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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端【姐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姐弟恋给我锁死
少年大喊:“姐,我真没有!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永远不会喜欢……”他顿了顿,觉得“不喜欢女孩子”这种说法有歧义,“不喜欢别的女生”听起来也很怪,干脆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心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无论怎么解释,最终都难陷入悖论之中。因为最有力的反驳证据,他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他的头上悬着把刀,只要他不开口承认罪行,那么她永远无法判他死刑。
只需要说一句“我爱你”,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沈嘉文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其实沈嘉文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作为过来人,难对他的说法感到好笑。须知“永远”这个词是专门为打脸而发明的,她在高中年代,也曾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爱上某个人,只是……
想到那个人,她的眼睛瞬间黯淡了许多。
沈嘉泽看到她恍惚的神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因此整天都兴致缺缺的,提不起神。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各怀心事,所思所想却是相差万里。





两端【姐弟】 第四十章
沈父在大年三十那天才匆匆赶回家,按照惯例,无论这个年多忙,大年三十当天他们必须要回老家,跟家中老人一起过年的。
沈嘉文没什么意见,于是一家三口驱车回到了乡下,度过了这个春节。
餐桌上,又是不被长辈们一顿念叨。
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这女人啊,一单过了三十岁,就难嫁了。老了就没人要了。
我认识的亲戚有门路给你介绍对象,要不近些日子给你们安排安排吧?
就是,女人怎么能不嫁人?七老八十的就知道错了。事业再成功,没了家庭就不算完整。
她的心顿时产生了很疲倦的感觉,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解释不通,于是干脆闭了嘴,只微笑着点头,接受一切建议。
沈嘉泽也不知是知晓了她的难处,还是生性活泼开朗,竭尽全力扮演着气氛组的角色,把所有人的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整张餐桌讨论的话题就变成了:
这个学期末考了多少分?排了多少名?以后打算学文学理?
最后彻底变成了各个家长之间明里暗里的攀比,谁的孩子听话懂事有出息……
沈嘉文算是松了口气。
晚餐结束后,沈嘉文出了门,打算消消食。
大年三十的夜晚,炮竹声随处可闻,白炽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没走几步,就见一人影从后头追来。
沈嘉泽跑上来,微微喘着粗气,嘴里抱怨声不绝:“姐,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少年搔了搔头,“你就这样啊?我可是帮你吸引了所有火力!我牺牲了自己照亮了世界!”
沈嘉文斜视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你想怎么样?”
“我……”少年吞吞吐吐的,透过她的肩膀看到了她身后的小超市,心中有了主意,“你能不能给我买个冰激凌?”
沈嘉文愣了愣,男生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超市。
沈嘉文给他买了个冰激凌,自己拿了一瓶可乐,两人出门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等一会儿,自己又折回来了。
等回来时,他手上的冰激凌已经快要咬完了。
沈嘉泽把最后一口嗷呜吞进了嘴里,差点被冻得跳起了脚。
连忙嚼了几下咽下去,“你买了什么?”
不会是卫生巾,嗯……他知道她的生理期不在这时候,所以这个问题不会让她尴尬。
虽然她也不见得因此尴尬。
她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祝福。”
“啊?”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眼中闪烁着细碎的笑意,如同天上的点点繁星灿烂夺目。
她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红包晃了两下,趁着他目瞪口呆的功夫,立刻塞进他口袋里,最后还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超市老板不让多换钱,你将就将就吧。”
沈嘉泽摸了摸那个厚厚的红包,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如果不是一堆零钱,那么就真是他姐太有钱。
富婆让他感受到了压力,他有些忧心,自己要多久才能达到她这个层次,能不能养活她呢?
“新春快乐。”她说。
少年挠了挠头发,“新春快乐,新的一年,你要……呃,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越来越美丽。”
他根本不想祝福她爱情丰,最好绝,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离她远远的。少年心中卑劣地想着。
他们在乡下待了两天,就回到城里了。
这天早上,沈嘉文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轻轻的,似乎带着一种温柔的克制。
她从梦中转醒,揉了揉眼睛,皱了皱眉。
“谁?”
少年低低地回她:“姐,是我。”
“怎么了?”她说着,走到镜子前起床理了理衣服。
“我有话跟你说,很着急。”
她打开了门,看见她还穿着一件室内睡衣,就催促她去披上一件厚一点的,沈嘉文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却也依言把长款羽绒服披上了。
“姐,快来!”
