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江湖不言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靖姨
世子妃?
楚靖一笑,上前冲她低声耳语:“等我入了府,让世子提你做侧室。”
侍女听罢,一张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去:“世子妃莫要胡说,奴婢带您去客堂。”
“怎会胡说,别看你们世子白日里没个正经,到了夜里,可害羞了呢,你可得主动些。”
侍女不再说话,将头垂得更低,一双小脚走得飞快。
“对了,世子就喜欢你这般前凸后翘的。”
楚靖追上她,自身后浪荡笑声。
顾行之正是凝眉盯着杯中水酒出神,听外面熟悉笑声传来,抬眸之际,见她已踏进堂中,毫不生疏一屁股坐下。
“回来了?”
见他扬眉望着她,眸色凛凛,楚靖垂眸晲了眼满桌佳肴,婉儿一笑:“劳烦世子容,此番恩情,楚靖没齿难忘。”
自是难忘,且甚是难忘!
“你我何须此言,莫说容,往后这世子府都是你的,你可来去自如。”顾行之抖袖,执筷夹了桌上鸡肉,放进她面前碗中,“尝一尝,可是合你口味。”
楚靖端了碗,抬首对上他含笑双眸:“有肉吃,怎能不合胃口,多谢世子。”
看她埋头食得旁若无人,顾行之终是忍不住问声:“你……怎得这般能吃?”
他在宴席初见她时,便知此女子胃口甚好,也知她容貌绝色,但却未到荡他心神之地。
“因为,饿怕了。”楚靖捧着碗抿了口鱼汤,“所以就想着,这辈子便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在琼花宫吃不饱?”
“我髫年之时才被大宫主带回宫中,遇大宫主之前,乞讨为生。”
楚靖说得动容,眸中泪光盈然:“世子该是笑我了吧,琼花宫宫主以前还是个乞丐。”
顾行之盯着她,薄唇紧抿。
楚靖又是一笑,口中轻嘲:“不过现在被扫地出门,算是又重操旧业了,还请世子赏口饭吃。”
她端着碗,在顾行之面前晃了晃。
“扫地出门?”顾行之皱眉。
楚靖掠过他眸中复杂之意,不甚在意浅笑点头:“琼花宫已易主,如今,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孤魂,世子可还愿意留?”
顾行之抬眸,凝望了她片刻,笑语慰声:“自是愿意,你莫要多想,行之岂非轻浮之辈,身份权位,我从未在意,凡事只随心而应。”
说罢,光袖一拂,缓缓起身:“你且先用,我还有事需处理一番。”
话毕,他已翩然启步,匆匆离去。
掩在昏黄下面容悠然抬首,楚靖凝眸,望向远去身影,浪荡一笑,连连摇头。





江湖不言愁 第二十八章 算计
夜色苍凉,丝弦自指尖波动,琴音初时婉转,倏然却又变得急促起来,往后更是杂乱无章。
许是心觉房中太过闷热,顾行之歇了琴,起身将木窗支开。
阵阵凉风袭来,顾行之微微喘出一口气,稍觉舒畅。
倏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顾行之心下凌然。
“在做什么?”楚靖迎笑,缓缓踏进房中,反手将身后房栓挂上。
“无事。”
“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多少,便想着来给你送些宵夜。”楚靖放下手中糕点,自他身旁坐下。
顾行之起身,立在窗前:“我向来吃得少,夜里风凉,你早些歇息。”
“你会抚琴?”楚靖未应声,素手抚上长案上琴筝。
儿时她见琴馆里千金们弹过,很是喜欢,但对她来说,便是妄想。
缓缓起身,楚靖自身后环住他。
刚一碰上,便觉那腰身兀自僵硬。
楚靖将脸贴在他身后,感受那绸锦微凉之意:“我应是感谢你,给了我一处避风之所,不再四处漂泊,且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对你,有些离不开了。”
素手抚上结实胸膛,指尖探进里衣,轻然撩拨那处硬果。
“明日我便让人择下良辰,但还要知会家父,单是准备还得需些时日。”顾行之握住胸前素手,微微离身,“莫要多想,这几日安心在府中歇息便是。”
楚靖凝眉,望着他眸中泪水滢然,朱唇轻咬点头。
“怎么了?”见她双眸通红,顾行之微微皱眉。
“我想起了大宫主,她在临死之际交给我一件物什,到现在,我都未能参悟。”楚靖凝眉,浅浅低叹。
“应是珍贵之物,琼花宫秘术?”
