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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邓夫人却道:“这个人啊,你还非要见一见不可呢,他对我们邓家曾有大恩情呢。”
听自己夫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邓健不禁错愕了,便道:“此人是谁,怎么就有恩情了?笑话,我邓健在这里可没有拿过人的半分好处。”
他仿佛自己受了羞辱一番,话里带着几分气恼,脸色也通红起来。
邓夫人叹口气道:“今儿可生了一件惊险的事儿呢,你是不知,方才车夫带着咱们勤儿从学里回来,说是在路上遇到了歹人,几十个蒙面的大汉,竟是将勤儿劫了,真真是吓死了,那时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谁晓得这时候,这人从天而降,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蒙面的大汉,护着勤儿回了家,你说,这不是有大恩于我们邓家吗?”
坐在一旁的叶春秋明白了,原来如此。
邓夫人口中的勤儿,正是邓健的女儿,这位邓兄只此一女,平时将她当宝贝一样,就恨不得跪在这位邓小姐面前叫娘了,正因为将女儿看得金贵,而青龙城里也有女学堂,勤儿便一直被送去女学堂里读书。
可叶春秋无法理解的却是,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下,胆敢劫持邓家的小姐?可见这青龙的治安败坏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邓家的小姐有什么闪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公于私,叶春秋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邓健的脸色微微一变,便皱着没有道:“那勤儿可有受伤,可吓着了?”
邓夫人道:“没,我已让人带她回房里歇着了!”
邓健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接着想起邓夫人方才的话,便连忙道::“不知那位送勤儿回来的壮士是谁?”
虽然这人耿直,可是这方面,邓健倒还晓得知恩图报的,于是便又想到了这号人物。
邓夫人便道:“他自称姓王,叫王德生。”
一下子,邓健的脸色却是凝重了起来,瞥了叶春秋一眼,接着道:“请进来说话吧。”
叶春秋和钱谦则都是不露声色,只安静地喝着茶,不一会,便见一个身穿着儒衫的男子徐步走了进来。
此人面色白皙,长得清秀,气质显得很是儒雅,看着像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进来之后,先朝邓健行了个礼,道:“学生见过大人。”
邓健嗯了一声,接着道:“噢,倒是有劳了你,若不是你,小女只怕要惨遭毒手了。”
王德生道:“哪里的话,学生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他顾盼着,眼睛看到了叶春秋,似乎感受到了叶春秋身上特别的气质,不禁多看了几眼,虽然如此,却也不显得冒昧,此时口里则继续道:“倒是听说搭救的居然是邓家的小姐,学生久仰邓大人威名,心里倒是欢欣不已,大人,令爱出行,可要小心啊,现如今青龙很不太平,三教九流,充斥其间,若是再遇到歹人,可就不好说了,大人若是有什么担心,学生倒是可以给令爱提供一些保护,往后小姐要出行,学生不才,愿尽绵薄之力。”
他这话,说得倒是亲切热络,又是不卑不亢的,举手投足,尽显儒雅。
叶春秋只是坐着,依旧不显山露水。
邓健道:“不知你是哪里人?”
王德生道:“学生祖籍是在南直隶,家乡清贫,这才出关谋生,在这青龙,已有两三年了。”
邓健只点点头:“现在在青龙哪里谋生呢?”
