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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中午到富贵人家做帮工,晚上到绣坊当刺绣教习先生,

    为了不加重家里负担,我们甚至商量在你考取功名前不要孩子,

    如今你成了秀才,我们的生活才有了盼头,明明过得如此充实,如此恩爱相依,但是为何,为何......”

    明明只是两月前的一次与好友到边陲游历,为何回家以后就全变了呢

    他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啊!

    抬起衣袖随意地抹了抹自己只是清秀的脸,男子终于定定地站在了女子的面前,声音带着往日美好的回忆,又带着现实的痛苦,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再次决堤。

    被他说的话惊了一惊,女子霎时有些不忍心地别开眼,惆怅一叹。

    到底还是共度五年时光的人,罢了,罢了。

    “子文,回去罢,回去罢,你我之间尚没孩子,你再嫁不难,你有一双巧手,离了我也会过得自在,快回去吧,就切莫痴缠了。”陈女郎下意识瞧了看不清脸色的扶月一眼,幸好,幸好,他不是如此迂腐的男子。

    此刻伤心欲绝的男子,淌泪半晌后终于停了下来,麻木地反问道:

    “回去我又能回哪里呢当初你因我没了家,

    我也因执意嫁你,同断定我们二人无法长久的父母断绝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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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大概是五代单传吧
    望着大街两旁的商铺酒楼,二、三楼的花窗旁飞快地塞满了人头,更有挤爆木框之势。

    乌泱泱一群人,窸窸窣窣的,那低声交谈的声音直叫陈女郎脑袋嗡嗡作响。

    脸色骤然一凝,惨然不乐,心里不禁直打鼓。

    想不到那女子先前状似作壁上观,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想到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开口直接就接点出了众人差点忽视过去的重点,将她极力所掩埋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她真不明白,这位明明对扶月未起男女之情,那又为何要如此针对她,如此咄咄逼人呢!

    那女人看起来并不好对付,但要她就此撒手绝不可能!

    陈女郎袖口下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暗自镇定下来,稳住心神,换上了更加凄迷又坚决的神色,瞧起来有几分风骨。

    “这位女郎,身为女子,追求美好的事物本就难免,难道陈某追求幸福错了么”那带着质问意味的话语伴随着眼眶的一丝红晕袭向遗扇,女子傲骨,只是未到伤心处,似是在看什么大恶不赦,棒打鸳鸯之人。

    见众人似乎又有了松动的间隙,乘胜追击道:

    “你我素未谋面,你本是局外之人,同为女子,为何就不能理解一二,非要跟那年轻小辈一同掺和呢今日本是边陲的喜庆之日,咱们何苦都将这时间搁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呢”

    陈女郎说完,虚虚地撩了撩额上沁出的汗水,不知怎的,在那女人平静无波的眼神下,她却冷汗连连,心底有一个声音,让她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气场古怪的女人。

    明明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却无端的盛气飞扬,让人心生怯意。

    因而,她不得不主动放下话梯子,好结束眼前局面,只为尽快跟着扶月走人,避免节外生枝。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眼中都带上了几分难言之色。

    咱们金玉皇朝的大女子嘛,见猎心喜很正常啊,难道白白放着美娇夫不要,偏要那无颜男不成

    “舅母!”

    乐寻心下不安,瞥见那登徒女小人得志的做作嘴脸,又见那顿住离去脚步的男子那彷徨无所依的模样,一时之间无计可施,唯有急切切地望着双手环胸,似是浑然不在乎的遗扇。

    平日一副大家闺男的稳重模样,现在瞧着就是个急性子的,遗扇好笑地看着他。

    安抚性地伸手拍了拍他束着的发髻,撩起嘴角,“别急。”

    这哪能不急呢!

    乐寻急得都快头冒青烟了,那抛弃糟糠的女人嘴皮子利索得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再这样下去,众人的口沫子都能淹死那无辜的可伶男子了,还连累扶月也遭罪。

    蓝颜祸水断不是什么光彩之言!

    遗扇慢悠悠掏出桃花扇,风流一摇,将乐寻拨到姜思遥和大皇女那边,示意陶碧赶紧退到一旁,这才挂着清浅的笑意朝着陈女郎和扶月那边走去。

    在二人中间停住脚步,“啧啧,这位女郎好会给人套帽子啊,大家都能追求更好的生活不假,但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见异思迁,不知感恩,颠倒黑白,道德败坏,这还能算得上是人么还是一国秀才,嗯”

    那浓浓的鼻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冷意。

    说着,便轻飘飘地瞥了扶月一眼,“有骨气些便认了自己负了原配,德行低下,偏了又想打着高雅的旗号收拢人心,妄想制造道德舆论,我说,能请你当个人不要我是被你看上的人,宁愿出家当和尚也不想被你纠缠好吗!”

