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

突然转头望住亚文，说：「你今天好像漂亮了好多，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多月
没见过了？」
「别傻，低头走你的路」亚文冷冰冰地说道。她没有一丝欢喜的样子，换了
是别的女孩，听到了这么真诚的人说的话一定会心花怒放。可惜，面前的这个犹
如冰山一般的美人，估计你就算是烧起火来不到两秒她一定能帮你淋湿。
他们要一直走到街头才有公交车坐，差不多要5分钟的路程。即便是平常有
锻炼的维冈，只靠两支小拐杖来拖动着这幅沉重而残缺的身躯还是会有点儿吃力。
额头上的汗珠好像黄豆一样大小挂在了上面。
或许亚文上一辈子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女生，不然你无法解释她为何心思如此
细密，她从口袋裡拿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块，摊开，又重新对接成原来的大小，
好像助手帮做手术的医生一样，一点一点的帮他印去额头上所有的汗珠。如果不
是知道他们的关係，相信任何人都会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情侣. 一个火热热的
性格，另一个就是无时无刻都冷静如水；一个一身古铜色的健康体魄，另一个雪
白肌肤加林黛玉式的小病娇。一个胆大，一个心细，正如阴阳互补一样，完美至
极. 刚出到路口，6号巴士刚刚经过而且停了下来，迅速地打开车门. 司机认
得他们两个，他们是那条小街裡面的住户，而他们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坐一次这个
6号巴士去市中心医院。他们每次都互励互助，那种感觉确实很暖和。
维冈他们走得很慢，虽然只是短短的米，可是维冈已经用尽全力了，依
然没办法用上他平常的速度赶上去。他知道司机一定会等他的，可是这么一想心
裡面更加有种不由自的自责。心想有点为难别人了。
亚文完全不以为然，她明白维冈心裡面的想法，但是她却毫不在乎的样子。
任谁看到都会有点为维冈抱不平的感觉，可事实是当维冈上车的时候，她又毫不
犹豫地跟在后面，紧紧地，生怕万一他不小心的时候，起码有她能垫一下，不怕
摔伤。所以看人可不要看样子喔，维冈心知肚明着呢，他明白这个人是他一辈子
的亲人，虽然大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係，但却阻挡不了他们两个那颗相印的心。
时间匆匆而过，他们已经来到市的中心医院，如往常一样，维冈始终坚持
着最后几段小路，挂号，取卡到看完症的缴费，领药那些，他都自己一步一步地
走，他不想依靠亚文，因为他觉得自己每多走一步，多努力一分便和正常人拉近
多一步多一分，每次想到这个理由他都有种莫名的小激动，心情高兴起来，便又
多走一步，多努力一分。而亚文每次都在他附近陪着他，多走一步，多努力一分。
虽然是这样，但是两个人始终要分离一会的，因为一个要去物理科室，一个
要去另一个地方嘛。在亚文的陪伴下，维冈终于来到了物理治疗室的门口，靠着
左右拐杖的扶持，轻轻转过了身，用宽大的后背顶住了门，稳稳地站了直了身子，
对亚文说，「走吧，你陪到我这就好了，你也去那边吧。」他知道，她很少说话，
就算自己是如何活泼开朗的人都逼不了她开一开这金口。于是还是简单跟她说声，
让她快快办妥自己的事，好快点离开这个她最讨厌的地方。
嗯，的一声，什么交代也没有，就转头离开了。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
有时候维冈都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难为这傢伙，因为他觉得自己行动不便使得她
也不得不放慢了原本属于她的脚步，浪费了更多的属于她的时间. 自从那年她昏
