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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你——”
“你待如何?我便是杀了你,又如何?”说罢,就要提气杀人了,但很显然,有人拦住了他,“让开,否则连你也杀!”
谭昭皱着眉,这么近他已能够非常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杀人。”
“让开!”
谭昭不由地也有些暴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让开!”
“他分明是激你杀他,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曲凭意胸中血气翻涌:“谁说我要杀他们了?让开!”
谭昭立刻麻溜地让开了,不杀人,万事好商量,这些人分明是为谋私利,却说得冠冕堂皇,算是他平生最讨厌的一类人了。
曲凭意果然没有杀人,不过断人本领,犹如杀人性命,风水师没了能观气的本事,那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还差两个。”
谭昭带着曲凭意找回去的时候,鬼眼子已经快在冲破穴道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但奈何他回来的太是时候,刚要逃呢,就又被人点在了原地。
“余大哥,你可回来了!”易乾高兴地冲过去,见后面跟这个陌生男子,身形稳了稳,立刻一秒切换易公子。
谭昭轻嗯了一声,也没给两人介绍,只将鬼眼子丢了过去:“我要下山了,作为交换,他我是要带走的。”
说罢,他便让易乾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易乾今年不过二十,年纪尚轻,显然与二十五年的旧事毫不相干。
“要走便走,本座又岂能拦得住你!”
谭昭:……先溜了溜了。
东南路确实是下山的路,又曲凭意的许可,两人很快就除了落凰山,等下山一看,这落凰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整一座山居然……
“这这这怎么可能!余大哥,落凰山呢!怎么不见了!”易乾已在下山时换了装扮,此刻慌得非常自然。
谭昭如是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
“好了,你也从落凰山下来了,我的任务结束,给钱吧。”谭昭伸手,那叫一个无情。
这也太突然了吧,但这钱易乾付得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但命没了可就玩完了,他还没娶亲生子呢,可不能死啊。
“余大哥,你准备去哪里?”
谭昭挑了挑眉:“怎么,你准备跟着我啊?”
“不行吗?余大哥不是说要给我画像吗?”
“当然不行,你不是说要独自历练成长吗?至于画像,你余大哥我刚好过目不忘,不需要你真人在场。”他可没有帮人提升本领的好心肠。
“……”实名羡慕了。
两人在山下修整一日,易乾虽然初出茅庐,却并非蠢人,落凰山的事以他的本事掺和不了,而且他爹已死,他顶多会匿名向由心阁投递消息,至于余大佬的大腿,他也很想抱啊,但无奈办不到啊。
第二日,易乾拾行囊离开。
谭昭转身,就看到了戴着半边面具的曲凭意:“嚯,吓我一大跳,你怎么站在人身后都不出声的?”
“听说你钱办事,是吗?”
谭昭鼻子灵敏,立刻闻到了麻烦的味道:“不,最近钱赚够了,不开张。话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这问题,老早就徘徊在谭昭心里了:“这戴半边面具,等摘下来真的不会晒成两个色度的阴阳脸吗?”
港真,这影响颜值的,很重要的。
第79章 天下第二(七)
曲凭意忽然近前,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似乎很关心本座的脸?”
谭昭向旁边一靠,倚在廊柱上道:“自信点,把似乎去掉, 我老早就告诉你我是个画师了。”
“你可真是不怕死。”
“承让承让。”谭昭抱拳敷衍地摆了摆,“你此番下山, 应该不止是找我办事这么简单吧?”说真的, 要不是因为原主的心愿,就算是给他十万八千两黄金, 他也绝不会掺和落凰山的事。
曲凭意此人身处局中, 跟人形麻烦也没差多少了。
再者说, 这位主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未到后面,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曲凭意抬眸看了一眼人, 轻轻地坐下,他的伤还未好,又强行离开落凰山, 自然不太好受:“所以,你是在等本座来找你。”
“话没那么绝对, 我在想如果你下山来找我, 我就同你交个朋友,就这么简单。”谭昭真诚地开口。
“朋友?”曲凭意忽然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内力翻涌, 一口血飙了出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说的笑话, 很好笑吗?”
