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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曼曼陈云正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蛊惑和暖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见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过分的举动,曼曼才松口气,道:我,我也喜欢你啊,什么怎么办
陈云正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忽然坐直了身子道:今天我们去拜见温先生和温师母。
曼曼对陈云正跳跃的思维有点接受无能。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坚持要带她去见温先生和温师母,是想把她逐渐介绍给他的朋友、师尊,好让更多的人接受她
因为这个想法,倒让曼曼有点无措。
于名份上来说,她跟他什么都不是,旁人或许不会指摘陈云正什么,但看她的眼神多少都会有点轻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原也没什么,可她毕竟是不清不楚的跟着他,说不得不了解她的人都很有可能把她当成不正经的女人。
她横竖不出门,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可以假装无所谓,可真要抛头露面了,正经人家避之都不及呢,还会欢迎她
不过看陈云正那样笃定和从容,曼曼也决心不再杞人忧天。如果真的不喜欢不欢迎,大不了她不再叨扰人家就是了。
她也不是非得要讨得温先生和温师母的欢心。
因为上次送过了礼,这次曼曼就只准备了几样各色点心,两人共坐一辆车,朝着温先生家而去。
他家住在城西,马车走了一个时辰,便在一家青砖瓦房前停了下来。
陈云正扶着曼曼下车,门口早就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微须的男人。曼曼跟在陈云正身后朝着他打量,见他个子又高又瘦,面容清俊,气质儒雅,却又亲切温和,果然和陈云正描述的相差无几,一看就是个好接近又很好打交道的人。
陈云正上前恭敬行礼:先生等久了吧
温先生慈祥的一笑,道:听你身边的白莪送了信,我便叫你师母备菜饭,琢磨着你们也该到了,这才出来迎迎,果不其然,接的正巧。
陈云正把曼曼从身后拽出来,道:这就是温先生,这是我常跟您说的苏曼曼。
曼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温先生介绍自己的,当下不敢怠慢,忙福身行礼,口称先生。温先生含笑回礼,道:别拘束,别紧张,我和你师母都很喜欢言直,对你也是一样,你只管把这里当家,时常过来坐坐,也陪你师母说说话。想来言直也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吃人的老虎。
曼曼只抿嘴笑笑,点头应承。
温先生带着他们两人进了正厅,一路行来,曼曼所见也不过两个才总角的小厮,面容清秀,彬彬有礼,看起来训练有度。
厅内温师母早就候着了。陈云正很是熟稔的跟温师母打着招呼:师母,我又来蹭饭了。
温师母不到四十岁,相较于神仙一般风度的温先生来说,逊色很多。她的容貌顶多就算是清秀,年纪上像是比温先生大了好几岁。体形微胖,生着一张满月一般的圆脸,说话时就弯着一双笑眼,看起来十分可亲。
她含笑望向陈云正道:不怕你来蹭饭,就怕你太生分了不肯来,昨日我还跟先生说,怎么你人没到,礼倒先到了说时看向曼曼,道:这位姑娘就是苏姑娘吧
看来云正前期工作做的很到位,温先生和温师母又不是刻薄的人,对曼曼的太度十分的谦和。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如果说他不喜欢你,就算做的再无懈可击,也能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可如果他喜欢你,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感觉想要亲近的欲望了。
曼曼就在温先生和温师母的如沐春风里,感觉到了这份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不明白这份喜欢来自何处。
如果陈云正曾经多次当着他们的面夸赞她,那也得有理由才成。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当着先生和师母的面夸一个他们素未谋面的女子
如果说他们太会做人,怕她不安心,怕她紧张,所以才表现出来这么平易近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份平易的背后,还夹杂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想要拢到身边的情感,这就让曼曼费解了。
人敬我一尽,我敬人一丈,曼曼对温先生和温师母也是发自肺腑的尊敬和尊重。教师传道授业解惑,本就是个神圣的职业,况且他们乐意示好,曼曼也乐意领情。
