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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 翻译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嗯。”我用力的点头,“真好喝。”
在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里,这个法国乡间的婚礼,是每每都值得回忆玩味的亮点。
阳光下r白色的农庄,浸在翠绿的葡萄海里,花园里的新郎新娘都是年轻的佳人,在神父面前宣誓,要爱对方一生一世,有亲友的掌声和祝福相伴。
切蛋糕,开香槟,新郎用力摇晃,酒花飞溅,是幸运,落在每个人身上。
为新娘拖着裙裾的是一对儿小男孩小女孩,漂亮的好象我在画册里看到的西洋娃娃,我招招手,他们过来,我把他们抱在膝上,亲一亲。
“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子?”祖祖问。
我想一想:“是新郎新娘自己的?”
“这么聪明。”
猜到了,也觉得惊讶,觉得惊讶,也那么羡慕。有自己的孩子见证自己的爱情和婚礼,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这又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祖祖握住我的手:“跳舞吧,好不好?”
乐队此时奏快乐的音乐,新人和嘉宾在草坪上跳舞。我跟着祖祖站起来,加入他们。
乐曲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跳了多久,我觉得汗水都要流出来,脸孔一定是又红又热,祖祖也是一样。
我们停下来,我们看着对方。
男孩说:“哎?”
“怎么了?”
“你这里好像要留出血来。”
我还没说“哪里”,就被他吻住嘴巴,话音消失在唇舌间。
这是我久违了的男孩子的拥抱亲吻。
很奇怪,分明是初初相识的异国男女,可是年轻的祖祖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全温暖。
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真好。
正文 第40章
第四十章
乔菲
可是这天下午,祖祖费兰迪接到巴黎的命令,假期提前结束,他必须马上回去。
接到电话时,我们正坐在农庄的墙头上看工人收葡萄。他收了线,很为难:“真是的,还没跟你在亚维农城里逛一逛。”想一想,又有了好主意,“我跟表哥说,让他们带着你,反正现在是周末。”
“我才不呢。”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看看我,其实还挺高兴,嘴里说:“那真遗憾。”
“遗憾什么,以后再来呗。等你再休假。”
他更高兴了。
我跟祖祖与他的亲戚们道别,又乘连夜的火车赶回蒙彼利埃。他回家收拾行李,我回家睡觉。
第二天我睡醒了,准备去火车站送他,打开窗帘一看,哎呀这天气还真会应景,这终年阳光普照的地中海城市居然在这一天下起雨来。
这里是不兴打雨伞的。
因此雨不大却足够把人淋湿。
我到的时候,穿着制服的祖祖在月台上等我,我从远处看着他,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高大矫健,穿着深蓝色的军服,头戴帆帽。祖祖费兰迪非常英俊。
我走过去,他看着我。
我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可这个时候发现语言贫乏。
我们只得拥抱在一起,直到他上车。
我心里想,他可真暖和。
过了一周,我收到他从巴黎寄来的卡片,图案是我曾跟他说过的,我最喜欢的埃菲尔铁塔。背面,祖祖只写了一句话,我很想念你。
我也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学习。导师是一位香港女士,姓王,曾是联合国的同声传译官,普通话说得让我自叹不如。
第一堂课便开始同声传译的训练。
老师放一段大约5分钟的法文录音,我们边听边进行译制,说出来的汉语同时被录下来。
我听了自己的录音结果,前言不搭后语,中间居然还穿c法语和英语还有我家乡的口头语,王老师问我:“乔菲,你说清楚,什么叫‘内个啥’,你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
王老师说:“知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大家说:“在哪里?”
“听到的东西,以为听懂了,马上就脱口而出,殊不知你说的时候,就已经漏掉了后面的相关内容,没有把译入语听的完整清楚,进行整合,是不可能做出好的同传的,还有,你看看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动笔?之前是不是白教你们速记了?”
于是这样,我以为熬过第一层炼狱,可第二层来得更是恐怖。我们仍旧是每天上午上课,听大量的录音带,作同传练习,下午仍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捉对厮杀,这样连听带说,直让人头晕脑涨,有呕吐感。
人到了压力极大的时候,就会对自己所从事的事情的意义产生会怀疑。
我为什么养熊取胆,生活得不错,却又偏向虎山行呢?
我为什么要遭这份洋罪呢?直学得自己都开始掉头发,每天像得了强迫症一样,凡是听到的法语立马就要拿汉语说出来。
我想给爸爸妈妈赚钱,以我现在的能力水平,毕了业找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小康应该没有问题。
我没有太高的要求,真的。
如果不是钱,那是为了什么?