“好笑,太好笑了!你没听他们说吗?我是天道孽子,天煞孤星, 接近我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就这样,你还想做本座的朋友吗?”这声音冷得出奇,也带着十足的嘲讽,嘲讽自己,也嘲讽别人。
谭昭对曲凭意称不上了解,这也才不过第二面,但他自问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曲凭意的命格如何他算不出来,但人嘛:“我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哦,是吗?”
气氛忽然变得凝灼起来,谭昭忽然一笑,点头道:“当然,再说了,做天道孽子有什么不好的?”他都做了好几个世界了。
系统:是哦,你天道爸爸还经常给你劈雷玩~
[打是亲,骂是爱嘛。]
曲凭意闻言呼吸一窒,差点又咳出血来。
谭昭的歪理,说起来那绝对是一套一套的:“就算是孽子,那也是亲生的,生而不同,并非你之过,倘若下次有人再这么说你,你就说他们连天道孽子还不如。”
“……”不知为何,曲凭意觉得和此人聊天真累,还有点血。
于是他果断转移了话题:“本座不需要朋友,你走吧。”
谭昭忽然拍手起来,一副如梦惊醒状:“对了,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余温书,主业风水,副业画师,偶尔还兼职做点小生意,请多指教。”他自己说完,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职业简直时髦度点满啊。
“余温书?”
谭昭非常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就非常自来熟地拉着人去吃饭了:“来来来,你受伤了,多喝点鸡汤,这家野店的风味虽然粗犷了一些,但胜在食材新鲜,滋味甚是不错的。”
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曲阁主莫名其妙跟人同桌吃饭,灌了一碗真鸡汤,味道就像人说的,风味简朴,但大概是冬日里,这碗鸡汤足够滚烫,稍稍温润了一下内府。
他放下碗,道:“今日是冬至日。”
“咦?我居然忘了,那今日应该吃饺子才是。”说着,谭昭就招呼小二去煮两份汤饺来,要的三鲜素饺子,显然是体谅病号。





硬核快穿 第71节
“……”
谭昭见人不说话,还道:“怎么不说话?”
饺子很快上来,圆肚白,一只只浮在碗中,氤氲的热气将它们渲染得格外柔和,这与他过往二十五年的人生完全无关,甚至与他格格不入,曲凭意伸手碰了一下碗壁,灼热几乎能将他的指间烫伤。
他掩下某种情绪,伸手将饺子碗推开,站起来道:“本座没有时间陪你玩交朋友的游戏,告辞。”
然后直接用轻功离开,半点儿没给余温书反应的机会。
谭昭咬着半颗饺子:“……”
系统:宿主,醒醒吧,人家不想跟你做朋友。
[谁说的?]
谭昭的眼神落在被人推到桌子中央的饺子碗上,默默将另外半个饺子吞下。
也不知是不是冬至的关系,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甚至等谭昭提着食盒出去,外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
而越靠近落凰山,雨势就越大,谭昭抬头看了一下天,稍稍压低了一下油纸伞,辩认了一下方向,才一脚踏入了落凰山的范围内。
山内山外,两个世界,谭昭将油纸伞起,轻轻掸落上头的雨水,便往山腹方向而去。
[你看,他并未阻我入山。]
系统:……
然而,打脸来得非常之快,谭昭有猜到冬至对于曲凭意来说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但他没想到会这般特殊。
“那个曲阁主,如果我现在离开,你能当我没来过吗?”
“滚!”
曲阁主,哦不对,是曲小阁主现在只有三头身,但或许是幼年状态,谭昭更能看清楚对方与落凰山之间的联系了。
“那个,面具……歪了。”准确来说,是大得快挂不住了,这如果掉下来,他是不是也算见过天下第一美人了?
系统:宿主,投机取巧要不得。
三头身的曲阁主就算再怎么生气,都有股莫名凶萌凶萌的感觉,特别是故作老成的模样,谭某人半点儿畏惧之心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将面具固定住,曲凭意开始赶人:“你来做什么!”
