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硬核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三年看着不多, 可一个人的官龄就那么一段时间,越晚考取功名, 这以后步入高位的几率就越小。
至于唐雍若来京为什么不住大伯家, 这种偏私人的问题,谭昭当然不会开口相询。
唐侍郎家自然是在京城内城的, 且居于东所,这大晚上给人看风水, 谭昭也是头一遭。被门房迎进去的时候, 刚好就听到西院落方向传来一道略显尖利的痛苦嚎叫声。
谭昭看风水,不同于其他风水师要凭借外物,修习灵力让他的眼睛能看到更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一进侍郎府,他便觉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东所贵,宅院多多少少都是好风水,毕竟这来来往往做官的,造宅子都很注重这个的,即便不信,那也图个好兆头。
这一路走来,有明堂绕水的,也有中宫平淡的,但什么也没有的,却当真很是少见。不吉不凶,就跟纯中性的土壤一样,连弱酸弱碱都没有,这可奇了怪了。
“请先生速速随小的来。”
前面的仆从走得飞快,转过月亮门,直通过西走廊,进了一略微有些荒僻的院子,一声更加尖利的嚎叫声响在耳边。
院子门口站了两孔武有力的力士,谭昭进去后,便没有再看到人了,只到了院厅里,才看到一对脸上带着焦急的中年夫妻,看眉眼,应是侍郎夫妻没错了。
但……他好像来迟一步了。
谭昭传音唐雍若:“你大伯,好像已经找到风水师了。”
虽然他不是正统风水师,但像这种个人看事,一事一人毕,断没有半途抢人生意的道理,不过这么看来,唐侍郎跟唐雍若的关系确实称不上亲厚。
唐雍若脸色也有刹那间的难看,唐侍郎却还好,只略说了两句歉疚的话,便焦急地望向内室。
“对不起,余先生,小生没有想到……”
服务性行业嘛,总会遇到几个不太讲规矩的甲方爸爸,人家也没直言说要请他,谭昭还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无事,不过我能走了吧?”
唐雍若刚要点头,从内室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间便有人跑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见是一位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衣人,见大伯希冀的表情,他大概猜测此人便是大伯请来的风水师。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白衣风水师在见到余先生后,直接奔了过来:“余大哥!”
这语气,叫的那个亲切和充满感激,活似跟看见菩萨似的。
这场面,一时就有些尴尬了,特别是唐侍郎,方才的慢待,此刻就跟活生生往他脸上打一般,纵横官场多年,他都有些没绷住。
谭昭也是一惊,心道:嚯,这面具怪谁啊?
等反应了刹那,他才想起来易乾那小子似乎是搞了这么一身行头攒经验,但他……只是没有想到真有人会穿成这样出来看风水。
“这,二位先生认识?”
谭昭立刻矢口否认:“不认识!”
“认识!”
……嘤,余大哥真的好生绝情啊,还有他怎么每次遇上搞不定的案子,都会被余大哥撞见呢?这样显得他好没用哦。
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干的是风水师,但易乾小伙子显然操的是干佛陀的心。见余大哥要走,立刻颠颠说起了好话。
只好话才说了几个字,便有一头戴红花身穿绿裙的男子冲了出来,他脸上甚至也涂得花花绿绿的,活像是下一秒要登台唱戏一般。
谭昭转头看唐雍若,直接说了出来:“或许,你对男变女有什么误解?”这真的已经不是普通的辣眼睛了,怎么也算是蜀中顶级小米辣了吧。
唐雍若默默低下了头。
唐夫人抱着儿子,脸上满是悲戚:“我的儿啊,你醒醒啊!”
这所谓的“男变女”,显然不是生理上的变化,而是这位唐公子的认知出现了错误,但审美这么奇葩的错误,谭昭忍着眼疼将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没人阻止他,便问:“你确定,这是风水上出了问题?”
