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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医疗室在三楼,我马上带你去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已经去过一次了,开了点药。可能是昨晚忘记吃
了。」
其实亚文根本没有生病。只不过她现在脑海里面全是维冈的样子,她天生比
较聪敏,而且反应很快。但是被维冈的声音,样貌,等等等等充斥着头脑的她,
好像患了老人痴呆症一样,反应慢不说了,甚至连身边的小可爱裕美跟她说话,
有时也没有注意到。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更不时发呆。
想起昨晚的事,怎么自己会觉得爱上维冈呢?从小到大跟他生活在一起,从
来不会有这种感觉啊?坚信自己是男生的亚文,不禁脑海中不断不断地反问自己。
事实上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亚文还是偏向于女生的。先不说那身材什么的方面,
单单是从女性器官说分泌出来的雌激素就足以说明问题。但是被误认为男性而生
活到现在的亚文,打死都不想做女生,她认为做女生是懦弱的表现。确实,现在
会上的女生,有很多都像自己眼前的小裕美一样生得一副幼弱的身姿,无数多
的大男人更加认为结婚之后如果自己的老婆还出来打工受苦的,那么这个男人就
做得不好,不及格。
从小到大,因为跟维冈比较亲近,不由得就被维冈的父母灌输了这种信息。
亚文从小就想成为像自己爸爸一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现在,终于知道了
自己的性别,终于知道自己不单单是个纯正的女生,还是一个长着男人宝贝的变
态。你叫亚文怎么能接受现在的她?
你还跟她说谈恋爱?跟维冈?呵~ 亚文心里面不禁苦笑起来。
早上的9点钟,亚文和裕美便匆匆离开酒店,赶学校。虽然今天早上两个
都没又安排到上课,但是裕美身为学生会的成员,需要去昨晚的会场帮忙做一些
事后清理的工作。而亚文则是到寝室,这时又剩下她一人。维冈和直树去了上
课,而李岸本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课的,但人去不知道跑到哪里。「也好,剩我
一个,我也不用去想什么借口来面对维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到自己的床
上,躺下好好睡上一觉。昨天的她太累了。
「小早川同学~ 」一位学生会的成员叫道「hi~ !对不起啊,我今天晚了
点过来。」
「没关系嘛,难得没课,多睡会也是正常的~ ,对了,你昨晚为什么这么快
走?」
裕美心想,不可能跟自己的同学说去找情人约会吧?这也太失礼了。「昨晚
有点事,跟自己家里面的人通了个电话,所以就走了。」
「哦~ 那你没眼福了,昨晚啊,舞会来了个世纪大美人!」
「吓?是吗?怎么样的?」
「我记得是一生黑色的晚装,然后是全身银首饰,呃…呃…是一头黑色短直
发,上面还有两只猫耳朵呢!」
「那样子呢?怎么样的?」
「我也没看清楚,当时候我被人挤到后面去了。不过听到她在舞台中间弹钢
琴。」
「不是吧?那钢琴不是没人敢碰吗?」
「就是就是,她也不管有没有人批准,就直接坐上去了。」
「那个女生什么专业的?竟然这么大胆?」
「什么专业?我们连她是那个年级都不知道。太神秘了~ 」
「吓?」裕美不由得惊讶起来。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居然没人见过?
「她好像仙女一样,忽然出现,但是又忽然走了。好像昨晚还没到2点钟
的时候就走了,听会长说本来后冠要颁给她的。」
「那王冠呢?」
「本来打算是颁给那个会服务专业的男生,那什么~ ……让我想想,好像
是叫什么冈的,不过会长看到那女生走了,就说王冠跟后冠是一对的,所以就给
了二年级的一对学生。」
难道是曾维冈?不对啊,那跟他跳舞的是谁?裕美暗暗想到,昨晚亚文是
2点5分跟我出的校门,难道会是他?不可能啊,他是男生,怎么跟男生跳舞
呢?但是好像啊。又是全身黑色的装扮,感觉风格很近嘛,而且又是黑色直发。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扮成女生跟维冈跳舞?而且他确实很像女孩子啦。一举一动
都有点像,但是他可是跟自己发生过关系耶,怎么说他都一定是男生。所以可能
是我怀疑错了,又或者是亚文扮成女生跟维冈跳舞,所以才忽然间跑掉,怕颁奖
的时候被拆穿。嗯~ 一定没错。好啊你~ 小子,居然敢使开我,下次我就要你好
受,我要让你扮成女生一样跟我去逛街。
看来小裕美上辈子真的是小妖精,不然怎么鬼意这么多?看来亚文有得受
了。
时间来到了早上点。本来想再睡个觉的亚文,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
睡不着。一上眼睛,脑海就出现维冈的样子。没办法之下,亚文唯有起来走走。
出了宿舍,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觉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过神智的
她到处找路牌,终于在一个小草坪上看到一个金属贴牌,上面写着医科院三个字。
「喂,亚文~ 」
亚文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于是掉过头来,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西装男坐在了
离自己不远的草坪上,手上还夹着一根香烟。
原来是李岸。
李岸赶忙把香烟掐灭,直接用手指在草坪上挖了一个洞,把烟头给塞了进去。
又招呼亚文过来身边没那么晒的地方坐。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没有,我就随便逛逛,来这么久了好像好多地方都不熟悉,好多地方都没
去过。」亚文随便编了个理由,难道要她跟李岸说,自己是因为想维冈想得跑神
了吗?
