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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不了,谢谢。”陈醉说着,取过筷子,摩擦着去了毛刺才递给池藻藻,“会不会不够?“
他在部队的时候,光白饭都能吃两大勺,回家以后饭量依然很好,乍看见连他拳头一半都没有的面疙瘩,真的能吃饱?
小鸟胃?
“我吃的少。“
池藻藻回了一句,瞥到陈醉明显缓和的眉眼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
她不能一直用沉默或者带刺的态度晾着陈醉。主动提分手就是在剑走偏锋。不管陈醉现在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什么,他愿意这么陪着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吃慢点,他是不是就要多陪她一会儿?
陈醉撑着头看着池藻藻,烟雾氤氲,眉眼低垂,她的头发有点微卷,突然就想到了人鱼姑娘,只是他不值得她砍断鱼尾鲜血淋漓地走向他。
他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池藻藻吃面,一筷子就那么几根,小嘴巴一张,就像火车进洞一样,还要细细嚼一下。
小狗崽子吃饭不都是暴风吸入吗?
脸上骤然酥麻,随着他干燥指尖的滑动,一路酥到底,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下来了。池藻藻愣住了,他在干嘛?
“乖,吃到头发了。“

陈醉看着她有点惊吓,小嘴巴嗫嚅着像个兔子,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的脸,像是戳动一块儿奶油蛋糕,又绵又软。
好他妈可爱!
“谢谢陈叔叔!”
“没事的,乖侄女儿。”
侄女儿?她明明只是刺他一下,他却回答的那么畅快利落。他想做自己的长辈?
心突然就开始往下沉。
陈醉看着池藻藻明显暗淡下去的表情,忐忑的不行,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还以为自己顺着她,她会开心的。
明明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又一下子僵下来。
食而无味。
筷尖在碗里点了两下,池藻藻不想吃了。
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筷子,池藻藻愣了一下,就看见那两根竹棍子拐了个弯袭向香菜。
他要吃香菜?她怎么不知道?
鲜亮的香菜被一片片妥当地放到白纸上,堆成一个小山包。
“池藻藻,不喜欢香菜要说。”
她没有搅拌那坨面,就由着香菜那么堆着,甚至挖到了面条下面,也没有去碰挨着香菜的那块。
明显不喜欢。
“池藻藻,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做,你可以说不。”
陈醉说这个话的时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好像他说的话就是天地间必须遵循的规律。
他说的就是对的。
池藻藻歪着头,有点懵懂,看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亮,眼睛里好像有万千星河滚动。像是满满黑暗里突然射进来一束光,撕毁了所有的恐惧和假象。
“懂吗?”
突然眼底潮湿,鼻尖发酸。
她习惯于隐藏,然后做出顺从乖巧的样子以作为交换获得想要的东西。她装的太久了。
连自己本来面目都忘了。
“陈醉,我好讨厌你啊。”
为什么这么惹人喜欢?逼得她撕掉一切伪装都想要得到,明明不想伤害他的,明明放过他了。
“撕拉。”
糖衣撕开,雪白透亮的糖球,散发着荔枝的香气。
陈醉举着糖果,一脸引诱,还带着点讨好,
“乖,吃了就不讨厌了。”
池藻藻眨了眨眼睛,睫毛有点湿,下雨了。
荔枝味真的好香。
雨丝很细,飘到脸上,凉飕飕,有点润。
老板娘给他们借了一把伞。
小巷子有点泥泞,两个人并排着走,依然沉默。
“陈醉。”
声音骤然响起,陈醉居然觉得惊喜,她居然主动跟自己讲话了!
“这里没有监控。”
这里没有监控,她可以把那头凶兽放出来,先撕咬他的脖子,然后四肢,最后是他滚谈的心脏。
扑通扑通。
鲜活的红肉在手上挣扎着发出最后的缩痉挛,鲜血泵得到处都是,顺着雨水,浸润整片土地。
多可爱。
“什么?”
