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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传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施文远听得似懂非懂,问道:「何为真如之境?」施文远说道:「意到力到,
招在意先,四肢骸与真气皆能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境界,是为真如之境!」
陈天风叹道:「武林中能达如此之境的人少之又少!我苦修多年,也只能做
到内三,外三,但内外六却是一直无法做到。据师尊所说,武林中能达到
如此心意六之境的也仅有七八人而已!」顿了一顿他又说道:「不要认为这是
一个遥不可及的境界便可置之不理。这是你修习武学的一个目标与方向,必须时
候铭记于心,这样才能得以日进!或许你一时无法体会其中奥妙,不过没关系,
你现今只用记在心中,以后自行领悟验证!」说着他提起手中的刀,说道:「刀
为万兵之王,也是最常见的兵刃,与剑相比它简洁明快以力道刚劲见长。因此军
旅之中常以此为武器。刀法讲究的是展、抺、钩、剁、砍劈六字诀。刃口向外为
展,向内为抺,曲刃为钩,过顶为砍,双手举刀下斩为劈!平手下斩为剁。刀法
的诸般招式都以此为基,方才见你与西门烈相较时,招数虽中规中矩。却如胶柱
鼓瑟,沉闷拘束。如若懂得这六字诀,在临敌之际便可做到既不拘局于固有招数,
却又不会因随机应变而失去法度,乱了手脚!」
施文远心领神会,自己所学刀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果然都不离这六字诀!
他若有所悟的说道:「方才我与西门少侠相斗,在第十一招时,我使烈霸斩,他
侧步上掌,我向后是桌子,无法闪避,心急之下胡乱砍了一刀却也解开危机!」
施文远说道:「那只是你机缘凑巧罢了!不懂武术的人打斗出手时都非常『随机
应变』不过都全无法度,在会家子眼里便破绽出!所以你千万不可轻视这些固
有招式,它们都是数甚至上千年经过无数人千锤炼而来!相对来说它们都是
破绽极少的!你学这些招式不应该把它当做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
施文远兴奋的说道:「看来中规中矩招法的使得再好也是死的!虽然他们的
破绽很少,但别人对你的招式也熟悉知道破绽所在,所以,极易为人所破!学习
招式套路当活学活用,学习领会如何出手才能破绽最少!如若我早知这个道理先
前也不会败得如此快了!」
陈天风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由大喜过望。他没想到施文远悟性如此高,一点
便透!
他点头嘉许,然后继续说道:「刀法虽以刚劲见长,但并非一味刚猛,刚极
则易折,必须刚柔相辅才能持久。刀法以柔力克敌时似牛吐草,如蛇吸食,必须
记住『缠、粘、卸、消』四字。以刚力进击时,讲究『冷、急、快、脆』。临敌
时若一味刚猛,以力碰力。你年幼力弱,功力稍逊时便会束手束脚,步步败退。
施文远听在耳中如电闪雷轰,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一个全未经历之境。
和西门烈之战在脑中又是一闪。与此一加验证,更是体悟良多。
其实这三招并非霸刀门的招式,而是他把本门的法略加以变化融于刀法
之中,因此这三招看似一味刚猛,其实寓含阴阳,刚柔并济!
施文远此时欣喜不已,心痒难熬,心中暗道:「如若方才便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还是打不过西门烈,但是要脱身,却是不难!此时恨不得立即与西门烈再度
交手!