谭昭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本来想邀你喝酒的,现在看来只能请你吃饺子了。”
……请一个重伤患者吃酒?
谭昭立刻读懂对方的眼神,摆手道:“别这么认真嘛,这个借口你不满意的话,我这里还有百八十个不重样的,你想听哪一个?”
“……”大概是变小了,曲凭意终于恼了,“余温书,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吼完,只听得人轻声道:“想跟你交个朋友。”
片刻后,三头身美人略有些别扭地接过食盒,扭着声音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谭昭:……为什么有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感觉?!
错觉错觉。
“你今日下山,准备找我谈什么生意?”
说起这个,曲凭意一滞,凝着声音道:“你既是风水师,可会破局?”
这开门做生意呢,最重要是诚信经营,谭昭如是道:“不太擅长,实不相瞒,我只是半吊子风水师。”
曲凭意只当人是过分谦虚:“本座想请你破命局。”
谭昭一讶:“落荒山的局?”可这是人为造的风水局,应该称不上命局吧?
“不是,落荒山的事,本座自会解决,无须他人插手。”
谭昭猜就是,所以根本没在人面前提如何破局,当然了,他也不会破,如果曲凭意开口,他大概率会劈山破阵。
但很显然,曲凭意有点疯,对方显然非常沉迷钢尖上跳舞,他虽然不知这事的来龙去脉,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这阴穴的归属,还未可知。
“哦,我不会算命,命局应该是不会破。”死物还能劈了,人身上的局,他还能劈人不成?
“应该?”
谭昭摊手:“就是没破过的意思。”
这听着,就非常不靠谱,但出乎意料的是,曲凭意却仍然要下这个单。
“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还蛮看重我这个朋友的?”
三头身曲阁主举起了手里的萧,一副我打不死你也要跟你同归于尽的架势。
吓得谭某人立刻讨饶:“好吧好吧,我陪你走这一趟便是了。不过,落荒山……真的没关系吗?”
“哼!本座自有分寸。”
到最后,那碗汤饺终究是赶在子夜之前被人吃掉了,谭某人还奢侈地给人用内力加热了一下,没办法,三头身的小崽子总不能吃凉食。
**
第二日,光风霁月的曲大阁主重新出世,连谭昭都没看明白怎么一个人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变小。
系统:你花钱啊,花钱我就告诉你。
[不用了,我才刚来这个世界,不急着作死。]
系统: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经常作死啊。
落荒山,落凰山,人造吉穴,冬至日,曲凭意变小,所谓天煞孤星,蛮有意思的,谭昭回味着这几个词,顺手将寄在客栈后院的小毛驴迁出来。
曲凭意今日一身青衣,又换了款面具,整个人敛了几分,倒显出几分谪仙气质来,当然了,谭昭将此归结为错觉,因为人非常嫌弃地开口:“你就骑这?”
谭昭甩了甩缰绳:“有问题吗?”
“本座现在终于相信,你是很缺钱了。”
喂,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就没什么意思了:“曲阁主家大业大,余某自然比不得。”
半柱香后,余某迅速抛弃了小毛驴,抱上了曲阁主的大腿,坐进了豪华大马车,享受五星级餐饮服务。
“咱们,这是去哪儿?”
“京城。”
说实话呢,曲阁主实在算不上一位旅途好伙伴,加之人受了内伤,外头天寒地冻的,谭昭只能猫在马车里练习画技,练手对象当然是易乾小白鼠。
系统:宿主,你这是素描,不算。
谭昭懒得理会系统,随手涂鸦着,反正正主不给他画,他也随意画着呗。
“如何?”
曲阁主非常自然地闭上了眼睛,一副本座看不得的模样。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画师啊?”
“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理由吗?”
谭昭思索片刻,道:“等你伤好,我们打一架吧。”嗨呀,好想揍人。
“可。”
只可惜等到了京城,曲凭意这伤也才好了将将一半,两人落脚在一处客栈里,客栈名叫白玉楼,四层的高楼,且……风水局摆得相当不错。
从小二的口中,谭昭得知白玉楼的东家花大价钱找风水大师摆的局,这墙上的画和字,那都是有讲究的。
“看出什么来了?”
