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传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施文远说道:「什么夺魂鞭法,名字倒也响亮,却不过胡吹大气而已!」
那女杀手嘿嘿冷笑几声,说道:「刚夸你一句,你就得意忘形,你再来接几
招试试!」说着右臂轻扬,动作柔缓曼妙,如同舞蹈。而那黑沉沉的软皮鞭也宛
如轻妙缎带般缓缓飘起!施文远虽不懂鞭法,却也知道这一手举重若轻定是极难。
也未见那女杀手有何异动,那缓缓飘动的皮鞭,至半空,鞭梢忽然如毒蛇般
猛得向施文远噬去!施文远虽在心中早有戒备,以防止那女杀手再出奇招。但一
招委实太过古怪。不用说施文远,就是身经战的陈天风也不会想到那女杀手
的长鞭有如此变化!施文远匆忙间立即一招撤步换形,向旁边退出两尺,但终究
迟了半步。胸口被鞭梢扫中,立时胸口衣衫尽裂。胸口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施文远知道自己显然不是这女杀手的对手。他心中思:「她的鞭法飘忽莫
测,让她占得先手,自己更是只有捱打的份。」想到这里,他使了一招「一刀两
断」,抢身向女杀手的腰间斩去。那女杀手长鞭一扬向施文远的脖间抽去。这一
下抽实了,非得把脖子勒断不可!
施文远急忙腰一沉,让过来势。但那杀手的鞭梢倏得一抖,如毒蛇般猛然向
下一折,笔直的向施文远的眼睛钻来!看这凶狠的劲道,如若被其戳中,不仅眼
睛必瞎无疑,连脑袋都会被其贯穿。施文远一咬牙不理会这一鞭,扬手一招「抽
刀断水」向她膝盖削去!
以此形势,如果两人硬拼下去,施文远势必丧生,而那杀手最多膝盖被砍成
重伤而已!但那女杀手被他这一招吓了一跳,没料到施文远一上手没两招便拼起
性命来。她急忙退后一步避开刀锋。作为一名杀手她可不愿意受伤。毕竟杀人只
是她的谋生手段而已。与被杀者之间并无仇怨。因此纵使相拼下去她可讨得莫
大便宜,她也不愿。
那女杀手一避之后,立即长鞭轻扬,闪身又上。这时天色已是全黑,唯一的
光线便是屋中内大桌子上的一盏如豆油灯。那杀手的长鞭本已奇诡无比,而在如
此暗淡微弱的光线下,那黑黝黝的软鞭目力几不可见。它似乎与那杀手身上的黑
衣一同溶入昏昏夜色之中!施文远虽见到杀手扬手,却根本无法知道长鞭会从哪
个方位抽过来。更不知道那灵活莫测的鞭梢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恍惚间施文远
觉得在与自己相斗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怕而飘忽的幽灵!
施文远手中紧握着刀,掌心与额头都因紧张而满是汗水。他全神贯注的注意
着周围的异动,但饶是如此,身上也捱了三四鞭。不过都并非要害。那女杀手见
一时竟拿不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心中甚是惊异,也极为羞恼。她展开轻功,
身形步法飘忽不定,更增鞭法奇幻莫测之势。
这样一个幼齿少年。一个妙龄女郎在门口展开一声殊死搏斗。施文远虽然占
尽下风,但每逢大危机时,便施展威霸八方进行防御,或者抱着同归之心狠命相
扑,一时间那女杀手倒也无可奈何。
两人斗三十招,那女杀手长鞭一展,来卷施文远的脚踝。这一鞭贴地而来,
并且无声无息,等得施文远觉察时,已不及相避。施文远连忙伸手在地下一拄,
意欲挡开那女杀手的长鞭。但没料到那软鞭一卷之后,却随即向旁带去,卸开施
文远手上的一抓之力。「嚓」的一声把施文远手上的刀夺了过去!施文远大吃一
惊,心中暗中叫苦:「我功夫要在刀法上,刚才刀在手中尚且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刀被她卷走,空手对敌岂不是死路一条?说不得,只有一拼了!」想到这里
他纵身前扑,直欺近身。施文远和义父学过霸刀门的一些拳脚,但那些拳脚功夫
诣是强身健体,锻炼筋骨,在实战中并无太大用处。而这种近身相搏的招数更
是没有。但在生命危险之际,总会激发人的潜能。这时他心念如电,陡然想起幼
时与父亲学过的十几式强身健体的基本功中倒有一式适用。于是他倏得左掌一翻
向那女杀手的咽喉斩去。这一招「截喉式」招数极是狠辣,而且出手方位飘忽古
怪。铁血门的武功极是厉害,即使入门粗浅功夫也非常人可敌。等到女杀手意
识到施文远是斩她咽喉时,施文远的手掌已靠到她雪白的项颈女杀手心中一凉:
「不料我凤飞南却丧身于一黄口小儿之手!」但就在施文远掌缘切到喉头时,她
感到来势微一迟疑。凤飞南心中大喜。此时她手中长鞭已被掠在门户外,转抵
