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遗侯爷倒也没动气,只是站在楼梯拐角笑眯眯地歪着头看她:“像你这样的,不用进京就能让人坑死!”
于是,一股大眼瞪小眼的热潮随之而来。
带着孩子下楼的客人见着两女人在楼道这么奇葩的姿势,默默收回了脚,复又麻溜抱起身后的儿子,这才板着脸经过两人身边,还煞有其事地对着怀中的孩子念叨:“儿子啊,以后别独自出门,这世道上怪人多得很,一不小心便被害了去了!”
遗扇、大皇女:我特么的竟成了反面教材!
两人不再多言,伸手敲了敲众人所在厢房的门。
乐寻几人坐在窗边,一时聊聊天,一时爬在窗沿观察过往的人群,见此,大皇女立马被跑过去加入他们了。
而乐君弥则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正把玩着遗扇送给他的那一块玉佩,时而摸摸,时而捧在手心细细看着,瞧见二人进来,也只是轻笑着点头致意。
“正君,楼下有位木九歌说要见你。”十分言简意赅,从不拖泥带水。
闻这,乐君弥忽然呆愣着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吱”一声,这才抿着薄唇道:“劳烦侯爷了!”
此话一出,便跟着侍卫起身走至另一包间了。
乐君弥离开后,没心思瞧过街人马的大皇女飞快地坐在遗扇对面,眨巴着眼睛望着她一口又一口往嘴里灌酒。
“昭阳侯,不知道为什么,我见着你总想说些什么,你呢有这种感觉吗”
刚刚才跟那三个说起这一件事,还被陶碧打趣说自己这是潜意识里渴望被她教训,但她肯定绝对不是这样的,自己又想不通,就只能开口问遗扇了。
遗扇一时怔在了原地,而后轻咳了一声,对上她那认真的小脸,笑着压低声音道:“许是咱两血脉相连”
大皇女脸一僵,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咬咬牙,“你早已超出皇家五代血亲了,凭你还想和本殿下相提并论不成”这么老了还如此不着调,真叫人心累。
遗扇欣赏了她极度无语的表情片刻,哈哈一笑,耸耸肩就继续喝她的酒去了。
心里腹诽:没办法,这年头,说真话也是没人信的。
不远处的雅间内,乐君弥不掩惊讶地看着走近房间的木九歌,神色淡淡,并没有遗扇以为的朋友相聚的欢喜。
“我以为,这穷乡僻壤的,木大家主并不会前来。”
木九歌缓缓走近,笑笑说:“九歌就是一个生意人,这边陲出了许多有为的商人,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理当来瞧瞧不是么”
乐君弥偏头看着楼下的人流没说话,木九歌也不觉得尴尬,径自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往乐君弥那边推了推,也不管他有没有坐下。
长长一叹:“哦,明人不说暗话,有事交代吗”
见他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木九歌不禁笑出了声,“乐正君做事真是果断,想来,您当年万里挑一,选中一个昭阳侯,如今,也不得不称赞您一句,果真是慧眼识矩呢!”
当年他还笑他傻,却没想到人家关起门来小日子过得甚是舒爽。
乐君弥再次缄默,对他的称赞,置若罔闻。
过了好半晌,木九歌才挥散脸上的笑意,认真对着他说:“那边希望,你能尽量留下大的,算是最后一次的报酬了。”
乐君弥心中一颤,没想到那位魄力如此之大,对于他要做的事,他几年前便已一清二楚,只是完全不晓得,他竟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答应人家的,他自当会尽力,“放心,在回京之前会办妥。”之后,便彻底两清了。
木九歌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乐公子,眼前的自由不是自由,还是多考虑考虑啊!”
朝着他缓缓笑开了,眉眼生动得就如一处流淌的风景画,“木公子,有人曾经告诉我,说这世道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自由与公平,过于执着,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呢。”l0ns3v3
一百一十一、一起放手如何
可笑,天下之主亦会因日趋平淡而烦恼,直至不堪负重。
目光盈盈,深情款款,语调也是委婉动听,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这绝色男子,不错过他一分一秒的风姿。
“是啊,扶月公子,您自是最好的!”一女子马上符合,竟是见不得佳人一丝比不上他人。
“您不必谦虚,我们都心悦您!”另一个更加直白,立马就表白起来了。
“唉,我都说嘛,这文人美男的,也是相配啊!”
“要你马后炮!老娘早就默默支持她了好么要家里那些莽夫总是说咱,也不看看自己比不比得上扶月公子他们!”
