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

蒋辰明白。在外人面前，他确实是严肃，会令小孩子害怕的形象。
“可是我觉得，您不是那种严厉的家长。”
看到蒋辰露出疑h的神情，路闻说：“我感觉您是那种，表面上b较严厉，实际上是很疼ai顾瑾的家长。”
“……”
一瞬间，蒋辰有些恍惚。
从来都被人认为是不负责任的父亲，甚至连蒋辰自己都这么认为。被儿子仇视，被他抛弃，这些都是蒋辰不负责任带来的报应。
一直以来蒋辰都是靠着类似于赎罪的情感，来看待顾瑾和夏薇，所以蒋辰能够格外包容他们。
可现在，居然有人说他是很疼ai儿子的家长。
“我也只是感觉。觉得您好像有点害怕顾瑾，总是会离他很远，但是又很关注他。总之，很矛盾而且奇怪就是了。”
“……你直接说重点就好。”
蒋辰知道上述绝对不会是路闻前来的缘由，于是让他开门见山地说。
“这么疼ai顾瑾的家长，大概不是一个古板的家长吧？”
路闻说的也为难，但还是y着头p说下去了：“这么疼ai顾瑾的父亲，一定是以儿子的幸福为前提，不会特别阻挠他。”
“……”
蒋辰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唉。因为夏薇她真的很害怕一个人睡。今天还和我说，好像昨晚半夜更的时候有醉汉去敲她的门，吓得她一晚上也没睡。”
“那她想怎么办？”
路闻愣了一下。
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蒋辰的声音很冷淡，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种气的样子。
“呃，是我唐突了。”路闻连忙道歉，“其实也不是想怎么样……”
路闻还未说完，蒋辰就打断了他：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古板守旧的人。如果我并不古板，思想前卫，那么就让顾瑾和夏薇同住一个房间就好了。你觉得人的思想不能这么龌龊，你觉得我会相信儿子的品x，所以你觉得我会认为，就算异x同住一间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让顾瑾和夏薇住在一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因为想说的话都被蒋辰说了，路闻尴尬地看了一眼蒋辰。
“我可以x1烟吗？”
蒋辰突然问了这样的话。
在路闻点头之后，蒋辰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一盒烟，拿出了一支点燃。
他也不x1，只是看着烟雾逐渐向上升起的样子。
说了戒烟之后，他再也没有买过烟了。然而今天，在离开上一个宾馆的时候，蒋辰买了一盒烟。
如果顾瑾不在他面前，戒烟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情啊。
蒋辰说：“你过来说这些话，也不完全是夏薇的意思对吧。”
“……”
“是顾瑾让你过来的。”
蒋辰用指尖夹着烟嘴，将它放到唇间x1了深深地一口。过了j秒后，他才将烟吐了出来。
他知道夏薇是多胆小羞怯，肯定不会让别人来替她问这种问题的。
只是顾瑾，知道nv友害怕单独住后，就想搬过去和她一起住。但是，如果直接搬过去，蒋辰似乎没有过来的必要了。
“顾瑾一定说，他觉得和夏薇住没什么。只是有一个看管他b较严的父亲，所以他让你过来问问我，他们一起住可以吗。
“可是，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蒋辰只x1了一口烟，就将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即古板，又守旧。在我这里，他们只要没结婚，就不能住在一起。
“你就这么对顾瑾说好了。”
“他就是这么和你说的？”
顾瑾坐在海滩上，带着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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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第43章
，往身上擦了一些防晒霜。
坐在他旁边的路闻说：“我说的没有当时万分之一的可怕。”
“可怕……”
“蒋老师的眼神，和要吃人一样。不过想想也知道，如果换成是你去问我爸这个问题……”路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打了个寒颤：“原来这就是我爸让路耀一直跟着我的原因，还让我们必须考同一所大学。”
“每个家长都不一样的。”
“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也没觉得你想和夏薇住在一起。”
“我是不想。”
