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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粟红尘
巧言令色,狐媚惑主。本宫懒得与你浪费口舌。本宫可不是你这样的闲人,整日无所事事,本宫还要急着伺候皇上呢。
德妃瞧着眼前的形势,知道再闹下去,不过是扯皮罢了,眼下重点是寻外援,否则今儿个她讨不得丝毫的便宜,只怕清水就真的要嫁给一个废人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清水就此毁了一生。
这是要拿皇上压她啊
不过只怕她这番心思要白费了,惹恼了她,别说皇上,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会给一份面子。
任清凤冷笑:德妃娘娘,您也别吓唬人,我也不是三分的孩子,今儿个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说不得还是冲着我来的,正好,民女也要找皇上讨份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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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123.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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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担心,任清凤彷如不曾瞧见,声音冷漠如冰,丝毫不见畏缩之态,连自称都不肯用了。
长公主此时也开口道:我也正打算找皇上说个喜事,任三小姐和唐公子两情相悦,要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我寻思着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正是天作之合,我打算求着皇上赐婚,成全这对男女。这般做,也算是给今儿个这龌蹉的事情,上了色,润了笔,日后总能见见人的。
什么让清水嫁给一个断了子孙根的废物。
德妃娘娘面纱下的脸上,怒气冲冲,气的鼻孔冒火,这个老妖婆,她存的什么心啊,还说什么两情相悦,就唐若昕那废物,还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
长 公主年岁渐长,这眼力劲儿都退步了,哪里瞧着任三小姐和唐公子两情相悦了更别说这记性了,什么男未婚,女未嫁,长公主怎么忘了,皇后娘娘仙逝前,可是给 任三小姐定了人亲事。德妃娘娘原本想说人选,可是想到禹王现状,她怎么也不肯说出禹王二字,若是这老妖婆到时候一直咬着这话不放,难不成非要将 清水嫁给疯癫的禹王吗
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青轩宇和唐若昕,哪一个都不是良配,瞧了一眼虽然淡漠,却威严自成,风华绝代的青轩逸,德妃娘娘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怎么就没成功呢
德妃娘娘确定任三小姐与禹王的婚约还未曾解除,怎么前些时间,我听说二人的婚约已经取消了。长公主眸中幽光粼粼,似有寒气浮在表层:若是亲事未曾解除,那今儿个这事情就难办了。却不说难办在何处。
德妃娘娘却是心中一惊,面色一白,若有所思,瞧了床榻上那隆起的一团,心下微微有些忐忑不安,仿佛她忽视了什么,只是此时,她没有时间沉淀心情,细细的思考。
就在她神情不安之时,任清凤忽然开口:娘娘,若是你不打算先行,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怎么能让一个低贱的民女走在自个儿的前面
涉及到自个儿的颜面,德妃娘娘立刻摆出一种霸气测漏的姿态,走在了最前面,昂首挺胸,却骗骗走出,一副尊容华贵的模样。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彼此之间都已经撕破了脸,谁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两方都要闹到鲁皇的面前,这时候,谁先开口,自然就能取得鲁皇的第一好印象。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大殿,依旧是歌舞升平,鲁皇笑的和煦,若不是知晓他已经中风,只怕笑容这般温暖,众人也只会当他是和善的老人。
皇上。德妃进了大殿,只是百转千回的叫了一声,似是夹杂了白砂糖,似甜似滑,似柔情万千,即使隔着面纱,却能感觉到德妃娘娘双目的凝视。
爱妃,何事感受到德妃无言的柔情,鲁皇扫了青轩逸和任清风一眼,才缓缓地开口。
德妃未语先叹,半响之后才幽幽的说道:皇上,今日原本是大喜的日子,臣妾不该用琐事烦您,可是臣妾臣妾却是忍不下去了。
德妃说道这里,语气变得颓废一场,隐隐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皇上,今儿个众位大臣也在,臣妾就索性舍了这张脸,将此时好好的说道说道。
