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喜酌
两人依偎着走进深宵,穿过糜烂的灯光同更糜烂的人群,很快由李湛殷勤地推开包房的丝绒门,做出个请进的姿势。
可进去了,看到桌上摆着的香槟和玫瑰驺虞却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香槟是她爱喝的那款,明显是需要提前代购的,玫瑰则是艳俗的路易十四,上面甚至还放了一只红色cartier的首饰盒,也许是给她的礼物吧。
这就太没意思了。
当初她看上他,可是因为听说他性格高冷家境贫寒所迫,在夜场陪酒的时候得罪了不少权贵女客,她才想啃啃这根小脆骨。
如今才包了他叁个月,他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副市侩俗媚的样子。
鲜花礼物,外加美酒夜场,狗男人会的东西他也学会了,叫人无端烦躁。
甚至没走进卡座里面,驺虞只是交迭修长的双腿坐在外沿,脚下的高跟鞋抖了两下。
连墨镜都没摘就有些不耐地问他:“这是做什么,今天有什么要庆祝的吗?”
对面李湛正沉浸在自己的欣喜里头,还没发现她的情绪,满心欢喜地来用手来勾她的发丝把玩,“傻啦,今天是你生日啊。我还想着约不上你,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李湛话毕,外面掐着点儿已经有人端着生日蛋糕走进来。
驺虞颦眉抬头,正要发作情绪,可眼神透过墨色镜片落到来人脸上时。
她连呼吸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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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耻骨贴着小腹
今天甘霖理应是不出门准备在家宅上一天的,因为黄历讲对他这种五行缺水的人来说不是好兆。
禁忌颇多,更险出行敛财。
偏偏半个合伙人白杨九点多就带了一队人来捧场。
他的面相外加四柱最旺财运。
往往只要他往店里一坐,那就是客源广进,连常驻服务生都应接不暇。
当班的打了几个电话求救,才把甘霖给喊来坐镇。
可无奈人也要生活,除了全然依靠这些个江湖相术,眼下讲对甘霖来说钱也是万分重要的。
所以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是顾好了楼上的几个老顾客,给白杨那桌发小开了叁件福佳玫瑰。
再转回楼下,正巧碰上后厨备餐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又喊又叫。说是这客人的冰淇淋香草蛋糕放不了多久,怎么叫了半天也没有服务生来给包间端过去。
甘霖这人向来是个里外都温和的,面目生的秀气干净,无用的话也不怎么讲。
整个人的面貌神采飘逸,总给人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非要让人来形容:就是昆山美玉,蚌珠隐水。
妙的是这感觉不仅仅笼于外貌上,也处于他对事对人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上,对什么情况,无论好坏都显得很波澜不惊。
这种无事老板也最讨员工喜欢,大家伙儿都觉得他好说话,心底善,于是小姑娘又笑吟吟地拜托他给捎过去。
甘霖瞟了一眼上头的生日快乐和切成心性的草莓巧克力,没做他想,就端起来给驺虞这边儿送过来了。
不过不像驺虞,一直发愣似的盯着他的脸看。
甘霖进来后压根看都没看李湛身后,好像也不怎么对美丽的异性感兴趣,只是将这蛋糕放在了透明的玻璃桌面上,才回头和李湛说了一句:“蛋糕。”
直起腰转身欲走,手腕还没从托盘下面抽出来,就被一股软绵绵的力量给绊住了。
他体温常年偏低,可没成想对方的手指更凉。
凤眼一愣,再回头,驺虞已经勾唇笑起来,用自己涂着透明甲油的指尖握住了他的手腕。
非常放肆的用指腹的纹路,摩挲着人家皮肤下的脉搏。
一道斗轮换一下心跳,四舍五入,就好像她触到了他炙热的心脏。
顺便拉下了刚才怎么都不愿意取下来的墨镜,驺虞让两人的视线隔着外头吵闹的说唱撞在一起。
还没看清对方的表情透漏着什么讯息,她已经忍不住向前歪了歪头顺带微微眯起了眼睛。
忍下心脏乱跳,露出个少女烂漫的笑容来:“怎么不打招呼就走呢?好歹也祝我一句生日快乐。”