“但是夏薇害怕，对吧？所以你让我去和你爸说。”路闻替他回答，“你也有拒绝夏薇的权利。其实仔细想想，你们两个要住在一起，是挺不好的。就算是熟悉你人品的我，都会感觉有点奇怪。”
“还好吧。我又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的。”
“蒋老师也肯定是这么觉得，他很相信你。但是他也不会同意让你们两个住在一起。”
“他才不是相信我。”顾瑾轻笑了一声，“他是要管着我。”
听到这话的路闻深表赞同，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他和顾瑾在探讨为什么父母这么多事，对自己二十多岁的儿子要管的这么严格。
“话说回来，我出门的时候蒋老师神se不大好呢，好像生病了一样。他是不是因为身t不适，才不出来？”
顾瑾漫不经心的说：“他是有心事吧。”
“心事……”路闻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好像也是。他买了不少烟呢。”
“烟？”
顾瑾的语调一下子扬了起来，显得凌厉又刻薄，吓得路闻睁大了眼睛，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
一起旅行来的个硕士，是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同在于顾瑾算是公司派出攻读学位，而路闻路耀两兄弟是通过国内申请进来读书。因为个人在同一个社团，顾瑾年龄b他们大，在诸多事情上都对双胞胎照顾有加，让他们两个心生崇拜。
一直以来，顾瑾在路闻的心，都是一个聪明温润的形象。就像是所有的难事在顾瑾面前都会不值一提，他能用轻描淡写的态度对待一切事物。
但是刚才顾瑾的态度真的让路闻吃了一惊。
那是一种带着戾气的责问，好像路闻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可他回想起来，也只是说蒋老师买了不少烟。
路闻试探着说：“我刚才说的夸张，其实我只看到了一盒烟。况且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蒋老师只x1了一口而已……”
再次看顾瑾，神se果真正常了许多。
“没事。我爸怎么样我管不着。对了，你看到夏薇了吗？”
顾瑾站起身，慢慢地走向了海里。
蒋辰没有出去和他们j个一起玩，一方面确实是担心如果自己去了j个人玩的不好，另一方面真的是没有时间。
虽然顾瑾他们都是在放暑假，但是蒋辰可是过来出差的。
当下的老师得知蒋辰离开了学校后，j乎要晕厥过去。他们完全不知道蒋老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任x的事情。
蒋辰当然不能这么任x，他答应和顾瑾出来的一周内，并不是他自己主讲的讲座。而需要记录学习的内容，也拜托给其他老师，让他们帮忙一下。虽然这样做确实不大好，总应该留在学校里，所以在他们j个年轻人出去游玩的时候，蒋辰就在酒店里办公。
“你联系团委老师，实在不行就找……”
短短j个小时内，蒋辰打了十多个电话，说的口g舌燥。平时工作时他也是信息不断，但是面对面j流毕竟b电话要清楚一些。
就在他讲电话的时候，突然有提示，另外一则电话打了进来。
蒋辰匆匆把事情j代完毕，接听了电话。
“爸。”
“……”
蒋辰轻x1了一口气，说：“怎么了？”
这则电话正是顾瑾打过来的。
“我们晚上要去酒吧。”
蒋辰沉默了一下。
顾瑾没有说出接下来的问题，但是接下来的话其实很重要。他可以问‘要一起去吗？’，或者是‘您同意我们去吗？’，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也决定着蒋辰将会怎么回答。
然而顾瑾却也是沉默相对。他在等着蒋辰的答案。
蒋辰清了一下嗓子，道：“j点回来？”
“不大确定。”
“那你注意下安全，玩的开心就好。我就不去了。”
“我会喝酒。”
“嗯。”蒋辰说，“这是你的权利。”
顾瑾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蒋辰办公到凌晨，他们j个出去玩的都没有回来。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即使蒋辰在工作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顾瑾晚上说要到酒吧去。
对于蒋辰来讲，酒吧这种地方他从没有踏进去。顾瑾在父亲的影响下，大概是不会想要去的。
蒋辰记得顾瑾上大学时，有一次，顾瑾同学约他去酒吧。那时候顾瑾的脾气已经显得有些暴躁，时常对父亲大吼大叫。但蒋辰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权当是儿子青春期的叛逆。那次恰巧蒋辰和顾瑾一起回家，也听到了他的同学对顾瑾的邀请。不过在顾瑾没有给出答复的时候，蒋辰就冰冷冷的说：“不行，我不允许。”
