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嘴不对心,“那你回去小心,到家给我个消息。”
郁礼匆匆答应,蒋长封刚松手呢,人眨眼间一溜烟就跑出去。
他觉得今天的蒋长封烧糊涂了,和平时相比感觉不太正常。虽然对他还是很好,可叫他害怕,却不是从前怕被对方打的那种害怕。
前脚离开别墅楼,手机进来一串陌生号码的提示。
郁礼对陌生号码有种莫名抵触的心理,加上他被蒋长封弄得有点心烦意乱,正犹豫要不要接通,对方就挂掉电话。松口气,手机又开始震动,还是刚才的号码。
一接通,郁文嫣的声音隔着电话立即冲进他耳朵,他把手机拿远一些距离,安静等她说完。
“喂?!你在听吗?说话”
郁礼点头:“我在听的,你不用太大声,我手机不太好,扩音比较严重,司机都回头看我了。”
郁文嫣被他这话堵得憋在心口的气提不上去更下不来,“你什么时候和蒋长封关系这么好了?”
郁礼往前看了看,司机目不斜视,他才低声说:“我们最多是普通的朋友。”
郁文嫣咬牙,“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郁礼不爱和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那我挂电话了。”
“你敢”
郁文嫣怕郁礼真的挂电话,忙换了副口气,态度软下来,楚楚可怜,“小表哥,你能不能在长封哥面前多给我说说好话呀?我好喜欢他,我爱他,想和他结婚。”
郁礼:“……”
堵在心里的那口气似乎更加沉闷,郁礼揉了揉胸口,声音放缓,“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别问我了。”
“你”郁文嫣陡然提升音调,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语气,“他和你去医院还拒绝我的车,就这关系你还说普通朋友?郁礼,你是在故意跟我炫耀吗?!”
郁礼把电话掐断关机,一颗心七上八下。
郁文嫣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他想问蒋长封,眼前却浮现出刚才这人的眼神,他又不由自主地抗拒。
他重新开机登录微信,朋友圈2分钟前有一条动态,是蒋长封的。
图里是医院给他开的药,附配文字:药苦,心暖。
郁礼盯着四个字盯了好一阵,直觉那话里的言外之意。他打开蒋长封的对话框,编辑完一段话没发出去又让他删除干净。
今天是怎么了,莫名焦躁。
微信震了一下,蒋长封给他发的信息。
“到家了吗?”
他没回,也有点不想看到这人的头像。郁文嫣的话一直在他脑海盘旋,难不成蒋长封真是个gay?可他都那么“老”了,而且刚才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呀。
……
也不对,他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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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虽然是他主动扶他。
郁礼结合郁文嫣的话把自己脑补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是个gay,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暗恋过其他人,哪懂那些段数。
假如蒋长封真是那个意思,自己该怎么办,答应他?不可能。拒绝他?那他们还能做朋友吗?而且,郁家会放过他吗?
郁礼陷入苦恼,蒋长封还在等他回消息。
他看着频率不快,一句接一句的文字,恍惚想:算了吧,为了避以后招惹到的麻烦,趁他们还不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郁礼一狠心,把蒋长封的微信拉黑名单了,手机通讯录没有拉黑功能,他盯着对方的号码看了看,咬牙删除。
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删了删了拉黑。
老攻:刚发完烧(骚)就发疯了。
☆、令人心动
郁礼顶着一头汗回来,刚踏进办公室,同事就对他不停使眼色。
“怎么了?”
“老莫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
郁礼放下东西过去,进了办公室一看,等他的人居然是郁明空。
听到动静,郁明空转过老板椅面对他,说:“我一会儿去看太爷爷,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他话一顿,把郁礼从头到脚打量之后,浓眉微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上还全是汗。”
郁礼肤色白,被晒过后整张脸显得红通通的,就连脖子也红,看上去跟皮肤过敏一样。
他指向桌上放的餐纸,“刚出去交接完东西回来,不介意我擦汗吧。”
郁明空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他,郁礼接过,礼貌性道谢。
他在郁家的人面前永远保持这副幅温温和和的模样,哪怕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些不好听的话,他似乎听进去了,好像也没听进去,别人都以为他好欺负,郁明空却直觉他是真的不在乎郁家的东西,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会受伤。
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郁明空看着他,“这里有人为难你?”
