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
作者:无边客
郁礼第一次见到蒋长封这个面带刀疤的男人,就觉得他像只套在西装下的猛兽。男人站如松行如风,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绷得紧实有力,仿佛能把他踩碎。他就像一只懵懂的小白兔,浑然不知蒋长封这只老狼狗对他两眼冒光。当老狼狗欲擒故纵让小白兔跳进他怀里时,却发现,这只小白兔有点浪啊。表里不一老狼狗攻x外呆萌纯洁内女装大佬分(伪)受双性、异装癖、年上,故事发生地点为外星。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1
《西装裤下的裙子》作者:无边客
文案
郁礼第一次见到蒋长封这个面带刀疤的男人,就觉得他像只套在西装下的猛兽。
男人站如松行如风,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绷得紧实有力,仿佛能把他踩碎。
他就像一只懵懂的小白兔,浑然不知蒋长封这只老狼狗对他两眼冒光。
当老狼狗欲擒故纵让小白兔跳进他怀里时,却发现,这只小白兔有点浪啊。
表里不一老狼狗攻x外呆萌纯洁内女装大佬分(伪)受
ps:双性、异装癖、年上,故事发生地点为外星。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情有独钟打脸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礼、蒋长封┃配角:郁明空、闻鹤、郁振江、郁文嫣、郁山鸣┃其它:异装癖、男扮女、双性、年上
☆、西装长腿(捉虫)
郁礼回国时没有通知任何人,等到下了飞机,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游离的思绪愈发飘忽。
时间有些晚了,机场外打车的人却不少。他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门外茫然等候,打不到车,思索着是不是要给郁明空打个电话叫他派人来接自己。
他离开z国已有十三年,这段漫长的年岁中未曾和郁家联系过一次。时隔多年回来,郁礼并没有任何近乡情怯之感,横在他和郁家之间的沟壑越来越深,若不是为了回来陪太爷爷……
怔神间他拨通了郁明空的号码,嘟声才响起,身后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手一滑,主动将拨出去的电话掐断。
机场内的灯光明亮晃眼,逆着耀眼的光线,郁礼伸手遮住眼睫,眯眼看向朝他走来的一抹高大身影。
最先看清楚的是一双长腿,那人步子跨得很大,最后停在郁礼两三米外的地方,嗓音浑厚,震得他耳朵有些酥麻,“你是郁礼?”
郁礼放下手,视线由下往上从男人的一双长腿看去。男人很高,他稍微仰起头,总算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眼前的人不仅有副好身材,就连相貌也充满侵略的味道,他的五官十分深刻,眉眼深邃,左边的眉角上还有道挺明显的疤痕。
这人面相冷峻,有道疤横在眉骨,更显得人看上去凶悍不敢叫人接近,可他偏偏又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跟个模特似的,颈上的领带微微扯开,嘴角噙着浅笑。
男人微低下头,重新问了一遍,“你是郁礼?”
郁礼保持沉默,没回答对方,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他甚至有些害怕,虽然机场人来人往,可男人的体格和气场仍叫他不由往后退开了。
他怕。
怕被打。
男人似乎察觉出他在害怕,试图安慰,说:“你别怕我,我是你表哥郁明空喊过来给你当司机的,你哥今天忙,我又路过这里办事,就顺路捎你一程。”
他朝郁礼伸出手,嘴角歪起一笑,“我叫蒋长封,你哥的大学舍友,也是朋友,你可以喊我一声叔。”
郁礼:“......”
他没把回来的消息告诉郁明空,为什么对方知道他今天回来?而且蒋长封明明是郁明空的大学舍友,却让自己喊他叔?
