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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色暮
总之,这座围墙只有一米高。别说里面的“大姑娘”了,就连她身边一串小萝卜头,都能轻松翻越。
然则所有小萝卜头脸上都带着和“大姑娘”一样痴痴傻傻的笑容。她们似乎看到程娟了,所以喊她:“娟儿!”
大姑娘说:“娟儿,你去哪里玩了?”
程娟歪了歪头。
大姑娘说:“你带我一起玩,一起玩!”
她似乎心情激动,这会儿干脆扒着墙,要从墙里出来。
在她的带动下,旁边几个小萝卜头也一起拍这手,嘴巴里含糊讲着什么。
而在这排女孩背后,是一个破败的土屋。屋里睡着一个老男人,一个智障女人,和一个智障男孩。
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之前生的赔钱货姐妹们没东西盖。她们骨瘦如柴,脸颊都凹陷下去。只有一双眼睛,平日总是浑浊、迷蒙,到了此刻看到程娟,却闪出一点亮光。
程娟却走开了。
那大姑娘笨手笨脚,翻墙的时候摔了下来,脸朝地。她愣住,片刻后“呜呜”地哭出来。旁边的妹妹们围着她,有人口齿不清地安慰,也有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见周围热闹,于是开始拍着手笑。
这些动静没有传到程娟耳中。
她一路上山,顺利越过山头,往下,上吴村越来越近。
这一路上,程娟遇到很多人:负责带村里孩子们上学放学的程斌,之前和村长一起上山找人的程高兴……
程娟带他们回到山淮村。所有人各自回家。
做完这些,已经凌晨四点。程娟回到方婶家,关上门,进了东屋。
她脱下沾满泥土的鞋子,上炕,带着一身寒意,钻进被子里。
兰婆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她原本上厕所,可又犹豫,不知该不该叫醒儿媳。就在此刻,听到外面关门声。
兰婆只好闭上眼,权当自己还在睡。
可这么忍了又忍,到五点多,兰婆忍不住了。正好程娟已经回来……
她准备叫方婶。
可兰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程娟正看着自己。
她侧躺着,背后是打鼾的方婶,脸朝向兰婆方向。
脸颊上的高原红还和先前一样,连那双鹿一样的眼睛也一模一样。
黑溜溜的,一眨不眨,在夜深人静时看着自己奶奶。
等兰婆睁眼,程娟朝她露出一个笑来,叫她:“婆,你要去厕所?”
兰婆身体僵硬。
片刻后,炕上传出一股尿骚味。
……
……
游戏第二天,早晨六点半,齐建明第一个起床。
他咬着牙刷出门,在路过窗子的时候,脚步一顿。
齐建明低头,看着下方灰尘中的手印、脚印。
这些痕迹一路向外蔓延,最终到后院中央,然后折返。
齐建明冷着脸,转头,看向村长和村长老婆的屋子。里面已经响起电视声,齐建明走过去的时候,村长正在抽烟。
齐建明视线在村长手上、脚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村长的鞋子上。
很干净。
没有泥。
有点过于干净了。
村长吸了口烟,雾吐出来,笑了笑:“建明,起这么早?”
