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休屠城
“奴婢刚才跟着公主迈入屋子,谁知身后两个侍卫把奴婢拉出去,说王妃要和公主喝茶,让奴婢去偏殿等着,奴婢觉得不对劲要进屋去,却一直被拦着...急的奴婢在廊下急出了一身汗。”
“公主...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无事,喝了一壶香茶,该回府了。”
府里阿椮带着铭瑜在马厩,铭瑜挑了一匹通体雪白四蹄乌黑的雪驹,此刻正给马儿上着辔头鞍鞯,雪驹脖子上挂了个叮咚乱响的铃铛,撒着蹄儿在厩圈里踢走,两颗乌黑的脑袋凑在一起说话,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我在一边默默的看了会,阿椮瞧见我,爽朗大笑:“无忧,来看看我给铭瑜挑的马儿,机灵的不得了。”铭瑜摸着马儿也招呼我:“皇姐,来看看我的雪团儿。”
他们笑着,脸上洋溢着开心欣喜的神情,这样自然而然的招呼着我,走入与他们同样喜悦的氛围里。
这才是我该呆的地方,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我走近,铭瑜牵着我的手贴住雪驹柔软的鬃毛,马儿扬扬尾巴甩甩蹄子,扑哧着热气扭过头来贴近我,铭瑜扭着头问我:“皇姐,它是不是很漂亮。”
我点点头:“是,真乖巧的马儿。”
阿椮端详了一眼我的脸,问道:“和察珠聊些什么呢?”
“也就是些女人间的事情,喝了盏香茶就回来了,她身子不太便利,我也不好多呆。”
他点点头,搂住我的肩。
我沉默的抚摸着马驹。
使节回宋之前,我在王府设宴为使节践行,又为铭瑜打点行囊。
母妃仍在穆陵,虽然阿椮有找人照顾,母舅家也时时照拂,但我仍是放心不下,仔细盘问过铭瑜才安下心来,铭瑜的衣裳鞋袜仍是由母妃做好再送去宫里,我针线太差,也只能为铭瑜做些荷包绣囊的小物,此时一并收检了给他。
铭瑜意兴阑珊的在一旁看我收拾,突然道:“皇姐,你别给我做这些了,宫里也有现有的用着,上回皇姐送来的荷包,让我不小心给丢了。”
我笑道:“丢了就丢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撑着头道:“倒是奇怪的,有一回我在如意袖里看见一只荷包,和皇姐给我做的相似。”
我梗住,停下手中的东西:“殿使常去你那儿?”
铭瑜摇摇头;“也不常,偶尔来了,也不和我说话,坐一会就走了。”
我慢吞吞的道:“内外有别,主仆有分,如今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你莫和他走的太近了。”
铭瑜咂咂舌摇头:“我不敢...如意有时候...好吓人...有一回在宫里,他当众割过宫人的舌头....”
我直起身子:“他为何要割了宫人的舌头?”
铭瑜摇摇头:“宫人们都怕他...我也怕...连皇上有时候也不敢和他争执。”
我皱皱眉。
践别宴上并未有如意的身影,从那日后,我再也没有在宫里或者日月城里见过他。
十里长亭送别,铭瑜异常沉默,攥着我的袖子不断望着我欲言又止。
至此,谁知下次相见又是何年何日。
终须一别,我摸摸铭瑜的头,笑眯眯的道:“铭瑜,一个人在宫里也要过的开心啊。”
他站在我面前,仰起头看我:“皇姐,在日月城也要过的开心啊。”
“嗯。”我笑道。
“皇姐,我喜欢你以前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他调皮的道,“明年我再来看皇姐。”
“好,皇姐等着你。”
我把他扶上马车,祈愿道:“郁郁青青,长过千寻。”
绵延的马车在渺渺青碧里前行,最后一辆缓缓的停下,青袍锦带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他苍白的脸镌刻在我眼里,黑漆漆的眼凝视着我。
我的眼印在他眼里,他的眼刻在我眼里。
风摇乱头上的金步摇,拂起长长的衣裾,我仰起头与他对视,无比平静,轻声告别:“再见了,如意。”
他突然笑的耀目:“如果有一天再相逢,无忧有什么对我说的?”