「哦~ 也是,我也没有去过法学院那边走过。这学校太大了,而且对于我来
说时间比较少吧,我一般都没心思到处跑。」
「昨晚你跑哪儿啦?怎么没看到你?」
「我就在自助餐那边啊。怎么了?是不是小裕美把你丢了?哈?呵~ 呵~
呵~ 呵~ 」又是一阵令人心寒的淫笑声。
但是亚文心里面却不由得平静了一些,心里面想看来李岸这家伙昨晚没留意
我嘛。还好,我还真有点怕被他发觉。
「对了,」亚文反问李岸,「你今天不是不用上课吗?为什么在这?还抽烟,
怎么我会不知道?」
「其实我昨晚就在这啦,一直磨蹭到3点,然后今天八点时候又跑过来,现
在是感觉比较累所以才跑到门口偷偷抽口烟。」
「看不出来你还挺认真嘛~ 」亚文眼神中有点不屑。
李岸忽然感慨起来,「我跟你说个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你说吧,只要不是什么恶心的就可以。」
「至于吗?这么看我?」李岸有点小愤怒,但是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每年
心脏的绕道手术最少有一万八千次?而全国的知名心脏外科医生却有一万人左右。
也就是说每个人平均一年就负责一点几次这样的手术。」
「那又怎样?」
「单单以心脏手术来说每年必须开刀一次以上才能维持一位医生的开刀技
术和熟练度。」
「吓?」
「但是有一些比较着名的以医治脑,心脏,肝脏等等疾病而出名的专科医院
专科医生,可能一年里只是接受过十多二十次的手术,所以在技术和熟练度上来
说他们其实和一般的医院相比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很多人,听信了什么专家,什
么教授废话,为了自己的家人安全,为了他们能得到最好的医疗,于是大把大把
的钱扔给那些所谓专科医院,结果好多时得到的却是自己亲人离世的消息。」
「这……。」
「这还不算,因为医院与医院之间是互相联系的,假设一位心脏出现问题的
病人去某全国性的专科医院里面被诊断出即使开刀都无办法救活的话,那么即使
他去这个国家的任何一间医院都是无办法救活的,因为病人的病历是联的。所
以如果专科医院说没办法治疗,那么其他医院也会一样说没办法治疗。你明白吗?
所以所谓的一流往往是最危险的。」
「不会………吧。」亚文不由得深深惊讶,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公
平的制度存在。
「我每天一有时间就蹲在这里,因为这里有非常好的解剖室,里面有很多过
世前就签订了遗体捐赠的好人。在里面我可以苦练我的技术,但这并不是最要
的,我想要的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然后努力地尽我一切所能去改变这个
制度。不过,呵呵~ 首先当然是从这间鬼学校毕业啦~ 」虽然最后李岸发出猥琐
的笑声,但是眼中却有泪珠在拼命打转,好像诉说着什么。
亚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傻?」
「不会,我觉得你好厉害。我觉得你年纪轻轻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目标,而且
还是这么伟大的,相比起我,我真的觉得好羞愧。」
「你这个二货~ 」李岸忽然之间又打起精神,「其实说真的,挑战这个制度?
