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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禁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指尖的咏叹调
他打开手机按下号码“1”,牧江天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都好像被异化成了猩红的电流。
“嘟……嘟……”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将手垂了下来。
眼前有一堵熟悉的门扉,门扉里是无边的黑暗。
他想蜷缩在这黑暗里。
就像植物腐烂在地下深处,不能被人发现。
不可以被人发现……
……
“时夜?”
楚英纵眼睁睁地看着,时夜突然从门外闯入,合身撞开了3号咨询室的大门,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喂!你还没登记,而且今天心理老师不在……”楚英纵道,“诶,灯都不开吗?”
他走过去敲了敲3号咨询室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怎么回事……”
楚英纵嘟囔了一句,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跑回前台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3号咨询室的钥匙,就只好掏出手机联络心理老师,问她:“咨询室的钥匙串放在哪儿啦?”
“在文件柜往下数第三排的右边格子里。”对方很快回答道,“我还在手动分医疗档案哪,等会儿才能回来,怎么了?”
楚英纵就大致跟她说了一下。
“你等等。”心理老师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时夜这位同学情况比较特殊。他的治疗档案刚刚从上一家调过来,我大致看了一下,应该是特异型的阿斯伯格症,伴有童年时期的特殊ptsd症状。”
楚英纵愣住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翻动纸页的声音。
好一会儿才有她的声音由远及近,说道:“一般的阿斯伯格症,幼年期经过原生家庭的干预,成年后不会有明显症状。但是时夜属于血缘父母意外身亡后,又被后来的监护人养,但大约成年前后,监护人发生意外……总之,用药史也比较不明确,他的家庭医生似乎建议不要贸然用药。”
听到这里,其实楚英纵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时夜冷峻而沉默的面孔,似乎每时每刻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上去是一种傲慢,但实际上……是与世隔绝的孤独吗?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楚英纵无助地问。
心理老师说:“你最好现在就拿钥匙,赶紧进去看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典型的抑郁行为,注意尽量轻柔地干涉一下。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楚英纵急得团团转:“我这,我……我嘴毒,可是不太会安慰人,怎么办?”
对面道:“很简单的,陪他呆一会儿,问问他发生了什么。然后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一定要赞同和鼓励他,好好地当个娃娃就行。”
说罢,那边挂了电话。
楚英纵:“……?!”
太草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充气娃娃也能安慰人?”
然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指的是那种毛茸茸的公仔玩偶。
楚英纵赶紧抹了把脸,找到那串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去。
室内果然昏黑一片,窗帘遮盖着外面鸟语花香的世界,这里却只有一片寂然。
隐约能看见在那小小的单人沙发上,正蜷缩着一个身影——
时夜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只有微弱的呼吸起伏,还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楚英纵松了一口气,将自己脑内关于割腕自杀的狂暴猜想给甩掉。
他蹑手蹑脚,靠近一点,又悄悄靠近一点,战战兢兢地问:“学弟……吃、吃雪糕吗?”
时夜:“……”
楚英纵把声音捏得很娇柔,很做作:“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呀?不如跟学长聊聊呗,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会过去的。”
时夜:“…………”
楚英纵又悄悄挪过去一步,却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觉,差点把鼻子给摔扁了。
他没有看到,时夜的头发梢动了一下,目光沉沉地瞥了过来一眼。
楚英纵一脚踹开电线,愤愤地鼓起腮帮子,然后想起现在的任务,连忙又深吸一口气,如河鲀入水一样地瘪了回去。
楚英纵耐着性子:“是不是编程题太难啦?偷拍的颜控太烦人啦?还是那个煞笔导员改你分数,让你不太高兴啦?哎呀,给你看看学长这张帅脸,一看解百忧,真的,不骗你,所以咱们能先开个灯吗?”
时夜:“……聒噪。”
楚英纵没听清:“啊?啥?”





图灵禁区 第19节
他一手已经够到了墙上的开关,就待把室内灯光打开。
没想到,突然一股巨力传来,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背后蓦地陷入了柔软的沙发。
时夜动手又快又准,一翻身就将楚英纵按在沙发上,一手支撑着自己,另一手以胳膊肘抵在楚英纵胸前。
楚英纵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他这股力道所钳制,又不得不仰倒,陷回到沙发里。
他抬头,依稀可见时夜正压在自己身上,面容轮廓在黑暗中隐约呈现,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与威严。
楚英纵:“……!”
咕咚。
他喉结不由自主地蠕动,突然有种受到威胁的强烈紧张感,再次尝试起身,但却被更凶狠地按回了沙发里。
——原来在黑暗里沉默地看着他接近的,根本不是什么柔弱无助的小白兔,而是一头潜伏着的猛兽啊。
时夜略低下头,缓缓说道:“为什么闯进来?”
