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果不其然,少年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说:“算你聪明,西漠的狼角兽昨天袭击了清水门。”
大概屋漏偏逢连夜雨是真的,这边少年刚这样说完,揽月阁弟子又沿着密室的传送道给陈盼卿来了消息。
陈盼卿伸手一接,一只飞鸟落在她的手心,给她传送了消息。
陈盼卿闭眼听完内容,登时睁大眼睛,“一群狼角兽正朝行水门而去!”
苏闻想起上次遇到过的那群狼角兽,多半是同一人所为。
陈盼卿着急去处理事情,遂对苏闻说:“你留在这里别乱跑,待会有人下来安排你。”
说罢,她看了眼少年,无暇顾及了,只好离去。
左右这里是揽月阁的底盘,不怕少年做出什么事来。
等陈盼卿走了,少年凑到苏闻身边问:“这姑娘是谁?”
苏闻斜睨着他道:“你看上人家了?”
少年点点头,“她可有婚配?”
苏闻笑起来,“哈!那你可要做梦了,她可是揽月阁阁主,注定一辈子孤身一人的!”
少年“啧”了声,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恨!一点都不招人喜欢,怎么那宋小子偏偏就看上了你!”
苏闻不想跟他废话,“清水门出事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柳承言派你来的?”
少年摇摇头,“其实是宋小子让我来的,他临时有事,所以安排我来。”
“他能有什么事!”他都受伤了,还在逞能做什么呢!
少年道:“不知,但是我看他的模样很不好,八成会出大事。”
“不对。”苏闻闻到一丝阴谋味道,“你突然出现在这里,铁定是跟老宋那家伙做了什么交易。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老宋受了伤,陈盼卿说他伤的很重,不可能到处蹦跶,所以他这次偷偷溜走,是为了去找你治伤,而治伤的目的,就是处理狼角兽的事。你又不是那种会发善心的人,所以老宋必定给了你什么东西……能让你这老不死的心动答应条件,莫非是……”
她的眼神十分锐利,好像两道光将少年从里到外照了个通透,这种感觉让少年很不爽,他好像全身赤果的站在人群里了。
“哎哎哎,你别乱说哦,瞧瞧你这贼丫头把我说成什么样了,我像是那么市侩的人嘛!”
“你不是像,你就是!”苏闻捏着下巴打量他,忽然灵光一现,“难不成老宋给了你什么法器,让你能够来去自如,不再受清水门的挟制?!”
少年的眼神瞬间左右闪躲起来,“去去去,烦死了,刚见面就没完没了的说话,吵得我头疼。”
苏闻抓住他的手腕,说道:“灵虚鼎是不是送你了?”
少年登时说话结巴起来,“没、没有,什么灵虚鼎,我不知道不知道。”
苏闻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看,“说话突然结巴起来,还说不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少年见搪塞不过去,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了怎么了,我给他治伤,他给我个灵虚鼎,多好的买卖,我还觉得我亏了呢。”
“再说了,”少年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和被苏闻弄皱的袖子,说道,“宋小子他急于处置狼角兽的事情,这笔买卖他又不亏,要你着急个什么事。”
她当然着急,灵虚鼎这么重要的法器他都往外送,岂不是说明外头的情况很严重?!而且有一支队伍往行水门杀去,小红和小灰都在行水门,岂不是要遭殃?!
然后大黄和扶柳都在山脚,铁定也出事了!
不行,她不能看着小辈们出事!
“你把灵虚鼎拿出来。”
“做什么?”少年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你可别想打它主意。”
“你既然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老宋跟你的交易还有一点,就是让你护我安全,现在我想出去走走,你总不会看着我死吧。”
苏闻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少年无奈扶额,他是做了什么孽哦,怎么认识的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是答应过宋小子,可我答应的只是说让你不死,你若剩下半口气了,我再去救你一回,一样可以兑现承诺。”
“你这是打算耍赖了?!”苏闻眯起眼睛,眼神盯得少年浑身不自在。
“我哪里耍赖,我说的是实话,你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猝不及防,被苏闻塞了个笑咒,狂笑不止。
“你、你……哈哈哈……”少年忍不住,不停地抱着肚子狂笑。
苏闻道:“幸好我今天啥也没做,正好拾你!”