德妃似是委屈万分,吸了吸鼻子,道:臣妾来自民间,诸多事情都是进宫后学的,承蒙皇上信任,将后宫交给臣妾打理,臣妾随不敢说条理分明,可是却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马虎,就怕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表 完了忠心,继续说道:可是今儿个,太子殿下一开口,就要说什么要皇上收回臣妾打理六宫的权限,长公主亦是同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随太子殿下进宫的姑娘,对 臣妾也是轻视异常。皇上,臣妾不是告状,更不是指望皇上替臣妾讨什么公道,只是心中有些悲凉,养儿防老,臣妾自进攻宫后一直未曾生下一儿半女,日后怕是连 个依靠都没有
听德妃说到此处,鲁皇的面色有些动容,他想到德妃为何未曾生下一儿半女,那是当年他遇险时,她替他挡了一刀,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腹中的孩子却小产了。
想到德妃娘娘对他的心意,鲁皇的语气更是柔和,淡淡扫了青轩逸等人,虽然极淡,虽然中风,可是帝王的威严却是依旧,嘴中更是安慰道:爱妃,长公主和逸儿不过是玩笑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能拿长公主出气,也不忍对青轩逸如何,可是不表示会不能,不忍对任清凤如何,德妃娘娘目光落在任清凤的身上,极其淡然的说道: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轻视后妃之罪,不可不追究。顿了一声:来人,拖下去重责
德妃娘娘的身上,仿佛也有悲悯的气息,只是同时,任清凤却能感受到那股极淡,却极为真实的得意。
跟她斗,还嫩了些,她陪了皇上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开口,打动他那钢铁心中,微微的柔软之处。
人倒霉,喝凉水都能呛到自己,今儿个,她是遭了什么小人,怎么个个都要拿她开刀,难不成,她脸上写着,我是柿子,都来蹂躏,欺辱我吧
任清凤的眸光慢慢的变冷,没想到鲁皇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昏庸,偏听偏信,连问都不问一声,居然就要将她拖出去重责。
青轩逸当即脸色就沉了下去,就要跳起来,任清凤却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虽说鲁皇现在不过是掉了牙的老虎,已经不足为惧,可是只要一日他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就容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不敬。
而且,杀鸡焉用宰牛刀,德妃这点伎俩,她还没看在眼中演戏,她比德妃娘娘要高杆的多,今儿个她已经连演了两场大戏,效果都很不错,再来一场,自然也为难不到她。
任清凤也不挣扎,任由侍卫将她拿下,一双美眸情绪万千,似挣扎,似迟疑,像是有什么重大的问题,难住了她。
可是很快,她的眼睛射出极亮的光芒,似是下定了决心,任清凤忽然扯开嗓子:皇上,民女冤枉,民女不过是发现德妃娘娘谋害皇上的事情,所以才不自觉的流露轻视之意,还请皇上明察。不诋毁,只是似有若无的释放眸中信号。
这么惊天动地的一番话说完之后,任清凤却对德妃娘娘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她的笑容,看起来那么镇定,那么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傲。
几乎德妃娘娘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事情似乎变得出乎她的控制了。
谋害皇上
这四个字一出,大殿之重,中立刻鸦雀无声,空气骤然一紧,一直得得意洋洋的德妃闻言,脸色大变,她猛的抬头,直直的怒视着任清凤:你休要满口胡言,含血喷人
我 有没有含血喷人,娘娘心里最是清楚。任清凤面色诚恳的看向鲁皇:皇上,民女与德妃娘娘素不相识,怎么会害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诬陷德妃娘娘,而娘娘一 直以来贤名在外,怎么就忽然非要为难民女,说到底,不过是今日民女进德妃娘娘宫殿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德妃娘娘几乎要气的吐血,她向来就是说谎不眨眼间,什么样的谎言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她还以为自个儿是说谎的鼻祖,可是此刻才知道,比起眼前的女子来,她那点功力根本不够看。
眼前女子睁眼说瞎话,却能说得跟真的似得,若不是她是当事人,清楚的知道,她的宫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只怕她也会跟着信起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子怎么胡扯下去,德妃娘娘十分有自信,她的宫殿被守的滴水不痛,难不成这个女子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手段陷害她不成
任清凤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德妃娘娘一眼,嘴角勾了一下,随即舒展:自信是好事,可是过分的自信就等于夜郎自大。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鲁皇的脸色黑沉暗淡,显然对任清凤的话,生出了怀疑来。