陈天风讲完这些才把「威霸八方」每一个动作慢慢拆解开来传授。这一招
使得虽快,便却包含八式,每一式又有九种法门。共有八九七十二种变化。
「威霸八方」刀锋所及范围极广,正是攻守兼备,应付敌人重重包围的绝佳招数。
虽然施文远悟性极高。但等全套教完之时,天色已近黄昏。
陈天风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呵呵,不知不觉已过了二个时辰!」
施文远说道:「晚辈……」没等他说下去,陈天风已摆了摆手,正色说道:
「小兄!你我相聚时日虽无多,但觉与你极为投缘,我也不过比你大上十多岁,
况且,我观你日后必成名扬天下的英雄人物!我何敢以长辈自居?前辈之说休再
提起!我比你痴长几岁你叫我一声哥哥即可!」
施文远心中一热,陈天风大侠在武林之中是何等威名,何等地位?居然愿意
如此眷顾自己这样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子,并且以兄相称!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
次:「陈……陈大哥!……」陈天风微笑着对他说道:「这就对了!」
施文远说道:「都是我愚钝,一招学了半天才领会,以至担搁你的行程!」
陈天风微笑道:「如果说你愚钝,那么我就是蠢蛋了!当年我学会这一招花
了两天时间,而你只用了半天里间!更难得的是不但全套学全,并且刚才见你
使出时已有了二成火候!这可着实不易!」说着他抬头向远处观望一下,说道:
「天色不早,我们快点赶路,到前面红土坡,那儿有一家客栈!施文远微微点了
点头,两人一同并肩向前走去。
安徽丘陵山地众多,交通极为不便,往往两个山头之间相隔不是太远,但要
循山道走起来却要老半天,于是人们便在上面架起简易桥梁,这些桥梁大多都是
石梁,或者木铺成,十分简陋狭窄。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不远处有这样一道石梁,石梁上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
者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对面慢慢向这边而来。这座桥虽不长,但那老者的步伐更
慢,看样子走完要得要一个时辰不可。而且这桥只有二尺左右宽,用木头绑架而
成,两人对面而行显然不成。桥下没有水,是深达数十丈的沟谷。陈天风和施文
远两人便站立在桥的这头耐心的等待。那老人用拐杖不停的在身前敲打着,这时
施文远和施文远才注意到老人是一名瞎子!拐杖不停点地只是在探路。
老人走了四五尺远,忽然一拐杖敲在一根椽头上。这椽头突出桥面半尺左右。
但相隔数尺才有一根,要是便于固定木头的。老大双目已盲,哪里知道?只当
是其它地方也是如此宽阔。不过好在老人步履蹒跚,并没一下就踏到空处。陈天
风和施文远看到老人挪着碎步一步步向危险处走去,不由齐声大呼。但那老人恍
若未闻,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原来那个老人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那边奔去。不过两人功力相差何以里计?施文远刚提步,忽然
觉得眼前一花,却见到陈天风已到桥的中央!
这时那个老人已来到桥面的边缘,再跨出一步便会跌落深壑之中!陈天风正
拟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然后再吸口气,一个纵身即可到老人向前。但见到眼前
危情,忙舌抵上腭,以「吃」气术把本拟呼出的气「吞」了下去,人如飞云般掠
过去!
施文远见到施文远居然足不点地,却又再次掠出,不由眼前一亮:「陆地腾
行术!对!这一定就是传说中极厉害的轻功『陆地腾行术』!」这时老人一脚向
虚空处踏出!不过幸好陈天风也赶到,他伸手及时拉住老人的左手。
陈天风和施文远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这陆地腾行术极耗损真气,饶?浅绿?br / 风内功深厚也不由浑身乏起一阵疲惫之意。额头上也汗珠隐现。就在他抓住老人
的手时,忽然心头一动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老人的手握着,浑不似看上去的那
样粗糙不堪!而且鼻端还传来一般脂粉的香气!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这时陈天风有两个选择:一是变抓为拍,掌中吐力把老人震开,二是放脱老
人的手向后急退,不过如此一来如果老者衔尾追击,极易陷入窘境。如果选择前
者以攻为守最是得宜,只是那老者极可能被震得落入沟谷之中!陈天风心地仁厚
虽知道那老人有古怪,却也不肯妄取其性命,因此放手就拟向后急退,但当他刚
刚松手之际那老人手臂一长,左手已抓住他的手掌,陈天风只觉得掌心劳宫穴一
痛!原来那老人竟在掌心中
?
暗藏利器!陈天风一向奉行恕道因此吃此大亏,换了
是施文远,早把那人震下山谷!他奉行直道,别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更好,而
如果谁对他坏,他也会以十倍报之!
