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眠药水
霄霄很快失了神,也顾不上撬他牙关,湿漉漉嘴唇蹭着男人唇角,不住呻吟。身下更是抖得厉害,小穴抽搐,屁股也跟着夹紧。一波波又刺又麻的感觉从穴口袭来,现在的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这具身体早已体味过欢爱快感,根本禁不住撩拨,更何况正在摸她的人,是她最喜欢的师傅。
“啊啊……师傅……我不行了……啊……”
她扭腰抬臀,顺着他手指不断迎合。
怀英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越看胯下之物越硬。手指徘徊在阴核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揉搓着,没过多久,霄霄一声低叫,抖着屁股泄了出来。
大股淫水尽数浇在他手腕,温热又黏腻,怀英克制住继续蹭她股间的欲望,抽出手来,拿过架上干净帕子,替她擦干净。
将她抱上床,怀英转身便走。
“师傅,你去哪儿?”
“沐浴更衣。”
霄霄不解,浴桶不就在这里吗。
正欲再问,白衣男人已然离去。待人再回来时,换了一身青袍,墨发披散下来,疏离气质消减了不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
霄霄拿了发簪替他束发,被触手凉气吓了一跳。
这么冰, 难不成师傅在这种天气里,洗的冷水澡?
锁妖 铜臭墨臭(2000珠)
自那日沐浴之后,师父在躲她,霄霄对此十分确定。
比如现在,男人喂她吃东西,她不过稍微向前探了探头,嘴唇凑近一些,那修长手指便是一顿,不动声色退后稍许。
心念一转,霄霄吞下口中食物,说,“师父,待会你教我练字吧。”她平日一提练字就是愁眉苦脸,难得主动一回,怀英自然不会拒绝。
然而真到练起来,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手不稳,需他手把手教,她娇小,他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形同他自背后抱她。温软在怀,淡淡馨香自她发顶透出,溢着他鼻息之间全是她味道。
不知有意无意,她写字时难弯腰躬身,屁股便抵上他胯间,随她乱动蹭来蹭去。
怀英不重欲,可也是个男人,一个胯下物什完好无损的男人。他退开些距离,淡淡道,“霄霄,练字要凝神静气,不可乱动。”
霄霄抬头,一脸无辜看他,“师父,我没乱动。”
她肤色本就苍白,几缕日光打在脸上,更是透光一般。水汪汪眸底一抹若隐若现狡黠,看得怀英心情复杂莫测。
她越生动,就越像十六年前青丘山上的殿下。
那他是希望她像,还是不像?
怀英蹙眉,为自己荒谬念头。何来的像不像,她本来就是她。
“霄霄,你若这样淘气,师父教不了你。”
女孩怔住一般,半晌才又眨了眨眼睛,轻声乖巧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不乱动。”
她说到做到,果真不再乱动,每次俯身前都先小声说一句“师父我弯腰了”,而后等他撤开少许才动作。如此甚好,可怀英胯间那团火却没有熄灭。
她既知道如何做,那就说明刚才确实是故意。脑中闪过前几日她在水中赤裸颤抖,双腿夹住他手腕呻吟“我喜欢师父”。
掌中纤细手指突然变成了火苗,灼得他心躁意乱。
霄霄被说之后,当真起心思专心练字。九霄九霄,霄字难写,她捡简单的先来,手腕一勾,一个正楷九字跃然纸上。虽然还是有点歪斜,总算比之前进不少。她看着满意,又低头写下另外两字——怀英。
“师父,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怀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纸上赫然自己名字,旁边还有一个九字。
她转脸看他,笑意嫣然又得意,看似念纸上大字,实则故意叫他名字,“怀英。”眼角眉梢一点不自知的风流魅意,越发像曾经的殿下。
那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笑容郎朗说些“不知羞”的话。
知我者,怀英也。
怀英,定是你我有缘。
怎么会一颦一笑都这般清晰。
“啪”的一声微响,墨汁滴落纸上,氤出一团硕大黑点。
霄霄好笑又新奇,原来师父练字也会走神。
她眸光一闪,手指沾墨,抬手便往男人玉色的颊上乱涂。天上谪仙又被她拽下红尘,这次更是摔进砚台里。
霄霄笑成小狐狸样,“师父,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满腹经纶呀,不对,应该是满脸经纶。嗯——甚好甚好,如此一来,任谁看一眼就知道师父是饱读诗书之人。”
她玩心大起,越发无法无天。黑黢黢手指攀上男人肩膀,道骨仙风的白袍瞬间染上几道墨痕。小巧鼻尖凑近,用力嗅男人脸上墨汁那处,边笑边打趣,“师父,人家都是一身铜臭味,你现在可是满脸墨臭味了。铜臭叁文能换一碗果酪,不知道墨臭能换几碗?”