“好思路啊,这楼摆得蛮妙的,催官显贵的局我不是没见过,但摆在客似云来的客栈里,这里恐怕是上京赶考举子投宿的第一选择。”
曲凭意听此,显然并不意外:“没错,我找你破局之人,就住在这白玉楼。”
“谁?”
曲阁主纤长的手指一指门口,轻声道:“这便是了。”
谭昭顺着人所知的方向看去,见是一浑身湿漉漉的书生,这大寒天的,掉河里了?
书生连打了几个喷嚏,忙叫小二提了热水,半柱香后,打着喷嚏下楼,才走了两阶楼梯呢,就一个踩空,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谭昭只见曲凭意一根筷子丢过去,书生踩到筷子,才狼狈地抱着楼梯没滚下楼。
谭昭:……这是什么骚操作?
小二见此,那也是惊魂未定,只仓皇道:“客官,您没事吧?”
书生却好似已经习以为常,镇定了一会儿就摇头道:“没事没事,小场面,下楼吧。”
小二一听,放下了心,然而他这心实在是放太早了,他走下楼梯不过三米的距离,就听得后头楼梯上“哐当”一声,他转头就看到书生直接平地摔了下来,直滚到了一桌客人的……桌子边。
谭昭:……这也太非了吧,这世上居然还有比他更非的人?!
第80章 天下第二(八)
这命局他可看不了, 要是能脱非入欧,他早八百年就给自己改命了,还能一直蹉跎到现在?谭昭放下筷子, 给人搭了把手:“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书生借着人的力站起来, 显然已对此习以为常, 他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多谢这位公子, 小生无碍。”
……你额头都磕肿了, 这叫无碍?
谭昭抽了抽嘴角, 也没戳破书生的场面话:“那便好,公子以后走路还须小心一些才是。”
书生正欲谢过好意,旁边却突然传来一把清棱棱的声音, 似是冰雪初融,乍闻便令人心爽:“唐雍若。”
唐雍若瞬间转头,正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 江湖人戴面具并不少见,但戴了面具还这么好看的人, 却并不多见了。即便他没有见到面具之下的容颜, 也能肯定这位公子若摘下面具,必定绝色倾城。
不过唐雍若很快拉回了心思, 疑惑道:“公子认得小生?”
曲凭意已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非金似玉的环佩,搁在桌上推到中间:“这是你的, 对吗?”
这是人来人往的大厅, 唐雍若立刻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由心阁派来的?”
然后,谭昭就眼睁睁看着那块环佩被推到了他的面前,听得人指着他说着:“不是, 他才是。”
哈?还有这种操作?
谭昭看着面前的环佩,又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腰间的萧,这怎么看都是同一种材质造的东西啊,真的有人会信吗?
但事实证明,有,唐雍若就算一个。




硬核快穿 第72节
只听的人用堪称喜悦的语气说着:“你可算是来了,再晚上几日,小生都怕睡梦中被口水呛死了。”
……这位公子,请说出你的故事。
既然对了信物,三人立刻从大厅转到了二楼的包厢,当然在上楼期间,某位唐姓书生又差点磕楼梯上,要不是谭昭扶了一把,可能门牙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余先生,快请坐。”
谭昭闻言入座,对面就传来了凳子腿咔嚓碎裂的声音,好在唐雍若应对经验非常之丰富,这次他自己稳住了,抬头对上两人的目光,他还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死不了人的。”
谭昭:……靓仔语塞.jpg。
小二又重新上了茶水,一脸歉疚地将碎裂的凳子搬下去,还补了糕点上来,谭昭捡着云片糕,听人说着:“既然余先生拿着玄玉令而来,想必是知道小生所求了,还请先生救我。”
不,他真的不知道。谭昭转头看着喝茶看风景的某位阁主,无奈开口:“命局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观唐公子周身,煞气缠绕,却非萦自内府,方才那诸多事端,必是后天所致,不知可否告知是何时起?”