王德生叹口气,道:“本业原是读书,不过没什么本事,只好做一些小买卖了。”
“做什么买卖。”
王德生面色一笑,这笑容显得很熙和,他徐徐道:“说来见笑,做的是一些不入流的买卖。”
“这青龙和别处不一样,别处以做买卖为贱业,这里却不分贵贱,你太谦虚了,不过……你的好意,本官倒是心领了。”
这便算是拒绝了王德生的帮助了。
王德生不以为意的样子,轻笑道:“那么……就真正可惜了,往后大人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传唤。”
邓健眉毛一压:“噢,这敢情好啊,却不知先生住址在哪里。”
王德生便笑道:“学生啊,四处走动惯了,倒是没有常用的住址,若是大人需要传唤,只需派人到郑记的脚力行打一声招呼,学生自然来拜访。”
这王德生说着,似乎觉得脑后有一股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侧眸看去,与叶春秋的目光恰好触碰,只是一瞬间,他便又忙将目光错开,接着讪讪一笑道:“得罪,真是得罪了,学生还有事,下次再来拜访吧,邓大人既然有贵客,学生就不好打扰了。”
说着,长长一揖,便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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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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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邓夫人见王德生走了,给邓健、叶春秋、钱谦斟茶,一面笑着道:“此人倒是个热心肠的,难为了他,不过我看往后啊,咱们勤儿可不能去女学堂里读书了,经此一吓,我这做娘的,哪里吃得消。”
邓健却是冷着脸道:“去,为何不去?这青龙乱到了我堂堂监察使的女儿都闭门不敢出的地步吗?”
邓夫人见了,忍不住冷冷瞥了邓健一眼,似是在积攒着火气,可当着叶春秋和钱谦的面却是不好作,只是低声道:“是呢,若是勤儿再有什么闪失,你这监察使又有什么用?”
叶春秋便和善地笑了笑,道:“嫂子,我从王府里调一队侍卫来护送着勤儿就是了,嫂子不必担心,邓兄的意思,也是怕连勤儿都不敢出门,其他人还敢在青龙招摇过市吗?”
邓夫人便忙是道谢,接着便忙活去了。
在这小厅里头,就只有钱谦一个一头雾水的了。
邓健的脸色依旧很凝重,叶春秋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钱谦不解地看着这两个脸色不对劲的家伙,道:“你们怎么了啦?”
叶春秋却是看向邓健道:“邓兄,你怎么看?”
“太猖獗了!”邓健恶狠狠地道:“这些狗贼,居然敢找到我的头上,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呵……”
钱谦忍不住在旁道:“没有出事总是好的,幸赖有这姓王的帮助,否则……哎,看来我也要雇一些护卫了。”
叶春秋却看着钱谦笑道:“绑架的人,不就是这个王德生吗?”
这一语,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令钱谦一时呆住。
叶春秋道:“钱兄自然是不知道,可是我和邓兄都明白,青龙城里,最大的会门就是这斧头会,他们的头儿,就是这个王德生。”
钱谦顿时露出讶异之色,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想着方才那王德生一副书生子模样,没想到这背景……
叶春秋呷了口茶,又徐徐道:“邓兄前些日子注意到了会门的问题,也在巡捕局里拿下了几个与会门勾结的巡捕官员,甚至扬言要严厉打击,想不到啊,我和邓兄昨日才磋商了打击会门的事,今儿就闹出了这个事。”
“钱兄,你还不明白吗?动手的是斧头会,出手相助的,也是斧头会,是这个王德生,这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是以恩人的名义出现在邓兄的面前,可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来威胁的,以此告诉邓兄,没有斧头会的保护,今日他们可以挟持勤儿,明日就可以挟持任何人,他们希望邓兄不要和他们为难,这是一个警告。这姓王的口口声声说要提供保护,实则却是试探邓兄的口风,若是邓兄怕了,他们便可以继续张狂了。”
钱谦已经给吓得脸都绿了,这样都敢?这会门居然闹得这么厉害了?
随即,他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为何邓兄和春秋不将这人留在这里,直接让人拿了。”
叶春秋却是一笑:“拿了又有什么用?人家不是说了,他可是邓兄的救命恩人。更何况,一个王德生,又算什么呢,拿下了他,就没有斧头会了,就没有其他的会门,其他的道门了?”
“会门和道门的厉害之处,不在于他们有多少武力,而在于他们的门徒犹如沙子一般掺在了大米里,想要将他们挑出来,而不误伤到其他的良善,实在是太难太难了。而真正的根子,反而不是会门,而是那些和他们提供保护的人,这些人,才是心腹大患啊。”
叶春秋边说,眼睛边眯着,目中掠过了一丝残酷,接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得查一查,勤儿是在哪里被劫持的,负责这一辖区的巡捕是哪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如此干脆利落,这说明他们此前就曾踩过点,摸清了勤儿上学下学的规律,不只如此,还有当地的巡捕,只怕也和他们有勾结,故意避开了这个时间段,好给他们方便。哎…我本打算在这关外缔造出一个清平之世,可是现在明白,想要水清,何其难也。那个叫王德生的人猖獗到了这个地步,这已是完全不将鲁国上下的官吏放在眼里了,怕在他眼里,这鲁国上下,是没有人不可以容他收买,也没有人不是他可以威胁到的,邓兄,你怎么说。”
邓健一直脸色阴沉,憋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干!”