微甜气息随她嘴唇开合拂过脸颊,激起一阵痒。
怀英回神定睛,被她满目黠光抓个正着。
痒意慢慢化作笑意,浅浅的却很温柔。霄霄看得入迷,没注意男人手上动作。
鼻尖蓦然一凉,浓烈墨香萦绕而来,她的鼻头也变成墨色。
“霄霄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师父……这是,和她玩笑?
胸间心口霎时被甜丝丝喜悦填满,满得就要溢出来。女孩水蒙蒙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干脆将掌心直接按上砚台,沾得满手黑,咯咯笑着便往男人身上跳,胡乱下“黑手”。
怀英从未这样狼狈过,怕伤着她,不敢用力甩,一手反击着用残存墨汁涂她脸颊,另一手还得托住她腰,得将人摔下去。
清脆笑声充斥室内,比那窗外杏花还甜。
忽听笑声转道弯儿,霄霄瞳仁睁大,惊喘一声。原来是怀英膝窝磕上榻沿,抱着她仰倒下去。
短暂惊吓过后,看着身下乱七八糟的男人,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怀英任她跨在自己身上,勾唇看她生机盎然模样。
笑着笑着,变了意味。
霄霄不知何时不出声了,目光灼灼看他。而怀英双手,也不知何时滑至她臀瓣,布料之下的饱满弹性,在沉默之中越发清晰起来。
锁妖 担心
她就跨在他小腹,分明感觉那里紧绷,硬邦邦硌着她腿心。
霄霄咽了咽口水,缓缓俯身,试探着靠近。
带着浅淡香气发丝随她动作落下,蹭过他眼睛,说不清是痒是扎,怀英阖上眼帘抵挡。
“师父……”
几乎在他闭眼瞬间,霄霄就湿了。男人眉间舒朗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隐忍还有压抑。
原来师父也和她一样感觉。
嘴唇就要吻上去,原本贴在她屁股上的两只手却忽然攀至腰间,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霄霄一阵晕眩,等她再看清时,自己变成稳稳当当坐在榻上,而那白衣男子已经离她两步远。
“师父?”
怀英正对她,面庞隐匿在窗棂斜斜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今天就先练到这,你手不稳,急不得。”
他声音温和,听不出半点异样,仿佛刚才只是场寻常玩笑。
不几时,屋外响起淅沥沥水声,霄霄抿了抿唇,跳下床榻走出去。
怀英已经将脸洗干净,面上一派清心寡。见她脸上乌漆嘛黑,眼底闪过笑意,示意她靠近,“霄霄,过来洗一下。”
霄霄喉间微痒,走过去任由他拿帕子给自己擦脸。
她靠得极近,几乎贴在他身上,小脸上交织着委屈与渴望,丝毫不予掩饰。
怀英佯装不知她心思,更要假装自己没有半分喜悦,越克制越清冷,眉眼之间温和全无,唯有波澜不惊的淡然。霄霄一颗心沉到谷底,抓住他手腕问,“师父,你不喜欢霄霄了吗?”
刚才明明有东西顶在她股间,她都感觉到了,他怎么能一眨眼就变成这般冷漠模样。
怀英平静开口,“霄霄别闹,先洗脸。”
酸涩汹涌而至,霄霄腾地一下站起身,铜盆被她撞得东倒西歪,溅两人一身水。她逼视一般仰脸看他,脆声道,“师父,我要出去摘杏!”
平日他定会说陪她去,然而这一次,男人只道,“别走太远,待会该用饭了。”
吃饭,吃饭,他和她说吃饭!
