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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看着姑娘戴着头纱,和另外一位男人交换戒指。在宴席上他定要大醉一场,疗养情伤。醉上一个礼拜,再出门玩几趟,情伤就好了。如果雍晋结婚,他也会这样做吗?周君终于直面了他没想过的问题,他想,他可能不会安安静静地在婚礼现场喝酒,他也许会发疯,直把闹得婚事上了报。
如同豁然开朗,沉闷的房间投入一抹暖阳。他脚步加快先回了家,走向那存着物件的大柜子,扣着铜环拉开,抽屉里是阿妈进去的东西,破丝袜和旗袍都被洗净了。之前的其他女人的物件都被雍晋丢了,抽屉里只剩他给他的。
他将戒指和枪捡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大概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见一见雍晋。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只是想看他的脸,也许到时候,就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屋里转了几圈,他翻出了那两张电影票,想着也许能同雍晋说:“我们还差一场电影。”
好歹也是个话题,虽然雍晋还在生气,但应该挺好哄下来的。就像上次他抽了大麻,只一句喜欢就将人哄好了吗?刚想出门,又想起什么,他换了一套衣服,甚至抹了点香水。他想很体面的出门,直到满意了才将雍晋那戒指戴好。
他同雍晋一样带了双手套,深红的宝石扣在手套外头。周君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如求偶的孔雀,衣服的下摆都化作那致的翎羽,就差没抖上一抖。他又鲜活了起来,好似不知败战是何物一样振作着,打算一鼓作气再次去摘采那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
虽说雍少将可不能算花,应该算一柄枪,一把刃,不全副武装会很伤人。周君厚着脸皮,揣着电影票和一颗蠢蠢欲动的真心。他行至楼下,将遗弃在电梯旁的手套捡起来,捏在手上拍了拍。想了想,还是进了西装内侧口袋里,贴着心房的位置。他不是会纠结太久的人,又或者说冲动起来已经毫无理智。
所顾忌的,所在意的被抛之脑后。他如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像是先前直接同周阎坦白一样,想做就去做了,不计后果的。也许他心理早就想这么干了,早就笃定了要和雍晋纠缠,才会和大哥坦白吧。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还反骨,可他一向荒唐,如果能控制自己,他根本不会和雍晋走到上床的那一步。
周君嘴边噙着一抹笑,他想要打个黄包车。可天上突然卷来大片乌云,天公不作美,雨顷刻就淋了下来,差点将他特意整理过的头发浇塌。他没伞又顾忌着形象,只好躲在一家店铺檐下,只等雨过,又或有车。
也不知是不是雨下得急,街上人渐渐稀少,黄包车更是都载了客。危机是一瞬间发生的,快得几乎让人无法防备。但周君还是避开了,因此他退出了檐下,雨水劈头盖脸地打在脸上,几乎让他睁不开眼。那些人手持枪,将他缓缓包围。领头的那位高声道:“周少爷,我家先生想请你去坐一坐。”
不是上次那批手持棍枪的人,还能用手枪吓一吓。究竟是谁一而再而三的来找他茬?周君缓缓举起双手:“你家先生这待客之道很特别啊。”那些人也没废话,不知哪开来一辆车,他被推进了车里。周君皱着眉,这时候竟然还想着兜里那两张票,怕是都要被水弄烂了。这回可真是不知道,那场电影会是什么了。
第36章
一路被蒙着眼铐着手,身上的枪被缴。等到了地,周君又一路踉跄地被推下车,那些人倒也没有特别粗鲁地对待他,只是他看不见路,难磕磕碰碰。等到了房间,竟然还让他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待遇好得让他吃惊,好似他真的就是来作客一般。
直到安静的房间又走进一人,他终于重见光明。蒙眼布被扯下来的时候,周君难受地眯起眼,等适应了光线,他这才看清来者何人。依然是令人难受的眼神和那抹怪笑,竟然是艾伦。这房间装潢还算不错,他本以为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看情况是在私人住宅,艾伦将他捆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想着也就说了,周君很冷静道:“艾伦,如果你要请我作客,无需铐我,只用电话联系,我自然是会赴约的。”艾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从铁盒里拈出些许烟丝,裹进纸条里,他将烟卷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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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面前,让他舔边。
