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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还好你留了一级,不然我又要跳级,好辛苦啊。”
高中再跳一级,太累了。
陈醉愣住了,没太反应过来。
“多谢哥哥撑伞之恩。”
陈醉懵了,人生难得两次大发善心,居然全用在池藻藻身上了。
她果然就是上天派下来治他的。
只是——
“哦,原来是小美人鱼回来报恩啦。”
魏时幸灾乐祸观察着陈醉的瞬间暗淡下去的表情,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别以为他不知道陈醉就是带着这个姑娘来炫耀的。
他就偏要给他添堵!
“阿醉?”
池藻藻晃了晃陈醉的腿,她注意到他明显面色一沉,只是她还没明白为什么。
“乖。”
陈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喂到池藻藻嘴里。
池藻藻站起来,勾住陈醉的脖子,坐到他怀里,
“你不高兴了?”
陈醉搂着池藻藻,看着她漆黑的的眼睛,没有说话。
之前心理医生说从她的资料上看,她除了ptsd以外,应该还有情感认知障碍。她要是分不清楚报恩和爱情就颠颠地跑来招他,他怀疑自己要掐死她。
而且——
当时陈父雷霆之怒拾了那个企图让他毒品上瘾的老货,却漏始终找不到那个被当做毒引子的女人——直到一周后在郊区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是过量服用海洛因。
她是从哪里拿到那么多的海洛因?
“不知道池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蒋淮端着酒杯,意味不明的看着在陈醉怀里的池藻藻。
那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她不配。
池藻藻探出脑袋,看着蒋淮被透明玻璃杯偏折而有些扭曲的眼神。
同类的味道?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完美!”
陈醉转过头替池藻藻回答着。
她没爹没妈才好,她只要有他一个人就行了。
“嗯。”蒋淮挑了挑眉,指尖在玻璃杯的边缘移动着。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了一家糖厂?”蒋淮挑了挑眉,示意着池藻藻手里那只棒棒糖,之前他还一直在想他陈醉怎么会想到一家没什么前途的糖厂。
没想到,这么宠她。
“嗯。”陈醉应着,看了眼池藻藻发懵的小眼神,内心挫败,他就知道,在池藻藻这里就不能够默默付出,
“就算没注意到口感不一样了,包装变化那么大总发现了吧?”
求表扬。
“发现了啊。”这种时候否认她就是傻了,“包装上生产厂家写的是:小陈同学小池同学……”
“噗。”魏时本来被硬塞口粮心里还在冒酸水,现在终于忍不了,捧着肚子,笑出声,嘲笑,“醉啊,你多大了,还小陈同学,小池同学。你这么纯情我都不敢认你了!”
“你有意见?”
池藻藻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眼魏时。
萌死了。
像吉娃娃。
魏时摸摸心脏,好想揉揉池藻藻的小狗头啊。
“哼!”
池藻藻回眼神,突然瞥到对面有个女人在看她,脏橘色的头发。
她最讨厌的颜色。
呵。
搞了半天这不是一个接风局,是个鸿门宴啊。
蒋淮盯着池藻藻,她的那种乖巧的眼神在魏时“嘲笑”陈醉瞬间就变得尖锐起来,很凶狠、激烈,但是下一秒她又瞬间敛。跟陈柏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其实很容易失控。
要怎么样打破她的平衡点?
“金家的事你怎么看?”蒋淮移开目光,看着陈醉的致的喉结,好想咬一口。
“对啊。金家老二的那个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魏时八卦的不行,“感觉不像你的风格啊。”
“谁?”陈醉无语,怎么什么坏事儿都往他身上联系。
就因为祖先做过土匪?
“我一回国就听说了了!”魏时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陈醉,又看了眼他怀里的池藻藻,这是君王沉迷美色不早朝的节奏吗?
“金清儿啊。就那个胸大的跟个足球似的那个。跟你‘相亲‘以后,金家立刻被陈家吞了也就算了,老二没过多久还被查出来什么皮肤病,哪儿有病不好,偏偏就长胸上了。听说前段时间跑去把胸割了。现在在医院寻死觅活的。你别告诉我跟你没关系。圈子里都在传是你的杰作。”
陈醉敏感的捕捉到“胸”的字眼儿。
池藻藻那天撞见了他碰了金清儿的胸。
他戳了戳池藻藻的软软的脸蛋,居然没反应。
心虚了?
