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言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靖姨
侍卫垂首,再抬眸时已不见了踪影。
翊儿……
适才楚靖一直暗自琢磨,待老人将她放在榻上,方才问声:“老伯,翊儿是?”
“吾儿,林翊”老人一笑,朗朗应声,倏然眸中一闪,又望向她道:“还未告诉你,老夫姓林名沧海。”
楚靖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管他说了什么,只拼命挣扎着起身。
“哎,你这是作何?”老人皱眉急急问声。
作何?逃命去啊!
她这刚出狼窝,半条命都没了,再入虎口,估摸她这剩下的半条命也要玩儿完。
“莫要再动了,当心伤势,他还没来,不用行礼,便是他来了,你也不用行礼。”老人说着忙上前制止她。
行礼?
待那人来了,她命都没了,恐是要到阴曹地府行礼去了!
[注]这是一篇双男主文,剧情上两个男人旗鼓相当,是个肉体1v2,情感1v1文,扛不住设定慎入慎入再慎入!
且还是一篇正经高h文,三观纯正。
目前喜剧居多,肉剧还未展开。
石哥同更两本,《江湖不言愁》基本一天两更,凌晨、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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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言愁 第三十一章 惊遇
正是慌乱忐忑,房外脚步声已传来。
楚靖索性往榻上一躺,闭眸塞耳,心下琢磨她这一生,便算是完了!
“回来了?”林翊踏进房中,冷眸将手中药箱放于桌上,听侍卫说老庄主还带回一人,不由凝了眉朝那榻上之人晲了一眼。
林沧海已是习惯他这儿子性子,只顾抖袖摆弄药箱里瓶瓶罐罐:“这是我的弟子,受了重伤,带回来调理,往后便让他留在庄中。”
见榻上那人长发散乱遮了大半面容,林翊冷嗤一声,眸中不屑:“你何时来了兴趣弟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罢了,我先去换洗一番。”
风尘仆仆多日,林沧海也觉浑身甚不舒畅,刚行出一步,又不甚放心回身嘱咐:“你帮他把药上了,让那个……算了,顺道为他换身衣袍,擦下身子,往后他也是你弟兄,你得学会与他相处。”
他本是想让下人来服侍,但一想这庄中除了侍卫便是生火婆子,林沧海只得叹息一声,连连摇头转身。
然,这厢楚靖指尖已是颤抖不已,满心呼唤着老头别走,却已无济于事。
老人终是大摇大摆离去,只留得一片沉寂于房。
楚靖只得紧紧闭眸,且能感觉到那桌旁端坐着的冰雕正是凝视她,隐隐之中似身处凌窟,骇得她大气都未敢呼喘,身子更是僵硬到紧绷。
良久,林翊终是起身,盯着榻上之人冷声:“死了?”
说着伸手朝那鼻尖下探去,见未有鼻息,微微沉眉:“埋了吧。”
言语将落,楚靖猛然睁眸,瞪着眼前男人不住喘息。
然她如今脖子以下高度瘫痪,如那囚牢中被拔了獠牙的困兽,除了瞪眼,别无他法。
“堂堂琼花宫宫主,来我这逍遥庄为徒?”林翊面容阴沉盯着她。
当他看到榻上身影,只一眼,便知是她。
见她又闭了眸不语,林翊微怒,直了身居高临下俯视她:“若你现在招出那些害人想法,我可考虑饶你一命!”
害人?
有见过半身瘫痪废人去害人的?
楚靖将他八辈祖宗问候了一遍,却仍是未睁眸,她不想招惹这男人,更怕惹怒他自己受罪,索性身子一瘫不理他,任他自言自语。
“装得还挺像。”林翊晲了眼她身上男袍,嗤笑一声,指尖没了轻重朝她丹田处摁去:“那这伤……”
“谁稀罕你这逍遥庄!暗害你?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金龙天帝,脸堪如饼,也忒大了些!”楚靖疼得龇牙咧嘴,仰头瞪眼间一阵连珠炮嘣出了口。
见他双眸瞬间凌厉,楚靖连忙闭眼。
看不到,便不怕他。
但她仍是惧那升腾杀气,只得扯了嗓门大声叫喊,希冀能以此唤来那老头:“来人呐,杀人了,没有王法了……”
儿时她见隔壁单大娘与人斗架时便是这般哭天喊地,硬是吓走了隔壁村能言善辩孙寡妇,若她能动,还要拍地抹泪演上一出。
见她这般,林翊面容不改,内里却已炸了颅,额头青筋直跳。
知她举手投足胆大妄为,却未料到有此一出,登时拿了桌上抹布用力塞进那哇哇乱叫口中,还担心她吐出来,又解了腰间束带将她哼唧不断的嘴捆了个结实。
林沧海进房时,便看到自己好儿子正是按着个乱晃的脑袋作弄,登时蹩了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斥责:“林翊!你这是做何!?”
