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姐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姐弟恋给我锁死
他们衣冠楚楚,一个穿着淑女裙,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暗地里却在疯狂交媾。
视觉和触觉上大大减弱,全然达不到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做爱的效果。
然而,随时会有人到来的紧张感和刺激感,以及不断放大的听觉,让这场悖德的欢爱更有了一番风味。
他在她耳边低语:“嘉文,你好敏感,下面流了好多水,又湿又润,你听到声音了吗?”他说着,又是几记深入的顶弄。
嘉文被肏得无法承受他的力量,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腰,听到他的话,听觉不断放大。
她听到了粘稠而滞涩的声响,细细的,响在这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
她仿佛看见了两人性器交接的模样,他那粗硕的阳物不断进出她的身体,带出阵阵浓稠淫靡的泡沫和液体。
他突然加快了动作,将积蓄已久的浓灌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声音也抖得厉害,“我的体液在你体内奔流,流进你的最深处。嘉文,谢谢你,射到你身体里真是太美妙了,我们是一体的……”
沈嘉泽是个天才,在做这种事上也体现了不凡的一面。
她被他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中,那里的感受是相通的,触觉可以延伸向视觉,视觉可以延伸向听觉,因此各种音符听得眼花,斑斓的色晃得耳乱,耳朵炸开道道美丽的烟花。她随着他的脚步攀上了光怪陆离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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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端【姐弟】 第九十二章【h】
两人在洗手间里乱来。
察觉到外边略带担忧的呼声,隔间里的两人同时愣住了。
原来是那青年见她来了那么久的厕所,还没出去,也没个回信,就壮着胆来到厕所寻找她。
没有听到她的回复,青年又在外边轻声呼唤:“沈小姐,你在吗?”
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隔间里的两人还是一副紧密连接的状态。
感受到她越发缩的身体和越来越紧张的情绪,身体某部分还在她体内的男人嘴角扬起了恶作剧似的笑容,竟是又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嘉文两腿发软,像面条似的往下坠,却被男人搂住了细腰。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发出了一声细而短促的呻吟,额头淌满了薄汗,脸颊是一片绯红。
她勉强睁大被情欲浸润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作乱的男人,手也在他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
男人的身体略微僵硬,然后又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虽然没有动作,却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狠狠地埋在了她的最深处。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滚烫的温度,微微上翘的顶端,像一把钩子一样戳着她的敏感点。
只要有人推门而入,就能看到两人下半身紧紧相接的状态,就像野外交媾的野狗一样。
没有听到回复,外头的青年摸了摸脑袋,嘀嘀咕咕:“就算不喜欢,也要做好表面功夫吧?就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不够有趣吗,唉……”他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失望离开了。
他还挺喜欢这个成熟稳重的大姐姐,尽管中间有不愉快的人出现。
嘉文心中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愧疚。
她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希望看看这个世界,却遇到了她这样别有用心的人。这对腼腆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青年走后,嘉文猛然把男人推出了自己的身体,两人的下体还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她抬起巴掌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某些时候她不介意他的胡闹,肉体关系之于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做都做了,即便是仗着七分酒意,也总还有三分清醒,若是没有强硬拒绝,半推半就,人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天打雷劈报应来了也不冤,立牌坊根本没什么意思。
她介意的是他的态度。她想要体面,这种体面包括不能在外人面前让她难堪,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这是嘉文所不能忍受的。
回去之后,嘉文给青年发了一长串道歉信,来来去去都是在说自己的不是,然后接受了穆青的建议。
那些男人不行,根本无法达到目的,嘉泽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戏。他站在边上看戏,看她用拙劣的演技出演这场并不高明的戏,时不时把她拖下水,兴之所至,借着吃醋的由头对她胡来。
她必须要做出一点实质性的改变。
决定尝试和穆青交往后,其实也没多大变化,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和以前一样,闲暇时间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饭。
嘉文很享受这种轻松的状态。
不必去负担什么,也不用承受太多。不谈论婚嫁问题,和成熟稳重的人谈感情,确实要比和幼稚的年轻人轻松舒服。
蓦地,她的脑海中闪现出那张明媚昳丽,近乎耀眼夺目的脸,只要稍稍想到他,那种逼人的凛冽感和灼热感就会涌上心头。
他鲜明得仿佛能穿透一个人的记忆,闯入这个人往后的生活,以不容拒绝的姿态。
穆青敏锐地察觉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把烤肉放到烤盘上。
等到她回过神时,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露出了淡然如水的笑容,正在静静地凝视着她,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沉静的光芒。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在想什么,其实他都知道。
穆青拿起夹子,夹住一块烤熟的肉放进她的餐盘里,放下夹子后,双手放在餐桌上,微笑着问她:“怎么这么看我?”