一顿饭吃的很是舒服。
温先生多数是和陈云正说些学业上的事,温师母则始终是温婉浅笑,不时的给温先生布菜,再亲近有余的叫陈云正自己多吃,然后就是笑着和曼曼低声说话。
温师母无意炫耀她的家庭、身世、丈夫、生活,她只是拣最浅近的生活琐事来说,问曼曼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她带来的点心是在哪儿买的,尝起来味道鲜美又不甜腻,那些小青菜是如何种的等等。
听说是曼曼亲自做的,又虚心求教怎么做
曼曼本就不是轻狂的人,知道温师母是怕她不自在,所以表现的格外谦逊,并非她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因此回答的简单、利落,又没有多少修饰之词。
温师母倒是很满意,视线不时的落在曼曼干净又娇美的脸上,心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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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73.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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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和陈云正辞别了温先生夫妻二人,兴尽而归。
因陈云正和温先生略喝了两杯,眼角微微有点红,他是没事还要找事的人,有了借口,就更要多发挥几分,因此抱着曼曼,将头搭在她的后颈,说是难受。
他还不老实,手臂紧勒着曼曼的腰,不时的摩挲下,用手丈量着她腰的尺寸,下巴还磨磨蹭蹭,害得曼曼坐立不安。
可才稍微动动,他就大呼小叫的说要吐。
气的曼曼直捶他:你才多大,就知道喝酒了我我爹以前总说,喝酒是要伤脑子的,看你到时候喝成个傻子,还怎么下场考试。
陈云正嘿嘿的笑,没一点正经:我没喝多,就喝了两小杯,不信你下次自己试试,那能叫酒吗就跟水似的。
曼曼哼道:喝多了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多了,我要信你才怪,别乱动,怪痒痒的,你不是不舒服么
曼曼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几杯,酒量又怎么样,见他垂眉敛目,一副没精打彩的模样,也不敢真的闹他,还殷勤的替他倒了杯茶,叫他润润嗓子,解解酒,又叮咛他道若是倦了,就在车上睡一会儿。
陈云正乐得享受曼曼的温存,他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一会儿说这不舒服,一会儿说那难受,支使的曼曼端茶递水,捶腿揉头,忙的团团转。
曼曼明知他揣着小心思,却又怕他真的是喝多了酒不舒服,因此只任劳任怨的服侍他,并不敢怠慢。
一路无话,两人回了家。
一番梳洗过后,曼曼要处理琐事,可陈云正装疯卖傻,只在一边纠缠不休,曼曼不理他,他就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不下去,跟个撒娇撒痴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曼曼勉强问过家里的事,又问过颐盛居的事,把人都打发了,才一推陈云正:累了就去睡,你总缠在我身边做什么
她不想做带孩子的保姆
陈云正没好气的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他这纯粹是刷存在感好不有事早干吗去了再说他真的保证他这会儿喝的醉了咕咚的能说正事
看她一脸的嘲弄,陈云正就生气,曼曼看他的眼神就忙举手示意:是,我错了,你有正事你说,我洗耳恭听。
陈云正的脸色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他很认真的打量着曼曼,道:曼曼,我们成亲吧。
曼曼瞅了陈云正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缓颐一笑道:好啊。
可其实她脑子里想的是:别开玩笑了。他当成亲是什么想成就能成啊
陈云正双目咄咄的盯着曼曼,听她说好,这才松了口气。曼曼的反应有点反常,但好在还是接受了。他以为她会喜极而泣呢,现下看来还是挺平静的。
她应该一直盼着这样的结果,但是为了他的缘故,她彻底放弃了,所以冷丁听到这样的消息,矫枉过正,反倒欢喜的不那么张扬了。
可他却错了。
曼曼根本没拿他的话当正经话听,笑笑之后便自顾自的垂头理着床褥,轻声道:其实不用费心了,真的,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不在乎成亲不成亲,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没名没份,我也不计较
实在是计较不起。
陈云正一把就将曼曼的手抬了起来,握在手里心紧紧的攥着,语气中有点不悦,有点恼怒:我说的是真的。