少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贼……贼……”
“别贼了!”苏闻伸手摸灵虚鼎,终于在他死死护着的怀里摸出来,“等我用好了,到时候还你也是一样的。”
说罢,她又割了一刀少年的手指,取血滴在灵虚鼎上。
灵虚鼎吸了少年的法力,突然打开。
少年边笑边哭,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苏闻决绝的跳进鼎里,一闪而过。
等她走后,少年一点自己的眉心,这狂笑不止的笑咒才算解了,他难受的站起来活动筋骨,“可把我折腾坏了,臭丫头,现在就看你的了。”
娘子裙下有杀机 戴面具的男人
一片叶子从他怀里探出来,像个脑袋一样晃荡,“她这就去了?”
少年站起来说:“当然,我一出马,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这片叶子的主人自然是灵虚鼎里的那株千手拂罗,听少年这样说,千手拂罗整株都探出来,跳跃到地面上说:“我们这样自作主张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臭丫头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宋小子交代?”
少年“哼”了声,“正好这臭丫头坏得很,让她吃点教训也好,你快别叨叨个没完了,你不是说这里有你想找的东西?”
千手拂罗这才想起自己的大事,“你不说我给忘了。”
它一抖身子,全身的叶子像藤蔓一样延展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探索而去……
灵虚鼎载着苏闻落在了揽月阁的山脚,起灵虚鼎,苏闻急急忙忙去寻找大黄跟扶柳。
“哎呀!东西快别拿了!”一男子冲身后的女人说话。
女人依依不舍的说:“我再拿点!再拿点儿!万一路上用得着怎么办!”
男人恨铁不成钢的说:“东西没了还能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快走,你不走我走了。”
说罢,男人松开女人的手疾步离去。
女人见他走了,回头看了眼自己屋子,下狠心也跟上,“当家的,你等等我——”
这一幕尽数落入了苏闻的眼中。
仙门出事,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当地的百姓,他们手无寸铁之力,因此一旦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举家离去,这幕在前世她也看到过,不过已经好几年前的事了。
没想到,尘封已久的狼角兽说出现就出现,又卷起一场腥风血雨,真真讨厌。
苏闻想到前几天碰到的那群狼角兽,愤怒的捶墙。
“祖爷爷……”大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闻回头一瞧,大黄冲她招手,“祖爷爷。”
苏闻走过去,见周围没有扶柳,忙问:“扶柳呢?你们走散了?”
大黄眨巴眨巴眼睛,慢吞吞的说:“扶柳姐叫我来找你,她在前面的柳树下等你。”
太好了,扶柳终于醒了。
苏闻抓起大黄的手去找扶柳。
扶柳披着一件绿色的斗篷,躺在柳树下的牛车上,脸色苍白,显得很是虚弱。
见到苏闻,她忙挣扎着坐起来,“祖爷爷,你终于来了。”
苏闻过去抱她,“扶柳,你终于醒了。”
扶柳忙说:“祖爷爷,那小孩是族长,他是族长!”
“什么族长?”苏闻觉得奇怪,忽的觉得背后一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抹红色从眼前划过,一闭眼的功夫,扶柳和大黄都不见了。
“扶柳!大黄!”苏闻就地找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人。
奇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活人就不见了?!
苏闻又找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人,倒是前头响起了喧嚣的打斗声。
本来这种事她不喜欢掺和,可偏偏听到了陈盼卿的声音。
“杀!一个都不许留!”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陈盼卿这么果决的声音。
苏闻循着声音去看,发现有两只狼角兽居然跑到这里,正和揽月阁的弟子们厮杀在一块儿。
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弟子的尸体,鲜血淋漓,残肢断臂,肉沫横飞,状况凄惨。
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世间就变了模样了?