不是撞到了脑壳?即便不是,应该也超脱风水师的能力范围了吧,反正谭昭是没看出来这位唐公子身上有什么阴煞侵袭的存在。
却未料易乾分外肯定地开口:“是,余大哥你碰一下唐公子,便知晓了。”
谭昭立刻揣起了手,但说时迟那时快,唐夫人一个没顾着,便让儿子冲了出去,唐侍郎想拦,但已是来不及,唐明枫擦着谭昭的肩膀过去,谭昭立刻就感觉到了。
“他是不是最近去过极阴之地,比如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唐侍郎一听,当即满眼惊骇,因为就在半柱香之前,这位钱大师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还否认了,这一位先生问,他尚且不信,但两位,他就已开始有些信了。
可明枫最近并未出门,只在家中温书,唐侍郎立刻看向唐夫人,唐夫人立刻摇头:“我儿近日只出过一趟门,便是同国子监相熟的同窗参加了一个诗会。”
“那唐夫人可知,那诗会办在何处?参加的又有哪些人?”
唐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唐明枫会讲去哪里,但见了谁这么细致的事,自然不会一一告知。
倒是唐雍若,恍然开口:“小生知道,那是京中才子才能参加的流芳诗会,每次举办的地点都不一样,上次举办,应该是在吴王别院,攒这场子的吴王世子好友朱伟德。”
唐侍郎不由地狐疑:“你怎知道得这般清楚?”
“机缘巧合,小生日前认识了一位京中举子,由他口中知晓的。”
此时,戴红着绿的唐明枫被力士拉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多残花娟,粉红粉红那种,可见少女心十足了。
易乾见余大哥不开口,只能自己来:“这吴王别院,在何处?”
“在西山上。”
吴王是先帝的弟弟,只是关系并不亲厚,当今继位后,吴王一家就没什么权柄了,而今空占着王亲贵族的头像,只是即便如此,皇家的地盘,即便当着肥差,也不好随意上门。
而吴王世子为人有些荒唐,特别是于男女之事上,坊间多有诟病,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出过好几桩荒唐事,若非吴王倚老哭诉,吴王世子的世子之位早便撤了。
“可有法子去吴王别院一探?”
**
西山其实是西麓山的简称,这里处在地脉之上,山上有不少的汤泉,故而有钱有势的人家,多在此处有房产,吴王虽然势弱了,但底蕴扔在,别院的方位甚好,并且占了两个极好的泉眼。
“为什么我也要来?大冬天的爬山,可不是什么美事。”谭昭看向唐雍若,不由地有些好奇,“你不是要应考吗?这个时候还跑出来替人看风水?”
“家父有负大伯,小生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谭昭立刻就不问了,刚好吴王别院也到了,走正门自然是走不进去的,三人绕到后院,那院墙也起码得有两米高。
“这么高?能进去吗?”
谭昭:“……你俩看着我做什么?闯空门可不是君子所为。”
半刻钟后,谭昭带着两人上了院外最高的那棵树,坐在树枝上,吴王别院一览无余。
“有看出什么来吗?”
谭昭看着颤颤悠悠抱着树干的易乾,忍不住开口道。
易乾显然被他爹教得不错,此时已看出些眉目了,只听得他道:“恐怕,唐明枫公子是替人受罪了。”
……唐家,是专出非王之王的吗?
唐雍若算一个,唐明枫……这个,就更绝了,出去参加个诗会代人受过,这要是没被发现,一生都要毁了。
“替谁?”唐侍郎一听此消息,登时气得脸色发青,他就这一个嫡子,若是被人毁了,他能跟人拼命。
易乾没敢断言,但风水局是设在吴王别院里头的,按照基本猜想,九成九是替吴王世子遭了这回罪了。
唐侍郎其实也已猜到了,而就是因为猜到了,这事儿才不好办,于是他道:“可有法子破了?”