    并没有多看陈女郎那时青时黑变幻不定的脸,遗扇累瘫了般伸伸懒腰,拿扇子挡着哈气不断的红唇,缓缓向人群外走去。

    认出她的和不认识她的都自发让出一条道来。

    遗侯爷对着身后的众人扬扬扇子,头也不回地叮嘱小辈们:

    “小寻呐,你舅母我太困了,就先行一步了,你们等你舅舅一道回去吧,

    诺一啊,扶着那位大哥找个稳当的镖局打道回府呗,

    这人呐,爱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回去低头认个错,父母还是爱你的父母,



四十八、熟人凑一堆定理
    农历四月十八,大吉,旭阳高照,惠风和畅。

    三教九流交流会坐落在边陲西城区的大型会场,正如火如荼、浩浩荡荡地进行着,端的是英才云集,观者如堵。

    全国不远前来的职业代表们,如稻田里的苗子般栽满了整个场地,场外还遍布前来观看此等盛况的百姓们,多的是尚未到成年择业之龄的年轻人,以及退隐江湖的老手们。

    前者看的是未来,后者瞧的是过去,既是希冀,又是怀缅,满城人共同书写着独属于自己的璀璨一生。

    所谓的会场不过是在刚开发不久的工坊街不远处单独辟出来的一块洁净齐整的大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处高看台,开幕那时,德高望重,不分男女的老人们便会上台激励后辈,以及表彰表现突出的新晋代表。

    四周呈“回”字摆着铺着亮眼大红绸布,半人高的木摊子,摊子上方醒目地立着一纸刻有不同职业名称的牌子。

    上至最受人尊重的农民,最体面的官员,下到常被人轻视的龟公、小倌,最容易被责骂的小厮仆人,一溜一溜的,颇有朝气地排列着,到场者皆展开热切的交谈,与同行们细论一番新一年的景象。

    本应作为东道主唯一一位道君的遗扇,此时正被萌娃们困住了脚步。

    “侯爷舅母,思遥和寻哥哥真的不能进去么”

    姜思遥鼓着一张可爱的嫩脸,咬着小糖果,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看着准备进场的遗扇。

    “就不能通融通融”

    遗扇轻叹一声,拎开他那拽着自己宽大的袖口,有些肉感的小手,少年顿时蔫巴巴的,苦兮兮地朝乐寻伸爪寻求安慰。

    乐寻拉着他的手,戳了戳嘟着的小脸,以示心疼。

    遗扇抬手指着人声鼎沸的会场解释道:

    “你瞧瞧这场内,都快塞满人了,连举办方那儿的小官员都挤不到一个空位,城里这几天也限着外地人进了,实在是人多的没位置了,要不咱等择业后好好表现,争取成为与会代表”

    “唔...”姜思遥撂起眼皮子,委屈巴巴地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浮现的是商量加鼓励的神色,并不是像自家无良娘亲般搪塞他的,这才喜笑颜开,“好吧,那遥儿和寻哥哥就搬个小板凳,坐在这儿等您和正君舅舅。”

    与遗扇这位我孤单我快乐的边陲第一道君不同,作为在全国都声名赫赫的菩提寺一员,为了尽显东道主风范,今儿天色未明就到达会场和寺庙里其他成员汇集,帮忙布置会场了。

    像道君这样的起床困难户,让她能在最后一刻出现,对她的道友们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谁让这位不着调的侯爷道君,道观在全国排不上号儿,但就那手一骑绝尘的炼丹技能,简直比他们炼糖豆儿都来得轻易。

    瞅着小少年那瓷白瓷白的牙,遗扇顿时无语了,只好挥挥衣袖,果断溜了。

    自交流会现世那日起,整个偌大的西城,几乎有一半的面积都腾了出来,专门为这会场预留空位。

    从开办第一年那除了本地的人员外,外来人员寥寥无几,到第二年慢慢多了起来,再到如今的人满为患,三教九流交流会在金玉皇朝步向繁荣富强,国泰民安,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就连在男女等级划分最为严重的京城,当了全国首富好几年的木九歌也终于得到了他的地位应有的待遇,而不是如年少时那般畏手畏脚、窒碍难行了。

    混在人群中的遗扇这边凑凑那边看看,凭着神出鬼没的身姿,成功混在各行各业精英代表的队伍里听墙角。

    为何没人发现

    为了能从容不迫地避开同行们那缠人的招呼,道君侯爷决定换下那身显眼精简,又明晃晃表明身份的道袍,穿上了一身面料普通又艳丽异常的橘色长裙,虽也是夺人眼球,却也掩藏了身份。

    今儿到场的职业人很多,在一众与大地色系为主的农家短打、深蓝色的对襟官袍、灰红相配的僧袍、五颜六色的精致轻纱中,如此一换,遗扇那姣好出色的面容,衬上那身鲜色衣袍,虚影一晃,反而更让人以为她是花楼秦馆里的人。