陈盼卿抽空对一个弟子道:“你速速回去调派更多的人手下来帮忙,再派一批人去行水门,速度要快!”
弟子领命离去。
短短一句话,竟是把所有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行水门急需外援帮助,而陈盼卿在去往的路上被这两只狼角兽拖延,很显然这就是针对行水门的大局。
突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狼角兽,肯定没那么简单。
苏闻正想溜出去,岂料登时眼前一片黑。
再亮堂时,周围的环境都变了模样。
“这是……”仿佛是个山洞,却又陈列的格外整齐,正上方还有一张巨大的石椅,石椅上铺着一张雪白的皮毛,色泽光鲜,一看就是上等的皮毛。
不过苏闻很快就认出来这块皮毛是什么,狐狸毛。
“宗主到。”
身后骤然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打断了苏闻的观察。
她回头一瞧,便看到一个戴着黑木面具的男人走来。经过她身边时,稍微驻足了片刻,才继续往石椅上走。
苏闻自认为自己没认识过这号人物,加之他还戴着面具,就更加不知道是谁了,遂问道:“是你抓我来的?”
男人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木戒指,同手的大拇指正细细摩挲着它,“阿问,这段时日,你可让我好找啊。”
阿问?!这个称呼只有那个下流的男人叫过,然后刚刚又有人喊宗主到,所以上面坐着的这人便是男人口中的宗主,觊觎宋延河身上的菩提珠的人?
面对苏闻锐利的目光,男人手轻轻一挥,响亮的“啪”一声,苏闻的脸被扇得侧向一边,嘴角溢血。
“宗主!”一个身影扑到苏闻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身子,“宗主,别伤害她,她知错了,宗主,您手下留情,什么事阿庸都愿意去办。”
“阿庸……”那人轻轻唤了声,“若非看在你的份上,她此刻已成白骨了。”
路庸忙不迭的点头,死死护着苏闻说:“我明白,属下都明白,宗主,阿问她不懂事,我替她跟您赔罪,你就饶了她这次吧。”
看着路庸如此谄媚讨好的模样,与之前初见的邪魅狂傲完全不同,苏闻一时间竟觉得他们像两个人。
“阿问,还不跟宗主赔罪!”路庸叱责了一句,摁着她的脑袋让她磕头。
这猝不及防,苏闻跟着磕了重重的两个响头。
座上的男人看他们像蝼蚁一样的跟自己讨命活,心中的闷气终于散了些,挥挥手道:“起来吧。”
路庸如获大赦,一口一声谢,将苏闻拉了起来。
“不过,死罪可,活罪难饶。”座上的男人忽然又加重声音道,“阿问她办事不力,重责十鞭,没入冷池。”
路庸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扑通一声竟跪了下来,“宗主!”
座上人一眼扫来,“你还想替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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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boss终于出来了!撒花撒花撒花
娘子裙下有杀机 逃命
巨大的威压从座上传来,迫使路庸不得不低头,双眼渐渐被血色充斥,路庸知道,又是体内的蛊毒作祟了。
“阿、阿庸,不敢……”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耳鼻口已全部溢出血水,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掉,看起来格外吓人。
“既然不敢,那就不要再说话!”座上的男人回压迫,转而冲苏闻道,“但凡有人替你求情,皆扣除七天的解药。”
言罢,他一挥手,就有人上前架起苏闻退下去。
竟无人再敢吭声。
苏闻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个地方,联系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不难判断这里就是这具身体之前待过的地方。
而那戴木面具的男人,就是控制这里一切的主人。
“进去!”羁押苏闻的人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房间里,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臭虫。
苏闻没站稳脚跟,趔趄了一下。
结果就是撞到了一块油腻腻的□□。
一抬头,竟是一具已死的腐尸,眼珠里还蠕动着许多白色的蛆虫,冒着脓血的腐肉也看的清清楚楚。
而自己方才摸到的油腻腻的感觉,正是尸体腐烂后渗出来的尸油。
胃里登时翻江倒海般难受,苏闻抱着肚子吐起来。
“又不是没见过!”这时,一手持皮鞭的女子自黑暗中走来。
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油灯灯光昏暗,印在她半张脸上显得阴森可怖。
不过不难看出,这女子脸上有两道很深的伤疤,仅用头发微微遮挡。想来,她是习惯了黑暗遮蔽自己破损的容貌。
“哟,这不是阿问么。”那女子在看清苏闻的脸时,嘻嘻笑起来,“我当是谁呢,你怎么会来这里?”