李湛先是讶异,以为两人是旧相识,但随后看着甘霖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明白驺虞只是把来人认成了另一个可消的牛郎。
两男争一女,他难眼神不爽,即刻充满不忿地上下扫了甘霖一通。
来人脸是一张好脸没什么可挑剔,身材偏瘦肤色莹白,但是又能把日杂风的及地长裤和亚麻衬衣给撑得恰到好处。
有种仙风道骨的意思。
不过李湛对着甘霖只露怯一秒,随即又想到驺虞的喜好,又放下心来眯着笑回头和驺虞打情骂俏:“认错人了吧?这是深宵的老板。霖哥今年可有二十好几了吧,指不定比你还大,可不是你想的那种。”
之所以要强调这个数字,是因为驺虞总是在牛郎圈子里找年纪最轻的。
二十的勉强,刚成年得更好。
如果不是找再小的有犯法的风险,他觉得驺虞都能跑校园里勾引高中生去。
可今天很奇怪,驺虞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对方的年纪。
跟中邪了一样,眼神近乎贪婪的黏在甘霖身上。
分出万分之一秒斜了李湛一眼,直接将手指从对方的手腕滑到了指尖,十指松松交握,她再抬眸对着甘霖露出个眼波如水的模样,声音也很轻柔:“真巧,我也没到叁十,也能叫你哥哥吗?”
甘霖细算算应该有快六年没接受过任何女孩儿的亲近了。
至于上上次,那就隔得时间更久,大约要细数到他还上初中的时候。
所以,驺虞这种胆大的行为有些惊到他,不过也就是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回神了。
直接平静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眼神从她脸上过了一遍,淡淡说了一句:“如是凌晨四刻前出声,女士五行流通求仁得仁,道正行端大约也不用闲杂人等敷衍祝福。”
甘霖讲完这一句,李湛脸色又变得比方才更差一些。
二十多岁有分九个年纪,这也能算巧,那真是世间奇谈。
他不知道甘霖是不是没认出驺虞,但他又赞她道正行端这就更是扯淡了。
驺虞是个叁级片艳星,私生活混乱,虽然他至今还没和她真正睡过。但也知道,这种会在床上勾男人血的狐狸,怎么可能是五行流通。
就好比说拾荒者命中有大富大贵。
简直是为了舔她睁眼说着瞎话。
可平常机灵的驺虞看起来很吃这套虚无缥缈的谎话,甚至她也没在意对方没认出她来。
立刻兴奋地惊呼:“我就是凌晨出生呀!老板哥哥怎么知道?”
唇角笑意更甚,她嫌抻着脖子说话不够近,直接站起来贴过去,两只小腿被裙摆搅来搅去,也不知道步伐是不是真的不稳,几乎即刻搂抱住甘霖的腰肢。
仰面随便往桌上扔了墨镜,她还要扎眼嘟唇道:“您还会看生辰八字?那今晚可得和我好好说道说道,我怎么道正行端了,以后又有什么事是需要避开的。”
“我最近,可是觉得诸事不顺呢。正缺个人开解。”
“防小人啊,整晚可都有空。”
甘霖抿唇往后退,这一身味道好似玫瑰肆意绽放的女人就逐步逼近。
直到甘霖后背抵上了墙面,驺虞就如愿将自己柔软的胸膛砸进他的怀里。
耻骨贴着小腹,她故意喟叹一声,柔白的面颊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
“呀,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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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可你还没看我的礼物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这点命理相比繁杂的相术说起来简单易懂,但他刚才那句话已是多言,随便此刻便没开口,因为在驺虞水蒙蒙的双眸里,甘霖又看出了些和她生辰不同的怪东西来。
正邪交错难舍难分,这还是自从离开了故乡后,旁人第一次窥见甘霖的不温和。
他皱眉细细研判,怀里的女人也仰头和他大方对视。
桃花眼神出而入,是这女人情场浪荡的特征,可右眼位下钉着一颗长吉痣,反倒盖住这种邪气。
俏丽的鼻尖儿有光,应该是富贵闲人的好命,可鼻梁又点缀两股阴损的凶煞。
至于上下停更不用瞧,虽然可能她的长相实数世俗赞赏的尤物,但这女人整张脸整个人都在反复交织着一种混乱的错觉。
很容易让普通人望着她,就一头沉溺进去。
想不完也要不够。
可甘霖是普通人吗?