现在的蒋辰有些记不清楚当时顾瑾是什么反应。但是蒋辰知道，那时候自己确实是很过分。也怪不得顾瑾会憎恶自己这个爸爸。
这样完全没有回转余地的的话，譬如“不可以”、“不行”，蒋辰已经不想再对顾瑾说了。
正在思索着一些有的没的，蒋辰突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他知道应该是那j个人回来了，于是打开房门，就看到有一个人被两兄弟一左一右的托住肩膀。
那个没有自己走路，脸se苍白的人，当然就是顾瑾。
他们这姿势相当奇怪，但是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顾瑾完全喝得不省人事。
“……怎么喝了这么多。”
蒋辰本来就有点生气j个人这么晚才回来，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后怕逐渐取代了心的生气。他本以为顾瑾会有分寸，在异国他乡，又没有亲人在旁边，总不应该喝这么多。
于是蒋辰耐下x子，偏过头去问还清醒的两个人。
就听路家兄弟略显尴尬的说明情况。原来顾瑾去了酒吧以后，就点了许多j尾酒，坐在那边闷头喝，也不怎么跟人说话。后来路闻看到顾瑾和侍酒师要了一杯加了料的酒，并且一饮而尽后，吓得两人连忙把他扛了回来。
“我们问过了，顾瑾喝那么少，没什么关系，不会有影响的。他睡一晚上就行。”
蒋辰听了这话，立刻拒绝道：“不行。谁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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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第44章
听了这话，路闻吓了一跳：“这不大好吧？顾瑾是学生，去医院要走学校保险的。如果被查出来有什么不好的，那对顾瑾来说可是巨大的麻烦事……”
“……”
“况且，真的只是一点。那东西，在国内我们也喝过，睡一晚上肯定没事。完全没有副作用的。”
蒋辰脸se都有些铁青，很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他没有对两个人说什么，让两个人回去之后，自己把顾瑾弄到了另一侧的床上。
顾瑾的呼x1声很重，被放到床上时，闷哼了一声，又重新睡了过去。
蒋辰看着顾瑾沉睡的样子，心产生出诸多复杂的情感。他当然会埋怨顾瑾喝了这么多酒，可是心另外有一声音道：“让他喝这么多酒的人是谁呢？他明显是有烦心事。”
谁惹他生气，让他现在看起来这么疲惫？
难不成是蒋辰？
可蒋辰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自大。现在顾瑾早就不会为了自己生气，他有了新的nv友。
现在的顾瑾，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就好像是那天顾瑾喝醉酒一样，只是安静的睡。大概真的像是路家兄弟说的，他喝的东西并无大碍。睡一晚就可以了。
蒋辰知道喝醉酒的顾瑾是多么无害，于是放心起来，把自己心复杂多样的情感收了回去，他重新回到桌旁，继续工作。
蒋辰做的第一件事，是查收了自己的邮件。他看到了一封较为重要的信，是孟欣对于她研究生计划考虑的邮件。
在今年九月，孟欣将会以研究生的身份和蒋辰一起工作。上次蒋辰借给她钱后，她就显得更加用功，甚至已经有了专业学者应当有的刻苦，每日都辛劳的查资料写论。近j日，孟欣发给他的论基本上可以发给专业杂志发表，可见其刻苦程度。
所以看到孟欣的邮件，蒋辰打起了jing神，即使在半夜时也打算看完邮件然后即刻回复给她。
孟欣在邮件里说了详细的研究生邮件，末了附了一句：她还是很想写《费德尔》这部书，所以想得到蒋辰的指导。
蒋辰看到这j句话，原本正在回复邮件的指停了一下。
最近一年，这部书出现在他眼前的频率莫名变得很高。
蒋辰不知道这是不是凑巧，还是仅仅因为蒋辰对这部书格外注意。
但是，这个故事实在是太简单了，在研究方面当然很有价值，可也不会引起蒋辰特别的关注。
蒋辰有些困h，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看到《费德尔》这部书，就会有所失态。
因为是古典主义时期出现的最典型的悲剧作品，《费德尔》的主题一直非常明确。
被情yu所控制的人，最终不得善终。而理x才是古典主义宣传的美德。
这个观点放到现在来看也不显得老旧。蒋辰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都是警告自己，永远都不要逾越规矩。
ai情当然是没有错的。但是超越了理x，不能被控制的ai情则不能称为ai情，实际上这只是一种情yu而已。情yu就会有对错之分，身份不恰当却产生了ai情，那就是错误的情yu。
