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喜酌
话音刚落,二楼拐角处那伙人已经“呦”了一声,把手电筒径直打在了驺虞的侧脸上,嘴里还称奇道:“哎?这儿怎么有人啊。操,俩,吓我一跳。”
不等来人看清驺虞的脸,甘霖已经用力抱住她的身体调换了一个位置,把她人挡在走廊的角落里,自己回头迎着对方的手电光冷冷地皱起眉。
这栋楼里的人都是老住户,上下都算熟,看到是甘霖邻居才恍然大悟,连忙说了句:“呦,301的,对不住啊。”就把手电光移到了别处。
不过这几个拼房的租户之前一直没见过他和女人同住,都私心怀疑着这男的长得挺好是不是不喜欢女的,这会儿见他抱着个人影堵在走廊,难好奇地把眼睛往里面扎。
刚刚晃了一眼,长头发,连衣裙,身材还挺辣,应该是个女的。
他们步子慢慢地挪有意再看看,可甘霖就像后背长眼似的,将驺虞挡得密不透风。
他们走到了三楼拐角,闭了手电又屏息想听听动静,可是驺虞的嘴巴正被甘霖用手严丝合缝地捂住了。
几个看客是够闲的,喝了些酒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乐趣。
三个大老爷们儿突然在三楼上四楼的拐角处停住了脚步,齐刷刷探着脑袋眨眼准备观戏。
看看这是拥吻呢,还是闹别扭呢?
别是301的憋疯了,趁黑随便扯了姑娘揩油吧?那这可得报警啊。
甘霖手上放不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得,因为驺虞嗓子里勾勾缠缠的声音一听就不像是好动静,可是手掌堵住了她的呻吟,却堵不住她动作。
驺虞迷蒙着眼睛,借着一点点小窗外的月光痴缠地瞧着他,双腿突然慢慢地,重重地在圈住他的一条腿,有节奏地在膝头和大腿上磨蹭起来。
衣服摩擦的声音很细小,隔着两层布料,所以盖住了湿哒哒的水渍声。
甘霖手还捂在她柔软湿润的嘴唇和下巴上,等了两秒钟才明白她在对自己的腿干什么。
拐杖就倒在一旁,那是他还没好利索的伤腿。
此刻被迫用她饱满的腿窝夹住,然后小幅度的上下扭动腰肢,前前后后利用他大腿的肌肉揉搓快慰自己。
脚下已经消肿的脚踝立刻“噌”一声烧起来,这热度一直从蔓延到小腹也不肯停歇。
甘霖动了动胳膊要躲,她就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肢贴向自己,舌头伸出来奶猫喝水一般舔着掌心与他对视。
驺虞那眼神是含着春山般的柔软,可挑起的眉梢在不客气地威胁他,如果他松开她的嘴,她现在就要不管不顾地放肆喊叫把这楼里所有的住户都引过来围观。
多无耻的家伙。
他在好心维护她的体面,她却要把这体面扔进秋风里给狗嚼碎。
裙摆上移,吊带袜的边缘露了出来,一截圆润有光泽的肌肤,正在微微攒动用力。
而那被内裤与松紧宽带裹住的臀肉,则饱满得像两瓣蜜桃,随着腰肢摆动在有序地颠弄。
这段纤细的腰肢明明好得不能够再好。
去做肚皮舞演员都是亏了。
泥泞的触感好情色,可羞耻的感觉却能让人越来越湿,湿势必要滑润,滑润得多了没东西可填又代表着空虚。
这是个欲望不得纾解的恶性循环,但驺虞却甘之如饴,像个色中饿鬼,面色越来越潮红,那胭脂水粉似的色都染到她的眼角了。
好像给无知少女摸了最冶艳的妆面。
一双夺目的眼睛盖着一层水雾,整个人从他指缝里汲取着空气,柔软艳丽地不像样子。
甚至在这种暧昧的行为档口,她还主动将胸口的柔软贴在他的臂弯里,不停地,小泰迪似的以一个非常猥亵的姿势往前撞击。
好去解解内衣下乳尖上的痒。
三四楼拐角处的三个人还在竖耳倾听,等了一分多钟只见两人就像雕塑似的站在那里,也觉得没了趣味,又开始缓慢的往上爬楼。
甘霖耳边是驺虞鼻息急促地动静,手心里则是圈着她的嘴唇和软舌。
这舌和这唇的触感他还记得,可是这次却像利刃一样将他从清明里破开。
跌跌撞撞陷入一片迷雾状的混沌。
他指尖好似扎了灸,胸腔被一把掏空了。
应该是事不过三吧,不然,他尾椎上攀上的异样该怎么解释?