他面带警惕,开口说,“光凭你口中的话我怎么能轻易相信你。”话音才落,刚才被他掐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郁礼见是郁明空打过来的,立刻接通。
郁明空在电话里大致说明他叫了一个朋友过来接自己,郁礼挂掉电话,脸上怀疑的神色才逐渐退去。
斟酌片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和蒋长封说了声抱歉,虽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郁明空的朋友,不过他打心底还是有些怕这人,他长得、长得实在过于显凶了。
将郁礼的情绪变化看在眼底,蒋长封微弯起嘴角,主动帮他提起行李。
蒋长封个头大,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单手就能轻轻松松地拎起来,提在手上跟没重量似的。
郁礼被迫跟在后面,男人步伐跨得又大又快,他不得不稍微小跑。蒋长封注意到自己步子有些急了,放缓脚步,和郁礼解释,“我习惯这样的节奏,一时忘了,不好意思。”
郁礼听他这么说,倒真是不好意思起来。
目光下意识扫向蒋长封的腿,他发现这人的步伐跨得比常人还要大,而且还很快,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从前军训时那位严厉又冷酷的教官。
蒋长封穿着西裤,每跨出一步大腿那处便绷得紧实,看上去格外有力量,仿佛能将人踩碎,就像、就像一头包裹在西装下伪装起来的猛兽。
他低着头走没看路,蒋长封停下时,直接一头撞上对方的后颈。
蒋长封侧头看他,促狭一笑,“小朋友,走路还低头的啊?”
郁礼被蒋长封的这声小朋友弄得两耳微热,雨势挺大,蒋长封撑开伞把他纳入伞下,郁礼见这人把伞大部分都挡在自己头顶和行李上,他的另一侧肩膀却被淋湿大半,忙说:“这行李箱防水。”
蒋长封又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沉厚,落在郁礼耳边只感觉鼓膜一颤一颤的。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很快被对方带到车里。
蒋长封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吧。”
郁礼接过毛巾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完后蒋长封又失笑一声,话里带着感慨,“小朋友很懂礼貌啊。”
郁礼顿下擦拭的动作,轻声解释,“我不小了,而且你和郁明空同级,他都不叫我小朋友。”
蒋长封顺着他的话边开车边问,“那他叫你什么?”
郁礼不说话了,他和郁明空交集并不多,甚至对方之所以还顾着他,也是出于那愧疚的心里在作祟。蒋长封见他沉默,微微耸肩没再多问。
车里一下安静起来,蒋长封打开音乐,轻快的纯音乐渐渐冲去刚才的沉默气氛,直到车开出高速,蒋长封才说:“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填胃。”
从机场开出高速路用去将近一个小时,已经入夜,透过被雨水打湿的车窗,可以看到前方闪烁的霓虹灯,他们准备进入市区了。
郁礼心里想着怎么婉转拒绝对方,话还卡在嘴边,肚子却先不经过大脑打起空城计,咕噜咕噜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听着尤其清楚,郁礼面带尬色的捂上肚子,余光朝旁边的男人瞥去,并未看见对方失笑。
居然又不笑话他了?
郁礼搞不明白这男人想些什么,说他看上去有些吓人吧,行为却很温厚友好,说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吧,一路过来又调笑过他几次。
郁礼看不透的事也不多浪心神去琢磨,想着一会儿到家后面对郁家的人肯定没有胃口吃东西,于是改变了原先的念头,点头说:“吃吧,一起,晚餐我请你。”当做感谢,礼尚往来。
蒋长封转过头微微勾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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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和郁明空认识十几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友还有个小表弟呢。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蒋长封余光瞥向低着头按手机的郁礼,心想郁明空的小表弟可真小真嫩。
郁礼被蒋长封带去一家私房菜馆,下车时这人突然对他来了一句话。
“小朋友,不用绷着脸装镇定,叔不是坏人。”说着,蒋长封故意做个了凶恶的表情,眉骨间那道疤痕瞬间变得格外清晰,是一道刀疤。
郁礼惊惶,硬生生被他吓得往后退步。
蒋长封低下头看着他又说:“别看叔长了一张挺唬人的脸,我可不是混黑/社/会的,放心。”
郁礼:“......”他能不能反悔,不吃这顿饭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郁礼后悔归后悔,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蒋长封的男人很会挑地方。
他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从吃得想吐的西餐到自己做中餐,如今回国吃上中餐的味道,环境一对,吃出来的滋味和自己做出来的总归是不一样的,多了一种亲切的味道。
郁礼吃了两口就停不下来,腮帮子被食物塞得满满的。
蒋长封看小朋友吃得尽兴,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乐呵,甚至想用手捏一捏对方鼓起来的脸颊。小朋友看上去柔柔软软滑溜溜的,捏起来手感应该不错吧。
蒋长封想是这么想,最终忍着没出手欺负小朋友。
他是郁明空的小表弟,虽然和郁明空认识这么多年没听过他有表弟,今天被郁明空喊来给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表弟当司机,他一开始抱着好奇的心理过来看看,反正也顺路,没想到捎上小表弟后,叫他感到蛮意外的。
小朋友实在太合他眼缘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第一眼瞧见郁礼站在机场外迷茫地样子他就想笑,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小朋友看上去乖巧,想着应该也是有礼貌的,可他没料到郁礼见他第一眼是那副害怕的模样,他越怕他,让他越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欺负他的念头。
老男人的心思有时叫蒋长封自己也捉摸不透,只是郁礼小朋友他真的很喜欢。
两人面对面坐下,郁礼一直维持着固定的坐姿,腿脚有些累,他悄悄伸直桌底下的腿,很快碰到另一头男人的腿。
把腿回来,想到鞋子刚才好像踢到对方了,而且今天蒋长封穿的是黑色西服,低头忙说:“抱歉,我刚才碰到你的裤子。”
蒋长封不在意地说,“天黑了也没人盯着我的裤子看,没事。”他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上摩擦,没马上点燃,而是询问郁礼,“介意抽烟吗?”