我摇摇头。
他俯在我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冰凉的唇像轻羽掠过我的脸颊,尔后无声的离去。
一切和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一切都再不是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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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从雪一身疲惫的从额勒苏芒哈地归来,阿椮看重额勒苏芒哈地的青盐,这是北宛唯一的产盐区,只是行重路远困难多多,产盐量还不够整个国家的用量,致使北宛还有一部分的盐要从宋的互市中购买,阿椮打算兴建盐场借此摆脱互市的桎梏,另一方面,盐之大利可以国比,阿椮让薛从雪深入额勒苏芒哈地筹谋盐场之事,也默许他在额勒苏芒哈地寻找朝夕。
可薛从雪失望而归,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失望,所以见我的时候神情也异常平静。
我问他,为何不肯放手。
他反问我,放手即可解脱?如果可以,又何必痛苦到现在。
我无语噎住,薛从雪一身精明算计,若不是他,朝夕何必避在额勒苏芒哈地近十年。
铭瑜走后,王府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日子,阿椮体贴,怕我乍然不习惯这样的清寂,把卷宗搬到了书房,也常央着我在一边陪他钻研,我于国事并未兴趣,偶然为他研研墨斟斟茶,倒惹得他常故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惹我发笑。
因此夜寝的时候,常是我盥洗之后躺入床间,他熄灭了长檠亮烛,只点着一盏小灯在帐外看卷宗。
我常隔着帐子望着他模糊的背影入眠,有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惊醒,唤他一声阿椮,他回过头回我一声,又继续埋头研究他的卷宗。
睡梦里发丝瘙痒,我睁开眼,阿椮含笑倚在床沿,握着我的一束发,在我脸上晃动着。
我抢过头发:“不早了,早些睡吧....”
他反倒落了一个轻吻在我手骨上,灼灼的盯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拂起宽松的衣袖,亲吻从指尖一路蜿蜒而上。
最后游离至我的腮边,轻轻覆住了我的唇。
我扶着他的肩,本要推开他的手轻轻落下,虚拢着搭在他肩头。
他顺势俯身而上,揽着我的腰滚入他怀中,阿椮的气息浓浓的灌入鼻尖,温热的唇紧贴着,以舌尖一点点描摹我唇的形状。
这样暧昧的春夜,一切都发生的顺其自然又合情合理,我轻轻的闭上眼,任由他的舔舐吮吸,他的唇柔软干燥,舌探入我口中,勾逐着我的舌,相缠相偎。
突然就这么热,阿椮的呼吸急促起来,翻过身贴着我的身躯把我压在了身下。
他放开我,指尖轻触着我的脸颊,郑重的道:“无忧,我不想再后悔了。”
我平静的睁眼望他:"好."
他深深望我一眼,复hangzhu我的唇,手从腰侧下滑,推高了我的腿勾住他。
我承受着他的吻,裙被高高撩起,我颤抖着去碰他的手,却被他五指交错握住,带着解开身侧的衣带,滑入衣内。
他松开我的唇,唇游离至我的脖颈,xishun着我的颈子,耳后,种下一个个的热吻,炙热的手所经之处,惹起肌肤的一片片颤栗。
他覆住了我的柔软的起伏。
“阿椮...”我惊呼一声,紧紧的控住他的手。
我第一次觉得阿椮是如此的陌生而炙热,充满了,危险。
“别怕,无忧...”
我望着帐顶,强忍着自己不要闭上眼。
阿椮灼灼的盯住了我,支起身子解去身上的衣裳,跪在我腿间。
他有着男人至柔至刚的身体,完美的如一块碧玉。
我握住他要褪下我裙裳的手,抖着嘴唇道:“有灯,太亮了。”
我想要看不清的黑暗。
阿椮盯着我望了会,哑着嗓子道:“我想看看。”
我摇摇头。
他发出了一声喟叹,起身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解去我的衣裳。
他的吻落在我胸前。
我惊慌如兔,偏着头,掐着他的肩,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胸前的玉。
阿椮的手一路流连而下,停在我大腿内侧。
“阿椮。”我唤住他,“那里,不要。”
“别怕,别怕...”他安慰着我,hangzhu我的唇,深深的吻着我,抚慰着我的不安。
我俯在他肩头,失神的攥着手中的如意扣,攥的手骨生疼。
阿椮揽着我的腿,不断的亲吻我:“别怕...无忧...别怕...”
