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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便千方百计拖住了几人,让男子有了逃跑的缝隙,可惜因男子当时太害怕,回家后并无马上告知家人,以致于在他得救后,僧人便成了混混们的出气对象,最后伤重而亡。

    “那个僧人哥哥太可伶了,呜呜呜,不行,我等一下要亲自给他上柱香!呜呜呜”

    人群中的姜思遥听罢,立马泪珠都掉了下来,吓得陶碧递完给他擦眼泪的手绢后,立马求救似的看着乐寻,还特意瞧瞧他会不会也伤心的掉豆子。

    乐寻只是微微白着脸朝她一摆手,陶碧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在她转头继续哄着姜思遥时,他整个人都不禁一颤,他不是年纪尚小的思遥,更加清楚,一位男性僧人,即使他已经皈依佛门,但遇着了一班发狠的浑人时,他所遭受的,远远不止他们所听说的

    他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直至住持端坐于石阶上的蒲团处,讲禅正式开始后,他才渐渐缓了过来。

    “佛曰我执,是痛苦的根源。”

    若不痛苦,可会执着

    “地藏菩萨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那我为了他人入了地狱了,那又有谁会为我入地狱呢就像那位僧人一样,死后,行凶之人才被绳之於法吗

    可是迟了,迟了啊!他早就已经消散于尘世间了

    “虽不即时暴应,善恶会当归之”

    乐寻逐渐放下了紧握着的拳头。

    “固,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班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愿我佛保佑惠然早登极乐!善哉善哉。”

    方丈主持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棺椁以及众人遥遥一拜。

    “愿我佛保佑惠然早登极乐!”所有僧人一同抬手一拜。

    底下信众亦随之一拜。

    自此,为时一个时辰的听禅结束,乐君弥一行在亲自为惠然和尚念完往生经,告别同门后便马不停蹄地往云若观赶去。

    马车上,乐寻朝着时刻不忘转动佛珠的舅舅出声问道“舅舅,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僧人这一职业呢”明明薪酬基本没有,要做的事儿也不少,环境也不甚美妙。

    乐君弥睁开清润的黑眸,直视他淡淡道“大概爱它的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喜无声,大爱无言吧。”

    感情外露并不算好,七情六欲太多,难免伤身劳神。

    车里几个小的懵懂点头,虽是不理解,但连嫌弃他们太注重礼节的陶碧,也在那场听禅后,对菩提寺肃然起敬。

    较于人头汹涌的无妄山,现时的蓬莱山可以称得上是清冷异常。

    山顶清风涌动,松柏直挺,出了太阳后,如今仍沐浴在云海中,就景色而言,云若观可谓是堪比仙府。

    可惜,观里就只有昭阳侯遗扇这一位既是道君加观主,另有的便是观中平日负责内务和外售的小道童二十人,这么一瞧,单论气势就断了佛寺菩提寺一大截。

    然而,遗道君十分享受这依然清静的时光。

    可惜,清静的画面往往是被用来打破的。

    遗扇安排诺一她们暗自在山下疏散交通以及充当急救助手后,便一人拎着几个庞大的包袱,依然身轻如燕地往山顶飞去了。

    穿过云层,略过鸟语,当她慢条斯理降落外边的亭子时,抬头便瞧到了一个宽厚且肃然的背影。

    那人缓缓转身,遗扇一看,顿时挑了挑眉。

    “不知陶将军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来人正是陶碧的母亲陶将军,亦是从来不接触道佛两教之人。

    可如今竟早早守在了这儿,倒是稀客啊稀客!

    陶将军环视四方一周,目光里是掩藏不住的赞叹。

    “侯爷真真是造福一方百姓之大能,无论哪个位置上,都做的从容又出色!”

    遗扇笑笑,一把将手里的几袋包袱扔亭子里的桌子上,“我可不觉得,你今儿专门来夸我的,素来,将军不是很不喜欢和本道君独处的吗”

    “侯爷如此聪明,想必早就看透了陶某的小把戏吧”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

    就算她不算,遗扇也全然明白,复又追问道“那今天这是”

    “想必侯爷也能猜到吧,陛下今年特意派两位皇女领着京中来的官员到边陲来,想必陶某很快就会调任回京城了,但是,依小女的性子现时并不适合在京生活,陶某能拜托侯爷,在陶某离开之后帮忙照拂一二吗”