这就是皇上,再多的宠爱,也比不得他的身体,他的江山,他的性命来的重要。
民女看到了一枚铜镜。任清凤语气肯定的说道:一枚被藏了巫蛊之术的铜镜。
巫蛊之术,对任何一代帝王来说,都是极不能容忍的。
巫蛊之术藏于铜镜鲁皇喃喃自语。
皇上,民女听老人说,若是将人的生辰八字,藏于铜镜之中,就能将其魂魄收去,其人就会面色透青,四肢无力,身子无法动弹。
任清凤每多说一个字,青轩逸紧握的手就松一份,等她这番话说完的时候,他握拳的手,就已经完全的松口,整个人那种紧绷的气息,也变得松散了不少,看向任清凤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他已经知道任清凤在做什么了。
她总是不断的给他惊喜,每一次都以为山穷水尽,可是下一刻,她却能让前路变得柳暗花明。
德妃娘娘的脸色变了,大变,眼前的女子敢如此清楚的说出来,只怕已经做了安排。
好在她遮着面纱,才能隐藏这份勃然变色,她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鲁皇道:皇上,臣妾原本不过是无根的浮萍,得蒙皇上垂青,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怎么会谋害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的面色似有些微的松动。
青轩逸开口道:父皇,此事想要弄清楚,实在再简单不过,只要让人去德妃娘娘的屋里搜查一番,是血口喷人,还是确有其事,就能弄个水落石出了。
一 直如隐形人存在的贤妃娘娘,忽然轻柔的说道:德妃姐姐,我是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是事到如今,德妃姐姐还是让人搜查为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若 是不让人搜查,只怕这事情一辈子都要落人话柄。德妃姐姐这样玉做的人儿,怎么能担上这么个污名,若是要还姐姐一个清白,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到时候真相大 白皇上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皇帝原本柔和一些的目光,顿时又变得凛然起来,眼中闪过怀疑的目光,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德妃没鬼,为何不愿意让人搜查
任清凤忍不住多看了贤妃一眼,微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笑意:意外的朋友啊
贤妃娘娘,我的这出戏,可多亏了你精彩表演,有些话,还是需要一些特别的人去说,才能得到最想要的结果。
贤妃娘娘虽然长得不差,打扮的也很得体,可是比起艳光四射的德妃娘娘来说,贤妃就落了好多个台阶,就图如同鱼刺与鱼骨头的区别。
任清凤趁机道:贤妃娘娘说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德妃娘娘你心中没有鬼,还是让人搜搜为好
长公主忽然眸光微红的看着鲁皇:皇弟,不管是与不是,你就让人走这一遭,你说你,之前身子一直健康的很,怎么就忽然之间变成眼前这也太邪乎了一些,以前,我就寻思着是不是有些不对的东西
连感情牌都打了出来,鲁皇就是刀枪不入,也该松动了些,让身边的太监,领着人去了德妃娘娘的宫殿。
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妃娘娘心中的底气,越来越少,到最后,心头是噗通噗通的跳,目光一直注视着大门的方向。
很 快,搜查的太监就带着人进来,手中拿着一枚铜镜,呈上,记挂着任清凤说得会将其人的魂魄吸进去,也不敢正面朝着鲁皇,而是背面对着鲁皇,指着铜镜边缘隐晦 的如同图案的小字:皇上,这是从德妃寝宫搜出来的铜镜,奴才等细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些图案,正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鲁皇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德妃,面上无限愤怒: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
这铜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之间冒出这些图案般的生辰八字在
怎么她用了多年的铜镜,会忽然之间冒出这些东西来连她都未曾发现过。
这定然是青轩逸带回来的小贱人动的手脚只是她的宫殿,不敢说固若金汤,可是也不是能随意不惊动宫女侍卫就能进去的。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将自己摘出来为首要条件。
如今的情景,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皇 上,臣妾冤枉啊德妃拼命的摇头:皇上,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怎么会谋害皇上,臣妾又无儿无女的,谋害皇上又有什么意思臣妾得皇上恩宠,已经 有了打理六宫事务的权利,女人做到臣妾这份上,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而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妾谋害皇上
