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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为了不打扰到池藻藻休息,云顶山只允许陈二、黄叁进出,他们见池藻藻的时候,陈醉从来都是在现场的。
池藻藻没有一丁点异样!
只有他,只有他碰她的时候她才会发颤!
“脱敏试验!”
“什么?”
“当初那个人有没有对池小姐用过脱敏试验?”看见陈醉还是没明白,医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专业了,解释道,“脱敏试验是我们常用的一种心理疗法,就是诱导求治者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的情境,然后让她对抗。”
陈醉皱了皱眉,他现在对诱导这两个极其敏感。陈柏诱导池藻藻厌恶自己?还是杀了自己?
“池小姐刚才不是冷,她是怕。”
池藻藻在怕陈醉。
陈醉控制不住表情,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想必很扭曲,他听明白了医生的意思,陈柏让池藻藻处于一种完全焦虑的环境里,却不把她救出来。
她一直都在对抗!
情人变单方面的怨侣,是谁都遭不住这个打击。
医生看着陈醉逐渐崩坏的脸,心里叹息,“她可能在抗拒你。”
她在抗拒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惊雷划过——
陈醉脑子不断回闪这段时间池藻藻的表现:只要他一碰她,她就开始浑身紧绷,然后轻微的发颤。时间很短暂,所以他有时候会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突然间她所有的行为都有了理由,她是在强行逼自己跟这个世界和解,所以对所有人点头致意微笑。
而自己,是她崩溃世界里唯一的厌恶点。
她抗拒他。但是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又一直在靠近他。
“我觉得您或许可以回避一下……”
如果池藻藻这样一直面对陈醉遭受刺激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迟早会崩溃。陈醉不在,她神状态或许能好些。
“不可能!”
陈醉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可能再回避了。自从这件事以后,池藻藻只要消失在他视线里一分钟,他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坐立难安。
医生表示理解,对于陈醉这样的患者家属,他见得太多了,执念深重不是两叁句话就开解得了的,又说,“或者回学校?那里熟悉的人很多……”
学校或许是池藻藻的安全区,在她的安全区内,她对陈醉的抗拒或许能缓解一些。
陈醉招了招手,示意谢谢,他还要好好想想。
学校对她而言,到底是好人多一些,还是坏人多一些?
陈醉手插进头发中,人生第一次束手无策。
到底要怎么做。
“陈醉,我饿了。”
她饿了?
陈醉走过去,手掌本能的伸过去想要摸摸她,却在一瞬间突然顿住,手掌在半空画了个圈插进裤袋。
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再碰池藻藻了。
“想吃什么?”
池藻藻盯着陈醉,她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为什么?
“别哭。”
别哭,她已经很痛了,再也承受不住对陈醉的共情。
陈醉微怔,下一秒欣喜若狂,他就知道她还是在意他,在意他所有的情绪波动。
和以前一模一样。
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
“宝贝儿,想吃什么?”
池藻藻盯着陈醉,从他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薄唇,想杀了他,想吃了他。
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他愿不愿意?
“那吃瘦肉粥?”
“好。”
池藻藻端着杯子,坐在陈醉对面,不发一语。
陈醉看着她古井无波的样子,突然悲戚,以前吃饭的时候,她一直是坐在他腿上的。
细节这种东西不能深扒,越扒的仔细,往昔和现在就会碰撞剧烈,鲜明的对比只让他越来越难受。
她不让他抱,不让他亲,甚至不愿意让他碰。
他一不小心把池藻藻弄丢了。
“藻藻,过几天回学校好不好?”
厌恶他没关系,再多接触些人,去外面感受些人气。
至少许志成爱她。
“好。”
——————
额,我进入倦怠期了~有没有好看的灵异小说推荐啊?





我如白昼 学校
校长办公室。
“有没有不舒服?”陈醉低下头,柔声问着。
“没有。”
池藻藻摇摇头,新剪的刘海随着她的否认微微晃动着。
好乖。
陈醉正要抬手揉一揉她的小脑袋,池藻藻却抬起头,一派天真的看着他,让他无由地生出罪恶感。
陈醉克制地放下手,不自在的揉搓着手指,真他妈想想直接把她箍到怀里,往死了撸。但是他不敢,
他不愿意让她强逼自己装出欢喜的样子。
“虽然京大那边同意降分录取了,但是池同学还是要认真复习啊。”
黄校长带着例行公事的微笑嘱咐着,背在身后的手指的揉搓却暴露了他的愉悦。池藻藻大病一场,错过了盛京大学的保送,在陈醉的斡旋下,学校那边才同意只要池藻藻过学校的分数线就直接录取,专业随便挑。
庆幸当时他压住了许志成没让他给池藻藻报名。
今年的省第一就是他们学校的了。
“那个池同学啊,你先回教室,我有话要跟陈醉同学说。”
“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讲。”
他想时时刻刻都都守着她。
“没事,我先回去”
池藻藻勾了勾陈醉的手指,就往外走。
龙心大悦。
她主动碰了他的手!