郁礼不喜欢烟味,却没阻止对方,继续安静地吃东西。
蒋长封眼神明着呢,一看就知道郁礼不乐意自己抽烟了,他笑笑,把烟放到一边,叹道:“郁明空不够意思,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表弟都没介绍给我认识。”
郁礼被对方口中‘可爱的小表弟’雷得不轻,他头一次和这种口无遮拦,好像说什么话都不用刻意思考的成熟男人待在一起,实在没法接话了。
蒋长封问他:“还在怕我?”
郁礼不好回答,说怕的话显得他太胆小了,虽然他确实有点怕。瞥见对方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他问:“你不吃吗?”毕竟是自己请客,被请的人一口不吃叫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蒋长封听他这么问,才拿起勺子给自己装了一碗汤。出来时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小朋友请客,面子还是要给的,虽然他认为看着对方吃比自己吃有意思多了。
临近十点半两人才离开菜馆,中途郁明空打了一次电话过来,郁礼回应两句。许是察觉出他兴致不高,蒋长封送他回去的路上没再说什么,车子在郁家外的别墅停下,蒋长封走到车后把行李箱提出来,郁礼忙说:“我自己拖回去就可以,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蒋长封没放下提着行李箱的手,“我帮你提回去,也不差这两步路。”
郁礼却不想,为了把行李箱抢回来,身体往前倾去,几乎贴近了对方。
也就是一个怔神的瞬间,蒋长封看着被小朋友抢回去的行李箱,他摇头低笑,目送郁礼走进别墅。
人走了一阵蒋长封才回车里坐下,他摸了一下对方刚才坐的位置,路边的灯光透过车窗暗暗洒在车内,照得脸庞半明半暗,隐隐见他唇角翘起一丝弧度。
蒋长封迫切地想要打听清楚郁礼,他拿出手机要拨电话,电话拨出一半却被他挂断。
算了,还是让他慢慢去了解这个小朋友吧,如果以后小朋友知道自己查过他,不高兴了可怎么办。而且有些事情自己一点一点挖掘出来更有趣,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蒋长封很期待和郁礼小朋友的再次见面。
离开前他给郁明空发了条消息,消息发完才想起自己忘记问郁礼要联系方式。
“来日方长。”蒋长封低喃,倒车离开时,走位十分风骚。
作者有话要说:首发三章,第一章。
☆、手有余温
郁礼回去一个星期后,郁家举办了一场酒宴,说要给他接风洗尘。
他心里明白郁家这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任何意见。
郁家几代书香名门,家族十分注重面子,举办这场酒宴的原因无非是他的出现和身份被其他家族的人知道了,郁家的人不接受他,却不妨碍他们表面上做出样子用来维持家族的颜面。
晚宴即将开始,邀请过来的宾客逐渐到场。大厅中鬓影衣香,人人举酒攀谈,郁礼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站在楼上观望,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踱入视线,他怔忪片刻,楼上与楼下的距离,却莫名地和那个男人隔空相望。
是蒋长封。
男人深邃而充满侵略的目光让郁礼先移开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他楞在原地没动,此时走在前面的人,他名义上的外公,正回头不悦地看向他。
郁礼跟在郁振江身后往楼下走。
大厅里郁明空正与客人交谈,见他们下来,立即和大家示意,场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郁振江和郁礼的身上。
郁家人丁并不兴旺,这十多年来突然出现新的年轻面孔,一群宾客中看热闹自然不少,只是大家秉持表面上的客套没问什么,等郁振江介绍。