“先生说得半分没错,此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唐雍若学识渊博,讲述能力自然不差,几句话便将他半年前的经历一一道来。却原来唐雍若来自闽地,闽地师资力量本就一般,他去岁考中举人,便决定提前入京准备会考,却没成想在离开闽地之后,他就开始疯狂地……倒霉。
起先,唐雍若还以为只是偶然,但后来……真是不说也罢,若不是他还有几分画技,恐怕现在正与乞丐同窝了。
“……”惨,太惨了。
不过半年了,人还全须全尾地准备会考,这便证明唐雍若气运绝对不低。
“先生可有什么思绪?”
谭昭诚实地摇头:“并无,这风水命局若要作用于人,要么是动你所居住的阳宅,要么就是动阴宅,前者不大可能,后者,闽地离这里可不近,若是一来一回,恐怕你是要赶不上科举了。”
唐雍若显然对此并不意外:“实不相瞒,小生日前已找藏风楼的风水师询问过,但小生不想错过此次会考,先生可有良策?”
谭昭看了曲凭意,道:“倒是也有,灾祸转移,也就是替身,明白吗?”
谁料,唐雍若立刻摆手:“不不不不,这不可!小生断不能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倘若这般,小生宁可不中。”
“……没讲转移到人身上,厌胜术听过没有?术法并无好坏之分,端看人的用法,唐公子不必担忧。”
唐公子想了想自己最近的衰运,还真的蛮担忧的。
“唐公子不必立刻答应,这算是下下之策,若能找到煞气缠绕的源头,自然可破。”谭昭宽慰道,其实他也蛮好奇的,什么样的局居然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运?
“那如何找这源头?”
谭昭伸手,并指以灵力束缚了一丝唐雍若身上的煞气,投入茶杯之中,顷刻之间,清澈的茶汤便笼罩了一丝乌云,且这丝黑气在茶汤之中疯狂转圈,等及差不多十个呼吸的间隙,这丝黑气才慢慢消融。
“这,此为何物?”唐雍若大惊,他是信风水之说的,却从未见过,这也未太……
谭昭一笑,将茶杯里的水泼到地上:“这便是唐公子喝凉水还撒牙缝的原因了。”
唐雍若瞬间捂住了嘴巴,他也不想的啊!他这段时间,不仅很凉水塞牙缝,喝热水热酒热汤都会!甚至吃饭必磕到石子,吃鱼还没取鱼胆……这半年来,他都瘦了足足十五斤了。
于是,他动情地道:“还请余先生救我。”
“好说好说。”
曲凭意看了一眼入戏甚快的人,没张口喝破人的伪装。
冬日里天黑得早,这不过聊了一会儿,天就完全黑透了,谭昭找小二叫了一桌席面,还非常热情地邀请唐雍若一起吃,盛情难却,唐雍若只得苦着脸应下来。
“倘若有什么不雅之处,还请二位莫见怪。”
曲凭意高冷地点了点头,谭昭则笑眯眯地表示不在意。
然而一顿饭下来,唐雍若发现自己吃得舒坦极了,没有喝汤被烫到,也没有吃鱼卡鱼刺,甚至都没有被噎到,日常吃不饱的唐姓书生立刻表示要添饭,他要吃三碗。
“……”瞧把这孩子逼的。
菜足饭饱,反而是唐雍若有些不想走了,倘若不是君子之风尚在,他可能会想跟余先生同塌而眠。
等到唐雍若依依不舍地离开,谭昭伸手一道灵力打在门上,从怀里掏出那块所谓的“玄玉令”把玩着:“这东西很珍贵吗?”
曲凭意靠在窗边的塌上,闭目养着神,闻言只轻轻动了动眼皮,道:“你是第一天混江湖吗?”
看来这小东西很有名了。
有名的东西,就意味着麻烦,谭昭立刻将东西丢到人袖口:“既然如此,就好好着,我可是个穷人,指不定哪天就拿出去卖了换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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