    接替她的人也不知道为人如何,而自家女儿向来在这是霸道惯了的,不熟悉她的人,开始对她的印象铁定好不到哪里去,惹祸那就难免了。




一百零五、悲剧却勇敢
    即便遗扇与乐君弥分开多日,亦不碍她猜出他最终的选择,除了叹息,便什么都没感觉了。

    他仰头感受着漫天的清新气息,而后渐渐稳定被冲击的心神,继而用着那双墨眸细细欣赏着那无一不漂亮的景色,这是随意那么一瞥,目光却忽然在某一处凝焦了。

    躺在花海中安然睡去的女子怎么看也是神闲气定的。

    青年心中一紧,既震惊又心中欢喜。

    虽然确定今天必定会相见,但却没想到竟有如此提前又独属二人的时光。

    终于还是抵不住心头的期待,身姿优雅地拖着那袭新做的浅绿色绣柳条的广袖长袍,扶月精致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绯红,缓缓地、轻轻地踏上那条通往女子所在之处的繁花小道。

    一步又一步,近了,又近了,终于到了。此时,他格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每走一步,都像是漫步在云端上,踩踏在美丽的花瓣上,美好得如梦似幻。

    他终于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稳稳停住步子,似是发现自己为她身上带来了一丝阴影,便轻笑着挪开脚步。

    不言也不语,不靠近也不后退,只静静的,如现世安好地将温和的目光全部倾注在毫无所觉的女子脸上。

    过了不知多久,他慢慢瞧见了女子那姿态优雅妩媚、薄如蝉翼的眼睫轻轻一颤,如羽毛般扫过他的心田,那双让人迷醉、微波粼粼的深邃桃花眼,终于再次照亮了一方世界。

    天空开始呈现出它那诱人的天水蓝,缕缕光芒穿过如纱般轻盈的白雾,懒洋洋又异常坚定地照射在土地上。

    唔,天气应该很好!

    遗扇伸手揉揉有些迷糊的眼睛,拂去残留的睡意,再顺带在内心赞美了给力的天气,方发现自己伸手可及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还是算得上熟人的人。

    眼睛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微敛着的眼皮往上一抬,最后,视线定格在少年那张美得惊人的脸上。

    “哟!”

    遗扇淡定地朝扶月打了声招呼,没半死动弹的迹象。

    “侯爷安好。”扶月倒礼数周全地对着她盈盈一拜。

    沉默片刻,许是发现两人就这么上下对视的姿态太诡异了,遗扇便立马坐了起来,半侧着腰摆手道“无须多礼,在这蓬莱山,本道君只是云若观的观主。”

    闻言,扶月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垂眸道“是!”

    “你也是来这找地方睡觉的”

    扶月沉默“”是什么给您的错觉

    好吧,那就不是了,并非爱周公的同道中人了。

    遗道君暗自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拼了,没得劳逸结合。

    抬手舒展一下身体,看着这时辰也不早了,便走下花海,打算启程回观里了。

    因着身后还跟这个说话的扶月,为了避免人家看到自己轻功卓绝而深陷自卑的乌云,道君侯爷便选择走路回去。

    想想自己也是真有长辈范儿,对着小年轻还是很体贴的,身心健康都要兼顾,真是一绝世好阿姨啊!

    扶月甚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时间,即使两人不交谈,心里也觉得美的,第一次离救命恩人这么近呢。

    两人走了一阵子,便在即将转入道观的小路上碰见了前来寻观主的黑豆。

    看看懒洋洋的观主,再瞅瞅这位跟自己差不多大,却像个小媳妇似的听话地跟在观主身边的美貌男子。

    黑豆不禁忧伤拧紧眉头,看向遗扇“观主,您莫不是真被蚕豆说中了,沾花惹草去了”

    遗扇顿时横了他一眼,在瞥了一眼身后的扶月,咬牙道“也不瞧瞧人家多小,那样我能下得了手哦呸!是我难道会下手,不是,我能对着其他男子想入非非么!”

    偶买噶!越解释越怪异来着

    瞅见蚕豆那愈发拧紧的眉,某人识趣不再作声了。

    大手一挥“赶紧的,回吧!”

    三人遂不再探究该话题,一言不发地赶着路。

    几人推门而入,另外十九“豆”正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道观正中央的法坛、侧边的乐器、以及祭祀水果、肉类什么的都已经摆放整齐了。

    除了没有客人之外,什么都有了。

    忙完活儿的少年们一瞧见遗扇后边跟着的扶月,立马就围了过来,还将原来的主人公道君侯爷给挤出了包围圈。

    “这年头当一个老板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扫了渐渐开始撩骚的少年们,遗扇不自主感叹道。

    忽然感觉裤脚被人扯了几下“观主,别伤心,只要我们不告诉正君,他便不会抛弃你的!”