周君见人不答话,只伸出舌头,快速地舔了过去。却不曾想艾伦直接将手指塞进他嘴里,按压他的舌头,眼神有着显而易见的痴迷:“斯蒂森,在德国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喜欢男人的。”周君被恶心到了,他眉头皱起,有些发怒。
艾伦却没停下他的行为,竟然将手从他嘴里抽出后,伸出舌头,缓缓舔过那湿润的指头:“可惜了,斯蒂森,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那位少将。”周君不想看他,只嫌恶地移开视线。怎知艾伦看他的神情,竟然还有些兴奋起来一般:“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也不敢动你。”
他说周家和他们合作已久,最近因为雍晋和周君走得太近,他们很怀疑周阎的诚意。现在将周君带过来,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警告一下罢了。艾伦说得轻易,但他拿出铁盒,打开后里面那蓝色的药瓶和注射器,一点都看不出只是警告一下。
艾伦开心道:“斯蒂森,这可是新品,放心,你会很爽的。”一边说着,也不知道艾伦想到了什么,竟然硬了,裆口快速勃起了一块,快把周君恶心坏了。周君手被铐住了,脚却没有。但他没有踹艾伦,谁知道疯狂的瘾君子会对他做什么。他努力搜刮着脑海里关于艾伦的记忆,想起来的不是很多,但这种情况下,只能赌一赌。
眼见艾伦要拿起那针筒,周君开口道:“等一下!”艾伦手上不停,嘴里哄劝他:“别担心,很快的。”周君抬起腿,艾伦警惕地要避开。没想到周君只是踩在他胯间,鞋尖微微他在他裆部。他看见周君有些轻蔑地笑道:“你想和我做吧。”
艾伦的动作停了,他微微发颤的瞳仁落到周君的脚上,在移到周君身上。周君继续道:“我不喜欢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插入,如果你想和我做,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说罢他起脚,双腿微微朝艾伦分开:“还是说我误会了,你不好男色?”
艾伦抖着手要过来摸他,半道却停住了。他怪异地笑了起来:“斯蒂森,等我给你注射了,你会求着我干你。不用着急,很快就好了,很快……”
他低下头想要从铁盒里拿出针筒,却听周君叹了一口气。他刚想抬头瞧一瞧周君的落魄样子,可一抬眼,却只看见朝他快速伸来的手。血红的宝石一闪而过,脖子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艾伦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人捂住了嘴。周君面无表情地死死勒住手里的人的脖子,直到戒指上储存的药服发挥的功效,艾伦缓缓地软了下去。
周君出了一额头的汗,他松了口气,将人丢开,再把自己掰脱臼的大拇指接了回去。可疼死他了,本来还想拖些时间,用别的方法,结果艾伦不上当,只好用最不想用的粗暴手段。娇气的周少爷擦了擦眼角,是真疼出了眼泪。
他把艾伦捆了起来,将毒品注入到了对方的身体里。只注射了半管,怕多了要死人。艾伦要把好东西用在他身上,怎么着他也要礼尚往来。雍晋送他的戒指,里面的神经毒素被他换了。主要是怎么着也算是定情物,万一哪天和雍晋吵架,失手弄死了对方怎么办。虽然换成了强效麻醉剂,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了大忙。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将门反锁。往窗外一看,底下是小庭院与矮墙,绿茵匆匆,他身处小型别墅。也不知道艾伦是太看轻他周君,还是说觉得行好事的地点要舒服自在,竟将他带到这种还算能轻松出逃的地方。
周君松了口气,一摸身上,雍晋送他的枪没有了。他在艾伦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一把枪和一盒子弹还有一把刀。他是从窗子上摸着沿边,有些惊险地往下跳。可惜很倒霉,刚落地就听到有人大呼,枪声响起。子弹擦过他的手臂,周君却没发顾及。
他拔腿狂奔,几乎是拼了老命。借力往墙上跃,幸好来追的人枪法不准,一连好几发全落了空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君像只壁虎一般翻过了墙。周君捂着手臂,只听墙后被枪声引来的喧哗躁动,脚步声越来越多。
他快步跑到一辆车前,用枪将窗打坏。这车没有钥匙,打火还要时。但是徒步逃跑只怕很快会被追上,选车与不选车,周君没有犹豫。所幸手艺虽然有点生疏但还算及时,他一脚踩油门出去时,又是一发子弹击碎了车窗,玻璃渣险些刺入他的右眼。
前车窗糊成了蜘蛛网,周君使劲地打着方向盘,也不知道车身蹭到了那里,刮出了剧烈的火花。他歪歪扭扭地开着车,身后枪声渐渐消停。这是住宅区,他刚刚还看见路上有闪避的洋人。艾伦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怕也不敢和他车追车来场枪战。
周君开了一段路,直到身后的追击终于消失,他才稍稍松开油门。他右脸右手都在疼,心里还吊在半空战战兢兢。本以为从国外回来就有安生日子,怎地天上看他太过醉生梦死不顺眼,非来给他添点磨难不成?