他似乎等不及了,直接拉着她的手,跑到了客厅,然后伸手把门帘掀开。
玻璃门结上了一层霜花,沈嘉泽赶紧拿纸巾,把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擦了擦。
外边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视线之内皆是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随风飘飞,打到阳台上,积攒成厚厚的冰层。
沈嘉文不由自主向前走去,望着这片冰天雪地。
“下雪了。”
她把门打开了一点,冰冷的空气顺着缝隙溜了进来,一片雪花落到了她的睫毛上。沈嘉泽立刻捻走了那片雪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却也挡不住没多久它就融化了,变成了一滩水留在他掌心。
他擦了擦手心,微笑着说:“雪这样大,今年一定是个好年头。”
沈嘉文点了点头,“瑞雪兆丰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不南不北的地方,冬天下雪倒是常见,就是没有这么大,零零星星的不好看,且阴冷潮湿让人心情烦躁。还不如下得大一点,让人心情痛快些。”他说着,把门关上了,室内又恢复了温暖,“姐,你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们下去看看?”
沈嘉文想了想,点了点头。反正今天也无所事事。
等她洗漱完,沈嘉泽已经煎好了鸡蛋和起司,配上一杯牛奶就是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下了楼,沿着人行道一路漫步而行,没多久竟走到了附中。
“我们进去走走?”少年提议。
沈嘉文点了点头,“走吧。”
“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你这算不算是……优秀校友返校,姐姐?”
不知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他这声粘腻的“姐姐”,她的身子突然生出了鸡皮疙瘩。
定了定神,她问:“你现在……在几班?”
“一班呀!我总不能不在一班吧!”少年因姐姐的话而感到气闷,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不在一班!姐姐分明是不关心他!
沈嘉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班还是独占鳌头。”
她的说法让少年转怒为喜。
两人一路散步到了操场,操场上的雪层已经积得很厚了,大片大片白茫茫的景色。
此时已经到了九点半,操场上的人不少,多半是趁机出来玩雪的,吵闹喧哗声让本该岑寂的校园恢复了生机。
见孩子们在雪地上堆了一个雪人,沈嘉泽兴致来了,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还对着沈嘉文摆了摆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姐,我给你堆个雪人!它一定是这个操场上最靓的仔!”
沈嘉文就站在塑胶跑道上,双手放进口袋里,静静地看着阔别已久的校园。
一对学生情侣坐在观众席上卿卿我我,互相分享着零食,手里还拿着单词书。
操场上有很多老师,他们没教过她,却是她熟悉的面孔。将近十年没见,他们的变化很大,脸上皱纹增多,头发都花白了,她曾见过他们满头黑发的时候。
这里似乎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沈嘉泽加入了孩子们的雪战中,一回头,就看见她静立于苍茫空阔天地之间的身影,她的目光深邃渺茫而不知所至。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猛烈地颤了颤,一种强大的力量让他差点落下了眼泪,并驱使着他立刻向她靠近,再靠近。他不能离她那么远。
那依稀是时间的力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追赶不上她的脚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血缘的诅咒,是时间的诅咒。
来不及多想,他就已经跑到了她面前。
沈嘉文回过神,就看见一张通红的,沾了些细碎雪花的脸。
很多年前,他也这样跑在她身后。跌倒了,又重新站起来,那时就是这个样子。恍然间他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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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作者会抓紧时间完结,怕拖太久夜长梦多qaq_(:3」∠)_




两端【姐弟】 第四十一章
“姐。”少年微躬着腰,手掌撑着膝盖,微微仰头看着她,“你在……看什么?”
他讨厌她身上这种距离感,迫切想要做些什么缓解自己的焦虑。
沈嘉文回眺望远处青山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手,拢了拢羽绒服,不慢不紧地说道:“没什么。”说到这,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老师们都老了。”
少年打量着她的神情,“你想去见见他们吗?”
