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谁料曲凭意又丢了回来:“你可以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可别后悔。”谭昭甩着黑色的令牌,上面什么花样都没有,但这么特殊的材料,不需要赋予更多的东西,它自身就已经非常独特了,“哦对了,这唐书生长得怎么样啊?”
“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吗?”
谭昭一听,难得有点儿无奈:“倒是长了眼睛,就是长得太好,光看到他黑气罩面了。”
“……”曲凭意已经转过去了,他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谭昭的房门就被小二敲开了。
“何事?”
“这位公子,唐公子他……”
谭昭立刻跟小二过去,一进房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转过屏风,他就看到了鼻血流不止的唐雍若,唐雍若见他如见活菩萨,刚要开口,就被谭昭压住了,他伸手直接用灵力封住对方的穴道,没一会儿,鼻血就不留了。
“……这又是怎么了?”
“起床磕床角上了,哎。”他还以为他好上许多了呢,这差点流鼻血而亡,这要真这般死了,他死不瞑目。
谭昭:……靓仔再次语塞.jpg。
“没事,鼻血已经止住了。”谭昭将人扶起来,眼神环视四周,这里大概是唐雍若长租的客房,所以里面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染了一些煞气,这些煞气伤害不了他人,却会伤害唐雍若本人。
这种概念,正好与所谓的天煞孤星相反。民间所说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一切靠近他们的人,便是因为他们周身环绕煞气,却因为自身命硬不受煞气侵染,反而反噬近身之人。
巧合吗?
不见得吧,否则以曲阁主的心性,何至千里迢迢跑这一趟京城。只可惜他并不会算命,否则掐算一番,就直接能破局了。
谭昭按下心思,回房洗漱后才去找唐雍若。
“不等那位吗?”
谭昭摆了摆手:“不用,他自有事要办。”他昨晚深夜可是听到人离开的动静了,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那……”
唐雍若正欲开口,却瞧见余先生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书箱瞧,瞧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他:“这里面,放了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就是些从家乡带来的书籍和应考之物。”
谭昭指了指书箱:“我能打开吗?”
“先生请便。”唐雍若自然不会拒绝。
他刚第一次进来时,就感觉这箱子气息与众不同,现在一打开,就更加明显了。
唐雍若有些惊疑:“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谭昭正好翻出了一个考篮,考过科举的学子都知道这东西,应考必备啊,但闽地离得这么远,有必要背个考篮入京吗?
第81章 天下第二(九)
谭昭从前也是做过举子的, 除非是家境特别贫寒的考生,那么有可能会千里迢迢带上一应用具以减少支出,但唐雍若显然并不为钱财操心。
即便是到了京城盘缠被偷, 这位也能凭借一手丹青常住白玉楼,从穿着要配饰, 家境即便称不上大富, 也绝对是家资不菲了。
但为求证,谭昭指着考篮开口道:“这也是你从家乡带来的?”
唐雍若不傻, 余先生什么不提, 偏偏问他考篮的消息, 便立刻明白这考篮兴许有异,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是, 这考篮乃是友人所赠。”
“友人?”谭昭的语调里充满了玩味之意。
唐雍若自然也听出来了:“友人所赠,不好推辞,即便礼轻, 便是不用,也不好随意丢弃的。此物乃是小生出闽地前, 途径一同窗家, 他听小生要上京赶考,便送了此物祝小生金榜题名。”
禀直而不迂, 倘若高中,定是位好官:“那他现下在何处?”
“实不相瞒, 他也是要入京赶考的举子, 只是他家中妻子即将临盆,故而没同小生一块入京。”唐雍若说完,脸上有些苦涩道, “这考篮,可是有什么不妥?”
谭昭将考篮从书箱里拿出来,打开上面的竹盖便露出里面的砚台和毛笔,毛笔是普通的应考毛笔,而这方墨砚嘛:“他若是知晓自己送的是什么,那他可能是祝你来生金榜题名。”
“……”这话犀利得让人没法接。
谭昭已经将萦着一团煞气的墨砚取了出来,一般制砚多以石玉为料,但这块砚台么,他抬头看人:“这么阴沉的砚,你就没觉得奇怪?”