“嗯。她想爬我的床。”
“哟,那你现在真是‘百无禁忌’了。”魏时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陈醉现在做事越来越放肆,完全不给金老二活路。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只是一堆死人。”蒋淮懒懒的说着。“小醉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他的目光继续在池藻藻和那个橘色头发的女人间游移着。
挺厉害啊。
好想亲眼看看她的杀伤力。
“哥哥,我想去那儿坐。”池藻藻指了指那边的卡座,再不过去,她觉得那个女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去吧。”
陈醉拍了拍池藻藻的屁股,瞥了眼她要去的地方,是一群穿着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买到手的香奈儿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标好了价格。
挺好。
赶紧让池藻藻发现金钱的魅力吧。
他钱烧得慌。





我如白昼 眼睛
大腿上的温热消失。
陈醉有点后悔了。
就不应该让池藻藻坐过去。她什么人都不认识过去干什么。
偏偏自己又没过脑子的放走了她,只能巴巴地转过身,盯着池藻藻纤细的腰肢晃来晃去。
看她坐落的地方,全是女人。
瞬间放心。
池藻藻感受着身后占有欲极强的视线,抿着唇憋笑,故意不转过去看他。
提着裙子,缓缓坐下。等了几秒。
嗯,好吧。她要是再不转身看他一眼,他可能就要过来捉人了。
可爱。
池藻藻微微侧过脸,手掌贴在脸颊边,娇气地竖起叁根白白嫩嫩的手指,示意他一切安好。一边又拿出手机,敲着字,发送给他。
陈醉低头看着池藻藻发过来的消息:
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可是过来打听你的风流韵事的。
哼。
╭(╯^╰)╮。
陈醉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池小狗越来越可爱了。
他才没什么好怕的。那群女人都是人,要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没搞明白,就别出来混了。
“呕……淮哥,你看他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魏时指着陈醉打趣着,又看了眼坐进了狼窝的池藻藻,期待。
“这么可爱的小狗我也喜欢。”
“滚!”
池藻藻看完了一集《早餐华国·红油抄手》,心里暗想着明早就能吃这个了。不过陈醉不太能吃辣,还是让他们直接把材料运过来,她来煮好了……
“怎么没陪着阿醉?”脏橘色头发的女人受不住周围人的怂恿,终于忍不住,坐了过来,带过来一阵花果调的香水味儿,不刺鼻。
阿醉?
池藻藻不着痕迹的瘪了瘪嘴,又看了眼那个女人宛如马里亚纳海沟般的乳沟。
讨厌。
“陈醉哥哥他们有事讲,说我听不懂让我过来自己玩儿。”
池藻藻侧过头,乖巧的回答着。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一笑,“男人嘛,私下聊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觉得我们能不能听懂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让我们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暗示意味十足。
池藻藻来了兴致,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一边说她没见识,一边又说陈醉压根信不过她。
综上所述就是:陈醉没把她池藻藻放在眼里。
她现在应该作出什么样的表现,是气得给她一巴掌还是装柔弱哭唧唧?
好难啊。
“妹妹是第一次来吧?”女人看着池藻藻拿着桌上的飞镖手指拨弄着尾翼,“要姐姐教你吗?”
飞镖是女人进这个圈子接触到的第一个乐子。当时她一踏进这个圈子就被眼前的灯红酒绿迷住了眼睛,她看着那些和她一样的女孩子欲拒还迎的扭来扭去,被那群世家子弟搂着腰,投掷飞镖,只要投中就能拿头——都是些她听都没听过的牌子的首饰。
上流社会的奢靡淫乱让她跃跃欲试。
从那时起她就决定即使削尖了脑袋,她也要挤进这个圈子。
“我的飞镖就是阿醉教的。那天啊,他搂着我的腰,一点点向上,我浑身就像着了火一样……”
池藻藻看了眼背对着她的陈醉。他知道自己过去履历不太好看,所以一直有给她打预防针,教她要看现在,看未来。不要回头。只不过——
他虽然大大方方没有遮掩过去,但也从来没有详细描述。
今天一听,果然绝伦。
“阿醉的口味倒是没变,一如既往喜欢胸大的。”女人看着池藻藻明显绷紧的下颌,又看了眼她的胸,她身上这款高定不显胸,但是想来应该也挺有料的。“不过说实话阿醉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床上厉害啊。”
“你是不是很爽?”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胸口画着圈,又伸进那条沟里,感受着双乳之间所夹着的那张卡片圆润的边角。
钱是她的底气,给她钱的人那个人更是。
“阿醉的下面,真的好大。”
“又粉。”
池藻藻觉得有乌黑的烟雾蒙上了她的眼睛,她想要撕开它。
“这个场子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跟阿醉睡过。”女人凑过去,指着包厢里的人群,“那个穿白裙子的、红裙子的……”
叮叮当当。
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池藻藻抬起头,看了一圈在场的女人。她手指每点一下,那个被点到的女人就似有所感的看池藻藻一眼。
一眼。
两眼。
每一眼都含着嘲笑和怜悯,还有嫉恨。
“没有一个人能在陈醉身边呆的长久。”
所以她也不会呆多久。
女人得意地看着池藻藻身上的星空裙被扯起一条条涟漪。虽然有点心疼那条高定,但更多的是不屑:年轻女孩就是禁不起激,一个个都在幻想着陈醉那样子的纨绔子弟会对为了她们悬崖勒马死心塌地。
幼稚。
她又望了眼正笑得开怀的魏时,想到早些时候他找到她,让她激怒池藻藻,说是想看看她的战斗力。
什么样的战斗力?
