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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老宋?他在这里吗?!
苏闻有些震惊,但内心更多的是欢喜,宋延河也在这里。
长剑跟面具男纠缠了许久,始终占不了上风。
无奈之下,面具男突然露出一个破绽,想让它攻击。
本以为长剑会中计,哪曾想它竟聪明的躲开了这处,绕着面具男飞了一圈,往他的喉咙扎去。
面具男反手一击,抵挡了它的进攻。
对此变动,苏闻却是了然,这必定是宋延河在暗处操作。
“左后方,向前三步。”宋延河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指引着她行动。
苏闻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路庸,暂时先自个离去。
不管怎么说,路庸是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按照宋延河的指引,快速朝左后方移去。
一个光圈从眼前闪现。
苏闻快步入内,眨眼间就到了另一处石洞里。
这里光线更暗,幸好苏闻眼力好,已经是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否则骤然来到这种地方,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低声咳嗽。
“老宋?”苏闻有点不敢认,因为面前的男人衣衫凌乱,束发的发冠也没了,且坐在一堆杂草里咳嗽,像极了街边的乞丐,跟以往云淡风轻的宋延河比,一点都不像。
那人听到苏闻的呼唤,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应答了。
可是当他回答了,苏闻又不敢上前了。
那天是她先抛下的他,他也因此丢了一条手臂,怎么说,她都有愧于他,而且……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他已猜透,再凑上去有什么意思?
正当苏闻心里五味杂陈的胡思乱想时,宋延河开口了,“怎么还不过来?”
苏闻一怔,他这语气,怎么跟以往没什么区别。
“你的伤怎么样了?”苏闻心虚的提问。
又是一阵咳嗽,他气息凌乱的说:“还好。”
断了一只手臂,怎么会还好?
又是踌躇了一会,苏闻还站在原地,宋延河又道:“怎么了?”
苏闻道:“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
宋延河淡淡道:“嗯,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苏闻了。”
苏闻心跳漏了一拍,渐渐慌乱,“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宋延河道:“你过来。”
他越是不正面回答,苏闻的轴劲也就上来了,“不去!”
宋延河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竟是要撑起身子过来。
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正如陈盼卿所言,他本就受了重伤,又断了一臂,因此连站起来这个动作都显得十分乏力。
正当他摇摇晃晃的要摔倒时,一双手稳当的托住了他的身子,嗔怪道:“你自己伤的多重不知道吗!还乱动!坐好!”
见她终于舍得过来,宋延河的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听话的坐回去,“因为我喜欢你。”
苏闻愣住,他这是在回答刚刚的问题?
宋延河见她不反感,又接着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苏闻,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这跟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
苏闻搀扶着他完好的右臂,目光聚集到他袖子空空的右手,岔开话题说:“还疼吗?”
她一贯如此,宋延河接着她的话题说:“不痛。”
苏闻觉得眼睛有点酸,“为什么这么粗心?你不是很厉害?”
宋延河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也不例外。”
其实他是因为看苏闻他们还没跑远,怕狼角兽追上去,独自留下善后,才被砍了手臂的。
“闻闻,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介意的。”似乎怕她又逃跑,宋延河慌忙解释。
“嗯。”如今他们又被关在了一起,她又只能依靠着他,这样的条件下,还争执那些有的没的重要吗?!
苏闻坐在他的身边,也没办法帮他调理伤口,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那个戴木头面具的男人你见过吗?”
宋延河道:“我也不知,我是跟着那群狼角兽到这里的。”
苏闻道:“看样子咱们真是命定的天煞孤星,走到哪里衰到哪里,上次是密室,这次又是山洞,天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掉进海里。”
听她这么自嘲的说话,宋延河笑了起来,“这样……也好。”
“好什么?!”苏闻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
本来她决定救出扶柳后,回去重修云雨合欢术的,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行水门没回去,又让人抓来了这里,更可悲的是,救命稻草宋延河,也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保的住。
“他们是不是想要你身上的菩提珠?”





娘子裙下有杀机 第 39 章
菩提珠一事,一直都是行水门内部暗藏的问题,世上除了揽月阁,只怕没人再清楚菩提珠的去向。
所以当苏闻这么问,宋延河有些意外,“谁跟你说的?”
“额......”苏闻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能问吗?”
宋延河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指不过菩提珠乃本门严密,不得对外泄漏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闻老实交代,“他们跟我说的,叫我去你那边拿菩提珠。”
宋延河静静地看着她,并没说话。
苏闻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了啥,忙道:“我是不想瞒你才告诉你的,因为我没有做过,真的!我一点也不想拿你那个什么菩提珠,因为这个对我没用哇!”