霄霄气不打一处来,眼泪差点掉下来。抄起门口小竹篮,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直至纤细身影彻底消失,还定在原地的怀英终于吐出憋了许久的浊气。
她现在怨他,总好过将来恨他。
察觉自己想什么,怀英蓦地僵住。
她本就该恨他,何需将来。
*
霄霄一通乱跑,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原本就是为发泄情绪,又不是真要吃杏。天色渐暗,偏又下起雨来,她淋个透,好不容易寻处山洞躲雨。瑟缩看着凄风苦雨,越想越委屈,说不定自己走丢正合师父心意。
洞外天色已然黑透,湿漉漉夜风针尖一般,直往人骨缝里钻。
霄霄冷得牙齿打颤,却是铁了心不回去。师父不稀罕她,她又何必回去招人厌。一番雄心壮志在听见洞外呼唤声后,顷刻瓦解得渣都不剩。
“霄霄!”
“霄霄,你在哪?”
“霄霄——!”
一声接着一声,字字都是焦灼,淡然全无。
霄霄唇角不自觉翘起,很想多听两声再出去,终归不忍心。
“师父!”
她踩着泥泞冲过去,不管不顾扑跳入男人怀中,搂住他脖子,侧脸埋进对方被被雨水浇透的颈窝磨蹭。
怀英紧双臂,将人牢牢搂住。
“师父,你来找我了。”
怀英一滞,搂得更紧,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喉间含混许久,最后只低声道,“霄霄,以后不可这样乱跑,师父会担心。”
霄霄细眉扬起,藏在他颈间偷笑,“嗯,我知道了。”
她手脚并用缠他,怀英也无意放她下来,念个御风诀,直接抱人回院中。堂庭山内果子多,走兽也多,时常有猎户出没,非必要时刻,怀英鲜少使用法术,如今这般,可见是真的着急。
到了明亮处,霄霄才发现男人白袍上全是污泥点子,甚至脸上也有。她手脚冰冷僵硬,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越发抱着他不肯松手。
不知是否自己哆嗦模样打动了他,师父今日也格外纵容,任她水蛇一样缠住腰身。以这种姿势帮她冲洗干净又换上干爽里衣,怀英将人抱至榻上用棉衾裹好,这才清理自己。
拾妥当,迈出屏风,只见榻上少女微微抬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师父,我冷。”
怀英犹豫片刻,还是躺至她身侧。霄霄双眸晶亮,立刻贴上来。
虽说是刻意,可是她身体确实冰冷,怀英凝眉,再无半点迟疑,将人拢紧。一呼一吸间,娇嫩身躯轻轻起伏。两人都只穿轻薄里衣,体温透过布料彼此交融。
霄霄听着他心跳,笑得满足,“师父,你身上好暖和。”片刻,她仰头与他对视,一只还未完全暖回来的小手钻入他衣内,抚摸上他胸前一点。
凉意自她指尖透出来,与冰块无异,怀英心口阵阵发麻,说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她就直直凝视他双目,不闪避亦不眨眼,将心底殷切尽数传达给他。
柔软冰凉的小手蜿蜒缓移,划过他的胸膛、小腹,终是探入裤中。
而这一切,他都没有阻止。
锁妖 要不要(2200珠)
昏黄烛火中,他余光瞥见自己胯间高出一块,而她的手正在里面乱动。原本微微抬头的阳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很快挺立成粗长一柱,撑着那里布料紧绷。
霄霄有点惊讶,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师父会有这么大、这么烫,甚至一手握不过来。
随着她毫无章法的搓弄,肉棒颤动起来。怀英气血上涌,喉间干痒,双手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包住她的手套弄。
他深吸一口气,擒住她手腕。霄霄抿唇,反倒将那肉棒抓得更紧,虎口紧紧勒住龟头下的沟壑。
怀英闷哼一声,等那霸道酥意好不容易消退些,眼神复杂看她,“霄霄,将来你……必要后悔。”
霄霄不动了,安静地握住炙热肉棒,掌心似乎有汗,愈加柔嫩滑腻。
她本要说不会,想起这话上次就说过,师父不为所动。念头一转,勾起红润唇,露出个似挑逗似天真的笑容。
“那我若是后悔了,师父就再把我哄回来。”
说完自己也忐忑,小心打量男人神色。
怀英垂目,停顿几许,还是将她的手从自己胯间拽了出来。霄霄嘴一撇,未来得及难过,又被男人拢入怀中,温热啄吻细细密密落上颈侧肩头。
她身上凉,寻常温度也觉烫,何况他是真的烫。不禁瑟缩一下,哼哼出声。
夙愿得偿,霄霄湿得厉害,大腿都在打颤。她趴在怀英身上喘息,小腹磨着他胯部扭动。两片湿淋淋蚌肉之间,突出的肉核充血红肿,每蹭一下,肉核便隐隐抖动,穴口随即一缩,吐出更多滑腻汁液。
怀英下腹处被她氤湿一大片,勾勒出那里粗长形状。
霄霄一手又抓上去,有了自己淫水湿润,撸动得更加顺畅。她周身冰凉,唯有腿心火热,一声声娇媚入骨,“啊……师父、师父……”
怀英后腰发酥,一低头,含住了她挺立乳头。
霄霄惊喘一声,男人濡湿的舌头来回舔舐,右手也袭上她的另一侧浑圆,修长五指将那团雪白嫩肉紧紧握住,却只是轻轻揉捏瘙痒一般。霄霄既舒服又难耐,呻吟连连,环住他的头轻唤,“师父,嗯……好舒服,啊……”
屁股不安分扭动,直往他跨上贴。
怀英舌头搅着她奶头,声音暗哑,“霄霄听话,再等一会,师父不想弄疼你。”
弄疼?用什么弄疼她?