曼曼抬头看他,笑意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根本没有陈云正想要看到的感动和欢喜: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说的也是真的。
陈云正甩开了曼曼的手,腾然而起,咬着牙道:苏曼曼,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都已经肯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不满意
他为此做过的事,为此付出的心力,他都不愿意说。他不是想向她讨功,也不是讨赏,只希望能换来她发自内心的欢喜,怎么连这也得不到
心心念念想要成亲的是她,如今她又推三阻四,他们两个到了这个地步,还至于玩这种欲擒还纵的把戏吗
曼曼听他这样说话就很生气。成亲是两个人的事,虽然能不能成,未必单纯由两个人决定。两个男女相互喜欢,愿意亲近,这是最美好的感情,成亲给对方一个名份,也是给对方一个保障,这是自己对另一方的责任。
陈云正总是这个态度,他把成亲当成了对她的恩惠和赏赐了
她很想也像他一样甩着个脸子说,成不成亲,不是你的赏赐,你说给我就要你说不给我就该心平气和的接受的。
可她不想和他吵。
就算她占了上风,又能怎么样就算她吵赢了陈云正,又能怎么样她越是跟陈云正吵,就越是离心离德,也就越是伤害彼此,也就代表着她们眼前所拥有的都要尽数失去。
走了这么久,争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不只她一个人辛苦,陈云正也一样,付出了就该有回报,如果这回报是如此的短暂,他和她不就都亏了吗
曼曼也站起身,揽住了陈云正的腰。
陈云正气不平,挣了挣要推开曼曼。曼曼不肯松手,勒的越发的紧,强硬的把自己的头贴到他的胸口,柔声道:你又和我大声儿。
陈云正憋的胸口难受,结果只得到曼曼一句似撒娇的抱怨,倒是怔了下,反应过来便矢口否认:我没大声儿。
你有,你就是有,你还大声儿曼曼毫不客气的指控。
陈云正又气又无耐,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曼曼见他有软化的趋势了,才道:我知道从前我太执拗,就是现在,也时常过于执着。都说这样的人容易沉沦深陷变成魔症,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都哪跟哪儿
陈云正瞪眼道:我要嫌弃你,我还这么费尽心思的替咱俩以后打算吗
曼曼纵有千百条大道理,也知道如今的陈云正不比往昔,不是她做三娘教子状就可教化的,当下也只是欣慰的笑笑,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莫名的觉得眼窝发酸。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命运无常,她真的不知道她和陈云正能走多久,又能走多远。所以,其实那些名份不名份的,她真的不是太在乎了。从前有个峻哥儿,她不愿意让他成为私生子,只有娘生,没有爹教,连族谱名字都不能有,所以她还会觉得委屈,想要陈云正给她们母子一个交待。
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不是她觉得她忽然之间伟大了,可以为爱情牺牲一切了,而是因为有了一点小小的经济支撑,她不再像从前那般茫然,离开了陈云正便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曼曼伏在陈云正的胸口,淡淡的,疲惫的,苦涩的笑了笑,轻声道:言直,我没有说假话敷衍你,人生无常,生死难料,在经过了生离死别之后,我真的不在乎这些虚名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想你为了我从前的一点执念就活的十分辛苦,当然,你也未必愿意我为了你的一点浮思就活的十分狼狈难堪。我们不吵,行吗我都听你的,你说成亲,那咱们就成亲
陈云正紧紧的搂住了曼曼的腰肢,恨不得把她一直勒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让她好好看看他对她的那颗真心。
他能体谅她的不安和疲惫,这些来自于外界的压力不可怕,只要他们俩能够心连心,站在一起就好。
既然曼曼愿意以夫为天,夫唱妇随,陈云正初衷达到,男人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高兴的道:你早这样柔顺不就好了以后这个家里的事都得听我的
曼曼并不反驳。
陈云正却又自动自发的改了口:外面的大事听我的
曼曼含笑点头,道:是,外面的大事都听你的。
成亲这件事,两人算是暂时达成了共识。陈云正转眼又提到另一件事:温先生和温师母想收你做义女。
曼曼缓缓抬头,不解的问:收我做义女为什么
陈云正眼睛闪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解释道:你也瞧见了,温先生夫妻膝下没有一儿半女,人年纪大了,会觉得孤单,便格外喜欢孩子他们对你一见如故,觉得你生的像他们故去的女儿,所以很喜欢你,所以才想收你做义女