他双手向上高举,无意触碰怀里的柔软似水的女人,一双清澈的眼里也没有任何被点燃的炙热温度,只有对她行为的不耐,抗拒,还有浓稠的不解。
身体自然也是没有反映的,即便她再怎么用自己的好身段去轻轻磨蹭他。
因为他对粉红骷髅美女画皮向来没有任何欲望。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甘霖将狐疑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呼吸平稳地对着后面几乎咬牙切齿的李湛吩咐:“劳烦挪开她。”
李湛作为被包养的对象显然对金主是敢怒而不敢言,但他可是深宵的顾客,花了钱就有权利对老板表示不满。
他刚酸劲儿十足地握拳走过来准备给他一下,打掉他几颗槽牙不算解恨,驺虞倒是没有让这场闹剧发酵,自己个儿先吃吃笑着从甘霖怀里扭直了腰肢。
让出一点点门旁位置,挡住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道了半句“日后再和您讨教”,甘霖没听也没回头,已经一脸被毒蛇咬了眉心的模样大步流星走出包间。
驺虞紧紧瞅着他最后一丝衣摆也从视线里消失,不仅没生气,还满脸兴奋地掏出手机回过头问一旁的李湛:“你有他电话或微信吗?推给我。 ”
李湛足足愣了一分钟都没有表示。
可驺虞能有那个好耐心吗?直接用尖尖的高跟鞋踢了踢他的迎面骨催促:“快啊。”
迎面骨挺疼的,可是没心里头疼。
李湛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可是手指刚按亮屏幕,又狠狠的把手机握在手里。那上面还有刚才他和朋友汇报的,今晚想跟驺虞表白的来回信息。
他脖子上青筋毕露,表情伤心又难过,“可你还没看我的礼物。你不想知道我纹了什么吗?”
驺虞指尖下空白的通讯录已经等待许久,她脸上的潮红是真的,眼里此刻对着他的厌恶也是真的。
不加掩饰的感情最能磨人。
她的话也是万分难听:“能有什么,我名字,我画像,再不济就是名字加我的画像。”
“很恶俗你知道吗?你是觉得我成天出现在臭男人打手冲时的屏幕上还不够,还想把我自己印到男人的脏屁股上去?”
“快点儿的吧,别惹我心烦。”
何况圈内人都知道,出道前改证件那都是常事,驺虞当年一不做二不休,填资料时连生日都一同变更过了。所以今天这个日子跟往常的所有日子一样,熟识的她的人都知道,她驺虞不过生日,她也没什么生日。
李湛眼睛红了,他还没明白到底今晚哪里出了错。
这纹身和礼物鲜花,明明是他想要取悦她的努力。
而且今天是个纪念日,他还想告诉她:自己以后不想干这个职业了,他想一心一意跟着她。
她不用给那些钱,他自己就算去卖肾也要自己负担自己的经济状况。
可她说他脏。
想到礼物,这个男孩子软烂的心底才勃发了一点点希望,他回身就去打开那只红色的首饰盒,将里面的钻石手链拿出来就要往她腕子上套,一边套一边还语无次:“我还买了这个,我知道你工作不方便戴对戒,但这个你肯定喜欢。钻石级别证书也是最高的。”
可平常对他柔情蜜语的女人今天好像换了个人,她一把扇开他的手掌直接夺过了他的手机。
从善如流地按下自己的生日解锁,她一边搜寻者甘霖的名字,一边有些意外的发现这男人竟然连微信号也没有,所有他和李湛的往来,都是那么一个孤单单的十叁位数字。
觉得有趣之余,她头也不抬地轻声说:“小朋友,姐姐不喜欢这些。就算喜欢这些,也会自己赚钱买。再说,你拿什么钱送我礼物?不是讲老妈还躺在医院,用我给你的钱,还是别的女人给你的钱?”