“这种局,有个不算规矩的名称,叫做类女局,乃是在阴时阴地,将一男子与七名女子聚于一堂,以减轻男子身上的阳刚之力。”易乾顿了一下,才道,“这种局,最先是土夫子们发明的,吴王别院那个局,则更加阴狠,要解的话,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
易乾也是头一遭见类女局,其实也叫类阴局,最初确实是土夫子们为了盗墓挖坟方便才有的,而后来被一些小倌楼用来训练咳咳。明面上,风水师一向是严禁使用这种风水局的。
而唐明枫变得这般疯疯癫癫,布局的人显然对吴王世子很有些痛恨。
第84章 天下第二(十二)
类女局的事情, 谭昭回来翻阅余温书留下的资料后,也大致知晓了。





硬核快穿 第75节
一般来说,类女局并不会出现唐明枫这种症状, 毕竟本身这个风水局诞生不是为了害人,顶多是应用于特殊小众的行业, 为的是将男子身上的阳刚之力用风水局掩盖或者减弱, 吴王别院里那个类女局的风水阵残余,显然更加阴毒狠辣。
啧, 京城果然是一个是非之地, 谭昭决定吃够鱼宴后, 就包袱款款享受生活去。
系统:你怕不是早已忘了美人图?
[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找不到曲阁主人嘛。]
系统: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谭昭嘿嘿一笑, 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春节,酿一回春酿,这个世界物产丰富许多, 还有许多生长在风水之地的特殊食材,当然价格也并不便宜就是了。
果然, 还是得挣钱啊, 没钱连点儿小爱好都满足不了了。
这正所谓想啥来啥,谭某人正思考着怎么来钱快呢, 就有人送钱上门了,而这位送钱童子姓易。
“这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 唐家公子的事解决了?”
易乾进了屋, 顿时摘了面具,猛灌了一杯茶水,这才凄凄惨惨地开口:“没有, 那吴王世子太坑了,据说是去了外地,如今并不在京中。”
“这话你也信?”
“不信又能如何呢,人是皇亲国戚,唐侍郎都没法子,我一个小小的风水师能怎么办?”易乾满脸苦涩,配上他有些艳丽的容颜,谭昭突然拿起了画笔,笔锋几个游走,一个男子的轮廓跃然纸上。
易乾抻头一看,忍不住赞了一句:“我果然长得很好看。”
“……”小伙子,谦虚两字怎么写知道吗?不知道他可以教教你的。
谭昭迅速搁下了画笔:“那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易乾闻言撇了撇嘴:“还不是唐举子运道好,我和他出门吃个阳春面,就碰上了在蹲哨的布局人。”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谭昭合理猜测:“所以,你们打起来了?”
“没有,她被我们发现后就跑,然后我一时不察误入……就变成这样了。”易乾一脸残念,“那姑娘跑得是真快,我们两个大男人都追不上。”
……连个姑娘都追不上,你俩真的不反思一下吗?
“我能问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吗?”
易乾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蚊子腿拧不过大象腿:“你问。”
谭昭指着桌上的白色面具道:“你戴着它,怎么做到吃阳春面的?”
“……”易乾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且悄悄将面具藏在了身后。
谭昭逗够了人,遂道:“你怎么确定那姑娘就是布局之人?”
这个说来,确也实在是巧合,主要归功于唐雍若,他俩本来在面摊的拐角,那姑娘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正好撞唐雍若身上了,也是极巧,那姑娘身上的香囊掉了,易乾想帮人捡起来,却察觉到了一股极阴之力。
“那姑娘反应也是快,看到我手一顿,当即抄起锦囊就跑,后来余大哥你也知道的。”
谭昭:这也可以.jpg。
“既然如此,你不去找那姑娘,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易乾搓了搓手,道:“实不相瞒,我想请余大哥帮个忙。”
“我还有事……”
“给钱的。”
谭昭立刻抬头:“什么事?”
“……”余大哥真是越来越现实了。
易乾当然不是想将手里唐侍郎家的事转交出去,他请谭昭帮忙,准备瓮中捉鳖,既然吴王世子不肯配合,那就造一个“吴王世子”来引蛇出洞。
谭昭听完,当即夸赞道:“你很有想法。”
“对吧,那姑娘徘徊在吴王府附近,必定是想查探自己的局有没有成功。说起来,唐侍郎消息封锁得这么好,怎么吴王世子突然就好端端出京去了呢?”