“我就……进来看看。”楚英纵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里的紧绷感。
时夜沉缓的呼吸吹拂在楚英纵的锁骨上,激起一层轻微的战栗。
时夜又低沉地问:“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招惹我?”
楚英纵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委屈地道:“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无视我啊!你这人这么神秘,我特么好奇还不行吗?”
“你不该好奇。”时夜说,“你看不见,听不见,不相信,不理解……”
“看不见什么?”楚英纵问。
他们看不见。
数据在星河间流淌,卷起潮鸣;
光电子从虚空中构建起城市;
琴鸟绚烂的焰尾敲开每一扇门;
恶魔狰狞的锐牙吮吸着信息流;
双生的巨龙守护着图书馆;
羽蛇神以壮丽的身躯封印着通天巨塔……
那些看不见的人认为他疯了。
就像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随之起舞的人都疯了。
“不要靠近我。”
时夜低低地说,同时将压制着楚英纵的手肘回。
但是突然,楚英纵伸手揪住了他帽衫上的带子,强行拉住了他。
楚英纵咬牙道:“草,我能看见你!我能听见你!时小学弟,你不是活的吗?”
说罢,他气愤地拉扯着带子,嘟囔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就知道我不乐意听……啧,我也不是说我很乐意听啊,我就是勉为其难关心一下小学弟……”
边说边扯,不料用力过度,将猝不及防的时夜给彻底扯了下来,两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楚英纵:“……噗啊!”
——平时怎么没觉得这小子身板这么硬啊!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出来了!
还好沙发足够软,没有酿成悲剧,只不过现在变成两个人抱成了一团。
时夜的帽带缠在楚英纵的衬衫扣子上了。
两个人同时尝试起身摆脱的后果,就是更加七手八脚,差点从柔软的沙发摔到地上。
楚英纵:“……”
时夜:“……”
自作孽不可活。
楚英纵叫道:“等等等等等,我找一下勾到哪儿了……”
黑灯瞎火的,他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好不容易摸到一根似是而非的带子,手指先粗暴地抽一下试试。
吧唧。
时夜又摔到他身上了,而且这次脸颊狠狠摩擦过去,呼吸声就贴在他的肩窝上。
楚英纵脑子里轰的一下炸了,更加笨嘴拙舌:“你别、别乱动,我、我解这个很快的,真的很快的……这是你胳膊不?喂喂,别乱动……”
时夜:“……”
时夜:“你真的很聒噪。”
楚英纵彻底委屈炸了:“哇,我辛辛苦苦找进来安慰你,还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跟我说这?就这!昨天我说你没朋友是我不对,我晚上也反省过了,我还、还想请你吃顿饭得了;再说我本来就想请你吃冷饮,是你自己好几次不要来,气死我了,你这人当着别人的面搞得我很没面子,所以我昨天一个人过来,你特么果然又拒绝我,还好这次脸还没丢干净。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难搞的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还要我开个课题研究一下啊,说到这个课题你那个金荷杯啊……”
blablablabla。
时夜:“……”
不久后。
心理老师急匆匆迈入咨询室,看见钥匙直接插在3号咨询室门上,便轻柔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只见里面窗帘拉起,昏黑一片,沙发上隐约能看见一大坨轮廓。
听见门被打开的动静,楚英纵突然惊觉,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
而盖在他身上的时夜一动不动,脸仍然埋在他的肩窝里,呼吸十分均匀。
楚英纵:“……喂?”
心理老师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小声说:“嘘,他睡着了。看来情绪平稳,你做的真不错。”
然后,她却非常不解地看见,楚英纵突然又炸毛了。
楚英纵:“……”什么意思啊!之前无视我就算了,这次竟然直接睡着了!!我说话真的有这么无聊吗?!!
第18章
时夜突然醒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睡着了,眼前一片昏黑,身下是柔软而不踏实的触感,手机不在自己的口袋里,往右摸索却又碰到了细腻而温热的……皮肤?
“喂,别乱摸!”
楚英纵声音一抖。
时夜猛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两个单人座沙发拼接在一起,让他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而且,竟然从上午直接睡到了傍晚吗?
时夜看到了茶几上的手机,将它拿过来看了一眼时间:
19:11分。
他从没有在这个时间醒来过。
手机上还有一条短信,来自牧江天:【我之前在医院里,没什么事,就是累了。可能还要出差两天,你照顾好自己。】
时夜将手机熄屏,直起身子,改为分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膝盖上,沉思了一会儿。
与之前正相反,现在变成了楚英纵双手抱着膝盖,一副疲力尽的样子。
“你总算醒了……”楚英纵焉了吧唧地说,“我差点被你压扁了。”
时夜没说话。
楚英纵又道:“搞的我下午有节选修课都没有去成,光在这儿看你睡得吧唧香,一会儿磨牙,一会儿打呼,一会儿还抠脚丫子。”
时夜:“……”
楚英纵:“喂,你这都不反驳的吗?睡哑了?”