驺虞:什么事不过三呀?这是我们第二个吻。
甘霖:把头不自然扭到一边.jpg
二星四更达成,宝贝们阅读愉快!
潮湿(1V1 H) 陪陪我不行吗
楼上的住户“咣当”一声甩上大门。
驺虞也颤抖着嘴唇攀上了浪潮的顶端,注意到对面甘霖在幽幽出神,她站直了身子,又嗔怪着去捏着他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看到他抬眼,她有些怕他真正生气,又讨好地去用半截粉舌轻轻舔舐。
“疼吗,对不住。”
无辜到仿佛刚才强着人家用腿快活的不是她自己。
内裤黏着很不舒服,但驺虞乐得看到他裤子上被自己染了一大片濡湿的痕迹,像是弄脏了他的裤子,就能弄脏他人一样,驺虞刚才被勾起的烂情绪被一扫而光,像个床笫间餍足的男人似的坏笑着用手点了一下,才软声捏着嗓子:“不好意思哦,你一抱着我,我就忍不住……”
“赔你条裤子?”
其实是想赔他身子。
驺虞还想往他胯下有意无意地去撩拨,可是她没摸到那根已经翘起来的大东西,甘霖已经转过身子先几大步下了楼梯。
驺虞愣一下,当然是不知道他身体变化,还以为人家是嫌弃了她的低俗。几步跟过去,可是她那双腿再怎么修长哪里是身高一米八几甘霖的对手。
对方身姿颀长,拐杖也不要了,跛着脚都能大步流星,她则只能捏着那根硬木头,有限地跨着小碎步在后面追。
眼看对方就要消失在旋转的视线里,她立刻跌坐在地上,“哎呦”一声,捂着那只伤脚嘤咛。
演戏她是最会,凄凄凉凉地叫得好不可怜。
可这扮可怜也要人买单,叫了有十几声,她也没听到对方去而复返的脚步。
八成又见鬼似的跑了。
数一数他都丢下她跑了三次,哦这当然是不算十年前那次的。
“妈的,这狗东西。老娘这么用心演一副活春宫。”
要是旁的男人,早就急不可耐地舔上来了,不禁舔还要又插又捅,快活不死她。
驺虞骂一句脏话,正用手撑着满是铁锈的栏杆站起来,弯腰拍着裙摆上的灰尘,视线里,她的红色高跟鞋对面赫然无声地出现了一双干净的男鞋。
她低着头没敢抬,看了几秒,知道这双鞋的主人没打算再走。
才讪着唇角与他对视,带些躲闪的,她又夹起了狐狸尾巴,吸了吸鼻尖儿嘟起失掉颜色的红唇。
“没说你,我说我这脚。”说着驺虞已经甩开了鞋子,恨不得把这浓重的血腥味儿直接摸到他脸上去郑证明自己,“你看,狗东西把我扎成这样。都流血了……”
鞋子叮叮咣咣地顺着台阶被扔到了一楼,甘霖视线随着那动静飘下去,之后又飘回来,一片云似的落在她眉眼,口气是妥协的。
“扶你去酒店。”
楼外夜风徐徐,一轮明月当空高,甘霖那只扭伤的脚踝是左边遂不影响开车。
两个瘸子互相搀扶着下了楼,甘霖就把她往一辆临牌的黑车旁边送,驺虞一点都不想去酒店,可是她私心贪恋着甘霖和她相处的时间。
皱眉瞅了瞅车标和车型,驺虞进了副驾驶,才知道他今天下午躲开她去干嘛了。
拿了车损金凑凑去提新车。
可买车怎么还能做到连车型都不换换样儿的,未也太恋旧物。驺虞还没开口打趣,从驾驶位上来的甘霖就直接伸手过来把她右侧的安全带拉出来,直接插进了卡槽里。
一脸生硬地有备无患。
甘霖身体一瞬间离得很近,驺虞睫毛都能碰到他的耳后那片薄薄的,藏着脉搏的皮肉了。鼻息间有一丝属于她的味道,甜,又腥。
明明刚才还做过那么露骨的事情,脸皮都不要了,但是此刻驺虞却情不自禁地挪开了眼神。
咬了咬嘴唇的功夫,甘霖已经系好了自己的安全带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正襟危坐松了手刹。
驺虞明早是真的要归组了,扯皮耍赖只能跟甘霖这种正人君子耍耍,普天之下吃这套的少之又少,也就只是好人而已。
可惜好人太少,这世界向来是手持权利的恶棍可以霸道横行。
所以她只好把路指到蓟城西郊外,一处距离片场很近的快捷酒店去。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
这次路上驺虞不敢放肆,没拨弄中控台,老老实实地被捆在安全带里。
像被捆仙锁绑住了九尾的狐妖。
只是一张好嘴没话找闲话地问甘霖:“你平常很喜欢买保险吗?听前台说,你每年要花几十万在保单上,用这钱换成理财什么的不好吗?”
