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雍晋背脊僵硬地挺着,好半天才回身步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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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几乎要压住沙发上的周君了,本人却不肯靠得太近,隔着几步远地望着他,怒意未散。却见周少爷抬手将人一牵,没用什么劲地,就把雍少将拉了下来。
他小心避开雍晋手臂上的伤口,把人抵在沙发上,手指扒开雍晋领口的衣服。他在雍晋锁骨处亲了亲,小声解释:“我来之前,不知道你受伤了。杨小姐她在德国救过我,我不喜欢她。看电影的时候,我莫名其妙觉得很不安……”
周君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皮始终低垂着,看着雍晋胸口的纱布:“我总觉得你不会出事,谁又能伤到你。但还是怕,我把她留在那里就过来了,特别没有风度。我不是在哄女人,我只是向她道歉。你生气是因为觉得我不够重视你,雍晋,你是要我把你放在心上吗?”
雍晋始终没答话,却见周君像认输了,终于抬起眼睛,直视雍晋:“我是把你放在心上了,上次说的让你结婚都是屁话,如果你敢结婚,我就用你送我的刀杀了你。”周君语气极缓慢,像是说着轻松的话,却又着不敢轻忽的份量。
不远处候着的陈副官听得都怕了,忍不住去看沙发上那对人。那周少爷什么脾气,竟然喊打喊杀的。可雍少将却没怕,他看见少将竟然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虽然笑容很浅,一闪而过,但确确实实从刚才的怒意滔天,被哄笑了。陈副官叹了口气,转身为那两人清场,以有没眼力见的下人闯入。
虽然雍晋始终没有说话,但僵硬的身子渐软,还有忍不住环上来的手都充分体现了雍晋现在心情正好。周君暗自松了口气,幸而他总算摸清雍晋脾气,吃软不吃硬,顺着毛梳总能稳的住。气氛正好,周君又把脸往雍晋脖子里蹭了蹭,在上边亲了好多下。雍晋抬手摸他脸,虽然脸色还是淡淡,语气也很冷硬地命令道:“今后不许再同她往来。”
周君当然不可能应下的,哪有说断交就断交的道理。就算他肯,大哥也未必肯啊。周君不想回话,他便找了个不用回话的方式。他握着雍晋的下巴把人的嘴堵住,也把自己的嘴堵住了。沙发在身体的动作下发出隐晦的咯吱声,周君扶着沙发,双腿微分骑在雍晋身上,搂着雍晋脖子亲吻。
双方跟较劲似的索取,吻得湿润,勾起几分欲火,在几乎失控的情势下,周君喘着气避开了雍晋追上来的纠缠。雍晋不满皱眉,占有欲十足地扣着他的后颈,将他往回带。在周君的闪避下,只能亲到嘴角。雍晋更恼了,周少爷衣服扣子都开了,露出小片胸膛在他眼前乱晃。他想往里摸,又被周君扣住手。周君喘着气道:“你的伤刚处理完,又想叫医生?”
雍晋舌尖抵住牙齿,很重地啧了一声,他不满极了。
见人不高兴,周君他决定哄人哄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四处看了看,暂时还没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胆子,又或者本就荒唐,他手上拧着雍晋的扣子,一双润乎乎的眼睛落到雍晋添了几分欲望的脸庞:“会有人来吗?”
