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盛朝越愣愣的回神,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涌上了他一剑插入自己身体的画面,登时腹部生疼。
宋延河见她捂着肚子,眉头微微一蹙,却是没办法继续交谈,埋头去应付那杀都杀不完的狼角兽。
就在这时候,小灰抱着扶柳的身子,从另一头爬上来,对盛朝越说:“祖爷爷,你快看看她,她快没气了!”
盛朝越被这一声喊的回头,去查探扶柳的事情。
扶柳情况不好,危在旦夕,只有半口气吊着了。
“把她的肚子露出来。”
小灰赶忙将扶柳的真身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撑开她的四肢。
大黄晃过来蹲下,戳戳扶柳的脸,“扶柳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但是扶柳没说话,换气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进行着。
盛朝越咬破手指,给扶柳的腹部画禁术阵法。
画好后,盛朝越说:“小灰,往这中心注入灵力。”
小灰听话照做,那些符咒又跟蚂蚁一样爬进扶柳的口鼻,消失不见了。
为今之计,只能先吊着她一口气,等回去再安排。
宋延河还在对付它们,盛朝越看着他的背影,思绪很乱。
宋延河对如今的她很好,几乎是疼到骨子里的好,就连在灵阵里,她捅了他一刀,他明明知道,可至今都没埋怨过一句,也没提过一句,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来,谋杀宗主这一条罪,就够她受了。
可是盛朝越不明白,宋延河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他真的喜欢苏闻?!
这么一想,盛朝越想通了,宋延河喜欢的是苏闻,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好,那这样她是不是占用着苏闻的身子在骗他的感情?
宋延河抵挡的时候不小心胳膊被抓伤,三道血痕登时就溢出血来,深可见骨,分外吓人。
但宋延河没有吭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挡在她的面前。
本来盛朝越就是怀揣着仇恨的心态回来的,目的在于杀了他,可如今人没杀死,人情债倒是欠下好几桩,算起来还无法偿还的那种。
盛朝越不是个喜欢欠债的人,可偏偏前世自己的死又无法去抵消今世欠下的债,说到底,还是她过不去心底那一坎。
“宋延河,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盛朝越想着,忍不住说出声。
声音不大,若是宋延河没有仔细听,压根听不见,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盛朝越仿佛看到他的身子僵了僵,接着又开始抵挡,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也罢,她本就不想让他听到。
又杀了几只狼角兽,宋延河身上染了不少血,他有些杀红眼的对盛朝越说:“闻闻,你们先走,不然我打不出去!”
盛朝越想了想,对小灰说:“你们先跑,我随后就来。”
小灰还想说,盛朝越一脚踹中他的屁股,将他踢了下去。
大黄瞪大眼睛看着,不用等盛朝越来踹,自己麻溜的跳下去了,附带一句,“祖爷爷再见~~~”
嗯,碍事的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该处理棘手的事了。
她回头,死死的盯着那些不断涌上来的狼角兽们,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一如既往的恶心。
好在,这些家伙也猖狂不了多久。
盛朝越想起前世那人教自己的法子,双手圈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开始大喊,“嗷呜呜——嗷呜——”
这是狼角兽族的语言,通常用在战斗中指挥用的,虽说狼角兽不够团结,但在某些时候,为了族内利益,也是会偶尔奋斗一下的,所以一些强有力的命令指示就必不可少。
果然,盛朝越这么一喊,那些红了眼的狼角兽统统停下,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发出声音的盛朝越。
它们觉得奇怪,这个人类怎么会知道自己族内的语言?
盛朝越连续喊了好几声后,终于把所有的狼角兽都叫停,宋延河也不必再力气跟他们争斗,只是他也奇怪,盛朝越怎么知道跟它们对话?
“闻闻,我竟不知你还懂狼角兽语。”
听着他颇为敬佩的语气,盛朝越讪讪一笑,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当初和狼角兽里的一个女人有一腿!