倒在田径场的观众席那次，看见她笑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而且原本属于他们之
间的话题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少，或许是她动变得沉默的原因，又或许是他开始
觉得她不再与自己同类了。记得以前她老是开我玩笑，又会说一些我不得不配
她的大话，那时候感觉大家或许真的能做到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好兄。可惜她
已经变得不像原来的那个她了。想起以前大家开开心心，吵吵闹闹的感觉，窝心
而痛心同时进行着，不由得反问自己，难道我真的照不进去她心底吗？难道看着
她永远被那股黑暗所包围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么？真的如别人所说，自己心裡的结
只能靠自己解开么？想到这，维冈突然提起右手的拐杖狠狠地戳了自己的右脚一
下，因为痛楚使得他又复了神智……
「我在想什么呢？如果我这都帮不了她，那我凭什么说我是她最好的兄？」
「我真笨，我真傻。」说着，又用拐杖狠狠戳了自己两下。
来到了妇科的门诊部，亚文急速地走了进去，好像有点猥琐的样子，她觉得
她来这个地方感觉就是招人嫌，所以每次她决定要来这裡，都会提前一天打电话
预约这裡她看熟悉了的诊医师，这样就不用排队什么的，感觉舒服了不少，而
且不单单止怕人多，她更害怕进入这个科室，更加害怕的是别人看她的目光。这
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好想找个洞立马鑽进去。
「你来了~ ，等我先把门关上。」诊的医生是个女的，她同时也是这个科
的管。她也明白她面前的这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更加明白她现在为什么
这么冷漠，而且也知道即将她会遇到什么困难. 每每想到这，医生都会轻轻邹一
下眉头，心想：外貌这么一位完美的小姐，居然……………「好了，关好了，你
先脱衣服，我帮你量一下胸围。」
亚文好像机器人一样去解领子上的扣。医生拿来一把软尺，在亚文解开背上
的束胸带后，一对迷人的小白兔又肆无忌惮的蹦跳着出来。「先量一下上围，我
看看，9。5cm，再量一下下围7cm，好像过了5cm了吧，勉强
算9c好了。」「把裤子也脱了，躺那边去，我再帮你检查一下。」说着就把
软尺放到桌子上，又跑到旁边的器械室里拿东西，不时还传出几声金属的碰撞声
音。
「先躺好，两隻腿各自放这上面去…………对了。」「好，先做一般常规检
查先。」
亚文一声不吭，顺着医生的指示要脱就脱，要躺就躺，什么话也不说一句，
不过医生也习惯了，她知道她感觉现在正受罪，受上帝赐给她的罪。
「好了，行了，你可穿好衣服了，觉得冷么？要不要我把空调调低一下？」
亚文依然是一声不吭，见到亚文用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就把她又叫过来，坐到
一张小办公桌旁边，拿出刚才准备好的针筒，帮她抽血做血常规检查。
「你脸色有点白喔，感觉你血糖有点低，上个月几号来的啊？」
「2号」
「今个月的来了没有？」
「没有」
「记得平常别喝那么多饮料那些，生冷的也别吃，喝水就喝温的。」「…
……。没有………」医生自言自语地在电脑上登记一下资料。「最近有没有感觉
哪裡不舒服什么的？详细点动点，别老是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感觉就是最近上胸发涨越来越厉害，有时痛的喘不过气来。」
「那是因为你束胸带嘞太紧了，先放鬆点，你都过了9c了，再像以前那
样肯定辛苦啦，平常呢，多注意保养一下，不然可能会得好多麻烦事的。」医生
脸色略带少少责备的意思，「然后呢，还有什么问题？」
「下面感觉越来越敏感了，之前一段时间都没试过这么厉害的，现在好像随
便摩擦一下都不行的样子。」