雍晋隐忍地抿唇,私心里他并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但实在架不住身上骑着周少爷,还被撩拨到一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体内一把火烧得正旺,确实想解决。见雍晋不说话,周君解开雍晋的扣子,一颗一颗,纱布下是颜色略深,紧实的肌肉,顺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周君伸出舌头,略过纱布,他舔上雍晋的小腹。可能是出过些许汗,混着清冷的体味味让他莫名有些晕乎乎的。就像那次性事,雍晋紧紧压着他,高潮时的情欲味铺天盖地,几乎要渗入他每一寸皮肤,融进他身体里。周君喘了一声,脸上全是红的。
雍晋像是受不住他这模样,手指张开擒住他的脸,拇指不断揉着他红润的唇:“回房里去,在这里成什么样子。”周君见雍晋不太情愿的样子,想到刚刚把手伸进衣服里的人分明就是雍晋,现在倒作出副正人君子,搞得是他在欲求不满一般。周君把下巴从雍晋手里挣开:“不来了。”
虽然本不知道周少爷本来想来什么,但雍晋怎么也不想让人半道停下。他烦躁地捏住周君后颈,莫名视线停在了周君的嘴唇上。这嘴他摸过,还进去过。他摸过那每一颗牙齿,进去的时候里面很湿很润,全是温热的津液。雍晋闭紧了眼,复又睁开。这回他倒不想再想,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又或者被人瞧见。
他只想再品一品周君的嘴巴,于是他便说了。他将周君的脑袋往自己小腹上压,一些话便不过脑地说了出来:“你舔。”周君有些错愕,他本来的意思只是替雍晋用手弄出来。怎知对方揉着他的嘴,情色意味十足地让他舔。舔哪?风月惯的周君当然知道舔哪。他看了看雍晋,雍晋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嘴。
周君也是个不太要脸面的人,他留意雍晋身上的伤,到底是心疼的:“那你千万别乱动,伤口出血就不来了。”雍晋声音沙哑:“不会。”周君继续担忧道:“疼你要说。”雍晋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不疼。”拉链流畅下滑,露出里头丝稠裤头。那欲望来势汹汹,将稠裤顶起一大包。他嗅到了欲望的味道,他扶着雍晋的大腿,毫无心理负担地隔着稠布舔了一口,而后笑了:“味道不错。”
周君的嘴和他身子不太一样,虽然都娇气,但嘴不像身子一样能完全进入。顶得深了些就要恼,眼睛会红,喉咙也不舒服。可舌头却很会动,嘴唇含着前端,柔软的口腔腻滑地裹着性器。雍晋克制不住地微微喘着,倒也没动。实在是怕强来的话,周少爷又要说一句不来了。
男人在忍耐的时候,欲求不让身体更加滚烫,求欢的荷尔蒙不受控制地散发着。那东西太大了,周君口活不够,实在没法完全吞进去。他忍着不适,尽力下咽,吞不下的口水便沿着茎身下滑,洇湿毛发。他抬眼看雍晋,视线一下就离不开了。
雍少将平时算得上冷淡的脸,如今满是欲色,嘴里喘息不断,眼里似有层雾。挺直的鼻有颗汗珠,顺着鼻梁滑下,在微红的鼻头,摇摇欲坠。
第43章
周少爷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让他更卖力,含得更深。他一直偷眼去看,看着看着,自己却羞起来。慌乱地垂下眼,却还是想看。他想着,之前也不是没瞧过雍晋沉迷欲望时的模样,怎么今天倒更心动些呢。莫不是刚吵了架,小吵怡情,又或是心疼这人先前遭了祸,还有他同他之间的心电感应。