    八卦心里得到满足



四十九、被放鸽子的陶女郎
    西城是张袂成阴,人头攒动,乐寻和姜思遥两个小的果真坐着护卫搬来的小板凳,守在会场旁边,捧着小脸看着场内那眉飞色舞说的欢快的人们,时而犯困般打着小哈气。

    而场内左右各一美男,四周堆满吃瓜群众的遗道君,则是从头到尾都僵着精致的脸,心里有一句mmp要说。

    这方的遗扇过得老尴尬了,那边的陶碧也是心塞不已。

    陶将军府。

    食时已过,陶碧与父亲早已用完早膳,苦等了前往军营监督士兵们早练的母亲多时,仍不见人影,东瞧瞧,西看看,伸长脖子时不时就询问下人消息,就是如何也静不下来。

    见她如此急躁,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晃得自己眼睛生疼,无法,陶爹爹只好出言让她消停些了,“阿碧,莫急,你娘肯定是军营里有要事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端坐一旁给小盆栽浇水的陶爹爹身穿青色绣银杏叶的简致长袍,眉宇温柔,是一位风韵犹存的文雅美人。身为前翰林学士家的公子,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待人接物如水般温柔,即便人到中年,但那把如江南春风过耳边的细腻嗓子,让人一听,便觉舒服到了心间上。

    声音动听,但似乎对有些烦躁的女儿不甚有用。

    听了父亲的话,陶碧那愁眉苦脸并无得到缓解,更有心中发苦之势。

    想起要不是娘答应了带着今年刚至择业之龄的自己前往三教九流交流会场地,她也不会激动到一整晚都颠来倒去望着帐子怎么也睡不着,更不会天还黑着就跑到她娘面前请安,就怕早晨要先去军营一趟的母亲,把要带自己去交流会这事儿给忘了。

    明明说好辰初便回来接自己和父亲的,如今都快到午时了都还未见人影!

    骗子!

    早知道就算不能进场也跟着乐寻他们出发还好,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的,老委屈啦。

    “爹,我咋能不急呢!明明今年我刚满十六,而我们很快便要回京了,要是错过了这一年的大会,也不知何时,我才能到交流会长见识呢......”

    即便自己再奋发图强,但依照金玉皇朝那武举的升迁任职流程,想尽快回到这里怕是自己都当娘啰。

    如此一想,红裙少女那张巴掌大的明媚小脸渐渐失去光彩,瞬间就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了,那柔顺的长发披在主人脸侧,就像无声在安慰她。

    陶爹爹见唯一的女儿如此没精打采的,自是十分心疼的,但又知晓自家妻主向来是言而有信的,只要她承诺过的,绝对会做到,如今还没赶回来,铁定是被要事绊住了脚。

    心中不忍女儿失望,也不想给妻主添麻烦,一时无法,只能无奈一叹:“阿碧啊,你看,爹知道你很渴望去交流会,但你娘可能现在还不得空,这般,你觉着如何是好”

    就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陶爹爹暗自摇头。

    他虽然嫁与身为武将的陶将军多年,却是京中的大家公子出身,学的是绣工描红,如何体贴妻主、掌家理事、主持中馈,一旦遇到在孩子和妻主之间作出选择的事,以往他都是劝着孩子理解娘亲的。

    但此次,若再是如此,先不提孩子心里会如何的失落,更会对自个儿母亲产生质疑乃至不满,长久下去,母女之情肯定会因此而遭到破坏,更严重些的,这个家,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望着眼里渐渐染上一丝光华的女儿终于有了些盼头,接着道:“阿碧啊,你娘不在家,爹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拿主意,要不,你来想想法子”

    他也不是没主见的人,开始是有点不知怎么办,但如今女儿也不再胡乱晃悠了,静下心来,脑袋一转,数个方案便晃了出来,但女儿也这么大了,该让她多出主意了。

    “要不,咱们到军营去等娘”

     



五十、感觉要遭
    瞅她一脸抑郁地扔下帘子,陶爹爹还以为素来娇气的女儿讨厌人多呢,接过身旁小厮递来的果脯,递了给她,轻笑着摇头道:“怎么是担心人太多,我们很难挤进去”

    “爹啊,您能别学娘那样老不正经的么就你女儿我,行走边陲几个年头,地头蛇怕我,外头来的蛤蟆蟑螂更怕我,有小娘在,还怕别人不主动让道”

    红衣女郎边说边笑,白嫩而红润的小脸满是自得,傲娇地翘着双手,下巴高高扬起,头上新扎的马尾俏生生一动,滑过一抹优美的弧度。

    角落里坐着的小厮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陶爹爹还没反应,陶碧就邪里邪气地横了人家几眼,老父亲觉得那张脸都丢到精神去了。

    这孩子咋就这么虎呢

    原是见小女娃不知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才想着安慰安慰她的,却不料这丫头混性子说来就来,见她只顾着吹牛皮什么都当看不见般,陶爹爹没好气地将拿着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她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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