陈醉没有反应过来,她想羞羞?
池藻藻上前一步,搂着陈醉的脖子,却不看他,视线落到他线条结实的脖颈,指尖沿着斜长的肌肉束上下游移,
“如果有个刀片,你就死了哦。”
她喜欢像个夜间行动的冷血动物,或许是蛇,悄无声息的来到敌人身边,指缝间埋藏着锋利的刀片。
他的生死,在她的一念之间。
陈醉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池藻藻这样偏执带点病态的口吻。明明做着最温柔的动作,下一秒却像是要撕裂他身体最薄弱的地方。
要了他的命。
格纹伞应声而落,跌到雨里,像是一朵花。
陈醉一把搂住池藻藻的小细腰,贴住自己,感受着她的绵软,不由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周围起码跟了十个人,你要跟我一起死吗?”
他出了事,池藻藻必死无疑。
“你舍得吗?”
怀里的人没什么动静,陈醉的手不规矩的往她衣服里头探,捏住腰间的软肉,惩罚性的一捏,
“哎呀。”
池藻藻扭了扭,却发现他禁锢的太紧,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明明刚才是她的主场的 。
“宝贝儿,喘什么。”
“没有。”
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说服力。
陈醉喉间溢出的低笑,在她上空盘旋,酥酥麻麻,池藻藻浑身都软了,雨水越来越大,她好像要滑倒了。
“池藻藻,我本来很生气。气你居然搞失踪,用那么低级的手段逼迫我。”
他傲慢惯了,被她这样子威胁原本气得跳脚,可是那个完全没有了液体的安瓶,又让他坐立难安,整天都在为她魂不守舍。
“我没有。”
“你敢说你没有躲着我?”
他原本以为见面的时候他会对池藻藻冷嘲热讽一番,让她知道他陈醉从来不会被人威胁,别说是搞失踪闹自杀放迷雾弹的无聊行为。就算是真的在他面前割腕自杀血溅当场他也不会多给她一眼。
偏偏看见到她孤苦无依的靠着墙角,完好无损又残破不堪,整个心脏的跳动突然都变得鲜活了,还有点疼。
“我就是有点伤心。”
太伤心了,以至于她当时就失控,根本不敢再呆在那里。
再多一秒,她就控制不住想杀了他。
“是我不对。”
“哼。”
胳膊挣了一下试图甩开,却被陈醉一下子拉住,
“嘶。”
在陈醉身边,她总是异常脆弱,禁不起一丁点疼痛。
池藻藻捂住手臂,瞪着陈醉,却没有一点威胁。
“我看看。”
“不要。”
在他面前,她一向没什么说不的权力。
衣袖骤然拉高,手臂肘窝处一片青紫,鲜红的针眼尤其刺眼。
陈醉目光瞬间就冰下来,池藻藻觉得更疼了。
“怎么弄的?”
“比赛前一天我发烧了。”
这句话说得无法判定真假。
雨来越密,池藻藻眨了眨眼,他的刘海逐渐贴到额前,沉沉暗暗,看不清眼神。就想当年瓢泼大雨下,他依然坚持为她撑伞的样子。
稳定,可靠。
只是,他为什么忘了?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好怕他感冒。
“对不起。”
陈醉的唇瓣很凉,落到她的肘窝,却一点点燃遍周身,浑身都在发烫,像是要把她身体里的液体全部蒸发掉。
他内疚了?知道了?
“池藻藻。”
“嗯。”
陈醉拢手臂,低头吻住她。
他的舌头有些粗粝,缓缓勾动她还有些羞涩不出的娇嫩,偶尔滑过细腻的上腭。很轻,像是羽毛飘落到她的心湖里,满溢出来,到处都湿哒哒的。
有点痒。
池藻藻仰着头,被舔的浑身难耐,只觉得浑身发软像是煮在沸水里的面条,他就像一只猫科动物,卷着水,唾液、雨水淙淙地流进她的嘴里。
“嗯……”
“嗬。”
陈醉舔了舔唇,一脸餍足,声音荡漾,
“池藻藻,你怎么那么湿啊。”

“雨、雨那么大……”
“池藻藻,不气了好不好?”