胡思乱想间,可能是分了心,引来雍少将的不满了。那人把东西往他嘴里深处顶了顶,又缓缓抽出,压着他的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蹭他的舌肉。动作间隐晦的意味让周君脸更烫了,下一瞬雍晋从他嘴里出来了,带出几丝唾液。不止那粗壮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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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嫩红的舌尖也跟着出来,他觉得嘴边太湿了,舌头勾了回去,沿着唇舔了一圈。
他喘着气,伸手要去拢住离脸不远的那大物件,低声问:“怎么了,还没出来呢。”刚摸上去那物件便颤了颤,温热黏腻地被他手心握着,周君手腕动了动,他想给人弄出来。雍晋却不让他动,他说:“上来。”周君装傻:“我用手给你弄出来,很快的。”
雍晋长长地吁了口气,他额角有汗,一身欲望得不到舒缓的焦躁。他手里还握着周少爷的手腕,强迫自己声音柔了几分,跟哄似的:“上来,让我摸摸你,不进去。”周君哪里会听这样的话,说是不进去,到时候真进去了,还不是他受罪。
这大厅也瞧不见能润滑的东西,万分不情愿,却架不住雍晋连哄带诱。是真的在诱他,雍少将身上散着股特殊的味道,让人晕乎乎的,还拿温度偏高的皮肉来蹭他,吻也一个接一个地落到他眼睛、鼻子、耳朵上。最后再沉沉地将他嘴含住了,舌头顶进他口腔,很大力地在里头翻弄。
等周君回过神来,他裤子都被人脱了一半,一双长腿露在外头,裤头悬在膝盖。内裤还在,那物件已经顶进腿根里,使着劲往里头作弄。粗长的物件上全是湿的,在私密处来回几下,那稠质内裤便从宽松到紧绷。沾了水紧紧贴住,胯间的轮廓一下便现形了,他也硬了。
周少爷狼狈地扶住沙发,忍耐着雍晋有些失控的顶弄。他气喘吁吁地喊着:“人……人、伤伤,你快别弄了。”话音刚落,衬衫被解不开的雍晋往上推,全堆上锁骨处,一双乳露了出来,没多久就被含住了,舌头在上面来来回回地拨,再狠狠嘬一声,咂咂地响,很臊人。
刚刚周君不让他摸,现在他手刚挨上了就用了劲地揉。指痕便落下了,交错地叠在胸口的皮肉上,那通红的乳尖也被揉得鼓鼓的,来回刮着摸它的手心,很有存在感地硬着。乳头被吸着一个玩着一个,周君脑子里全是昏的。也不知碰到什么了,有东西落到地上,地毯托着,倒没有很响,却实在吓人。
周君身子一弹,从意乱情迷间清醒了几分。他挺着腰,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了:“好好像有人。”雍晋却死死地控着他的腰,没完没了地在他腿间放纵着。还没完,要拉开他的内裤边,那东西大剌剌地闯了进去,极为放肆地填进了那两瓣合得紧紧的肉里。
比起人来,周君当然是怕被进去,眼见雍晋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又瞧见这人因为用力,手臂纱布上的红现得更广了。周君便结结实实给了雍晋一下,他打了他的脸,不算疼,但有点响。雍晋动作停了,眉宇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君,像是完全想不到,他竟然被周君打了,还是耳光。
这一耳光把两人给震住了,周君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雍晋落了些许指印的脸,着实是畏惧的。说到底他还是怕雍少将,他还没忘记这人再初相识时的强硬。还有那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毛病,很有些吓人。
他以为雍晋又要动怒了,要让他滚。就像之前生气一般,要么让他难受,要么丢开他。总之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雍少将,周君不敢看雍少将了。他把作孽的手指蜷了起来,悄悄地想将手藏在背后。可雍少将没有大发雷霆,他却只是觉得只是懵了一会,继而从他身上起来。
雍晋坐到一边,有点郁闷道:“知道了,不动你就是了。”周君衣衫不整,他提起自己的裤子,下面也紧得难受。刚想把衣服放下,却被雍晋阻止了。雍晋道:“把衣服咬住。”周君捏着衣服边,很是茫然:“你不生气?”
