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你记得吗我们曾饮马顿河水,跨进乌克兰的草原,翻过乌拉尔的高原,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再次点燃。
我们曾沿着公社的足迹,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踏着国际歌的颤点,冲杀欧罗巴的每一个城镇,乡村,港湾。
我们曾利用过耶路撒冷的哭墙,把基督徒恶毒的子弹阻挡,将红旗插在苏伊士河畔。
瑞士的湖光,比萨的灯火,也门的晚霞,金边的佛殿,富士山的樱花,哈瓦那的炊烟,西班牙的红酒,黑非洲的清泉
这一切啊,都不曾使我们留恋。
因为我们都有钢枪在手,重任在肩。
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多少个浴血的南征北战。
就这样,我们的不可战胜的队伍,紧紧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
听:五洲兄弟的呼声,如滚滚洪流怒浪滔天。
看:四海奴隶的义旗,如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啊,世界一片红啊只剩下白宫一点
英子见我们俩说个没完,也听不懂我们说的是什么,等得不耐烦起来,打断我们的话说:说啥呢你们还整得劲儿劲儿的,咋说起来还没完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不管从哪条路走咱都该动身了,你们俩愿意说等出去再说行不
胖子拎起百式冲锋枪,腰里插了四五个弹匣,表情坚毅,挥手一指前方:同志们,胜利就在前方,跟我来吧
于是,胖子带头走在前边,英子居中,我殿后,三人成一路纵队,走向了英子说看见小孩跑过去的那条通道。这是一条微微倾斜向上的路,走出一百多米后又变成了向上的台阶,看样子已经是走进了野人沟的山丘内部。
通道越来越窄,而且湿度也比下面大,身处其中呼吸不畅,有种像是被活埋的压抑感。
三个人离得很近,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前头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停步,跟在他身后的英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他背上,英子被他撞得从台阶上向后就倒,我赶紧在后边把英子扶住,我问胖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不继续走
胖子转身叫道:快往回跑他好像在前边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声音都变了,刚才的那番豪情壮志已经烟消云散。
胖子叫喊着让我们转身逃命,我隔着前边的两个人,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只见到前边四五阶楼梯上是处很大的空间,也不晓得他究竟见到了什么,不过胖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准备向后倒退。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到后背上被几十根阴寒的钢针刺中,寒气透骨,全身如同遭到一股冰冷电流的电击,身体颤抖,失去了控制,腾地向前一跃,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量,把前边的胖子英子两人,一并推得向前扑倒,这条狭窄阴暗的通道缓缓倾斜向上,三个人都连滚带爬地撞进了楼梯尽头的空洞。
我被莫名其妙地电了一下,电流似乎也传导到了其余两人身上,全冻得牙关打颤,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想要说话,却又做声不得,若说是无意中碰到漏电的电线,那应该是全身发麻,怎么会有这种从骨髓里往外冷的感觉
万幸的是三支上了膛的冲锋枪没有在慌乱中走火,我们躺在地上,手中的手电筒还开着,借着三支电筒的光线一看,我这才知道胖子为什么转身要跑,原来这是间半天然半人工的巨大石室,到处都是绿苔,潮湿的石壁和头顶上,倒挂着无数只巨大的蝙蝠。这种蝙蝠的体形远远大过平常见到的普通蝙蝠,抱着双翅密密麻麻地挂在壁上,它们被我们这三个入侵者惊动,纷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都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獠牙,看得人头皮发麻。