这么大的雨,这么多的水,别气了好不好?
“陈醉,我小时候吃不饱。即使只有一盆香菜也能吃下。”
那些恶心,肮脏,她可以沤成水不皱眉头的通通吞下。唯独他给的委屈她一点都受不了。
“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别再让我伤心了。
我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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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也好喜欢哦。求个评论大家交流交流嘛,虽然有存稿,但还是很渴望沟通的。
谢谢。





我如白昼 试试
草长莺飞的叁月。
林城一中六班。
陈醉撑着头,模样懒散,看上去漫不经心,目光却一直跟着语文老师的光标来回移动,听他一个劲儿地夸池藻藻的标准作文。
那天以后,他跟池藻藻就进入了很舒坦的暧昧期,这种声声慢的日子,让他身心放松。
想她了。
语文老师指着投影仪上池藻藻的大作文,啧啧赞叹,“看看人池藻藻,这阅读量,这知识储备……”
说完,又看见讲台下陈醉正一本经的点头,瞬间老泪纵横,
“你看看人家陈醉,都连续上了一周的课了!老师真是欣慰的不得了……”
陈醉:“???”
这是在夸他吧?么?
林城一中高二教师办公室。
“哇哇哇,夏老师,你们班陈醉居然连续一周来上课了。”
语文老师一跨进办公室,手里的书都来不及放下,就开始夸,言语之中的惊喜之情,简直像是每天都能闭眼睛捡一万块钱。
另一边年轻点的地理老师冒出头,一脸调侃,“陈氏是不是要倒闭了哟。”
“快快,看下他家股票!真跌了我就友情赞助一手!”
幸灾乐祸。跟平时为人师表的样子差了十万个人面兽心的距离。
“哎呀,还是一百多,稳得很嘛。”
夏老师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头顶灯泡亮堂,叉着腰,护崽子的很,
“我学生爱学习了这么大的好事,你们在那儿嘚儿不嘚儿,讨不讨厌!”
“我觉得陈醉那孩子挺好的嘛,”许志成帮腔,自从那天知道陈醉帮池藻藻撵走了小流氓,对他的好感度直接上升,“千亿上市公司的太子爷,不骄不躁的,他入学这么久,我都没听到有人告他的状。再说了,人家虽然没来上学,搞不好私底下在哪里接受英教育呢,是吧。”
“许老师对陈醉评价很好嘛。”夏班主任顺着许志成,眼珠子转了两圈,计上心来,“许老师,咱们商量个事呗。”
“说。”
“你看看,浪子回头金不换,请池藻藻去我们六班走一圈,让那群臭小子瞻仰一下,看看学霸都是怎么学习的……”
“不行!”
六班。
夏班主任的教鞭在桌上敲的啪啪啪地响,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们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陈醉大刺刺瘫在座位上听着夏数学老生常谈的说他们怎么怎么没规矩,不懂得时间管理,长腿往前桌一伸,踩到了课桌的横杠上。
沉佳去集训了,他终于能把腿伸直了。
只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烦躁,像是六月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子岩浆,烧心烧肺地烦躁。
“所以,我给你们请了个学霸,让你们感受下,学霸是怎么学习的!”夏数学眼里有几分得意,要说缘分就是那么巧,许志成没答应的事儿,被池藻藻一口答应了。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座位靠窗。
“切。”
陈醉轻蔑的冷哼一声,许志成护着池藻藻舍不得她乱跑,请不来池藻藻估计就只能请林凯。
呵呵。
池藻藻刚踏进六班的半个身子瞬间僵在那里,像是嵌在了门框里。只露出半边无措的小脸惊慌地看着声音源头——
陈醉?他在发什么神经?虽然没有明确表明要复合,但是有必要这么陌生吗?