    呆萌的少年此刻正半躺在遗扇旁边的空地上,那张娃娃脸格外清晰。

    遗扇戳了戳他的嫩脸,“小红豆儿你这孩子胡乱脑补什么呢”

    这人正是之前提醒遗扇千万别随地睡觉的的红豆,其实,他自己才是最爱找地方随意就睡过去的那个。

    “可是,观主,那他又是谁呢”

    瞧着那边小绿豆开启了话痨模式,这边的红豆也不逞多让。

    遗扇拍了拍她的头,“他是观里的信众,扶月公子。”

    小红豆狐疑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只有一位信众来呢”

    “时间未到呗!”道君侯爷脸上一噎。

    这么早让子民们来砸场子

    实际上,她的粉丝也海了去了好吧,要不是她强行限制人们只能在巳时后方能登山,百姓们早已蜂拥而至了。

    与佛家教庆的以讲禅、问禅、解禅为主要流程的开放模式不同,云若观的庆典祭祀更叫简单粗暴。

    直接用黄历上的两个字形容,就是——斋醮,亦称法事,分为“斋法”和“醮法”,斋法内持,醮法外显,都是十分直观的华丽形式。

    法事以祭告神灵,祈求消灾赐福为主要目的,以赞颂词章和祭祀音乐为基本内容。

    祈福之人身穿精美的道袍,手持法器,吟唱着古老而缥缈悠扬的曲调,配以烛灯和音乐在坛场里踏着罡步,并设坛摆供,焚香、化符、念咒、上章、诵经、赞颂,一切流程细碎又神圣。

    对此,道君侯爷只想说,生活就是需要满满的仪式感!

    台上挥洒汗水只为祈求边陲更美好的自己,端的起台下所有百姓们满满崇拜的目光。

    眼前看到的,仿佛便是那个舞姿曼妙,轻盈飘逸的自己。



一百零六、冥冥
    遗扇平静地迎着她的视线,静候她接下来的话。

    在黑暗中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那濯濯的桃花眼,忍不住连连吸了吸鼻子。

    昏暗潮湿的环境中,似乎有一阵淡淡的檀香味儿自身边飘来,带着一丝独属于雨天的清凉,即便她的视力毫不受阻,但无疑,这是此时最能引起她注意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视线那头,那向来以优雅示人的男子竟有些孩子气地嘟囔着嘴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不禁有些好奇,以前从未看过这人熟睡后的样子,脑海里出现最多的是他叨叨不停念经的无趣样儿,如今,可会浮现有别于往常的有趣神情来

    这么想着,同时也付诸于行动,飞快地从兜里掏出小炼丹炉和火折子,就着炉子里的油芯那么一点,火光一冒,微弱摇曳的火苗顿时映红了这块小天地。

    低着头侧着身子往隔壁的乐君弥靠了靠,不知何时挨着石台睡着的男子,浑身湿漉漉的,好看的眉宇拧紧,脸色苍白的很,却又泛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身子时而无意识地一颤,估计是犯冷了。

    不会是发热了吧

    抬手覆向那溢出细密冷汗的额头,与那冰冷的身躯不同的是,这儿热得有些怪异。

    遗扇一时有些愕然,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由于自小便与大哥遗扉在号称废弃星的卡罗星球长大,长年累月待在极寒极热不定时交错的环境中,吃的是其他主星球排来的废物质,喝的是翼鲨的洗澡水,精神力锻炼得甚是变态,因此她素来就是不怕冷的,就算如今换了身体,回到前世,好像情况也是一样的。

    因而,若是将她扔在冰窖,不吃不喝地待个八、十来天儿,她出来也是活蹦乱跳的,半点也不显病态,也就忽略了淋雨后的乐君弥可能会不太好受。

    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刚,难受吱也不吱一声,不舒服也打算一个人扛着。

    她那双如星辰浩瀚般的黑眸覆上一层斑驳,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乐君弥看了很久很久,唉声叹气片刻,方有了动作。

    认命地将仿佛昏睡过去没有半点知觉的男子揽到肩上,一手放在他凉涔涔的僧袍上,直接就运起内力进行加热,不过半晌,就将他的衣裳给烘干了,看熟睡的男子原本拧着的眉头略微松了松,这才觉得有些顺眼。

    本想直接将他放在一旁让他自己好好睡的,却又看到自己揽着他的后背处还未干,便顶着面无表情的脸再度发力,顺便把自己也烘了一把。

    完事后,遗侯爷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戳了戳某人滑嫩的脸颊,不免有些妒忌地掐了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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