嘉文拿起吸管喝西瓜汁,吸管叼在嘴里,问他:“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是他吗?”他的回答也很平静。
“嗯。”她的神情郁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蔫了下去,她发出了心底的疑惑,“穆青,他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能透露一丝半点信息吗?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脆弱,气质中带着一种美丽的孱弱感,仿佛在急于追寻着什么,她在困惑不安,从而失去了冷静从容的模样。
男人望进她眼中的担忧,斟酌片刻,说道:“嘉文,你知道恋母情结吗?”
“大致了解一点。”
“他的童年应该有过心灵创伤,我记得,你母亲在你们小时候很忙?”
“她很忙,忙于生意,但是我母亲非常爱他。”嘉文揉了揉手指,陷入了回忆中,“你所说的心理创伤,会是母亲忙于工作所造成的吗?”
“你弥补了母亲的缺位。”男人淡淡地说道,“他对你离开的八年耿耿于怀,那期间你没有联系过他。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因此当你回来的时候,他格外依恋你。于是造成了这种……嗯,常人看来的畸形之恋。”
“是这样吗……”本書來源于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吧點改成.)
“看起来似乎很合理。”穆青说着,却把眉头皱了起来,“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某些原因,或许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我感觉……”男人顿了顿,把声音放得低沉了不少,“有一个‘他’,沉睡在他体内,悄然潜伏了很多年。这个‘他’,对你有超乎寻常的执念。”
嘉文有些迷茫,同时又很震惊,穆青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说的话一定有他的依据。
但是她从来没发现过这个问题。
“你是说……”她停了片刻,脸色苍白得可怕,“人格分裂吗?”
男人摊了摊手,安慰她:“应该不是,感觉不一样,他的案例很特殊,我也说不上来。我们先别讨论这个,你就当是职业病所致。很多时候我这种疑神疑鬼的思考会吓到不少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些事。”
“你能帮助他吗?”
“我尽量,别担心。”
两人道别后,嘉文回到家中,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思索了一整晚都没什么头绪。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到头痛欲裂,还好是周日,不用上班,她点了份早餐外卖,又独自坐在客厅里出神。
她从来没想过,问题会这么严重。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她有些恍惚,因此没有看猫眼就打开了门。
直到男人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湿漉漉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扫荡一空,又开始用力撕扯她的睡衣,她才意识到他又来了。
男人吻完她的唇,把她抵在墙上,深邃的眼中燃烧着一团火焰,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像野兽一样用牙齿撕咬她的唇部皮肤,铁锈味漫延开。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肯定破皮了。
“你疯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几近癫狂的情绪,大掌紧紧捏着她的肩膀。
“我知道,所以我去‘治疗’了,沈嘉文,你能告诉我,你一边送我去‘治疗’,一边和我的心理医生搞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吗?”
“我谈个恋爱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可以,当然可以,除了穆青,你谁都可以谈。”
“然后那些男人又要接受你无尽的骚扰吗?他们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种折磨?”
“他们技不如人,既然连一点小小的麻烦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和你谈恋爱!这些废物!”
嘉文简直无语了他。
她发现两人真是越来越难以沟通了,或者说,她从未真正认识到他的真面目,以前的一切都是一种表象。
他在阳光开朗的表象之下,埋藏着寻常人难以察觉的负面的东西。
但她知道,这远远不是穆青所说的东西。
意识到这点,她感到有些灰心丧气,连和他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任由男人撕扯她的睡衣,把两人身上的衣物脱尽,把她抱到房间里放到床上,然后欺压而上,扶着自己的欲望进入她的身体。
他箍着她的腰,在她身上不断冲刺,每一记都顶得很深,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带着癫狂的笑意。
“我能这样肏你,沈嘉文,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这样肏你,我不允许。你是我的。”他说着说着,不自觉带了哭腔,眸子中的狠厉变成了空茫和绝望,“沈嘉文,我爱你啊……你能不能别爱别人?你也爱我好吗?”
