个生产大队又作村民小组组成的自然村,主村在山半腰上面,大约五十多户人家,而就在这一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里面,历年来失踪的少年儿童,就有十五位。
这样的比例,对于这么一个小山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乡上已经通知到了村里,我们进村的时候,当地的村领导在村前的山口迎接,肖副队长来过几次,他们都熟悉,对于我和林豪,肖副队长的介绍,是中央来的专家,对于这个称号,对方自然更是高看一眼,诚惶诚恐,唯恐哪里伺候得不够周到。
走进村子里面的时候,从村口到村委会的两间破平房,一路上狗吠不止,此起彼伏,从村口一直蔓延到山顶上的那几户人家去。
很多村民好奇地出来观望,然而在我的印象中,村子里或多或少应该都会有一些小孩儿,然而这里却没有瞧见一个拖着鼻涕乱跑的小家伙。
我出身的麻栗山龙家岭跟这个村子有着很多相像的地方,所以更是感觉奇怪,到了村委会的院子里一落座,对方还没有端过水来,我便将心中的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小岭村的村支书年纪才四十多岁,但是模样却却跟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一样,老态龙钟的,磕着随身带着的烟枪,给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村子里但凡有点能 力的人,都将小孩带出去上学了,人也懒得回来;不过咱们这儿,没能力的终究占多数,所以只能家家养着狗,将孩子锁在家里头,就怕哪天丢了可就是这,去 年还丢了三个,唉
他一声长叹,生出无数凄凉来。
这时有人端过两碗水来,是白开水,没有茶叶,只不过在底部小心地撒了点白糖,喝着泛着一点儿甜,我一口饮尽,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院子边,看着这个犬声狂吠下、气氛沉重的山村,默然不语。
原名陈子豪的林豪站在我的旁边,也远眺而望。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小豪,有什么感想
听到我的询问,林豪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认真地说道:老大,坦白说,跟了你之后,我一直的想法不过是重新做人,谋得一份不错的工作,也可以让我父母高兴,不过直到今天,我才晓得,能够为别人做一些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说道:食欲、性欲,支配权和认同感,这是人生存于世所需要的东西;前两者是生物本能,比较容易得到满足,而后两者,特别是认同感,才是支撑我们舍身赴死的关键所在。
林豪点头,恭声说道:受教了
时间已是午后,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开始在村支书的带领下,走访了最近刚刚走失孩子的家庭,看到的一幕幕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让人觉得真的是特别的难 过,特别是有一户人家,儿子儿媳早年间车祸横死,就指望着将孙子养大成人,然而却突然失踪不见,老两口虽然还在生活,但是一双眼睛里面却空空洞洞的,没有 了神采,也没有了生气。
看着这两个行尸走肉的老人,我不由得对赶紧解开这离奇失踪案背后的事情,多了几份急迫。
调查了好几户人家之后,得到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基本上没有什么线索,而对方也将所有的事情归结于水龙王的报复,这说辞跟我在江轮碰到的那个女拐子张二姐如出一辙。
我但是特意问了一下这说法的来源,他们告诉我,是来自小岭峰上面的顾奶奶。
顾奶奶是谁
陪着我们的村支书告诉我,顾奶奶是这边的接阴婆,平日里有个什么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和头疼脑热的,乡人都喜欢去找她。
我明白了,也就是神婆。
我看了一下他们给我指的小岭峰,在临江的那边,山峰陡峭,怪石横陈,下方不远处就是兵书宝剑峡的得名之处,走都难得走,一般人是不会住在那里的,她在那儿,算是独居。
我大概问了一下,村支书告诉我,说顾奶奶就住在小岭峰上面的小茅屋里,不怎么下来走动,便是有人来请,也要看面子,近年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远房侄子,在岭上开了几片地,种些苞米、红薯和小菜,平日里买东西或者别的,也就是她那个哑巴侄子露面。
仔细想来,他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顾奶奶了。
没有见过顾奶奶,那怎么水龙王的报复,又是从哪儿流传出来的呢我问了问,才晓得村人迷信,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就上峰祈福,方才得知。
我想了一会儿,跟左右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也上峰顶去瞧瞧。
此行以我为主,所以我一说,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都十分配合,收拾一番之后,便开始朝着小岭峰上爬去。
这小岭峰看着就在眼前,然而真正要爬上去,方知其中艰险,有的地段,甚至都是陡直的路,非要通过藤绳,方才得行,这样的路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不过却也更加让我多出了几许好奇之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将家安在这样险峻的峰顶上去呢
不管怎么说,应该都是高人。
住得高嘛。
一段时间的漫长跋涉,终于上到了峰顶,绕过两道山弯子,前方是一小片的竹林,有春笋突出,碧绿之间,有三间小茅屋坐落其间,看不出雅意,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阴沉之感。
那房门紧闭,我们站在门口,村支书喊门,结果叫了大半天功夫,却并没有人应答,打量左右,瞧见那几块田里面种着的小菜茂盛,并不是没有人住。
村支书喊得嗓子眼都有些哑,我和林豪倒也沉得住气,抱着胳膊在这儿看,然而肖副队长却有些气闷了,想着我们这一路爬上赶路,辗转奔波,却止步于此,不由得急躁起来,几步走上前去,就准备将门给推开。
然而当他一推门,突然间,从那裂开的门缝里面,纷纷撒撒,飞出无数张白色的纸条来,将他给裹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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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31.黑袍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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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副队长也是因为叫了太久的门,而对方根本没有应答,心中才有些浮躁,却不料这推门而入的一下子,突然间有无数张纸条从里面飘飞而来,将他给紧紧包裹住,拼命挣扎,却不得解脱,就好像溺水的人一样,伸出手,口中发出了嗬嗬的叫声,便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这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了,当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肖副队长已经被那白色纸条包裹成了木乃伊一般,我瞧得诡异,快步冲上前去,将倒下的肖副队长扶起,接着手上雷劲一震。
我掌心的雷劲可是引自九天之上的至阳之物,这密密麻麻的纸条一收到刺激,立刻就像活着的虫子一样,朝着四周退散而开,窸窸窣窣,便又将肖副队长的脸面给显露出来。
在鼻孔出现的一霎那,被纸条死死缠住、差一点窒息来的肖副队长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脸惊容来,冲着我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他身上的纸条拍散,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瞧向那扇被他推开半边的木门,里面黑黝黝的,看得不是很仔细。
我开口问道:这儿的顾奶奶,平日里可有这神通
旁边的村支书也给吓了一大跳,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说道:传说她很厉害,但是这般的手段,我也只是第一次瞧见。
我心中了然,手伸向了背后,将那圆筒纸盒的盖子给拧开,手指一弹,那饮血寒光剑便跳了出来,落在我的手上,我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朗声说道:不问 自来,实在是有些唐突,不过为了那些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又显得没有那么过分了。顾奶奶,我听乡亲说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之人,心中十分欢喜,想要跟 您求教一下这小岭村,乃至整个西陵峡周遭小孩儿失踪的情况,还请奶奶教我
我这般说话,鼻腔与胸腔共鸣,直接运用上了空灵之音,这话儿,一般只有真正厉害的歌者,或者修行者方才能够说出来,一旦发出,来回震荡共鸣,嗡然而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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