她连菩提珠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会对这东西上心。
再说了,上辈子的盛朝越奇珍异宝见过无数,更是临门一步就要登仙,何至于对一个仙门的劳什子珠子感兴趣!
那多半是他们修仙的人想走歪门邪道才用得上的东西。
面对苏闻的解释,宋延河道:“我信你。”
这倒让苏闻有点意外了,“你不用怕我对你做什么,我对你什么都不图。”
她的确对东西无所求,她求的一直都是他的命。
宋延河佯装没听明白话里的深意,道:“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有,还没来得及动手,我就跑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二人竟是无话再说。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忽然,宋延河的目光触及到她血淋淋的背。
“你的背......”宋延河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的鞭痕,痛的苏闻瑟缩了一下。
“你转过来。”宋延河沉声道,面色变得阴云密布的冷。
“你自己伤都没好,别在我身上浪灵力了。”
她推开他的手,忽然想起他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会不会早已在人家的观察范围内?
“这里没有人盯着?会不会有人找来?”
宋延河不情愿的回手,说道:“这里应当安全的,我有设结界,一旦有人进入,就会有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宋延河的话说完没多久,便听见一阵清脆的可怖的铃声。
“老宋?”
对上苏闻疑惑的目光,宋延河点点头,的确是有人进来了。
——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苏闻用口吻无声的传达。
宋延河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再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闻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们在这里!”
那个面具男突然出现在眼前,叫人陡然一惊。
继而周围的阵法铃声大作,吵得人耳膜鼓胀。
不过奇怪的是,苏闻并不觉得吵闹,她甚至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莫非是手上的戒指?
宋延河脸色铁青,但他还是咬破手指,在地上一勾勒!
顿时他们脚下的地方暴涨金光,这一堆稻草下方竟是一个残缺的阵法,而宋延河这一下,恰恰好把这残缺的一角给补齐了!
不过阵法范围只有一个人的大小,所以宋延河一把搂过苏闻的腰,在金光笼罩的那刻,将二人的身影尽数吞没。
面具男一剑劈开结界,却抓了个空。
“该死!”面具男望着渐渐暗淡的阵法,怒挥长剑,一剑斩下,竟在墙上划出了一道裂痕。
“你还是太浮躁了。”另一个身影从暗处出来,脸上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第一个面具男见到他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清秀绝伦的脸。正是柳承言的脸。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面具男质问柳承言。
柳承言垂下眼眸,虽是服软,语气依旧生硬,“不该对他们下手!”
面具男冷哼一声,叱责道:“你白得了一双眼睛!”
说到眼睛,柳承言心中悲痛,他慢慢的抚上自己新得的眼睛,只觉得内心无比悲痛。
“阿沁把眼睛给了你,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甚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蠢!”
面具男的叱责,每一句都说到柳承言心坎里,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人越是着急焦虑,所作出的行为就愈加毫无条例且幼稚,他现在就是这个情形。
“往日里,我教导你要沉着稳重,可如今的你,半点方寸也无,再这样下去,这里你就不用来了。”
“座上,我……”柳承言想要解释,面具男挥手道,“解释的话等你把人追到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言下之意,不想听他多说什么。
柳承言略微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听他吩咐,“按照阵法的迹象……应当是入了西漠。”
得知人的去向,柳承言赶忙退出去带人去追。
阿隽早已在外等候,见到柳承言出来,他忙上前来说:“悯惜,你怎么了?”
柳承言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没事,只是被训斥了几句,习惯了。”
“啊?!”阿隽不能理解,“悯惜,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还有……那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
“不该你问的话,少说!”柳承言头一次呵斥了阿隽,这让阿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阿隽有些受伤的表情,柳承言叹了口气,“阿隽,我跟你说过的,师姐没了,有些事就该你上了,你想知道的,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阿隽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柳承言和铁沁都瞒着自己了,因为自己除了挥舞拳头外,什么都不懂,只会添乱。
“我明白了,以后都不问了。”
听着阿隽生硬的语气,柳承言继续叹息,“走吧。”
有些事该让阿隽学着长大了,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残酷罢了。
苏闻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看到自己周围变成了一片茫茫沙漠。
阵阵狂风卷起细沙,呼呼吹过,刮得人脸颊生疼。
“老宋——老宋——”刚刚一阵狂风吹过,将二人分开了,因此苏闻不知道宋延河去了何处。
她从沙子里站起来,黄沙自她身上簌簌掉落,与地上的黄色融为一体。
“老宋,你听得到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圈在嘴边大喊,“老宋——”
“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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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补1000




娘子裙下有杀机 西漠
一只手从黄沙里伸出,显得格外苍白。
苏闻扑过去,双手在沙子里狂刨,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只手。
正是宋延河还在的那只!