陈醉看着池藻藻出了办公室,一扫之前的沉闷,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
“臭小子,可以啊。拦大坝,清水库。停水停电的,林城各级领导的政治生涯都要看你陈大少爷的脸色了。”黄校长坐到陈醉对面,看着陈醉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别以为他没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
“追姑娘追到这份上,你们陈家啊,就出情种。一个个都要死不活的。你看看你爸……”黄校长看着陈醉没吱声,继续说,“四十多岁了,追了你妈那么多年,终于在上个月等到你妈一句我爱你。啧啧啧,一大把岁数,大半夜的,往同学群里发红包。我这两个月的工资都有了。”
“嗯。”
陈醉勉强应了一声,没再让他唱独角戏。
“真不回去看看你爸?虽然你爸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位高权重的欺负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家敞开了聊嘛。”
“他差点害死她。”
毫不遮掩的怨念。怎么可能会不怨?自从那件事以后池藻藻整夜整夜的失眠神经脆弱的像根轻微一弹就会断裂的弦。
“她现在每晚都在做噩梦。”
就好像在梦里意识都是清醒的,但是却不愿意睁眼,就像一个死人。
黄校长经历过失眠,将心比心也自觉愧疚,“是我唐突了。”
是一条人命,又不是踩了什么花花草草。
“不过啊,有空还是可以回去看看。又不是不姓陈了。你爸还是很想你的。”
“陈醉!”
许志成一声怒吼,炸的陈醉跟黄校长一哆嗦。陈醉一见许志成兴师问罪的样子立刻起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正襟危坐着装孙子。
“许老师。”
“哼!”许志成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居高临下的睨着陈醉,“可当不起。”
“陈醉,陈校霸,陈大少爷……”
一字一顿,抑扬顿挫的陈醉心里直打鼓,他知道许志成肯定是来给池藻藻出气的。站起身就给许志成端茶倒水。
做好了听训的样子。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学生,被你折腾成这样。啊,你以为保送是天上掉下来的,非得砸到池藻藻头上人京大才办的下去?过个暑假,这个电话打不通,那个短信不回,干什么了啊?去月球了还是去土星了?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冲出太阳系?演电视剧呢!”
许志成越说越生气,砰的就把茶杯砸在桌上,
“陈醉,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是池藻藻没有啊。人家总说寒门出贵子,你知道现在寒门要想出一个贵子有多难吗?是,你是给池藻藻争取到降分的好政策,那又怎么样,人家本来是可以靠着自己光鲜亮丽的保送进去,现在好了,要顶着你陈大少爷的光环进去。那些人会怎么说,说她没本事,是沾了你的光,是被你包养了!对,听说你爸还不喜欢她!”
真是见了鬼了,一个大老粗还敢瞧不上他的高徒了!
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
“藻藻喜欢你,又是个孤儿,我是管不到她,也没资格管她。但是她是我许志成看着成长的。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糟蹋她!”
“我要求你们分手!”
“不行……”
“许爸爸……”
声音清脆,许志成端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转过头看着立在门框的池藻藻。
瘦了。
下巴尖的都快能犁地了。
许志成心疼的要命,走过去,
“你叫我什么?”
池藻藻慢吞吞挪过去,站到陈醉身边,有些不好意思,
“陈醉说,你是我干爹。”
“欸!”
许志成也不客气,立即应了。他早就想要个小棉袄了。
“藻藻啊,你听……”许志成眼尖,一下子看见了她手腕上浅浅的红痕——
割腕后留下的伤痕!
许志成心肝肺都在疼,声音都有些哽咽,“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许志成想要去摸摸,却被池藻藻一下子闪开,也没在意,心里对陈醉的不喜又多了一分,“藻藻啊,干嘛非喜欢陈醉呢?有什么好的。长得也就那样。我看林凯也挺好的。再不行,我有一个学生,现在在西月城做副市长,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将来大有可为……”
挖墙脚!
还当着他的面,当他死了?
陈醉气的肺炸,虽然这个事是因他而起,操!
“我不要。”
池藻藻软软的抗拒着,糯糯得像个要喝奶的小奶猫,陈醉一下子就心软了,算了,骂就骂吧,反正池藻藻认定他了。
谁也抢不走。
“哎……”许志成一看池藻藻护着陈醉那样,奶狗崽子还护着狼,被吃了还不知道,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着急,来日方长。无奈的摆了摆手,
“既然病养好了,年级第一得给我稳住了!”