“给她上药,她怕痛,便先让她咬着。”扯了扯那束带,确认已扎紧,林翊抬首回声,狭眸却是盯着榻上之人冷笑。
楚靖直直瞪着老人 ,口中呜咽不止,挣扎着想要起身。
见她动得厉害,林沧海轻叹一声,止了她动作:“这药确实烈些,不过效果俱佳,你且先忍着。”
说罢回首又望向一旁林翊:“这样吧,翊儿,你带他去你房中,这几日便让他歇在你那儿,他这般恐是不能行动,让他一个人留在房中,没人照料怕是不妥。”
楚靖眼泪都出来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口中不断呜咽着咒骂。
老头,我谢你了啊,我谢你全家!
我解你围,你却害我!
“不要!”林翊起了身,断然冷声。
闻言,楚靖似看到了希望,沉沉松出一口气。
“我说你这孩子,你怎么就……”
“让她留在我那儿也可,吃喝拉撒,我不管!”
林翊本想起身离去,但看那女人听他拒绝,好似……得救了般,不由眉宇紧皱。
这女人心思玲珑七窍,将她留在身边,他也好牵制她,若她敢生浪,他也便一刀解决她。
“罢了,不过你得好生为他调养。”林沧海叹息一声,却是不忘叮嘱,而后回头望向榻上拼命扭动身子楚靖笑语:“徒儿莫担忧,翊儿定会好生照顾你,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只那一瞬,楚靖连遗言都想好了,遂也放弃了不再挣扎,只眼睁睁看着林翊将她抱起,看他冰冷双眸溢满嗤笑,看他动了动唇角说出的话语。
“自然会好生‘照顾’她!”
江湖不言愁 第三十二章 失禁
林翊脚下生风,一路疾驰,入了院便踢门而进,将怀中“死鱼”扔在外间竹榻上,冷了眸居高临下盯着她:“说吧!”
楚靖疼的面容扭曲,被他摔这一下,后身如碎裂了般,冷汗直落,连着喘息都粗重了几分,哪还有功夫去想旁的,只疼得眯了眸满心思琢磨怎么弄死他!
“不招?!”
见她张了口,林翊还以为她要说何话,谁知竟只是在喘息,登时也没了耐性,转身冷嗤一声,关了房门离去。
听那脚步声渐远,楚靖如释重负缓缓睁眸,暗骂这夯货是要任她自生自灭了。
她都不知这货在生哪门子的气,一直让她“说吧”,却又不问她问题,她便是想服软也不知从何说起!
且被吓了这么一通,如今后背又湿又粘,丝丝血腥夹杂着汗味迎入鼻中,惹得楚靖一顿干呕,甚觉那味道呛鼻。
现在正值盛夏,她已多日没有洗澡,莫说是洗澡,自瘫痪在床,连顿饭都未曾好好吃上一口。
越想越觉得浑身难耐,连带着身下也传来隐隐胀痛,楚靖夹紧了双腿,暗觉不妙。
她这是想出恭了……
环顾四周,未见有夜壶,心想这男人甚是爱干净,又怎会留那东西在房里。
越是想着畅快放水,下腹便越是酸胀难耐,楚靖试着伸出手臂,用指尖扣着竹板往榻外挪去。
身下锦褥摩擦着背上伤口,楚靖咬紧下唇喘息,额头已是冷汗岑岑。
她从未感觉如现在这般无助,即便是被追杀,被逼入绝境,她都未曾胆怯
终是摸索着到了榻边,她将腿搭在榻下,尝试着坐起身起来。
双腿将一落下,身子便随之翻倒在地,这一番动作,穴口终是把持不住,一股热流自腿间蔓延开来。
林翊端了药箱回房时,便看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下身之处一片湿泽。
他放了药箱犹豫着走过去,见她闭着双眸,眼角通红,空气中丝丝排泄之味迎入鼻中,不由皱眉:“你尿了?”