“老宋,起来!”她抓紧那只手,尽全力,才将宋延河没入黄沙的身子拉出来。
宋延河的脸上、身子全是沙子,相比较苏闻的轻松,他格外狼狈。
好不容易坐起来,宋延河却闭上了眼睛,在调息身子。
看到他还活着,苏闻松了口气。
风沙还在耳边呼呼的吹着,但是苏闻总觉得周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好几个沙丘移动了位置,连他们没过膝盖的黄沙,也登时下降到了脚踝。
“老宋,这个地方……有点诡异。”
宋延河调息完毕后,睁开眼道:“这里是西漠。”
“嗯?!!!!”苏闻再四下侧头去看,难以置信道,“这里是西漠?吃人不吐骨头的西漠?!”
宋延河道:“若非传送到这里,我们只怕早就被抓回去了。”
也是,西漠毕竟属于正片大陆的禁地,饶是那批人胆子再大,也不会贸然闯这里来找人。
只是……他们也进入了西漠,这不是把生机也葬送在这里了?
宋延河仿佛看穿她的顾虑,说道:“来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的他断了一臂,灵力也散去七八,保护自己尚有些艰难,更别说还要保护她。
苏闻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能走吗?”苏闻去扶他,“到处走走吧,能找到出去的路也好。”
“好。”宋延河借着她的手站起来,结果前头风一阵吹过,那些沙丘又变幻了模样,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往哪里走?”苏闻有些无奈。
宋延河想了想,说道:“黑牙谷。”
西漠之所以会被所有人视为魔鬼禁地,不仅仅是它变幻莫测的沙漠环境,更因为西漠深处的黑牙谷。
而黑牙谷深处到底是什么模样,根本无人知晓,但是却知道里面有很多外界恐惧的妖兽。
“传闻黑牙谷聚集了不少本领高超的妖兽,这就说明,去那里的路妖兽有分辨的能力。”宋延河边走边跟苏闻解释,“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只妖兽领路。”
苏闻可恼了,本来她带着大黄和小灰还有扶柳,可是现在全走散了,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了。
“你是不是带了灵虚鼎?”
经他这么一说,苏闻立马想到了袖子里的灵虚鼎。
但是掏出来一看,发现灵虚鼎竟无法打开。
宋延河说:“大概是西漠的特殊,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打不开它。先着,等到合适的时机,说不准还能保命。”
于是灵虚鼎又只能起来。
“地上那个阵法,是你画的吗?”苏闻想起那个残缺的阵法,十分的妙绝伦,心血来潮的提问。
宋延河摇头,“我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不知是谁画的。”
苏闻道:“这阵法画起来还有些熟悉,待会找个地方我研究研究。”
宋延河淡淡的“嗯”了声,继续行走,仿佛对于她会阵法的事一点都不意外。
“闻闻,你说为什么妖兽会找到黑牙谷路?”
苏闻认真的想了想,道:“其实妖兽对于气息跟凡人有些不同,还有看的也不太一样。”
宋延河虚心求教,“有哪些不一样?”
苏闻把上辈子作为狐狸的感受一一讲出来,“就好比丹药的气息,你们闻到的大多都是药香,可妖兽闻到的就是炉火金属味道,以及添加的每种附加物,再比如,你们看到的世界大多都是色的,但其实很多妖兽都无法辨别色,顶多只能有两到三种的感觉。”
宋延河仿佛抓到了关键点,说道:“所以,以妖兽的眼睛来看,这里很有可能不是我们眼前的这样?”
苏闻也明白了,“可能是,不过我看不出来。”
她如今是凡人的身子,对于事物的分辨力跟宋延河没区别。
宋延河想了想,忽然说道:“你用手上的戒指,对着的你的眼睛运用灵力试试看。”
苏闻道:“这戒指到底是什么?”
宋延河说:“你先试试,灵力不需要过多,一丝即可。”
一丝灵力苏闻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她照着宋延河所说,将戒指抵在眉心,注入灵力。
结果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虚浮……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的灵魂居然脱离了身体,现在的灵魂是盛朝越!
这是怎么回事?
盛朝越抬头一瞧,周围的景象竟变了模样,不再像方才一样布满黄沙,有一条路正顺着脚下通向前方。
苏闻赫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闻闻,怎么样了?”
苏闻指着方才看到的方向说:“从这里一直朝西走,有一条路,那里有片黑色的树木。”
宋延河听完,说道:“那就是黑牙谷。”
他始终都没去问为什么苏闻知道这个事情。
苏闻看了他一眼,也沉默不解释,扶着他朝自己看到的方向走去。
“这里大概有针对肉眼凡胎的阵法。”宋延河说道。
“嗯。”刚刚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起,苏闻也察觉到了,“西漠的由来你知道吗?”