楚靖摇头抱住他:“是一张羊皮图,上面画的我也看不懂。”
“你这般聪慧,还有看不懂之物?”顾行之拦过怀中身子笑声。
楚靖点头,抬眸盯着他:“你见识多,不如帮我参悟参悟,我不想让大宫主泉下亡魂不安。”
“这,恐是不妥,毕竟此乃你们琼花宫之秘……”
指尖附上薄唇,楚靖望着他嗔声:“莫要胡说,今后你便是我唯一亲人,现下这般与我见外,是不把我当你的人?”
“怎会。”顾行之凝眸,握住唇边揉指贴在胸前。
“夜里风凉,你就这么让我站着与你说话?”楚靖轻哼,撅了嘴甚是不悦抬手捶了他胸前几下。
“那,我抱着你。”
说着,顾行之将她拦腰抱起,自桌旁缓缓坐下。
“不要。”楚靖哼声,指了指一旁:“我们到床上参悟。”
顾行之顿了片刻,低眸朗笑一声:“好。”
起身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而后缓缓躺下。
两人虽是合衣而躺,却隔了一尺之距,楚靖环过他,往他怀中钻了钻,素手顺势解开他腰间束带,抚上肌肉分明胸膛撩拨。
“又来。”顾行之握住胸前不安分小手,出声轻嗔。
楚靖翻身,虚伏在他身前,与他鼻尖相抵:“那羊皮纸上画的,似是一个地方。”
朱唇轻轻浅浅碰上微凉薄唇又匆匆离开,两鼻之间夹杂气息逐渐升腾,素手挣脱他的钳制,一路向下,在那紧致结实小腹上轻抚。
顾行之身子冰凉玉润,却又不失硬朗,小腹之处肌肉累累,手感甚好。
“是何地方?”顾行之微微喘息,努力压下呼之欲出蓬勃欲念。
“不是中原,那地方,我没见过。”
素手往下探去,抚上一簇杂绒。
他耻毛不甚浓密,又柔顺平展,指尖轻挠慢挑着拨弄耻丘,似是小猫抓痒般。
楚靖凝眉望他,看他气息已是不稳,大手难耐捏着她胸前玉乳,拢搓掐握,挤成各种形状,枪杆一柱擎天,已是挺到忍不住埋在她胸前声声孟浪,棍眼儿也急得吐出水来,却也只是顶杆不入。
他很会浪吟,叫起来比女人还入媚三分,似是沉睡了千年困兽陡然觉醒般抑制不住的高亢。
楚靖低头堵上他双唇,素手握住滚烫玉茎,上下动作。
她知道,顾行之身子羞涩敏感,且很是抵触他人触碰,除非能让他放下芥蒂。
感觉手中欲根越发热灼肿胀,一只手已是快要握不住,楚靖倏然停了动作,连紧闭双眸的顾行之也是睁眸意犹未尽望着她。
楚靖嘴一撅,俯身趴在他耳边不悦娇哼:“手都酸了。”
她不会让他这么快泄出,她还要他给她解蛊。
顾行之闭眸,缓过胸腔翻腾欲浪,大手愈发用力揉捏身上丰软。
这几日他频频失控,心中虽鄙夷自己过分放纵的兽行,身体却是与想法背道而驰。
楚靖皱眉,忍着胸前丝丝疼意,悄然褪了亵裤,俯身贴上,花谷厮磨身下玉茎。
顾行之正是难耐至极,感觉有柔软抵上他直挺棍身,胯下一抖,挺了腰便往那柔软处顶。
窒息紧致感袭来,顾行之陡然清明,伸了手掐住她腰身,稍稍将她提起:“用手。”
楚靖心中气结,又担心动作强硬棍子不服气低头,只得提了臀坐在他腰间,素手抚上硕根撩拨。
微微倾身,楚靖抵在他胸前吐气:“你说,那羊皮纸上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指尖揉上茎头小孔,丝丝清水溢出,楚靖将水抹在棍身上,上下撸动,抚湿茎身。
她身下干涩,若想坐上去,又不伤了自己,得借助他的优势。
“不知道。”顾行之闭眸,他现下所有感觉都在下身,只觉身子越发热灼。
“是吗?”