楚靖心头揪到了极致,他还要问出口,还要再羞辱她一番!
良久,林翊俯身将她抱起,自榻边坐下,腾出一只手缓缓解了她嘴上束带,取出口中抹布。
他本是要将她放在榻上,一想她下身湿粘,放上去便脏了被褥,索性便也这般抱着观察她。
自始至终楚靖一直闭着眼,但林翊能感觉她胸前起伏剧烈。
又哭了……
他甚是不喜,会让他心愧难舒,总觉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下一刻,这愧疚便被那难掩呛鼻之味击溃。
“这么臭。”林翊俯首在她颈前轻嗅而过,忙又屏了息蹩眉。
楚靖却因他接二连三话语,崩溃了心智,击碎了最后残存的羞赫,连泪水都羞涩到流不出,然,理智还未回体,却已觉身下微凉。
他在脱她长裤!
林翊迅速将她剥个光,那气味直冲他脑中穴,他是动了内力才忍住没吐出来,也顾不上她作何想法了,现下一心只想把她按桶里给刷洗了。
褪了衣袍林翊才发现,她身上之伤,要比他所想严重得多,整个后身都已泛紫且浮肿,肩骨之处伤口甚至已溃烂流脓。
他抱着她,绕过内室屏风,将她放进浴桶里,转身离去。
凉气袭来,楚靖微微抬眸,身子无力贴在浴桶上,一时泪然,她觉得此生都在这男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出山以来,她统共就遇上这么两个男人,还都一个个把她往死里整。
脚步声很快便又传来,楚靖慌乱闭了眸。
林翊提了热水而来,不忘反手将房门落了栓。
他并未将热水倒入浴桶,而是拿过桌上药瓶,将里面药水洒进桶中,又用手指搅动了一番。
楚靖觉得他要拿手指尝上一尝时,林翊倏然起身,将水倒入浴桶中。
灼热升腾,楚靖倒吸一口气,白眼直翻,只觉三魂七魄丢了大半。
“热?”林翊问声。
楚靖说不出话来,只拿指尖死命扣着桶边。
钻心的热意侵入皮肤,刺激着伤口,似一把滚烫针尖在那伤口处挑拨,狠刺。
“别动。”他将她手指掰下来,放进桶中,“这药水可缓解你身上浮伤,你还是祈求自己快些痊愈。”
说罢,他将浴袍放在桶边圆凳上:“再尿身上就给你扔出去!”
隔着烟雾缭绕热气楚靖看不清他,只得瞪圆了双眸,扯开嗓门牟足了劲的骂声:“林翊!你个孬货,你嘴里长疮脚底生……嗯……你,你……松……手……”
林翊掐紧了指尖,拧着她的脸皱眉冷声:“你除了身子是个女的,还有哪里像个女人样?这些市井污言你都是从何处学的?”
“关你……屁……唔……”
脸上手指用力,疼得楚靖泪水朦胧:“不……不骂了,松……松手……”
见她脸颊因热气泛了潮红,林翊眉峰一扬,只觉这龇牙咧嘴求饶模样甚是得趣,微微松了手,只一瞬,又死死掐住。
“疼疼疼……”楚靖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心里叫骂着,口中却是背道而驰:“好汉……手下留情……”
觉得掐够了,林翊方才哼声罢了手,转身绕过屏风坐于外室长案前。
江湖不言愁 第三十三章 剪发
他一离去,楚靖便缓出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贴着浴桶而坐。
桶中清水温热,那男人不知又往里倒了何药,楚靖只觉整个后背冰凉酥麻,甚是舒适,隔着屏风,见他正端了书文翻看。
他不说话时,便是这般神情,永远一副休要占老子便宜清冷模样。
后背不疼了,楚靖又开始琢磨身上蛊虫,若待在这逍遥庄,只怕是没有机会找男人解蛊了。
这庄里男人个个武艺超凡,若是用强,恐是还没出手,便被送往西天了,若是用色,就她这半身不遂身子,估摸是经不起那番折腾。
楚靖抬眸望了眼那低头翻书男人,上次她明明杀了他,也不知他练了何秘术,竟能起死回生,若真是这般,且能鼓动他解蛊,而他又无性命之忧,岂不美斋?!
