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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姑奶奶,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回事?”
“你相信灵异事件吗?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灵戒和那个贾宝玉吗?你还记得临江仙吗?”
何悦点点头,“记得啊,你经历过的,肯定是真的,我信。”
“我为什么在春城医院,医生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我却没有呼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云瑶坐在床上,拉着何悦也坐在那里。
她继续说,“我说我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你信吗?我去那里是为了见一见夏慕云,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贾宝玉。”
云瑶絮絮叨叨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何悦,听得何悦如堕五里雾中,“天哪,这些天你都经历了什么?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简直就像传说一样。”
云瑶点点头,“是啊,的确不可思议。”
“你说,那个叫岳临霜的女人,会生下你前世母亲投胎的孩子?啊,不是,是你前世的母亲会投胎到岳临霜的肚子里,明天下午两点降生?”何悦有点语无伦次,她也是很激动,头一回听到这样离奇曲折的事情,比小说还。
云瑶抿着唇,点点头,“正解。”
“我跟你说哈,我就在电视剧里见过投胎,显示生活还没见过呢,你得带我去见识见识,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云瑶点点头,“你来了,就一起去吧,这个女人也是可怜,我给你转十万,你帮我取出来,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何悦点点头,“嗯嗯,好,这个必须的,我没有你那么土豪,就出一万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何悦拉着云瑶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关于夏慕云呢,作为闺蜜规劝你几句,你们不是一路人,他也不是凡人,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不是有句话叫人鬼殊途,既然他都为别人披上嫁衣了,你也不必恼火。他们的世界和咱们不一样,很可能有无奈,也很可能那就是规则。你凡事要看开点,不要钻牛角尖,不是说缘起缘灭吗?就当缘灭了,就当一场轰轰烈烈吧,总要回归平静的。”
何悦停了一下,继续说,“或许那个鬼,啊,就说那个慕云哥哥吧,或许他真的优秀到无以复加,可咱们都是凡人,怎么可能跟人家纠缠不清呢?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咱们又有那个福分去消瘦这份儿神情吗?”
何悦看到云瑶的眼中又噙满泪水,她给云瑶擦了擦,继续说,“算了,别想了,不是前世的恩情吗?今生你也报完恩了,自己的血都不要了,去给人家献祭,帮人家的忙,这也就算恩情还清了。报完恩,就适可而止吧,别像白素贞一样,生出什么其他幺蛾子。”
“好了,你早点睡吧,我明天过来看你,老何在家等着我呢,看你这个状态,我就不带你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来我家做客。”
何悦离开酒店后,云瑶陷入了沉思,“缘起灵戒,缘灭血池?是啊,缘灭,炎江凌也说过,恩都报过了,情还有必要继续吗?”云瑶似乎在自言自语,眼泪好像溪流一般,涌出来,却退不下去,源源不断。





灵之来兮如云 天一叙说
第二天下午两点,产妇的家人也来到了医院,在众人的万千期盼中,云瑶和何悦看到了德贤半透明的身影。
何悦瞪大了眼睛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云瑶的眼中饱含泪水,脸上却是笑容。德贤并没有看到她们,而是对着斜上方的空中微微一笑。云瑶顺着那个方向,看到了身着银色绛云纱的那个女人,女人对她报以微笑。
孩子降生了,哭声洪亮,云瑶信息落泪,在产妇的枕头下面,留下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十一万现金。为了解释误会,她还留下一个纸条,“临霜,恭喜你做妈妈了,作为军嫂,你无比伟大。我跟你的孩子缘分也很深,这点钱是我给你和孩子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下。”落款是一位有缘人。
三天之后,云瑶在春城出院,跟着芮华和邵清波来到了位于春城市中心,安信旗下的望江楼。
邵清波叮嘱她好好休息一下,顺便看一下芮华这几天整理的资料,研究一下安信现阶段的经营状况和天堃悦宁的预期目标之间有什么关系。
到酒楼门口时,邵清波说,“今天,黄老板要给咱们接风洗尘,他听说美女项目经理大病初愈,也是一场压惊宴。”
云瑶点头允诺着,“明白,我知道这个黄老板的,也做过功课,放心吧。”
邵清波点点头,“嗯,不过我听说……”
“听说什么?”云瑶有些不明白,邵清波似乎想说什么。
“你听说过天一法师么”邵清波压低声音说。
“什么天一法师?”云瑶不明白邵清波想说什么。
“我听说啊,这望江楼里锁着一个法师的魂灵,是死神亲自出手锁住的。”
“死神?那是个什么品级的神仙?我怎么没听过?”云瑶确实没听过死神的头衔,她没听夏慕云提起过这样一号神仙头衔。就算真的有死神,那也应该是夏慕云,不能有旁的什么人啊。
“我听说啊……”
云瑶想起来李蔚然那个关于法师的故事,而邵清波的版本正是这故事的下半段。
话说天一法师被迷阵困住,无意中闯入了黄氏的庄园。他看到庄园上空黑雾笼罩,无数的生魂正在黑雾中跌跌撞撞,看那生魂的灵力微弱,想必是刚脱离肉身不久。
天一法师正欲出手,却发现一位无面巨人,身披黑色斗篷,一手拿开天巨斧,一手擎着巨大的招魂幡。那巨人的头部位置喷出一团火焰,开始煅烧那些生魂,并驱赶他们进入招魂幡。
天一法师大喝一声,“呔,尔等何人?敢在人世间行招魂邪术?”