若兰之息吐在胸前,楚靖缓缓向下移去。
将那手中欲根扶正,倏然,一个沉身,坐了下去。
锥心刺骨的疼痛!楚靖泪水溢出。
顾行之蓦然睁眸,大手死死掐住她下沉腰身,坐起身来。
这一起身,生生又将体外半截玉茎直直顶了进去,与那花宫贴了个透彻。
两人皆是惊呼出声。
顾行之双眸通红,抱过她双臀,急急将她提了起来。
肿胀茎身自紧致花腔内摩擦着退出,这番快感比进去之时更加蓬勃。
玉茎退出花穴一瞬间,浊水喷射而出。
楚靖颤抖着双腿,回眸见他已泄了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差一步!
只差半刻让他射在体内,便算是解了蛊。
如今,可谓是功亏一篑。
顾行之仍在不住喘息,那番窒息紧致钳制得他茎衣都是疼的,只进出那一下,茎身似被撕裂又缝合,难掩快感让人灵魂都飞出体外。
更要命是,他差点喷在她体内……
“你在做什么?”顾行之喘息盯着她,凤眸冷厉。
腿间鲜血滴落,楚靖皱眉,终是支撑不住,瘫倒在床。
顾行之沉容,起身拢了衣袍气息不稳离去,一夜未再回房。




江湖不言愁 第二十九章 追杀
天色朦胧,世子府后院之中,一抹黑影纵身跃下高墙,消失于清晨薄雾之处。
楚靖卯足了劲跑,一路人不停蹄。
昨夜那番,顾行之定会对她有所怀疑,与其等他行动,她还是趁早脱身为妙。
不过,临走之时她还给他留了个宝贝。
想他那般心心念念那藏宝图,那她便给他,左右不过是她随手乱画,就让他守着那宝藏过一辈子去吧!
那些个阴谋阳谋,楚靖也全不在意,什么天隗、白玉琼花,都与她无关!
她一介女流,孑然一身,虽生于天地之间,却无亲无故,还能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现下还是想办法解了体内蛊毒才是上策。
待解了毒,她便可快意江湖,从此一人执剑行天涯。
楚靖紧了紧身上包裹,从世子府出来时,她还搜罗了些值钱玩意儿,留着以便日后糊口,也算是那登徒子算计她的报酬。
这般想着楚靖嘿嘿一笑,两条腿儿撒了欢儿一样停不下来。
现下已是白日清天,跑了一个清晨,楚靖渴得要命,见坡下有处浅潭,便蹲了身捧起畅饮。
倏然身侧林枝窸窣,身后冷风阵阵,楚靖习武,耳力异于常人,心中暗叫不妙,登时起身后退几步,身子隐在树旁,口中冷声:“光天化日,装神弄鬼,出来吧!”
清风萧瑟,林中倏然传来一阵笑声,张狂阴戾,似黑鸦绝啼。
楚靖环顾周身,却未发现那声音来处,突然身后冷风袭来,猛然回头,却已太迟。
胸前正中一掌,楚靖只觉身子直直飞了出去,翻了几个跟头方才缓住。
吐出一口鲜血,楚靖喘息起身,瞪着对面之人,讥讽出声:“背后偷袭,厚颜无耻!”
男人面容阴沉,唇角一勾,缓缓上前:“都已是个死人,还在意死法做什么?”
楚靖盯着他,单看那满身银饰,她已猜出此人便是与顾行之往来的男人,也是给她下蛊之人。
莫不是顾行之派来杀她的?
楚靖觉得甚有可能,顾行之不会武功,但此人内力深厚,单单一掌便打得她口吐鲜血,站立不住,且他招数怪异,出手极快。
“你既已给我下了蛊,是怕我不死,跟来看看?”楚靖喘了口气,拭去嘴角鲜血,挺直身子。
男人点头,竟大方承认了:“不亲眼看着你死,我不放心。”
沙哑声音让人在暖阳下都心寒颤栗,这便是高手对菜鸡的气势压制。
见那脚步越来越近,楚靖都要骂爹了。
她闲得没事吃两个肉包子不好?听什么墙根子!
顾行之这畜生!役夫!登徒子!她楚靖就是死了,都不会放过他!