今夜受晚宴邀请前来的家族与郁家关系匪浅,大部分人都知道与老爷子曾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女儿郁淑薇,只是郁淑薇自十多年前就从逝世了,时间一长,除了郁家,外头的人已经将她逐渐淡忘。
如今郁振江亲自告诉大家郁礼是郁淑薇的儿子,底下的人心思各异,然而无论众人心里有什么猜测都不会说出口,都是一个圈的,揣着真相装糊涂人多了去,他们这样的书香家族,维护好在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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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子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谁去关心呢。
一番虚与委蛇,郁礼心不在焉,敬酒时没留意分寸,他本就空腹饮酒,几杯下肚后酒意上涌,熏得他整张脸蛋红扑扑的。
郁礼遗传了她母亲的容貌生了一副显嫩的娃娃脸,喝醉后的样子就跟小孩子偷喝酒喝上头一样,他不像郁明空那样长袖善舞,跟在郁振江身后多数是别人问几句他过了一阵才呆呆愣愣地回上一句,郁振江看他心烦,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老爷子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正中了郁礼的意,他揣着酒杯颠颠地离开晚宴大厅,出去时不小心撞到了人。
“啊,你怎么搞的,我的裙子都弄脏了!”郁文嫣正缠着蒋长封说话呢,半杯酒水泼下来,薄薄的布料很快显出里头的风光。
尖细的嗓音让郁礼清醒些许,涣散的目光逐渐聚在郁文嫣身上,他怔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他的表妹。
郁礼对她缓缓点头,认真道歉,“不好意思。”
说完,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对方,“你披上吧。”
郁文嫣一手拍开,“神经病!”她气恼地瞪向郁礼一眼,转头换了副语气对蒋长封说:“长封哥,我上楼换身衣服,你等我好不好?”
蒋长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郁文嫣离开后,他眼尖地看到郁礼被郁文嫣指甲划出伤痕的手背。
蒋长封侧歪着头对郁礼一笑,“小朋友,又见面了。”
郁礼轻轻点头,有意绕开对方出去。
蒋长封侧过身子让他出去,随即跟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大厅,郁礼左摇右晃地走到院子里的喷泉边坐下,转过头,就看到蒋长封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地方,似乎一直在等他回头。
院中的灯光有些暗,蒋长封一半身形隐没在黑暗中。郁礼酒气上涌意识模糊,盯着对方瞅了片刻又有些怕他,忍不住挪动屁股,身子一晃,险些往后跌进水池里。
不过几秒的时间,郁礼惊恐地看着圈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口水吞咽,在他没开口前,蒋长封迅速把手抽回去了。
蒋长封对他笑笑,“担心你摔下水池,顺手扶一把。”说完,径直在郁礼身边坐下,两条长腿轻松岔开,皮鞋在光照下反射出铮亮的光。
蒋长封身上的气息和他这个人极盛的气势一样,很浓烈,却不是那种叫人闻不下去的味道,反倒很独特,只是郁礼怕他,自然受不了。他想再挪开一些距离,却被蒋长封按住肩膀,在他反应过来前,这人又把手松开,他动作敏捷,郁礼只有被动接受的份。
“小朋友,用不着这样怕我吧?”蒋长封哭笑不得,他摩挲着下巴,“我真的很可怕?”