像是被他逗了逗,雍晋笑道:“为什么生气。”周君更迷茫了:“我可是打你脸了。”雍晋沉声道:“有什么好气的,又不疼。”周君噤声,他觉得雍晋心眼小,气性大。被他蹬鼻子上脸竟然不气,搞得他有些乐,觉着自己的份量好似又重了不少。
心情好了,自然就肯听话了,老老实实把衣摆团起咬在嘴里,露出白皙上身。周君身上还有前几日留下的淤青和小伤口,看起来颇为暧昧。雍晋想起了先前他在周君家,把人压在床上强入的时候,周少爷身上也到处是淤青。
当时的周少爷是委屈的,红着眼皮,色厉内荏。最终却还是软下来,任由他为所欲为。周少爷出卖色相,让情欲上脑的雍少将同狼似地,狠狠地盯着自己。也不来碰他,只用火辣的视线在他皮肉上来回梭巡,看得他那本就肿胀得乳珠更痛了,同被狠狠吮了一阵般。
确实也吮过,如今暴露出来,很耻。更何况他现在是让人看着,那人没有受伤的手在胯下揉搓着,是在意淫他,将他从里看到外,不碰更胜碰。周君臊着臊着,也就坦然了。他分心不想自己是那块被盯上的肉,倚在沙发上。嘴累了,也就不叼着衣角。
只用手将那堆微润的布料托着,无名指和尾指都搭在胸膛上,离红润很近。有了闲心自然就注意到雍晋的神色了,他眼神好像因他的动作而深了许多,瞳色愈发黑。是想着什么,难不成想要他摸一摸那私处,好为雍晋那管还未释放出来的欲望添火加柴?
周君彻底松了劲,一根懒骨斜在靠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沉迷情欲的雍晋。很是好看,委实香艳。滚滚汗珠入下腹,小臂微鼓血管,鬓边湿润。睫毛实在是长,眼尾斜飞,平日里该是凌厉的眼神,如今虽然气势不在,倒很让人心痒。
他不听话地放下衣服,一点点靠近雍晋。去舔人颤动的喉结,手臂也揽了上去。刚刚还让人不要碰自己,现在又送上门来。雍晋实在不耐,恨不得就这么在此地将人入了,入得周身凌乱,射他个满谷浓。雍晋咬牙发狠,手上动作加快,双囊紧绷,小腹抽搐。
周少爷还想逗人,嘴唇转而舔上雍晋轮廓。虽然含着那硕大物件活动不开,但戏弄雍晋的耳廓颈项,还是很容易的。他恶劣地在雍晋颈项上吮出好些青紫,鲜明的占有欲。忽地雍晋将他推倒,这动作让周君惊呼一声,裤头被粗暴脱下,险些被扯坏。下身一凉又一烫,雍晋在紧要关头把性器挤入他股缝,对准他的穴口,全喷了出来。
第44章
周君要冲澡,雍晋得上药。医生不敢冲少将甩脸子,只隐晦地提了提近日最好不要有太大动作。周君将自己衣服拢好了,整理妥帖才等医生来上药,他在一旁看着。听到医生的话,周君眉毛一颤,心里多了许多悔意。待医生把出了血的伤口上药,周君悔得心里发哭。
他瞅着雍晋的伤,片刻不离。还是雍晋不让他看了,将一张帕子塞进周君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腰:“还记得路吧,去洗个澡。”那帕子是周君的,事后拿来擦拭那屁股上的黏腻。是雍少将帮着弄的,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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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不太肯,拿手挡在那里,想要自己来。
却还是没敌过雍晋,被人脱了裤子,捉着脚踝往上推,露出下边狼藉。好不容易被放开,周君赶紧坐起来穿裤穿衣,哪里还知道这帕子的去向。如今被当着医生的面,那帕子被塞进怀里。虽知道医生不晓得事,可还是坐不住。
他瞪了雍晋一眼,却没多少力度。雍晋跟瞧不见似的,有些倦地靠在沙发上。他知道他累了,本来就累,还要瞎胡闹。周君觉着自己是不太懂事,就应该把雍晋晾着,不该看他有点恼了就去纵着。他自觉往楼上走,回到雍晋的房间。他从雍晋的衣柜里取出一件深蓝袍子,上边还很有些骚气的绣着大片的花。
周君浴后把袍子带一系,才发现这衣服很是合身,更量身定做一般,他怀疑这是雍晋给他做的衣服。就是等他下次来的时候,让他穿。他一直怀疑雍晋有些女孩家的癖好,给娃娃穿衣服之类的。他现在许多东西就是雍晋送的,脚上还有条脚链呢。