楚靖欣喜间又朝他望了望,这般看着,只觉他甚是俊朗,剑眉星目,凤眸含威,额前垂发平添几分清冷,虽是刚毅,却也出尘。
想来他与顾行之的俊美甚是不同,顾行之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多是儒雅阴柔之风,俊得夺目,俊得风流。
而林翊却是刚柔并济,清冷面容之下多是阳刚之气,俊得深沉,俊得内敛。
然,这两个男人都曾想要她命!她上辈子是作了多大孽才会遇上他们!
现下莫不说林翊会不会与她行事,即便是行了事解了蛊,若他发现受骗,那他起死回生之时,便也是她楚靖忌日了。
如何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解蛊?
楚靖脑袋都想蒙了也未得出个法子来,再看他那幅不近女色万年老光棍模样,怎么都想不出他能心甘情愿救她。
罢了,她还想多活几日,还是少惹他为妙。
这般想着,楚靖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嘀嘀咕咕骂他。
倏然见那身影晃动了一下,起了身朝她行来,楚靖心中一惊,暗道这夯货莫不是觉察出她在骂他,遂揍她来了?!
见他身形渐近,挽了袖子款款绕到她身后,楚靖登时汗毛倒竖,身子不受控制抖了个机灵。
林翊将她长发自桶中捞出,拎来打水的木桶放在长发下,撩着浴桶里温水一遍遍清洗。
如若不是她身上的伤需泡这药水,他定是要把她按在山后温泉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搓洗一通,想着她那长发也是油腻的要死,不想日后被她熏死,便有了这般动作。
不过,能吓吓她,也是极好。
“这么长,不如,剪了吧。”林翊扯了扯手中湿漉漉“杂毛”,自那长发上比划着剪到哪里合适。
“你敢?!”楚靖紧绷了身子开始挣扎,她就知道这男人是个禽兽!
林翊冷笑一声,手中清洗动作未停:“还是剃了吧,方便。”
“你且试试,你敢剃了,老娘就敢把你阉了!”
楚靖急得红了眼,她这般躺着任他摆布,心中气得要死,口中却不甘示弱。
他并未理会她,起了身,指尖抹把玉露,双手按在她头顶揉搓:“从这剃了吧,干净。”
摆弄了一会儿,见她身子抖擞,又道:“你放心,剃光之后,我会给你头顶点上香疤。”
“那是和尚!”楚靖咬牙切齿,泪眼汪汪。
若她能动,定要与这挨千刀的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哦,你还记得自己是女的,要做尼姑。”
林翊拿过木瓢,舀了清水冲洗她头上白沫。
一番动作之下,楚靖明了他是在气她,遂仰了头以便他冲洗,心中却是止不住冷笑:任你多般傲然,还不是得伺候老娘。
倏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楚靖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看他拿着剪下长发扔进桶中,一时间火从心起,炸开了头颅,张口便要放那连珠炮,却被他抢先开口,硬生生合着眼泪堵回了肚里。
“太长,你出恭不便。”林翊说着,双手伸进浴桶中清洗,觉察那水已有凉意,侧眸望向她道:“你该出来了。”
话语将落,便是一通连掐带裹将人从水中捞出放在内室榻上,又扯过棉尺将她湿漉漉长发裹了个密不透风。
楚靖被他摆弄得一阵发蒙,且他这番动作,似作弄牲口般没个轻重,令她浑身发疼甚是不爽,却咬了唇不敢发作,怕他又用猜不透的伎俩折磨自己。
见她憋得泪眼朦胧,林翊心下生趣,手中将那长发擦得不再滴水,方才起身去倒那洗澡水,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纸肉包。
他将包子放在床头,起身晲了她一眼,一副休想让老子喂你神情。
楚靖瞪了他半刻,实在受不住那包子香气,头一低,咬了个满口。
林翊回身,盘腿坐至案前翻书, 倏然想及让杜伊打探的消息,眉宇微皱,他竟未想到琼花宫已易主。
江湖帮派内斗纷争皆是常有之事,他不喜纷杂,遂久居山庄,不谙世事,直到平阳候那次邀约。
平阳侯……
清冷面容倏然沉了下去。
听内室传来轻咳声,林翊合了手中文墨,起身端了水朝内室行去。
楚靖噎得满脸通红,见嘴边递来清水,忙低头去饮。
“好些了?”