终于,时夜低声道:“嗯。”
楚英纵:“……”又是“嗯”?!!
时夜扶了一下额头,缓解大梦初醒的晕眩感,而后走向了门口,哗地开了门。
光线刹那间涌入。
只见外厅的前台处,反倒是坐着那位姓徐的心理老师,惊讶地抬起头来:“你们醒啦?睡得还好吗?”
时夜没有说话,就要向外走。
“等等!”心理老师连忙道,“时夜,你现在关于幻视的症状已经比较严重了,今天差点触发谵妄,影响到了思维和定向能力。如果想要避这样的急性发病,建议你一定要做好治疗和干预。”
她依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仅看到时夜停下脚步,便知道他其实已经在听了。
徐老师忙翻找着桌案,从中抽出一小叠纸张,说道:“时夜,你的情况我大致上了解过了。前任医师说你不适合用药,治疗手段非常有限。我这里有一个比较温和渐进的心理治疗方案……你可能需要看一下。”
她将那张纸递过来,时夜便沉默地低头看了一眼。
【自闭症候群干预新手段:亲密关系疗法。】
【本治疗方案主要帮助孤独症患者从无到有地建立一个亲密关系,以解决其语言交流、社会交流上的障碍问题。根据患者情况不同,疗程可持续一个月到二十个月之间,便能显著改善患者的社交状态。该方案目的清楚、可执行性强,要求患者与治疗者之间通过十个渐进的事件来形成亲密关系……】
看见时夜显然读了下去,徐老师略微扬起了笑容,说:“我想,楚英纵作为你的朋友,来陪你做这个疗法是再合适不过了。你们今天能够心无芥蒂地一起睡这么久,说明已经有了彼此信赖的基础——”
“不是。”时夜突然说。
徐老师:“啊?”
时夜:“……”
他只是在那时睡着了,不是什么“心无芥蒂”,什么“彼此信赖”,更别提建立“亲密关系”……
可是,他不喜欢解释,不喜欢言辞。
在时夜的沉默中,打着哈欠的楚英纵走了出来。
时夜本不想去看的,但是楚英纵浑身乱糟糟的。
而且他头顶上那簇呆毛真的是太醒目了,随着脚步而不停上下晃动,仿佛在暗示着时夜今天干过的好事——把人强压在沙发上,就睡了。




图灵禁区 第20节
时夜:“……”
“什么疗法啊?”楚英还在纵嘟囔着,抬手就接过那张纸,“‘亲密关系疗法’?分十步?”
他看到一半,突然觉得眼前一暗。
楚英纵:“?”
实在是时夜忍无可忍,一把将他头顶上的呆毛按了下去。
楚英纵活像是被踩了尾巴:“干什么!哪有学弟碰前辈的脑袋的,放肆!!”
他一说话,呆毛就又倔强地翘了起来。
时夜沉默了三秒钟,再次伸出了手,狠狠按住了呆毛。
楚英纵脖子都快被他按缩进去了,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火冒三丈地吼他:“时!!!夜!!!”
时夜:“嗯。”
他回手,满意地看见呆毛终于服帖了。
两人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楚英纵再次满脸不爽,还想继续看那张纸。
突然,他看见徐老师她正在双手托腮,面带古怪的笑容看着自己。
“咋了?”楚英纵感觉有点毛毛的。
徐老师微笑道:“亲密关系啊,亲密关系!第一步就是需要你们交换名字,然后应答。刚才,你叫了时夜的名字吧?”
楚英纵茫然道:“是啊,那又咋了。”
时夜:“……”
徐老师笑得很灿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时夜同学是不会单纯因为被呼唤了就应答的。他只会在乎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而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类——我说的没错吧?”
时夜没说话。
徐老师笑道:“太好啦,你们都有感情基础了,那这个亲密关系疗法真的非常非常适合。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麻烦的,每件事都非常小,只要正常的朋友相处就可以达成!”
“切,谁要和他什么‘亲密关系’……我怎么觉得这几个词儿听着都不太对。”楚英纵叽叽歪歪地下了这张纸,“我可不是自愿参加的啊,都是看在徐老师的面上——话说这怎么只写着第一条‘叫名字’啊?”
徐老师道:“因为啊……后面保密!”
楚英纵撇嘴:“规矩还挺大。”
徐老师接着道:“有点惊喜感也好嘛。第一条很容易,第二条也是的——明天我会分别发短信给你们俩的。”
楚英纵愣了一下:“那今天就完事了?”
“是啊,楚同学。”徐老师笑眯眯的,“怎么了,还舍不得朋友啊?”
