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这个礼是金玉皇朝对贵族所行的礼仪,在这布衣男子身上不但不突兀,反而非常流畅悦目,看来,这一家子,身份也不简单啊。
难怪养得儿子如此古灵精怪!
遗扇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小男孩的小嫩脸,惹来他偏头又一阵嘻笑,顶着小脑袋往遗扇脖子上一拱一拱的,实在得趣。
遗侯爷马上觉得,这连日在军营吃的闷气都烟消云散了。
“这位小姐,小儿失礼了,”虽说这位小姐亲和,但儿子这么没大没小,看得男子顷刻有些不安,就想伸手接回还在作怪的儿子,“狗子,赶紧下来,别烦着小姐了!”
“爹”小男孩歪在遗扇身上看着他爹,就是不下去。
遗扇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这才看向男子,“不碍事,怎么这几日边陲都水静河飞的,你还敢带孩子外出”
随意打量了男子一眼,男人孩子的,在这个皇朝可是最弱小的存在,武力值基本为零,不过也是奇怪,偏偏这样的人还这么大胆。
瞄了瞄除了他们一行,便寻不到一人的大街,无奈一叹。
六十五、甩锅
军营前方,两方对峙。
着装统一、动作齐整的一方不过三十人,却装备齐全,前排拿着刀枪,后排架着弓箭,寂静肃穆,气势如虹。
在士兵对面的那方,足有将近五十人,男女老少无一不有,布衣寡淡,身无旁物,手无寸铁,眉宇间可见焦虑不安,交头接耳,一盘散沙。
诺一带着府里护卫在一旁稳稳站着,雷打不动,并不参与这方热闹。
看见对面严阵以待,随时有进攻之势的士兵们,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叫阵声,随着那木制的低配版扬声器响彻了整个军营。
“儿呀,你这是作甚呢快出来啊!”
“妻主,回家吧,公公婆婆在家等着咱们呢”
“她爹,孩子想吃你做的面条!”
“阿晓,出来吧!”
“当家的,别不要俺!”
数不清的哭喊声挥之不散,本来以为自己需要久久酝酿方能入戏的家属们完全呈现声嘶力竭的状态,一个激动便只能互相搀扶才能强撑着站直身子。
对面的三十人毫无感觉,依旧面若冰霜,仿佛在看一出大戏般。
军营内,不同的帐营内,清楚听见自家亲人呐喊声的士兵,个个都神色哀伤,疲惫的眼睛里似乎荡出了泪意。
“那是我夫郎,我们才成婚半年!”
“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好照顾孩子。”
相比于军营外的呼喊声,他们的回答简直小声地可怜,嘴皮子微张,却不敢情绪过分外露。
他们不是不后悔,不是不想家,只是,若是现在在此退缩,恐怕走不出军营呢!
叫阵声一浪接一浪,句句发自肺腑,可怜又可悲。
某一处帐篷,陶将军与陶碧母女二人,早已迷晕了看守自己的士兵,换上她们的衣服便赶忙往打听到的帐篷赶去了。
昨晚,陶碧那小丫头在遗扇走后,便利用她留下的丹药,偷摸着溶进了军营的蓄水处,由于每天一大早便会有伙头兵烧水做饭,就算是他们这些被强制关押的人也会被喂上茶水或粥水,因而,被下药的士兵们体力将会慢慢恢复,直至战斗力全部复苏。
今天天还蒙着,二人便溜进看管他们的营帐,将他们绑着的绳子都给解开了,幸亏大量的士兵都是被集中关押在一处的,再加上遗扇的解药,那些被救的士兵之后还能帮着她们俩放开剩下的人,否则,那么多的人,她们独自捣腾一天都不能完成任务。
“娘,要是结束后,你会怎么对张姨呢”陶碧小心翼翼地紧跟自家淡定娘亲的身后,听着四周传来的感人嘶吼,不禁内心一颤。
张姨自调任到她娘手下,便一直都对他很好,娘脾气暴,她就会担当她们俩调解的使者,令她感受到别样的关爱,待她就像另一个孩子一样,现在就算被抓,也没有亏待过她们。
所以,自从昭阳侯插手此事后,她难免会替她将来担忧,还有,张钰那人虽然古板了些,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哥哥,今后,似乎有些难走了。
陶将军大踏步往前走着,军帽戴的十分端正,高大的身躯顿也没顿,“她的事,轮不到我管!别瑟瑟缩缩的,别人一瞧,就知道你是一个假兵!”