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我在昆仑山当工程兵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大蝙蝠,它们的学名叫作叶口明齿蝠,又名猪脸大蝙蝠,其生性最是嗜血,也食肉,是蝙蝠中罕见的最凶恶品种,它们喜欢生活在牧区草原的地下洞窟中,夜间出没扑食牛羊等牲畜,特别是在外蒙草原,曾经一度成灾,近十几年这种动物已经很少见了。
还以为它们绝种了,想不到这么多猪脸大蝙蝠把关东军遗弃的地下要塞当作了老巢,它们昼伏夜出,利用地下要塞的通风孔做出口,确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舒适的巢穴了。
有几只猪脸大蝙蝠已经率先从石壁上飞了下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就摔了一跤,地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残骸,腥臭扑鼻,又粘又滑。蝙蝠粪又叫夜明砂,本是极珍贵的一味中药,常人得一二两已是十分的不易,此刻见到却说不出的让人厌恶。
我放弃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念头,手指扣动扳机,用百式冲锋枪向飞过来的猪脸大蝙蝠扫射,我一开枪,另外两个人也反应过来,三支冲锋枪交叉射击,枪口喷吐的火焰、子弹的曳光,把整个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枪声和退弹声、弹壳落地声,混合在一起。
上千只猪脸大蝙蝠都被惊动起来,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最是怕火怕光,除了被子弹射中掉到地上的,其余的如同一团团黑云,有些从我们头顶飞过,也有的顺着通风孔向上逃窜。
冲锋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根本来不及换子弹,猪脸大蝙蝠嗖嗖嗖地从身上掠过,我们的衣服被它们的利爪和獠牙撕成一条一条,好在衣服穿得比较厚,有几下虽然伤到了皮肉,倒也伤得不深。
这时候心理上的恐惧更加要命,我怕伤了眼睛,不敢睁眼,用一只手护住头脸,另一只手抡着冲锋枪,当作棍子一样凭空乱打,两条腿拼命地蹬踹,驱赶那些扑向自己的猪脸大蝙蝠。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是那些猪脸大蝙蝠都跑没了,我摸到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刚要出声询问胖子他们有没有受伤,忽然眼前一黑,一只最大的猪脸大蝙蝠悄无声息地朝我头顶扑来,它可能是这洞中一众蝙蝠的首领,隐藏在石洞的最深处,此刻后发制人,双翅一展,墙为之满。
我手中只有一把空枪和手电筒,难以抵挡,它距离我近在咫尺,猪一般的脸上,层层的皱褶、硬毛、獠牙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看就要被大蝙蝠咬到,从身旁传来一串冲锋枪的射击声,一串子弹全钉在猪脸大蝙蝠的身上,大蝙蝠落在地上扑棱了几下,当即死了。
原来是身旁的胖子见情况紧急,换上了弹匣开枪射击,救了我一命。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看四周,除了地上还有几只中了枪没断气的大蝙蝠还在挣扎,再没有其余的蝙蝠了。
我身上被抓破了几个口子,鲜血迸流,英子和胖子也受了些轻伤,但是都不严重。英子扯了几块衣服上的碎布给我包扎。
我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不停地咒骂,老子当年在前线,那仗打的,枪林弹雨都没蹭破半点儿皮肉,今天倒让这几只畜生在身上抓破了这么多口子真疼。
胖子问我:老胡,我他妈刚才让你们往回跑,你怎么反倒把我们推了进来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只说是后背可能碰到了裸露的电线,触了电,没敢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因为这事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让英子看看我后背,有没有电煳了,英子扒开我后背的衣服,用手电一照:哎呀妈呀,胡哥,你这是咋整的不像是电的啊。
胖子也凑到我身后看了一眼:你是被电着了你后背是个黑色的手印,嗯这手掌很小,像是小孩的。
真他娘的活见鬼了,敢情我们仨是让那小鬼推进这蝙蝠洞的别让我看见它,看见它,我把它皮扒了。
胖子正要跟我说话,他手中的手电筒却掉在了地上:我的娘啊,老胡,英子,在格纳库里你们说我还不相信,刚才我也看见个小孩跑了过去。
我和英子急忙拿起手电筒四处照射,除了蝙蝠粪便和蝙蝠尸体之外,哪有什么小孩。
胖子指天发誓:就他妈的从你们后边跑过去了,骗你们我是孙子啊,就就往里边跑了,我看得清楚极了,小男孩,是个小小子,穿一身绿,五六岁,脸特白不像活人。