蒋辰一生没有过ai情。对于父母，是亲情。对于顾瑾去世的母亲，甚至连亲情也没有，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对于顾瑾，则是掺杂着亲情，和错误的情yu。
蒋辰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得到完美的结局，但是对于这一点他早就已经看透，也不怎么在乎。
只有顾瑾才是最重要的。
蒋辰有信心能够在接下来的人生，控制住自己错误的情yu，和顾瑾父慈子孝。
j十年后，等到自己si去，所有的遗产都是儿子的，谁都拿不走。说不定那时，儿子会在自己面前哭泣，即使那眼泪表达的情感并不是追念。就连自己的尸身也将由顾瑾处理，si后就真的做到把自己的全部都j给了他。
虽然这么想有些恐怖，但是对于蒋辰来说，他不得不承认，si后的自己将会得到幸福。
即使si去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意识，那时候的自己也一定是最幸福的。
他得到的是现在无法企及的东西。
大概是深夜更加适合人类的思考，蒋辰漫无边际的想了很多东西。然而就在他神游之时，突然背后伸出一双，m0了m0蒋辰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蒋辰一个激灵。
待蒋辰缓慢地挪动着僵y的脖子，向后看时，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站起来的顾瑾，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用双紧紧地桎梏住了蒋辰的身t。
“……”
蒋辰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一样，开口的时候嗓子无bg涩。
“……你要做什么？”蒋辰问。
顾瑾没有回答。
他本来以为顾瑾已经喝醉了。而喝醉的顾瑾是不会站起身的。
可能顾瑾并没有想象喝得那么醉。
蒋辰放缓了声音，道：“你早点休息去吧。头疼不疼？”
站在他身后的顾瑾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蒋辰看。
在这黑夜，窗外的月光直直打在顾瑾的侧脸上，显得他冷峻又沉静。
这样的顾瑾，居然让蒋辰感觉到些微的恐惧。
蒋辰认为这是他仰视顾瑾的原因，于是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是……”
然而蒋辰的话并没有说完，刚刚还是静默地站着的顾瑾，看到父亲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双施力，把蒋辰重新按进了椅子当。
顾瑾的眼睛缓缓地转动，上下打量着蒋辰，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一样。
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沙哑：“你还在工作？”
在他开口的同时，蒋辰嗅到了酒气，这才知道顾瑾并没有酒醒。
蒋辰犹豫了一阵，才说：“……不是，现在马上要休息了。”
顾瑾的p肤原本就白，现在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然而在他说话时，露出的舌尖和嘴唇都是嫣红se。
蒋辰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等到回神时，吃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月se下并不能分辨出颜se来。可是蒋辰却知道，顾瑾的嘴唇是什么样的红se。
此情此景，让蒋辰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首诗。因为想起了这首诗，蒋辰才会觉得惶h，不明白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我自己的年华，被一pp黑影接连着。
掠过我的身。紧接着，我就觉察，
我哭了。
我背后正有个神秘的黑影在移动，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发，往后拉。
还有一声吆喝——我只是在挣扎。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si，”我答话。
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si，是ai。””
……而现在眼前这个，是黑影，是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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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第45章
