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姬宫湦
十年前的那段时间是相当动乱的时间,那时候藤堂老板还没有开陶瓷店,他在东京开着一家面馆。
这家面馆里时常会有一位食客,藤堂老板只知道那位食客姓柴崎,并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位食客常点荞麦面,性格温和礼貌,偶尔眉间会有一丝忧虑,吃完面之后听到有人讨论时事会留下来安静地听一会儿。根据藤堂老板的形容,柴崎真狩和福泽先生断定他说的就是柴崎胜家。
在柴崎胜家离开东京回长崎老家之前,最后到藤堂老板开的面店里吃荞麦面的时候他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柴崎胜家:“今天就多点一份吧,以后我可能就尝不到老板你的手艺了。”
藤堂老板:“嗯?是怎么了?”
柴崎胜家:“其实是件好事哦,我已经结束了在东京的工作,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就是这几年吃老板你这家的荞麦面习惯了,回去之后吃不到了有点可惜啊...”
藤堂老板:“哈哈,承蒙柴崎先生厚爱,那我今天可要超常发挥一下了!”
柴崎胜家:“啊,对了!我记得我之前有几次走得急还在这赊了账,今天也一并结了吧。”
藤堂老板:“柴崎先生也太客气了,也就一万七千日元没必要记着的啦。”
柴崎胜家:“不过我给家里人买的伴手礼稍微有点超出预算了,钱可能不够了啊...啊对了,我还可以用我这把刀抵债!”
藤堂老板:“...哎?”
柴崎胜家:“我的这把刀叫做竹叶,刀匠...嗯...也算是名家制作吧,饭钱应该是够抵的,缺钱的时候卖了就行。”
藤堂老板的讲述到这里就没了,不过我想象了一下当时藤堂老板可能有的表情,默默给他配了个[笑容渐渐消失.jpg][你逗我玩儿呢.jpg]的表情包。
从这段对话中我感觉到这位叫做柴崎胜家的武士,他虽然跟福泽先生是同辈人,但完全不像福泽先生那么严肃,甚至听起来还有一点点的皮。说是抵债其实就是不想要刀了找个理由送人吧。
不过说着没必要记着却连数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藤堂先生似乎也有点点可爱的亚子呢。
“当时我怎么劝柴崎先生都没用,他非要用刀抵债,吃完面留下刀就走了。”我这样想的时候,藤堂先生苦笑着说,“可我拿着柴崎先生的刀也没用啊,又不能真给卖了,所以至今都还留着那把刀。”
“原来竹叶已经被送掉了吗,兄长跟我说的是已经断了...难怪回去之后他就没怎么碰刀了,只有在道馆的时候会用一下木刀。”柴崎真狩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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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话,只能说这段剧情快结束了qwq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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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第七十九话
然后呢,柴崎胜家的那把刀就被藤堂老板放在他家陶瓷店进门就可以看到的那个看起来不大像瓶子的装饰性花瓶里。
藤堂老板想把那把刀还给柴崎胜家的弟弟柴崎真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柴崎真狩拒绝了。
“既然哥哥给你了,那就拿着吧,束之高阁也好,卖掉也好,丢掉也好,都比给我要好。”柴崎真狩说,“我已经不会再拿刀了。”
说着不会再拿刀了,但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我已经不配拿刀了]。
哎,等等,他的意思是这把刀也不要了吗?