宋延河道:“相传千万年前,这里是一片绿洲,居住着修仙者和妖兽,那时候人妖跟现在比,没有这么敌对,只是各自守着自己的领域,占地为王……”
宋延河的知识面尤其的广泛,不管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能一一解答,甚至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同她细细说来,因此虽然是一些枯燥的历史,却别有一番风味,让苏闻听过后,总能印象深刻。
关于西漠,大致的意思就是,以前这里人妖虽然也争斗,但不会互相侵犯,只不过后来出了一档子人妖相恋的故事,继而激起了一场大战。
因为这个人是一门仙派的宗主。
而这个妖,也不是普通的妖,是鬼面魇一族的。
那时候鬼面魇还存在,这种妖类身上有着鬼族和妖族的血统,生命力顽强,灵力极高,且形态变化莫测,哪怕是死的只剩下一根头发丝,都能重新活过来,因此对于当时的天下而言,鬼面魇就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娘子裙下有杀机 紫玉灵神鹰
“后来,那个鬼面魇散去了全部修为,只为救回那位宗主一命,殊不知,这正是一场惊天的阴谋。”
宋延河静静说完,到最后两句竟有些感伤。
苏闻听后,说道:“只怕那位宗主打的是想铲除鬼面魇的主意吧。”
宋延河点点头,道:“他们利用男女之情,吸引了鬼面魇族的下一任族长,害的她灵力散尽,竟生生的放弃了永生不死的好处,只为换取一个凡人短短数十年的寿命。这既是情深,亦是毒深。”
情字最伤人,这位宗主哪怕是带人攻打鬼面魇族也好,或者是用别的计谋也好,万不该拿情爱之事开玩笑,要知道鬼面魇一族之所以成为所有人的噩梦初衷,还因为它们有着一个特殊的能力,造梦。
苏闻说道:“那鬼面魇如此爽快就散去修为,定是还想着在梦里跟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宋延河道:“没错,只不过她没料到的是,她所爱之人要她全族的命,他所谓的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窃取鬼面魇族的弱点在哪里,因此等到那位鬼面魇女造梦而来时,便听说了自己族人惨死被封印的消息。”
“情到深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那位宗主如何坑害的鬼面魇女子,就获了多少的代价,一夜之间宗门全灭。而人妖之间的仇恨,也是从那时候埋下的,西漠……就是那位鬼面魇女子所织造出来的禁地,初衷是为了让妖族有一个躲藏的退路。”
宋延河一口气说完,二人已经走出了老远的一段路,故事也听完了。
要是换做以前,苏闻铁定说这姑娘做的解气,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她细细听完,竟觉得无限感伤。
“她一定很难过。”苏闻垂眸道。
宋延河:“是啊,她一定很难过,否则她怎么会对心爱的人下手,又何至于造出这一片禁地。”
是有多难过,才会固步自封,再也不出去。
“我记得还有只鬼面魇没有死,还跟狐族纠缠在了一起。”苏闻想到传说中尉迟楠的爹,好像也是鬼面魇。
不过当时这件事太久远了,他跟姐姐那边也甚少联系,因此不太清楚尉迟楠的爹是不是鬼面魇。
但空穴不来风,这件事多半也跟鬼面魇沾点意思。
宋延河道:“这件事揽月阁有记载,你若想知道,等我们出去,你可去揽月阁翻阅。”
可是陈盼卿不见得欢迎我去。苏闻脸上笑吟吟的说好,其实心里觉得陈盼卿多数会把自己打死。
这女人心底其实挺狠的。
“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就到了。”苏闻说道。
宋延河站住,“黑牙谷里全是妖类,你我身上全是人气,不好直接进去,你把戒指里藏着的两套衣服拿出来。”
“衣服?”苏闻一抖,竟真的抖出两件衣服来。
没想到哇,这戒指还能储存东西!
宋延河捡起一件给她,“穿上能掩盖气味。”
苏闻发现这两件衣服有点狐狸的味道,“这是什么做的?”
宋延河说:“狐皮。”
苏闻的手抖了下。宋延河盯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苏闻慌乱摇头,“没事。”
天杀的!宋延河竟拔了狐狸皮当衣服!可恨!太可恨了!
宋延河状似漫不经心的说:“这两套衣服是我无意间得到的,在这之前,已经有过两任主人了。”
“额……”苏闻无语,他这是在解释,狐狸衣裳的来源并不是他做的?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虽然语气还有点不开心,但心里是原谅了的,只要不是他干得,就可以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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