他进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身体尖锐的叫喊,碎成齑粉洒在脑海里。
眼前黑漆漆的一面,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没有那么舒爽,身体很痛,无尽的,绵绵的痛。
阿椮的喘声,伴着被褥的摩擦声在暗夜里无比清晰,无比清晰的传入我的脑海。
我只是,终于,成了别人的,女人。
我咬着唇,无声的靠在阿椮怀中,他亲吻着我的肩头,我的发,我的耳,最后停在我脸上。
满手湿漉漉的泪。
阿椮低叹一声,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的抹去泪水,哄到:“莫哭了...无忧...”
温柔的让人心碎。
我在黑暗中失了声。
阿椮停住动作,无声的沉默了会,从我体内退出去,把我拥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
只是忘记一个人,如何这样难,心记得他,身体也记得他。
我已被如意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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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写,先贴上来,以后再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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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椮低叹一声,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的抹去泪水,哄到:“莫哭了...无忧...”
温柔的让人心碎。
我在黑暗中失了声。
“可是哪里弄疼了你?”
阿椮停住动作,亲吻着我湿漉漉的脸。
我哽咽着吞着自己的泪,摇摇头。
阿椮轻轻的叹口气,黑暗里他的脊背模模糊糊垂着,无声的沉默了会,抽身从我体内退出去。
忘记一个人是如此之难,心记得,身体也记得。
我被如意养坏了。
我蜷着身子,无法自抑,无声无息的流着泪。
“我不做了...不做了...无忧可别哭了。”泪水从眼角滚滚而下,渗入发间,滑落脸庞,又被阿椮抹去,抹去,一次又一次的抹去。
“你呀...”他道,“这样的反应,让我以后可怎么再当个男人。”
他下巴枕在我头顶,隔着被子拥着我,轻声道:“无忧若是不愿意,我就不做。一直等着...等到无忧愿意为止。”
“可别让我等到老到动不了啊...”他模糊的笑,“这么美的你,我不舍得。”
隔着锦被,我也能感知他温热的躯体和心脉有力的跳动,执着的阿椮,笑着的阿椮,一直陪着我的阿椮,我自知这一切,应该是和美,柔顺,忘忧,应该是重生,应该是同欢。
我知道我终究是负了他的情。
我抽泣着伸手抱住他:“阿椮...”
“嗯。”他抚摸着我的发,“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
“嘘...”他哄住我,“什么都别说...无忧只是没准备好...”
黑暗里他的呼吸轻飘甚远,他沉默的安抚着我的背。藏着无限的包容的黑夜,手心里疼痛的印痕,解不开的结和过不去的路。
阿椮的声音极远的传来:“无忧,你有极后悔的事情么?”
“有...”我睁着眼望着虚空,轻声道。
“我也有,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啊...”
“那是什么...”
他含糊的笑了笑,窸窣的披上衣裳,揽着我睡去。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情,就好像突然许多年过去了,头发变白,声音苍老,我的爱恨与他再无瓜葛,但心依旧会痛。
晨起的晚,靛儿为我挽髻,面色怔忡的望着镜中的我。
我微晃了晃头,靛儿惊觉过来,面色瞬间极难看的笑了笑:“公主,奴婢走神了...”
我回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一大早的,你是怎么了?”
她嘴唇嗫嚅了两下,盯着我的脖颈:“公主...”
我对镜一看,才发现衣领处一枚嫣红的吻印。
昨夜几乎未眠,晃神之下竟然忽视了这么明显的红痕印在雪白的脖颈上。
我的手触在肌肤上,恍如昨夜是一场梦,一切都和以往一样,阿椮一早就已进宫去,走时替我掖了被角,让我多睡一会。
曾经有一个人,与我燕好时,从不敢在我身上留下痕印,偶尔情动异常,也只在隐秘处折腾。这暧昧的红痕,理所当然却又陌生刺目的印在我眼里。
我垂下了眼,掩了掩衣领:“梳头吧。”
靛儿安静的在我身后梳着发,看看镜中的我又低下头,忐忑又惶恐的道:“公主要什么发式好?”