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我的心里旋转。
他工作时精力充沛,冷静自若的潇洒作风,那样子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程家阳。
我这样想着他,就好像真地看到了他,不过态度不好,一只手左右开弓的拍我的脸:“笨蛋,不学习,又笨又懒。”
打得我疼了。
用力挣扎着起来,发现是小狗祖祖用前爪打我。
我把薯片给他,他乐不得的跑了。
我拧拧腰,继续听广播。
程家阳
小华的节目重新开播,电视上的她仍旧是神采奕奕,高贵漂亮。因为是中断之后再开张,小华请了众多的名人明星捧场道贺。
领导面对镜头说:“这是一个面向未来,面向大众的节目。”
城中著名的ceo说:“在这里做访谈,心情愉快。”
名导演说:“我最欣赏的是这个节目的文化氛围。”
留美回来的篮球巨星说:“我喜欢这节目。”
新晋的小明星说:“大家好,我四江曼玉,请大家继续资慈则样好浪漫好温馨的秀。”
金玉其外。
我在部里的咖啡厅里看到她的节目。晚上加班,大人





高干 翻译官 第 10 部分
新晋的小明星说:“大家好,我四江曼玉,请大家继续资慈则样好浪漫好温馨的秀。”
金玉其外。
我在部里的咖啡厅里看到她的节目。晚上加班,大人物要与外国要人通电话,交换对海湾问题的意见,我在这里待命。旁边有几位新闻司的同事,议论着什么,我听他们说:“哎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事可惜了?”我问。
一个回答:“我的一个同学,去海湾采访,被炸掉一条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来呢。”
我愣了一下。
“孩子还小呢,给前妻带着。他说不让把这信儿告诉在青海的父母。”
“是不是姓赵?华新社的?”
“啊对。家阳,你也知道?”
“听说过。”
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华,她的节目刚刚结束。
“家阳,你猜收视率是多少?”
“多少?”
“20%,创访谈节目新高。厉不厉害?”
“恭喜你。”
我想跟她说说,她的同行老赵的事,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听见电话的另一边,有人说,恭喜恭喜,这样欢乐的时候,我又何必泼她冷水?
“你什么时候下班?过来接我。”
“我?”我向四处看看,“今天挺多东西得准备,我睡值班室。”
“那好吧。给我打电话啊。”
晚上我回了跟乔菲一起住过的房子,她走之后,我自己也很少来这里。
洗澡,喝水,上网。很巧,“我就不信注册不上”也在。
我问:“你的小说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正收尾呢。你不忙吗?”
“工作完成,回家休息。”
“身边没有女人?”
“哈哈。”
“为什么哈哈?”
“没有女人在身边。”
“奇怪,我以为你恋爱了。”
“为什么这么以为?”
“你很久没来。是吗?恋爱了?终于决定再战江湖?”
“怎么说都行。”
“这是什么回答?”
“是有个女人。只是……”
“只是,她不是原来那个?”
果然是作家,隔着网络,也猜得透人心。我没有回答她。
“你知道的,”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原来的那个怎么样?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她变成什么样?”
我一下子就点了“离开”。
然后躺在床上吸大麻。
正文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乔菲
在忙碌的学习中,日子过得很快。
成长潜移默化,人和动物都是如此。
小白狗长了一大截,脑袋上的毛发把眼睛挡住了,我给他扎了个小辫,现在做了很嬉皮的造型。
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中,我和我的同学,成绩也有了一定的进步,现在听每次练习录下的效果,也不是那么惨不忍睹了。王老师说:“谢天谢地,乔菲,我终于听不到你的口头语了。”
我回答说:“内个啥,王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说‘内个啥’的,我一着急才说东北话。”
王老师的课程在圣诞节前结束了,我得了13分,及格了,班里大部分同学都还满意自己的成绩,我们凑份子请王老师在城里很著名的一家馆子吃了顿饭。
圣诞节到新年,法国学校有两个星期的假期,老外和香港的同学都回家过节了,台湾的去了她在阿尔卑斯男朋友家,宿舍里空荡荡的,我给国内的小丹和波波打了电话,又去超市买了足够自己两个星期的食物,准备自己给自己过。
蒙彼利埃在这个时候也挺冷的了,树叶落了一地,吹着带湿气的小凉风,不过我觉得凉,大部分是因为自己一个人过节的缘故,我独自一人拎着大包小裹回宿舍的时候,跟自己发狠:明年过节,我一定要人丁兴旺,子孙满堂!
这个时候,下起小轻雪,忽忽悠悠的飘到人的脸上,身上,我向上看一看,它们还钻到我的眼睛里,融化了再流出来,热乎乎的。
突然有人说:“你做了些什么?我们这从来不下雪。你说你做了些什么?弄得这里下雪了?”
我往前一看,下巴就差点掉下来,我对这个人说:“共和国政府供养你们怎么像对小学生?假期这么多?”
