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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帝君冷笑一声,“因你没有杀生,权杖并没有你,权杖有灵,这一点,希望你知道。”
银蛇也冷笑一声,“我本该命绝洛河,你为何救我?难道是为了给我讲经说道?”
帝君略施法术,将已经游走到手臂的毒血赶了出来,“你的毒,只能伤普通人,对于本座,不会有伤害。你也不是银蛇,而是银龙,我受你父亲之托,在乱世找到你,将你带回紫宸宫……”
“不要跟我打温情牌,什么父亲?我一个海底怨灵所化的银蛇,怎么会是银龙?”
“非也,你的父亲是古神计蒙,曾与伏羲氏交好,后来伏羲氏转世,他对本座有恩。在他身归混沌之时,他曾对本座说,他的妻子早亡,唯有一子,因为被恶龙掳走,几千年来杳无音讯。他们是神龙族,不会身死,之行为本座有帮他寻回儿子,好生教导。”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吗?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你与恶龙为伍,不算罪孽,但是你摧毁宓儿丹元,罪不可恕,今日本座代你的父亲惩戒与你,你可服气?”
银蛇不屑地摇晃头颅,“随你便。”
“那么,本座就罚你受天雷酷刑三百载,以慰藉宓儿失去的丹元,还有她陨去的芳灵。”
“等等,你说那姑娘死了?”
“是的,女娲娘娘使用万年法力,为那姑娘续命,本座护法刚刚回来,能不能醒来,就看这几个时辰了。”
“那女娲娘娘,肯定不会饶恕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未知,你在天雷之刑时,好自为之。”
接下来的三百年,银龙就被绑在南天门的天雷法坛,每日受天雷劈身之刑。
三百年后,刑罚期满,银龙自以为惩戒期满,长出一口气。他朝着太行山麓的方向跪拜,希望那个姑娘可以平安无事。他离开南田凤,准备回洛水时,却被一缕红光给掳走了。
正是女娲娘娘,她卷走银龙,亲自施火刑,将银龙炙烤于洛水之滨。那是开天辟地的六丁神火,那火曾经将西方极乐世界的观音大士的杨柳枝烤成焦土一滩。那场火烧了七天七夜,银蛇的身子也化成了焦土,魂魄也只剩下一魂一魄,晃晃悠悠来到了紫宸宫。
炎江凌巡视归来,看到银龙的魂魄,掐指一算,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取出乾坤袋,将那一缕魂魄了进去。
炎江凌到底是念旧之人,他把乾坤袋放到太液池中,吸九重天外的仙气灵气。只是那六丁神火威力太过强大,银蛇的前世记忆已经全部炙烤殆尽,只有那一缕魂魄在太液池游走,修行。
太液池的湖水灵气充沛,银龙在湖水中修炼了几百年,渐渐修炼成了人形,只是法力低微。炎江凌每次出行到非常大的场合,都会带着他,除了听经论道,就是带他认识各路神仙,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新任命的银龙大司命,身份尊贵,掌管除天神外其他九方天地的灵类的命运,丛生到死,从虚无到虚无。





灵之来兮如云 心机勾陈
“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看帝君如何对我恩重如山,照顾有加吗?”姬少尘满脸鄙夷地望着勾陈。
“当然不是,大司命不要着急,您继续看啊。”
“继续看什么?以后的事情,我已悉数知晓,何必要多此一举从你那里看呢?我看这流云珠,是可以知晓一些事情,本座也没有什么前世今生。”姬少尘挑了一下眉毛,“无非是一位从未蒙面的古神父亲,然后就是帝君的恩义了。”
“你根本不是什么银龙,你的头上也没有角,你就是银蛇,你也没有什么古神计蒙这样的父亲,你就是地底的银蛇,被帝君置换了银龙的身子,而那六丁神火就是炎江凌亲自施法祭出的。”
“为何流云珠……”
“流云珠也惧怕帝君啊,帝君篡改的幻境故事,流云珠也不敢恢复,除非……”
“除非什么?”姬少尘心中也有疑虑,如果有所谓的“真相”,他也想知道这真相。
“除非,您取到那十世阴女的血,加上您的血,这流云珠就会说实话。”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损招儿来骗取那十世阴血吧。”姬少尘多了一个心眼儿,他担心自己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我是天神,自是不需要那个什么十世阴女,这血现在在妖王那里,她与你素来交好,你们……”
姬少尘打断了他的话,“妖王也是天神,她并不需要那个什么女子,你不要信口胡说,栽赃陷害妖王。”
勾陈眼光狡黠一闪,“妖王是天神不假,可是自从那一役之后,妖王被贬九黎,元气受损,每三个月就要吸食人血来补益自己。这些,已经是十方天地公开的秘密了。如果不是妖王吸食的那些人,早就该死,妖王早就被鬼帝给缉拿了。哦,对了,妖王如何知道那些人何时生,何时死?这说起来,焉知不是大司命从中帮忙?”