连二连三被郁礼惊惶避开,这让蒋长封有些受挫。
按道理而言,他比郁礼隔了几轮代沟的年纪不应该和小朋友计较,不计较归不计较,被人如洪水猛兽避开,身为一个男人,他的自尊心确实受到了打击,而且避开他的人在他眼中看来,是那么可爱。
郁礼今天穿的这身白色的小西服格外衬他,他挺直了身板,衬衣束在腰带里,勾勒出的腰身十足纤细柔韧。他生了一张娃娃脸,已经成年,脸颊却仍有淡淡的婴儿肥。稚气未脱的面容,晚宴上故作淡然的模样叫蒋长封回想一次就笑一次。
老男人沉寂已久的心被如此拨动,蒋长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任何人或者事令他身心愉悦。
“你名字中的礼是礼貌的礼?比郁明空的名字好。”蒋长封明知故问,明显套起近乎。
郁礼闷闷应了一声,他不想和郁家人有过多来往,也不会遮掩心思,蒋长封见他对此话题兴致缺缺,就不再过问,陪他坐了一会儿。
清风习习,城市里的夜空并无繁星闪烁,可郁礼维持抬头的姿势一直望向头顶的夜幕,水汽扑鼻,拂散醉意,他待了一会儿,意识渐渐回笼。
夜晚有些冷,他扭过头,发现蒋长封居然还坐在旁边,呼吸时都不带声响的。
“你怎么......”还没离开?
蒋长封笑说:“怕你醉倒掉进水里给你防着,怎么说你也是明空的表弟,叔关心你应该的。”
凭白沾上个叔字长辈的关系,郁礼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打交道。
说自己不喜欢郁明空,他和郁明空是朋友,所以叫他不要缠着自己?可今天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说缠也不在理。
郁礼没有和人回嘴的经验,只好继续闷着自己不说话。
树叶被风吹得挲挲作响,寂静的气氛下突然听见郁礼开口说,“你多大了。”听起来倒有一丝置气的意味。
行吧,瞧小朋友对自己这声叔耿耿于怀,蒋长封笑答:“比郁明空大五岁。”
郁礼惊讶,嘴巴微张,眼也不眨地看他,“你、你不是跟他同级吗?”
蒋长封说:“我留过级。”
郁礼:“......”
他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好学生,成绩在年级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是他非要带有色目光去看一个人,而是、而是从蒋长封嘴里听到他承认自己留级,再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呀。
五年,这得有多学渣才要复读好几次......
郁礼神色十分古怪,一会儿低声嘟囔,一会儿不说话,蒋长封不动声色地将他反应看在眼底,实则心里头早就乐翻了。
小朋友脑补的样子太可爱了,蒋长封没舍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让小朋友自顾脑补开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只可惜两人并未相处太久,郁文嫣找来了。
“长封哥。”郁文嫣朝喷泉跑近,眼睛落在郁礼身上。
她不喜欢郁礼,也不想给他好脸色,“长封哥,你怎么和他在一块。”郁文嫣下来其实有一阵时间的,她刻意晃了一小圈,蒋长封却没注意到她。
蒋长封说:“第一次知道你还有个小表哥,出来吹会风,见他在就顺便聊聊。”
郁文嫣不敢在蒋长封面前说郁礼的坏话,她娇声轻哼,脸上的笑意比花园里的花儿还要美,“晚上外面风大,我爸妈也有话想和你说呢,长封哥,我们进去坐吧。”
郁家有意撮合蒋长封和郁文嫣,虽然他年纪比郁文嫣大不少,可年纪大的男人有足够的责任心。加上蒋长封性格稳重事业有成还不花心,这样的男人在当今的年代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了。
郁文嫣对他亦十分喜欢,自从她满十八岁后明着暗着给了他许多提示,然而蒋长封给过她几次委婉的回绝,这让郁文嫣郁闷不已。
好在她观望了两年,幸运的是这两年蒋长封身边一直没有人,郁文嫣对此便十分有把握,想着蒋长封或许觉得她年纪太小,不好意思马上接受。
郁礼对两人的事情没有丝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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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他对他们点头,“我回房休息了。”刚起身就晃了一下,被蒋长封眼疾手快地扶好站稳。
“当心。”
衬衣薄,或许是他喝醉的缘故,也或许是蒋长封和他靠得太近了,搁在腰上的手臂烫的跟烙铁似的,让他热得有些喘不上气。
郁礼拂开蒋长封的手,“谢谢。”
真的好烫。
☆、罪恶之花
两人的互动在郁文嫣眼中尤其碍眼,她特地换了一件显身材的短裙让蒋长封看看,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光顾着跟其他人说话。
三个人相视的场面不太友好,郁礼只怕再待下去郁文嫣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凿出两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