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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毕竟“吃”过人和没见过血的风水阵,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不过,原主要是知道自己的画作被人这么糟蹋,可能此刻已经要跳起来打人了。





硬核快穿 第78节
“此局,得从里面破解,若外面破局,里面的人恐怕就要永远留在阵中了。”俞娘子的声音传入谭昭耳中。
“那你们藏风楼,何人可破此局?”
就话音落下的刹那,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窗边玩树叶的某个人。
谭昭:“……你们这么看着我,怪让人害怕的。”还有,他怎么觉得这回俞娘子有点怪怪的,不谈其他,就谈现在,怎么有种逼他入局的感觉?
他到底是上套呢,还是上套呢?
系统:我觉得你在作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谭昭心里也憋着火呢,任是谁除夕夜被拉出来,心里头都会很不爽的。既然要他入局,那他入给人看。
“先生高义,请。”
谭昭抱拳,盯着画放开自己的心神,片刻间,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外面的人心惊胆战,谭昭却只觉眼前一晃,顷刻间朱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月色撩人,远处花海,鼻尖甚至都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谭昭轻抬脚,慢慢走向花海。
这越往花海走,天上的月色就越美,伴着星子灿烂,他渐渐看到了远处美人高挑又窈窕的背影。
真正的美人,在骨不在皮,仅凭一个背影就足够撩人了。
谭昭从不是重色之人,但他的脚步却莫名越走越快,这当然不是他的本意,待走到鞋袜尽被花枝割破、浸染根茎汁液时,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才看到美人居然是站在一柄插在土里的剑上。
这柄剑,怎么说呢,就莫名有点眼熟,谭昭微眯着眼,看到一身朱红的美人缓缓转过身来,她的额间画着花钿,梳着流云髻,斜着的梅花簪挂着金色的坠儿,一举一动……这特么为什么是余温书的脸!
原主,你在画画时,想的到底是个啥!?自恋也要分场合啊!
第88章 天下第二(十六)
余温书的长相, 就是大众意义上的年轻俊朗,常人看了,只觉这后生生得神, 身姿挺拔,这样的长相, 那是怎么扯都扯不上男生女相的。
可偏偏, 这一身朱红点翠,竟显出了几分英气美人的气质, 这广袤看不见尽头的牡丹为剑器所摄, 竟“自贬”作陪衬, 大朵大朵的牡丹本该显得有些局促,可此刻却有种相得益彰之感。
所谓月下美人,不外如是。
但……这特么现在是他的脸啊!谭昭都有心想去找原主谈谈心、喝喝茶了。
系统:哎呀, 别害羞嘛,你现在知道曲阁主为什么讨厌画师了吧?
[咦?你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
系统迅速下线,并且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再发出来, 但显然掩耳盗铃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谭昭长久的伫立,终于吸引来了站剑美人的注视, 说真的, 这种四目相对的感觉,其实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只不同的是此时此刻镜子里面的人出来了,甚至……她在仇视你。
此时此刻, 红衣美人眸中似火, 连后面的牡丹都红得似乎要燃烧起来了,这股仇恨迅速凝结成剑气,美人说拔剑就拔剑, 那锐意笼着烟,似乎能将世间最坚韧的东西瞬间割破。
卧槽!拿他飞烟剑做模型也就算了,连攻击方法都模仿得这么像?!
谭昭只觉脚下的泥土就跟搁了超强502胶水一样粘着他,让他分毫动弹不得,而当空一剑依然要落下,如果不躲,可能就会被劈成等分两半了。
这是问心局?不能够吧,杀气这么狠的局,这要被劈中,估计小命玩完。
其实还蛮有意思的,谭昭以前也玩阵法,但他的阵法就是以五行变幻为基础的衍生产品,像是这种虚实相接以风水阵法嵌套的,他从未见过。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会受制于阵法了,天道爸爸想要制衡他,都懂得要先削弱他的实力,这光模仿的,可不行!