嘉文抬起了手,男人毫不闪躲,他等待她的巴掌落在脸颊上,她已经打过他太多次了,心已经痛到麻木,是不在乎这点尊严的。
她的手却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脸上,甚至还帮他擦掉了眼中溢出的泪水。
她也在微笑,笑容中带着宁静的哀伤,她轻轻地问他:“嘉泽,你为什么会爱我?”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如此疯狂而绝望的爱恋,这是她想要知道的。
唯有知道根源才可以了断这件事,不然永远都会搅得彼此的生活不得安宁。
男人却俯身下来轻吻她的嘴角,眼中的茫然却比她还要深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死。这辈子或许就是为你而来的……”
两端【姐弟】 ρō-18.Cοм 第九十三章
星期一,嘉文顶着破了皮的唇来到公司。
例行会议上,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视线,面上看似巍然不动,沉稳如山,深邃莫测,淡然自若地接受各方打量,实则早就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鞭尸了一百遍。
妈的,这个狗玩意儿!
果然她的体面人生迟早要被那狗东西败光。
会议即将结束,她到了来自穆青的邀请,她愣了愣,想到嘴上的伤痕,只能婉拒了他的邀约,推说今晚要加班。
男人也不介意,只说下次有空约。
到回复,她顿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自己正背着交往对象偷情,偷情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她心中不舒服,把这种低气压表现在了脸上,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没有人敢上前搭话。直到走到休息处,身后才传来了一声呼唤。
是王明光。
她一手提着电脑,点了点头,静静地微笑,“william?”
“是,今天想找你谈些事。”脸上挂着满脸笑意的男人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坐下来谈。”
嘉文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面带微笑。
两人谈的是近段时间她的动作,嘉文心中只能感慨这人疑心病太重,什么事情都要掺一脚。
于是干脆把所有关键问题都给打回去了。
公司的业务情况是公开透明的,她没兴趣陪他玩这种无聊且低级的游戏。
两人谈了一会儿,眼看话题即将聊到尽头,嘉文起身打算离开,就听到他说:“嘉文啊,我年长你一轮,很多时候都拿你当成晚辈看待,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希望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您说。”
“你年轻有为,能力不差,为什么偏偏屈居一个缩水那么大的部门呢?今后就没有其他打算?”
“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男人打开折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良禽择木而栖,另谋高就,并不是什么可耻的选择。”
她简直不耐烦跟他打交道,两人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赶走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微微地笑了,拿起电脑,昂首挺胸,抬起头看向落地窗外高朗明净的天空。
“我们中国也有句古话,有志者事竟成,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要有点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为了我的事业奋斗了那么久,所有的心血都投在里边了,我为什么要走?王明光,或许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这种人无路可走。”
男人脸上的笑容乍然消失,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嘉文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还有工作要忙。”
她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头,微微侧身对他说:“对了,你的侄子,或许不能来接替我的位置了,总部的评估已出,他的能力不够。这个位置虽然卑微,但还是我来坐着比较稳妥些。你递交的请求已经被驳回。哦,不好意思,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到消息。王阳明,既然自甘堕落,选择成为一把刀子,就要有被舍弃的觉悟。”
她撂下话,没有再看男人发青的脸色。
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她也曾对这个前辈抱有极大的敬仰,然而一切终究成了往事。
人生就是不断分道扬镳的过程。
嘉文挺起了胸膛,大步向前走去。
临近年关,家里来信,今年大伯母家的小堂哥要在年前结婚,嘉文本来不想回去,只发个礼节性的红包恭贺新婚,哪知在下班之后接到了老人家的电话。
电话里传出了年迈苍老的声音,曾经看不起女孩的老人殷勤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奶奶老了,希望能多看看你们。过年过节的,又恰逢喜事,能回来聚一聚也是好事。
嘉文想起了前几年见到她时,她头上花白稀疏的头发,虽然小时候对她重男轻女的观念很愤恨,然而过了那么多年,那种愤懑已经平息了,她犯不着和一个从旧时代走过来的老人计较。
面对她的期待,拒绝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思索片刻,她终于承诺今年会回去。
老人让她跟嘉泽说一声,她没有说,而是订了车票,独自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老家翻修了楼房,在她的记忆中,这块地上曾经有江南水乡的建筑,如今却变成了遍地洋楼的模样。
虽然洋楼的设计更为合理科学,然而终究少了那么点独特的韵味,撑着纸伞,漫步在长而寂寥的雨巷的姑娘终于是不见了身影。
拉着行李回到家,远远的就看见七大姑八大姨在楼下闲谈唠嗑。
见到她回来,不少人纷纷围上来,拉着她话家常,终于还是奶奶察觉出了她的不自在,遣散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行人。
“她刚回家,坐了那么久的车,应该也累着了,你们赶紧放她去休息。”本書來源于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吧點改成.)