这破车开到一半就再也开不动了,周君只好在车上用后视镜细细地清理自己的脸,他想,这时候应该去医院了吧。不知怎么地,他没有去,而是在路边一家小店买了一套有些土气的西装,换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他再坐上黄包车。他要去他本来要去的地方,雍公馆。
到时已是深夜,他像小贼一般翻墙入室,偷偷摸摸地避开巡逻队。却不知副官小陈已将一通电话拨入雍少将的卧室,面色复杂地告知他的不请自来。雍晋拿着话筒,本还沉郁的脸色渐渐回春。他吩咐陈副官,通知巡逻队避开周君,就让他自以为能潜进来,不要拆穿他。
陈副官有些犹豫:“少将,你就不怕……”雍晋垂下眼帘:“我心里有数,放他进来。”不知自己早已被拆穿的周君漫步在庭院里,折下一朵火红月季。他顺着墙往楼上爬,一切都很顺利,雍晋卧房的窗竟然打开着,他在窗外看着里头的人背对他而睡,全无防备。
周君笨手笨脚地爬进窗,他失血了一段时间,早已头晕眼花。如今不过是逞强,加之那满腔信念。他慢慢地靠近雍晋,将月季从怀里取了出来。柔软的花在他怀里呆了一段时间,落了好几瓣。他将那朵实在算不上美的月季放到雍晋枕头边,俯在其脸上轻轻落了一吻。
第37章
周君吻得虔诚,喃喃低语:“wakeup,mylove。”周君唇下的脸颊温度渐渐提升,他的唇纹轻缓地拂过每一处,在雍晋脸来回厮磨。他眼看着雍晋的脸以肉眼的速度涨红了,意识到这人应该是在装睡。雍晋可能觉得瞒不住了,睁开了眼。
他的瞳仁里有自己的影子,周君有些恍惚的想。他真的有些累,很想在这温暖的室内,拥着温暖的人体睡上一觉。月季的香味送到雍晋面前时,连同的是那血的味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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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火药味。他看着他的小少爷脸色有些差,眉眼眷恋地靠在他枕头边,手指捏着他的耳垂,不紧不慢地揉着。
雍晋抓着他的手腕,拉过来仔细一看。右手上小伤口细细碎碎,蔓延的到处都是。周君困极了,连雍晋问了他什么,都没听清。只软着身体,想爬上床睡一觉,终是没能如意。他在爬上去之前就先睡过去了,错过了雍晋极难看的脸色和他抓起电话后的一通大发雷霆。
好似又做了一个梦,很短又很长。梦里他醉醺醺地穿过了开满了火红月季的庭院,踏着一地柔软月色,他不知同谁牵着手。那手有些用力地握着他,又很不高兴。梦是没有道理的,他看不清主人的脸,却能知道他不高兴了。有风来,满园清香。他说月色正好,佳人也好。
那人隐忍道:“我不是女人。”声音很熟悉,梦里的他却没有想起来。许是因为梦,所以他无耻亦大胆:“可我想同你在一起。”他醉了,脑子也乱七八糟,像是想不明白一般说:“总要一男一女才能在一起的。”然后他的手被甩开了,那人说:“谁要和你在一起。”
周君愣在原地,他觉得那人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是女人怎么和他在一起呢,可他那么喜欢,为什么不是女人呢。怎么办,怎么办。想得心跳加快,快得隐隐作痛。那人静静立在不远处,好似在看他。一道灵光闪过,周君啊了一声,好似顿悟一般追了过去,诱哄道:“你不愿意也没事,我当你的女人。”
这话说得就连脑子不清醒的他也面红耳赤,他听见那人低声笑了:“疯言疯语。”嘴上不客气,语气倒挺软。周君笑嘻嘻地重新牵起那人的手,揉着那并不柔软的指头,拉到嘴边亲了亲。
他突然醒了,腿上火辣辣的疼。他睁着眼喘着气,天花板上的吊灯不是他所熟悉的。眼皮合上睁开,记忆渐渐想起。他昏迷在了雍晋床边,他来给人送花。腿上的痛还在继续,他微微抬起脖子,将视线往下移。
雍晋埋着头处理他大腿上的伤口,他的裤子被剪开了,玻璃渣被雍晋用小镊子清理出来。伤口可怕又可怖,血淋淋的让周君都没法看。雍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皱眉看着伤口,像发呆一般,动也不动,只垂着那两丛极长的睫毛。
周君心里浮现了个荒唐的念头,他在想雍晋不会哭了吧。却是没有,雍晋只愣了一会,便继续处理他的伤口,他的腿上也没感受到任何落泪的温度。没由来地,周君有些失望。他刚想松了脖子的力道躺回去,却听见雍晋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着这男人低下头颅,在他的伤口上亲了一口。力道很轻,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周君在等,等他看他。雍晋像是终于回神,又似不经意的抬眸,他们的眼神同两股水撞在一块,非但没有散开,反而拧成了一股,很是缠绵悱恻。只一个对视,就莫名其妙地让周君先避了开来,他重新卧了回去。