“你什么意思呀?”
语气软软的,有点像撒娇,只是带入了此刻的不那么友好的氛围,却有一种东北社会大哥“你瞅啥!”的气势。
战争一触即发。
整个教室气氛都有点僵,目光齐刷刷集中在陈醉和池藻藻身上,学霸针尖对校霸麦芒,谁才是林城一中的真爸爸?
陈醉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唬人,池藻藻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能试探,
“陈醉?”
夏数学舔了舔唇,准备出声让陈醉大气点,下一秒却看见池藻藻伸脚了,在陈醉小腿上点了点。
头皮连着后颈皮有的没有的毛都立起来了,池藻藻怎么能动手呢?
她怎么能踢人呢!
陈醉后知后觉,一直到小腿上传来轻轻的碰触,像是小狗要啃骨头呼呼地往腿上扒,肉垫子在腿上踩来踩去。
软乎乎的。
“景灿,拉架!”
电光火石间,
“砰。”
再凶猛的野兽都是惧怕火焰的,像是被烈火燎到了腿毛,那两条长腿像是遇到了天敌迅速后缩。
身体和灵魂集体认怂。
只是,怂归怂,但是姿势要帅。
陈醉后仰着身子,手放在椅背上,像个大佬,直勾勾地盯着池藻藻。
气势要拿死!
“谢谢。”
池藻藻微微一笑,径直坐下。
景灿瞬间松了口气,真要打起来,他就只能扑池藻藻身上,帮她扛几脚。
“上课啦。上课。”
有点香,像是栀子花。叁月份就有栀子花来吗?
细软的发丝散在身后,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脖子,像是蜜糖。
陈醉突然就不燥了,长腿往前一伸,极具占有欲的将池藻藻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这是他的池宝贝儿。
夏数学看见那两条腿往前伸就太阳穴一直跳,陈醉这个狗崽子是要干什么?要是被许志成知道自己的宝贝学生被一而在再而叁欺负了,呵呵,他的头发就真的别想要了。
池藻藻注意到陈醉的腿了,但只是瞥了一眼,就专心埋进卷子里。她去地理老师那儿抓了一张卷子,看了看窗外,叁月份,北回归线……
她喜欢做地理题放松。
简直是公暧昧。
陈醉就这么明目张胆看着自己的池宝贝儿,她很白,在几乎能看见悬浮颗粒的光线下,像是透明的娃娃。
夏老师看着陈醉和池藻藻没有进一步冲突,深感欣慰,又看看班上其他人,哎,学霸效应就是不一样,整个班都挺直了腰板,专心致志的看着黑板。
啧,他都多少年没感受到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了?
爽!
“铃——”
夏数学看着自己学生意犹未尽的样子,大手一挥,颇有点挥斥方遒的味道,
“下节课体育课啊,你们好好上。”
“哇……”
“嗷呜……”
“老板万岁!”
景灿看了看讲台,又看了看池藻藻,凑过去,“仙女,我送你回教室?”
陈醉眉头一拧,他的人为什么要别人送?
“不用了,我还有半套卷子没做。”
池藻藻看都没看景灿一眼,继续画着直射点的图。
“哥……”
“我翘课!”
小狗耳朵动了动,池藻藻觉得陈醉可能是有事要跟她讲。
突然做不进题了。
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陈醉盯着池藻藻越来越红的耳朵,忽然笑出声,孤男寡女,她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他的那声轻笑释放出某种意义不明的信号,池藻藻觉得有点恼,转过身,
“你干嘛不去上课?”
“嗬,”陈醉舔了舔唇,眼里放出的光亮的惊人,突然起身欺过去,“池宝贝。”
他的唇瓣贴上了她灼热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色气,
“我不想上课,我只想上你。”
炙热的气息顺着耳朵打着旋儿钻进去,一路酥到心底,池藻藻觉得身下发凉,怎么最近都是湿漉漉的?