「首先呢我要跟你再说一下，当初你做的那个微创手术呢，首先是因为你子
宫供血不足的原因，二来为了你将来发育完成后，在你的外阴部位做了些许的整
形，让它更大一点，这是为以后能正常生活的准备。现在因为两组器官互相影响
的原因，你发育的时间比一般人迟上了不少，而且时间也延长了很多。估计这段
比较长的时间还是先熬一下，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这也是为了你将来好。现在
呢你的供血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要是因为你在发育阶段，所以会出现私处比较
敏感的情况，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我开给你的大豆异黄酮你有没有正常服
用？这药呢要是抑制你体内的雄激素的，这样你另一个私处的敏感症状也可以
减少。知道了吗？记得准时吃药，血常规的检查要等3个小时，如果有什么问题
我电话会联繫你的，你走吧，先去领药。」
「嗯。」的一声，亚文便离开了科室。其实谁到知道那些异黄酮是干嘛的，
但是亚文之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吃是因为她心底里想做7岁之前的自己，但是
她现在变得不言不语的，即便是家裡最亲密的爸妈也不知道她这么想，只想着以
最低的风险能换一个能正常的孩子。所以现在这样子，可以说这是亚文自己一
手造成的。怪不了别人，唯一能怨的，就是造物。
每一次来妇科科室，亚文心情比起往时更是闷闷不乐，所以这也是她不想来
的原因之一。她知道当她过了这段漫长的日子之后，等待她的将是又一次的手术，
又一次的绝望。
「终于好了。」随着维冈的大叫，他今天的物理治疗和检查都已经完成了。
「这是你的单，去拿药吧。」
「谢谢医生。」
说完维冈便又支起拐杖向门口慢慢走了出去。看见亚文早早地就在科室门口
的椅子上坐着，心裡面不禁又涌起了一丝暖意。微笑着对他说「亚文，可以走了，
先到大堂那裡领药，然后我跟你去外面吃饭，好不？」
「……………」
不等她应，维冈便自个儿一路走去，他知道不能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来下
午还有叶姨的安排呢，二来如果她追上来跟他说拒绝的话，他也就能多了个逗她
聊天的机会，让她多说两个字都好啊。所以一石二鸟. 亚文依然是一声不响，既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看她的表情，感觉又比之前阴沉了不少，估计是刚才
又做了什么检查，让她难堪吧。心裡面也没想太多，继续自顾自的往电梯口走去。
拿了药，自然就是去吃饭咯。他们又坐了6号的公交车，不过他们的目的
地不是家，而是去一家叫做germy静觅的餐厅，餐厅位置离家不远，
只有两三公里的路，而且门口又有公交站，非常方便，待会家也不怕辛苦。但
是最要的是这是亚文最喜欢的餐厅，因为第一个位置比较偏，虽然附近很多居
民房那些啦，不过今天又不是星期六日，人客非常少。第二个这裡的装修是以静
为的，从餐厅名字就知道了，裡面天花是用黑色的吊顶黑色的墙纸搭成的，
配搭维多利亚式的水晶吊灯和西方古典式的褐色吊扇，看上去有种处于维多利亚
时代的感觉. 墙身也是以黑色为啦，不过没有天花那样纯黑那么单调，是很多
朵玫瑰暗刻加浮凋的做法，看上去古典优雅，确实很亚文的作风. 椅子和桌子
统一是不能移动的，但是是实木做成的，再加上一些复古的加工方法和油漆的配
，有种古旧的感觉. 第三，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这裡什么菜什么头盘那都是
浮云，他们这裡的招牌甜品提拉米苏才是最好吃的。别忘记了，亚文是最喜欢提
拉米苏蛋糕的。他们这裡的做法和其他店不一样，明显这店里做的比起外面少了
几分甜蜜，却多了几分苦涩，因为他们用了超多的朗姆酒和可可粉。酒味十足，