此时羁押苏闻来的人说:“她被宗主赏了十鞭子,再没入冷池。”
“真的假的?!”女子咯咯地笑起来,“平日里宗主对你算是宠爱,没想到今日你也有这样的后果。”
羁押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遮住口鼻,“快打!打完我好带人走。”
女子回应:“知道了,马上就好。”说罢,用眼神示意她趴下,“放心,冲咱们认识的交情上,我会下手轻点儿的。”
苏闻才不会让自己白挨一顿鞭子,打她的人就没出生!
“美人姐姐,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恐怖呢。”
苏闻上辈子什么女人没哄过,就看这女人的做派和说话方式,便知道以前定是个美人,只是后来破了相,这才变得阴森古怪。
果不其然,听得苏闻这样说,那女子怔愣了一会儿,“你、你叫我什么?”
“美人姐姐啊。”苏闻笑眯眯的凑过去,挽住她的手臂说,“我脑子受过伤,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哦,美人姐姐。”
光线虽暗,可苏闻不难看出这女子表情变化层层递进,她因为自己的话语动摇了。
正以为获得救赎,苏闻却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紧接着,头发就被人揪住,摁在屋里那块满是血污的木板上。
女人的声音恶狠狠的从她背后传来,“贱蹄子!敢跟我耍花样,我呸!”
羁押苏闻前来的人偷笑起来。
女人瞪了他们一眼,骂道:“滚出去!老娘伺候好了会叫你们进来的!”
她都这样说了,那两个人也不好再站着,遂退了出去,只不过在走出去之前说道:“速度快些。”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二人,苏闻有些怒不可遏,“你疯了!我哪里得罪了你!”
女人笑起来,“你居然还问我?贱蹄子,你好好想想,我这脸上的伤,究竟是谁弄得!”
难不成是真的阿问弄得?!
苏闻瞬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她就不跟这女人撒娇了,这不是往死的边缘靠嘛!
“贱蹄子,现在看你还能喊谁来救你!”
一语毕,一鞭子狠狠的打了下来,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还有呢!”那女人松开了苏闻的头发,抬手又是一鞭子。
苏闻忍住痛往旁边一滚,抓出袖子里仅剩的那包□□,往女人脸上挥去。
粉尘入眼,女子立马闭上了眼睛。
“贱蹄子!你敢!”女人揉搓自己的眼睛,拼命想睁开。
就是这时候,苏闻沾了自己背上流到腰间的血,点在女人的脸上,瞬间画了个阵法。
血阵一开,女人无法再动弹。
好痛……
暂时解决了危机,苏闻龇牙咧嘴的去摸后背上的伤,“嘶——”这一鞭子打的够狠!
“阿问,阿问……”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现在苏闻可谓是草木皆兵,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又是谁?!
她循着声音看去,发现那具腐烂的尸体后面,有个拳头大小的洞,洞的后面则是刚刚七窍流血的路庸。
“阿问,你有没有事?”路庸迫切的问道。
苏闻冷着脸,问他,“能不能出去?”