郁礼否认,“交接东西需要有人出去,外面太阳大,总不能让女孩子跑出去,我是男人,晒晒也没事。”
郁明空沉默,郁礼就跟他说:“想不出和我说什么不用勉强去想,如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劝太爷爷,我也不是不答应。”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郁明空如鲠在喉,“我在这里等你下班。”
郁礼应声,小声说:“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背对着郁明空,想和对方说不用摆出那副觉得对不起他的样子,话卡在喉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下班后郁明空开车在公司楼下等他,出入的职员看到停放在路旁的豪车纷纷注目,有的人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猜测车主人是过来接哪个人的。
郁礼到了楼下没马上过去,等人走得差不多郁明空又按了几次车喇叭,他才过去拉开后门。
郁明空做事一向直接,开口就说:“怎么还要等。”
郁礼认真回答:“这样不太好。”
车是豪车,假如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车,显得太招摇。他是不在意公司里的人怎么说,可他也是个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不在意并不代表不会难受,本来就不是张扬外向的性子,被人议论,他不说,却会感到不自在。
郁明空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车拐到超市时买了些太爷爷平日喜欢吃的水果,他本来还想买束花,郁礼告诉他:“太爷爷不喜欢这个,买过去他要说你浪钱。”
郁家三代下来经济条件都不错,郁明空没走上老一辈的艺术之路而是开了公司,更谈不上缺钱。可太爷爷一直保持着节俭神,无数次告诉他们钱要花在实用的地方才有意义。
郁明空把挑选好的花放下,“那就不买了。”
郁山鸣正在院子里和其他老人下棋,暖光的灯光铺满整个大院,不少老人坐在树底下吹风聊天,夜里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西城区大部分的自然环境保护很好,草丛中隐隐约约闪过萤火虫萤绿的光芒,和城市中心的夏夜相比,多了几分乡下田园的味道。
有人看到郁礼和郁明空,对郁山鸣嚷嚷:“老山,你的孙子来看你嘞。”
郁山鸣放下手中的棋子,笑呵呵地和他对面的老头说:“我小乖孙来了,明天再和你下棋。”
这个月郁礼来疗养院来的勤快,郁山鸣嘴上说怕他辛苦让他多休息,可每次见着他都笑得合不拢嘴,等他回去后还会和别人炫耀,人活越老童心就越重,一点小事都能让老人家高兴半天。
“小乖孙啊,爷可真想你。”
郁礼搀上郁山鸣的手,郁明空提着果篮走在一边,严谨而有礼,“太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郁山鸣不喜欢郁家那好面子的一大家子,对郁明空也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每次过来的目的无非就一个。
郁山鸣没什么好气地说:“我不会回郁家,你叫他们死了这条心。”
受家里嘱托,郁明空每个月都会过来提一次这事,他做事有分寸让人挑不出其他毛病,加上又是晚辈,郁山鸣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对他胡乱发脾气。大多数时候就把他晾在一边,时间到了就让郁明空自己回去。
现在郁明空带了个帮手,还是他最疼爱的小乖孙,郁山鸣的白眼也翻不出,只能无视郁明空的存在。
郁礼陪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差不多时,郁明空眼神微动,让他提正事。
“太爷爷。”
郁山鸣对郁明空眼皮一掀,“怎么了。”
郁礼接口,“大家都想把您接回家里住,我也是的。”说的都是心里话,疗养院住着虽然舒服,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家,郁家的人虽然不喜欢他,对太老爷子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老人家九十七岁的高龄了,正是安享晚年的阶段,谁看到老人自己搬到外面住也不愿意回家心里都不好受,郁家那边可以给老人家更好的照顾,郁礼对这件事所持的态度是赞同的。
郁山鸣不乐意,“我在这住的也开心,那么多伴儿都在这陪着,你工作的地方也靠近,附近也有医院,住哪里不都一样,他们无非就是死要面子。”
老人家虽然看得开,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小乖孙上阵,对这件事也甭谈再多。
郁礼不舍得逼老人家,对郁明空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陪老人家待到九点,等人休息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郁礼的手机在车上响了一路。
手机显示的号码郁礼记在心里,是蒋长封的号码。
他把电话挂断,没过多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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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而不舍的响起来。反复拒接后,对方察觉出他刻意的,马上改成短信轰炸。接二连三进来的短信他看也没看,统统删除了。
郁礼心里烦闷,他明白自己一声没说就把蒋长封的微信和号码拉黑删除,做法不妥当,但却没有办法,有的事越说越乱,那就只好切掉所有的联系。
郁明空透过后视镜看他,“蒋长封的电话?”