那无脸巨人转过头来,手中的鬼斧快速祭出,另一边的招魂幡仍继续吸纳魂魄。
那斧子好像被人操控一般,跟天一法师缠斗起来。斧子碰到拂尘时,火花迸现,庄园外一片光亮。
天一法师一边与那鬼斧缠斗,一边祭出一件乾坤袋,想要了那些灵魂。无脸巨人看到那乾坤袋之后,了神通,携了斧子和招魂幡,迅速地离开了。
天一法师了那些生魂,驱散了雾气,天朗气清,全然不似刚才的云山雾罩。他快步来到了那黄氏庄园,却看见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想必正是那生魂的主人。
一口灵气在胸,乾坤袋笼罩在庄园上空。法师念动咒语,“清者为清,生魂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法师手摇拂尘,长喝一声“无量天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些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全都爬了起来,仿佛忘却了什么一般。大家互相望着,“哎,刚才我们不是在望江楼吃饭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在安信百货给我老婆看珠宝,怎么也来了这里”
那些人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也不觉得恐惧,有人认出了黄氏庄园,“我认得这里,这是安信的黄老板的私家庄园,我等为何出现在这里呢?莫不是和传说有关?”
一听到传说这个词,大家纷纷凑了上来,“什么样的传说?”
那人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我听说啊,这个庄园是魔鬼的献祭场,不知道多少人丧命在这里了呢,说不定刚才,我等就是被魔鬼抓来的。”
“啊,魔鬼?你别造谣,在这里危言耸听?”有人却不信。
那人继续说道,“上个月,我在附近遇到鬼打墙,亲眼看见一个手提鬼斧的巨人,不,那不是人,是魔鬼在此处喷火。”
众人听说这魔鬼的又来,惊慌失措,纷纷作鸟兽散,只有那个说魔鬼的人留了下来。那人摇身一变,原来是天一法师幻化,目的是为了驱散众人,查看这庄园有什么异样。
天一法师念动咒语,开启天眼,看到这庄园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法阵,这法阵力量巨大,整座庄园都泛着强烈的红色光晕。这法阵十分奇特,不像是八卦,也不像是二十八宿,更不像是五行。
说起来,这天一法师也是师承碧霞元君,对于各种仙家阵法也是有所涉猎,只是眼前这阵法实在奇特,他竟一时判断不出来。他手里拿着碧霞元君赏赐的北斗星盘,可是星盘纹丝不动,这样的情景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这法阵与北斗星盘无关;另一种解释就是这法阵的法力已经盖过北斗星盘,使它不能发挥作用。就表象来看,法阵纹丝不动的原因似乎是前者。
碧霞元君的北斗星盘,是泰山碧霞元君祠的法宝之一,其作用可以探测十方天地有记载的任何一种法阵,并找到法阵的生门。该星盘乃是用九天玄铁制成,十分坚硬,构造也十分密,里面凝聚了碧霞元君一生心血。此星盘共七枚,分别赐予元君的七位坐下弟子,暗河北斗之意,天一法师便是这七大弟子之一,因此他也持有一枚这样的星盘。
法师沿着东侧的楼梯拾级而上,北斗星盘突然疯狂转动,天一法师高度警惕,拔出了背上的破云剑,拿捏着脚步。
“黄口小儿,还是赶紧离开吧,在本座改变主意之前。”天一法师听到二楼有声音传出,那声音有点女人的尖,也有点细,但细细听来,却是男声。