“好。”
软趴趴的好乖啊!
陈醉被池藻藻的乖巧弄的心痒痒的,看着她柔柔嫩嫩的脸颊,想亲。
要给她养胖些。
早知道就早点让她回学校。
“陈醉!”许志成叫住陈醉,还行,比以前好,没再在学校勾肩搭背的,坏了他小棉袄的名声。
“下周……”许志成撇过头,不看他,端着架子,“下周一班和六班有个篮球友谊赛,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陈醉乐了,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打假球啊……”
“什么打假球,说的那么难听。这是友谊赛,又不是拼命……”
“我以后就是一班的人了。帮自个儿班级争荣誉我义不容辞!”
一班的人?
“他什么意思?”许志成转过头,瞪着一脸心虚的黄校长。“我怎么不知道!”
林凯看着大佬和陈醉,一前一后的进教室,满脑子都是妻唱夫随。
啧啧,大佬就是大佬,看陈醉对她那副死心塌地样。
“大佬啊,你怎么拒绝保送了?”
池藻藻看了眼林凯,没说话,转过头就去看陈醉指挥着景灿忙进忙出的给她搬书。
“怎么不说话?”陈醉注意到林凯脸上的的尴尬,低下头,问她,“头又疼了?”
“没有。不想。”
没有头疼,不想说话。
林凯看了眼陈醉,他听他哥们说了,江城在夏令营里对池藻藻那可是忙前忙后的,追求的那叫一个殷勤。偏偏陈醉还没有出现,整的他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都以为他俩分手了。
忽然吹过一阵风,带过来一股香水味儿,
“臭死了!”林凯瘪着嘴巴,看着窗外,嫌弃,“那个张若兰啊,转班以后越来越不像个学生了,听说
她跟那边职高的在谈恋爱。要是被她妈知道了,指不定要打死她。”
池藻藻没有应声,看着笑得一脸张扬的张若兰,听她炫耀着谁一直暗恋她,给她送了一学期的玫瑰花。
玫瑰花?
“那下周的比赛怎么办?我才不要跟你打。”景灿扒着陈醉的桌子,耍着赖。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宝贝看书。”
池藻藻还要重回年级第一的宝座,谁都别想打扰。
陈醉轰走了哭天抢地的景灿,手臂放到池藻藻椅背上,虚揽着她,对着林凯伸出手,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林凯看着陈醉,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伸出手握住,“校霸,你以后罩我吗?”
“罩!”
“期不期待,你男人下周的比赛?”陈醉朝池藻藻挤了挤眼睛,那回他去法国,还没来得及在她面前耍个帅。
“期待。”池藻藻眨巴着眼,老老实实的说,“我想去卫生间。”
“我陪你。”
“不要。”
陈醉张开腿,让她自己挤出去,空扶着她的腰,这么半真半假的占着她便宜。
他都好久没结结实实的抱过她。每晚上跟做贼似的趁她睡着了去抱她,再在她快醒的时候翻到床底
下。
女卫生间。
“若兰,你这个香水是什么牌子的,闻着好舒服啊。”
“还行吧。”张若兰举起香水瓶,往空中喷了几下,走到香水雾下,招摇的转着圈,“香奈儿的……”
“池藻藻,你衣服也是香奈儿的吧?”女生惊叫着,伸手就想去扯,却被池藻藻闪开。
她看了眼旁边的女生,陌生,没说话。径直往外走。
“哼,拽什么拽,不就是攀上陈醉了嘛。就看不起她那清高样。贱人。“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女生对着池
藻藻的背影,冷嘲热讽着,”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儿,还敢出门。”
“什么事啊?”
“她不是因为生病错过了京大的报名嘛,什么病能病一个月?不过……”女生话头一转,意味不明的暗示着,“什么样的事做了又要修养一个月?”
“堕胎?”
堕胎这种八卦可比谈恋爱那种劲爆多了。
“看她装的那样子,指不定怎么骚呢……”张若兰捏着指甲,愤恨的想着她那一身的香奈儿,明明陈醉
当初看上的是她。
“她当初报警把自己继父送到监狱里……”
“啊?”
“强奸!”
“池藻藻被她养父强奸了!”
嫉妒这种东西生出的口嗨,从来不需要负责。
————————
张若兰还没死……校园霸凌在我手上都别想有好下场。
请假。




我如白昼 触碰
松润园。
因为养病耽搁了很久,池藻藻一回来就自然而然地进入高考冲刺状态了。
灯光昏黄。
陈醉撑着脑袋看池藻藻在草稿纸上演算。
认真的男人很帅,认真的池藻藻也很飒。手好看,脸好看,嘴巴好看。
哪儿哪儿都好看。
就是可以摸一摸就好了。
一刻钟后。
“我写完了。”
女朋友做题也超快,正确率也高,好棒!