楚靖眯了眸,倏然自袖中飞出几枚花针,凌空虚晃一招,转身跑路。
身子将将跃起,身后男人已飞来擒住她的腿,用力一甩,楚靖自空中砸落在地,荡起一片尘土。
不等她起身,男人已凌空落下,骑在她身上,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不紧不慢抽出腰间弯刀。
楚靖这才看清他,面容狰狞,半边脸满是交错伤疤,深深浅浅,扭曲且骇人。
弯刀举起,楚靖恍悟。
他这般抬高她下颚,是想让她把脖子露出来,好看着自己被他一刀解决。
如他这般,杀人久多,早已麻木,便想寻求另一种刺激,他想看敌人临死前的恐惧与挣扎。
变态至极!
在那刀刃离脖颈一指之距,楚靖猛然仰头,朝男人面上啐了一口痰水!
男人愣住……
趁他恍惚之际,楚靖抬腿朝他后脑勺踢去,迅速睁开钳制,自他身下飞出,跃身逃离。
身后冷风越来越近,楚靖跑得胸口剧痛。
适才那一掌打在她胸前,楚靖只觉两团山峰痛得要命,甚是担心这对傲然被打趴了。
诚然,扁不扁也无所谓,只要不打凹进去便可,不然死后做了鬼,她也要阉了这男人。
前面是个高峭土坡,楚靖全身酸痛已无力再跑,索性一屁股坐在坡顶,等他上来。
见他飞身落下,楚靖望着他喘息笑声:“你来吧,这周围都被我布了暗器,看不把你扎成马蜂窝!”
楚靖在吓唬他,她都累得要死,哪有功夫去布置那些。
男人不理会她,只握着弯刀一步步上前
“哎,问你个问题,可是顾行之让你来杀我的?”楚靖冲他柳眉一扬,虽是问话,浅笑顽皮模样却多了几分戏谑。
她在寻空子暗自调息,适才她看了,土崖下有棵树,她可以作势跳到树上,引他下来,再跃身飞上去。
不管怎样,能拖一时是一时。
男人缓缓点头。
他居然回应她了,且玩味盯着她,缓缓抬脚朝她走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
楚靖一笑,盘了腿坐在坡上,仰头骂声:“顾行之你个王八蛋!你这个头顶长包,脚底生疮的役夫,打不过老娘,就让别人出手,你也算个男人?下面小得跟个绣花针一样,穿上线都能缝被面了,真是白瞎那身皮了。”
说完兀自叉腰大笑起来。
男人怔住,他还在回味楚靖话语。
那玉面男人,那处……究竟是有多小?
恍惚之际,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楚靖心跳连连,耳边风声呼啸,她跳了下来才知这土崖有多高,好在最后她落到树上了,不过不是站着落上去的。
是躺着……
世间诸多偶然,往往以残忍与不幸场,楚靖觉得,她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倒霉催。
一瞬间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犊子了,下半辈子是没指望了。
身子撞在树上又跌落下去……
一抹身影掠过,接住那不断坠落身子,足尖轻点,朝对面山坡飞去。
————
顾行之赶到时,只看到林中血迹。
不是桑鹫的,他见他时,没有受伤。
桑鹫说杀了她,说她的尸体已被他的虫子处理掉,尸骨无存。
说这话时,桑鹫一直盯着他看,从头晲到脚,目光停留在他腹下打转。
顾行之懒得理会他,匆匆赶来林中,他也不知为何会来此。
伸手摸出怀中羊皮纸,上面图画歪歪扭扭,墨迹还未干。
她这些小伎良怎会瞒得过他,只不过看她双眸滴溜溜打转模样,心生兴起,陪她玩了下去。
不过如今,都结束了。
掌中炽火缭绕,羊皮纸顷刻间化为灰迹,撒入尘土。




江湖不言愁 第三十章 相识
楚靖是在颠簸摇晃中醒来,她还以为梦游到了儿时,躺在摇篮里,娘在摇篮边笑着晃她。
那摇篮她见弟弟躺过,每次娘哄弟弟时,她都幻想里面躺着的是自己。
睁眸环顾一眼四周,楚靖才发现自己这是在船上。
船头人影一袭灰袍,负手而立。
听到声响,那人回过头来。
楚靖凝眉之际,已是脱口而出:“老伯?”