“当阶段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上你的学,照顾好你双亲,看在这几个月你陪我陪得好的份儿上,之后我不介意给你一笔分手。你要真的想上进,不想再做这个行业了,那你就说到做到。”
“但我可不等你。”说着驺虞已经找到了甘霖的名字,顺利的将电话号码发给了自己,把手机重新塞回他的裤兜。
做完了这些,才重新从桌边儿捡回了自己的墨镜,戴上后语笑嫣然地向他点头:“何况我等的也不是你。懂吧?”
“今天就算你给了我一份最好的生日大礼,回头咱呀,就别见面了。”
“逼我说这种话,多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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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яOǔяοǔщǔ.Oяɡ 沐浴焚香
后面李湛被她教育得面红耳赤。
驺虞才不管他那个自怜自哀的模样,已经款款摆腰推开包间的大门。
按理说她这拒绝是把快刀,捅进去再拔出来都不带血丝儿。
驺虞觉得他们的关系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
这么多次转账记录,花了她那么多真金白银,叁个月近十几万块也不算小数目,不就是买个人货两清的主顾关系吗?
可李湛还是难过,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而且这份情谊远比钞票价高,所以难过得快哭出来了。
他可以不要他,但他不能接受她竟然要别人。
那她要是真的有原则,又怎么会做养牛郎的事情。
她又什么体面的?凭什么来教育他呢?
“那你在等谁?等他?”
“为什么啊。”只能说年少轻狂就是容易方寸大乱,李湛用尽力气扑过去抱着她的肩膀,平常装出来的绅士风度没了,只剩下些难堪的怒吼:“他们都说他是性冷淡。他根本不喜欢女的。再说他从村里出来的,上的狗屁野鸡大学,连正经文凭都没有,他除了运气好现在有点臭钱,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不行……”
“我跟你睡,你玩儿我这么久不就是想我说这个吗?今天晚上我就跟你睡。”
“你别去和别人发骚!你就这么贱吗?”
说着李湛一把火烧上头,挽留不了她就去扯她的外套,廓形西装落在地上,他甚至粗鲁地揪断了驺虞肩上的一根吊带。
说是喜欢,原来也是扯到肉体上去,虫上脑时,男人的恼羞成怒真是难看。
明明在做着占有强暴的事情,但是又要这责任都归功于女人。
有买有卖到底是谁贱呢?还以为她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吗。
驺虞真是恶心透了他这副面孔,回身立刻在他勃起的物件上狠狠一膝盖顶上去。
李湛惨叫一声,十分怀疑自己下体受伤,可对面女人只是露出一副冷热冰霜的模样。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裹紧自己,顺带揪起他的头发与自己对视。
面孔挨得很近,但她镜片下只有威慑:“贱又怎么了,以为跟我吃了几顿饭你就成我监护人了?告诉你,想当我爹你还不够格,你老娘想骚就能骚,这世界上就没一个人有权利能管我。懂吗?”
“倒是你,不怕我把你当牛郎的事儿通到学校去你就作,回头别把自己作死了都不知道。”
司机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环线立交上慢悠悠地往深宵开。
他刚送了余双双回家,也不赶时间,就一边叼着烟一边把u盘里郭德纲的相声放得贼响亮。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还在被郭老师挤兑于老师烫头那事儿笑得“嘎嘎”响,可笑了没两声,他就止住了,立刻挂了电话把笨重的商务车当改装大牛开。
不过得亏他车技过人,没让驺虞在秋风中等了太久。
就一脚刹车停在了她身旁。
主动下车把车门给她拽开了,看着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红底鞋挪上车了,才又战战兢兢地回到了驾驶位。
车子是往驺虞暂住的那个高档小区行,说是家其实不也算数。本来驺虞平时的据点是在江城,根本也没机会常驻蓟城。
但多亏这部电影。
拿到预付稿酬后,她半年前就雄心勃勃地在这地界儿租了一套房。
看样子,下个月杀青后也不准备再回去江城的老窝。对此安排公司的乔姐不是太满意,还派了司机和助理来钉梢,但是余双双挺满意的,因为这儿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城市。
过了几个红绿灯,司机才小心地瞄了一眼后面隐在昏暗里的人影:“邹小姐,出什么事儿了吗?需要我这边给乔姐打个电话,或者让双双过来陪您吗?”