飞烟剑他要是敢拿出来,这阵法分分钟就得不攻自破了。
谭昭干脆折了一柄牡丹剑,脆弱的花枝触及强硬锐利的冒牌飞烟剑,竟是半点都不弯折,甚至在触碰的刹那,竟有种以柔克刚之感。
谭昭近距离看到余温书那张贴着花钿的脸,只觉得接下来几天晚上的梦里都不太能够安生了。
闹心,太闹心了。
他算是闹明白了,所谓画“吃”人,其实就是画轴所构成的风水局迷惑了人的心智,风水局只能起到促进作用,它并不能做到无中生有,眼前的美人摄魂夺魄,但她真的存在吗?
不?没有人可以创造生命,除非一男一女。
谭昭闭上眼睛,将神识全部封锁起来,刹那之间,他就感觉到手里的花枝消失了,但飞烟剑却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谭昭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他站在一方虚无至上,旁边有各种纵横的平行画轴,他眯着眼,甚至还能看到某一处相交有人影绰绰。
而在他很远很远的前方,是他脚下平行画轴的相交点,而这一点,就是这局的阵眼。
谭昭搜索了一下原主记忆里的破局方法,然后非常果断地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柄剑,在确定对方居心叵测时,风水师可以强行用暴力破局,藏风楼甚至还会有奖励补助。
剑气落在阵眼,只听得“啵——”地一声,像是气球终于被针扎破的声音,谭昭只觉得眼前一亮,他迅速了剑,一抬头,就看到俞娘子莫测的眼神。
围观的人看到他出来,正要问如何了,就听到后面“乒乒乓乓”一连串的声音,小二一见,立刻尖叫起来:“是举人老爷他们!他们回来了!”
掌柜的也是一脸的放松,这应试的举子要是在他店里出了岔子,他这店指定是开不下去了,上苍保佑啊,谭昭觉得这掌柜的看他的眼神太炙热了,活像是在看什么转世菩萨似的。
他摸了摸脸,转头看那副月下美人图,它已经从卷轴开始燃起了火光,旁边的官差反应迅速地泼了茶水,却未料这火越来越大,顷刻间便将美人图付之一炬。
可奇怪的是,只有月下美人图烧了起来,让人见了,不概叹其邪气。
谭昭看了一眼俞娘子,只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俞娘子同那位大理寺的聊了两句,那大理寺的差爷就挎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脸色肃得很:“你便是温昶,这幅月下美人图可是你所画?”
卧槽,当面卖他啊。
“我是画过一幅月下美人图,但这幅画可不是我所画的那副。”出乎意料的,谭昭居然否认了。
差爷闻言,拧着眉道:“不管怎样,还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这还没完没了了,他脾气好,还真当他泥捏的:“这李四是个打刀的,他的刀卖出去杀了人,这官府不去抓拿刀杀人的人,却来抓李四,这位大人觉得这道理怎么样?”
“还是俞娘子觉得,我便是那个替王家出馊主意的风水师?”
这问得可就非常尖锐直白了。
俞娘子也不再掩饰,只道:“你是藏风楼的风水师,王家夫人善画,这是风水师的小像。”
谭昭接过,展开一看,便又看到了余温书的脸。
他忽然有点余温书ptsd了。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人来对质,藏风楼不会冤枉任何一个风水师。”俞娘子开口道,“余温书,此乃风水禁阵,藏风楼的风水师更是明令禁止不得使用,今日你虽未害人,王生却因此而丧命,风水术法并不是你用来扬名的工具。”
一下从“救世主”变成了行凶者,谭昭慌了吗?显而易见,并没有,面对俞娘子的指责,他淡定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寒暄场面话一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谭昭摊手,一副无奈模样,“事实上,我还怀疑俞楼主你呢,这些证据要想伪造可并不难,而且俞楼主作为离水城分楼的楼主,想来能力也非凡,如今事情闹大,随意找个没亲没故的替罪羔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你——不许你这么污蔑楼主!”
“有吗?我此番来京,并未去藏风楼报道,且没出过什么大风头,就算是大理寺要找我,那必也得花上些功夫,这前脚举子们刚出事,后脚就有人来敲我院门了,这也过于准了,对不对?他没做,这就是最大的漏洞,“退一万步讲,藏风楼就是有这么大的能耐,那既然在王家出事后,便有人指认我,那以藏风楼的行事速度,不该追不上闻照才是?”