听他们说吃多了还真会醉。可可粉他们也是用超大的量，所以第一口那是苦涩的
不得了。不过亚文以前说过，这才正宗，因为意大利人也知道，吃得苦中苦的道
理。
听着维冈不停的说以前的事，亚文一点也没开心起来的意思，反而黑色深邃
的瞳孔想将一切吞掉的样子。这时维冈知道，他又惹她生气了。虽然一句话不说，
脸上也没各种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却好像利剑一样深深地刺向了维冈。
「我不应该说以前的事。」
「没事，我没介意。」依然是一副冰霜样子的脸孔。
幸好维冈点的菜和甜品都能吃的乾乾淨淨. 其实亚文只是嘴上不说罢了，面
对各种她胃口的菜餚，各色难以取捨的甜品，她又怎么会不动心呢？而对于维
冈，那位曾经为了救她而不顾一切，最后还牺牲了自己的左脚，她又怎么会发他
的脾气？更多的是感恩和信任就真。只不过，这一切的背后一股黑暗所笼罩着，
而她……亦成为了着黑暗的附属品了。
手錶上的时针刚好踏在了2字上面，吃完了饭才是刚刚的两点钟，维冈对了
对自己的手錶，感觉时间控制的比想象中还好，就对着亚文指了指手錶「两点了，
要过对面马路的商业街走走不？买点东西也要啊，你看都快开学了。」
「你喜欢. 」
「对面商业街全天候空调侍候，特舒服了，走着也不累。」说着便拿起了放
在桌子上的单，一步一步的挪去收银台。
「别，我来吧！」
虽然话很短，但这是亚文今天一整天下来第一句动跟他说的话。维冈心裡
面甜滋滋的，想道：今天一天总算是有收穫了，唉，不愧我辛苦了一天。其实这
哪是亚文变动，只是她觉得自己带着朋友出来吃饭，今天一整天就拖着这身子
走动，累都累死了，所以就想动的请他吃顿，而且更多的是，亚文觉得动买
单这行为更加符男性特征。这当然是没由来的怪念头，只不过她体内的雄激素
刺激下，再加上她有点爱面子的性格罢了。
出了餐厅门口，也总算安安全全地穿越了斑马线，过了马路。别看路很短，
如果你是维冈他，看着这6秒不到的红绿灯，估计你压力更大。
商业街裡面到处是装修各异又吸引人眼球的商店，橱窗裡面琳琅满目的商品
别提有多丰富了。一路上男装，女装等等等等，尽是款式多得吓人。估计是女生
应该都扛不住着诱惑力吧？
他们慢慢地走，维冈知道他急不来，当下也没着急什么，先买了旅行箱再说，
看着花多眼乱的，估计还有更好的更便宜的等着他们。但他们走到一间皮箱店前，
维冈看到一款黑色的旅行箱，设计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表面很光滑，估计是真皮
的东西，而且上面还打了个八折的牌子。维冈也没多想，慢慢走了进去，跟老闆
娘说了一下叫她打开箱子看看。裡面感觉设计挺好的，好多的暗格，可以藏很多
小衣物或者日用品什么的，问了一下价钱，才2多块，挺大挺实用的。
「还可以吧？亚文。」
「你喜欢. 」依然是澹澹的一句，没任何表情。
「老闆娘，给我来两个，我要一个米白的。」
「好呢。」说着店裡的老闆娘便又拿一个出来。「帅哥，你这个旅行箱配一
下这个背包更好看喔。」只见她又拿一个长方形的小书包出来，是黑色的，因为
跟旅行箱一样的设计，也是摸上去挺光滑的，裡面感觉用料也很实在，想想送给
亚文也不错，文艺范嘛。看看设计，又可以背又可以用手提着，感觉还是挺方便
的。
「来，给你背着。」说着就挂在了亚文身后。
「刚才你请我吃的饭，现在我送你了。够意思了吧。」
亚文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站在他的身后，一声不响，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
表情。
维冈心想着，这时旅行包也买了，就带她逛个女装店，也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提着女装到处走的了，这不先买了旅行箱，哈哈，原来我这脑
瓜子转得还挺快嘛~ ！
走了几步，维冈便提出要去帮亚文选购一些女装，以便不时之需。谁知亚文
顿时恶狠狠地盯着维冈，双眼透着火花一样。好像要把维冈给抹食乾淨的样子。