第196章 掰手腕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189节
齐建明笑道:“建树叔, 你也起得早。”
村长叹道:“习惯啦。”
他按灭手上的烟。齐建明看到他宽厚的手掌侧面, 一样干干净净。
从手腕、到指甲,都不带污泥。
齐建明挪开视线。
隔壁。
方婶醒来的时候, 先闻到了炕上尿骚味。
她一愣,先看向女儿。娟儿已经好几年没有尿床了,但毕竟是小孩子, 之前还在山里走丢、受惊, 身体没准儿出现一些小毛病。
但程娟告诉她:“妈, 是婆尿床。”
方婶“哦”了声。她不奇怪女儿是怎么知道。既然不是自己, 也不是女儿,那当然就是婆婆。
方婶不觉得嫌弃。她伺候老人很多年,又是在山里,和兰婆之间根本不讲究“隐私”。此刻见兰婆还在睡, 方婶只觉得, 妈睡在潮乎乎的被窝里不好,兴许会感冒。
方婶喊程娟:“娟儿,你去烧水。烧好之后端一盆过来。”
程娟去了。她才九岁, 不过能干活儿, 手脚伶俐。龚良玉和方敏起床的时候,程娟正坐在厨房里烧火。
她动作熟练,看准时机往灶肚里塞玉米芯。听到见到两个女玩家的脚步时,程娟抬头, 羞涩地叫了声:“姐姐, 我在烧水, 我妈待会儿来做饭。”
方敏和龚良玉都说不急。两人眼神闪烁,看着眼前的女孩。
昨天事情太多,起先是被谷老师叫去开会,期间村支书仿佛找程娟问话。好不容易等谷老师问完,程娟又和方婶母女谈心。一直到现在,方敏和龚良玉终于亲眼见到程娟。
两人的第一感觉,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中女孩。
方敏打亲戚牌,还是说:“娟儿啊,我和你妈妈都姓方,算是本家,咱们也算一家人啦。”
龚良玉觉得她用力过猛。她和颜悦色,说:“我和你方敏姐姐都是西大研究生,听说你想考西大,对不对?”
果然,程娟对龚良玉反应更热烈。她眼睛像是一下子亮起来,接下来一边烧水,一边问龚良玉,西大到底是什么样子,大学生活会如何,高考难不难。
龚良玉本人并非西大学生。不过程娟更是对学校细节一无所知,所以给了龚良玉胡编乱造的空间。两人相谈甚欢,慢慢地,龚良玉同样把话题扯到程娟在山中的经历上面。
程娟沉默,像是回忆痛苦。最终,被透露给两个女玩家的信息只有:那天放学,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就走散了。程娟在山里迷路,后来晕倒,被村支书和韩川发现、带回来。
龚良玉听完,遗憾: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方敏倒是转而问:“你妈呢?昨天方婶好像已经开始忙活了。”
程娟抿着嘴笑了下,脸颊边两个隐隐约约的酒窝。
她说:“我婆有点不方便,我妈在……嗯。”说着说着,声音渐低,是山里女孩羞于表达的样子。
两个玩家面面相觑。
她们不知道,方婶更不知道,兰婆之所以失禁,就是被这个女孩儿吓的。
等方敏和龚良玉离开,程娟转头看灶台。她又添了一把玉米芯,然后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面无表情,看跃动火焰。
“嘶嘶……”
火苗越烧越亮,锅里的水终于滚烫。
一墙之隔,方婶把被尿湿的被褥推开,准备待会儿清洗。只是天气不好,不能晾晒。
她开始为难。家里原本就没有几床被子,又多了两个女学生,这下有点麻烦。
方婶透过小窗,看一眼厨房,喊:“娟儿,水烧好了没?”
程娟回神。她亮起嗓子,喊:“好了!”
然后手脚麻利地倒水,端在盆中,去东屋。
方婶帮兰婆擦身。程娟就站在一边,帮忙拧毛巾。
尿骚味儿憋在屋子里,迟迟出不去。
方婶忙不过来,让程娟搭把手,说:“娟儿,你给你婆擦一下……”
兰婆身体一抖。
她哑着嗓子,说:“不用。不用娟儿来,我自己来。”
方婶皱眉,说:“妈,你别老惯她,她都多大了!”
兰婆痛苦,喃喃说:“不用,真的不用。”
可程娟已经提了鞋子,爬到炕上,笑眯眯说:“婆,我来给你擦。”
她低头,与兰婆对视。
程娟微笑:“婆,来,转个身。”
兰婆“呜”了一声。
她转过身子,视线呆滞,看着眼前墙壁。
也是仿佛透过墙壁,看着更远的地方。那座熟悉的山,山上的人……
她想:娟儿到底在哪里?
我到底……叫回来了个什么东西?!
山上。
季寒川先前写的纸条,大都被雨水冲到地上,泡足了水,纸页变软,字迹模糊。
但也有幸运的,恰好被遮挡住,能勉勉强强看出上面的字迹。
一只枯黄的、干瘦的手捏上去,手指却从纸页上穿过。
女孩儿愣了片刻,终于低头,捂住脸,失声痛哭。
可她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样哭了良久,她擦一擦眼梢,打起神,开始认真看上面标出的路线、图标。
不能把纸带着,那就全部记下来!