小女生无非是扯扯头发,再不济就是甩她一个巴掌。
这十万块,也太好赚了。
最重要的是他说陈醉对池藻藻很上心。
好嫉妒。
嫉妒到恨不得能毁掉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所有美好。
叮叮当当。
池藻藻觉得有点吵。微眯着眼看着女人,果然看到她耳朵上坠着一串巨大的扇形耳环,蓝色的珠宝,带着流苏,看上去好重,针眼儿大的耳洞被扯出一个更加漆黑的小洞。
在灯光下闪的她眼睛疼。
好想给她扯掉。
注意到池藻藻的目光,女人撩起耳畔的头发,让那串耳环暴露的更加完整,炫耀着,
“宝格丽家的,我生日那天阿醉特意陪我去买的。”又望了眼池藻藻脖子上的黑珍珠,“蓝宝石的,比什么珍珠值钱多了。”
买东西嘛,阿醉出手一向大方,谁都被他宠着。
所以,她和周围那群女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陈醉的面子产物。
池藻藻摸了摸脖颈上的黑珍珠,眼神一凛,她想起陈醉为了给她买这颗珍珠身上的那些红痕……
她生气了。
“可惜阿醉只会疼人,却不会爱人。”
“谁都不能管住他。”
疼。
仿佛一根钢针扎进了池藻藻的脑袋。
连呼吸都疼的窒住了。
池藻藻深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飞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
“你要,跟我抢?”
女人看着神情骤变的池藻藻,皱眉,她也是在龙蛇混杂的场子里混惯了的。一个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要攀附像陈醉那样的人,而在其中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好像要——
杀她。
不过——池藻藻发脾气才好,骂她都不够,动手才好,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陈醉面前,扫了他的面子。
“那也要你护得住才行。”
池藻藻歪着头,看着女人。她不爱说话,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舌璨莲花的主,她很羡慕小说里那些叁言两语就把情敌气的一佛升天的女主角。
不过,她一向是个行动派。
“那我们打个赌。”池藻藻看着女人,“陈醉就是赌注。”
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女人没想到池藻藻会说这种话。她只觉得池藻藻被爱情冲昏了头看不清楚形势,不管陈醉现在对她多有新鲜感,多宠爱她,他的骄傲都不会允许池藻藻将自己视作一个物品。
所以无论输赢,池藻藻只会有一个下场——被甩掉。
稳赚不赔。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痛哭流涕被甩的样子。
她一定会给她递纸。
“就用飞镖。”池藻藻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我们两个头上顶着苹果,轮流做靶,谁正中苹果谁就赢。”
“你先,还是我先?”
女人放下了心。她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赌局。活靶子她就做过好几回。她快速扫了一眼池藻藻的手腕,纤细无比,仿佛一折就断,更不要说发力投掷。
况且镖头都是塑料的。伤不到人。
只是,为什么要顶个苹果?
算了只要让陈醉知道他被当了赌注就好了。
“那我先让让你。”
女人拿着苹果,大大方方站到镖靶下。余光瞥见她的小姐妹穿过人群去陈醉那里通风报信。
一切犹如探囊取物。
池藻藻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水果刀,冰冷的不锈钢带着纷繁的水波纹,就像是眼泪滴落在上面,有一种破碎的狰狞。
指尖在刀刃上滑过,好锋利。不愧是大马士革锻造的。
她又抬头看了眼女人,看着她嘴角势在必得的笑意在那抹银光的反射下渐渐下垂,然后绷直成一条直线,再然后哆嗦成一条波纹。
叮叮当当。
蓝宝石的耳坠晃动的更加璀璨了。
哈。
她害怕了。
池藻藻出手极快,几乎瞬间刀尖落地的瞬间就听到尖叫。
“叮——”
沉重的蓝宝石的耳坠借着刀刃破开的肉缝,径直砸落在地。
终于消停了。
“滴答,滴答”
红色的血珠终于连成一条线,像南方屋檐的雨水,细细地倾注下来。
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耳坠,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耳朵,好像还在,又好像不在了。
回过神,喊出来,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像一头被割喉放血的猪。
“池藻藻!”
陈醉的声音带着怒火,像是惊蛰的雷,连暗地里的蛇都惊醒了。他快步走过来,拉起池藻藻的手,反复查看有没有伤口。
胸腔不断起伏。脑子里关于心理医生说她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的话像复读机一样环绕着他。
她失控了!