嘉文对老人露出感激的笑意,刚要把行李搬上去,就听到老人杵着拐杖站了起来,用苍老的声音大喊:“嘉泽,你姐回来了,赶紧出来帮她把行李搬上楼去!”
她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边出来,他没有穿西装西裤,而是换上了牛仔裤和羽绒服,搭配着运动鞋,一副寻常青年人的打扮。
都说人靠衣装,这身寻常装扮穿在他身上,却硬生生被拉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泰然自若地走到她面前,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抿出两个酒窝,眼睛亮晶晶的。
“姐!你回来了。”
她被他这声黏糊糊的“姐”给激到了,总觉得他看她的视线也黏糊糊的,像是某种阴冷滑腻的液体流过她全身。
“我帮你把行李搬上去。”
嘉文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
老人家见他们俩僵持不下,把拐杖往地上杵了杵,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帮你姐搬上去,生得人高马大的模样,却这样呆愣。”她嘴里这样说着,看着身高体壮的青年人,脸上却漾出了深深的皱褶。
嘉泽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老人家催促她赶紧上楼休息,她只得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上了楼。
到了三楼,嘉文跟他说:“行李给我,我自己带上去。”
男人稍稍侧身,跟她说:“都走到了这步,也差不了多远了,干脆走到底。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做事情总要有始有终。做绝了才能知道出路在哪。”
“不过是徒劳罢了,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得到。”
“是吗?那就走到底咯,这样才能见分晓。嘉文,我们的性格其实有相通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这一点?”
两人到了四楼,她没有允许他进入她的房间。
“好了,拿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男人一手撑着门框,像一座山一样,站在门外看她,“我帮了你,你难道不会说一句谢谢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无论如何,我还是帮了。这是事实。”
“那是你作践自己,我提醒你了,得不到回应,也怨不得别人。”
嘉文说完这句话,就把门关上了。
男人独自站在门口良久,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神情深邃莫测。
他抿唇微微一笑,慢慢下了楼。
几天之后,是那位小堂哥的结婚日子。
这一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下来,不少孩子在外边玩雪仗。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锣鼓声和炮竹声,长长的迎亲队伍走了进来,玩雪的孩子们纷纷跑到门口,争先恐后嚷嚷着看新娘子。
嘉泽抱起了其中最小的萝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怎么样,现在看不看得到?”
男孩破涕为笑,拍着手掌,咿咿呀呀地对迎亲队伍指手画脚。
“新凉子,好康,好康!”
嘉泽察觉到一些异样,微微侧过头,就看到嘉文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下,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头,双手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只静静地朝这边看,眼睛黑黝黝的,没有任何波动。
正是黄昏,庭院外已经亮起了灯,他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句诗: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阑珊处,多么寂寥清冷的地方。
他心头一热,几乎要为她孤独的处境落泪,连忙放下了怀中的小萝卜头,往她那边跑去。
他怎么舍得让她落入这么寂寥的处境。
“怎么不进去?这里多冷!”他问。
“太吵了。”嘉文说着,视线越过了他身后,“他还在哭。”
嘉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个小萝卜头淹没在了人群中,因为看不到新娘子,扁扁嘴放声大哭起来,看样子颇有些滑稽。
“让他哭,哪有男人不落泪。”他轻轻哼了一声,从旁边摘下了几朵梅花,趁她不察插在她头上,“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男人嘛,都是要经过一番锤炼的。”他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小时候你对我那才叫狠,能放我在雪中哭几个小时都不眨眼,他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嘉文:“……”
那孩子被一个女人抱了起来,女人给他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瞬间他又破涕为笑了,搂着女人的脖子不肯撒手。
“喏,你看,这不就是吗?要不是我离开,他还得不到奶糖吃。祸兮福之所倚。”
嘉文:“……”
她早就发现,其实他够贱的。
嘴贱,性格也贱,有时候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光看表情就觉得很贱,让人有摁起来捶一顿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她对他不好,所以产生了受虐倾向,所以……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种想法……很有道理。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莫非他真的是字母圈?
两端【姐弟】 ρō-18.Cοм 第九十四章
两人在庭院外的树梢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在这样一个锣鼓喧天的雪夜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仿佛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
大伯母操办小儿子的婚事,正是喜上眉梢之时,看到他们站在这里,扭了扭健壮的腰肢,扯开嗓门大喊:“嘉文嘉泽,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外边多冷啊,席面快开始了,快进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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