“难不成这闻举子到了京中,你们还找不到吗?还是觉得捉贼要拿脏,非得当场截获,来个钓鱼执法不成?”谭昭指了指美人图烧尽的灰烬,“所以藏风楼的办事效率,是对内高效,对外低下,才容得此画在闻举子这里蹉跎数日,以待今日这般?”
系统:我就说吧,你们抓人就干脆点抓人,让他瞎比比,就是种错误。
[你到底哪一方的?]
谁说他要暴力抗拒,他可是个讲道理的好百姓,谭昭乘胜追击:“而且,我画的那幅月下美人图,就在我的家中。若差爷不信,自可叫人去拿。”
俞娘子听到这里,终于变了脸色。
但他很快就开口应对:“我藏风楼百年口碑,若差爷怀疑,自可去查,你怀疑我,我也可以跟你一同去衙门。”
谭昭就干脆坐下了:“你想去就去,凭何要拉上我!”
“诶,对了,我最近新创了一个风水局,很是简单,乃是运用风水之术辨测人手上是否沾有人命,俞娘子可敢一试?”谭昭忽然又开口,甚至可以说有些斗志昂扬,“你们若不信,可以去请风水大师来辨认一番,若当真有效,此阵我可以送给大理寺衙门。”
若当真有这等风水局,那以后辩别犯人,可要简单许多了。
大理寺的官员,那都是人,当下心里也有了猜测。
“怎么样?人会骗人,风水局可不会,它会开口说真话,我做人虽然不如何,但却敢自信地说上一句,此生我绝没害过任何一人。”
说真的,泥人还要三分血性,最近佛久了,连系统都有些惊愕于宿主今天居然这么刚,不仅怼人怼得飞起,还直接玩这么大。
藏风楼来的人,脸色俱都不好看,毕竟谁也没想到,余温书此人不仅心性过人,更甚还深藏不露,若真能以天地之气辨别是非,那……
气氛一时凝滞,加上那头遇险的举子已经被书童仆从搀扶着离开,整个三楼显得格外的焦灼。
而就在此时,谭昭推窗,天边变作了粉红色,慢慢的,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洒落在这片土地上。
谭昭托着腮,看着面前的一大帮子人,道:“怎么样,我很有诚意的。”随后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俞娘子,“至少,比某些楼要有诚意许多。”
讲道理,拿出真本事,让人不敢随意下菜碟,如果大理寺衙门还要摁头让他认罪,那他真的就只能够跑去京郊把玄玉令拿回来,找曲阁主给他翻案了。
第89章 天下第二(十七)
所幸, 天子脚下办差的,都不是什么蠢人,余温书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其所说的话, 皆在逻辑之中,但便是证据在前, 也得走流程。
谭昭下楼的时候, 忽然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俞娘子,问了一个问题:“你似乎, 很想同我去衙门对峙?”
从刚才到现在, 即便他拿出测人命的风水阵, 俞娘子的脸也仅仅是难看而已,难看就说明还在心理预期之内,谭昭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过于“配合”了。
“余先生过于谨慎了, 藏风楼对你并无恶意。”
谭昭挑眉看人:“这话,你自己信吗?这件事我究竟有没有做,我相信俞楼主心里非常清楚,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栽赃我,但你们这么侮辱一位画师的作品, 说实话, 我对你们藏风楼很失望。”
俞娘子的脸色依然难看着,此时正好走过楼梯拐角, 他向前跨了一步,才道:“容我提醒你一句, 你也是藏风楼的风水师。”
“那从现在这一刻开始, 我就不是了。”说罢,谭昭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印鉴,当着俞娘子的面, 直接将藏风楼的风水师身份牌捏碎了。
“余温书,你可考虑清楚了?”
谭昭将手里的齑粉扬在空中,一会儿就没了:“呵,我做不做风水师跟你们藏风楼有关系吗?你们即便封杀我,我还乐得清闲呢,说得好像我不给人看风水,就不是风水师了一样。”
前面引路的官差听了一耳朵,只觉这位姓余的风水师嘴巴是真的厉害,这要搁公堂之上,大人只怕是又要头疼了。
大理寺衙门并不远,只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一般衙门都是不“开张”的,也就举子们出了事,再加上藏风楼的面子,故而才很快有人来接手。
俞娘子果然非常配合,从提交证据到陈述所见,不赘言不少说,但这显然抹杀不了为何藏风楼任由月下美人图滞留闻照之手的事情。
举子失踪案明明可以避发生,藏风楼却为何没有阻止?