他否认,却瞒不过郁明空的眼睛。
郁明空不久前接到郁文嫣的电话,知道郁礼陪蒋长封去医院的事。蒋长封拒绝郁文嫣,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另一部分,郁明空担心是因为郁礼。
郁文嫣生日宴上他对郁礼说的那一番话,郁礼的辩驳以及那受伤的眼神,郁明空现在想起来心里也不太好受,正因如此,知道蒋长封频繁联系他,面对他,突然不好再说什么。
一边是和他关系不深的表弟,一边是他的好友,偏偏在这时,郁明空比较相信郁礼。
他被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弄得有点可笑。
郁礼安安静静坐在后座上,眉眼温和的模样,白白净净看着很单纯,的确会叫一些男人心动。
又或许,不仅仅只是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表哥后面会被自己打脸,后妈款蜜汁微笑。
老攻要出来了,愤怒值max,要壁咚小礼,要嘴贴嘴了。
☆、壁咚壁咚(捉虫)
从那晚起郁明空有事没事总给他打电话,跟盯梢似的。
这天才下班郁明空的电话就准时打过来,办公室没离开的同事都往他这边看,前天他上了郁明空的豪车后第二天办公室就隐隐传出一点不太好听的话了,这两天他电话来的勤,更加坐实一些人暗里的想法。
郁礼捂紧电话拐进无人的走廊接听,没等郁明空开口,他急急忙忙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郁明空:“为什么?”
郁礼坦白,“办公室的人以为我被人包养,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话一出口,他本身没往其他的地方想,倒叫郁明空不自在。
他和郁礼是正正当当的表兄弟,公司里的那些人怎么会想到那层关系?不过郁礼面相白净,才出社会不久那天又当着一些人的面坐上他的车……
郁明空很快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切断,“负责人该加强职员的素质管理了。”
“不用。”郁礼低声嘟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明着不说暗地里议论也没法呀,“你不要一直给我打电话就好,我已经把蒋长封的联系方式全删除拉黑。”
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两人心里都明白。郁明空心里讪讪,他对郁礼心里其实是有点愧疚的,可他是文嫣的亲哥,无论怎么愧疚,心始终都向着血缘最亲的那个。
此话题回避,郁明空说:“我现在已经在楼下等你,我把车开远点,一起去看太爷爷吧。”
郁礼可以拒绝坐郁明空的车,却不能不去看太爷爷。
上车后郁明空因为刚才电话里的那番话一直保持沉默,到了疗养院,他也只跟在太爷爷和郁礼身后,像个保镖似的。
郁礼对太老爷子很好,每一句话都能把老人家哄得开心,疗养院的看护也说这阵子老人笑的时间明显比从前多上许多,就连不爱吃的青菜也不偷偷挑出去丢掉。
老人家开心之后例行拒绝回家住,郁礼和郁明空被太老爷子笑眯眯地送走,还没上车,郁明空的电话响了。
是蒋长封的号码。
余光扫了郁礼一眼,电话接通,那头马上传来节奏感极强的音乐。
“郁明空,过来喝酒。”
蒋长封似乎喝醉,嗓音本就沉厚,一加重,电话外头的郁礼都依稀听到一些。
他看向郁明空,说:“你过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刻意放轻,没料到电话那头的人耳朵尖,顿时对着电话一通吼:“你的小表弟也在?那正好,顺便叫他过来放松放松,人多热闹。”
郁礼不想过去,郁明空却拉住他的手臂,“过去吧。”