唐雍若闻言惭愧:“小生并未查验过。”而那位藏风楼来的风水师,也没有指出,他望着考篮,心中庆幸多亏拿着玄玉令找了由心阁,这位余先生的水平显然更高。
谭昭翻看着手上的墨砚,因是考试用具,所以整块墨砚并无任何花纹和暗路,通体黝黑,入手略沉:“这东西起码得在阴煞之地埋过二十年以上,你接了此砚,你便是它的主人,你俩气机相合,自然受其影响。”
唐雍若闻言蹙眉:“这若是随意丢弃,让他人捡了去,岂非也要受小生这般经历?”
“没那么简单,你丢了它,它也会回来的,你是它的主人,不信你可以试试。”谭昭将砚台搁在桌上,随口道。
“那还是不要了。”唐雍若看着桌上的墨砚,有点愁,早知道便断言拒绝了,“那这该如何是好?”
谭昭翻身将书箱盖好,这才坐下道:“很简单,有三个法子。”找到了对症之处,也不需要劈人,这就是个容易副本。
“哪三个法子?”
“这一嘛,你可以将它送人,对方若是接受了,它也就不会害你了,但我想你应该不会选择此法。”
唐雍若点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虽不是圣人,却也不会做这般损人利己之事:“那二呢?”
“这二呢,就是你去寻一得道高僧,求他为此砚‘超度’,当然这个‘超度’不是说人,而是这上面的阴煞。”谭昭没等人反应,遂给出第三种解决方法,“当然,你拿着玄玉令来,由心阁有义务替你解决事端,所以这三嘛,就是我替你毁了它。”
“毁了它,可有什么弊病?”唐雍若反应极快,立刻问道。
谭昭戳着墨砚,露出了一个略微玩味的笑容:“你猜得没错,若我出手,那么对你下手之人,必定会得到反噬。”
唐雍若心下一紧,他那位同窗平日里非常平和,应不是这种背后伤人的小人:“这反噬,会反噬到我同窗身上吗?”
谭昭摇头:“不一定,若是有人假手于他,他自然不会有事。”
反噬,即是因果,因果乃天道伦理,很少有人能蒙蔽天道行事的,而如果都有这个能力了,傻子才会找这么迂回的法子害人吧?这跟杀鸡用牛刀没区别。
见唐雍若一脸思索,谭昭终于开口:“怎么样,你决定用哪种法子?”
曲凭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这位大爷今天穿了身秋香色的锦袍,这种颜色一般人可撑不起来,但人好看就是可以任性,甚至还将人身上的清冷压了三分:“看来你的风水水平,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谭昭丝毫不谦虚地接腔:“没办法,老天爷赏饭吃,嘿嘿。”
……冷美人难得想吐槽,这哪是什么老天爷赏饭吃,这分明就是老天爷拿着饭碗强行给你塞饭,在这之前,他已经找过至少十位风水师前来探底了,没一个能破局的。
硬核快穿 第73节
果然,这余温书能力非凡,只可惜查得到的资料上一点线索都没有。
此时,唐雍若也给出了他的答案:“我选第三种。”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倘若不是他小心又小心,这半年来他都死了不少次了,不管要对付他的人是谁,能做出此等阴损之物的人,他为何还要放过此人?
谭昭一听,就掏出一柄大宝剑:“够干脆,我喜欢!”
然后就在唐雍若和曲凭意惊愕的眼神下,一剑直接将桌上的墨砚劈成了齑粉,碎得比芝麻粒还要碎!
“这这这……怎么做到的!”就算是能劈断,那也是劈成两半啊!
谭昭一脸无辜地了剑,他这出来行走江湖的,怎么可能没半点儿本事傍身:“包着丢进大火里烧掉就成了,至于怎么做到的,行业机密,你要是学走了,我不得哭啊。”
唐雍若:……学不会学不会。
他心里虽然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找出房间的火盆来,连同桌布一起丢进了火盆里,火盆里的火猛地一下窜高,连火焰的颜色都变成了幽幽的蓝光,谭昭伸手一道灵力打过去,火苗就跟被被泼水一样迅速瘪了下去,没过几个呼吸,火盆里烧得渣也不剩了。
而在京城外的一座别庄里,有人忽然猛地涂了一口心头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昏死了过去。
“解决了?”