提起这段其实还有些丢人,因为那是头一次,盛朝越被女人强shang,为这件事,当初的她还难过了一年多呢。
不过也幸好,当初那狼角兽女对她还不错的,怕自己的毒液会害死她,因此教了她解毒法,她才知道怎么给小红解毒。
至于这狼角兽语……自然也是她说的,其实说起来,盛朝越还是很幸运的,若非修习云雨合欢术,她也不会解决了今日的难题。
凡事皆有利弊。
控制了这群凶兽,盛朝越对宋延河说:“快跑啊!”
宋延河搂过她的腰肢就跑,速度飞快的冲小灰他们走的方向追去。
那些狼角兽后知后觉,再往上扑,已经来不及,他们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等到了安全地带,盛朝越回头看了眼,心有余悸的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狼角兽怎么回事?”
宋延河微微喘气,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吞下后,才回答:“我也是路过,为了找你,谁知看到这么一群狼角兽,觉得奇怪就下来了,哪曾想它们会围攻我。”
听他这样说,盛朝越想到自己刚刚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驻足,结果被围攻。
想来,宋延河也只是运气太差而已。
可是!!
她突然想起宋延河方才是看过扶柳真身的,而且扶柳日前一直都在清水门,宋延河也是。如今二人都不在清水门,而是在这里,那就代表是他把扶柳从清水门带出来,那么他已经知道了扶柳的身份?!
见盛朝越戒备的盯着自己看,宋延河有些疑问的问:“你看什么?”
盛朝越咬紧牙关,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娘子裙下有杀机 多了个儿子?!
“闻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宋延河往前一步,突然,他停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瓶东西。
盛朝越看着奇怪,问他,“你吃什么呢?”
宋延河服下归元丹后,气色好了许多,最后微微一笑,“没什么,闻闻,我终于找到你了,我......”
突然,一道流光直冲宋延河而来,速度极快。
宋延河的话生生被截断,去躲避这道流光。
盛朝越侧目看去,竟是不远处的山头,窝在小灰怀里的扶柳发出来的东西。
扶柳面色如纸,可眼神却十分坚定,在盛朝越看来那瞬间,她用嘴型道:“快走!”
盛朝越了然,宋延河既然将扶柳带了出来,必定是知晓了扶柳的身份,那么追本溯源,自己的身份他估计也差不多明白了,再留下就真的是送羊入虎口了。
于是她看了眼宋延河,决然跳下石头离去。
宋延河没想到自己接个暗招的功夫,人就跑了,忙追,“闻闻......!!”
又是好几道流光飞来,宋延河刚服下归元丹,气息还没归顺,一时之间抵挡的吃力,竟就这么看着盛朝越逃走。
闻闻......
宋延河咽下嘴边的话,满口的腥气使得他不得不站在原地,若是再乱动,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盛朝越跑的飞快,小灰他们一接到她,变回巨大的真身,驮着她跟扶柳,也四肢并用的狂跑,不一会儿就将宋延河甩在身后。
期间,盛朝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袭白衣随风飞扬,仿若一只仙鹤独留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盛朝越觉得那身白刺目的很,好像她继续看下去,就会着迷。
“祖爷爷……”扶柳气息微弱的喊了声,吸引回盛朝越的目光。
“祖爷爷,有些事,该割就要割舍,留恋只会伤身。”扶柳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又说不出话来了。
盛朝越坐在小灰背上,盯着小灰的背脊道:“我知道。”
她跟宋延河,注定是仇人,她要杀他报仇,这就是结果。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跟宋延河分开,有些难受呢?
宋延河目送着盛朝越离开,又听见身后一阵窜动,他回头一看,竟是那些狼角兽又追了上来,而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正面对着自己笑。
“宋宗主,我说过我会回来的。”黑衣人吹了个嘹亮的哨子,那些狼角兽就跟疯了似的前仆后继往上赶。
宋延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手上的剑已经在他手上整装待发……
“祖爷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小灰见跑的够远了,停下来问。
盛朝越想了想,道:“回狐狸窝,先给扶柳治伤。”
于是一行人又回到了狐狸窝。
山下的阵法弱了许多,单靠大黄就能解开进入,是以一群人完好无损的就到达了狐狸窝。
幸好,狐狸窝虽然早已空置,但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盛朝越取了药给扶柳治伤,又让她躺在以前自己画的阵法里疗伤,自己则坐在狐狸窝前面的桃树下发呆。
“嘿!你是谁?”