路庸点点头,指着旁边说:“你走到里面去,我想办法弄你出来。”
姑且也只能信他了,毕竟刚刚只有他一个人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待苏闻走进里面那间房,发现里头摆放着更多的尸体。
有男人有女人,皆是浑身鞭伤,鲜血淋漓。
怪不得这里这么臭,这么多尸体不处理,能香就怪了。
“阿问,这里!”路庸的声音再次传来,苏闻发现,这里面居然有个狗洞大小的洞。
“钻出来!”路庸朝她招手。
苏闻有些无奈地说,“这么小,我钻不出去啊!”
路庸看了眼这个洞口,的确有些小,但是他尽力了,“你先把头伸过来,我灵力不够,只能开这么大的地方,而且周围都是阵法,别的地方我也找不到。快点,要是让人发现了,就跑不掉了。”
想活命,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
苏闻一咬牙,豁出去了!
路庸扶着她跳下来,随即道:“我护送你先出去。”
这里他熟,因此三两下就带着她拐到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地方。
“好了,你出去吧。”他又画了个跟方才一样大小的洞口。
苏闻道:“你不走吗?”
路庸说:“我身上的蛊毒还没解,走了就只能等死了,你先出去,我会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苏闻觉得这次见到路庸,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你中的什么蛊毒?”
路庸仿佛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阿问,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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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记得什么,这具身体都是她偷来的。
面对苏闻一脸茫然的表情,路庸渐渐地相信了她说的话,“当初……对不起。”
苏闻更加迷惑了,“?????”他对不起她什么。
路庸继续道:“我当时只想着,只要让我出手就能控制好力道,不让别人伤了你,可我没料到的是,最后你竟是让我给伤到了。”
苏闻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这男人以为自己“失忆”是他造成的。而且他话语间满是愧疚,当初自己这具身体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他不得已做的……
不得不说,路庸这男人成功的摘掉了自己“狗男人”这顶帽子,走上了洗白的道路。
不过苏闻也接受就是了,身处不认识的地方,有个认识的人需要好好珍惜。
“没事的,阿问,你不记得也好,这样你就不会痛苦。来……快走,不然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他正说着这句话,好好的身子骤然抽搐起来。
“喂!?你怎么了?”
看他像只大虾渐渐弓下身子,苏闻意识到不对劲了,“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路庸说不出话来,只是捧着肚子抽搐。
这时,那个森冷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没有本座的解药,他再发作一次,必死无疑!”
苏闻赫然回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知何处出现在自己身后。
男人好似在冷笑,“本座说过,凡是帮你的,都要死。”
苏闻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认识我。”
面具男一愣,随即道:“当然认识。”
苏闻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戴面具的目的不就是怕别人认出你是谁吗,我猜,你一定跟我见过的人有关,或者我们曾经见过,因此你才不敢露出你的脸来。”
男人的眸色瞬间变化,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你这说话语气。”
看着他的眼睛,苏闻心道:“不对,这男人跟刚刚的不是同一个人!”
声音虽然相似,但是从二人对待苏闻的态度,以及眼神,苏闻就能判断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她一掌推出,岂料被男人狠狠的扣住手腕,力气大的,仿若要折断她的手。
“痛吗?”见她一声不吭,男人有些生气,“痛你可以喊出来。”
苏闻拼命回想这男人的说话语气到底在哪里听过,还有他这双眼睛,为什么就觉得这么熟悉呢??
“喊啊!”见她久久不吭声,男人气恼的吼她,“再不喊,信不信本座真的断了你的手!”
“你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害死了你师姐吗?柳承言!”
一语出,男人的手抖了抖。
这时,一把长剑飞来,直逼面具男的后脑勺。
面具男堪堪避开,与长剑纠缠在一处。
苏闻再次死里逃生,大口喘气。这下她不仅背痛,喉咙更痛,浑身上下好像被拆解一样的疼。
不过……这把剑好像是宋延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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