他枕在松软的鹅毛枕,耳边是药瓶移动间撞在一起的声音,叮叮的很悦耳。水晶灯的吊坠像万花筒,把屋子里的颜色都吸了进去,再吝啬地漏出细碎的光。雍晋身体动了动,他的手伸了过来,摸上了周君的脸。却不敢真正落在他的皮肉上,生怕碰着他的伤。
周君伸手扣住他,把脸送进对方手里,小声道:“不是很疼的。”雍晋的呼吸渐渐加重,周君看向他那皱紧的眉,紧咬的下颔骨。他忍不住用手在雍晋的头发上揉了一下,跟哄孩子似的。他摸过雍晋的头发很多次了,发质柔软,乖巧地躺在他手心里,和本人一点都不一样。
雍晋处理好他的伤口后爬上了床,抱着他没受伤的另外一边。几乎是毫无道理的,他觉得雍晋好像受了委屈。而且他心里感觉怪怪的,好像真的亏欠了什么一般,想要亲亲这旁边的人。雍晋抬起手,从床头柜的托盘上取了颗东西,塞进他嘴里。
是颗枣子,甜丝丝的肉,脆脆的皮。这下他嘴里全是甜味了,雍晋在旁边低声说,补品厨房还在做,一会才送上来,先吃颗枣子缓一缓。
周君用舌头拨着嘴里的枣核,心里有些好笑。他只是些皮肉伤,雍晋在军队里大风大浪都该见过。如今小心翼翼的样子,倒让周君心里更软了几分。他先开口认错:“早上我说错话了,你别原谅我,你看我现在这落魄模样,也是遭了场报应。你狠狠生几天气,好好骂一骂我,然后再同我好,好吗。”
他这话说得很是违心,他这种男人,干这些事全是故意的。他故意受着伤来,就是让雍晋心疼。疼着疼着,他做的那点错事,雍晋怕也顾不上和他计较了。雍晋听了他这番话,又好气又好笑。这少爷将他拿捏在手里头,翻来覆去地折腾。
他直起腰靠在床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脸上却全然看不出刚才偷偷亲周君伤口的柔情了。周少爷还靠在枕头上,一双眼睛睁大了,他的瞳眸倒变成很纯粹的蓝了,好像每次有求于他的时候,周少爷就会变得更漂亮一些。
雍晋沉着脸,没有理他。周君皱了皱眉,小心地捏住雍晋的指头揉了揉。他又想起刚才梦的场景了,像是说笑又似找点话题,他把梦的内容说了出来。话音刚落,又后悔了。梦里的对象是谁都不知,又是另外一位男人。
他这是失血失得头昏了,这话题可一点都不讨巧。谁知道雍晋一点没有生气,嘴角还有微微上勾的趋势。他抬头望雍晋,有些惊奇。雍晋却拿手来盖住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是梦呢。”周君故意的眨了眨眼,用睫毛去刮少将手掌心。他说:“当然是梦了,不然我不可能会说那么糊涂的话。”
谁知道他刚说完,雍晋就把手抽开了,周君再一瞧,这下可好了,少将嘴边的笑都没了。雍晋掀开了被子,躺了进来,但却背对着他:“快睡吧。”周君心里叨叨着少将的心思,同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他揉了揉眉心,视线移到一处便定了下来。他送来的月季开得不好,还掉了几瓣,却被极巧贵重的的瓷瓶给装了起来。看起来很是不配,却让周君微微笑了。
第38章
周君没有同雍晋说艾伦的事,万一雍晋去找艾伦了,他周家不就落实了在和军方合作了吗。想到这里,周君都有点躺不住了。可看着雍晋的侧躺的背影,他又不想走了。他想,现在时局动荡。雍晋这样的身份,也许哪一天,他就不能同现在一样见就能见的了。
到那时,躺在这男人身边的机会,还会有吗。这场感情从一开始他就抗拒投入,除了两人之间的那些复杂纠葛,他也怕的是也许哪一天……想到这里周君的呼吸都微微发颤。雍晋也不知察觉到什么,竟回头看他。
他不知道自己神情如何,大概是不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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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晋直直看了他一会,才低声问道:“很痛?”他以为他伤口痛到受不住了,所以才这样的表情。周君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很想抽烟。雍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熟悉的东西,是他丢失已久的鼻烟壶。
周君有些愕然地看着那物件,又看雍晋那淡定的神色。这人怎地偷了他的物件还这般理直气壮,实在厚颜。雍晋大言不惭:“我送了你那么多,你总该回礼。”周君看着掌心里小巧的鼻烟壶,再联想它丢失了有一段时间了,怕是这人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就顺走了吧。