谭昭露出一个笑容,随口道:“那指不定人家或许早就知道了,找的唐明枫这个代罪羔羊呢。”
“……这不能够吧?”
“你逮到那布局人,不就知晓了,摆这等阴损的类阴阵法,必定是有大仇的。”毕竟是给钱的雇主,谭昭多说了两句,“而且大概率应该是同吴王世子有仇,这做了风水师也没必要全用风水手段行事,你去找唐侍郎,找他查查最近吴王世子又干了什么阴损事,说不定都不用我帮忙,你就把人找到了呢。”
“有道理。”
而事实上,唐雍若已经在做这件事了。他虽然来了京城不过小半年,也一直非常倒霉,但他脾气好,才学也好,结交了不少朋友,此时此刻便显出大用处来了。
待到易乾找过去时,唐雍若已经拿到了一份罗列详细的资料,上面从吴王世子打骂家奴到强抢民妻致人死亡,写得详实极了。
“岂有此理!世上竟有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易乾接过一看,也是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这吴王世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这种人也就是个投了个好胎,不然早下阎罗地狱千刀万剐去了。
他将资料翻到最后,指着道:“是这家吗?”
唐雍若摇了摇头:“明日先去看看,余先生那边怎么说?”
易乾带着面具,藏在面具下面的脸一瞬间无奈:“余大哥他应是不会管,我们风水师有规矩的,余大哥看着万事不随心,其实心中很有成算的。”
唐雍若:……看不出来,这位居然还是余先生的迷弟?
但很显然,易乾这个迷弟做得并不算合格,至少他并不知道偶像最近搞了件大事将京城某个小圈子搅得那叫一个上下翻腾。
玄玉令在京郊红梅长林的消息就像长了脚一样飞往中原各地,可偏偏办这事的人不做人,明明大家都能看到玄玉令就在不远处,却无人能碰到它。
也有不少阵法大师跑来尝试,但无一幸存。
这事儿发酵了整整两日,已经变成了不少人见面时的寒暄语,更甚至有想要玄玉令的人,已经在红梅长林结了草庐,但迄今为止,玄玉令还好端端地呆在红梅林里。
“老兄啊,你是不知道,我这真是头一遭想花钱都花不出去!我太难了!”
“我也是啊,那人到底在哪里?我愿意出两千金啊!”
“找不到的,早有人去找过了,但能布下这般妙局的人,又岂是无名之辈!”
“可这手法,闻所未闻啊,隔壁那群人将所有阵法大师都猜了个遍,可都没一个符合的,糟心,太糟心了!”
“……”
可不嘛,这可真是有本事任性,你想打他,还得捧着金子去求人做这笔买卖,想想那环套环的阵法,今日京城破阵人的平均掉发率持续走高,未来预计三到五天内或许会达到最高峰值。
当然也有人质疑玄玉令的真假,但从来不做任何回应的由心阁居然对外宣称这枚玄玉令是真的,只要有人拿着玄玉令到由心阁,就能许愿。
然后,问题就又绕了回来,这谁能有这天降紫薇星的命格,不仅能破阵取令,还能在周围各种虎视眈眈的人眼皮子底下将令牌带到由心阁?
这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恐怕也办不到吧?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老子想花钱怎么就这么难!谁,能取得此令,老子愿出一万金!”
“切,跟谁没有一万金一样,瞎显摆什么呢。”
“……”
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能掺和一脚,反正令牌没取出来之前,也闹不出什么人命,毕竟天子脚下,又整治年关,便是江湖人,也得稍稍夹起尾巴做人。
这般景象,说实话,曲阁主是有些惊讶的。
第一,惊讶于玄玉令居然这么抢手,第二,惊讶于余温书此人阵法高绝,因为就在刚才,他乔装打扮去试着破阵,居然连头绪都没找到。
做得这么难,余温书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曲阁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知鱼楼的门口。所谓来都来了,曲凭意也不是扭捏的人,麻溜地翻墙进去了。
诶,也是巧了,谭昭闲着无聊,正搁书房锤炼画技呢。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今天出门花大价钱买了一套画笔,正在磨合阶段,就没画人,凭着想象给自家还在沉睡消耗药力的风狸小祖宗画了幅肖像。
刚刚他还调了个色,自觉非常贴近小祖宗的毛发颜色,决定画好了送去装裱,待风狸出关,送作礼物。
这刚画好风狸扑食的轮廓,曲凭意就来了。
“你居然当真是个画师。”
“……”所以,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惊讶的语气讲?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人的,谭昭懒得接此话,将轮廓的尾画完,便了笔。
曲凭意看着烛火下满脸无害的人,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余温书,你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这问题他会,谭昭发自内心地开口:“我真的真的,只想给您画一幅美人图,仅此而已。”
曲阁主:满身都写着不相信.jpg。
谭昭:为什么他每次说真话时,都没有人信!为什么!