自己总能找到出去的路的。
总能回家。
村支书家。
“掰手腕?”吕和韵惊讶。
“嗯,试一试。”季寒川淡定地说。
吕和韵狐疑,觉得季寒川一定有阴谋。
他先前就觉得,季寒川的种种表现,完全是在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如果自己真的随了季寒川的愿,和他掰手腕,那接下来的结果,八成是自己惨败,心里更添一重压力。
这样之后,后面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只要季寒川和自己一起,自己都不会自信、觉得能够逃脱。
吕和韵咽了口唾沫。
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落入陷阱。
要拒绝吗?
季寒川看着他,微微笑了下。他这张脸,实在不应该出现在山淮村,更应该出现在电视上。
他问吕和韵:“你那么不愿意吗?”
吕和韵心中一凛:对啊,我“不愿意”,岂不是我一开头就认输了?
他仔细想:接下来,我唯一的路,是不是就是掰赢他?
可他那么从容……
季寒川有点纳闷。
掰个手腕而已。前几局中,吴欢她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怎么到现在,吕和韵那么踌躇?
季寒川拿自己的游戏经验反思:这是个为难人的邀请吗?
他只是太久没有经历高级场,所以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力量系数而已。
吕和韵转过百八十圈心思,艰难地点头。
季寒川试着安抚他,说:“你别紧张。”
吕和韵更紧张了。
季寒川看出来,反思:我刚刚,是真心想安抚他,还是想给宁宁加点零食?
他想不出来,所以愉快地放下这个问题。
见两人找地方掰手腕,村支书颇有兴致地凑过来观察。起先,两人势均力敌。可很快,吕和韵就发现,季寒川只是在“跟从”自己。自己出多大力气,季寒川就跟上来,恰好与自己旗鼓相当。慢慢地,吕和韵小臂青筋暴起,旁边村支书屏息静气,觉得是否要分出胜负。
村支书给吕和韵鼓劲,说:“和韵,加油啊!”
吕和韵咬着牙,艰难地把季寒川的手往另一边按下。
季寒川微微皱眉。两人各挽起一条袖子,相较于“游戏”降临之前生活习惯很宅、几乎从不锻炼的吕和韵来说,季寒川的小臂流畅凝练,带着漂亮线条。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吕和韵想着自己肚子上堆起的几层厚肉,再看季寒川,想:他肚子肯定不是这样。
此刻,吕和韵拼尽全力,季寒川跟着上心,慢慢评估。
最终,吕和韵颓然落败。
村支书安慰他:“哎,你别那么失望啊!你看韩川这胳膊,这肌肉。以后多练练,你也和韩川一样!”
他拉起自己的袖子。做了很多年农活儿,村支书的手臂黝黑紧实,看上去比季寒川更为结实。他说:“我到这儿报到之前,和你一样。现在,嘿,和韩川一样。”
吕和韵捂着眼睛,想:你不知道,我以后没机会练啊。
这一刻,吕和韵忽然有些绝望。难道玩家的身体素质差距,在第一轮游戏开始前就确定下来了吗?之后的所有加成,“游戏”对所有玩家一视同仁。所以两个同场次玩家站在一起较量,一定是“游戏”降临之前锻炼更多的人得胜。
这种公平,在此刻,让吕和韵无比无力。
村支书爱人在外面叫他,让他过去端饭。
村支书答应下来。他出东屋,看着外间的雨,原本的笑容淡化下来。
而在东屋内,季寒川看了会儿吕和韵,莫名其妙,说:“你在难过什么?”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190节
吕和韵嗓音沙哑,说:“你赢了,让我冷静一下。”
季寒川说:“是,我赢了。但,这场游戏又不是二选一,咱们只能活一个——”
他眉尖拧起一点,反问:“我赢了,对你很重要?”
吕和韵喉结一滚,抬头,看着季寒川。
他此刻觉得,自己非常看不透韩川。
吕和韵:“你的目的是什么?”