陈天风知道如果劳宫穴被其刺穿,一身气功就要废了!他心念如电,中指顺
势在那老人手腕的神门穴一点,这一指因其受伤在前只及平时十分之一的力道,
不过那老者也是禁受不起,手臂一阵酸麻,自然放脱陈天风的手掌。施文远退后
一步,只觉得伤口处麻痒难当,他低头细看,只见伤口破损之处虽小,但整个掌
心均呈紫黑色!陈天风看得惊怒之余,又是骇然,心中暗道:「如果不是事先觉
察古怪处,有所防备,这个跟头栽得要更大了!他左手一振拔出腰间长剑,拟生
擒那老者问明袭击自己的原因并让其交出解药!但那老者身手极是利落,一点也
无老迈之状。陈天风刚刚拔剑,他已退后数丈,然后伸手在自己脸一抹。陈天风
和施文远只觉得眼前一亮,那老人原来竟是一个年约三旬极艳丽的中年美妇。那
妇人说道:」天下堂余戚戚见过陈大侠,只要陈大侠交出那个小子,妾身不但立
即交出解药,而且愿向陈大侠陪罪!「陈天风面沉似水,冷冷的说道:」原来是
毒神魔余戚戚!「
余戚戚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陈大侠也知道我的贱号,真是荣幸,想来陈
大侠也必定知道我所制独门毒药千日红,除了我之外别无可解之方吧?况且那少
年与陈大侠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他赔上自己的性命!」陈天风冷哼一声,说道:
「我生平最恨暗算伤人之辈!而且你错了!你不但高估了自己,也错误的低估了
我!我陈天风岂是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之人!再者你的千日红并非无法可解!」说
完只见他左手双指拈诀,脸上红光大现,头顶冒出衾衾雾气!
余戚戚脸上变色道:「一气贯日月!」陈天风的掌心黑血流淌如注。只数息
之间已是黑气尽褪。陈天风手掌屈伸几下,并无任何异觉,知道千日红的毒性已
逼出体外,再无残留。余戚戚并不惊慌,反而赞道:「好厉害的气功!能用内功
便带出千日红毒性的,你还是第一人!不过……」
她的脸上漾出迷人的笑容:「不过,不知你的气功是否能逼出『耳边风』?」
「耳边风?」陈天风有点莫名其妙
余戚戚格格笑道:「武林中人只知道我千日红剧毒无比,极是厉害。其实那
只是因为千日红配制方便而已,用得不免过滥。若要说到品位和毒性,却是最差
的。陈大侠名重江湖,我怎么只以这种最差劲的毒药对付您呢?那岂不是大失你
的身分?所以,先前我首先向后远远的退了一大步,倒并不完全是怕你反击,更
重要的是拉远距离,可以放松你的警备心理。刚才与你对话,在你张口之际,这
耳边风的毒已从空气中传入你的体内!本来以你的修为,这耳边风的毒一进入
..

口中,就会被你所觉,如果你再以罡气喷出,我就是白费心机。但不凑巧的是,
你先中了千日红的毒性,千日红对耳边风有暂时克制作用。所以你没有异样的中
毒感。当然以你的精湛气功,吸入些许毒气也不能要了你的命。可惜你立即行功
想要逼出掌心千日红的毒。那耳边风的毒,自然跟着吸入你腹中,并且顺着你真
气行经的经脉,流遍全身!施文远怒骂道:」真是一个无耻的下三滥!「
陈天风神色不变,反而赞道:「下毒也是一门学问,讲究心思机巧,这耳边
风的毒性是藉由空气传送。此时我处在上风头,你在下风头,逆风而播,果然不
愧为毒神魔!不过逆风而施毒你也很累吧!」余戚戚嗲声嗲气的说道:「还是
陈大侠体贴人!不过逆风施毒二年前我便能做到,对我来说并非难事,难就难在
所布之毒必须凝而不散,否则毒倒了你身边的小厮,甚或毒死了旁边的花花草草
也极煞风景呀!」
陈天风知道余戚戚是怕分散毒性,一来使得毒性减低,二来也让自己有所提
防。他淡淡的说道:「那真为难你了!」余戚戚腻声说道:「要想让名满江湖的
陈大侠上当,自然得狠下一番苦工呀!你现在又上了我一个当!」施文远波澜不
惊的说道:「又上了你当?你倒说来听听!」余戚戚说道:「这『耳边风』虽是
无色无味,但发作却慢!如果刚才你一觉得不对劲,立即出手制住我,迫我交出
解药,尚有反败为胜之机。我引诱你说话到现在,那耳边风的毒性已经完全发挥
效用。这耳边风一旦发作,浑身酸麻无力,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束手无策,动弹不
得!」
陈天风悠然说道:「是么?」说着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拇指食指相扣,
蓄而待发,这架式正是无量派绝技冲霄惊神指!