“谁说不是呢!”
无数嫌弃又轻蔑的目光射向了那位正看着妻主对别的男子大献殷勤而泪目的清瘦男子,刺得他不由后退了几步,那颤颤巍巍的单薄身影,仿佛只要再一句爱人的绝情话,便会完全崩溃般。
一浪又一浪讨伐家里原配的声潮蜂拥而至,听得大皇女等四个小家伙是目怔口呆的。
这些人,这些人竟如此过分!
“子文,你回去罢,你我早已说清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我都有各自的机缘,就无谓多做纠缠了。”
文雅女子似哀似怜地看向宛若不堪重负,直接跌倒在地的男人,又哀叹一声:“你今日前来,何苦呢”
跌坐在地的男人泪水涟涟,不知何时涌出眼眶的泪珠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看了看背手对日感慨的女人,又看了看依旧从容美丽的男子,悲怆一笑,想阖上眼睛不再瞧这满目疮痍,却又因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而失败。
男人摇着头推开了乐寻和姜思遥上前搀扶的手,固执地紧紧咬唇望着那已然将注意力放到那少年身上的女人。
嘴角动了动,却发现在少年那张精妙绝伦的脸庞下,什么都说不出口。
明明不该迁怒的,明明不该怨恨的,却偏偏被这些情绪侵入了心。
他双手一握,无视围观者的指指点点,一手撑地慢慢靠自己的力量起来,感激地看着随时准备接着他,唯恐他支撑不住再次跌落的两位善良少年。
提着小步一步一顿往女子走去,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力气般,男子脸色白的吓人,凹陷眼眶的双眸此时茫然又空洞:
“妻主,你我成婚五年,当年你我一见倾心,
你为了娶我脱离家族,放弃富贵荣华,只为与身为平民的我共结连理,
婚后你说你要考科举,就算没了优渥的环境,也要挣一份功名,
而我,也为你同时兼顾三份工作,早上出早摊卖饼子,
中午到富贵人家做帮工,晚上到绣坊当刺绣先生,
为了不加重家里负担,我们甚至商量在你考取功名前不要孩子,
如今你成了秀才,我们的生活更有了盼头,明明过得如此充实,如此恩爱相依,但是为何,为何”
明明只是两月前的一次与好友到边陲游历,为何回家以后就全变了呢
他实在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抬起衣袖随意地抹了抹自己只是清秀的脸,男子终于定定地站在了女子的面前,声音带着往日美好的回忆,又带着现实的痛苦,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再次决堤。
被他说的话惊了一惊,女子霎时有些不忍心地别开眼,惆怅一叹。
到底还是共度五年时光的人,罢了,罢了。
“子文,回去罢,回去罢,你我之间尚没孩子,你再嫁不难,你有一双巧手,离了我也会过得自在,快回去吧,就切莫痴缠了。”陈女郎下意识瞧了看不清脸色的扶月一眼,幸好,幸好,他不是如此迂腐的男子。
此刻伤心欲绝的男子,淌泪半晌后终于停了下来,麻木地反问道:
“回去我又能回哪里呢当初你因我没了家,
我也因执意嫁你,同觉得我们不能长久的父母断绝了干系,
如今回去了又该如何呢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罢,都是自找的”
喃喃的话语低声的重复,独单的身影疲惫的身躯,真是听者伤心见着流泪。
“女郎,到底是我老了让你生嫌,还是你从未爱过我呢”否则为何变得如此之快,如此不留余地
未尽之意却令人心有共鸣,最外围一些妇男们不由齐齐一默,男女夫妻难长久,再好的感情,也不晓得何时便会生变,现在都是在用心地维持着,当他们年老了,可会出现如此状况或是更糟糕
这么一想,许多人瞧着那陈女郎便带了些难言的意味,看得她满脸发胀,头皮发麻。
在此般意味不明的视线下,女子顿时恼怒了,狠狠地对男子甩了甩衣袖,厉声道:“够了!子文,想不到夫妻多年,你原来竟是此等不讲理的蛮横之人,多说无益,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说完,便再次小心翼翼地瞄了扶月一眼,生怕他反感自己,见他还是这般淡然若仙,便觉得足矣。
“但凡你能有扶月公子的半分气度,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生活不是柴米油盐而已,性子不合,赚再多的钱,相伴时间再久,也是白费功夫的!”