第85章 天下第二(十三)
谭昭觉得很奇怪, 甚至自我反思了一下,他拨弄着画笔,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你看我, 年轻帅气,能力也尚能糊口, 再看阁主你,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曲凭意呼吸一滞,居然也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词, 确实, 余温书此人来历成谜, 但其能力已经超脱了当世绝大部分人,由心阁的秘密很动听,落荒山的风水很诱人, 但以对方的实力,不见得找不到更好的。
“再说了,若我当真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凭我的能力何至于这般遮遮掩掩,不要小瞧一个风水师的手段。”这话, 谭昭说得认真极了, 这也确实是真话。
打从知事开始,曲凭意就从未信过一个任何人, 这不是他天生薄情,而是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 或许此时此刻他连自己的意志都没有了。
余温书出现的时间点太特别了, 对方说的道理他如何不知道,但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愿意去相信一个人。
迟疑就代表着犹豫, 谭昭深谙人心,遂道:“玄玉令的事情,便是我的诚意。”
“你……”
谭昭耸了耸肩,却并不在意:“你把玄玉令给我,不就是让我把它泄露出去搅弄江湖风云吗?虽然我不知道玄玉令之于由心阁有什么作用,但既然‘王不见王’,我想你并不想看到它回归由心阁。”
“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谭昭一笑,随手将手里的笔投进笔筒里,“实不相瞒,我曾经循着唐举子身上的气息去到京郊,对他出手的人,我猜九成九是迫他使用玄玉令。”
“我能问个问题吗?”
曲凭意已经猜到余温书要问什么问题了,所以他直接开口:“你猜得没错,唐雍若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若是由心阁无法完成玄玉令所有者的要求,那么接玄玉令的人,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的东西。”
哦嚯,这不就是要命嘛。
谭昭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愈大:“那你还敢邀我来看事?”




硬核快穿 第76节
这话直白得曲阁主难得表现出了两分窘迫,但很快这两分窘迫就消于无形,毕竟做都做了,何必扭捏:“区区一块玄玉令,便想要本座的命,可笑!”
“诶,这么算起来,我是不是又救了曲阁主一命?”
曲凭意只觉面具底下的脸有些燥热,却又无反驳之词,便道:“可以,除了美人图,本座许你三件事。”
谭昭多机灵的人啊,现在不成,那并不代表以后不成,不是吗?
“只除了美人图?不包括交个朋友?”
曲凭意的声音难得带着一点点困惑:“你确定要浪一次机会?”
“千金难买我乐意,人生在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我此刻想做,那便做了,若是他日我后悔,至少此刻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还真是谭昭的处世观,人嘛,总归是要往前看的,沉湎于过去的抉择错误,只会让当下也变得混乱罢了。走了那么多的世界,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也最舒服的处世之道。
见曲凭意不反对,谭昭遂道:“你好,曲兄。”
曲凭意张了张口,最后终于蹦出了两干巴巴的字:“……余兄。”
系统:我怀疑你在强迫良家妇男,但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别乱哦,小心我告你诽谤。]
再说了,是人先递台阶给他下的,他只是顺遂而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非要强迫人与他做朋友的。
**
一大早,谭昭的院门就被敲得砰砰响,其实也算不得太早,只是昨晚某位画师画风狸至深夜,今天便睡了个懒觉。
1...3536373839...1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