深宵再不济也是桩夜场。
驺虞不仅不觉得甘霖现在做的生意缺钱,而且她十分晓得他们甘家以前每年光是取前来算命顾客的入账,就能顶上她现在两三年不吃不喝的入。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甘家落魄不再替人算命,那些个古董,老宅都是能变现用的。
他明明那么得宠,全家人都众星捧月似的热络。
真想钱,把这些放到债券股票和期货里,哪个不比保险来钱更快呢?
但眼下这几天她也明显观察到,甘霖在过生活上和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太清贫太极简,反倒是像自发受刑的清教徒,没了以前少年时那种娇矜在里头。
她不知道甘霖已经有五年没回过湾城了,也不知道从那时候起家族也就不再给他提供任何资金援助。
驺虞只是单纯用自己的思维揣测,开得起贵价车的人应该更有野心,去想想年度小目标怎么再多赚个千万,而不是选择保守的,用商业险去试图保护自己的资产。
一个人为么要买这么多保险呢?
除了杞人忧天,加上有富裕闲钱外,大概率是因为笃定自己一定会遭遇不测横死。
想到这儿,驺虞的心莫名紧了一下,不太敢放肆思维深究下去,但胳膊搭在身侧悄悄握住了拳头。
甘霖凤眼没什么波动,还在看着前面的车流和路灯,他刚才被驺虞沾湿又干燥起来的漂亮唇形一开一合,但说的是另外的话题,“今天那个姑娘,你… ”
似乎是考虑了半天名头,过了一段红绿灯,他才接着把话续下去,“你助理,住得近吗?”
驺虞挑起俏丽的眉梢,下头灼人的眼睛斜了他一眼。
没细想,一张嘴就是醋歪歪地吃味,“干嘛,不喜欢我,喜欢她啊?你想和她去酒店?”
这话是完全的胡闹,前因后果间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关系。
甘霖被她噎了一句,沉默几秒才扭头到另一侧去看后视镜耐着性子道:“接她来陪你。”
一来一回,驺虞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思索着他是为自己考虑,刚才的问题也抛到脑后,神情放软了,手指绞在一起,拨弄了几下才羞羞答答撩起睫根:“可人家不想要她陪,你陪陪我不行吗?”