女子仿佛觉得那口气不吐出来不快,便继续斥责道,复又柔着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扶月:“扶月公子则是不同的,尽管我们只见了仅仅三次,但我就知道,他是我要寻的知己爱人,是不用言述便能心意相通之人。”
闻言,男子顿时被击溃了,踉踉跄跄地转身,呆呆愣愣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向人群外走去。
死心了吧,该死心了吧
“啪啪啪!”掌声响亮而起,堪堪喝住了男子的步伐。
充当背景板已久的遗扇,即刻拍手而笑,“精彩,真真是精彩!小姐不愧是读书人,这口辩才实在了得!”
八卦的目光顿时往她那边凝聚,“只是,小姐这般,倒让本道君想起了一句话”
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想知道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酱油群众到底是那边儿的。
“到底是哪句话呢”大皇女只觉得心痒痒的,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声。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呢!”
“咦这是称赞人的吧”陶碧凝眉思忖道,“何解呢”
环视众人众脸懵逼的模样,遗扇这下缓缓道:“按这位小姐的话,不是嫌弃这位郎君了吗不也可以套进去么”
对呀!成婚多年的夫郎却说看不清性子,只见过几面美貌男子却疯狂痴迷,不过都是为背叛找借口罢了!l0ns3v3
一百一十二、玩得如此花俏
他看不透,放不开,只得每日每夜表情无悲无喜地打熬着。
这方街道因极为美貌公子的出现造成史前轰动的二人,该临时请假的请假,该放下斗鸡的赶紧放下,生怕自己要护着的人被旁人一不小心欺负了!
无霜和陶碧,一人负责用黑脸吓走茶楼外有继续汇集之势八八卦卦的吃瓜群众,一人凭着那张鲜明的混世小魔王脸飞快地在堵在门口的一众轻佻女子中闯出了一条大道。
虽不知对何人说的,但听着那大龄女人不怀好意的话语,心中蹭一下,那团今天被拒绝当护花使者的火便瞬时烧得噼里啪啦的,恨不得上前就一顿狂揍!
无霜还好,见惯的大场面多了,再想算计人也能一脸笑眯眯的。
陶碧那小女郎便不行了,猛地向几人冲去,举起紧握的拳头就奔着中年女人的脸上而去。
可恶的丑女人,老娘保护了那么多天的郎君岂是你能觊觎的
也不让别人撒泡尿让你照照你自己!
起初,游夫人见着陶碧那就十几岁的丫头来势汹汹,还不当一回事儿。
嘴上嚷嚷道:“小丫头,作甚呢本女郎可是来自京城的贵客啊!”
可惜话没说完,拳头先至。
余下的只剩下丝丝惨叫,外面淋着小雨的人群再度围了起来。
“让你瞎逼逼,看清楚了吗京城的,老娘可是边陲的地头狼,别说老娘不给你面子,敢动我的人怕是十天半个月你都回不了京城了!”
期间,女人尝试挡住她,甚至反攻,最终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被动求饶:“你是谁!别打脸!别打了!我是京城游府的!”
陶碧一边揍得有些气喘,一边狠声接着道:“管你有府没府的,老娘打的就是你!对我的人出言不逊么还满嘴泼粪么”
女人也被揍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讲不出声。
倒是在一旁坐着围观的乐寻,弹了弹大红衣摆,暗暗瞪了她一眼。
这人教训人就教训人呗,偏这龌龊的小心思还藏不住!
缓了好一会,游夫人才盯着那脸肿鼻青猪头样,含糊巴巴道:“没,你的人谁啊我没碰!”
在场人不禁眯起好奇的小眼睛。
无霜和姜思远好笑地对着她长叹一声。
陶碧脸上一赫,没忍住飞快往乐寻脸上打了个转,又连忙收回目光。
有些不自在道:“管我的人是谁就你这怂样,坏事做多了,哪儿能说得清楚呢!”
抬起手就想再接再厉。
“呵!本小姐瞧瞧谁呢敢这么耍威风!”有些尖锐的年轻女声由上而下。
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年约十六岁,身穿极为华丽衣裙的清秀女子,女子眼下有些乌青,身边还挨着一个妆容浓厚的男子。
年轻女孩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一扫视了乐寻四人,直觉叫人不喜。
这般搭配到叫人吃惊!
众人一默:小小年纪就被掏空身子,眼光还如此独特,真是家门不幸啊!
扶月眉目一蹙,立马便认出来男子的身份。
此男子正是扶月当时见过的小梨儿!
可之前不正是跟着被打的那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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