我自己都觉得好傻,但是我一定会坚持。在以前,我有一位青梅竹马,她是个很
好的大姐姐。虽然年纪比我大差不多十年啊,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我那时甚至
发誓,我也要成为像爸爸一样的医生,挣好多好多的钱,到时就要照顾她一辈子,
和她结婚。但是…但是…她因为心脏病死去了,而真正杀死她的,不是她的心脏
病,而是这个制度。而我想跟你说的不是劝你像我一样事后去这样那样,那是没
用的,事实上即使我真的成功,即使我成为一个伟人那有如何,」李岸用手轻轻
拍了拍亚文的肩膀,「我心里面的那个她,已经死了,再也不到我身边。所以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亚文沉默了,听完李岸这句说话,心里面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好了,我烟也抽够了,我去了。你啊,小心喔~ 没事就快点去,这边
可是有很多冤魂到处跑~ 呵~ 呵~ 呵~ 呵~ 」李岸又露出他一贯以来的猥琐笑容,
然后径直地推开了医科院大堂的大门,走了进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草坪上自剩下亚文一个只自言自语,形单只影的她
看上去有点儿孤单。
(备注:这一段作者要插一句,上面说的那种制度问题并不是作者虚构的,
很多国家的医学杂志都有披露过这样的情况。因为病人病历联,所以医院和医
院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这个本来是好事。但是很多专科医院在诊断病人无法救治
的情况之后,病人再去无论哪一家医院都被认为无法得到救治的情况,这是真事。
因为很多专科医院在某些领域的发言就是权威一般,而其他医院的医师是不可能
去质疑权威的,而实质上专科和非专科之间的技术水平其实是相差不大的。所以
就可以理解成一流等于最危险的结论)
3。
「为什么你会不想做女生?」
这晚,亚文终于忍不住了,想找个人倾诉。想想全校里面只有水琴可以明白
自己,来到医疗室把最近的事都告诉了水琴。听完之后,却反问了亚文这么一个
问题,亚文顿时也不知道怎么答。想了很久很久,「这……这…」
「那我问你,你又为什么想做男生?」
「因为…因为…我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男生啊。」
「就这么简单?」
「这…这…」
「其实你说不出为什么想做男生,也说不出为什么不喜欢女生的理由其实只
有一个。就是你在逃避?是不是?」
这句话深深刺中了亚文的死穴。
亚文的心中此刻觉得自己好像掀起了惊涛大浪一样,一双小手不由得在裤子
上抓紧。而那双夺人的大眼此刻再了没有光芒,有的只剩下地狱一样的黯澹无光。
其实这个问题亚文偶尔都会反问自己。到底自己是喜欢身为女性呢?还是身
为男性。但是每次都找不到答桉,有的只是自卑和惊慌。
如今这幅不男不女的身躯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亚文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
被诅咒的人,一方面自己被父母当成男孩子般抚养,十七年来养成的习惯怎么能
改?别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十七年以来亚文从来都没对自己身为男儿身
觉得有一丝的困惑或者疑问,但是自从那天在运动场上昏倒,自己就被告知其实
是女生?你叫她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并不是说当女生有什么不好,亦不是说偏颇男生。但是既拥有女生珍宝的她
同时又拥有男生的宝贝,这么变态的身体你叫亚文怎么接受得来?
而且,因为两种器官都能够正常运作。导致亚文从发育以来受到的苦难是与
日俱增。第一次来月经,第一次梦遗,本来是打死不相往来的事情偏偏在亚文
9岁的那年同时发生,而且这也不算什么。最重要是她受到的刺激感是一般人的
两倍。无论是痛楚还是快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官冲击都在粉碎着亚文的内心。
就简简单单的上个厕所为例,你叫她去男生的还是女生的呢?去女生的会被
骂臭流氓,去男生的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用小便器。这种待遇估计一般人是无论
都接受不了的。
亚文的身体是稍微比其他人弱的。因为她同时支撑着两套完全相反的器官,
而且每当来月经的时候,那种痛楚足以令自己休克。不单如此,每天的晨勃等等
的问题同样困扰着她。再加上她那一对胸部,从9岁开始就可以发育,而且还
越演越烈。发育时候胸部的胀痛感觉令到亚文好多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如果一段时间不发泄出去,亚文很可能就会掉进无尽的快感漩涡,就连理智都会
被欲火燃烧殆尽。
但是这都只不过是生理的问题。
其实说真的,无论是男是女,亚文都觉得没什么所谓。可能亚文天生就有种
像天平座那样的追求平等的心。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她觉得她是一个另类。她觉
得她自己是一只妖怪。就连简单地上一个洗手间都要怕被发现。她觉得自己就是
比别人低上一等。
种种的生理问题相对与她的心,都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她觉得上天是在
惩罚她,是在玩弄她。一颗小小的心灵早就被践踏得破碎,早就被名叫地狱的黑
暗所吞噬。
而且,很快,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当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会做一次手
术。一次变性手术。她害怕选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自己
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可能你会觉得,人出生是没有选择的。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不能选择自己
的性别,不能选择自己生长的环境。但是这又如何?轮到你可以选择的时候相信
你也会觉得手足无措。
或者你又会觉得,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是上天给你的宽待啊?但如果是你,
你又会在手术同意书上填上男性还是女性呢?