“送走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兴许他们早已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学生了,贸然打扰不好。”她顿了顿,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番,“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少年抖了抖身上的雪,盈盈笑意重新回到他脸上。冬日的阳光极为难得,却仿佛落在了他一人的眼中,以及两颊深深的酒窝里。
“我刚刚和小朋友们打雪仗,虽然赢了,可是也付出了这身衣服的代价。”
沈嘉文看过不少漂亮的面孔,此时却也被这份难得的纯粹灿烂给惊艳了片刻。
她的脑海中恍然浮现出几个字:少年感。
那是她这一生都从未拥有的东西,因此不自觉被他所吸引。
“你……你在看什么?”她的视线让他的脸颊发热,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的心中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她似乎在用一种异性的眼光打量着他。
光是被她这种目光看着,他就可以产生奇奇怪怪的冲动。
少年连忙压下心头的邪念。心中暗自唾弃这没用的身子,它总是违背自己的意志自行其是,青春期的冲动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只会让他陷入非理智的状态中,从而把事情搞砸。
沈嘉文从恍惚中回过神,面色淡淡地摇了摇头。
小朋友们又在呼唤他们的大朋友陪玩。
沈嘉泽本想把嘉文也拉入战场,却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她心中明白自己并不是好动的性子,而且……她和孩子这种生物天生没有什么缘分,板着脸的样子还曾经吓哭不少小孩,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当然,这种事绝对不能被人知道。
“我在这里等你。”她微微颔首。
少年被她这句话给激励到了,眼中蓦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像一个踌躇满志的将军一样,带着君王的命令冲进了这个小小的战场,边奔跑边拘起了一团雪揉成雪团,向孩子们扔去,还大声呼喊:“尔等手下败将,安得挑衅,还不束手就擒,且让本帅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逃生不得。”
孩子们顿时喊起了一阵嘘声。
他向来有孩子缘,没一会儿就和这群孩子打成了一片。
面色清冷的女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他玩得开心,她也没去打扰,转身就折去了教学楼的洗手间。
学校的格局十年如一日,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教学楼外的装修翻新了,绿化多了不少,如果是在春天,那么一定能看到百花盛开,草长莺飞的繁盛景象。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楼道里一个女孩子的自言自语。
“我喜欢你很久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
声音纤弱清脆,如同春天的鸟儿的鸣叫一样动听。
她的手上似乎还拿着一封书信,想必是为表白做准备的情书。
女孩注意到她的目光,慌忙把情书放在身后,清纯美丽的面孔已升起了一片酡红,湿润的眸子含着羞怯的情意。
像一只到了惊吓的百灵鸟。
沈嘉文愣了愣,后知后觉好像打扰到了人家,立刻退了出来。
没成想在教学楼下遇到了班主任,老头正和爱人在雪地里散步。老头还认识她,见到她出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出了一朵花,跟老伴说这是他教过的最努力的孩子之一,现在可有出息了。
几人不又多聊了一会儿。
沈嘉文告别恩师,来到操场上,看见少年少女相对并立,靠得很近的模样,脚步立刻顿住了。
刚才还在楼梯口的女孩子正红着脸,低垂着头,把情书递给了他,他愣神片刻,也接过了,塞进口袋里。
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沈嘉文在脑海中检索出了一些信息。
前些天和他打游戏的时候,他慌忙否认的姿态,以及事后找不到逻辑的辩解,心中隐约明白了几分。
她干脆折到了观众席上,拿出手机打发时间,刚好有同事发来新春祝福的消息,她也立刻回礼了。
沈嘉泽正和小朋友们玩得起劲,一眨眼的功夫,嘉文就不见了,他立刻放下了雪球,四处巡睃她的身影,却还是没看见。
一位小朋友看他面露焦急之色,不好好玩耍,就奶声奶气地说:“刚刚那位大姐姐去那边了,你不要着急。”
沈嘉泽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心中稍微安定,明白她这是去洗手间了。
孩子们又把他拉入了战场,只是他再也不能全身心加入战局中。孩子们觉得没趣,没一会儿就去玩自己的了。
雪地湿漉漉的,他也不嫌弃,直接坐了下来,手肘放在膝盖上,等到她的归来。操场上的人都在欢乐地玩耍,嬉闹声不绝于耳,他呆愣愣地坐着,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简直乱成了一团。
他一直执着于她说的那句话“我在这里等你”,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明明知道,她或许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离这里不远,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钻牛角尖似的想,想她一去八年杳无音信的过往,想她随口说出的话……他却把每个字都当真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任何认识沈嘉文的人,都不会认为她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相反,很多人对她的信誉是极度赞赏的。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人不可能保证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其中或许参杂着漫不经心之语,或许夹带着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戏言,他不能保证,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言与百分之一的谎言,对旁人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一诺千金,而对于他来说,有时候是致命的打击。
上次她的无心之语,让他失去了八年的时间。
心乱如麻,额头青筋暴起,少年忍受着各种不堪的情绪。所有的想法都是模糊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他现在的能力全无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他再次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唯有一点逐渐清晰,像是闪电惊雷一样划过他的脑海中——
他想囚住她。
一阵冷风刮过,吹散了他所有思绪,少年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他向四周看了看,人群中没有她的影子,他慌忙起身,想去寻找她。
一个少女阻挡了他的去路。
秦亦涵暗自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拦住了少年。
“沈嘉泽同学,我想跟你谈一谈。”
少年皱了皱眉,“什么?”