突然一个童音响起,接着,盛朝越就看到桃树下跳下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他双眼清澈,一身红衣隐在桃花间,怪不得盛朝越一直没发现他。
只是,狐狸窝里哪来的孩子?!
“你哪来的?”盛朝越低头问这个小孩。
小孩双手抱胸,俨然小大人的模样,也用质问的口气问盛朝越,“我先问你的,你是谁呀,为什么来我家?”
“你家?”盛朝越感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里怎么成你家了?”
明明是自己的狐狸窝,没想到被一个七八岁的娃娃说成自己家,盛朝越登时哭笑不得。
哪曾想孩童一本正经的说:“我说了,这就是我家,倒是你,哪来的呀。”
继而,狐狸窝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孩童瞪大眼睛看着她说:“你还带了人进了我家!”
孩童急急忙忙跑进狐狸窝里去看。
盛朝越觉得好笑,也一并跟上。
见到屋子里全然不像之前那样整洁,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和杂乱的东西,孩童气得跳脚,“谁让你们乱动我家东西的,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说着,孩童去推小灰的屁股。
小灰“哎哟”了一声,回身抓孩童的耳朵,“哪来的小屁孩,动手动脚的!”
孩童被揪耳朵,也不哭闹,只是抓着小灰提自己耳朵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眼神,着实不像七八岁孩子的,小灰怔愣了一下,就被孩童逃脱了。
孩童像个屋主人似的命令他们,“你们再不出去,我就动手了!”
小灰“嘿”了声,撸袖子,“这野孩子还上瘾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盛朝越拦下撸袖子的小灰,对孩童说道:“你说这里是你家,有什么证据吗?”
孩童噘嘴说:“当然有,看到了吗,那边堆放的是我的衣服,还有那边还有我的一些用具,这里就是我家。”
盛朝越没忍住笑出来,“如果说这样就是你家,那么这些瓶瓶罐罐可都是我的,还有这些桌椅板凳,可都是我的。”
孩童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不要脸!指着别人家说自己家。”
小灰听不下去了,“祖爷爷,你别拦着我,我要把这小孩抓起来打一顿,太气人了!”
盛朝越继续道:“看好了,小孩,这里可是有四个大人,你若不说实话,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要了你的命。”
孩童毫不畏惧,直勾勾的盯着盛朝越说:“你们没经过我允许就进了我家,现在还敢威胁我,太过分了!”
登时,孩童呲牙,露出一张长满白色绒毛的狐狸脸来。
小灰惊道:“居然是只小狐狸!”
孩童张牙舞爪的说:“害怕了吧,害怕就给我出去,否则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扶柳弱弱的睁开眼,看了孩童一眼,刚想说什么,不知怎么滴又闭上眼睡了过去,这期间只有大黄看到。
小灰盯着孩童冷笑,猛然也露出了一张狰狞的狐狸脸,恶狠狠的对小孩说:“小屁孩,爷爷可是你的祖宗!”
孩童面露惊讶,“你们也是狐狸?”
盛朝越笑道:“你这小狐狸是怎么上来的?虽说周围的阵法弱了些,可单凭你一个小屁孩,还是做不到的。”
小灰把孩童从椅子上拽下来,拎着他的后衣领说:“祖爷爷,我看这小鬼八成是钻空子钻进来的,你别担心,我这就把他丢出去。”
孩童四肢并用的扑腾,“你们这群坏蛋,明明占了我家,还敢把我扔出去,看我怎么对付你,哼哼!”