假如他们没什么,碰面喝点酒又如何。郁明空直视郁礼的眼睛,郁礼避不过,只能答应过去。
公司最近完成一个大项目,蒋长封自掏腰包请几十号员工来御府会所聚餐。
御府是h市里头的顶级娱乐会所,奢华销金窟,但凡没点钱财或权贵的人,都踏不进这金门槛。
职员们一听大老板要请他们去御府会所潇洒,一个个跟疯了似的,鬼哭狼嚎一阵换好衣服化完妆早早集合,尤其是单身的年轻女性,希望能和翩翩公子哥来场艳遇,男同事也蠢蠢欲动,当然想的不是艳遇,而是里面的曼妙佳人,虽然吃不着,却不影响人家欣赏美的目光呀。
包厢内持续热闹地尖叫,蒋长封在角落给郁明空打完电话出来,莫名笑了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下下敲着,他回到包厢,端起喝了一半的酒继续喝,眼神却异常清明,一直落在门口的方向。
郁礼没来过这样的销金窟,踏进会所直头晕目眩,他跟在郁明空身后,心有不安。
领在前面的服务生相貌极俊,把他们带到包厢外离开时还对郁明空笑了笑,带着酥麻暧昧的眼神让郁礼浑身一僵,憋着不可置信的情绪跟在郁明空后面进去。
等服务生走远郁明空才回头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别胡想。”
郁礼轻轻晃头,“我没胡想。”
话虽如此,他那小表情却瞒不过人。郁明空知道他不会把别人的事说出去,就不管他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听得郁礼耳膜一鼓一鼓的,光线比较暗,他刚进去眼睛没完全适应光源差点踢到东西摔倒,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他反射性扶住站稳,“谢谢。”
郁明空回头,看向沙发里的男人,“你怎么坐在这里。”
蒋长封笑笑,拍着旁边的位置把郁礼拉下来,“坐。”
对方稍微加重力气,郁礼挣脱不掉,就硬着头皮坐下。他刚坐下,周围闹上头的人突然都停下来,齐齐看着他们。
大屏幕的mv还在播放,明暗交晃的光线映在蒋长封脸庞,隔近了,郁礼才发现这人在看他。
这人眼睛里的光像要把他咬碎了吃掉,一旦有了这层错觉,他瞬间头皮发麻,从脊背后升起丝丝凉意。
郁礼直觉,蒋长封生气了,生的还是他的气。肢体不听使唤般垂着不敢动弹,蒋长封嘴角一扯,眼睛转向别处,对其他人说:“怎么都停下,该玩的玩,该唱的唱,不用替你们老板我省钱。”
一哄而起,所有人各自玩去,郁礼四处瞅瞅想找其他位置,蒋长封缓慢地晃动酒杯里剩下的酒,“找什么,位置上有刺坐不得?”
他一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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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杯中酒,眼睛盯着郁礼不放,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耸,郁礼感觉自己跟那酒一样,被他吞咽入腹。
和蒋长封接触的时候这人大多都是温和客气甚至体贴入微的,乍一变了个态度,郁礼有点不适应。
他支支吾吾的没说话,另一头的郁明空开口,“过来这里吃点东西。”
郁礼过去,蒋长封目光移到郁明空身上,隔空和他碰杯。
销金窟里的东西昂贵,却也对得起那价格,光是小小的一碟点心,尝一口都好吃。
郁明空低声问他:“他和你说了什么。”
郁礼顾着吃东西,等吃完了才摇头,“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郁明空暗讽,没说什么蒋长封的眼神能跟要把他吃掉一样?他心里烦躁,喝酒时险些把酒杯砸碎了,砰的一声让郁礼看了他好久。
郁明空这么生气干嘛?