余戚戚面色大变,像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头,转眼间溜得无影无踪!因为她
知道,自己毒无法制住陈天风,那么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陈天风凝神定气,走了几步,猛然吐出一口罡气,相隔数尺的树林花草被喷
中后皆纷纷枯萎!施文远看得惊异不已。
陈天风说道:「幸而我之前一觉有异立时全神防备!江湖诡诈多端,你以后
多加小心。我们走吧!」说着他牵着施文远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又走得四五里
地,地势变得较为平坦,道路也开阔起来,已能容两马齐驱。这时太阳已完全落
下山去。西边的天空只余下暗红的微光。道路两边归林倦鸟口唧唧喳喳的喧闹着。
不知怎么的,看到此景,施文远仿佛又到义父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义父的
惨死,施文远不由黯然伤神。忽然身边传来「咕咚」一声。施文远转头看去,
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声音竟?浅绿旆缢さ乖诘刂∈┪脑渡锨胺銎鸪绿旆纭?br / 却见陈天风脸色墨黑,并已有些浮肿,呼吸粗重,施文远离得近了,仅是他喷出
的鼻息已让他觉得脑袋微微一晕。陈天风说道:「背我起来!我中毒了!前面不
远处便是清风坡,那儿有一家客栈,到那里再行疗毒!」
施文远连忙背起陈天风,快步跑着。他边跑边不解的问道:「先前毒性被你
罡气裹住喷出来了么?」施文远说道:「没有全部喷出来!在前一刹那,吸入半
口!这种毒吸入一丝都不行!方才桥北林中还藏着三个敌人,不过看到我未中毒,
震慑于我的虚名,一直未敢出手。」
施文远内功根基尚浅,再加上心中着急,没注意调息,跑出四五里地已经气
喘吁吁。陈天风遂教导施文远一些运气调息,吐故纳新的法门。施文远本已觉得
十分疲累。但按着施文远的法子调息,改变呼吸深度,顿时觉得身上一轻,仿佛
背并没有背着一个人的感觉!脚下也轻快许多。施文远不由喜不自胜。无量派的
轻功本是江湖一绝,它虽不及李明珠的轻功快捷精巧,却最讲究以息养气,飘逸
自如。气息最为悠长。长途奔驰却也不觉疲累。
过得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见到前面一家客栈。这家客栈不大,不过倒也算得齐
整,从桌椅门墙的色泽来看看,确是在此很有些年头了。
除了陈天风和施文远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个女房客。两人吃过晚饭后,由小
二领着两人上了楼上的客房。施文远对小二说道:「麻烦你弄两只大浴桶过来。
一个放满热水,一个放满冷水。另外再在热水桶里放上二十个生鸡蛋,冷水桶里
放上二十个生鸭蛋。」
过了不大工夫,小二把浴桶和鸡蛋鸭蛋准备停当。等小二走出房间后陈天风
对施文远说道:「那耳边风既有至阴至寒的毒性,又有大阳大燥的毒性。白天发
作是阳性,夜间发作是阴性,端的厉害无比!我现在到木桶中运功逼毒,鸡蛋性
温阳,和热水正好可以驱除阴毒,鸭蛋性寒凉,与冷水可以克制火毒。不过我在
行功之时不得有任何惊扰。否则毒气混乱不得外发。反而转入奇经八脉,便有性
命之忧。所以请你在我旁边护持!」
施文远看着陈天风信任的目光,心中既感到压力沉重,同时又打心底里涌出
一股兴奋与高兴的心情。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陈大哥,你放心!我就是
死也不会让敌人踏进这间屋子!」
陈天风微笑着说道:「记住,你的目地不是拼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有
尽力保存自己的性命,才能有机会打败敌人!」说着他脱了衣服,跨入冷水浴桶