盛朝越盯着小孩的脸盯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恰好这时候大黄的声音响起,“祖爷爷,扶柳姐醒了。”
盛朝越侧头去看,扶柳已经闭着双眼,哪里醒了。
“大黄,你看错了。”盛朝越说。
大黄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但是他的的确确看到扶柳醒了,只不过很快又睡回去而已。
就在这时,听到了小灰凄厉的一声惨叫。
盛朝越察觉不对,急忙走出狐狸窝,结果发现,小灰抱着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
孩童就站在一侧,恶狠狠的说:“叫你老揪我耳朵,看小爷怎么拾你!”
盛朝越走到小灰身边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小灰忍着痛给她看,竟是一块肉被生生的咬下了,也伤到了骨头。
这小子……居然这么狠?
盛朝越抓过小孩的后衣领,上上下下查看他,孩童也不哭闹,就让她看。
过了片刻,盛朝越盯着他的眼睛道:“白狐?你是白狐一族的?”
孩童大方承认,“是啊。”
盛朝越道:“小子,你和尉迟楠是什么关系?这里就你一个?”
孩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这里的确只有我一个人。”
倒是个诚实的孩子。
盛朝越松开他,“白狐算是如今狐族里的皇族,我看你修为也不浅,难道不知道这里原先是谁的主人吗?”
孩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说:“我知道啊,是我爹的。”
小灰哀嚎的声音顿时停下来,紧盯着盛朝越看。
盛朝越更是差点摔倒,“你、你说什么?!”
孩童重复一句,“我是你好说话,才告诉你的,这里是我爹的家,所以自然也是我家,怎么?有问题吗?”
盛朝越觉得自己快傻了,“谁是你爹?盛朝越?他是你爹?”
这三个问题无疑是同一个问题,小灰也顾不上手疼了,坐起来听八卦。
孩童点头,“对,你认识我爹?”
何止认识,真人就在你面前!
盛朝越无语问天,上辈子她的确有很多女人,但是好像没有一个说给她生了个儿子啊!而且还是个杂交的白狐!
“不对啊!”盛朝越盯着孩童,“我上辈子没跟白狐那边的人好过,哪来的你?”
小灰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孩童歪着头看她,“你说什么?”
盛朝越咂舌,说快了,说漏嘴了!
于是她又改了称呼道:“我跟盛朝越也算是朋友,他跟我说过,这辈子不会碰白狐那边的人,所以不可能有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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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一回头竟是忘了发布,对不住了宝贝们~~~
娘子裙下有杀机 你娘到底是谁
小灰听出端倪来,用完好无损的手指着孩童道:“你骗人!”
孩童反驳:“我没有!”
小灰继续说道:“还说没有!祖爷爷自己都说跟白狐一族的没关系,又怎么会有你!”
盛朝越的真身是银玄狐,通体全黑,是赤狐的同宗同源,而这小孩刚刚展览出来的狐狸头,摆明了是白狐。
白狐天生耳廓短圆,脸颊后部也生有白毛,这是跟银赤狐完全不同的,所以这孩童再怎么算,都跟盛朝越没什么干系,因此小灰认定了这小孩就是在说谎,加之受伤的手也开始重新疼了,连带着对这小孩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哪曾想孩童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轻蔑地看着小灰说:“你懂什么,谁跟你说我全是白狐的血统了。”
小灰吃噎,“这话什么意思?”
盛朝越也同样很好奇,这孩童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看到孩童摇身一变,竟是露出了真身。
只见他从头开始变化,一开始还是白色的绒毛,可到身后才发现,皮毛竟是一块灰一块白的模样,像极了尘世里的斑点狗。
小灰很想忍住不笑,可当他看到那斑点狗一样小狐狸真身,这笑就忍不住的出口了,且声音极大。
“哈哈哈哈哈……这是个什么东西!哈哈哈哈……”
面对小灰无情的嘲笑,孩童又变回原来的人形,怒目而视,“不许笑!听到没有!不许笑我!”
但是他的制止毫无用处,小灰依旧笑的很大声,“银狐就是银狐,白狐就是白狐,怎么还有银白狐!哈哈哈哈......祖爷爷......哈哈哈!”