姬少尘听到这句,心中一怔,他动了杀心,“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说罢,姬少尘猛地翻手,手化作龙爪,直接插进了勾陈的心脏,并且将那心脏给掏了出来,“银龙掏心,没料到吧,你想威胁本座,还太嫩了些。”
熟料,那没了心的勾陈化成了稻草人,从云端掉落了下去,真正的勾陈却站在不远处看着大司命,“姬少尘,你终于露出了恶龙的本来面目,我看你怎么和帝君交代。”
姬少尘抬头,看到了炎江凌坐在墨麒麟上,面无表情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一幕,他轻叹一口气,按落云头。
他来到帝君庙,来到主持的房间,看到了云深的灵柩停在那屋子的正中央。“云深,你遭逢这一遭,本座对不住你。”
“帝君,圣母娘娘和天尊在云端,天坑有异,你要不要带着圣母娘娘去看看?”
“你不好好弹琴止恶,还有心思给我传音?一会儿可带无山来看看白后卿的那些勾当。”
于是就有了三尊齐齐驾临天坑,止恶灵,迎祥和的盛景。
三尊结束完天坑之后,去了青浦,看到了令人瞠目的一幕:稀薄的阳光照在安信青浦的上方,这本来应该是是酷热的农历七月。那个巨大的献祭法阵在云端看得非常清晰,白后卿的法身—一具巨大的僵尸,站在那个法阵的死门,接引着从那个法阵镇压的恶灵和冤魂,他祭出手里的锁魂□□,那些冤魂恶灵齐齐进了□□之中。而法阵轮回门两旁的金甲神呆若木鸡,完全不顾接引仪式异常的表现。如此形容,想必是被人失了法术,失了心魂。
无山圣母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实在不敢相信,平日里谦卑温和的白后卿,居然在做接引恶灵的事情。她听说过万灵阁的事情,也听说他做过一些灵类在万灵阁质押灵体,但是总体也不会破坏十方天地的秩序。但是这次,他竟然伤害鬼帝派来的金甲神,公开接引魂魄至锁魂□□,实在是德性败坏,乖张至极。
无山轻轻拂袖,唤醒了金甲神。金甲神看到云端的三尊,纷纷跪地,吓得浑身发抖,大呼“失职。”三尊并不怪罪,只是示意他们退下。
无山伸手借来一缕惨淡阳光,朝着后卿的法身引了过去。那法身看到阳光后,方才抬眼,当他看到三尊皆在云端时,大惊失色。身在万灵阁的白后卿的本尊匆匆赶到,来到云端。
“拜见母亲,拜见帝君,拜见天尊。”白后卿朝着三尊行礼。
帝君和天尊站在一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无山圣母,看她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些事端。
“后卿,你为何这样做?”无山施法,讲那些进入□□的冤魂释放出来,通过轮回之门,由金甲神的接引之路进入夏慕云设计的归途。
“母亲,后卿不愿解释,也无从解释。”他擎着锁魂□□,“后卿跪请三尊责罚。”
无山圣母看到白后卿并不辩解,低声叹了一口气,“后卿无言辩驳,无山教子无方,我二人愿受帝君责罚。”
天尊点点头,看着帝君。
炎江凌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后卿君,你本是犼君两分魂魄感应到圣母所化,本座与上清境诸神,本以为你可以接受圣母仁德的感化,谁想你私自设计万灵阁,并在万灵阁质押灵体,干扰十方天地正常的轮回秩序。你既对万灵阁情有独钟,本座就用万灵阁来惩戒你。本座赐你永镇万灵阁,遍尝万灵噬魂之苦,你可认罚?”
听到“万灵噬魂”,白后卿颤抖了一下身子,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多谢帝君恩典,小神领罚。”
炎江凌轻叹一口气,他摊开手掌,手中出现一张符咒旗,“这是杏黄旗,本座会将它张贴在万灵阁的九层之上,待九月初九那日生效。”说罢,那杏黄旗晃晃悠悠朝着万灵阁的方向去了。
“无山,本座此番安排,可好?”