除了我之外,他们都在这地下要塞看到了小孩,怎么偏偏我没看到不过我被后的那个小孩手印,却不能不让人起鸡皮疙瘩。胖子说是看见个男孩,英子却说在格纳库看见个小女孩,究竟是谁看错了还是这地下要塞里边开幼儿园了
我们稍微收拾一下,站起身来,给冲锋枪装上新的弹匣,胖子指了指石室的一面墙壁:那小崽子,就跑这里边去了。说完用枪托刮开石壁上的苔藓和蝙蝠粪,里面露出半扇铁门,上边锈迹斑斑,用深红色油漆醒目地写着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立入禁止胖子指着铁门上的字念了一遍又对我们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个就是说不许站着进去,想进就躺着进,这里指定是停尸房,要不然就是焚尸炉。
英子听了胖子的讲解说道:啥躺着进原来是装死人的呀听屯子里上岁数的人说过小鬼子整的啥焚尸炉,这铁门里八成就是焚尸炉吧。
我用手指关节在铁门上敲了两下,感觉门很厚重:胖子,你别不懂装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大概是禁止入内。我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军事设施我是很熟的,你们看这门下边有个很大的凹槽,里面有内六角形的螺纹,这应该是有个转盘的,想开启这扇铁门需要转动转盘,门下边的孔是排气槽,这是扇气密门,关闭铁门的时候,排气孔会自动抽出室内的空气,在里面就形成了半真空的环境,是储藏贵重物品的地方,我军的军事基地里也有同样的设施。
气密门的转盘早就被拆卸掉了,如果没有相应的工具,想打开这道铁门真是难于上青天。至于密室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装化学武器细菌武器之类的,这种可能性最大,为了防止化学武器泄露出现事故,通常都是存放在这种封闭的密室里。
日本人的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虽然一向臭名昭著,但是威力不容小觑,即使是放在自然环境中,时隔多年,也照样能致人死命。我对这扇门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还是看看地图,快点找到出口是正经事。
胖子则对这扇门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听我说有可能存放什么贵重品的话之后,更是心痒难耐,和英子俩人一起在门上一会儿敲两下,一会儿踢两脚,大有不进去看看就不消停的架式,俩人嘴里还叨咕:这里边有啥好东西啊哎呀,看不着太闹心了。
我不再去理会他们俩,自行对照地图上的出口位置,在这曾经被猪脸大蝙蝠盘据的石洞中寻找出口,按地图上绘制的地形来看,就在这石洞中,应该有一条小型通道连接着山顶的出口。
可是找来找去,只在石洞的一端发现了大片崩塌的山石,和之前料想的一样,日军撤退时把要塞的出口都炸塌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头顶上大概正好是我们在野人沟山坡上扎帐篷的所在,用手电筒可以照到石洞的顶壁上有几个大洞,这些大型通风孔,不是直上直下的,为了防止从外边攻击内部,通风孔都是修得弯弯曲曲的,蝙蝠就是从这些洞口飞到外边去的。可惜我们没有翅膀,在下边干瞪眼上不去,就算上去了也没用,成年人的身体刚好比这些通风孔大了一圈。小日本真是精明,怕敌人从通风孔爬进要塞内部,特意把洞口挖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把胖子英子叫了过来,告诉他们出口没了,咱们要不就去再找别的出口,要不就直接拿冲锋枪回古墓那边,把红犼干掉,不能就在里边这么干耗。咱身上没带干粮,也没发现鬼子要塞里边有食品,在这么瞎转悠下去,等到饿得爬都爬不动了,就只能等死了。
英子用脚一踢地上的大蝙蝠尸体:实在不行了,还能吃这玩意儿,全是肉。
胖子连忙摇头:要吃你们吃,我饿死也不吃,这太他妈恶心了,我估计肉都是臭的,要不就是酸的,好吃不了。对了,老胡,你说这铁门里会不会就是出口应该有这种可能吧,咱想办法把它打开看看。
我想了想说:这种可能性确实也有,因为地图上没有标出这间密室,只绘有一条连接出口的通道,不过很难精确定位,并不能肯定这门后是通道。其实要打开这道门不难,我在格纳库里看见有工具,咱们可以去找个大小合适的六角扳手。
英子在旁说:回格纳库那旮旯正好整几件衣服换换,你瞅咱仨身上的埋汰劲儿的,都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经她这一提醒,我们才发现,三个人都脏得不像样了,全身衣服上、头发上、脸上、手上,都沾满了蝙蝠粪、血、泥,臭气熏天。
.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16.密室
.