想到待会手上这根狰狞巨物就要插入自己体内,霄霄脑中轰然一声嗡鸣,越发心神摇荡。
“嗯啊……师父……”她拉着他手向自己腿间去,一大一小两只同样莹白的手同时沾满淫水,摩出咕叽声响。
“啊、啊……我准备、准备好了……嗯啊……师父插进来……”
刚开始是霄霄拉着他摸自己,没几下,就变成修长手指主动拨弄穴口嫩肉。
“霄霄。”
霄霄剧烈喘息着,闻声怔怔看向怀英,只见那双总是温和淡然的眸子,俨然已是一片浓欲深潭。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泄出来了。
舔了舔嘴唇,忽然身子滑了下去,扯开男人亵裤。坚挺肉棒直接迫不及待跳了出来,龟头蹭过脸颊,烫得她又是一抖。肉色巨物上青筋虬结,铃口处不断有清液渗出。
不给他反应时间,霄霄张嘴含住。
硕大龟头紧紧顶在她上颚,逼着舌头无处可去,只能再胡乱推挤口中异物。
怀英马眼一酥,半眯双目粗喘出声,“唔,霄霄别闹。”
男人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敲在她心尖上。霄霄用力嘬吮,舌头挤他龟头,嫩肉几乎塞进开张的马眼里。怀英胯下更麻,竭力抑制挺腰的冲动,将人一把提起来。
她没反应过来,嘴巴兀自张着,猩红舌尖在里面打转。
就是这张小嘴,含着他肉棒又舔又吸。
再也安耐不住欲火,怀英双手托住她两瓣臀肉,一边吻她嘴唇一边将沾满她口水的龟头顶上细小穴口,“霄霄,要进来了。”
霄霄舌头被他吮住,含混不清道,“唔……要师父,嗯……”说完,屁股就要向下坐。
噗嗤一下,龟头直接插了进去。
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怀英是酥的,霄霄是涨的。
“啊……”淫水汩汩而出,霄霄颤抖娇喘,“嗯……师父,太大了……”少女双目失神,小口微张,唇角还挂着两人唇舌交缠时拉扯出的银丝。
怀英忍得辛苦,浅浅抽动着问,“那还要不要?”低喘的声音藏着躁动难耐。
“啊哈……要……还,啊——!”霄霄带着哭腔吟道,话音刚落便被彻底贯穿。骤然袭来的快感几乎令她眼前发白,瘫倒在男人身上,“师父,不要……啊……要尿了……”
小穴不住绞夹缩,怀英自然感觉到了,箍住她腰身大开大合抽插起来,“霄霄,叫我。”
“师父,啊啊……师父……不要顶那……”
他果真不再捣那处软肉,调整角度后放慢速度,该用龟头细致碾磨。
“唔——!”霄霄咬唇,蛾眉紧紧蹙起。这样一来,确实不似刚才那般失控,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麻。终于,她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高吟一声泄了出来。
等她放松身体,怀英嘴唇磨蹭她脸颊,“累不累?”
穴内异物还硬邦邦挺着,越是绞夹,其上的青筋沟壑就越清晰。霄霄咽下一口唾液,细声道,“不累。”她侧头舔他嘴唇,“师父……嗯……想要师父射进来……”
潮红脸颊上满是春色,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柔顺模样。怀英欲火升腾,再也抑制不住,肆意肏干起来。
两人赤裸交缠,衣物早已不知散去哪里。不知多久,霄霄腿麻身软,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细,“师父,啊……师父、师父……又要,啊——!”