无山圣母神色暗淡,她虽心疼后卿,可后卿今日作为,三尊皆是见证,而且那万灵阁也是经不住推敲的腐朽,没有让后卿灰飞烟灭,已是帝君恩典了。她点点头,“帝君赏罚分明,十方天地定然海清河晏,四海升平。”
天尊拈须微笑,“无山声明大义,不庇护幼子,此情可嘉许。”
帝君点点头,“此番接引仪式,慕云君虽在归墟受难,可依然抽身亲临。慕云君镇压天坑乱象有功,接引冤魂功德无量,本座有心与无山以及天尊商议,是否可减轻归墟受过的刑罚?”
“这?”天尊迟疑了一下,“慕云哥哥虽是我的徒弟,可我不敢求情,不敢宽严,但凭帝君做主。”
无山心知后卿此番,回天乏力了,慕云哥哥此番功勋卓著,况且他也是自己的一个儿子,由他来护佑自己,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她点点头,“无山无他,后卿作为,是我教子无方,我无心理事,回九霄思过去吧。”说罢,无山轻轻施礼,离开了。
白后卿看到母亲离开,也拜别了两尊,朝着万灵阁方向去了。
“天尊,既然无山无异议,那么就让鬼帝受刑到他继任之时吧。”
说罢,帝君也离开了那个云头,飘飘然远去了。




灵之来兮如云 出师未捷
且说那法会因为云深的去世,不得不提早结束,虽然有屏障遮蔽着,现场的客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邵清波告诉云瑶,说他会送云深的遗体回帝君庙,商场这边由云瑶先行看着。
这个云瑶正是勾陈幻化,她当时正在□□去蛊惑大司命,险遭毒手。待他入定之后,邵清波已经走了。
勾陈吩咐人撤了法会的支应,自己在商场溜达着,看到现场也并无邪灵,“看来,天坑之乱已经有人平息了,想必妖王已经得逞,赢勾掳走了那个女人,我也算圆满了。还好,我没有卷进去,我还是回去吧,做人得有做人的架势。”
勾陈从商场走出来,本想去冥海看热闹,不过他掐指一算,赢勾可能大难临头,自己还是不要蹚浑水了。于是转身,朝着云瑶公寓的方向去了。
她回到公寓,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怎么样啊,我看新闻了,商场头一天,势头不错啊,我看你们还支应了法会。”
勾陈跟云瑶习惯不一样,她正襟危坐在一把椅子上,“父亲,法会还算顺利吧,商场秩序井然。”
老纪当然没有听出来异常,“你邵伯伯去世前,给我发了一封信函,他之所以愿意跟咱们联合,是因为想跟咱们更进一步。”
“怎么更进一步?什么意思?”
“啊,云瑶,我知道你很排斥则个事情,但是这个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你和清波……”
“哦,父亲是想说订婚的事,对吧,我同意,我愿意嫁给邵清波。”
老纪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云瑶,你说你同意了婚事,不再反对?”
“是的,邵伯父已经去世了,这段时间我也感叹世事无常,我不想发生‘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纪狂喜,说会尽快来东海,跟邵家商量一下婚事。
勾陈眼神魅惑,而邵清波的电话翩翩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你能不能陪陪我,今天的事情,把我吓坏了。”云瑶声音酥软,带着幻声。
邵清波本来想说云深遗体安排的事情,可是听到云瑶的话,他有点诧异,“你害怕?”
“是啊,小邵哥哥,来陪陪我,好吗?”