潮湿(1V1 H) 不该跟着她上楼的
珊瑚色的地毯上布满金色的大马士革花纹,上头额外赠送不少黑灰点状的污渍。
这间快捷酒店的走廊里全是反光的镜面,泛着黄色的旧暖光,一块儿跟着一块儿,把人的身体不停在影像里头割成凌乱的碎钻。
不该跟着她上楼的。
甘霖这么跟自己说。
可是驺虞的丝巾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在大堂开房时只能解开了头上的缎带,用一头比绸缎更柔顺的长发去试图遮挡着自己的面容。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至西,在雪白的医院里,黑暗的楼道里,甘霖都曾帮着她挡住旁人不善的视线,于是在这软装都是些暗红的快捷酒店里,甘霖也自然而然地用肩膀挡着她的脸,替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房卡塞进驺虞的手里,可她不接,推拒着又紧张兮兮地缩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衣摆,“这,这里有些吓人。怎么好多镜子。送我到门口吧。”
镜子多辟邪,驺虞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他也就真的上了楼。
可扶着她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到了那门口,驺虞又有办法把他扯进房间里去。
她人软糯糯地往下坠着,腰肢像融化的白玉,好像是多一步都走不了了,非要喊着脚疼。
于是方才甘霖路过药店买来的绷带,棉签,还有紫药水和药粉就都有了用武之地。
驺虞的鞋子刚才是他在楼道里帮她捡回来穿上的,此刻又被他重新脱掉。
她坐在马桶盖子上翘着二郎腿,尽量抬高自己的脚背,他则弯腰俯身,解开了她脚踝旁边窄窄细细的皮带扣。
一穿一脱很有些暧昧掺杂在里头。
尤其是这个动作,她在高处,他在低处,分不清谁喜欢了睡,到底谁在纠缠谁。旁观者淡淡看着,更像是下头这位眉眼似雪的男士正在为喜欢的人甘心服侍着。
甘霖应该也觉察到了这其中的不妥,手像被烫到一样离开了她的脚踝,撂下了那只朱红色的鞋子径直走出狭窄的浴室去拎了药水来。
驺虞这会儿的扮相是娇中带弱的,跟刚才贴在他身上做那件事时带着不同的气场。葱白似的手指聊开了裙摆,解开了吊带袜又吃痛似的颦着眉,十分难熬,一点点褪掉那层波点的薄丝。
脚下的伤口撩起来给他看,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一寸长的伤口本是清浅的皮肉伤,但是不知道她穿着这双高跟鞋硬走了多久,血一直流,现在都把那层丝袜黏在了外翻的伤口上。
驺虞扯了扯那只高筒袜,布料沾着白白红红的娇嫩皮肉,咕哝着:“好疼……”
这个疼字是有力量的,是形容词,有感官投射,能让甘霖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好像能切身体会到那个流血的状态。
甘霖唇角发紧,眼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道一句:“失礼。”很快捏着活动的花洒,对着地漏调好了水稳,才用手掌牢牢握住她的脚踝,水柱柔柔地对着她的伤口冲洗。
结痂的暗红被温水化成了刺目的颜色,顺着她的足尖往下滴答。
冲干净了伤口,这丝袜自然能够被轻松剥开,甘霖就用棉签蘸着红药水来给她的伤口杀菌。
浴室的灯是刺目的廉价白,可是这灯光却能照出甘霖一双秀气又干净的眉眼来。
那眸光蛮软的,淡色的唇角抿着,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心疼她啊?
驺虞心里轻飘飘的,想得意地笑,可又要万分忍耐地绷着自己。
今晚上的所有糟心事儿,她一仰头都忘了,果然这人是她的灵丹妙药。
能让她忘了对死人的恐惧,也能让她忘了对生的不眷恋。
但以往做梦也是没想到的,有朝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一日这高山流水似的人儿会这样蹲在地上,仔细地帮她处理脚上的污秽和伤口。
因为什么呢?深究起来不平添古怪。
总不能是爱慕了她。
她挤了挤胸口,抬起眼睛从对面的镜子里着迷似的看着两个人的模样。是当年那点掉的痣换过的生辰真把她的相面改了,还是她已经是足够成熟,具有性吸引的魅力了?
这种自我欣赏的琢磨更像是自作多情。
心口像是煨了一过滚烫的奶油浓汤,甜,浓,但又烫得人发疼。
这感觉比她的长久存着的痴缠和不甘要危险。
驺虞想让自己的心跳和感动停下来,不停地用否定来刺激着自己,但是那腔子里跳动的东西不肯被授意也不肯停下来。
示弱好用那就一直示弱下去,驺虞定下了这个基调,又喏嗫着咬着自己的指尖说:“明天凌晨,我就回剧组了。”
果然,甘霖手上帮她按药的动作顿了一下,那些刺鼻气味的暗色粉末就天女散花散了一地,甘霖沉默几秒后接着取药帮她包了扎带。
这绷带打得很完美,贴合着她脚背的弧度,像是残破的艺术品。
做好了这一切,他才起身看着她问了一句旁的:“助理什么时候到?”