问询已经结束,去知鱼楼取画的官差也刚好回来,他手里捧着一卷画,旁边早有懂书画鉴定的人等着,此时接过书画,立刻便展开查探起来。




硬核快穿 第79节
[阿统,糊弄得过去吗?]
系统:保证一比一还原,系统商城出品,请宿主放心使用。
这幅画,当然不是余温书两年前所作的真迹,而是谭昭为了“引蛇出洞”投下的饵食,为此,他在系统商城斥巨资三十天,到现在还有些肉痛呢。
系统:……宿主,你变了,你以前就算是斥资三十年也眉头不眨一下的。
[哎,只恨当年太年轻啊。]
主统俩瞎皮的时候,书画鉴定的结果也出来了,只听得这胡子一大把的老头道:“这确是真迹,不论是画纸还是颜料,都是两年前洛城牡丹会特供的,这是做不得假的,而从笔触和用色,也确实是坊间温昶公子的真迹。小老儿两年前曾有幸见过月下美人图,这确实是真迹,你们瞧此处,此是当初温昶公子不小心甩上的墨点,如今映透出来,已成为了一颗美人痣。”
谭昭:……竟然仿得这么逼真?
系统:那是,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就是真品。
[失敬失敬。]
趁势而追,一向是谭昭的拿手好戏,听到这番话,他立刻开口:“这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我又不是有毛病,还自己造自己画的赝品,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原作者伪造自己的画作,这确实很没有必要,而且原作者画的,那也实在称不上伪作。而且如果要作案,拿自己的成名画作搞风水阵,这和杀了人自首有什么区别?
“那幅画根本不是我画的,如果昨夜不是藏风楼来请我,我这会儿说不定正醉在知鱼楼中,还有关于那幅小像,这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怀疑有人在针对我。”对着官差,谭昭的语气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藏风楼说我杀了王生,那来吧,便来验证下我手上到底有没有人命好了。”
谭昭说完,忽然脸色一变,他或许知道为什么藏风楼要这般构陷他了。
他在京郊红梅长林的阵法被人为破坏了。
系统:哦嚯,看来你的阵法也不怎么样。
[不,我那个阵法,如果要强力破除,起码得是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乘以二。]
谭昭迅速看了一眼俞娘子,玄玉令的阵法被破坏,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藏风楼要对付曲凭意。
甚至为此,不惜布这么个局拖住他的脚步,以确保他无法增援曲凭意。
换句话说,这个局做得这么粗糙,为的不是要诬陷他,只是想让他脱不开身罢了。
最关键是,这个局还真是他自己头铁,明明知道是个套,却还往里面钻了。
系统:哈哈哈哈,翻车了吧,该啊。
谭昭适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不知是该高兴自己的能量居然被估得这么高,还是该高兴当布阵时,他不仅在梅树下布了阵,还在装玄玉令的玉盒上也动了手脚。
最主要的是,曲凭意虽然答应他做朋友,但对方绝不会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他身上,一个从未信过他人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全然托付后背,其实谭昭心里几番思索,不知为何他更倾向于曲阁主以玄玉令为引,诱捕幕后之人这种可能性。
唔,可能是临走前,曲阁主忽然敬了他一杯酒吧。
系统:你可别太乐观,万一呢,天下第一美人就此送命,你的美人图也绝对玩完了。
[……哎,我只想当个普通画师,怎么就这么难。]
系统再次发出了无情嘲笑。
“便是你这年轻后生,创了个能断人杀人与否的风水阵?”