“还是再联系联系别人……”
司机是个眼尖的,刚才当然看到驺虞衣衫不整的模样。
但他有家了,虽然这时期出差在外,但他老婆可是个十里八乡的知名悍妇,平常被驯服得够呛,隔着几座城他也不敢多搞花花肠子,眼下怕要是再仔细多瞧一眼他接送的艺人,都能让他老婆把祖坟骂出青烟。
所以他没再瞧,也不敢瞧。
暗自琢磨着以为是李湛这小子平白无故的抚了邹小姐的意思,所以她才这么欲求不满。
可是将身体蜷缩在后座上的驺虞脸上没有一点儿不快,她正在笑呢,声音脆脆地讲了一句:“没事儿。就是碰见个妙人,剩下的俗物就看不上了。”
妙人自然是甘霖,俗物的名字她反正也懒得记。
“哦……”司机在前面耸耸肩,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她心情不错,那就他也就没向领导报告的需要,自己也松了神情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所以也压根没看见,驺虞在后面,一直把自己那桃枝般玲珑可爱的指头尽数贴在脸侧。
唇瓣微启,她正在用口鼻奋力汲取那上面,沾染的属于甘霖的味道。
那是种很微妙特殊的气息,这辈子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既不是某种批量调香,也不是市面上任何难找的沐浴露和香氛,那是种淡淡的属于潮湿木质的气息,裹挟着一丝若有似无冷冽的药香。
洁净又幽暗,让她心头上瘾。
光是一嗅就知道,来人今天出门前,有好好地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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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食指送进齿间
虽然甘霖说的那番话表明了自己没认出她来,但驺虞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气质,还有她贪恋的属于他的一切。
她根本没可能忘记他。
还好这些年不见,岁月除了拔高他的请骨,给了他具有男性魅力的身材,那张脸除了稍有成熟外,几乎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
不过也是,甘霖从小在那个连太阳都是湿漉的破烂村落里,就一向出尘得像桂树之枝,眼高于顶。如果现今再遇,他发福秃顶,甚至被酒色掏空神,那才是万分罕见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样,简直令人更难以想象他洗澡的模样。
驺虞太兴奋,兴奋之余又像吸了情毒一般恍恍惚惚。
甚至将抚摸过他脉搏的食指送进齿间,悄悄用滑腻的半截软舌尝了尝。
闭上眼睛用力想象这味道的来源。
对方会用什么姿势一件件脱掉今天身上那套棉麻质地的衣服?
然后只剩下裹住性器的白色的四角裤呢。
再之后,身上再无他物,又苦恼不知道他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没法儿具体想象。
是大或小,色泽明或暗,但花洒下的水都不会在意,仿佛从万丈高空坠落的蝉衣,渐渐顺着他的头发侵扰他的身体。
可驺虞不满足于舔舐着指尖的肌肤,她更想将他身下的弱点纳入自己口中。
如果她挺着被半湿内衣裹住的胸膛,跪在他双腿之间,启唇含住他的茎身呢?
再抬眼的时候,他的表情还会这么冷寂吗?
如果她肯打开身体呢,臀瓣自己会帮他掰开,对方会翘着那根俗物插进她的穴里吗?
车子前行一路,驺虞就这样迷蒙着眼睛憧憬了一路。
一万种媚俗的手段浮上心头,可是于她对甘霖的了解来说,又是不能作数的悖论。
可就是这样越不能,又勾缠的人心直痒。
那种痒是属于两性的原始吸引,让她心潮澎湃地酥酥麻麻。。
也就是这样的酥麻触感,才会让她早就死了一半的心重新开始热气腾腾。
甚至这几天拍情欲戏时一直都干燥万分的腿窝,忽然都有些一夜春风来的濡湿触感。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一脚踩停,她不得不从从幻想中惊醒,下车前再细细闻一闻指尖,可惜那股难得可贵的香气已然散尽。
只是剩下她身上的胭脂俗粉。
天边的月亮被半片乌云勾缠。
半城之隔的甘霖当然不知道今晚巧遇的女人正在思念着他的味道,轻柔地抚弄着自己的身体,而那场面有多香艳不必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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