包厢里热闹过一阵后有人提议出去玩玩,郁礼被一群人拥着挤着跟出去,顶着黏在背后的视线,稀里糊涂走到娱乐室。
桌球台那块地聚了一伙儿公子哥,妹子们全都围过去看,其他人不得不跟上去以防出什么意外状况。
男男女女就这么聊开了玩起来,蒋长封手持球杆打出一球,一杆进洞,接连来了几次,球球都中,引来阵阵叫好。
郁礼循着大家的视线站在一边看蒋长封打球,半伏在球桌上的蒋长封突然抬头状若随意的扫了一圈,撞到他的目光,郁礼忙垂下眼睛,心脏突突的跳。
蒋长封很快又赢了一局,他抹着球杆,转头和球友说:“休息,你们玩。”说完,径直走到郁礼身边,二话不说把球杆塞进他手里,低下头几乎贴在他耳朵上,在郁礼跳开前,不着痕迹退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来一局?”
郁礼还他球杆,“我不会。”
“没问题,我教你啊。”
郁明空过来阻止,“我和你打。”
蒋长封笑了一声,“明空你这表哥当得不行,小表弟难得出来玩,未管太宽啊。”
无形中硝烟弥漫,其他桌的人似乎察觉到这边气氛的不对劲,纷纷看过来。
郁礼把球杆抢回他手上,“打就打吧。”他看着蒋长封,“你教我,我会了就跟你打。”
蒋长封带郁礼走到球桌旁,他让人重新送一根球杆过来,当真是态度认真的教起他持杆打球的姿势。
郁礼有样学样,只是这人会时不时贴近他,手抓着手,又或者摆平他的身体,和别人的桌球教学差不多,可郁礼内心忐忑,不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一身汗,后背都湿了。
当蒋长封的手再次摆正他的腰时,郁礼受不了弹起来,“我、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他从蒋长封手臂下溜到旁边,无头苍蝇一样跑走。
蒋长封生气了,他这样好奇怪。
水龙头的水被郁礼开到最大,他捧着清水不断往脸上泼洒,等情绪平静,才关掉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
水珠顺着下巴往下落,打湿了他的衣服。
洗手间里静得可怕,咔嚓一下,他突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紧接门被反锁。
扭过头,就见蒋长封一步步逼近自己,像只准备要吃人的野兽。
这人眼神安静而灼亮,郁礼能感觉到他蕴藏的怒气正在升高。
他往后退开,退无可退,无路可退。对方双臂一撑,他被困在洗手台边。
蒋长封抿紧嘴什么都不说,直直盯了他半分钟。
半分钟,足已让人受尽煎熬。
郁礼承受不住这股压迫感,想推开人好好说话,手背一紧,两只手马上被蒋长封分别按洗手台边。
蒋长封压近他,目光锐利迫人。
“那天,我一直等你回复,你不回我,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想去找你,又怕你不喜欢。”
他嘴角一扯,语气透出几分冷意,眼神却突然变了,流露出受伤和自嘲,“为什么要删掉我的联系?我拿你当朋友真心对待,你就这样一声不说把我踢走?”
作者有话要说:老攻又凶又委屈:难过!失落!受伤!
小礼:对不起tot
老攻笑:那亲我一个
小礼:奏凯。
老攻委屈:难过!失落!受伤!
小礼:......
☆、69秒贴嘴
闹腾了一夜的人回到包厢里吃宵夜,郁礼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蒋长封刚才把他困在洗手台上说的话。准备找借口离开,宵夜吃到一半,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
服务生很快把扑克送进来,大家处在玩得正兴的时候,蒋长封和郁明空两个单身的成功男士自然不会被放过,郁礼是跟着郁明空过来的,大伙儿就把他也强制带上,盛情难却,他不得不参与其中。
国王游戏是年轻人间流行玩的扑克游戏,此时场上男女对半,单身的人不少,假如因为游戏和别人摩擦起别样的火花,不失为一桩美事。
众人跃跃欲试,郁礼被他们挤着围上桌,开始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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