“嗯?你怎么了,纪云瑶?芮华找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过去了。”
勾陈想再次做点什么时,他听到夏慕云的千里传音,“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你先回灵界吧,本座不会追究你。”
勾陈立刻慌张起来,但是嘴便却不饶人,“你还在归墟受罚,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我不干涉你,你们家帝君对纪云瑶是什么样的情愫,你可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借着她的皮囊做了有辱她清誉的事情,你看看帝君会怎么对你?女青和赢勾的下场,你不要忘了。”
“少来吓唬我,有本事,你来抓我啊?”勾陈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刚要躺在沙发里,却被一双枯树枝一样的手扼住了喉咙。
“你们家帝君没跟你说吧,穷奇打破之后,本座的法力十方天地无人能出其右,所以,我即便在归墟,擒拿你也是轻而易举。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咱们还是上下属;如果你执意留在那里,那么就派你去陪伴辟邪神虫了。”
那扼住他喉咙的手,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是天神,他是不会死亡的。但是听到辟邪神虫,他浑身颤抖,那辟邪神虫吞噬魂魄,根本不分十方天地,只要是到嘴边的,它就一概吞了,而且迅速消化;如果辟邪神虫吞了他,任是神农再世,也不能将他恢复了。
“你敢?”勾陈仍然不服气。
夏慕云并没有再说话,只见一根冰锥直接穿越而来直接刺进了勾陈的胸口,瞬间鲜血涌出,浸染了沙发的靠枕。冰锥过后,勾陈被拖着,离开了那件屋子,具体去向如何,咱们后面再表。
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身在冥海的云瑶本尊并不知晓。
她在冥海深处的一间水晶房子里,此刻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源,她感到压抑,害怕,幽闭恐惧症开始发作。“有人吗?有人吗?”她声嘶力竭地呼喊。
她晃动灵戒,“灵戒啊灵戒,我这是在哪里啊?你救救我吧。”
这里要说一下冥海这个神奇的所在。
冥海位于北冥天池之北,那里常年黑夜(其实就是极夜),只有绿色的地狱之光(极光)照耀着冥海。冥海有多大?没有人测量过,只有一只叫做卫的鸟曾经想飞过冥海,却因为体力不支,葬身冥海。冥海的波涛有多汹涌?极寒之地,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居然不能阻挡冥海的波涛。有地理爱好者亲眼看到冥海的血水掀起十长高的巨浪,以至于地狱之光都被映成了血色。
嬴勾本来是守护黄泉冥海的天神,是上古的天神,奉帝君之命镇守冥海。赢勾法力高强,为人耿直,帝君大战蚩尤之时,冥海的怨灵蠢蠢欲动,都被赢勾镇压下来。但是,命途多舛,犼君的魂魄被帝君割裂之后,有两分北上找到了赢勾,与他合二为一,让他彻底堕落无边血海。帝君知悉这一事情之后,联合十方天地各位主神,共同驱动三千道灵符,将赢勾镇压在这里。赢勾反抗过,掀起冥海无边波涛,血海汹涌,可是反抗也是徒劳,只是徒增自己的罪孽。帝君震怒,直接削去赢勾的顶上三花,废除它身上的天神法力,封印了犼君的魂魄。也因为赢勾无法术傍身,帝君为了保障其安全,就给冥海施加诅咒,黄泉冥海方圆千里以内,法力不会发挥作用,只有帝君和三清上神才可以在黄泉冥海施展法术。
说回在冥海深处囚禁云瑶的那间水晶房子。那个水晶房子是赢勾亲自建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存放他偶尔从十方天地穿梭时带来的奇花异草。他刚把云瑶带来时,考虑到她凡人体质,受不了冥海的血腥气和极寒的气温,就把她放在这个水晶房子里。只是这水晶房子,只有他在才能开启,其他任何人均不奏效。他靠近这水晶房子,房子的光源—水珊瑚才会发光。
突然,眼前一道强光照射进来,让云瑶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她的手被捆着,不能自如活动。“谁在那里?救救我吧。”
一个声音传来,“这下好了,没人跟我抢了,妖王盗走你半斛血,我掳来你整个人。大护法因你身受重伤,被封印住魂灵,今番我将你毁了,也算是为大护法报仇雪恨了。”
俄而,囚禁云瑶的地方好像周围无数个光源齐齐发光一般,云瑶看到了周围的环境,那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屋子,四周有各种珍奇异宝,当然也有许多海带水草。云瑶看到一个浑身紫色的老人走近了这间屋子,那人紫色的衣袍,紫色的面孔,紫色的须髯。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曾在海神祭典之前见过他,是夏慕云召唤他出来的。
“海神,您是海神,海神救我。”云瑶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声地呼喊。
谁料,海神竟然直接伸出舌头,那舌头跟临江仙作怪的蛟魔一样,长着像针一样的触角,吸附在云瑶的颈间,开始吸血。
云瑶心中有一万图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心中暗呼,“完了,上次侥幸逃过,这次是要被做成木乃伊了。”
谁料想,刚吸食几口的“海神”突然像被什么给灼伤一般,停下了舌头,紧紧捂着喉咙。
“你,你的血不是十世阴血,你不是那个十世阴女!”“海神”捂着喉咙,气急败坏离开那水晶房子。
对,这个所谓“海神”就是赢勾,他听了勾陈的话,专门为云瑶准备了一个水晶屋子,防止云瑶“缺氧”致死。他知道妖王去血池盗走那半斛血,就去找妖王理论,可是妖王根本不愿意与人均分那来之不易的阴血。赢勾受困于三千道灵符,不敢与妖王抗衡,负气掳走了法会上的云瑶,留下勾陈假扮云瑶,留在法会现场。勾陈还没来得及告诉赢勾,那云瑶体内的血是夏慕云的天神之血,赢勾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勾陈只好等夏慕云走了,再急急赶去冥海,跟赢勾说明情况。
然而,勾陈却被夏慕云带走了……




灵之来兮如云 冥海纷争
纪云瑶看到赢勾被自己的血伤了喉咙,气急败坏,来到水晶宫的偏殿,怒砸了几件奇珍异宝,“勾陈小儿,竟然误我,如今血莲花被一个不知名的散仙给吞掉了,那十世阴女的血也不是我所欲求之物,可恨,可恶。”
且说勾陈被带离公寓之后,夏慕云无心惩戒他,在他离开公寓之后,惩戒几句,就放开了,只要他不再做坏事,他还是灵城主。他等到夏慕云回归归墟之后,才急急忙忙赶到了冥海。
而赢勾气急败坏之时,勾陈正好赶来,他满脸堆笑,对赢勾施礼,“海神息怒,海神息怒,都是小神不是,没来得及跟您说清楚,您就贸然吸血,害得您伤了嗓子。”
赢勾嗓子已然沙哑,那血的灼伤实在剧痛,“你说,现在怎么办?”