听到曲阁主冷玉般的声音,谭昭势点头:“基本算是。”
“基本?”
“谦虚说法。”
这解决得太快,让人根本没有真实感,当事人唐雍若更是有这种感觉,要不是他请过数位风水师来看都没看好,又是由心阁派来的,他都觉得对方是个惯于行骗的风水骗子。
直到他一天下来,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遇到,甚至莫名有种过于安静的感觉。
“怎么,唐举子还有些怀恋从前?”
唐雍若立刻矢口否认:“小生不是,小生没有,你可别瞎说啊。”
谭昭也是替人除了煞气之后,才看清唐举子的长相,倒是与他想的略微有些不同,唐雍若名字听着文气得很,却是剑眉星目,疏朗明亮,确是一副好长相。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平均颜值水平很高啊,他遇到的人除开曲凭意,都长得很是不错,包括最初离水城藏风楼的俞娘子。
“既是如此,那就祝唐公子来年金榜题名,此物便送与你防身用。”谭昭摸出一颗木珠,上头附了一缕他的灵力,即便做不到护佑时,也能让他察觉到。
这还包售后的,唐雍若当即感激地接过:“多谢余先生。”
“没事,有人给了钱的。”
唐雍若道:“先生这是要离开吗?”
“对啊,白玉楼多是举子,我这人放纵惯了,扰到你们看书就不好了,再说住在这里看书能使人平心静气,我占这好风水也没用啊。”谭昭随口说道。
“那那位?”
“他啊,我可管不着。”
曲阁主早前就给了他一大笔钱,顺手还塞了枚玄玉令给他,还强迫他,不要都不行,跟烫手山芋似的,说起来这由心阁派发的玄玉令,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懂就问,眼前刚好有个明白,谭昭就问了。
“先生不知吗?”唐雍若满脸惊讶,就算不是由心阁的人江湖上还有人不知道玄玉令的含义吗?
谭昭诚实地摇头。
“其实小生知道的也不多,但江湖盛传得玄玉令者,可要求由心阁无条件做一件事,便是杀人放火,抑或是要由心阁阁主之位,由心阁都不得有任何异议。”
谭昭哦了一声,这听着像是一般的江湖传闻,算不得过分啊,既然如此,曲阁主没必要送他啊:“还有什么含义吗?”
唐雍若想了想:“小生这枚乃是叔父所赠,其实玄玉令看令不看人,只要拿到令,就能要求由心阁办事。”
明白了,有杀人夺宝的风险性,谭昭看了唐雍若一眼,估计在唐举子拿出玄玉令之前,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这玩意儿在一位书生手里。
“还有就是,玄玉令必须在外,不得回阁主之手。”
谭昭……摸了摸口袋里的玄玉令,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以往都准得非常,而这次……不行,他得去卖了它。
不仅要卖,他还要卖个大价钱,不然怎么对得起曲阁主的赠予呢。
第82章 天下第二(十)
谭昭为人, 勉强有个优点,就是遇事果决,他下了决心, 那么就一定会很快去做,而且年关将近, 拖到年后多不好啊。
系统:道理我懂, 所以你为什么不用令牌去换曲阁主摘面具呢?
[那你觉得曲阁主摘了面具提萧打我的几率是多少?]