他站在外围,看着她手里的刀笔直而又快速地划出一道银线,割开那个女人的耳朵。
他看着周围那群人的目光由最初的恐惧变成憎恶,一点一点围拢她。就好像要吃掉她。
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池藻藻要怎么办?她会多伤心,多绝望。
她会失控成什么样子?
她是不是要和这个世界决裂?还是义无反顾地给他殉情?
池藻藻抽了抽鼻子,越过陈醉低伏的肩,望向一脸兴奋的魏时,又望向向她举杯的蒋淮。
微微一笑。
不知道她的表现他们满不满意。
池藻藻!
池藻藻看着陈醉,其实她有点怕。陈醉一直都在教她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而她刚才的行为一定算不上友好。
“魏子,处理一下。”
陈醉觉得有必要再给池藻藻上堂课了。
魏时看着陈醉牵着池藻藻出去,只觉得越来越兴奋,手肘捅了捅蒋淮,
“哥,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其实小池一开始是想摘了那个女人的眼睛吧。”
她的刀尖在最后投掷出的那一刻偏了方向。
“操,陈醉是从哪儿找的这个小变态!那眼神,她以前怕是杀过人!”
蒋淮没出声。
他有点想杀了她。
——————
歪歪,更新这么多,开不开心?
之后小说的更新顺序是《白昼》→《狐狸在上他在下》→《每天都在金主身下苟生活》→《青天白日软绵绵》
最后,六一更新这么多,这两天都不更新了。回来以后更新,估计就大结局了。(大结局可能会放到晋江或者微博上,别想盗走我的文。哼哼。)
如果江城的呼声比较高可以写个短篇,两到叁万字完结(我还没写过男变态,想想都刺激。)




我如白昼 兔子
卫生间。
安静得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
池藻藻屏着呼吸,抿着唇,不安的看着陈醉抿着唇给她揉搓着手上的泡沫,冲洗。
全程都没跟她讲过一句话。
“那个女的故意招我。所以我才……”
池藻藻悄悄抬眼看了眼冷着脸的陈醉,没有理她。
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陈醉为什么生气。
他之前仔细分析过池藻藻以前下黑手的案例,得出了她能够成事的最大原因是她很会观察利用,几乎都是联合她能找到的所有天时地利人和,再难听点就是心理素质强又气运加身……一旦丧失其中有点优势,尤其是在绝对力量压制面前,她可能就会被反扑的很惨。
所以他一直要求她,万事以保命为主。
那种情形她根本忍不住。
眼看着吸水纸吸干她手上最后一点水渍,池藻藻急忙抽出手,也顾不上文不文雅,
”我要尿尿。“
转身就想要冲进一个隔间避难,却被陈醉一个箭步跟了上去,拦腰抱起,将她放到隔间里的置物台上。
落锁。
摁开了置物台的升温开关。
池藻藻扶着陈醉的腰,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盯着他的喉结,小声的抗议着,
“我要尿尿。“
尿遁术在他面前可没用。
“你又不是没往老子身上尿过。“
“你……“
池藻藻涨红了脸,羞耻的看着陈醉,粉嫩的嘴唇嗫嚅了半天,
“我要脸。“
陈醉叹了口气,正了正声,
“池藻藻,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讲的?“
严肃得像德育主任。
“peace and love。“
蚊子叫。轻的要死。
放屁!
陈醉有点火了,感情他耳提面命这么久,她特么就记住了她家楼下墙上刷的涂鸦?
那要他有个毛用!
“你说要是有人惹我不高兴了,就跟你讲。“池藻藻眼看着陈醉黑了脸,急忙拉住他的手,”不准我自己动手。“
“真是难为池仙女还记得。“
池藻藻觉得有点委屈,凑过去,头埋在陈醉臂弯那里,不敢说话。
她知道陈醉最不喜欢别人叫她仙女,一旦他自己这么叫了,就代表他生气了。
“池藻藻,你那样我会害怕。”陈醉掰开池藻藻拉着他的手,捧着她的脸,声音放柔,“害怕你应付不了,害怕那些人蓄意报复你。“
陈醉从小就暗算别人,深知一个人若是铁了心要报复,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两方相争,一死一伤。
他要她万无一失。
“初叁那年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去干什么了?”
池藻藻怔住,不敢回答。
“我……额……就是生……生病了……”
把她惯的,还他妈敢撒谎了!
陈醉当初对于池藻藻在初叁时候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件事情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又是去参加什么比赛,
就在刚才他才反应过来,她初叁那年,他正是荒唐至极胡搞乱搞的时候。
池藻藻那么强的占有欲没道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样的病要打一个月的镇静剂!”
陈醉生起气来,就像带着刀子的火球,即使看见池藻藻明显哆嗦了一下,他就算心疼也不会敛。
她就是欠教训。
“你跟我闹分手那次,手上的针眼根本不是打退烧针打的,是你自己打了镇静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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