盛朝越脸都快黑了,本以为是这小孩说瞎话,哪里知道他的真身会是这个模样,岂不是告知天下,这孩童就是自己的种?!
太难受了!她盛朝越还没准备好要当爹!
小灰还在吭哧吭哧的笑,瞅见盛朝越锅底黑一样的脸,说道:“祖爷爷,您说这小孩是叫你爹呢?还是叫娘?”
说完,又是一阵爆笑。
盛朝越一脚踹他屁股上,怒斥:“去你奶奶的!”
孩童还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盯着盛朝越看,仿佛不理解小灰刚刚说的话。
盛朝越对孩童说:“刚刚你说的话,还有你的真身,有多少人看过?”
孩童回答:“除了我娘......”
盛朝越以为,这孩子大概除了他娘,就只有他们看到了。
谁知峰回路转,孩童继续说:“还有王岳,周知……”
几乎报了快一个村的人名。
盛朝越越听脸越黑,她觉得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于是又愤恨的踢了小灰屁股一脚。
小灰摸着两次受伤的屁股嚎道:“祖爷爷,你做什么一直踢我屁股!”
盛朝越咬牙切齿地说:“看你不舒服!”
小灰:“???!!!”
盛朝越来回踱步,她绝对不能让这小孩出去破坏自己的名声。
白狐是她姐姐那一辈下来的旁支,盛朝越修习云雨合欢术时就发过誓,哪怕差一个女人,都不碰狐族的人,那么这小孩到底是哪来的?!
他那一身古怪难看的花色毛发,哪怕她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明眼人一看就会说是她盛朝越的种啊!
好烦躁!这不是打自己巴掌吗!
“姐姐,你做什么呢?”孩童天真烂漫的盯着盛朝越的脸看,不知道为什么,盛朝越越看这孩子的脸蛋,越觉得跟自己上辈子的皮囊有点像。
她崩溃地一拍额头,强迫自己别晕过去,“小孩,你娘是谁?叫什么名字?”
虽然她不想相信,可打听清楚点,总好过稀里糊涂就认下这个儿子。
哪曾想孩童不回答了,反而警惕的盯着盛朝越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小孩从刚刚起,对盛朝越都是有问有答,毫不隐瞒,本来盛朝越以为他还会继续说,没料到对于他娘这件事,竟是这么警觉。
盛朝越说:“我就是随口问问,看看盛朝越有没有跟我说过你娘。”
小孩扭头就走,又爬上了那颗巨大的桃树。
盛朝越跑过去站到桃树下,仰头看他伸手矫健的爬到最顶端,大声吆喝:“喂,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是不是盛朝越的儿子嘛?”
小孩铁青着脸低头看她,“我才不要听你说!我娘告诉我说我爹就是盛朝越,那就一定是盛朝越,不需要你来解释!”
“嘿——小兔崽子!”盛朝越指着他道,“你下来,给我说清楚点,你娘到底是谁?凭什么要污蔑到我......不是,污蔑到盛朝越头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开了有多严重!你下来,听到没有。”
小孩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说:“不知道不知道,我就是不下去!”
盛朝越气极了,撸袖子也去爬树,“好啊,你不下来,那我上来,看看谁折腾的过谁!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我就跟你没完。”
小孩看她真的准备爬上来,作势就要随时逃跑。
这时候小灰道:“祖爷爷,放火烧树,这样他就不得不下来了!”
盛朝越对小孩说:“听到没有,再不下来,我就烧了这棵树!”
小孩依旧不肯下来,反而呲牙咧嘴的,做起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盛朝越停下爬树的动作,她不能跟小孩硬碰硬,自己如今是个凡人的身子,一旦受伤,那就真的要躺着了。
里头已经有个扶柳在养伤,可不能让小灰跟大黄再照顾自己。
“好吧。”盛朝越跳下桃树,无所谓的说,“既然你不想讲,我不问就是了。”
小灰不敢相信盛朝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退让了,“祖爷爷,你不问......”
盛朝越藏在袖子里的手摇了摇,示意他别乱说话,接着走开了。仿佛真的对小孩的娘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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