她猛地高高的仰头,也不知道,是动作太大,还是幅度太大,她面上的面纱,就那样滑落了下来,一张绝艳的面孔,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大殿中骤然之间,响起无数道抽气声朝中不少大臣极其亲眷是看过皇贵妃的,此时再瞧见德妃的容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那留着泪,默默看着他的女子,鲁皇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也有一个女人也是这样,用布满泪水的脸,晶亮如秋水的眸子,这样看着他,就等他一句话一句,我信你,最简单的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鲁皇脑子抽抽的痛,使劲的甩头,这才依稀想起来:他几次启唇,却未曾吐出一个字,然后神色黯然,默默的离开。
再然后,往日鲜明的女子,最后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而他也最终弄清楚她的无辜,可是逝者已逝,他终究是满心追悔,满心不甘,却毫无办法。
难道,他要再次重复那个悲剧吗
鲁皇从情感上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却容不得他推诿铜镜是从她德妃宫拿出来的,也是他熟悉依旧的。
来人,将德妃娘娘打入天牢,等候朕亲审
一锤定音,拖出去的人,变成了德妃娘娘。
不过,好歹皇上还顾着几分夫妻之情,没有即刻砍了她的脑子。
德妃娘娘怎么都没有想到,世情变化太大,她刚刚出门时,还是后宫最受宠的德妃娘娘,可是转眼之间,她却落得进入天牢这等悲惨的下场。
自始自终,德妃娘娘连提任清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了下去。
而她,是个知轻重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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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124.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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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花容失色,往日的高贵优雅再不见半点痕迹,只是拼命的乞求,为自个儿喊冤: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臣妾这么多年来对皇上如何,再没 有人比皇上更清楚了,臣妾怎么会谋害皇上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臣妾的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的啊是冤枉的啊
皇 上,德妃姐姐对皇上真情一片,这鲁国上下谁人不知,当年姐姐为了救皇上,可是连腹中的骨肉都能舍弃,这事情当时可是天下三国人人皆知的事情,德妃姐姐为了 皇上,做到这等地步,实在是情深似海,皇上今日如此待姐姐,只怕寒了天下人的心。贤妃娘娘声音软软的劝着。
任清凤对这个意外冒出来的盟友,忽然生出了心思,这么一个心思敏捷的女子,怎么会讨不得皇上的欢心
果 然,鲁皇的双目在听了贤妃为德妃求情的话后,变得越来越冷,看着德妃的眸光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宠爱怜惜,因为他此刻想到了,原本一件小小的宫廷事件, 怎么会闹得天下皆知,若是其中德妃没有做手脚,怎么会如此她将救驾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意图何为,自然不必说了。
鲁皇多疑,此时再看德妃,已经将她当成心思深沉,狡诈腹黑而妄想图谋他性命江山的女子,就是德妃腹中的孩子之事,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说不得是为了引他感动,而故意做下的套子。
再回想德妃的来处,心中那颗多疑的种子就开始茁壮成长,哪里还容得下她再说话,眉头一冷,双眼一瞪:还不将德妃拖下去,打入天牢。
此时的鲁皇,无情而冷酷,和往常在德妃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饶是德妃娘娘对他的无情冷酷早已有了认识,可真的落到自个儿身上的时候,却还是冷然心惊,就是连长公主看了都暗暗吃惊不过,更别说那些一旁还掂量着替德妃求情的朝臣夫人们。
德妃这一年多来执掌后宫,与朝中大臣夫人多是交好,可是此时众人却被鲁皇的阴冷暴戾的神情所惊到,哪里还敢给德妃求情。
而朝中的大臣们,也觉得鲁皇着实太过翻脸无情再一次感受到帝王的冷酷无情,连同床共枕多年,如珠如宝般宠爱的女人都能说舍就舍,没有半点的容情,更别说他们这些臣子了。
任清凤却是意料之中,她这计策其实很是简单,所摆布的不过是人心二字,这一年多来,鲁皇瘫在床榻之上,由一个精力茂盛的帝王,变成行动不便之人,这种巨大的反差会让他的心情越加的暴躁爱怒,越加的多疑,越加的苛刻