我看向乱拿着的那把柴崎真狩的刀。
刀刃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保养了,但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锋利,明明是把不错的好刀。
现在的武士怎么回事呀,动不动就不拿刀了,拿不动刀了,可这跟无辜的刀刀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一下,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一场还没有分出结果的对战吗?”眼看着柴崎真狩就要离开这里,我叫住了他。在所有人都随着我的话看过来的时候,柴崎真狩也停住了脚步。
我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继续说下去,“在决定放下刀之前,要继续未完成的比试吗?我不知道你当时决定与我交手的理由是什么,不过如果就这样终止的话未会变成一个永远的遗憾。你说对吧,狩刀人。”
在说出这些话的前一秒,我其实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只不过直觉告诉我也许应该这么做。
如果现在就这样让柴崎真狩离开,他应该会死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见自己的女儿了。之前没有死也许是觉得没脸见死去的亲人,也许是因为还有什么事放不下,总之应该是还有一个与人世的牵绊,但是那个牵绊现在已经没有了,就在他输给福泽先生的那一刻。
如果说柴崎真狩的的人生组成的身份中最主要的有三个——父亲,弟弟,武士。那么在他已经失去前两个身份的情况下,支撑他行动的就是最后一个身份了,现在他连最后一个身份都舍去了,就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能是因为遇到过的想死的人太多我都应激出习惯了——当然其中之最就是太宰那家伙——我似乎总能迅速地发现他人想要赴死的心情。
倒不是说什么想阻止什么,我这么做正如我说的那样,只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让一个武士以武士的身份死去吧。
有些人的求死是可以阻止的,因为用力去找的话总归是能找到什么把他栓在人间的东西的。
而有些人的赴死…是无法阻止的,这是我明白各种道理之前最早认知到的一个事情。
我的话说完之后,柴崎真狩沉默了一下,一片死寂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点如同摇曳的鬼火一般的锐利的光芒,“正如你说的这样。”
“你刚与福泽先生交手,要先调整一下状态另外找个地方比试吗?”我看了一眼他虚握的右手。
“不用,就在这里,现在。”
那就尽量在早起买菜给孩子做早餐的家庭主妇和家庭煮夫们出门之前解决吧。
“好。”我回头对拿着柴崎真狩刀的乱说,“乱酱,把他的刀还给他吧。”
乱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刀交还给柴崎真狩。
柴崎真狩接过自己的刀,安静地凝视着布满划痕却依旧锋利的刀刃,用手在刀面上抚过,垂下眼无声地说了一声抱歉。
我把手放在朱丽叶的刀柄上转过身,还注意到藤堂薰不住地撇着朱丽叶,站在藤堂老板身边小声念叨着“木刀是认真的吗?”“这样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之类的话。
嗯…这种时候说什么不会有问题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可信的样子,毕竟情况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没法保证。
“望月。”
在我向柴崎真狩走过去之前,福泽先生出乎意料地叫住了我。我停下来侧身向福泽先生看过去,但是叫出这一声之后之后福泽先生就没开口了。
我似乎从福泽先生严肃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下看出了一点复杂的意味。
……复杂的意味……
我读不懂。
这个我真的读不懂啊,也太难了!福泽先生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吧!
一直以来,我与福泽先生的交流中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经常用表情和眼神来表达想说的话,并且他应该是觉得我能懂的…吧。
这大概也是与话少心理活动多的人交流的过程中出现最多的问题。
但是问题是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我看到的就只有严肃严肃严肃,犀利犀利犀利,都不带变的,我能看出来那一丝丝的复杂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太电波了,一点都不武士[沉痛.jpg]。
“福泽先生你想说什么?”我带着这一点沉痛的心情认真地问。
福泽先生在我把这句话问出来之后表情更严肃了,眼神也更犀利了。
过了一会会儿,那一点我好不容易看出来的复杂散去了,福泽先生摇了摇头,“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
……?
福泽先生他到底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一脸懵的我又盯着福泽先生的表情看了几眼,依旧只能看出严肃。
我只好转身向柴崎真狩看过去。
他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握着刀站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刀尖微微倾斜抵着地面,又成了那个黑夜里神出鬼没的狩刀人
我的目光落到他握刀的手上。
刚刚他一直用的是右手,但是现在他却是用左手握着刀…啊,对了,我好像是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左撇子武士专门锻炼右手使刀,锻炼多年之后习惯了用右手,但左手也同样能发挥出实力,关键时刻还能作为杀手锏这样的,难不成柴崎真狩就是?