自从车站上的那次偶遇之后,她出现在他眼前的次数似乎增加了。英语演讲比赛,物理竞赛,篮球比赛等等场合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缘分使然。一来二去的也算是相识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勉强算得上点头之交。
但他们并无私交,他也没兴趣去和一个女孩子建立什么过分亲密的关系。
见她吞吞吐吐却不说话的样子,沈嘉泽觉得这样子有些傻,便在搜寻借口离开。
“抱歉我……”
“沈同学,你先听我说!”女孩急忙拉住了他的手,沈嘉泽动了动手腕,察觉到他的不乐意,慌忙放开手,吱吱唔唔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沈嘉泽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你想说什么?同学?我还有事。”他的目光巡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嘉文。
“我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女生红着脸给他递上了情书。
沈嘉泽愣了愣,心下了然,或许近段时间频繁的“偶遇”并不是巧合,心中对她的行为产生了些许反感。
他的宽容仅限于嘉文和少数玩得铁的伙伴,女孩的举动无疑侵犯了他的领地。他讨厌陌生人暗地里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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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涵同学是个战斗机,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_(:3」∠)_
确定了,下一个坑《糟糠【年下姐弟恋】h》,感兴趣的集美可以先藏一波。
郁秋醒来后,发现自己多了个年下霸总老公。
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皮相俱佳,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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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居然是凤凰男和糟糠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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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不记入字数哦】




两端【姐弟】 第四十二章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你,永远不会。”
这话说得直白又伤人,一般女孩子听到或许早已跑开了,他百试不爽。哪知少女霍然抬起了头直视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她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至少,不是表面这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少有女生有这种勇气。
“这是我的告白,或许我表达得不清楚……”女孩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了,却还是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硬是把情书塞到了他手里,“你回去看看这封信……先别急于拒绝,你不看,我真的会把它丢在这里。里边写着的是你的名字。”
她在孤注一掷,以为这种幼稚的威胁可以改变问题的根本,然而这种盲目的自信和孤勇是愚蠢的。
陷入爱情的青春少女根本不理解,有时候男人的绝情比女人更甚,女追男隔层纱的传说不存在,这种生物从来不会因死缠烂打而爱上某一个人,她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感动自己。
不过很有效,因为此刻他急于脱身,再多纠缠毫无意义。
沈嘉泽胡乱把情书塞进口袋里,冷淡地对她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顺便在她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把情书丢进了垃圾箱。
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失礼,也知道背后的女生此时一定是面无血色的,但拖泥带水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不喜欢这种没必要的纠葛。
他都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始终疲于应对自己慌乱的思绪,别人的伤心痛苦与他有什么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沈嘉文是同一类人,只以自己的感受为中心。社交礼仪是浮在水上的那层泡沫,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内里的波涛汹涌都藏在了不动声色的表皮之下。
他可以与人为善,与人方便,甚至不介意牺牲一点自己的东西,却不能容忍别人贸然进入自己的领地。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观众席上看到了沈嘉文。她正低着头,神情一如既往冷淡。她怕冷,已经把帽兜戴上了,两只手也缩在袖子里,却依然执着地在屏幕上敲击着什么。
少年向她慢慢靠近,然后双手插兜,轻轻地叫了一声:“姐。”
沈嘉文把手机进了口袋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操场那里看了一眼,女孩已经走了。
“你还有事吗?可以走了吗?”
她的问题问得有些微妙,沈嘉泽心中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却始终捕捉不到关键。
“没有了,刚才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他回思绪,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在少年看来,刚才发生的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看到她的身影,他早已把那场莫名其妙的告白抛到了脑后。因为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也拒绝过很多人,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却忘记了自己的姐姐再过冷淡,也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对于这类事情的看法是和男人不同的。
某些时候,她们可以通过细枝末节脑补出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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