季寒川:“……”目的是测一下力气啊。
季寒川回答:“多几个人活着。”
吕和韵困惑。
季寒川想了片刻,说:“你知道‘诺亚方舟’吗?”
吕和韵迟疑:“听说过,但没有接触。”他一顿,眼睛睁大,“你是‘诺亚方舟’的人?”
季寒川含笑,不说话。
吕和韵心脏狂跳,在季寒川的目光下,之前的那些紧张、颓败,渐渐散去了。
第197章 祭祀
季寒川当然不是诺亚方舟成员。
因为与邵佑的关系, 在游戏世界中, 他从来踽踽独行。
这是季寒川主动选择。
到了僻静时刻,他想与邵佑说话、想见到宁宁。如果有其他玩家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总不方便。
季寒川倒是不会刻意与别的的玩家隔断关系。有人想出计划, 季寒川觉得可行,他就配合。像温泉酒店那局,其他玩家出于种种缘故跟着他,他也不会赶人走。
但要说“交心”, 与同一局的玩家在休息时间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其他玩家这么来一次,是抒发情绪、排解压力。放在季寒川身上,他最多根据心情,决定自己要不要当个树洞, 听驴耳朵国王坦白心声。但要说告诉对方, 自己有一个生于游戏、长于游戏的女儿、一个身为某局游戏“祂”的伴侣,这是万万不可能。
这是季寒川不能和任何人说的秘密。
他怀揣着这样一个秘密, 无法与任何人交心。
此刻吕和韵惊喜地看着季寒川,眼里许多期待。他想通过季寒川,了解这个传闻中的组织。想走近、想要被帮助。同时放下心:韩川不会害我。他会在关键时刻帮我。
只是吕和韵生性多疑。在这些表层情绪下, 他仍然抱有一丝疑虑。
——韩川说他是,他就真的是吗?
也没有那么可信吧?
吕和韵小心地隐藏着情绪。他不知道, 自己误打误撞, 竟然碰到正确答案。
不过季寒川虽然不是诺亚方舟成员, 但他和这个组织打过数次交道,对他们的行为模式颇为了解,也有几个认识的成员。
只是游戏世界无穷无尽,即便他把对方名字告诉吕和韵,吕和韵也没多少可能遇到。
哪怕遇到,还可能是同名同姓。如果直接抱着“他是诺亚方舟成员”的心态交往,吕和韵没准吃亏。
村支书端着早餐进来,和之前一样,玉米糁加上凉菜。四个人坐在炕上吃东西,吕和韵因npc在场不好直问季寒川,但他几次朝季寒川方向看去。
季寒川老神在在,和村支书聊天,安慰他,这里毕竟是山林,失踪的人土生土长,没准会自己回来。
村支书叹气。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怀抱希望。
等这顿饭吃完,村支书爱人拾东西。在大黄二黑的吠声中,两个玩家打着伞,离开村支书家。
路上,吕和韵开口,说:“韩川——”
季寒川道:“你昨天和村里老人聊天,都聊出什么了?”
吕和韵一愣。
他明白过来,韩川是个不吃亏的性格,又要情报交换。
他整理一下思绪,知道这会儿是韩川拿捏自己,自己迫切想要了解诺亚方舟的事。所以吕和韵开口,说:“昨天已经说了一些,”但都是小事,什么灶王爷吃麦芽糖,二郎山上二郎神,“不过和这局游戏有关的,只有一件。”
季寒川手捏着伞柄,侧头看他。
出门的时候,村支书说路上泥泞,恐怕不好走,所以找来两双胶靴。
一新一旧。吕和韵主动选择穿旧的。
两人踩在泥巴地里,泥水四淌,一步一个印子。吕和韵说:“昨天兰婆提到‘鬼肠子’,对吧?然后呢,我听那些老人说,前面那个山,是‘活的’。”
季寒川挑眉:“活的?”
吕和韵回答:“嗯,山上的树是头发,土是皮肤,石头是筋骨,动物是血流。”
季寒川凉凉道:“这当是盘古啊?”