我们便又返回了下层的格纳库,先找了几件关东军的军服和大衣换上,把脸上的泥污血渍胡乱抹了抹,每人还找了顶钢盔扣在头上。
英子长得本来就俊,穿上军装更添俏丽,胖子在旁边喝彩道:嘿,大妹子,你穿上日本军装,整个就是一川岛芳子啊。
英子不知道川岛芳子是何许人也,以为胖子在夸她,还很受用,我告诉英子:他是说你像日本女间谍。
英子闻言,柳眉倒竖,胖子赶紧说道:说错了,说错了,我应该说看见英子穿军装拿枪的小造型,就能联想到毛主席的那首诗来,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我在旁笑道:胖子最近快成诗人了,动不动就要朗诵上两句。
说着话我在一个存放汽油桶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把六角扳手:这回齐活了,该拿的都拿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三人穿着关东军的军装,扛着百式冲锋枪,顺原路返回,我依然殿后。这次胖子他们却再也没说见到什么小孩的影子,我嘴上没问,但是心里捕风捉影,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
我心中暗想:胖子说那小孩跑进了铁门里边,这小鬼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给我们指明出路能有这种便宜事吗还是他另有图谋他娘的,老子这刚好还剩下一点糯米,听说鬼怕糯米,那小鬼要是敢找麻烦,定让它整顿而来,溃败而回,若不如此,也显不出俺老胡的手段。
我边跟着他们走,边给自己鼓劲儿,后背的伤似乎也不怎么疼了,不多时,就第二次来到了有气密门的石洞之中。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都戴上了钢盔和防毒面具,拉开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我开门之前让英子抓了一把糯米准备抛撒,并让胖子端着冲锋枪瞄准,要是门内有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了他再说。另外还嘱咐胖子,和我配合起来,轮流射击,不留下装填弹匣的间隙。
都安排妥当之后,我将冲锋枪背在肩上,把六角扳手扣住门上的螺纹用力转动,这道门几十年没开启过了,螺纹锈得死死的。
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扳手差点被我撅折了,终于听到嘎吱吱吱吱一通响,门下的三排气槽哧的一声,气密门内填进了空气,铁门咯嘣咔咔咔咔
气密门中的气槽注满了空气,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端起冲锋枪和手电筒对准门口,然而门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情况出人意料,只见门内黑沉沉的暗不辨物,手电筒的光线照射进去,便被里面的黑暗吞没掉了。
我对英子打个手势,英子会意,把手中的一大把糯米天女散花一般抛进密室,然而密室中仍然没有半点动静,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见防毒面具中自己粗重的呼吸。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先把自己吓得半死。
最后胖子按捺不住,一马当先,进了密室,我和英子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密室的面积大约有四十平米见方,孤零零的一间,除了气密门之外,再无其余的出口。
里面装的既不是细菌武器,也不是化学武器,进来之前,我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房间里装的是十几口大棺材。这些棺材零乱地堆放在密室内,棺木年深日久,有的已经腐烂了,有大有小,工艺款式都各不相同,甚至还有一口超大的石棺,其中最奢华的是两具金丝楠木大棺,地上还散落着无数陶片瓷片。
我回头望了望胖子他们,他们俩都冲我摇摇头,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俩满脸茫然的神色。
胖子问我道:老胡,怎么回事这他妈的倒好像是博物馆,哪来的这么多棺材
我思索了片刻,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推测,只是我们先入为主,没想到这些。
野人沟本来就是金辽时期的古墓群,关东军修建这座隐秘的地下要塞,特别是两边要塞中相联的三条通道,刚好横穿野人沟的山谷,施工的时候,一定在里面挖出了不少古墓,这些古墓里的陪葬品,以及金辽古代贵族的棺椁,对日本人来说都是宝贝,他们把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全部用半真空的密室存放了起来,关东军撤退得很匆忙,临走时只把陪葬的古董卷包了,剩下这些棺材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胖子说道:日本人倒会顺手牵羊,什么都没给咱剩下,咱看看棺材里面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不枉辛苦了这一趟。说罢用脚踹开一具大棺的棺板,那棺材盖子本来早就被日本人撬开,并未重新钉上,一踹之下,就把棺材盖子踢在一旁。