陶碧瘪瘪嘴,挺直了腰肢,“过分啦,老娘们!你”
视线往左前方一扫,顿时心滞了滞,连忙伸手扯住了自家娘的衣衫。
“娘,别走了,你看,是不是张姨发现咱们了”那有一瞬间闪过意外的黝黑眸子,刚才直直地对上的她的眼睛,仿佛洞悉了她所有想法般。
前面的陶将军终于停下了脚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发现熟悉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们看。
陶碧见她们俩如静止般对视着,便知被认出了,一时有些担心计划会被打乱,遂犹豫着拉了拉她娘的衣袖,“娘,你说,张姨会不会马上派人过来过来逮我们呢要不,我们赶紧溜”
计划还没完全实现,她们人单势薄拼不过啊!
谁知道她娘想也不想地吐出了两个字:“不会!”
不会
看着张参领朝她们缓缓走过来的身影,陶碧都心慌的简直要哭了好么!
她娘难道是说张姨会亲自动手吗
不过,不对啊,张姨一人貌似打不过她娘啊
就在她胡乱想了一通后,张参领已经稳稳地站在她们面前了,停了须臾,错身而过了。
“帮我好好照顾阿钰和他爹!”
陶将军盯着她的背影,冷冷地问了一句:“还要继续下去吗”明明可以在这里停止的
“来不及了!”张参领停下脚步,仰头望天,背影在日光下拉得老长,“姨她命人带走了大皇女!”
一旦她们被擒,大皇女随之也会送命。
她们两人这般悄无声息出来了,就说明边陲一直在观望的人终于插手了,有了那非凡的人干涉,一切早就有了分晓了吧。
呵,她也该明白,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只是苦了她的家人和属下呐
“什么”母女二人惊讶出声,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们接下来还打算救出两位皇女来着,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但张参领并没有为她们解惑,而是拖着沉重的步子萧瑟地往前走,就像她这样一条道走到黑一样。
“娘,所以张姨她是被人作死了吗”陶碧为她感到心塞。
“”陶将军懒得理她,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剩下那个给救出来,免得再添麻烦。
再说军营外头,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立着的人被人群的喧哗给惹恼了。
一行人中的小头头终于忍不下去,直接朝他们咆哮道:
“住嘴!吵什么吵!简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们的女儿、妻主所做的才是正确的选择,
动乱是难免的,要怪就怪你们的将军、官员太弱了,
哦,还有,特别是那个无能的昭阳侯,没事跑去当道士的,怪异又无能,
都闻名全皇朝了,难怪,在她的管辖下,你们这些人才如此愚蠢无知!
要是这里的人都换上一换,这破败的边陲才有新的改变,我们的主子是在帮你们!”
她都快疯了!
这帮子刁民真是愚不可及!叽里呱啦地闹个不停!
怪异又无能的昭阳侯,刚刚打马来到现场,就听到有人给自己戴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遗扇勾起罪恶的嘴角:本侯爷又被无情甩锅了
我屁颠颠地跑过来,你就给我听这个
好,真是极好的!
天气好了,阳光真美妙!是时候让这些在她边陲搞事情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方圆十里盛产刁民了!
六十六、山巅
“弱怪异无能新的改变帮我们哼!你这个棒槌!害我们还来不及呢,还帮我们!要不是多亏了他们,边陲也没有如今的繁华模样!老太婆我打小长在边陲,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盗匪样的人!今儿真是大开眼界啦!”
一位拄着拐杖,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人气得浑身一抖,抬起冷眼不屑地啐了那小头头一眼。
她是土生土长的边陲人士,历经两人昭阳侯,也亲眼见证当初贫瘠的边陲是如何在一任又一任的昭阳侯手中慢慢焕发生机,从当初的黄沙漫天,赤土遍地,到如今的绿意盎然,粮食充足。
要不是她的女婿不知为何被人忽悠了进这反叛队伍,为了女儿和边陲,她才不至于在此跟这些眼高于顶的人这么废话。
“就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别拿咱们边陲当借口,识相你就赶紧放人,要是等侯爷来了,瞧你还能这么得瑟站这,别不战就逃才好!”