果然,风水生性的朝代,就连朝廷衙门都配置了风水师公务员,毕竟这年头风水杀人也并不算少见,量刑和捉拿凶手,很多时候也得由风水师带头。
其实这个风水盘,算是术法灵力与风水的结合半成品,原本谭昭是准备做个判断煞气多寡的测量工具,一不小心就做成了这么个东西。
如今看来,也真是错有错着。
谭昭将风水盘摆在桌上,只道:“操作很简单,看到中间的阵眼了没有,只要滴一滴血,血被风水盘带入气阵,若呈红色,便是未沾人命,但凡有一丝黑气,那都说明不太清白。”
“诸位请看。”
殷红的鲜血,红得非常透亮,就像是红宝石一般。
但显然要凭此脱身,现下是不能够的。谭昭见掩饰过,再度看了一眼俞娘子,反正花一次钱是花,花两次钱也是花,他干脆再次消,租了个傀儡替身在这儿挡着,自己则隐身跑向京郊。
俞娘子敏锐地只觉余温书不对劲,但余温书就坐在此处,与方才没有半分不同。他压下忽然跳得有些不规律的心,只祈祷诸位前辈能诛杀天道孽子,也不枉他如此冤枉一位年轻的风水师。
为了天下,他都是愿意的。事后,他一定会向余温书道歉,但现在,还不行。
**
京郊,红梅长林。
今日的天气很好,梅花也开得非常好,一团团,一簇蔟,赏梅者原该络绎不绝才是,可偏偏今日却只空荡荡几人罢了。
甚至连那些为了破解阵法之人,也全都不见了。
曲凭意已经负伤,伤在胸口,鲜血落在寒梅上,有股莫名的冷彻之感。
“藏风楼,不愧是藏风楼!”
“曲凭意,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二十五年便不该活在这世上,若非你的母亲甘愿为你设下落凰山的阵法,你焉能活上二十五年!”
“要怪,便只能怪你命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围攻曲凭意的,足足有五名武功高强的面具人,他们结阵将曲凭意团团包围,风水师杀人一向莫测,即便曲阁主也通阵法,但于风水之道,到底又有些不同。
双方鏖战,曲凭意的萧已经染血,可他并不在乎,甚至乐曲里的杀意已经要黏成实体,能杀了这帮老家伙,简直痛快!
“不是说要替天行道吗!那便来吧!”
“不好,这小子居然也在此处布了阵法,快散开!”
五人散的快,曲凭意的萧也到的很快,他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追着一人,直接用玄玉萧给人来了个对穿服务,且在心脏部位,鲜血的快意让萧都有了蜂鸣的声音。
“曲凭意!”
“别犹豫了,用玄玉令!”
“好!”
曲凭意杀了人,整个人血气更甚,还真有了几分天道孽子的感觉,玄玉令?他从不俱!要来便来!
但岔子,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缘由是玄玉令居然被人用阵法嵌套在玉盒里。
跑在路上的谭昭猛打了一个喷嚏:我怀疑有人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系统:不需要证据,就是有人在骂你!
围攻曲凭意的人骂娘的心都有了,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四人也是狠,直接再度用暴力破阵,就在四人将玄玉令投入阵中以毁掉曲凭意手中本命武器玄玉萧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于半空之中截走了玄玉令。
“朋友,我最近遇上了一桩难事。”
第90章 天下第二(十八)
曲凭意一身血衣, 双目赤红,手中的玄萧滴落着粘稠的鲜血,听到略显熟悉清朗的声音, 他猛然一抬头,谭昭当即心道不好:“你杀人了。”
他来得匆忙, 见有人用玄玉令斗法, 便率先出来抢下玄玉令,如今环顾, 这才发现在一角方位躺着一具尸体, 毋庸置疑, 这就是曲凭意杀的。
“所以,你也是来杀我的?动手吧。”
声音不复从前清冷,竟有股莫名的蛊惑之感。
谭昭惦着手里的玄玉令, 心里头也有些不爽:“做你的朋友,可真不容易。”
这话音刚落下,对面的攻击已经到来, 有三人围攻曲凭意,另有一人来抢夺谭昭手中的玄玉令, 出手狠辣, 招招致命,显然是将他作曲凭意的同党论处。
这么狠, 谭昭自然也不会手软,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剑:“你们几个, 好生不要脸, 五个打也就算了,居然还玩这么阴,啧啧啧!”
“余温书, 快把玄玉令交出来!”
“你认得我?那我就更不能给了,你叫我给我就给,那我岂不是很没有思想。”
谭昭反手一剑,直接将人抽离出去,随后他将手里的玄玉令往虚空里一抛,直接丢进了他的空间里。当然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徒手布了个阵,将玄玉令掩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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