天一法师并不畏惧,这十方天地里,敢自称“本座”的人不计其数,但凡有点法力或者道行的人,都敢以此自诩。只是真正当得起这几个字的人,无非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二楼的这个,但看法阵的邪恶和强烈的红晕,想必不是神阶,更不是鬼阶。如果不能跟这位对峙过招,以他的智慧和能力,很难判断出来这是何方神圣。
他辨别不清声音的具体方位,只得对着二楼说,“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既然有胆量在光天化日行招魂邪术,那么不妨现身一叙。”
“好大的胆量,管闲事管到本座头上来了。”那人仍未现身,躲在暗处回话。
天一法师的脚步踏到了二楼的地面,他小心翼翼向前,手里的星盘开始指示阵法的死穴与生门。然而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法阵似乎变换起来,星盘指示的方位也开始变化,并且指针一直旋转,停不下来。
天一法师心里暗忖道,“好强的阵法运转,紫薇阁的阵法,加上八字四柱的排布,这布阵之人法力之高强,在这十方天地,恐怕屈指可数。”
法师大声地说,“我看这法阵也不过如此,比起帝君大人的九曲黄河阵,还是差了些火候。不知前辈从何处习得这阵法,可否赐教一二?”
那声音并不愠怒,只是冷笑一声,“小儿,你的师父在这阵中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你竟然大放厥词,说出这样话。”
“哦?前辈竟然认识师尊?想必是师尊故交,晚辈今日若不拜见,实在是失礼。”说罢,天一法师低头拜揖,手里却紧握着破云剑,时刻警惕着。
就在法师低头的瞬间,一条赤色巨蟒从楼面深处迅疾地窜出,试图要缠住法师。法师感觉到红色袭来之时,并未抬头,而是直接祭出宝剑,催动咒语,让那宝剑与蟒蛇颤抖。却不曾想,那蟒蛇实在利害,宝剑竟然被甩到地上,动弹不得。法师使力召唤,宝剑却纹丝不动。
法师挥舞拂尘,与蟒蛇缠斗,却也在三五回合之后败下阵来。蟒蛇旋即缠住了法师,并且越缠越紧,法师感到呼吸困难,脸色也变得青紫难看。
“前辈是妖王?”法师凭着自己的见识,觉得这蟒蛇是妖王的真身。蟒蛇并不说话,只是发动力气,想要缠死法师。
千钧一发之际,那身披黑色斗篷的无脸巨人出现在面前。他向蟒蛇稽首,发出模糊的声音,“妖王息怒,不妨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交给属下,属下定让这儿郎生不如死,还能为咱们办事。”
蟒蛇吐了几口信子,似乎在思忖什么。转而,蟒蛇松口,退到了楼面的阴暗处,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大护法,你倒是说说,怎么让他为咱们办事?”
被叫做大护法的无面人说,“启禀妖王,这小儿不是有一个星盘吗?这星盘测算命格可比咱们的法器要准多了,只要咱们把这星盘在周边转上一转,让那些符合条件的人自动来咱们的法阵,不比咱们自己翻看生死簿把它们弄过来要省力吗?”
“有道理,既如此,那你就去办吧,小儿就暂时交给你处置吧。”
就这样,那大护法就把天一法师带到了望江楼,并且禁锢在了这楼里,具体禁锢在什么位置,一般人就不得而知了。




灵之来兮如云 借酒起色
云瑶听完邵清波的讲述,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但是表情却是不屑,“你是说,这楼里禁锢着天一法师?死神做的?还拿着斧子,这段子编得,这是中国,怎么会有拿着斧子的死神?”