系统:百分之百,不过他也打不死你啊, 留口气就行了。
[阿统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系统:哦。
[你这么说得, 我好似个强盗一般,我是给人画美人图的,不是画怒气十八斩的。]
谭昭已经从白玉楼离开, 最近他荷包充足,不必再去藏风楼打秋风,揣着小银子转头就去京城五星级高档酒楼知鱼楼订了一个清雅的院落, 至于曲凭意,早在他替唐雍若解决煞气后, 人就消失不见了。
唔, 江湖大人物嘛,总是神出鬼没的, 谭昭老早就习惯了。
知鱼楼,取自“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 这老板偏生取了个反义,并且还非常凶残地以各种鱼宴作为招牌卖点,所谓汝想知鱼之乐, 可往知鱼楼吃鱼宴,便能知吃鱼之乐了。
这里附庸风雅的书生是不会来的,与白玉楼的学术气氛不同,这里的享受气息,谭昭就觉得非常适应,并且有点爱上了这该死的鱼滋味。
“看来你过得十分惬意啊。”
这声音,谭昭眼皮都不用抬一下就知道是谁:“还算可以,曲阁主居然还未离开京城吗?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
曲凭意就看不得人安生,他紫袍一展,颇有种霸气之感:“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要同本座做朋友,如今怎么不说了?”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人,曲阁主不愿,我还能强逼不成?我可没有这么癖好,再说了这人间能做朋友的,也不是只曲阁主一人呐。”
分明是他拒绝的余温书,听着这话曲凭意却莫名来气,遂而说话的声音也冷硬了不少:“看来,你是知道玄玉令的作用了。”
谭昭嘴一撇,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却没想到曲凭意居然解释了,当然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本座只是有些惊讶,这江湖上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玄玉令的作用。”
而就他调查的余温书过往来看,余温书分明就是知道玄玉令作用的,这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了。
“我忘了不行吗?毕竟像是这种传说中的物品,我这样的升斗小民,哪关心那么多啊。”谭昭强行给自己挽了尊,而事实上他只是看了余温书基本的记忆,像是这种细枝末节,他根本没去关注。
系统:说真的,我对你的这种掉马行为,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意外:)。
曲阁主显然不相信,但他也没再深说下去,因为这并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如何,你又要公开拍卖玄玉令了?”
谭昭嘿嘿一笑:“曲阁主莫不是要回去?”
曲凭意坐在二楼的围栏旁边,他依然带着面具,不过这次又换了张虎目牛影的,倒是有种夜能止啼之感:“不,本座静待你的演出。”
声音里,居然当真有期待之意。
谭昭伸手给人倒了杯酒,酒是知鱼楼有名的鱼米香,醇厚的米酒不及醉人,但微醺吃烤鱼,那是给神仙都不做的。
“本座从不喝酒。”
这一路来京,谭昭当然知道:“我给你倒酒是我的事,你不喝就是你的事了。”
这江湖,活得这么自我的人,曲凭意还是第一次见,更神奇的是,这居然还是一位风水师,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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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可以办成许多事,比如找人张罗一个别开生面的拍卖会,这场拍卖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拍品,甚至都没有司仪,但与会者堪比武林盟主继任仪式的规模。
毕竟玄玉令大家都听说过,但真正什么样子,就算是得不到,看一眼也能出去吹上两三年了。
反正也不贵,进场也才一文钱罢了,一个馒头钱,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谭昭将拍卖会放在了京郊非常著名的红梅长林里,京城还未下雪,这几日天气好的过分,天高气清的,并不阴冷。
待到日头升高,谭昭就带着装有玄玉令的玉匣出现了,当然,他这次带上了这个江湖的基本艺能——面具。
一张在街边买的张飞面具,格外地给人距离感。
“鄙人不才,近日偶尔得到玄玉令,玄玉令天下第一无二,且无人能伪造,相信诸位心中也明白。”谭昭压低了声音说着,“今日邀诸位前来,乃是决定玄玉令的归属。”
“鄙人平生不无所求,唯钱尔,但诸位也要说了,我拿着令牌去找由心阁要钱不就行了?非也非也,这有钱也得有命花,我呢也不贪,今日若有人能取得这玄玉令,留下一千金买酒钱足矣。”
可以说是快人快语了,谭昭说完,便将手里的玉匣轻轻一抛,直接落在了一棵寒梅树下。
粉玫色的花瓣上,是通透的巴掌大玉匣,玉匣半透明,江湖人视力都好,站在前头一眼便能看到匣内的玄玉令。
“就这么简单?”
谭昭点头,伸手邀请:“就这么简单,不过呢,鄙人是个风水师,平生醉心风水阵法,故而技痒,稍稍摆了个小阵法,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哦对了,若天下第一美人愿意让鄙人画一幅美人图,玄玉令我双手奉上。”
说完,谭昭就施施然离开,倒是有人想拦他,但显然此人虽然藏头露尾,却并非好相与的人物。
谭昭皮完,没等走出红梅长林,就碰到了天下第一美人正主。
系统:哈哈哈,怎么不表演靓仔语塞了?