我沉吟半刻:“给我梳个髻子就行,今天骑马去。”
我去了阿椮送我的那片草原。
又值繁春,那片草原仍是野花万千,白蝶翩跹,空中混杂着草木与花朵的气息,这气味相斥,又是如此的相融,奇异的苦涩甜馨混在一起,洗涤着人的五脏肺腑。
我独自行走在旷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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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改过几个字,后面卡文了。。sorry。。多贴点小剧场补上
嬷嬷的戒尺yingbangbang敲在手心。
小公主吸了吸气,瘪了嘴,红红的眼含了一包泪,水汪汪的瞧着贵妃。
“以后还爬树吗?”
“不敢了。”
“戒尺可好受?”
“无忧疼。”眼巴巴的伸出手,白玉儿面团儿捏就的掌心红通通一片。
“母妃说的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小公主搓着手求饶,“母妃饶了如意吧,是我错了,不干如意的事。”
“主子错了,全在奴才。”贵妃牵过小人儿的手,“可记住了,下次再犯,可不止打手心这么疼了。”
含着泪的小公主望着门外打板子的小黄门,又瘪了瘪嘴:“母妃,您饶了如意吧。”
受过刑的小黄门青白着一张脸僵直身体跪在门边。
“公主做错,做奴才的要劝着拦着,这次只是小罚,若有下次,你也不用在这宫里呆了。”贵妃慢悠悠喝着茶道。
“小人知错了。”小黄门低着头挺着脊骨回道。
贵妃皱皱眉,跪着的奴才脊梁骨挺的太碍眼:“好好看着公主。”
“是。”
小人儿站在他面前,瘪着嫣红的嘴,豆大的眼泪滴在他袍沿上:“如意....”
小黄门冷淡的抬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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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殷红,小公主睇眄流光,嘟着嘴问他,好看么?
这么小的娇娇,一张粉靥,两颗亮晶晶的葡萄眼,妖艳的唇。
他几乎要醉了。
倾下身子去闻她唇上的香,那花瓣似得芬芳和娇嫩。都在他的娇养下。
捧着她的脸,舔着吮着,闹的不够,索性整个吞下肚腹,藏在身体里一日日拿出来尝一遍甜。
他才觉,要一个人,真是恨不得要吃了她,一小块一块的吞噬,一节一节的骨头藏在肚里。谁也看不到,谁也抢不走。
一寸寸下滑。
小公主急了,呜呜的推搡着他,如意。
他眼里都是火,嗓子已然烧焦,出神的望着她,舔舔干涩的唇。
要让她张开腿,让她在身下shenyin,让她沉沦。
御街行 两章合一
铭瑜走后,日月城的春意喧闹起来,城里各处彩幡飘飘,男女老少都佩着兰草在牙子海边沐浴洗身,家家户户都用匏瓜盛羊油抓饭互相馈赠邻友亲朋,城外通宵达旦的燃起篝火,未婚的男女在火边载歌载舞,若有中意彼此的,即可当场携手入帐解襟合衾结为夫妻。
城里人人欣悦,处处喜庆,只是宫里北宛王身体又不见好,日日御医汤药来来回回,却又是另一番紧张的氛围。
阿椮越来越忙碌,现也常把卷宗带回家中披阅,我日日无事,也常呆在一边陪他,做些斟茶研磨的小活,他倒是常笑:“红袖添香伴读书,此景此夜,如何不醉人。”
我低着头挽袖为他洗笔,淡淡的瞟他一眼,回道:"假斯文."
他含笑摸摸鼻子,又埋头进卷宗里,半响飘来句话:“有人陪着,真好。”
我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一事:“清明将至,你外祖和你阿史那的祭祀,是按宋俗,还是按北宛风俗。”
阿椮停下笔:“既是宋人,理当按宋俗。”他叹口气:“小时候听阿史那说,想按外祖遗愿,把外祖父骨殖送回故土与外祖母合葬,却一直未有机会扶柩南归,我在汴梁曾回乡探访,祖屋已蒿藜满眼,外祖母坟茔倾塌无可辨认,只觉满心凄惶,不甚悲凉。只是此事交涉起来颇为麻烦,两国关牒文书手续繁缛,我纵有心,也是难行。”
“这倒并非难事,只是路途遥远,往来数月,如何得闲。”我叹道,“若是扶柩归乡,那也先得还外祖父清白之名,外祖父究竟是何罪名,才被流放到边疆戍边?”