这时维冈知道后悔了：你惹谁不好，偏要惹这货？你是想命短个年8年你早
说啊，大多的方法，你偏要选个最残暴的？维冈暗暗地苦笑了一下，同时马上就
意识到就便是短个十年八载命也是值得啊，你想一下，你自己答应的谁？叶老啊
~ 眼前这个只得你3成功力的青梅竹马都已经这般吓人，你还想得罪她老妈？顿
时维冈想死的心的有了，但是没办法，唯有跟亚文说个明白。
「你妈吩咐过我一定要，你就当顺一下你妈的意思行不？」
看到维冈用自己妈妈来压自己，亚文自然是没有办法。马上又变那个当初
冰山的模样。
维冈知道打铁要趁热，见亚文没有应自己，又变得一声不响的，不等她反
应过来，有自顾自的进到旁边一家叫deep的服装店。裡面是清一色的女装，
刚开始维冈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在各色衣服的上面，摆放着各类女性用的
内衣裤，而且好像感觉比衣服还贵的样子，全部用小模型穿戴好放在上面，而且
还有独立的玻璃箱给罩着。这时一位穿着小西服和短裙工装的女店员微笑着向维
冈徐徐走了过来。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一看这状况，维冈感觉不对头，才想起来，刚才趁亚文没应我，我就机会
也不给的，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进女装店会不会当成变态.
对了，刚才我还一个劲的死盯着那些玻璃箱裡面的内衣裤，我的妈啊，不带这么
坑爹的好不好？
「我……这……来买……衣…衣…衣…服的…………。」我连女店员的脸都
不敢看，妈呀，还有什么比这更丢脸的事？
「那请问先生你要多大的码数？我们这有些码数是特价喔~ ！」这女店员说
话还点尾音，这不是明摆着看我是高中生要来挑逗我么？我的妈啊，我怎么办？
估计要被玩坏了。
正在这时，在维冈的背后传来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过的笑声。是她吗？一定是
她！这可恶的叶亚文，就会抓弄我！但不知道怎事，维冈眼角却莫名地泛起了
涟漪，一抹泪水已经将他的视线模煳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要买. 」甜美又令人休克的话音，正大大方方地跟女店员聊
了起来。这只黑色的调皮小猫一边聊天一边不忘嘲讽一下刚才那口吃的少年。
「你记得，是我帮你解的围。」
多久了？维冈都忘记多久了，每一次都装一个陷阱给自己踩，然后呢又跑出
来帮自己解围，过后又得意地取笑自己，又威迫利诱要请对方吃饭。每次一个花
样，每次都不同玩法，有多少次维冈遇到状况感觉丢脸丢到家了，有多少次被这
青梅竹马威胁零食玩具什么的已经不想再提了，有多少次恨自己脑袋不灵活不够
聪明真想直接敲碎了它，但还是她每次都能为自己製造欢笑。自己又怎么捨得失
去了她？
「小姐，请试一下这件刚刚新番的连衣裙，我猜一定很适您，这碎花的材
质的图桉今年很流行喔，而且颜色比较澹，很适小清新的您。」
「她不喜欢这样的，她要深黑色的。」一把硬装着恶狠狠的声音射向了这只
黑色小猫咪。
「那小姐您一定很喜欢这……。」
「对不起，我们是学生，买不起那些新番的，有没有什么特价的衣服，我们
挑几套！」女店员还没说完，又被这装凶的男色给打断了。
「我们没什么要买的，只是进来随便看看。」
「谁说没有啊，我们就要买几套，内衣也要买！」维冈也学着刚才亚文那样，
用恶狠狠的眼神给盯过去。当然这肯定是装的，维冈不可能对她生气。
「好的，请两位跟我来这边，这全是特价清仓的。最低八折，最高5折，
非常实惠喔，小姐」
说着就把亚文和维冈领了过去。亚文虽然心裡面千个不愿意，但是没办法，
这边维冈给顶着出不去。心想随便抓几件就好，没必要较真。但又细想一下，如
果万一可能真的要穿呢？虽然自己是打死都不愿意，但一算到有这种可能，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