云瑶看到勾陈,想起来自己与他有心灵互通,于是便喊,“勾陈,勾陈救我。”然而,她不知道,帝君已经抹去了她跟勾陈的心意相通。就算此时勾陈可以听到云瑶的呐喊,也断断不会伸手援助的。
勾陈抬起头,眼中闪过狡黠,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海神,那血莲花是指望不上了,这十世阴女似乎也不起作用,不若……”
赢勾并非毫无心机,他看到勾陈欲言又止,就知道他心中有了鬼主意,只是不知道这鬼主意是否对自己有利,“不若什么?”
“不若,海神低头认错,跟帝君说,这一切都是妖王指使。妖王以送妹妹上刑场为由,蛊惑烛龙,破坏天坑结界,释放妖灵,已是重罪;再者,他盗走十世阴女之血,鬼帝也不会放过她;她这么些年来,私自集结将死之人的肉身到一处,破坏冥界往生规则,帝君早就知晓,如今加上这一桩,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您觉得呢?”
赢勾思忖着勾陈的话,正要动摇之时,有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火朝天的?”
来人手摇琉璃乾坤扇,颈间一串砗磲珠子,头顶的紫金东珠冠格外耀目。此人正是夏慕云。
云瑶看到夏慕云,大声的喊,“夏慕云,救我,救我,我就在你面前的水晶房子里。”她喊到嗓子嘶哑,夏慕云却仍然感知不到。
“拜见鬼帝大人。”勾陈与赢勾齐齐下跪施礼,朝着夏慕云施礼。勾陈害怕夏慕云折返回来惩罚自己,吓得魂不附体。
夏慕云并未搀扶,而是了扇子,放在手心,“二位不必多礼,我来冥海,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勾陈给赢勾递了一个颜色,赢勾似乎明白了,不敢说话。
“城主,你也在这里,是来串门吗?”夏慕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勾陈,眼神中仿佛有归墟冰锥的温度,寒气阵阵。
勾陈佯装轻松,“是啊,串门,串门,久不见海神,就来看看。”
“看海神怎么发怒吗?我看这周围的紫珊瑚,似乎是刚刚被打碎的样子。”夏慕云望着偏殿陈设的削掉一块的紫珊瑚,“啊哟哟,好可惜啊,这么珍贵的物件,放在归墟,也能帮我点个亮呢。”
赢勾赶忙脸上堆笑,对夏慕云说,竟然不顾自己的喉咙有损,声音嘶哑,“鬼帝说笑,您要是喜欢,我送您一株紫珊瑚,跟您的紫袍很是称得起。”
“哦,赢勾,你的嗓子是怎么了?莫非是热伤风?这七月流火,你可别贪凉啊。”
“是,是,是,是热伤风,这水晶宫似乎也不能避暑。”
“本座听说,这冥海海沟的血莲花,被一个不知名的散仙给吞了,这么久的怨气灌溉,不知道这散仙能不能消受得起啊。”夏慕云脸上似有惋惜的意味,幽幽地望着赢勾。
赢勾脸上也似有惋惜的模样,其实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由得悲从中来,“委实如此,听说他还是心遴选的鬼帝继承人,如此德行,如此行径,当真是德不配位啊。可怜那血莲花,几千年才开一次花,竟被活生生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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