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点了点头,“这是属于你们的夜晚。”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加入,”他说,“像你之前那样,那会让这首歌更加棒。”
她笑了,“我没有带小提琴,劳尔。”
他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嘟囔道,“早知道就应该偷偷带来。”
他走进工作室,背上吉他,戴好耳机。四个男孩儿站在中间,吉姆和乔治把新长出来的头发推平了,而劳尔的金色短发已经长了两三厘米,微微带了些卷,在他的旁边是黑头发的伊夫,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而后冲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这是她和劳尔正式成为男女朋友的第一个月,他们在bbc 3号电台拥有第一场现场直播,而那个从来不缺女孩的吉他手仍然对她抱有好奇。
大多数情况下,安娜并不介意偶尔玩得疯狂一些,但绝对不是现在。他们是一支乐队,没必要多她一个,却不能少任何一个。
她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种民主制度的保障,在四个人无法拿定主意的时候保证他们继续往前走,而她对伊夫的好感绝对不足以让她毁灭这支乐队。
况且,她更喜欢那个金色卷发的男孩。
就像他说的,那是“love at first sight”。
在某种程度上,劳尔说服了她。她真的相信,他们会成为一支伟大的乐队。
“hello, hurricanes?”主持人连线到了他们。
劳尔笑了,对她眨了眨眼睛,“hi andrew.”
“今晚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我们将带来’i always wanna die(sometimes)’【1】,这是我们成立后一个月发布的第一首单曲。”
“all right, it’s hurricanes, live on radio 3.”
“thank you, andrew.”
劳尔对他们比了个手势,抿了下嘴唇,伊夫开始弹奏吉他,他退后一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贴近了麦克风,声音透过电流穿入她的身体。
“i bet you thought your life would change
我打赌你还自以为人生能够改变
but you're sat on a train again
但你却又一次搭上了脱轨的列车”
他闭上眼睛,嘴唇贴着麦克风,好像在亲吻情人的面庞,温柔而轻缓。
“your memories are sceneries for things you said
你的记忆不过是你说过的话中的风景
but never really meant
永远没有真情实意”
伊夫拨弄着弦,抬起黑色眼睛望向她,漫长地、久久地凝视。
“you build it to a high to say goodbye
你将感情高筑 只为离别一刻
because you're not the same as them
因为你与其他的女孩不同”
安娜忽然想到了维果分开她的赤裸的腿,纹上那只豹子时,她很痛,他享受她的痛,他低下头来吻她,他说,宝贝,我永远陪着你。然后他离开了。他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年。
“but your death it won't happen to you
但你的死亡却未曾降临
it happens to your family and your friends
它先降临于你的家人与朋友”
乔治的手从键盘移到电吉他上,吉姆敲响架子鼓,劳尔睁开眼睛,像苏醒的雄狮锁定她,疯狂的音乐扑向她,但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i pretend
我假装
and i always wanna die, sometimes
我总是想要赴死 或者有时
i always wanna die, sometimes
我总是想要赴死 或者有时”
【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这首歌很快就能抵上一笔小额贷款。】
几周以后,nme杂志在《20支最新乐队》上发表了对hurricanes的评价,一个月后,他们签约parlophone。
“你们乐队总共有四个人,谁是掌管乐队的?”
“我们有第五位成员,她是老大。”
大多数歌手、乐队的专辑走向都是从个人到世界。但我想描述一个自以为懂得爱的天才眼里只有世界,他的第一首歌就是献给其他受伤的人,而在他失去安娜以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爱。
【1】bgm来自the 1975。我超爱这支乐队,后续还会有他们的歌,强烈建议边听边看~
情人 左右夹击【H】 【i’ve seen you changin’】
【i’ve seen you changin’】
车载音响流出如水般低柔的女声,好像窗外的黄昏,带着点燥热。
他们驾车前往体育馆,在那儿为乐队的演出进行第一次排演。
“你们的舞台…”
“我们的。”劳尔纠正她,有些不满地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上台?”
安娜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因为你们已经很完美了!”