“醒了?”老人踏进船室,见她挣扎着起身,沉眉止声:“莫动,你伤的太重。”
楚靖想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废了,倏然又回眸:“老伯你怎么……”
似是瞧出她眸中疑惑,老人一笑道:“我正在坡下烤鸟来着,听到动静,抬头便见你正往下落。”
楚靖释然,她知道老人银子被偷,身无分文荒郊野外抓鸟果腹也在情理之中。
“那老伯可有见山坡上那人。”
老人凝眉,盘腿而坐望向她:“你,怎会被他追杀?”
“老伯认识他?”楚靖郑声。
“不认识,救你之时与他过了几招,武功甚高,不是中原人。”
见楚靖茫然,老人一笑:“小兄弟可有家人?老夫好送你回去。”
“没有,停了船,将我放在岸上便行。”
楚靖心烦意乱,她本就为身上蛊虫发愁,现在又被打成了残废,如今别说是解蛊了,就是动动身都是个问题,哪还有能力去做那事。
老人皱眉冥思半刻,终是抬眸道:“不如小兄弟随我回去吧,我虽渡了内力缓了你身上伤势,但你还需调养,况我那里有药可让你恢复得快些。”
楚靖望着他,细细斟酌。
“小兄弟莫要担忧,那日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出手为老夫解围,老夫一直记挂在心,如今小兄弟落难,老夫定当不遗余力相助。”
老人说的侠肝义切,眸中真诚万分。
楚靖倒不担心他会抛下她,虽说她初出江湖,但已见过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老人抚须,望着她倏然笑声:“不满小兄弟说,老夫于你一见如故,不如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将这一身武义传授与你,如何?”
楚靖愕然,她在琼花宫习了十年武艺,还不是被人打成狗。
她知道这老人定也是个高人,但她可不想再入什么门拜什么师了。
她只想云游天下,或开个馆子当老板娘,夜夜坐床上数钱才是王道。
这般一想,登时便要摆手,奈何身子疼得要命,抬个手指都显得艰难吃力。
这一番动作,看在老人眼里,便是激动地手足无措。
老人顿时仰头一笑,连连抚须:“小兄弟无需客气,待你伤好了,再行礼也不迟。”
行个屁!
楚靖疼的喘息,仍是想要出声拒绝:“老伯,你……”
“叫我师父吧,以后有为师一口吃的,定不会饿了徒儿你。”老人笑然起身,踱步至船头,“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徒儿。”
楚靖想骂人,想起身打一套功夫拳,让老头子目瞪口呆!
更让她想吐血是,这老头子自己都身无分文喝西北风了,还大言不惭说出那信誓旦旦之诺。
不过这船,他是从何处弄来的?
隔着船幕,老人负手而立,竟有股仙风道骨之气。
楚靖眯了眸,上上下下观察他,见那手上扳指不见,方才了悟,不过她现在这般,与废人无异,除了仰仗他,还能做何。
且不说人家好心留,再一琢磨人家一个老头子,都不知晓她是女人,能图她什么?
图她穷,图她叫声师父?
对,图她叫他师父。
————
“到了!”
楚靖正是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惺忪睁眸:“到哪了?”
“我家。”老人笑语朝她走来。
楚靖起不得身,撇眸去看船外,只见一片碧水清天,哪有什么高楼宅院,且她这几日都在船上,连岸都未上,如何就到了他家?
莫不是这老人住在岛上?
“我带你上去吧。”
正是恍惚,老人已俯身将她抱起,跃身下了船,朝那悬崖峭壁上飞去。
这老头强的出乎楚靖预料了。
悬崖高跷陡立,莫说她这修习了十年内力之人上不去,便是能上去,也得中途停下喘口气。
可这老头抱着她连气都没喘便上了峰顶,看这秀木耸山,碧水清峰,老头子定是个隐居的高人。
等等,她怎得觉着这景色……甚是眼熟呢?
不容她琢磨细想,老人已挟她入了一处院中。
“庄主。”
男人深沉之声传来。
楚靖抬眸,见那人一袭玄衣劲装,腰间长剑别束,想来应是个侍卫,可适才她都未曾看清这侍卫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翊儿呢?”老人闻声顿了脚步。
“少庄主在后山。”
“就知道摆弄他那些东西,让他到我这儿来,对了,嘱咐他带上房中那些药。”
“是!”
1...56789...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