这个干字,可不是后世所谓骂娘的意思,而是要和这些不法之徒,强硬到底的宣言。
对于邓健的回答,叶春秋倒不意外,皱着眉头道:“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将其一网打尽,又如何将这些人同流合污的人一道挖出来,这些人只怕在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眼线,甚至财力也是不小,又有这么多的徒子徒孙,邓兄,这真是一个难题啊,你说呢?”
邓健沉吟片刻,才道:“想必殿下早有想法了,还是听一听殿下的意见。”
叶春秋不由勾起一笑,道:“方才我没有留下那个王德生,是因为想要斩草除根,此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可是看他的气度,却绝不是寻常的莽夫,我看此人,若没有精密的谋划,是不敢来这里的。而且我也深信,我来邓兄这里,以此人耳目的灵通,也势必知道,他明知我这堂堂鲁王在此,居然还敢来,这就说明他一定有什么底气,他底气越足,我却越地会放他走,就是想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既然要将此人的斧头会,还有其他的道门连根拔起,依着我看,现在我们还欠缺了一样东西。”叶春秋抬眸,别有深意地看向邓健。
邓健不禁道:“殿下的意思是,还缺了一个锦衣卫?”
不得不说,邓健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像是一根筋,可悟性倒是强得很,或者说,邓健在思考会门和道门的问题上,一直都在想有效的方法,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答案。
他心里,怕早有腹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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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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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和邓健的想法,可谓不谋而合。
巡捕局确实有极大的局限性,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们都扎根于街坊之间,因为需要维持治安,所以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是最容易接触三教九流的。
而一旦和三教九流的交道打多了,最不可避免的就是,他们会被感染,甚至容易被三教九流所笼络和收买。
而想要彻底根治,就必须用一批比巡捕层次更高的人,拥有更大的权限,同时专人指挥。
锦衣卫亲军,某种意义来说,才是打击这些会门和道门的利器。
叶春秋不禁笑了起来,道:“邓兄果然是高见,不错,除非是亲军,否则根本就无法根治这个顽疾,可是关内亲军的教训依旧还在,也制造了不少的冤狱,这……才是问题的所在,所以这亲军,既要建,也要有所制衡才行。”
叶春秋权衡片刻,便道:“设亲军,直接从新军退役的人中物色一批人选出来,进行秘密的操练,要专门设立一个学堂,培育出一批骨干来,招募人手之后,将这亲军也一分为二,设南北两镇抚司,北镇抚司负责打探和拿捕,南镇抚司负责刑狱之事,这北镇副司由我负责,只听我一人号令;至于南镇抚司,就由你这监察使来负责,如何?”