之中。施文远手持单刀,站在门口,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观察四周动静。陈天风闭
目行功,不大一会儿工夫红潮满面,虽整个人泡在冷水中,但却是满头大汗!过
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天风睁开双目,吐出一口浊气,转而跨入热水桶中。
这样陈天风依次在浴桶中行功三个轮。到他第四次进冷水桶中行功时,施
文远忽听得客房楼道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心头一凛,握刀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那脚步声来到他们二人客房的门前停了下来。
施文远力贯右臂,准备好随时对方冲进来。但四周只是一片寂静!施文远浑
身绷得紧紧的,两眼死死的盯着大门。
隔了半响,「啪啪啪」响起了三下敲门声。施文远问道:「是谁!?」施文
远的声音尖锐而微颤,任谁都能其中的紧张和不安。
这对于一向沉稳冷静的他来说是从未有过之事。或许不幸的身世,流离的生
活,再加上赤血神掌的日夜折磨,使得他对死,并不觉得如何恐惧。但此时他除
了自身的安危外,还担负陈天风的安危,内心孤独的他此时已把陈天风当作自己
的兄长一样看待。施文远外表虽冷漠,但内心却是极为火热,不过也因历尽人间
大悲大喜,生死别离。生成偏激执著的性格。别人对他恶,他对别人更恶,甚至
因此而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不过别人对他其稍示关爱,他又不惜头断血流以报
之。
听那声音仿佛是楼下客房的女客。施文远心中稍稍放松,问道:「有什么事
么?」那人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人出一千两黄金要我取你们性命!」说
着门栓被人震断,门被生生推开,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女子。正是楼下
的女房客。施文远在那人刚刚跨进门时当头一刀劈去。
那杀手在敲门时已试探出陈天风一定在行功逼毒,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十三四
岁的少年答话。而且施文远紧张的声音中更是暴露出这一点。所以她肆无忌惮的
直闯进来。在先前他们一进来时,她已暗中观察二人,从施文远的衣着看,估摸
他是施文远的仆从之类的,很可能不会武功,即使会一些,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又能济得什么事?
那女杀手一时大意之下,险些吃了大亏。不过其身手也是极快,一个倒纵退
了出去,施文远的这一刀虽未能砍伤他,却也割伤她的衣袖。那女杀手极是恼怒,
右手在腰间一抖,手中已多出一条黑黝黝的软鞭来。这一抖之际速度极快,却是
寂然无声。显见她的鞭上的功夫极是了得。
那女杀手在江浙一带也极为有名,今天却险些伤在一名少年手中,心下自然
极为不平。她右手一扬,软鞭挥动,甫点到施文远的前胸,随即转而打向左肋,
鞭法灵活之极,便宛如活物一般。那女杀手使出第一招时,施文远急忙举刀来想
迎住长鞭,不料却迎了个空,他从未与使鞭类软兵器的人交过手,再加这女杀手
上鞭式既古怪,出手也快捷无比。只抵挡两招便有些手忙脚乱。
之前施文远的刀已掠出去,此时只得急忙一仰身,然后就地打个滚,这才险
险避开这一招!
他站起身后不由暗自心惊:「如若是一日前,尚未经过陈大哥的指点的话,
这一照面,就非吃亏不可!」
那女杀手目现诧异之色,说道:「小家伙,竟能躲过我的夺魂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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