“池宝贝儿,我好饿。”
“嗯?”
她眼睛里还有些迷蒙,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带着点稚嫩的欲,勾得要命。
某处膨胀的要炸开了。
“池藻藻我想吃你……”
“嗯?”
带着水雾的小狗眼睛眨了又眨,骤然生出罪恶感,陈醉大喘气,
“吃你做的饭。”
松润园。
“i’ve been watching you for sometime,can‘t stop staring at those ocean eyes……”
女声有点悲伤。
“池藻藻,你敢给我吃泡面?”
陈醉捏住池藻藻的小细胳膊,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泡面是硬通货,抢手得不行,但不代表他现在还喜欢。这就像还没搭上火车,但是一闻到那股泡面味,就连车都不想上了。
陈醉就是,泡面让他想吐。
“给你卧两个鸡蛋?”
操,这种大方的口吻听起来像是某个鸡蛋灌饼加肠加蛋的段子。
“不要。”
“哦。”
池藻藻撅了撅嘴,陈醉怎么还那么挑食啊。
“duang!”
刚从冰箱里取出的保鲜盒被猛地摔到流理台上,池藻藻赶紧打开热水阀冲洗着自己有些发木的手指。
“怎么了?”
她的反应有点剧烈,陈醉以为她是冻伤了手,急忙追过去查看。
“我没事。“池藻藻往陈醉身上贴了贴,她好喜欢跟他零距离接触,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我小时候碰了太多冷水,手伤着了,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生冻疮。”
猝不及防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陈醉揉了揉她的指尖,
“要不出去吃?”
“不要,说好给你做的。”
气阀打开,烧水。
陈醉从背后搂住池藻藻的腰,覆住她胸口的绵软,忽轻忽重的揉捏。他本身就是个禽兽,为了不吓到她才一直绷着自己的人皮。
“宝贝儿,你好软啊。”
池藻藻觉得浑身都在发痒,整个人都空虚的不像话,只能扭了扭腰,以缓解那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嘶。”
陈醉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他被蹭的火起,报复性的重重一揉,“别乱动。”
“哦~”
虾仁、紫菜。淡蓝色的海盐咔嚓咔嚓的随着调料罐的拧转掉落。大海的咸味儿瞬间盈满整个厨房。
陈醉静静地看着池藻藻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突然对那句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有了进一步认识。
陈妈是标准的名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他爸过生日,她也只是简简单单在现成的蛋糕胚上抹一层奶油,就这样的半成品陈立还感动的泣涕涟涟,鼻涕眼泪一起掉。
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完全不对等的爱情
只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个人会为自己洗手作羹。
居然有点棒。
盛汤,端碗。
池藻藻端出一碗馄饨,又反身回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径直坐下。
紫菜好滑,轻轻一啜,就溜进她的嘴巴。
不给他拿?
陈醉毫不客气地拉过一张椅子,硬生生挤到池藻藻身旁,抢过她手里的勺子,舀出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咸香的汁水瞬间溢满他的口腔——梧桐花。
他有且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爱好。
陈醉直勾勾地盯着低着头没有看他的池藻藻,不断搅动着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局促不安。说没有触动简直是假的。他也遇到过那种尽心机的捕捉他的喜好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子身体力行的感受着他。
甚至说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他准备着。
“池藻藻……”陈醉抱住她,双臂紧,“我们试试吧。”
没有以前的不对等,就是两个有好感的年轻人想要在一起的原始冲动。
“哦。”




我如白昼 盔甲
她简简单单“哦”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有点朕已阅的意思。
偏偏陈醉就吃的下这种有点小作的娇气劲儿。
挺可爱。
松润园。
周五晚六点。
天很蓝,像是被淡蓝色的签字笔涂出来的。连一丝云都没有,十分的天朗气清。
他心情也很好。
陈醉懒洋洋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耐心地等着池藻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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