潮湿(1V1 H) 一地婆娑
助理当然是不可能到的。
方才甘霖看到药店帮她下去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在车上根本就没给余双双打电话过去。
更有甚者,余双双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和未接来电,她回都不回,之前去甘霖家的路上就已经把手机关了。
现在面对甘霖的质问,她小幅度地撇了撇嘴角,只好把手机重新开机。
屏幕刚亮,电话等不及就已经切进来。
接通,原来是余双双把状告到了乔姐那儿。
乔姐全名乔书雅,以前是ug大娱乐公司带偶像团体出身的老牌经纪人,签约驺虞那年她和公司内部高层不和,本来要升迁到营销总监的位置专门处理些危机公关,结果人事斗争败落后被流放到旗下江城的宏美娱乐做一把手。
说是平调,其实宏美当时不过签约了几个武行替身,真正的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乔姐有意将宏美发展成专职演员经纪公司,所以初期也就用一批非常压榨的十年长约合同,签了几个连影视学院都没上过的草根给自己卖命。
其中驺虞算一个,那年的清纯妹妹韩熙也算一个,都是她压中的宝贝。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圈子里新鲜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
除了驺虞和韩熙,当年跟他们一起入行的那几个姑娘早就息影的息影,嫁人的嫁人。现在的宏美娱乐,也不再刻意挖掘什么纯天然的素人,挑的员工也都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
最好还是没毕业,就在网上小有点儿名气特色的。
所以驺虞这号脾气臭的戏中油子,乔姐平常也不是很喜欢和她直接联络接触。能躲就躲,反正再过两年,他们的合约一到期,驺虞还能不能翻起水花,都是她自己个儿的造化。
可是这次不同了,和张导合作的这部《海平面》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是投资方和剧组都在兴致勃勃地想要一冲电影节的作品。
业界都在把目光投向不成气候的宏美娱乐,这些年乔姐一直都铆着一股劲儿准备来个翻身仗。可除了流量花瓶,她手上真没什么好牌。
这次她必须要抓住这次冲击电影节的机会。
如今因为驺虞,这目标出了叉子,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电话里头的话不是很好听,多数是骂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本跟张导叫板。
驺虞如今是块滚刀肉,当初刚入行时险些被潜规则就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如今脸皮更厚,那种没用的法子就更不可能再用。
她晃动着脚尖由她骂,等她发泄够了才冷笑着问:“不满意你可以现在就和我解约,赔偿款给到了就行,以为我真在乎什么烂影后的名头呢?不用拿什么猫导狗导压我,我只认钱,这次光片酬你们就扣了大半,连合同的百分之十都没给足我,想让我好好配合,拿钱出来。”
这些话是激将的气话,甘霖听着刺耳,所以从她接电话起,就走出了浴室规避着,静静地立在玄关的一窄能伸缩的红色麻将灯下。
房间是平稳的。
这光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波浪一般在摇摇晃晃,照得一地婆娑让人眼前发晕。
连甘霖微微阖上的薄薄眼皮都是一片荡漾的血色。
他心里有股不知名的钝痛,指尖微微地蜷缩着,好像从刚才抱住驺虞起,这澎湃的感觉就没肯停歇过。
忽然一把抽了身旁卡槽里的房卡。
房间里终于落得一片漆黑宁静,光没了,他扔了房卡在热水壶旁边,也知道最好平静的办法就是扯开旁边那道发霉的木门,直接离开这个让他难受又不知道怎么难受的地方。
里面的驺虞也骤然静了,她屏息竖耳,等待电话里的乔姐单方面给她下达了死命令,挂了电话,玄关的门还没曾开启。
心里惴惴不安,赤脚走出来,驺虞看到昏暗中甘霖的影子,才呼出一口气。
原来他还没走。
快捷酒店的隔音是真的不好,她还没开口,楼道里很快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醉汉跌跌撞撞来到她门口,使劲儿扯着把手撞了几下,才谩骂着又去找下一个门。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
驺虞后背起了一身薄汗,并不是害怕这里的治安状况,也不是因为脚伤包好的伤口,而是想着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不中听,是否触到了对方的逆鳞。
“也不是那个意思……钱当然是好……助理,助理和司机明天才来。”窘迫来得很快,这些年驺虞肆意惯了,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爱财重欲,狐狸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但是这些天她总会时不时,在甘霖面前失去拿捏人设的分寸。
怕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是还存着一种希望对方能欣赏自己,爱上自己的无妄。
幸好甘霖没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一片黑暗中,他冷清清地抬起胳膊,重新把房卡插进了取电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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