是ai，还是顾瑾本人呢？
蒋辰完全不知道。
顾瑾看到蒋辰恍惚的神se，他打量父亲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随后他顾瑾低下身，动作在月夜似乎放慢了一倍。
他刚想要说话，然而在极短的一瞬，他的脸se骤然变的很难看。
顾瑾的眼神变得恶狠狠，左钳制住蒋辰的肩膀，右猛地抓住了蒋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来。
“……！”
因为顾瑾的动作太过于突然，蒋辰完全没有办法反抗。父亲吃惊的抬头看顾瑾，只见儿子的眼神充满着仇视，好像在刚才蒋辰做了什么完全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顾瑾……！”
顾瑾的眼神让蒋辰感到害怕，于是蒋辰叫了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然而听到蒋辰的声音后，顾瑾没有放开抓住他头发的，反而伸出左。
然后他用力扇了蒋辰一个耳光。
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房间里瞬间安静，只能听到顾瑾厚重的呼x1声。
“……”
蒋辰完全被这个耳光打懵了。他没有什么反应，眼睛睁大了一些，看着眼前的顾瑾。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也终于知道，站在眼前的就是顾瑾本人。
然而即使给了蒋辰一个耳光，顾瑾犹自显得不满足，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完全没有消失。顾瑾紧紧抓住蒋辰的肩膀，j乎像是在怒喝。
“为什么要骗我？！”
后面是大纲，待我明天修修……
诗歌是引自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为了方便稍微修改了一点点。
蒋辰的嗓音沙哑：“骗什么？”
可当他说完这句话时，顾瑾却好像更加愤怒，抬又像是要扇蒋辰耳光。
这次蒋辰没有任由他殴打，将将躲过了这一下，而顾瑾的指尖蹭到了他的脸，瞬间浮起道红痕。
直到现在蒋辰的理智才被完全唤醒，顾瑾无缘无故的发怒和暴力让蒋辰感到愤怒，于是他转过头，同样用怒吼的声音说：“顾瑾你疯了！”
站在他背后的顾瑾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也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自从出国以后，顾瑾不再像以前一样不ai说话，反而是更加喜欢参与社团活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顾瑾说，自己的心理疾病已经完全治愈了。只不到蒋辰，顾瑾就是正常人。
而现在的顾瑾却让蒋辰产生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j个月前的顾瑾回来并出现在他的面前，重新变的暴戾、沉默，静静地凝视着蒋辰的每一个行动。
顾瑾不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把将蒋辰拽住，推到了床上。
落到床上的一瞬蒋辰要坐起身，顾瑾就在他斜前方，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一直到重新把他压了下去才停止。
蒋辰被推得呼x1困难，吞吐间发出j声呻y，脸se涨的通红，挣扎着叫了j声顾瑾的名字却没有回复。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被ao巾绑在了头顶。
在那一刻蒋辰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勉强用语言形容，是一种“又来了”的感觉。可是这“又来了”带着一种埋怨感，似乎蒋辰很厌恶这种t验——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
蒋辰不敢面对自己心突然产生的轻松感，但事实上他确实感到了解脱。以往觉得，真的不行了，这辈子已经没有希望了。可被绑住的一瞬，他清晰的看到了眼前迷雾层层消散，每一束y光穿越过来。这明明都是心的幻觉，是自己的执念妄相，是自己在做梦。
蒋辰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在梦感受到了幻想和美好，这让他难以解释和接受。
顾瑾的眼神如同海水r0u碎了星屑，在暗se仍跳动着星火。他俯下身，张开嘴，在蒋辰的脖颈上深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