接话的是一个衣着利索,性子泼辣的男子,他此时都快忍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了,自他的妻主莫名消失,再到他知晓那被流放至此的妻主在此,他就生生地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马上抓个人暴打一顿。
偏这些人还使劲儿在他面前蹦跶,边陲人什么都好,就是无论男女,打小便爱在马背上、深山上撒野,因而骑射之术往往高于那些终日挂着名头,半途才练的人。
所以,男子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这一行人一顿,对于拿着武器的她们,先不提昭阳侯府那些武艺高强的护卫们正在一边站着,再说了,他们那无敌的侯爷也会到场的,而且,男子掂了掂手上拿着的大包袱。
他从下到大的吃饭家伙还在这呢,老虎他都不怕了,还会怕这些
“对啊!赶紧放人!”所有人一同附和他。
不管是不是边陲人,但是,边陲是他们共同的家,不容诋毁,不容侵犯!
“弓箭准备!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不赶紧离开此地,立马射杀,一个不留!”
小头头被堵得心头一梗,气得火冒三丈,又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大手一挥,打算直接上武力。
军营里的众人听到了她的话,顿时心一寒。
那是他们的亲人啊!
“不行!我要出去,我不可能看着家人死在我眼前的!”
“我也走!”
“对!大伙都走,他们这么残忍,往后肯定不会善待咱们的!”
陶将军听着整个军营里越来越多的反对声,心下一叹,有些沉甸甸的。
清冷地开口问道:“你们都想走”
被她扫视的士兵一窒,而后硬着头皮望着她。
“是的,参领,俺想走了,俺不是一个人的士兵,是整个皇朝的士兵,俺不想当一个乱臣贼子!”
“小的也是!小的母亲就在门外,要是小的祸害了家乡,母亲她肯定不会再认小的了!”
“好!那你们都赶快走吧!”张参领背过身子,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走得好啊!那样才有活路啊!
当许许多多士兵即将解散时,木九歌一行也到了军营。
几人下车,狗子马上便朝遗扇冲了过去,晃着小脑袋要抱抱。
抱起奶娃,便听到木九歌问道:“侯爷不进去么”
遗扇撩起眼皮看了热闹中心一眼,抬手虚虚盖着狗子的眼睛,小娃子以为是在跟他玩游戏,抬起小手便捂上了她的手。
轻轻一笑:“你想,你上啊!”
这么群情汹涌的,现在她还带着个孩子,要是让孩子见血,便是罪过啰!
木九歌被她的笑整得头皮发麻,苦笑:“侯爷说笑了,九歌有自知之明,还没那个能力上。”
“侯爷,张钰能上前去么我想试着喊我娘出来!”蓝衣少年抿着唇,急切地往人群中望去。
他娘已经够罪过了,要是那些人再伤了百姓,他恐怕就要无地自容了。
遗扇还没接话,木九歌便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对哦,小钰是必须要进去的,可是,这如何是好”
“木大哥不必烦恼,这一切都是张钰该做的,料想,结果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倒让遗扇惊诧了,短短的路程就称兄道弟了道君侯爷失笑,该说这人是感情充沛还是缺心眼儿好呢
不过,遗扇也懒得管。
看着少年急急挤在两方人马中,对着众人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赶紧挪开弓箭,告诉我娘,我要见她!”张钰瞪了守在军营的一群人一眼,但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呀!原来是罪魁祸首的孩子啊!要不是看在是男孩的份上,真想打他一顿!”
“对啊!要不是咱们没他娘那么阴险毒辣,早就绑着他当人质了!”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长了这么一张好皮,却是臭反贼!”
“可不是嘛,知人知脸不知心,黑心肝儿呗!”
张钰被身后那完全不顾及的字眼儿说的小脸灰白,但是他没觉得他们过分,反而十分老实地深深弯下腰,诚挚地对着百姓们道了个歉,为他娘,为他姨婆,也为他自己。
本来掀开嘴皮子就是骂的众人被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闭上了嘴。
好吧,挤兑一个孩子也不是人干事!
“啧啧啧,这孩子也特实心眼儿了!”
将狗子交给了瞧见她便走了过来的诺一,好笑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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