这设亲军,邓健是想到的,可是一分二后,由他来分管另一半的刑狱?邓健不禁诧异了一下,可随即忙是点头同意。
叶春秋的这个构想,倒是没有错的,其实叶春秋知道锦衣卫打击这些会门、道门,确实有极大的用处,可是同时也知道这后遗症也是不小,这在关内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叶春秋后面的提议,却使邓健没有了后顾之忧。
北镇抚司的作用自然不必提,既然是由叶春秋这个鲁国之主来直接领导,那么权力自然是极大的,想要查谁就查谁,上至与人同流合污的官吏,下至会门、道门,既然专门进行刺探和打击,自然是不可小觑。
可是南镇抚司的刑狱之权却落在邓健的手里,这就是说,北镇副司拿了人,就必须往南镇抚司的监狱里送,由南镇抚司定罪审判,这就杜绝了北镇抚司胡乱拿人,或者是屈打成招的可能,同时南镇抚司还有监督北镇抚司的职责,有效地杜绝冤狱。
若这锦衣卫是拳头,那么叶春秋就是用这个拳头去用绝对的暴力,而邓健所负责的,不过是审核,还有确认这拳头是不是用对了地方。
说到这监察使,因为官职在小内之上,所以在鲁国,属于然的存在,这就保证了邓健有足够的权力去监督这北镇抚司。
虽是这办法很好,可邓健还是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忧色道:“只是……就怕时间久了,等这锦衣卫创立起来……那会门就……”
叶春秋却是轻蔑一笑道:“所以就得要快,这并不是难事,人都是现成的,北镇抚司的人手,我可直接从新军里挑选,就挑选出一千人来,至于南镇抚司的人手,那就是邓兄的事了,这个就不能从新军里挑了,你也知道,这南北镇抚司若都从新军中来,他们曾经是肩并肩的战友,往后难免不分彼此,所以这南镇抚司的人手,你还是得自己去选,从学堂里选一些学律学的读书人吧,最好年轻精干一些的。”
“至于北镇抚司这儿,如何动用武力和拿人,这些倒是没什么教授的,现在要教授的,反而是一些鸡鸣狗盗的手艺,这个……其实也不难,只需找谷公公来帮忙就可以了,谷公公那儿,倒是有一批这样的人才的。”
从厂卫那儿请人来教授一些技艺,倒是轻易,叶春秋现在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为难的无非就是争取时间罢了。
他想了想,不由看向邓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别具深意地道:“邓兄,其实,既然要争取时间,不如我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如何?”
邓健方才还想着南镇抚司的事,却是因为叶春秋的话,而不禁愕然,道:“什么将计就计。”
叶春秋笑道:“我深信那姓王的,是很乐于护送勤儿上学的。”
邓健一听,便立马暴怒起来,一双带火的眼睛瞪着叶春秋道:“莫非还要和这种人打交道?”
叶春秋耸耸肩,道:“邓兄先别急,并非是和这人打交道,而是过几日派人请他来,说一些软话,让他误以为邓兄有些怕了,以此先稳住他,暗地里,我以挑选鲁王府护卫的名义开始设北镇抚司,你呢,也暗中行事,这件事暂时谁都不要走漏,只我们三人知道?”
说到这里,叶春秋故意不怀好意地看了钱谦一眼,他对钱谦是有些不放心的,便道:“若是走漏了,就干掉钱谦!”
钱谦正在喝茶呢,之前听邓健和叶春秋的对话,想到和自己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便很是无趣,自己现在是白身了,也懒得掺和这个了,谁晓得叶春秋竟然这么一说,他刚呷了口茶水呢,还未咽下,却是噗的一声,全部喷了出来了,便不由气恼地怒道:“岂有此理,于我何干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
叶春秋却是懒得理他,和邓健对视了一眼,却似乎已经心意相通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叶春秋自然是不会泄露的,至于邓健,这家伙一身傲骨,刚正不阿,叶春秋宁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相信邓健会泄露消息,所以……
若是当真泄露了什么,那只有……钱谦了。
钱谦看着这两人的目光更不是滋味了,骂骂咧咧了一阵,终于是熄火了。
可叶春秋和邓健,却商定出了一件大事,邓健不禁轻松起来,方才那姓王导致的怒火,终于一扫而空,可想到自己要秘密筹划南镇抚司,又觉得担子不小,他深知这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于是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满脑子想着如何保密和筹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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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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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清似乎能理解蒋冕的苦衷。
是啊,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
谁让他入了,承载了天下这么多人的期望呢?