楚英纵突然语气高亢:“才没有!完全没有!我要回宿舍继续睡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扭头去看时夜。
却见时夜低头看了眼手机,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似的,抬步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楚英纵:“……”
时夜走出门外门外,傍晚的路灯亮得刺眼,向外散落着电子碎片。
他知道这是幻觉。
他知道。
时夜闭了闭眼,将身体倚靠在墙边,略作调整。
这时,他不巧听到了门内继续的对话。
徐老师正说道:“……不用勉强啦,这些资料太多了。我今晚整理完就好了。”
楚英纵:“说啥呢,我好歹也是个八块腹肌大帅哥,怎么能把累活儿都留给女人。”
徐老师:“我看你一直在揉手臂,是下午被睡麻了吧。”
楚英纵:“切,这算什么,我还打过10个小时篮球呢,这不就睡了几个小时觉而已,又不是断了。……你笑啥?”
徐老师忍俊不禁道:“你这孩子啊,刀子嘴豆腐心,不懂服软,以后出社会了要吃亏的。哎,这张资料单独放外面。”
楚英纵抱怨:“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学校资料库到底啥时候能好,怎么天天就靠人工分拣,这也太压榨人了吧!”
徐老师:“我也没办法呀,还是多亏了有你这个志愿者,天天来帮忙……”
楚英纵:“我就是为了额外0.5个学分而已!”
在门内絮絮叨叨的声音里,门外的电子碎片已消失殆尽。
路灯倦暗,夜幕沉静。
这又是个有些枯燥、有些好看的真实世界。
时夜沉默地拉上自己的兜帽,看见两根带子分别被楚英纵系了结——防止再次被缠在什么地方。
又站了片刻,他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内正是晚自习的高峰时间,每张桌椅上几乎都坐着学生们。
时夜来到自己惯用的位置前,没有找到早晨落在这里的东西,倒捡到了一张卡片:
【早上在这里画画的同学:
你好,我捡到了你的东西,都放在图书馆一楼南侧的失物招领处了,你可以凭学生证去领。下次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ps:我详细描述过失主的外貌,请勿冒领。
ps2:别担心,我没有偷看哦。
——一个陌生人】
卡片在这里放了一天,没有一个学生将它拿走,还更贴心地用一卷修正液压住了。
时夜看了看,将卡片揣进口袋里,然后走向失物招领处。
在这里,他果真拿回了自己的电脑,同时还包括自己的笔记本。
还有早晨散落了一地的纸页,都被捡了回来,仔细地夹回了笔记本中。
晚上的图书馆已经没有额外的空座了。
时夜就抱着自己的电脑在窗边坐下,打开然后检查了硬盘——
所有“钥匙”已下载60%,却将他的硬盘占满了。
因为当时时夜不在场的缘故,下载就被动停止了。
时夜手动检索了一下,在这60%左右的钥匙里,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一把。
……
华国时间9月16日夜21:07分。
d大发现“badguy”勒索病毒弹出窗口:【支付成功!你的文件已解锁!合作愉快!】然后立刻取消了原本的勒索界面。
他们没有付,更没有新的措施被施行。
但核心数据库突然毫无征兆地连通了。
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第一例也是唯一一例在没有交赎金的情况下,突然被解锁的受感染电脑!
这一夜,sa技术小组被紧急通知,d大机房彻夜灯火通明,相关业界舆论哗然,各方猜测不休,几乎牵动了所有相关人员的心神。
第19章
夜间,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向四面八方飞去。
d大实验楼第一时间发现数据库端口再次连通,立刻紧急开始了对数据的抢修工作,同时通知各大实验室相关问题。
然而,教授们在小群里问起:【怎么修好的?不是白天还说情况很不乐观吗?】
管理员只能沉思半晌,来了一句:
【上帝显灵。】
众人:“……”绝了。
管理员同时也通知了sa的技术专家们。
消息一到,专家们先是愕然,又是惊喜,接着很快又颇为激动地挤作一团。
“怎么回事儿,哪条策略走通了?”
“是我们的人,还是白鹰国的,难道说北边的蛮子真就找到了解决方案?”
“这悄无声息的手法,怕是个藏在民间的高手啊。”
“概率不大,民间这种层次的技术人才,不可能默默无名的,绝对不可能。”
“这比特币市场还没有恢复,谁能做到就找到了病毒作者的?”
“都别吵了,先让d大那边把系统日志全给拉下来。”
……
其中,有一位胸上挂着“网络安全顾问”名牌、头戴皮帽的男子,拿着传真报告单,悄然退出了人群,快步走向隔壁部队医院。
深夜的病房里。
牧江天正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戴着老花眼镜,低头看手中的平板电脑,批阅着一篇新的论文。
在他苍老的手背上,正在挂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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