前面的理由有点牵强,倒是后一个理由,诡异又荒谬,却又更容易让人相信。因为人的感情本来就是不能用常理推测,如果温先生夫妻二人真的失去过女儿,如果她真的和自己生的相像,还真有可能发生认自己为义女这样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的事来。
曼曼也就不再追根究底。她很明白,她与陈云正在某些地方上是云泥之别,他如果想骗她,估计她能一辈子被埋在鼓里。
因此曼曼将心里的疑虑褪掉,点了点头,一派平静的道:哦,真让人受宠若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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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74.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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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没再细问这件事。诚如陈云正所说,男主外,女主内,尽管这本身就不是个公平的原则,可曼曼无意之中也遵守了。
毕竟她出门不大方便,就是她想顶门立户,与人沟通感情,通行往来也要人家肯承认才行。因此温家收她做义女的事,一直都是陈云正在处理,她不过是安静的等着安排而已。
仪式很既简单又隆重,还透着严肃。
吉日四月初八,诸事皆宜。曼曼身着盛装,由陈云正陪同到了温家。
在温家祠堂里,由温家族长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叔祖共同主导仪式,在温家列祖列宗面前郑重的行三拜九叩之礼,而后上香,再行三拜九叩之礼。
礼毕,温先生居中而坐,曼曼亲手执茶敬温先生,再行三叩首。温先生接了茶,象征性的抿了一抿,算是回礼。
曼曼再逐一向族中各长辈敬茶。
再接下来就简单了,她毕竟是义女,不是义子,由温夫人携了她进入内院,向族中女眷逐一敬酒见面,以谢众人前来道贺之意。
宴罢,众人都有些累了,温师母略饮了两杯,眼睛里有些茵蕴的水汽,干躁而温暖的手搭在曼曼的手背上,有一种肉质的塌实和温暖。
她轻拍曼曼的手,意味深长的道:曼曼,收你做义女,是你我之间的缘份,我也没什么可奢求的,只希望你能和言直好好的,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就安心了。
曼曼眼圈有点热。
这一世她也有爹娘,可她没什么很深的印象,更没有人像温师母这样谆谆教导。且不说她所言都是她这一辈子积攒下来的经验,单就是这份心意,就和天底下的慈母无异。
曼曼深施一礼,道:师母放心,曼曼以后定然会好好孝顺您和先生。
温师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圈也红了,却只说了一个字:好。
陈云正在一旁朝着曼曼挑眉,道:头也磕过了,祖宗也拜见过了,你怎么还叫师母、先生该改口了。
其实曼曼这一声师母、先生叫出来,自己也有点脸红和惭愧。这个时代和自己生活的时代还不一样,收做义女的事可不是简单的事,都祭拜过列祖列宗了,她以后便是温家人,自然应该叫温先生为父亲,称温师母为母亲,否则便要被冠以不孝的名声了,这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责。
她既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就不应该再有什么心理障碍,因此这一声口误,实在不应该。温师母和温先生都是好人,不可避免的会有失望,这曼曼看得出来,可她们选择了宽容,她也看得出来,所以陈云正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的点出来,曼曼很是羞窘,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她有些愤恨陈云正的多嘴,可心里也明白他做的是对的。
一时又羞又窘,脸就涨的通红。
温师母还未说话,温先生在一旁呵呵笑道:别急,慢慢来,曼曼心里有数,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温先生都开口了,陈云正也就悻悻的道:先生一惯的纵容宠溺,如今得了个女儿,眼里就更见不得我们这帮臭小子们了。
温先生呵呵而笑,连温师母都含笑道:言直这是吃醋了呢。你放心吧,师母始终是你师母,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来,这门都会向你敞开的。
说的陈云正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窘道:师母惯会开玩笑,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怎么会跟曼曼争风吃醋
说的温先生和温师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气氛一下子就被融化开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僵化,而是有了一家子的亲密感。