“吃不吃宵夜?”
池藻藻没理他,径直拿过陈醉面前的试卷,拿出红笔,迅速检查,秀气的眉毛拢了拢,
“你怎么这道题还在错啊。”
言语隐隐有些嫌弃。
陈醉却偏偏从这点恨铁不成钢中品出了一丢丢池藻藻对他的宠爱。
好高兴,
“池老师教教我嘛。”
池藻藻转过头,莫名觉得陈醉这会儿像条大狗,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傻得很。
“不要。”
“我上次讲过了。”
讲过的题就应该记住怎么老是错,就是没放心上,逗她。
“我睡觉去了。”
说着,池藻藻起身,回过头看见陈醉一脸的凄风苦雨。
池藻藻。
口吻委屈,一波叁折。
“改好了才能睡觉哦。”
“改好了有奖励吗?”
赏识教育很重要,适当的奖励可以促进小孩子的学习积极性。
有。
陈醉看着池藻藻颔首,突然兽血沸腾,看了一眼宽松睡裙下的小腿,喉结上下滚动,
“可以一起睡吗?”
看着池藻藻眼神淡漠,刚才还在雀跃的心脏突然就沉寂下来,陈醉急忙补充,
“什么都不干。”
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抱住她。
“不要。”
“哦。”
出于本能,池藻藻看见陈醉明显受伤的神色,开了口,“给你做宵夜?”
“好!”
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红油水饺!”
“嗯。”
陈醉看着池藻藻娉婷转身,刚才沉入谷底的心脏又再次升空。
高兴!
错的题他都会。他就是太喜欢池藻藻轻声细语给他讲题的样子。柔软的胸脯会不经意压到他的胳膊,很软。几个月以来的和尚生活好像都不那么清苦来。
而且她讲题仔细,莫名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枚大学霸。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林凯问完题都要傻乐称赞。
自己的媳妇儿,就是牛逼!
人这辈子的机缘巧合大多数是人为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有天注定。
或许是手贱,或许是天意,陈醉难得嘴馋的想吃小池同学的棒棒糖。
一把拉开了抽屉,里面安安静静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陈醉已经习惯池藻藻这种老气的审美,黑黢黢的,灯笼也是,疙疙瘩瘩,都舍不得扔。
随手拿起笔记本,掂了掂,莫名其妙觉得这是一本学霸秘籍。
翻开——
八月十五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六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七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
十月叁日:池藻藻要爱陈醉。
八月十五日,是他接她回云顶山的日子。因为那两天月亮很圆,所以他定了那天要陪她看月亮。而今天是十月叁日。
每个字银钩铁画,力透纸背,韧性十足的纸张被笔尖破出洞。就好像在强行克制着什么。
陈醉下颌逐渐绷紧,眼底掐出血丝。
什么叫要爱他?
这种带着强迫性又委屈的遣词造句是怎么回事?那她以前就不爱他了吗?那现在呢!
连日以来对她的不可得成了委屈和愤怒,陈醉一瞬间整个人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拿着笔记本跟个发现自己男人有了小叁儿的怨妇似的冲到厨房,
“池藻藻,你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厌恶他到变成现在不爱他了?
“什么?”
池藻藻轻飘飘的口吻,好像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陈醉堵得不行,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她为什么不解释!
“你要是不爱我了你就直说!委屈巴巴做什么,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陈醉气疯了,他每天过的跟孙子一样,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她迎合她,结果人家根本不乐意。
如今还用上了自我暗示的方法。
对他这么不屑,那就分开啊。
池藻藻看着陈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生气。身体的本能已经做出反应要去抱他,但是脑子却强行打断她,不准她去。
不准。
不准靠近他。
靠近他他会死。
可不可以不难过了?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陈醉。
“哦。”
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池藻藻只吐了一个字,就转过身。
她记得陈醉爱吃牛肉酱,舀了满满一勺放进碗里,加了点小葱点缀。端出去,放在桌上,
“你慢慢吃。”
像一尊佛,冷心冷情地看着陈醉在苦海里浮浮沉沉,却只递给他一只袖子。
她不救他。
陈醉突然觉得脱力,整个人空虚得像被夹在两座嶙峋的山脉中,所有的空气都被挤走。
“砰。”
房门紧闭,落锁。
小葱在红油上打着圈,牛肉酱的香味飘满了一屋子。
陈醉跌到椅子上,突然有点绝望,为什么她明明都记得,却像是忘了。
她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却偏偏忘了他这个大活人。
筷尖夹起一只饺子。
“吸溜。”
热气腾起来,有点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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