他的头发有些湿,毛巾搭在脖子上吸了不少水。他今夜是不打算回去了,他想留在这里好好陪陪雍晋。明知道他受伤,又甜蜜了一阵子,怎么着也不能走了。更何况现在回去,指不定大哥又得家法伺候,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又披了件雍晋的外套,兜里还有半盒香烟和火。他推开窗子,打算抽一根。刚含在嘴里点燃,就听见不知哪个房间传来重物落地声,还有人的呻吟声。周君皱眉,探出身看是哪个房间。右手边两扇窗子禁闭,第三扇大开,窗帘往飞舞。又是一道声音,这时变成哭声了,时断时续,哭得人心都软了。
周君实在没能忍住好奇心,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了一扇门,他极近地听到了那道哭声的主人,现在倒没哭了,好像在说话。门半掩着,声音比较清晰地传了过来。周君刚摸上门把,就听见另外一道声音很低很柔地在哄道:“别哭了。”
周君愣住了,一时不敢去推这扇门。他听见那哭的人小声抽泣着:“我只是太疼了,还好是我疼。都说人贱天都不,幸好我命贱。”周君脸色难看,他倒想听听屋里另外一位要说什么。是不是也要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说一些情话。
嘴里的香烟燃了大半,灰掉了下来,烧到了手,周君却动也不动,跟不疼似的。他听到雍晋说:“为雍家做的,我晓得。不要这么轻贱自己,你是雍家的人,雍家自会一直护着你的。”
那人哀怨开口:“我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周君咬牙眯眼,隔着门板,他倒想听听雍晋想怎么哄。雍晋道:“你为我做的,我很感激。我还是那句话,雍家会站在你身后,护着你。”
周君听到这里,想走的心思就淡了。他等了等,见里面除了那人的抽泣,还有雍晋不解风情的安静以外,再也没了别的声音,于是他敲了敲门。他才觉出了食指关节的疼痛,他含住那小寸烫伤的地方,等雍晋开口问谁的时候,他就推门而入了,不是很有风度地。
他进门第一眼落入画面的是雍晋坐在床头椅子,膝盖抵着床铺边缘。顺着男人的膝盖过去,靠的极近的是苍白柔软的手。手的形状很漂亮,好似女人的手。周君顺着那手往上看,看手的主人,目光是挑剔的。可主人长得很不错,如今病弱中发丝凌乱,嘴唇苍白,更添几分脆弱动人美。
周君忍不住宽容了,毕竟长得好看,他总是要比较容易原谅一些。更何况雍晋刚刚应对得体,话语间没给太多希望给病美人。这下周君心里的嫉妒也淡了几分,倒多了些同情。回想刚刚下人手上那捧血色青衣,周君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在周君打量木离青的同时,木离青也在打量这位见过一面的周先生。上次他和少将在梨园接吻,他便对这个人影响深刻。周先生推门而入时,木离青已经被伤透的心更冷了几分。这周先生气色极好,松垮垮的袍子,脖颈还有红痕,肩上披着少将的外套。
就这么坦然地走了进来,像稚子一般含着手指,看起来却不失礼。容貌贵气,眉宇致,朝他望来的眼神,也毫无嫉妒,就同看朵花似的,他的存在没有给这位周先生的心情带来任何波澜起伏。雍少将刚进来安慰他时,脖子上的新鲜吻痕他看见了。
不过时一个小时没见的功夫,就多了那些痕迹。想来除了眼前的这位周先生,雍公馆也是没人敢这么对少将放肆。木离青深深地缩进被子里,心里满是嫉妒、心碎、不甘和无可奈何。他确实比不上这位周先生的,就同现在这人走进来,他看到这位周先生的睡袍,就知道了。
他常来雍公馆,从来没能留下过夜,更别提在这里安置他的三两件衣袍。周先生这身得体袍子,分明就是合身的,就是周先生的衣服。谁轻孰重,一眼分明。木离青眉宇染了些许灰败,心里支撑的那口气一松,看起来病得更重了。
雍晋起身迎向周君,拉过周君的手,看那手指头上的小红痕皱眉:“怎么回事。”不等周君回答,他又道:“出去说。”言罢他回头让木离青好好休息,便拉着周君的手腕出了房间。听到木离青的名讳,周君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当红戏子吗,梨园里见过的。
当时木离青上了妆,不曾想卸了妆的模样倒是清秀可人模样。周君心里的酸涩又翻滚起来,他又嫉妒了,喝够了足足一壶醋。而雍晋只是想,他多少知道木离青的心意。木离青刚为他挡了三枪,他怎么着也没必要在其的病房里,和周君太过亲密。
心里关怀着周君手上的烫伤,却见周君眼神还停在房门口,不知想着什么。雍晋挑眉,手上重重的握了周君一把,不高兴道:“回神,别看了!”