祖祖费兰迪把我手里的包裹接过去,看看我:“我护送生病的战友回家,得到一天假期,明天晚上就得回巴黎执勤了。”
我点点头,也看着他:“圣诞快乐。”
他可真有劲儿啊,手里拿着我的东西,还一把把我给抱住了。
搂抱怪物说:“圣诞快乐。”
我收拾了一下,跟祖祖去他们家过节,见到欧德,她的男友科西嘉人让,还有他们可爱的爸爸妈妈。
费兰迪家信教,吃年夜饭之前,我跟着他们祷告。
我的祷告,其实是我心里的一些愿望,我希望我喜爱的人们平安,我的爸爸妈妈,邻居家的阿姨,我眼前的费兰迪一家,我得好朋友小丹和波波,我的小狗,我希望他长得更快,更高大,还有,程家阳,我希望他快乐。
程家阳
外国人开始放假,我们这一段难得的清闲。
圣诞这一天,我跟小华去看明芳的孩子。
我把他抱起来,仔细看他小小的脸孔,水一样细嫩的皮肤,头上卷卷曲曲的毛发,小孩子身体柔软,我摇一摇他,他没长牙的嘴巴裂开就笑了。
明芳拿来水果,看见了,很高兴:“小孩子跟你笑,家阳今年要有好运气了。”
她的先生周南说:“家阳还用得着什么好运气?”
明芳看看我,又看看小华:“不是事业上,就是生活上呗,人这一生,还有什么别的所求?”
婴儿的嘴里发出呻吟声,不知道哪里躺得不太舒服,我把他立着抱起来,拍一拍。
“你们看,姿势这么标准,别当舅舅了,给我们孩子当奶爸吧。”
周南说:“那得什么工资啊?”
我实在忍不住,就笑起来。
小华说:“我说你们,姐姐,姐夫,最近看没看我的节目啊?”
“啊对了,忘了跟你说恭喜。现在这种风格比原来更轻松好看了。”周南说。
“谢谢。明年台里的计划,我的栏目是力推的项目。哎,又不知得忙成什么样子。”
我跟婴儿互相看,他的眼,透明的褐色,不知道长大能不能也是这样好看的颜色,像那个人。
我们在明芳那里吃饭,她请了西餐店的师傅做了味道极佳的牛排。小孩子睡得早,我们不忍心打扰,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之后的节目,是去夜总会会合朋友,唱歌跳舞,消费时间。
我跟小华唱了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不知道是谁的面子,居然获得满堂喝彩。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在走廊里碰到很久不见的刘公子。我不想说话,却被满是酒气的这个人拦住。
“至于吗,程二,从小玩到大的,怎么还不说话了。”
我看看他,什么至于不至于的,我从来也不愿搭理这人。
“我还真有事想问你,厉害啊,把那姑娘给弄法国去了?”
他不提这个还不要紧,提起来,我瞬时间怒火中烧,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打在刘公子的脸上,他没有防备,“咚”的一下坐在地上,我还想补上几脚,看他醉醺醺的,就硬是收住了。
刘可是不服,擦擦自己的脸:“那姑娘的事,我知道,被人给陷害了,是不是?你知道这得怪谁?我告诉你,就是你,程家阳,不是你,活得那么张扬,谁能冲着她去?”
我松了领带,往外走,每走几步,就看见小华站在走廊的一边,看着我。
我们晚上去了她家,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我觉得她似乎听到刘公子的话,我等着女人盘问。我会老实告诉她,有这么一个女孩,把我给甩了。我不打算撒谎或者隐瞒。
不过文小华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我们进了她的房间,她便回过头来亲吻我。
这一夜她很热情,我们摸爬滚打的做了两次,之后她照例去洗澡,我坐着吸烟。
她从浴室里出来,我正在穿衣服。
她看一看我:“怎么你不留在这里?”
“我现在回去我那里,明天上班方便一点。”我说。
她坐在床上,背对着我,用毛巾擦头发,很长时间,也没有说话。
我穿戴整齐了,准备离开,我说:“我走了。”
小华没有说话。
我走过去:“我明天接你下班。”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我说:“小华。”
她回过头,脸上居然都是泪水,我愣在那里。
女人哽咽着说:“家阳,你把我当作什么人?”