邵清波点点头,“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你别不信,这死神可能可能不是死神,民间文学,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夸张,但是这个望海楼,可能真有什么异常。”
“那你看出来有什么异象吗?”云瑶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未发现有异的地方。
“没有,不过老黄肯定知道,一会宴席上,咱们见机行事。”
云瑶点点头,几个人齐齐进入了望江楼。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锦缎唐装,眉眼明,十分瘦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那人脸上皮笑肉不笑,对着邵清波和云瑶施礼道,“是老黄的过错,小邵公子大奖光临,我没有亲自去机场迎接,还有纪小姐,听说你大病初愈,春城穷山恶水,让纪妹妹受苦了,实在是罪过。”
邵清波也回礼道,“黄老板哪里话来,这不是纪经理刚恢复好一点,我二人赶着就来了吗?”
黄昆胜转眼望向云瑶,“听闻纪妹妹来春城之后,水土不服,昏厥不起,不知如今可安好些了?”
云瑶赶紧跟黄老板欠身,“劳黄老板记挂,我如今一切都好,要不也不能好端端地来赴宴啊。”
几个人各自揣着心事,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黄老板对邵清波说,“我刚才还在跟你父亲念叨你,不想你这么快就来了,邵兄一定十分欢喜。”
“父亲?他……”邵清波并未得到消息,也不知道邵峻峰竟然在春城。
果不其然,那黄老板的身后传来邵峻峰的声音,“怎么,不认得为父了?”
邵清波赶忙上前一步,看到了脸上带笑的父亲朝着他们走过来。
邵清波赶忙道,“父亲,您来春城,也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措手不及的。对了,老顾也来了吗?”
邵峻峰摇摇头,“老顾没来,只是我想亲自看一看安信的总把子,便来到了春城。”
云瑶,晏青,还有芮华都向邵峻峰拜揖施礼,邵峻峰却并不看这些人,只是面向邵清波一人。
“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席吧。”黄老板熟稔地跟大家说。
敬酒的时候,这个黄老板来到云瑶身边,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云瑶,“纪妹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项目经理,全权负责这次购,真是后生可畏啊。”
云瑶赶忙起身,“黄老板谬赞了,促成天堃悦宁与安信进一步的合作而已,后续的事情还需要黄老板和邵公子的大力支持。”
黄总要给云瑶敬酒,“叫什么黄老板啊,多生分?叫黄哥,在春城,我就是你的大哥。在春城地界上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给我信儿,我替你摆平。”说着话,就要拉住云瑶的手。
云瑶的胃部感到一阵痉挛,恶心透了,她想躲开却不得。她深呼吸一口,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有距离的笑容。好几次黄老板想要拉云瑶的手,都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这一幕被坐在主席位置的邵云峰尽眼底,他马上明白了黄总的意图,于是他唤来了手下,亲手递上一盒大红袍,“早就听闻黄总喜好这一口,我特地从潭州带来一盒臻品云峰,希望黄总可以笑纳。”
黄昆生眼睛放光,盯着邵峻峰手上那盒云峰,“哟哟哟,邵先生如此盛情,老黄我真是惶恐呀,这可是臻品云峰啊,就只有那么一棵树,啧啧。”
“美玉埋在深山,需要发现美的人来把它开采;这好茶也得有懂它的人来品才行啊,黄总是爱茶懂茶之人,就不要推辞了吧。”邵峻峰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一副“受之无愧,却之不恭”的神情。
老黄伸手接过来那茶,“邵先生如此美意,老黄我就下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回赠邵先生的东西,悦宁集团的纪老板没有来春城,真是遗憾,那我就只能预祝咱们三家合作愉快了。”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转而举起酒杯,跟邵云峰把酒言欢了。
芮华用眼神提醒了邵清波,他的表情看上去恶心急了,白了黄昆生一眼,也举起了酒杯,“黄老板,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酒酣耳热之后,邵云峰找了一个借口,从宴会上离开了。他离开宴会厅之后,便让自己的贴身保镖给邵清波传话,说自己血压突然升高,感到头晕目眩。邵清波虽然玩世不恭,却是个孝子,他跟芮华和云瑶打了一个招呼就赶紧追了出去。
不过他多留了一个心思,留下自己信任的助理天明,并在他耳边叮嘱几句,然后匆匆钻进了等在门口的马车里。