曼曼没那么任性,既然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妥,很快就改了口。
温师母很是激动,手一直握着曼曼的手,神情动容,连说话都有点不稳当。
温先生还是呵呵笑着,眼神却移到了别处,很显然心情也是十分动荡,一时难以平稳。
曼曼也就更觉得自己做对了。其实她就是个孤魂野鬼,温先生这样的当世大儒肯收她做义女,那是她的福份,可他们却对如同己出,这其中固然有陈云正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但总是她得到的好处多,如果能够让温先生和温师母心情更愉悦些,她叫一声爹、娘又如何呢
因此曼曼暗下决心,以后一定更诚心更尊敬温先生夫妻两个,像个真正的女儿一样尽孝,让他们安想晚年,能够得到普通父母都能享受到的亲情和温情。
回到家,陈云正一边换衣服一边解脱般的道:唉,累死我了。就好像折腾了一天,又是三跪又是九叩的人是他一样。
曼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理会陈云正半是撒娇半是表功的卖萌。她沉默的接过他的衣服放到一边,又替他找出家常衣服换上。
陈云正诧异的转头看她问:你不累她挺爱犟嘴的,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曼曼轻哦了一声,道:嗯,累啊。
陈云正挑了挑眉,又问:累过劲了,连话都懒的说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曼曼眼神躲闪,分明是有话不想说也不愿意说。她在担心什么
曼曼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才要开口,被陈云正堵住:别敷衍我啊
曼曼凶狠的一挑眉:你凶什么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敢说我是敷衍
陈云正靠近曼曼,伸出温热的手掌捂住曼曼的脸颊,嘿嘿笑道:不管你说什么,总之不许敷衍,明白吗
曼曼的小脸在他手心里,就像一朵盛放的花朵。因为暖热,又因为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被他的气息所薰染,曼曼的眼睛格外的亮,小脸也浮起了一抹晕红。
她有点头晕脑胀,可是陈云正手心里的温暖又让她觉得享受,她便有些呆呆的抬头望着他,眼波流转,在他俊脸上流连。
陈云正一时看的心神荡漾,很想做点什么。可又怕他一妄动,就破坏了他和曼曼此时最美妙的气氛,因此只凭几百只小爪子在心头挠啊挠,他强忍着这份痒痒,有些迷醉的盯着曼曼瞧。
曼曼被这种暧昧的气氛感染,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她躲闪的避开视线,挣扎着要与陈云正拉开距离。
陈云正有些失望的盯着曼曼。
曼曼头垂的很低,喃喃的道:今天,谢谢你。
陈云正的眼睛亮了亮,有些傲娇的问:谢我什么
曼曼扒拉开他的爪子,道:当然是谢你给我解围。
陈云正呵笑道:想的美吧你,那哪是给你解围你犯了错丢的可是我的人,我不给你拾面子收拾残局,还不是丢我自己的脸
曼曼扁扁嘴,没有反驳,很坦然的承认道:今天是我错,所以谢谢你的提醒。不管你的初衷究竟是为了谁,但终归是我落着的好处多曼曼低着头,沉着嗓子道:辛苦你了
等她这一句辛苦你了,陈云正等了很久,他以为再也没机会听曼曼说了呢。他不是想要炫耀自己为她都做了什么,可他就是想让曼曼明白,为了她,他愿意为她做到什么份上。
他不要她的感激和感恩,他只想要她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陈云正知道曼曼知道他的辛苦。她不问不说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可她就是不愿意说不愿意问不愿意知道,因为她总是那么害怕她会陷进这一段感情里不能自拔。
其实他挺乐意看到她在感情的泥潭里挣扎的,那样她才会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不离不弃。
这想法有些卑鄙,可他越来越不愿意放开曼曼。他只能承诺他会对她一辈子都好,让她一辈子都开心幸福。
陈云正终于听到曼曼心甘情愿的说这一句话了,只觉得心里跟溢满了蜜一样,甜的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好像招来了无数采蜜的蝴蝶,吸吮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围着他翩翩起舞,那滋味,让他浑身舒洽,却又形容不出来,总之美妙极了。
他哼哼两声,又骄傲又卖好还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你知道我这么辛苦就好,那还不好好犒劳犒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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