我很怕文小华这样,我很怕她哭泣,我这一颗心被她的泪水弄得又酸又软,我颓然地坐下,把她慢慢搂过来,拍拍她的后背,像今天哄那个小孩子,我慢慢地说:“别哭啊,小华,我当你是什么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她反而变本加厉,哭得出了声,我只好继续温言软语,脑袋里糊糊涂涂得想,对啊,电影里的,小说里的,女人原本是应该这样,显然眼泪真得很管用,至少在我这里。
那一夜,我没有离开。
后来小华很快在她那里为我准备了睡衣,文具,成套的生活用品,我们住在了一起。
正文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乔菲
我在车站送祖祖的时候,他说:“既然现在放假,不如去巴黎玩。”
“我还得做功课呢,还要找地方实习,哪有时间玩。再说了,现在去巴黎做什么,天气怪冷的。”我说。
“也对。天暖一点,春天的时候去吧。我们可以去迪斯尼。”
我把他的领章扶正:“好,我去巴黎就给你打电话。”
“你敢不。”
我笑起来,他亲亲我的脸:“你可把狗养好了。”
“放心吧。”
“记得补充维生素。”
“再说就变成阿拉伯大婶了。”
火车响笛了,他上了火车,在上面跟我招手,我觉得很浪漫,像老电影里的镜头。火车启程,我就快看不到他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有欧德的帮忙,圣诞节之后,我得到了在蒙彼利埃市政府实习的机会,跟她一起,协助处理该市与友好城市成都及与中国友好交往的事务。
二月份的时候,我们在蒙彼利埃举办了中国蜀地文化展,以艺术品展览,音乐会,文化沙龙,还有相关企业见面会等多种形式向蒙城市民介绍了成都的社会文化经济方面的情况。中间我做了大量的工作,翻译,程序安排,会场布置等,忙忙活活,张张罗罗的,有时工作到深夜。
人在忙碌之后,忽然发现时间过得快,冬天已经结束,春天悄悄来临,嫩绿的树叶悄悄爬上枝头,地中海绿浪翻涌。
我经常收到祖祖的电话,他询问我学习工作上的情况,还有我们的小狗,我就把电话放到小狗的嘴边,他“汪”的一声,祖祖听了,哈哈的笑。
男孩的电话让我很高兴,让我知道,自己原来还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惦念。
他告诉我不要太过辛苦。
我说,不辛苦可不行,我拿了奖学金,回去还要报效国家的。
我们从来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我的话好像让他意外。
“我以为你会待在这里很久,你会留在这里的。”
我想一想:“念完了书,我是要回国的。”
“……”
“你呢,祖祖,你去非洲维和的申请批准了吗?”
“还不知道结果。哎不知道中国需不需要维和。”
“去你的。我们派兵给你们维和还差不多。”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嘿嘿的笑起来。
我在这个时候,想到我年纪比这个人大,觉得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于是心里那一点点又现实又冷酷的东西发生了作用,我慢慢地对祖祖说:“你知道的,祖祖,咱们以后有各自的生活和前程。”
他放下电话,就很久没有再打给我。
时间长了,我还真有点担心,小心翼翼的问欧德。
她很不以为然地说:“开玩笑,祖祖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的。”
我就更有点惴惴不安,可是,虽然有他的号码,我也没有打电话给祖祖。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一天晚上,我终于收到他的电话。其实,因为一下子放下心来,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哦,是,要睡了。对,喂过了。你放心吧。你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兴奋:“你猜怎么了?我在部队报名了一个汉语课程班,我要学汉语了。”
“你疯了。”
“为什么?”
“你也不去中国。”
“我退役之后就去。”
我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简单?”
“有什么难的事情?”
他还真把我给问住了。
“我不跟你说了。晚安,菲。”
祖祖挺高兴的就把电话给挂了,剩下我自己发呆。
我的工作很受外国上司的赏识,欧德告诉我,四月17日,成都市市长来访,到时候,我将为蒙彼利埃的市长做翻译。这是怎样的殊荣?我刚知道这个消息,彻夜未眠,兴奋的半夜里穿着睡衣又站到镜子前面,像日本女人一样对自己说:“加油,乔菲,要努力。”
在我忙着为两市的市长会谈作先期准备的时候,收到了另一个电话。
是程家阳。
“菲。”
他在电话的另一边只说一个字,我便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我有多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此刻紧紧握着手机,直到自己的手发疼。
“你在蒙彼利埃工作的很好,我知道,我看了你在蜀地文化展中做的笔译。非常好。”
你们知不知道一种感觉,叫作,正好。
一片田地即将干涸,忽然有温润的雨水降下。
一朵火焰就要熄灭,忽然有干燥的柴继续,又袅袅燃烧起来。
一只鸟在瀚海中飞行,忽然找到树枝可以停下来喘息驻脚。
我只觉得喉咙发紧,等了半天,才说:“谢谢你,家阳。”
“我要去巴黎一趟,可是,我恐怕没有时间去南方,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也许我们能见一面。”
我没有时间考虑,有什么对我来说比这更重要?
“好啊,没有关系,我去巴黎,我去找你,你住在哪里?什么时候?4月17号,好,我一定去找你。”
我放下电话,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我在心里感谢上帝,我一定是做了些好事善举,他这么犒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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