到了酒店之后,他看到邵云峰正在洗澡,毫无眩晕过后的样子。他哭笑不得,意欲离开,却不想被保镖被架住了,直接关进了酒店的房间。
他还是预料到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就算资本原始积累阶段,有些肮脏,有些污浊,可现如今天堃是圈子里屈指可数的大鳄之一。父亲竟然为了不怎么占比重的零售娱乐,把芮华和云瑶两个弱女子拱手送入合作伙伴的怀抱。而纪云瑶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是天堃的联合出资人悦宁集团老总的女儿啊。名利场啊,名利场,光鲜亮丽下竟藏着如此不堪的东西。
酒楼的宴会厅依旧热热闹闹,云瑶早就看透了黄昆生的淫邪心思,只是没有说破。他的咸猪手是不是想摩挲她的手,她觉得好像咽了一只苍蝇一样,如果不是为了老纪和天堃的利益,她早就出手伤他了。
也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云瑶无意中念了一句开启天眼的咒语,此刻的云瑶眼中,看到了与金碧辉煌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这里就好像当日的万灵阁一样,每个角落都有哀哀戚戚的灵类,就连大堂正中央的水晶大灯上面,也布满了愁云惨雾。云瑶还看到了白后卿,他正在芮华的身后,端着酒杯朝自己笑呢,他真得像极了夏慕云,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夏慕云。要不是那身华丽的月白长袍,还有那眼角的陌生目光,还有那如枯枝一般的双手,她就知晓自己认错了。
云瑶知道这里的人都看不到他,于是轻轻招手,示意他角落说话。她借口要去更衣,来到了酒楼的一个角落,灯光昏暗些,他随后赶到。
“白后卿,你怎么会在春城?你带了这么多邪灵来,难道不怕伤阴鸷吗?”
白后卿冷笑一声,“纪姑娘,对吧,伤阴鸷?我从来都不怕伤阴鸷。我这万灵阁是开门迎客的,最注重礼尚往来,要是没人花重金请我来,我怎么会来这种腐肉遍地的地方?”
“谁邀请你来?你莫不是来取我的灵魂吧?”云瑶想到自己在万灵阁被他扼住脖子的情景,不由得心里一惊。
白后卿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算夏慕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也终究是个凡人,与我毫无用处。不过呢,要是有人花代价来买你的魂魄,我还是愿意出手的。”
云瑶不想继续问了,也不想在给自己惹事,“算了,多问无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现在就关闭天眼,权当看不见你好了。您是圣母的儿子,又是万灵阁主,我一介凡夫,绝不敢挡您的道儿。”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就算闭上天眼,还是能看见我,姑娘多说也无益,我们两不相妨,最便宜不过了。”白后卿脸上的笑容依旧轻蔑而冷淡,他退回了宴会的一个桌子旁边,继续摇晃酒杯了。
云瑶本来想问一下夏慕云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场合,想必说这些不合适,等自己平安脱困,回到东海再去找他不迟。
黄总急不可耐打开了那臻品大红袍,交给手下,“去,帮我泡一杯。”他对自己亲信的人说,“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道是邵先生从哪个权贵那里弄的。这次合作,我待价而沽,他始终逢迎,如今溢价很多,想必是悦宁给投资了不少,我也不能再不顺势了。”
那亲信说,“那这次合作的硕果也算是您送给他的大礼了。”
茶水奉来,他端在手中观察着,“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
“黄总对茶这样有研究,我看这盏茶颜色真好,好像云出岫。”一位亲信谄媚着说。
“老张,你算识货,早就听说这正宗的大红袍颜色如霞,多少诗人赞美过它,说它是‘绝献参差翠色连,白云一迳入壶天。客来不屑求丹井,惟爱新茶煮石泉’。这种级别的茶,一般都是给达官贵人准备的,邵峻峰能给我弄来这么一盒,一定了不少心思。”
他轻轻抿了一口,“你们看,这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真是绝品啊。”




灵之来兮如云 破戒救爱
云瑶回到座位上,看到黄昆生往自己面前放了一杯茶,“黄老板,您这是?”
黄总嘴角带笑,想去拉云瑶的手,被她轻轻躲开了,他继而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春城名产,叫做暗香浮动,是上等的养颜红茶。平常这茶,可是特供北京的,今日哥哥我给你带来一盒,权当心意了。”
云瑶婉拒,“黄老板,您这样贵重的礼物,我实在不敢。您是我的客户,我理应为您排忧解难,促成天堃悦宁与安信的合作。您这样做,实在让我为难,也不大合规,您就别为难我了。”
黄总还是拉住了云瑶的手,她慌忙缩回去,“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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