他吸了口鼻烟,有些呛,捏着鼻子,他瓮声道:“你要的话,我可以备个新的送你。”雍晋不置可否,将鼻烟壶把玩许久,见周君不抽了,又将之入铜箱里,进抽屉里。周君一下明白为什么非要这物件了,因为这是他的。雍晋怕不是在交换贴身物件吧,他心虚地想着,到底是没敢说这鼻烟壶不是他的,也是某个红粉家中拿的。但见雍晋这么喜欢,还是不揭露了吧。
可周君心里不舒服了,让雍晋这般宝贝的东西,事实上是别的女人的,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他半个身子压到雍晋身上,问他讨回那样东西,他再送他别的。雍晋拥着他的肩:“什么别的。”周君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玉,塞到雍晋手里。
玉的成色不好,形状也跟个桃子似的,实在不美。雍晋手指摸着那玉,问周君这玉的来历。周少爷脸靠在他肩头,像是倦了,声音很懒。他说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险些挺不过来。这是一位他母亲帮助过的老瞎子给的,说是能让他挺过来。
说着周君就打了个哈欠,他把玉挂到雍晋脖子上,像是玩笑,又像认真道:“我把护身符给你了,不管你以后有什么大风大浪,都能平安无事。”
雍晋看着那玉,手指摸在上边,不知思索着什么,忽道:“我不信这些。”他把玉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塞回周君手里:“我不要。”周君没想到他会拒绝,拿着那玉脸色有些差:“你就算不信,也好歹下吧。”雍晋还是说不要,甚至调笑他:“你好歹出过国,怎么还是这么迷信。”
周君脸色都青了,把那被退回来的玉塞进口袋里,这下换他背对着雍晋躺着。可惜刚好伤在右边,想侧身睡也不行。周少爷不甘愿地平躺下来,脸硬是扭了过去,看也不想看不解风情,不识好意的雍少将了。
雍晋也安静下来,他把灯熄了。黑暗中他听雍晋说:“那两张电影票已经过期了。”周君没有答话,雍晋继续道:“你想回去吗?”周君没好气道:“回哪,现在要赶我回家?”雍晋低声笑道:“我说的是回德国,你回去吧。”
周君静了静:“德国又不是我家,去那干嘛。”他顿了顿又道:“这里才是我家,我所有在意的都在这里。”灯熄了,雍晋没有再说什么。天微亮周君就醒了,雍晋还在睡。睡得倒是很沉,就像他是他最信任的人一般。周君之前还想过,要是雍晋将他带回公馆,他定是要翻找翻找这个地方。
些许就能找到对大哥有用的东西,弥补他这不成器的顽弟过错。可他现在又不敢这么做了,更不愿。怪不得说胳膊肘要往外拐,人心是偏的。他还摸不准在雍晋那,自己究竟是在个什么位置,就把雍晋先放进心里了。分明昨天早上,他们还在吵架呢。
周君笑了,有些甜蜜地。笑容牵扯到伤口,让他疼得皱眉。他把玉佩从裤袋里取出,挂到了月季的枝干上。他嗅了嗅月季,又去床上偷了一个吻。要么说人比花娇,少将美色一绝。他靠在床头欣赏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把那鼻烟壶给偷走了。拿鼻烟壶的时候,他视线定了定,又抬眼看向雍晋。
雍晋闭着双眼,呼吸绵长,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搭在额头。周君瞧着他的脸,又想到那枚怀表了,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雍晋是比他小上两岁的。明明是比他小的,周君看了眼抽屉,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行动都是悄悄的,少将不知道。他原路折返,从窗子里出去了。窗子开着一条小缝,冬日的冷冽攀着窗帘,连屋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壁炉里的火渐渐熄了,雍晋睁开眼睛。他靠在床头抽了根烟,这才将抽屉拉开了。
放鼻烟壶的铜盒下是一份机密要件,是他故意放的,也是故意让周君瞧见的。昨晚他在周君面前开了几次抽屉,周君该是注意到的。如今这文件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却让雍晋迷茫了。周君到底要的是什么,他不清楚。这位言笑晏晏的花花公子,喜欢哄他的小少爷,摸不清楚心思的周君,不同立场的周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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