[不是你说让我试试的吗?]
但很显然,曲美人的注意点格外新奇:“才一千金,你这是要做什么?”
“非也非也,这天底下能拿得出一千金的人不少,却也不多,但要会风水阵法还会武的,就不多了,如此多才多艺,难道不值得降低下要求吗?”
曲凭意难得一滞,最近他说的话,远比去岁一整年说的话都多:“你是在拐着弯夸自己吗?”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怪难为情的。”
……你这模样,他可看不出半点儿难为情的样子。
谭昭当然知道有些人接到拍卖会的消息,连夜准备了上百万两的纹银,但光拿银子多没意思啊,这就跟嗑瓜子有人全部剥好了一模一样。
“曲阁主要去试试吗?”
曲凭意看了人一样,纵身消失在了梅林里。
谭昭背着手,也不追,等走出去远了,就将脸上的面具直接送给了路过的小朋友,还顺手掏了一把粽子糖送人,这才溜溜达达地回了知鱼楼。
不过这才刚走到知鱼楼门口,就看到了在店门口表演转圈运动的唐雍若。
“唐举子,你这是……等人呢?”
硬核快穿 第74节
谭昭这一开口,唐雍若当即抬头,那小眼神歘歘歘顿时一亮,忙就奔了过来,吓得谭某人后退两步:“你别又是遇上事儿了吧?”
不能够啊,这浑身清气,再说那木珠上的灵力也没被触发啊。
唐雍若摇头又点头:“不是小生,还请先生救命,先生要多少钱,都是可以的。”
……这最近,是不是一起说好的要给他送钱啊,这多难为情啊。
“我刚从京郊看完热闹回来,这饭还没……”
唐举子非常上道:“小生请温先生吃亭晏西的席面,先生不是想吃那里的八珍宴吗?”
亭晏西呢,其实更像是高端私厨,它只对有功名的人开放,曾经坊间还有过一段佳话,说是一位书生为了能吃上一口亭晏西的佳肴,寒窗苦读数载得中功名的故事。
有故事的品牌多为人所知,这就像是现代的网红餐厅一样,谭某人平生没啥爱好,就好一口吃的。
他当即就道:“好说好说。”
唐雍若这么急匆匆地来,当然是因为出了风水怪事。
“什么?男变女?闻所未闻。”
若非亲眼所见,唐雍若也绝不会相信的:“小生这半年来着实是狼狈,故而没与大伯家太亲近,如今大好,便提了礼物去拜访,却未曾料到……”
这也算得上是家丑,唐家大伯不想大张旗鼓找藏风楼的风水师,听闻他身上的事是被个无名风水师解决的,便央他来请。
这一听,就很没有诚意。
“唐举子,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说。”
唐雍若一愕,问道:“什么事?”
谭昭露出了一个营业式的笑容:“我也是藏风楼的风水师,如假包换。”
唐雍若脸上,终于露出了完全的惊愕。这藏风楼……真的这么藏龙卧虎吗?出名的风水大师里,可没有一个是姓余的?
说起来,他总觉得余温书这个名字莫名有点儿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了。
“便是这样,你还要我走这一趟吗?”
可堂兄也是要下场科举的,实在等不得,唐雍若行了个大礼:“还请先生救命。”
……男变女,其实他也蛮好奇的,走一趟便走一趟,想到此,谭昭点头应下了。
第83章 天下第二(十一)
谭昭在街角买了两椒香烧饼, 一路走,一路听唐雍若讲话,等到了唐大伯家, 他手里的烧饼也吃完了。
唐家在闽地有些声望,唐雍若的大伯如今官至户部侍郎, 这可是实权衙门, 明年据说还有望更进一步,这种时候若出了儿子变女儿的丑闻, 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雍若的堂兄名叫唐明枫, 今年已二十有七, 早几年便该下场的,只是因为祖母过世,守孝一年, 这才错过了上一届的会试,此次若再错过,便又要再等上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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