这个会上有很多的女生男性化又或者男生女性化。这种性别模煳对整个
会都带来了一定的冲击。「同性恋」「跟风」「双性向」等等,很多人都盲目地
去追求这些。究竟是什么让人迷上这种雌雄莫辩?又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上不男
不女这种感觉?
但是亚文并不是性别模煳,她的情况完全相反。她只想找到一个归宿,好让
自己不用夹在中间罢了。
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对于亚文来说都是奢求。
如果单单以手术复杂与否的角度来说,切除外部的男性器官是最佳的选择。
而如果选择摘除女性器官,则亚文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场漫长漫长的战争。不单
只是摘除内部,还要进行一系列的缩胸,抽脂等手术。
但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亚文以后的生活,重要的是亚文日后如何面对
众人的眼光?
「其实你不是不喜欢维冈。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对吧?」
「我……」亚文声音哽咽,说不出一个字。
「我知道你怎么想。你可能会这样认为,你配不上维冈对不对?」
「不是………」
「你一直以来在心里面的屈结是你自己本身,无论性别又好还是其他方面,
你觉得你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你甚至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是不是?」
被水琴连续几个问题打击,亚文一声不响,就好像一个没有上发条的音乐盒
一样,失去了灵魂,只是脸上一行一行的泪痕不断被洗刷着。
水琴见到亚文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想再说话,伤害她了。但是水琴说得没错,
这么多年来,这时亚文第一次面对自己的黑暗。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会躲进去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每
当她脸上再一次目无表情的时候,那一定是她最伤心的时候。特别是那双眼睛,
无尽的深邃说明她已经被黑暗说吞噬。
但是这次她知道是不可能在逃避了,她爱着的是维冈,而她心里面知道维冈
都爱着她。如果换作是正常人,相信一定会接受维冈。可惜的是,亚文觉得自己
根本就是一头怪物,没有资格和维冈在一起。
「文,我知道你爱着维冈的,维冈亦爱着你。而且维冈比我还要了解你。你
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是男是女没有关系,有没有钱没有关系,甚至将
来能不能得到幸福亦都没有所谓。最重要的目前,你有一个对你好好的朋友,他
不单知道你的一切,对你十分了解,而且他完全不介意其他人怎样看他。而他唯
一的愿望,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完美,但正正这样,才
显得完美啊!?」
「但…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
「你放心,你一定会有的。信我,勇敢去争取你的幸福。你要学会的是面对,
而且作出选择,选择一个你最喜欢的人。」
4。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又再次洒落在走廊上。微微亮着的灯似乎有点寂寞。
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维冈悄悄地坐到了亚文的床边。
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警觉性极强的亚文忽然发现了什么,勐地睁开眼睛,只见到维冈坐在
自己的床上,透着月光的照明,清晰地看到了维冈一副英俊的轮廓上有两行澹澹
的泪痕。
维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亚文不要出声。
然后又拉一拉亚文的被子,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亚文知道维冈为什么这么做,而这刻,亚文自己也想跟维冈解析昨晚的自己
匆匆离开的原因。
轻悄悄地,两人又来到了天台。
「亚文,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一直以为我和你之间是打死也不会分离的兄,
我甚至觉得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你听我说完,以前我刚刚没有了左脚的时候,我每天唯一期盼的就
是可以重新站起来,当我可以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期盼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
生活。为此我直到现在都在努力。这个过程之中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我不知道
流了多少泪。但是,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后悔当日救你,我可以跟你说没有!因
为你是我的兄,你是我从小玩大的朋友,我们只间是无分彼此的。」
维冈的话令到亚文不由得落泪。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其实证据一直就在自己心里面。只不过是我一直都不
知道罢了。但由昨晚开始,我就知道,原来我对你的不是兄情,不是亲情,不
是友情,而是我爱上了你。」
说完维冈想伸出双手拥抱亚文,但是就在零点几秒后,「啪」一声响起,一
阵剧烈的刺痛从脸上传到脑海之中,一只红红的掌印也浮现在维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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