在脑子里转过这些想法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离柴崎真狩不远的地方。
他像一开始那样再次报上名字,“柴崎真狩。”
“望月泷。”
话音刚落下,伴随着眼中映过的锋锐刀光,我后仰的同时抬起刀鞘挡开,然后借着刀鞘挡开了柴崎真狩的刀的机会来了一个拔刀斩。
是的,我的朱丽叶虽然是木刀但她是有刀鞘的,因为我当时订做的时候还想着有刀鞘就可以用拔刀术了,虽然可能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但是看起来帅啊。
柴崎真狩的左手刀相对右手刀来说有些生疏,但是力气更大了一点,也更灵活。我抛开了脑子里的各种念头,放空了大脑依靠本能去战斗。
依靠本能和条件反射行动时的反应,被福泽先生称之为[杀人的剑术]。
毕竟教我的那个人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嘛。虽然我没经历过那种战争,不过大概也能想到,在战场上流派剑术里那些多余的,累赘的招式都是要被抛弃的,为了更多的杀敌,每一刀都是要奔着斩获敌人性命的目标去。
我估摸着这就可能是福泽先生用犀利又复杂的眼神瞅我的原因了,他也许大概可能…是担心我走弯路误入歧途?毕竟刚认识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即使我自己认为我还挺坚定的,那也保不准福泽先生看我年轻觉得我心性未定容易误入歧途啊。
这样一分析我好像能理解福泽先生的心路历程了呢。
我在前几次劈斩挥刀被挡下之后迅速变换握刀方式,矮身前倾从柴崎真狩抬起的手臂下滑到他背后,右手反握的朱丽叶在他肋下划过,此时左手拿刀的柴崎真狩回防比右手拿刀快,在我滑到他背后挥刀的时候他已经半转身架挡住了我的刀。
这一串动作所用的事件还不到一秒,我与柴崎真狩对着刀,放空的脑子里稍微闪过一个念头:
现在起得早的人可能已经起来准备出门了吧。我们打了多久来着?
就是这一个回神,我感觉到柴崎真狩的刀上施加的力气变小了一点。
我本来就在用力,他那边力气一变小僵持对刀的局面自然就会被打破,没了阻碍的朱丽叶顺着向前的力气继续挥砍下去。
是变招吗?
不对,他在刀!
柴崎真狩了刀之后我砍下的刀就正对着他的脖子,他还不躲不避?虽然是木刀但是朱丽叶连钢板都能砍穿,这一下下去百分百首落啊卧槽!
不对,应该是对半开。
问题是这惯性哪有那么好!
在这紧要时刻我定了定神稳住没慌,手腕用力,好悬在最后关头扭转手腕让朱丽叶刀刃的方向偏移,贴着柴崎真狩的头皮以四十五度倾斜角偏移开来。
削下了挺多一撮头发。
“……看,这下好了吧,没死成还秃了一块。”我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出来,忍住骂人的冲动好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打斗正痛快的时候的对手突然猝不及防给我来这么一手,谁特么顶得住啊!