第45章
周君回了神,一双眼重新落回了雍晋身上,少将这才满意了。他看着那对灰蓝的眼:“很好看吗?”周少爷勾唇道:“他是谁?”雍晋一静,继而答道:“木离青。”周君不太满意地摇头,重新问:“他是谁。”雍晋牵着周君的手,感觉其留在手心的温度,低声道:“雍家的人。”
不等周君继续问,雍晋又道:“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替我挡了枪。”周君的手指一颤,微微缩起,他的眉毛也皱成一团。他便没有底气去问了,问第三句,他是你的谁,你和他有过一段吗?挡枪是拿命去赌,周君自问自己大约是没有那股勇气的。
是多么深爱,令人敬佩。周君是佩服木离青了,可这不代表他心里不会难过。即使是他都觉得木离青这份爱意浓烈,那么雍晋呢。一位愿意为自己去死的人,心里不可能会没有感触。周君同退缩似的,要把手指从雍晋手里抽出来。可雍晋的掌心拢上了,不许他退后。
雍晋牵他回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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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上床一躺,他让周君也跟着上来,他想抱他一抱。周君乖顺地垂下脖子,踢了鞋。他任由雍晋抱了过去,偎在人的怀里。周君安静地胡思乱想着,他想他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雍晋这边是不是生死时刻了。
他揽着佳人,歌舞升平,雍少将被枪打中。电影里女主角开腔歌唱时,雍晋的血是不是爬满手背。木离青该是压在雍晋身上挡枪的。那一刻会很震撼吧,那是只属于雍晋和木离青之间的感受了。他在戏外,看着他们俩。他错过了这些,亦或者说也许他永远不会给雍晋带来这般的感觉。
只是肉体上的吸引,真的能敌过生死相依的陪伴吗。越想越乱,越发慌张。雍晋本是揉他的头发,也许是他太过安静了,手指便摸到他的脸,轻轻巧巧的往上一抬。那些没来得及敛尽的情绪便被看见了,赤裸裸的。
雍晋只看着他的双眼,像是明白周君在想些什么一般:“别胡思乱想。”也不知怎么了,他却笑了起来,很愉悦的。周君不乐意了,笑什么,有什么可乐的。雍晋见他生气,还道:“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跟被遗弃的猫一样。”
周君狠狠地怒视着雍晋:“很得意?”雍晋轻咳一声:“倒没有,只是你之前不这样,我有点意外。”周君听出了些什么:“我以前怎么样?”他语调抬高,眼神不算温和。他现在倒像是要被哄两句的小孩了,不然要不高兴了。可雍晋却同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一样:“想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来找你。”
周君默了,他想雍晋会不会觉得他这一下下的有阴谋,一会跑一来的,有一出是一出。可雍晋又开口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得意劲:“就算你心里是这么想,可控制不住,不是吗。你是自己来的,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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