湿滑媚肉咬着他肉棒死命绞夹,怀英重重整根肏入,关一松,浓浊液喷涌而出,将她彻底灌满。
锁妖 纸人(2372字)
“师父,你回来路上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
霄霄立在门口,依依不舍看着白袍男人。怀英压下笑意,故意道,“原来你刚才说要为师早点回来,不是舍不得师父,是为了东西。”
少女面露哂色,连忙解释,“不是的,是真的想让师父早点回来。”
怀英不再逗她,替她理清耳边碎发,柔声问,“要饴糖还是果酪?”
霄霄立刻笑起来,“我就知道师父心胸宽广,必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介怀。”马屁拍完,眨眼问,“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怀英轻笑一声,手指刮她鼻子,只说,“不要乱跑。”
霄霄望着他欣长背影疑惑,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应该是答应。
霄霄越想越肯定,以师父脾性,只要没说“不可”,就是答应。
有了盼头,独守空房也少些寂寞。
她能活动后,师父每月初五便要下山一次,有时是为采买,有时是为探望家人。师父不比她石头成,自然有亲朋好友,之前因为她离不得人才没能常常回去。霄霄心口泛甜,跑回屋内练字。早点写好自己名字,师父一定高兴。
她沉心写字,不觉日头西下,直到手腕泛酸才抬头。窗外天空已被落日烧得火红,她被晃了眼睛,眼眶酸胀似欲落泪。
师父过会该回来了。霄霄翻看自己练字成果,虽有进步,但依旧有歪斜,还不到给师父看的时候。 叹口气,好笔墨,来到院中洗手。
如今由冬转春时分,南风拂过脸颊,微凉之中已有软意。霄霄玩心起,飞身跳上院中梧桐。脚刚踩稳,忽听下方有人惊唤,“小九?!”
她吓一跳,差点掉下去,待扶稳些才敢低头看。
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男人不像师父道骨仙风,一身窄袖黑衣又冷又戾。他正不敢置信看她,眸中沉痛叫她想躲。
霄霄第一次遇见外人,还是找上门的外人,有好奇也有防备,纵身跃下,隔着两步远问,“你是谁?”
刑苍脑中乱成一团,周围声音色统统消失,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他用尽全身力气看她,甚至不敢眨眼。他怕眼前之人是幻影、是错觉,又或者他此刻在梦中。梦中也好,终于不是她鲜血淋漓模样。
他不说话,霄霄越发奇怪,凑近些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来找师父吗?”
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声音,刑苍心脏狂跳,半梦半醒似的问,“小九,真的是你?”
怎么会,她明明在他面前亲手毁去自己元丹,亦瑶明明告诉他小九肉身当夜便已灰飞散尽。他不信,在青丘守了一年,确认世间再无她痕迹。
如若不是清波提醒,他几乎忘记她临死前给怀家庶子留下一句话。
她说要怀英来拿,那会不会在她肉身消散之前,当真被取走些什么。
执念深入骨髓,几近疯魔。什么都好,是她的东西就好。
上个月,他未下帖便擅自登门要人,怀元一不悦归不悦,碍于他身份并未发作,却是打起太极,只说儿大不由人,他也不知怀英下落。所幸还有一个怀昌,怀昌见他面色不虞,当是寻仇,立刻道出那男人平日隐居于堂庭山中,具体位置无人知晓。怀昌不是没想过跟踪,他素来忌惮怀英,唯恐丢了继任族长之位,奈何修为不如人,几次叁番跟丢。提及此事,怀昌不顾家丑外扬,恨恨道此人阴险狡诈,要他务必小心。
怀元一身为一族之长,豢养怪生子之事已是天下尽知的笑柄。素闻怀元一偏宠庶子,如今看来,嫡子确实难堪大任。
怀昌寻不到,不代表他寻不到。障眼术之于他形同无物。堂庭山东西纵贯叁百里,一里一里寻,不信寻不到。
万万没想她竟也在这里。
“小九!”他伸手靠近,欲抱她入怀。霄霄忙闪躲开,“你认错人了,我叫霄霄,不是什么小九。”
刑苍一把攥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霄霄没来由心慌,死命挣扎,“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余光略过一抹白,慌乱大叫,“师父!师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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