这样的一个人,面临眼前的状况,他是宁肯错待一万,也不肯轻易放过一个。
而,德妃娘娘已经是大幸了,若是今日换个人,只怕此时已经不是什么打入大牢,而是午门斩首了。
不过,纵然是自己宠爱的妃子,纵然有许多情形不同寻常,在江山美人,在美人与自个儿性命之间,最不重要的自然是美人,鲁皇当然不会轻易原谅德妃娘娘谋害他的性命。
而,古今帝王没有人卜厌恶巫蛊之术,因为太多神秘,也太让人束手无策,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对自个儿无法掌握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好感。
没有人可以祸害他的江山,更没有人祸害他的身体,性命。
德妃娘娘被拖了下去,在拖下去的过程中,她拼命的大叫: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任碧波却是一脸惊骇的看着那个被拖出去的女子,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可能
德妃的面容怎么会与云娘
他猛地摇了摇头,将自个儿那惊世骇俗的想法赶出脑中,可是一双黑深的眸子,却是死死的落在德妃的身上。
而,李秋华在德妃娘娘的面纱落地之后,整个人更是如同见鬼了一般,德妃的那张脸,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会忘记那明明是云娘的脸。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可是却快的没有让她抓住,只是眼前似乎有一团迷雾,将她的双目遮住。
此时,神情最震惊的却是任清流,他幼时聪慧,记忆力惊人,当年云娘难产而亡,他已经不是懵懂小儿,对云娘的容貌也是知道,此时再看德妃娘娘的容貌,眸光扫了一眼任清凤,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神色也变得有些恍惚,不自觉的要站起身子,却又一震,随即颓然坐下。
然后,目光就一直紧紧的盯着任清凤,却一言不发,握住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隐隐发白,他感觉到心中像是有把火在烧。
震惊,愤怒,狂乱各种情绪包围着他,到最后却都化为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憋闷。
德妃与云娘一样的容貌,德妃进宫后神秘的行事风格,不出宫殿,不见外人。
德妃忽然对任清水宠爱有加,有求必应,比起母亲来更为宠她,那疼爱之情,简直就是母女一般。
若是没有渊源,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殿下非清凤不娶,却又转脸对这位神秘的女子情深似海,同进同出。
这神秘的姑娘一进宫,太子殿下的人就快马加鞭,接任清云进宫。
这位神秘的女子却与当年推算的女婴长大后的容貌几乎没有半分出入
当年,云娘可是忽然提前生产,与母亲不过相差半个时辰。
这一切结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以任清流的脑袋,不会不知道。
眼前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他推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才是他真正的妹妹啊
难怪他自小就一直觉得这个二妹妹很让他好感,也愿意同她亲近,对任清水,即使母亲耳提命面,他也无法生出好感来。
原来,他们才是嫡亲的兄妹。
任清流从各种信息中拼凑着整个事件:当年母亲和云娘差不多有孕,而云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用了手段催产,然后将两个孩子互换了。
只是很多东西现在他还想不透,例如云娘的死而复生,转身变为鲁皇最受宠的德妃娘娘,例如任清凤的容貌
不过这些,此刻他都不想去想,只是想着任清凤。
清凤何其无辜,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比她更坚韧,更善良的女子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过的什么日子,自个儿的母亲和任清水,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她的。
她会性情大变,是不是知晓自个儿的身世,毕竟这么多年来,看着母亲如何的宠溺任清水,连他自个儿有时候都心生不忿过,更何况是她呢。
鸠占鹊巢,享受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占了她的父母宠爱,夺了她的亲事,还三番两次逼得她无路可走,濒临死亡的境地。
想到任清凤那些艰难的,生不如死的日子,任清流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原来那些无所谓的态度,此刻却恨死了自个儿曾经的漠然,若是当初他遵从自个儿的心声,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她会不会愿意多和他亲近,会不会对他,对母亲,对任府多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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