英子不敢过来看:我还是到门口等你俩吧,我顺便盯着点,别让人把咱都关这里边。说完,就走到了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守住大门。
我对门口的英子说:还是我大妹子机警,这事我都没想到,真是白当这么多年兵了,这门只能从外边开,咱们要是都被关在这间密室里,恐怕连哭都找不着调儿门了。
胖子只顾在棺材里乱翻,边翻边骂:我操,全是骨头渣子,日本鬼子真他妈缺德,走到哪都玩三光政策啊,连个囫囵个儿的罐子都没给咱留下。
连翻三四口棺木都是如此,气得胖子骂个不停,又去推金丝楠木的朱漆棺材。
我没太注意那些普通的棺材,我的视线一直被那具硕大的石棺吸引,直觉告诉我,那里边有东西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忽然有种冲动,必须把这具石棺打开看看。我招呼胖子过来帮手,二人合力去推上边的石板,那石板厚重异常,推了半天只推开一条细缝。
胖子喘着粗气摆了摆手:不行了先歇会儿,太沉了肚子里没食儿推不动啊。
我肚子里也饿得咕咕直叫,这一用力,更是眼冒金星,只得坐下来休息,我们把防毒面具摘了,各自点了支香烟。
胖子吐了个烟圈儿:老胡你说古代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整这么个石头棺材,我还是头回看见有人用石头当棺材。
我抚摸着石板说:这可不是棺材,这叫石椁。棺椁,棺椁,木头棺材在这石匣子里边呢。能享受这种待遇的,肯定是一高干,说不定是个王爷。
胖子挠挠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他妈复杂,同样都是埋在野人沟里,咱们挖的那个将军墓跟这石头棺材里边的主儿相比,谁的官大
我摇头道:不知道,这可就不太好说了,咱们都不太懂历史,不过金辽元这几百年间,北方的游牧民族空前强大,他们都是从马背上得的天下,我估计应该是重武轻文,所以有可能是武勋最高的贵族,才给埋在这片风水宝地的正穴上,其余埋在这附近的贵族,也许陪葬品比将军墓里的还要丰厚。墓主人生前的爱好不同,陪葬品肯定也有所不同。就拿咱们挖的那个古墓来说,墓主是一介武夫,没什么高雅的品位和情趣,所以他的墓中物品多是马匹兵器。
胖子道:其实那些马肯定都是千里良驹,要是活的可就值大钱,不过现在只剩下马骨了,估计卖给废品回收站,人家都不要。还好他还有两块玉璧,否则咱就白忙活了,这两块玉璧回去让大金牙找个下家,怎么也对付了万儿八千的。
说话间烟就抽完了,我们俩重新戴上防毒面具,铆足了劲再次推动大石板,英子也过来帮忙,终于把石板挪在了一旁。石椁里面露出一口纯黑底色的木棺,这口棺仍然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出将近一倍,而且高度也异乎寻常,不算呈圆弧的盖子,都足有半人多高。
棺木工艺精湛,绝非俗物,两端、四周、棺盖上都有镏金漆的五彩描,绘的是一些吉祥的神兽,皆是仙鹤、麒麟、龟蛇之类的,用以保佑棺中的主人死后尸解成仙。棺盖上更有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星图,棺底四周环绕一圈云卷图案的金色纹饰,不知用了什么秘密法门,千百年后色彩依旧艳丽如新,真叫人叹为观止。
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华美气派的棺木,若不是亲眼得见,哪会想得到世上竟然有这种艺术品一样的巨大棺材。
胖子大喜:就算里边没东西,咱把棺材扛回去卖了,也能大赚一笔。挽起袖子就把棺板推了开来。
连英子也忍不住想看看这口大棺中有什么东西,三人凑在一起,用手电照射棺内,那棺中所铺锦缎早已腐朽不堪,恐怕一碰就变成灰烬了,层层朽烂的锦缎上平卧着一具骨架,时隔千年,衣服、皮肉早已烂得尽了,只有头骨保存得略微完整一些,张着大口,露出两排黑漆漆的烂牙,若是不看那头骨,可能都看不出来这是具人的遗骸。
英子用手电筒的光柱一扫巨棺的边缘,吓得她一声大叫:哎呀妈呀,就是这小孩
只见棺材两头,各立有一男一女两个光屁股小孩,看上去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面目栩栩如生,男孩头上扎了个冲天辫,女孩的头发挽了两个髻,这发式绝非近代的款式,倒像是壁画中的古人一般,莫非是殉葬道君的童男童女棺中主人都已经快烂没了,这童男童女又何以保存得如此完好
这俩小崽子,八成是假人,做得跟真的似的。胖子边说边要用手去捏巨棺中的小孩,胖爷今天倒要瞧瞧,还他妈成精了不成
我一把按住胖子的手:不戴手套千万别碰这不是假人,可能有毒,你们仔细看这俩小孩身上,都是一片片青紫色的斑块,这是水银斑。
1...910111213...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