她在撒谎,她只是不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就好像她随时准备好离开。伊夫想。
他坐在她左边,撑着自己的脑袋斜着看她,嘴角带了些笑,“你是老大。”
“我接受,”她扭过来对他眨了眨眼睛,“毕竟你们的舞台设计是我做的。”
劳尔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口,伊夫觉得如果不是他们还在,他会毫不顾忌地亲吻她的嘴唇,况且,他已经用足够直白的眼神盯着她了。
而他的宝贝捏了捏他的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几乎是迷恋地看着她肩头垂落的棕发,泛着金色的闪光。
【was it me you were thinkin’ of?】
他几乎要轻轻地跟着音乐唱了出来,如果她用明明看透一切、却装作迷惑的表情看向他,他也会微微一笑,告诉他的宝贝:我只是在唱歌。
吉姆和乔治点了烟,摇下车窗,带着热气的风吹到他的脸上,她不小心贴到了他赤裸的手臂。她没有在意。
这好像是在告诉他,可以更近一步。伊夫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全部的注意力却都放在那一小块相触的肌肤上,火热、隐约、瘙痒、难耐。
“我把所有歌词都记在上面。”劳尔凑近了她说话,安娜靠过去看,她离他而去,而那块肌肤仍然灼热。
“你看,如果这本小本子丢了,我们就解散了。”他一本正经地装作不小心把牛皮本丢到了窗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亮闪闪的。
安娜抓住他的手,把本子拿过来,他趁机圈住她的腰,麦色的手臂占有性地覆在白皙的腰身上,十分刺眼。
劳尔贴在她耳边轻轻说,“这里有很多关于你的歌,如果你今天上台,我就做专辑出来。”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我上台?”
“我想告诉全世界你有多棒。”
“你只是在伦敦的一个小体育场演出,还不是全世界。”
“会的。”
他斩钉截铁的模样像极了最初的夜晚,他允诺这将是一个永不解散的乐队,他们会成为传奇。安娜没有办法不相信。她的手撑在他的腿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能感受到紧绷的皮肤,还有充斥着爆发力的肌肉力度。
他的鼻息穿过纠缠的发丝洒在她的后颈,带着几乎要燃烧她的热情与隐忍。
他贴下身来咬她的耳朵,“我现在就想要你。”
安娜身子骤软,她抬头去寻那双蓝色眼睛,几乎是歪斜地埋在劳尔怀里,而他眼带笑意,低着头与她偷偷亲吻,有一下没一下的,右手在死角轻轻搁着上衣揉捏她的胸乳,她含着点娇嗔,又好像很享受这样隐秘的快感,十指缠住他的衣角,忽然浑身一颤。
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臀部。
那只手抚摸几下后在臀上停住了,带着热意的手掌退开了一瞬,她喘了口气,劳尔顺势挤进她的嘴唇,那只手也伸进了她的裙摆,指尖非常有技巧地隔着内裤由上而下沿着禁区的缝隙轻轻揉动着。
常年锻炼的腿间有条缝隙,正好可以挤进一只男人的手。
安娜想要往劳尔那边靠,双腿用力,却正好夹住了那只手,他顺势屈起指节划弄。而另一边,劳尔的手伸进了她的上衣下摆,轻轻揉捏起她的乳尖。
热涌来得无比凶猛,她在这场隐秘而放肆的夹击中微微颤抖,几乎无法呼吸。裙下的手被她的湿意鼓舞,拨开内裤,带了薄茧的指尖实打实地贴在冒出汩汩蜜液的穴口,慢条斯理地打着转,不知不觉中,安娜已经把臀彻底倾向了他,身体不自觉地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微动。
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淡淡的烟草味被风送到后座,冲淡些许火热的情欲气味。
劳尔捏起她的乳尖轻轻把玩,拇指与食指颇有技巧地摩擦着,很快她脸上就飞起红晕,眼带水光,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模样,叫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更加激烈地吻她。
那只手并没有进入,而是把内裤挤成一条细缝,卡在花隙间,手指极其缓慢地游过,好像要用肌肤记住她那里的模样,手掌顺势贴着湿润未干的大腿内侧轻轻抚摸,好像在和劳尔竞争,而他成功了,每一次若即若离的触摸都会引起她一股小规律的震荡与缩,幽壁深处空虚得引她自动动臀去寻那只火热的手掌,希望他能够填充更充实的东西,哪怕是入一手指也好。
“喔哦!”
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吉姆发出一声惊呼,两只手都迅速撤开了她的身体,安娜将身体坐正了一些,仍然靠在劳尔怀里。她的腿贴上一对带着蜷曲体毛的腿,他微微蹭了蹭。
她仍然小口喘着气,他低下头来,声音带了点笑意,“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伊夫把右手食指伸到嘴里轻轻舔了舔,他看向窗外,露出一点隐秘的笑容。
我忍不住想写3p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