柴崎真狩不关心失去的那撮头发也不关心别的什么,他只是看着我的刀,“你应该杀了我的。”
“抱歉,我的刀不杀人。”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
我去把战斗中丢出去的刀鞘捡回来,把朱丽叶回去别回腰间,然后回答他,“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有着可以称之为武士道的东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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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绝赞暗中观察中,阿泷耍帅的场面他怎么能不在场呢w
我想的是——虽然是杀人的剑术,但是用的是木刀,做的是救人的事,这样岂不是更温柔了(银时和阿泷都是)
大概还有一章尾,这段磨人的剧情就过去啦[喜极而泣.jpg]
说是高能好像还不够高能【小声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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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屋 15瓶;苏木梓 6瓶;熊抱我黑漆漆的小矮人、秋声 1瓶;
[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第八十话
天际已经彻底亮了起来,寂静街道上属于夜晚的色被抹去,整条街像是从沉睡中醒来了,渐渐开始有了声音。
在我那句[我也是有着可以称之为武士道的东西的啊]的话说出来之后,柴崎真狩忽然怔住了,表情一片空白。
他看着自己握刀的手,像是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东西一样低声喃喃,“武士道……吗。”
反倒是福泽先生听到了我的话,微微闭合了双眼,总是表情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几乎看不出来的隐约笑意。
“好了好了,现在天都亮了街上要有人了,有什么话先到我店里说吧。”最后还是藤堂老板出声招呼我们,“你们都带着刀呢,被看到都不方便对吧…还有这位柴崎先生,我还是想拜托你把那把刀取走,实在不行的话告知我柴崎胜家先生的联系方式也可以。”
“这毕竟是一把很好的刀啊,不管是束之高阁还是卖给藏家都太可惜了,它该是被武士握在手里参与对战交刃的刀。”
藤堂老板微胖圆润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名为怀念的神色。
“爸爸,那位武士先生已经去世了。”藤堂薰扯了扯藤堂老板的衣服小声说。
“这样啊...那至少也请把那名为竹叶的刀带到柴崎胜家先生的墓前吧。”
沉默了很久的柴崎真狩在这时候抬起头出声,声音沙哑但坚定,“好。”
嗯...这次事件到这里似乎是告一段落的样子。
我看了看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彻原小朋友,对乱说,“那接下来我把这孩子送回家,一个晚上了他家长该急坏了,乱酱你跟过去让小一处理一下后续事情吧,好了之后你们先回万事屋好了,不用等我。”
乱点了点头,他抱着的二虎忽然昂起头喵嗷了一声。
“小白虎的话...回头再说吧,只要还在横滨总归是不会没消息的,二虎你也先和乱酱小一他们回去。”我点了点二虎的耳朵,严肃地警告它,“可别再突然变身了啊。”
“喵嗷~”二虎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旁边福泽先生的目光被这一声喵嗷吸引,不自觉地飘了过来。
我又跟福泽先生打了个招呼,带着彻原小朋友往他之前报给我的他家的地址走去。
不过才刚走出这条街道,我就在前面红绿灯路口看到了某个一身砂色长风衣,双手插兜等在那里的某个家伙。
他看到我之后还眼睛一亮,用超浮夸的演技表演出了三份惊喜五分惊讶来跟我打招呼,鸢色的眼睛微微弯起,“呀,旦那,好巧啊,早上好~”
“...怎么哪儿都有你?”
之前在那个仓库里碰到说巧我还是信的,但是在这里碰到说是巧,不是我觉得,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太宰委委屈屈地鼓了鼓脸颊,无辜耷拉下去的眼尾看起来又忽然有了些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少年气,“是因为旦那你在这里我才会在这里的呀~”
我哦了一声走过去,“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旦那也太无情了。”太宰叹了口气,抬头往十字路口对面看了一眼,语气轻下来,“绿灯了,不走吗?”
行吧,反正这家伙不想说的话什么都问不出来,等他想说了自己就会说出来了。
我牵着彻原小朋友走到街道对面,对了一下他报出来的地址确认是这个方向之后继续往前走,太宰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带着微笑跟上来。
穿过马路之后他走路就开始放飞起来了,仗着我会给他注意着前面,背对着路面对着我倒着走路,双手还相当少女地背在后面,脸上带着一点好奇地问,“武士道什么的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哎,我有点好奇——旦那你的武士道是什么呀?”
...这家伙完全没掩饰我刚刚和柴崎真狩比试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默默围观的事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围观的?