他莞尔一笑,道:“言辞少不得要狠厉一些。”
蒋冕想不到杨一清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一时也是愣了一下。
新政的推行,确实是积攒了许多读书人一肚子的怨气,他们害怕改变,他们也看不惯那些粗俗暴的商贾,这些人不读圣人书,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坏的,心里不免愤恨,这种情绪渐渐扩大,尤其是在庙堂上,他们的声音愈微弱的时候,这种情绪便爆了出来。
他们其实倒是借了工商的东风,导致印刷业日渐繁荣,印刷的技艺愈提高,从而使得报纸不再是奢侈品,因而越来越多人借着报纸抱团在了一起,各种各样的诗社,许多的书院,便借着这股东风开始抱团。
而今的生态,早和从前不同了。
读书人晓得了抱团的重要,这些有特权的生员,再加上有了公推的权利,便无人敢制止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蒋冕一封弹劾的奏疏上去,顿时又闹得人尽皆知,反商的读书人又意气激昂起来。
而此时此刻,叶春秋的到来,也注定了不可能平静。
叶春秋是在半月之后抵达京师的,再回到京师,叶春秋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虽是离开的时间也不算太久,可看着这座熟悉且又有几分陌生的城市,从前叶春秋看这里时,总觉得恢弘,可是现在,却觉得不过如此了,或许……是因为他更爱他的青龙的缘故吧。
这熟悉的城楼和街道,没有给叶春秋太多的留恋,此时相见,竟真有些陌生了。
他只是吁了口气,心里不由苦笑,靠着玻璃窗,正欲一睹街景,却是现马车不动了。
外头一个卫士在车旁道:“公爷,外头有人拦驾。”
叶春秋微微皱眉,若是朝廷有人来迎接,那就不该是拦驾,可自己初来乍到,怎么会有人拦驾呢?
他打开了车门,稳步走了出去。
虽已如春,可空气还带着些冷,口里喷出丝丝的白雾,不过叶春秋本就身体极好,倒也是浑然不觉。
此时,他见在自己的车驾前,竟乌泱泱地跪了许多人,都是纶巾儒衫的打扮,众人跪在这冰冷的地上,许多人的脸上甚至被冻得红。
叶春秋不是不喜欢读书人,而是不喜欢一群读书人凑一起,这是有历史教训的,他太清楚这些拥有一丁点特权,却又聚在一起总是爱高谈阔论的读书人汇聚在一起会爆出什么乱子了。
叶春秋不多想,便转身准备回到车里去。
这时,为一个读书人朗声道:“学生见过镇国公。”
声音当然是响亮的,故此,叶春秋也只好驻足,回眸看了那人一眼,背着手,淡淡地道:“本官车驾行至于此,你们不好好读书,为何拦我车驾?”
虽是跪在地上仰望着叶春秋,可这人显得不卑不亢,道:“学生周涛,听闻公爷要入京,在此久侯多时,学生对镇国公慕名已久,今日得见镇国公,三生有幸,学生人等,是来陈情的。”
叶春秋看着这乌压压的读书人,一个个挺直跪着,心里不由默默地道:“陈情?找我能陈情什么?”
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说来听听吧,不过我乃镇远国国主,和关内的事,却是管不着,你们也不要强人所难。”
这周涛依旧炯炯有神地看着叶春秋,摇头道:“学生所陈情的事,正是公爷管得着的。”他顿了顿,才又道:“公爷,学生人等所陈情的事,公爷倒是能办到的。公爷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人所公知,天下之人,无不敬仰,学生人等,更是佩服之至。可是学生却又听说,公爷自从就藩之后,连接鞑靼,四处侵人国土,践踏诸国,以至关外人心惶惶,公爷而今手握雄兵,坐镇一方,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自我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权势滔天的。”
“自然,公爷能有今日,本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学生听说过一句话,叫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公爷而今掌握雄兵,不免使陛下心里不安,学生若是公爷,势必要请辞还乡,将这封地原数奉还朝廷,解甲归田,安享富贵,如此,朝廷既可安心,公爷亦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公爷以为如何呢?”
叶春秋听到这里,竟是噗嗤一下,忍不住想笑起来。
这些人……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还是当他很傻呢?
我特么的在关外流热汗洒热血,辛苦地经营出了一片繁荣,现在你们这些家伙在这里坐而论道,却是一群人一窝蜂地跑来,一副为自己好的样子,要自己解甲归田,奉还封地,还将镇国府重新送给朝廷?
当然,理论上,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只是理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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