阿椮沉吟片刻,摇摇头,敲着书卷道:“外祖只是城里一名教书先生,平日里只知吟诗看书,也常专研些佛法,阿史那说,外祖是写书获罪,或是书里有什么不恭言论才触犯上怒,只是外祖之书已被销毁,并不知真情为何。”
我道:“若是因字获罪,那多半是被人罗织罪名,还需去翻旧年卷宗才行。”
阿椮点头。
春夜月色撩人,晚风舒畅,我们一齐坐在廊下吹风。
或是相处久了,两人愈来愈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兴味,他喝酒,我品茶,并肩坐一起谈天说地。我喜欢这样,没什么炽情如火,没什么生死之交,只是熟稔的不需要去顾忌去猜疑,什么都明明白白的透澈。
他的手触着我的手背,慢慢的握紧我的手,低头贴上我的唇。
他的发丝飘在我的脸上,轻微的痒,我偏着头,睁开看见他的睫轻颤,英挺的眉骨飞入鬓角,月色从他侧脸温柔的掠过,在墙上投下一片缱倦。
他放开我的唇,灼灼的盯着我,轻轻的道:“无忧。”
我想,这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
屋里是清甜的气味,他抱我入帷,撩起轻薄的绣帷,趟过清脆撞响的珍珠帘幕,解下摇摇曳曳低垂的床幔,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
我睁眼盯着他,如果这是所有人所愿意见的,世人眼中的燕俦莺侣,我愿意成全...自己。
他落了一个轻吻在我手骨上,灼灼的盯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拂起宽松的衣袖,亲吻从指尖一路蜿蜒而上。
最后游离至我的腮边,轻轻覆住了我的唇。
指尖触着他柔软的衣料,是阿椮的衣袍啊。
他顺势俯身而上,揽着我的腰滚入他怀中,阿椮的气息浓浓的灌入鼻尖,温热的唇紧贴着,以舌尖一点点描摹我唇的形状。
这样暧昧的春夜,一切都发生的合情合理,我任由他的舔舐吮吸,他的唇柔软干燥,舌探入我口中,勾逐着我的舌,相缠相偎。
突然就这么热,阿椮的呼吸急促起来,翻过身贴着我的身躯把我压在了身下。
他放开我,指尖轻触着我的脸颊,郑重的道:“无忧,我不想再后悔了。”
我平静的望他:"好。"
他深深望我一眼:“我怕了。”
”怕什么?”
“怕你会跟他走。”他的手在我脸上轻蹭,“怕你离开日月城,离开我。”
“我害怕得到再失去的经历,害怕我爱的人离我远去,害怕被抛弃的痛苦。”他的吻一点点落在我的脸上,“我深知这种滋味...”
“阿椮,这是我的家。”我回道。
“我无比庆幸。”他松开我的唇,唇游离至我的脖颈,xishun着我的颈子,耳后,种下一个个的热吻,炙热的手所经之处,惹起肌肤的一片片颤栗。
我颤抖着,手覆在眼上,呢喃道:“阿椮,太亮了啊...”
阿椮喘着气抬起脸来,起身吹灭烛火。
我需要看不清的黑暗。
他复hangzhu我的唇,手从腰侧下滑,推高了我的腿勾住他。
我承受着他的吻,裙被高高撩起,我颤抖着去碰他的手,却被他五指交错握住,解开身侧的衣带,滑入衣内。
他覆住了我柔软的起伏。
热烫的手,柔情的手,阿椮的手。
“无忧...”
黑暗里,他不断亲吻,解去彼此的衣裳。我抓着身下的被褥,把自己袒露在他身下。
他的吻落在我胸前。
我偏着头,掐着他的肩,紧紧的咬住唇。
阿椮炙热的手一路流连而下,停在我大腿内侧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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