楚靖还想再喝一口,却见他已将茶盏放下。
“我带你放水,夜里莫要唤我。”
说着他已将她抱起,大手撩开下身裹巾,如把小孩儿撒尿般将她放在夜壶上。
“林翊,你无耻!”楚靖憋足了劲挣扎着骂声。
她终是知晓他为何不让她喝水,是怕她生夜水,但他这般掰着她双腿,下身桃园门户大开,她便是心思再开明,当着一个男人面也释放不出来。
突然,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楚靖还未来得及开口叫骂,便听他冷声催促。
“快点!”
“不要!你走开!”楚靖急了声,又不敢大动干戈挣扎。
她确实想出恭,那次是不小心溢出些许,根本没放干净,适才被他打了一巴掌,更是憋得难受。
林翊已是不耐,在那白嫩屁股上又掐了一把。
终是一股热流急急而出,落在夜壶里,声音颇响。
“林翊,你不要脸……”
楚靖哭得委屈至极,下身热浪如滚滚洪流般奔腾不息,且哭声越急,那羞人热浪声便越大,骇得她大气都未敢呼喘,憋了劲儿的静静释放干净。
见她完事儿,林翊抱着她上下颠了两下,方才将她放至榻上,起身到外室解衣歇息。
楚靖躺在榻上时,脸上仍是烫得厉害,脑袋也嗡嗡作响。
这男人,究竟还要羞她到何时?!
她以为那夜趴在床上被他打了屁股,已是到了羞耻顶峰,然她到死都未想到,会这般落到他手中。
造孽啊!
早知如此,那次在客栈她就是找小二解决,也绝不会去招惹他。
莫不是那次打了他屁股,将他这般清冷之人打成了变态?
楚靖一阵揪心,直呼冤枉,可惜后悔晚矣。
江湖不言愁 第三十四章 青凤
一夜安眠,再醒来时,楚靖只觉神清气爽,这是她几日颠沛流离以来从未有过的舒畅,身子微动,连那后背也不觉疼痛了。
楚靖心喜,想来那药当真是管用,这般不出半月她便能恢复。
再一垂首,方才发觉身下衣衫已穿戴整齐,她记得昨夜明明是裹着浴袍的。
这男人!
居然点她睡穴!
点她也便罢了,还要趁她熟睡作弄她,他自个儿一丝不苟,也见不得旁人邋里邋遢,非要摆弄到那人顺眼才作罢。
抬眸望向外室,未见那清冷身影,楚靖安然舒出一口气。
房门倏然被推开,楚靖怔然。
“徒儿可是醒了?”
是林沧海,搬了把轮椅进来,笑容满面立在榻前摆弄那把木椅。
“快看,为师给你做的。”
说着便将那轮椅推到楚靖面前:“老夫可是下了番功夫。”
见那笑容温和,楚靖撇开眼去,曾几何时,她亦热切骐骥过亲情之暖,然,梦醒时分,只徒得几增凄凉。
“走,为师带你出去透透气。”
不等楚靖开口,林沧海已俯身将她抱进轮椅中:“怎得这般清瘦,男人还是得强壮些才好。”
楚靖无言,不知该如何应这老头,明明她胸肌发达成这般,他居然未有一丝生疑。
长廊外,万里晴空,碧波莲荷竞相盛开。
林苍海心情甚好,奏了一曲笙箫不觉过瘾,回头笑道:“徒儿可会下棋?”
楚靖摇头,片刻又微微点头:“懂得一些。”
“甚好!”林沧海来了兴致,登时了竹笛,动作迅速将那石桌上散乱棋子布好,望向她笑声:“妥了,你先来。”
楚靖懂棋,是因大宫主喜欢。
她记得大宫主时常独自在房中斟酌棋道,遂便缠着穆容辞教她,只为那女人一句“小靖儿真乖”。
“徒儿这棋,下的妙啊!”林沧海抚须沉思,执了棋子犹豫着落下,却是仰头朗笑:“妙,甚妙!老夫当真是了个好徒弟!”
“是师父让着徒儿。”楚靖笑声。
“话也说的中听,甚合我意!”林沧海心情大好,口中便开始滔滔不绝:“翊儿若有你一半体贴,老夫便宽心了,哎,老夫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
一声清冷打破哀叹,不用回头,楚靖也知来者何人。
林翊皱眉,自亭外负手而立,他歇了功便想到房中瞧她可是又尿了裤子,这才将将下了长廊,便听此处欢笑一片。
“你怎得来了?”林沧海凝了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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