吕和韵耸肩:“应该的确有融合。”民俗故事嘛,沉香都能继承舅舅劈山救母的传说,山淮村照抄一下盘古开天辟地也不值得稀奇,“他们说,那个山一直睡着。”
这回季寒川没有打岔,耐心听他说。
两人拐过半道弯,找到主路。
吕和韵:“虽然睡着,可也要吃东西。所以如果有人上山、迷路,就要看运气了。找到‘出口’,就是从肠子出去。”
说到这里,吕和韵皱皱眉头,“但要是找不到,就会被‘消化’干净,成为山上的养料。”
季寒川微微眯眼。
吕和韵说:“如果‘山’吃饱了,村子里就能风调雨顺,诸事安康。如果‘吃不饱’,那只能由村子里的人去献祭。”
季寒川心中一动。
吕和韵:“我问他们,是献祭什么。”
山淮村年轻人少,像兰婆这样还有儿媳伺候的,已经是顶有福气的老太婆。更多时候,老人们会搬着小板凳,在路上晒太阳,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唠家常。
如果哪天哪个人没来,那起来老兄弟、老姐妹就会去对方家里,看人还“在不在”。
虽然昨天其实没太阳,天气阴暗,一看就是快下雨,可这个传统依然延续。
他们其实没什么话好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再多事儿都被嘴皮子翻来覆去念过无数次。聚在一起,相互问问儿女,又会觉得,原来儿女已经离开村子那么久,徒留老家伙们被外界遗忘。
等他们入了土,那些年轻人,就断了与山淮村相连的根,彻底成为无线的风筝。
老人们笑着看吕和韵。一口烂牙,七零八落,脸上皱纹仿若橘子皮,操着一口粗糙土话。讲话时,腐朽的味道喷薄而出。
他们说:“献祭啊,要活人哟。”
吕和韵一怔。
这么直白啊?
老人们看他,似乎对吕和韵的表情不太满意。片刻后,吕和韵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问:“真的?不会吧?”
老人们吓唬他,说:“真的!之前打仗的时候,山吃得饱饱的。哪儿像现在啊,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
吕和韵拧眉。
老人们促狭地笑了下,有了点老小孩的样子,嘴巴里还在说:“先把皮剥了,然后挂在树上,血淋淋的,所有动物一起吃。它们吃,就是山神吃。等吃到只剩一个骨头架子,再……”
“哎,姜婆,你别吓唬人家学生!”
路过的一个中年女人听不下去了,打断她,说:“这是评估组的学生。建树说了,如果评估通过,是要把咱们这儿建成旅游村的。旅游村,你知道吧?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屋里做生意,你家德顺、德平,就都能回家了。”
老太太意兴阑珊,说:“那俩羞先人的,早把他娘忘咯。”
吕和韵适时插话,说:“所以,都是假的吧?”
中年女人笑道:“是,哪有那么夸张。就是买上鸡鸭鱼,猪牛羊,一起祭山神。等祭完了,大家一起分着吃,沾沾山神的福气。”
老太太嘀嘀咕咕:“沾福气?也不怕折寿。”
中年女人瞪她。
时间拉回现在。吕和韵大致把老太太说的话转述给季寒川。
他补充:“那个阿姨说,现在都用动物祭祀,你觉得呢?”
季寒川:“哦,我相信啊。”
吕和韵耸耸肩。
季寒川:“没出事儿的时候,当然用动物。”
等出事儿了,可不就想到之前的传统,觉得山神嫌他们诚意不够,所以顺势把注意打到人身上?
如果评估组的人不在,那么这些被打主意的人是谁,还很难说,村子里恐怕有一番磋磨。
可眼下谷老师带着学生来了,活蹦乱跳、正在青壮年纪的一群学生啊,岂不是最合适的祭品。
季寒川与吕和韵拐到村长家门前那条路上,继续往前。
雨水落在伞面,又滚落。
吕和韵抬眼,有点意外:“村长家门外是不是好多人?”
季寒川拧眉:“嗯,过去看看。”
两人去了,才发觉,何止是“好多人”,分明一整个大堂都被站满了。
两人听了片刻,听不出个所以然。npc们说话太急太快,完全听不明白。
西屋朝季、吕二人招招手,两人走进去,看谷老师和剩下的男玩家都在这里。
季寒川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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