这样想着我也就这样问出来了,他眨了眨眼睛,用右手食指抵着脸颊露出回想的表情。
这个动作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总之就是那种,女子高中生啊,可爱的女孩子做出来会很可爱娇俏的动作你们懂吧。这个背着手倒着走也是,总感觉在恋爱番中出现的频率挺高的,咳,其实我不怎么看恋爱番的,只不过乱有段时间沉迷少女漫,我坐在旁边打游戏就难会看到点。
所以我怀疑太宰最近可能也沉迷少女漫,并且有理有据。
“大概就是社长和那个人开始战斗没多久吧,因为有点在意旦那深夜在这边出现的原因,我就加快了速度把事情处理好跟上来了。”太宰做出回答,然后他看向我,“我已经回答了,旦那也该回答了哦,还是说武士有不能把武士道这些说给别人听的规矩?”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的武士道啊...”这么说出来似乎有些中二,不过看到太宰认真倾听的表情和困倦的彻原小朋友突然神一振朝我看过来的样子,我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保护可以保护的人,走我认为正确的路。这就是我的武士道。”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志向啦,只是尽力做到我能做的而已。”我边看着路牌往前走边补上一句话,“其实中二的时候我还觉得我自己能拯救世界来着,不过成为现实的大人之后我啊才发现,光是救下眼前能看到人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了。”
彻原小朋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超帅!我也想当个武士,学剑术!”
他不光说,他还用一只手喝喝哈哈比划挥刀的动作,别说,比划得还挺像,有没有学习剑术的天赋我不知道,反正记忆力应该是不错的。
不过彻原小朋友你怎么什么都想?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之前还想养二虎这样的猫(老虎)来着。
“这可不是耍帅的事,彻原小朋友你学这个是没什么前途的,学学棒球篮球网球排球这些时髦的运动不是很好吗?说不定还能混个运动番的男主角当当。”我看他比划了一会儿,屈起食指弹了下小鬼头的额头,看他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样子笑了一下,抬头看前面挂着【小田切宅】的房子,抬手敲了敲门。
“好了,你家到了。”
我才刚敲了三下门,小田切宅的门就一下子就拉开了,是一位女性开的门。
她在拉开门抬头的瞬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蹲下来抱住了彻原小朋友,一开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泄露了她的紧张,“臭小子谁给你的胆子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的!”
我默默退开了几步给这位母亲发泄心情的空间,估摸着彻原小朋友之后是不了一番爱的教育了。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跑出去了。”彻原小朋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妈妈的肩膀,“我会成为一个有担当的武士的。”
小田切妈妈担忧后怕的情绪发泄戛然而止,脸上呈现出一种懵逼茫然的表情,“...武士?什么武士?”
这是什么憨小孩呀?
我默默侧了侧身把别在左边腰侧的朱丽叶往后藏了藏,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既然彻原小朋友已经送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可别再让这孩子一个人跑出去了。”
“不过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后悔跑出来了。家人嘛还是要多沟通,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呢,对吧。”
等等我嘴巴一秃噜在说什么东西?
噫,超尴尬的!
小田切妈妈愣了下,看看睁着清澈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又急又气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摸了摸彻原小朋友的头发露出一个笑容,“你说的对,谢谢你。”
从小田切宅离开之后,我打算回万事屋,在去车站的路上,我看到一家便利店才想起还可以先吃点早餐再回去,不然等回去之后估计就是直接吃午餐了。
虽然偶尔也是有不吃早餐直接吃午餐的时候,但是都看到便利店了随便买点什么也很快的嘛。
于是我停了下来,走在我旁边的太宰也跟着停了下来,我问他,“你饿吗?想吃点什么?”
太宰眼也不眨说出标准回答,“蟹肉罐头!”
“三明治是吧,那要不要来一盒牛奶?”我同样眼也不眨继续说下去。
这下太宰不说话了,鼓着包子脸控诉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旦那你又不听我的诉求干嘛还要做出征求我意见的亚子],以及[超过分!!!]
“行,那就来一盒牛奶。”我点点头,推门走进便利店里,要了双份的三明治加牛奶,等店员帮忙加热了之后付了钱拿出去递了一份给太宰,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撕开包装插上吸管开始吃。
“啊,活过来了——”我长长地感叹了一声,“吹了一整晚的冷风果然还是要吃点热的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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