挡已是不能。仓促这间一个铁桥,身体后仰,同时右手放脱长鞭,右臂上扬挡
住施文远的手掌继续下斩。
刚才施文远若不迟疑,一掌斩实,凤飞南非得命丧当场不可!只是灯光昏暗
间,施文远发现凤飞南绝望的神情面容与当年自己的母亲竟是极为相似。因此心
中一软,不忍斩下去。其实凤飞南与白素飞相貌并无多少相似之处,只是两人皆
是江南女子,一般的都乌眉大眼,肤光胜雪而已。施文远长处江北之地,再加心
悬母亲,才把两人看得极像。
凤飞南左手在地上一按整个人贴着地面平平飞出去二尺,这才站起身来。她
想到刚才险情犹自心有余悸。施文远抢步上前,来捡地上的刀,刚刚俯身,忽然
觉得头顶掌风飒然。
施文远急忙一缩身让开来掌,两人在门前空手相搏,施文远刀法尚可勉强可
对敌,拳脚功夫相差更远,刚才那一招只是出其不意才能得手。而且铁血门的入
门基本功大部分都是强健身体,而非对敌,他只得施展霸刀门的拳脚功夫。拆了
五六招,施文远的胸前已中了一掌。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蹬蹬蹬」连退了数步,
差点一交摔倒。凤飞南不容得其喘息,如影随形一掌又向他头顶拍来!
施文远举掌相迎,不料凤飞南这一招却是虚招。「嗖」的手掌一穿,打在他
的胁下!施文远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紧,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一交坐倒在地!凤
飞南看了他一眼,想是感念刚才他掌手留情,并没上前杀他,转而向木桶中行功
的施文远走去!施文远咬牙支撑着站立起来,挡在她的面前。凤飞南皱着眉头说
道:「让开!我的顾只是要我杀他,于你无关!而且凭你现的的模样根本挡不
住我!」施文远喘息着说道:「因为我答应替他护法,所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
会让任何人靠近他!」
凤飞南心头一震:「没想到在这弱肉强食,物欲横流的世间,有如此重信之
人!竟然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信守自己承诺!」但随即她的目光一寒,冷冷的说
道:「好!既然你如此,我便成全你的迂腐高义!」说罢一掌向施文远的天灵盖
打来!施文远举臂格挡,怎奈刚架住来势,双方掌力震动胁下伤势,顿时觉得钻
心般的痛,浑身变得酥软无力,根本无法阻拦凤飞南的这一掌!
就在凤飞南的手掌离他的头顶仅有三寸时,她的心头一动,收了七成掌力,
只拟将他打晕。几乎就在同时,浴桶里传来「哗」的一声水响。跟着一团白茫茫
的东西迎面打来。
凤飞南看来势极为劲疾,心中暗道:「陈天风难道行功完毕了?」此时再也
顾不得伤施文远,急忙举掌迎上那团白茫茫的东西。但刚与其接触只觉得全身如
遭雷亟,身形被打得凌空飞起撞在后面的木门上,整个门被撞得粉碎陈天风
朗声说道:「刚才见你无意取这位小兄的性命,所以也饶你一命!你快快去罢!」
凤飞南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烦恶难当,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不过吐出血后,全身
却也无大碍。这时她才觉察到双掌之间湿漉漉的,意识到刚才那白茫茫的东西竟
然只是一团水而已!想到这里她不由心头骇然,拿起地上的长鞭向陈天风欠了欠
身,说道:「多谢陈大侠不杀之恩!」然后转身离去。
施文远欣喜的说道:「陈大哥,你的毒已全部逼出来了?」施文远摇了摇头
说道:「还没有,这只是第七个轮!要到第九个轮毒性才能尽数逼出来!」
施文远脸色大变说道:「你方才说行功之际受到惊扰就……」施文远微笑道:
「刚才因我先已收功,准备从冷水桶中转而进热水桶中。所以并无大碍。」说着
他跳进了热水桶中继续进行疗毒。每一轮行功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待得第九
轮完成时,已是半夜时分。陈天风从浴桶中跃出来。施文远见到陈天风脸上黑
气尽褪不由极是高兴。
这时他再看那两只浴桶,只见那本来放满冷水的浴桶里腾腾冒着热气,而那
只盛放热水的浴桶的表面则结上一层薄冰。更奇的是两只桶中的鸡蛋和鸭蛋全部
色泽墨黑漂浮在水上。陈天风说道:「我要行功清除体内的余毒,你去把这些蛋
拿到外面空地上埋掉。注意千万不可打碎!毒性大部分都吸附在这些蛋里了!」
施文远依言拿过一只篮子,小心翼翼的把这些蛋放进去,然后拿了一只铁锹到客
栈后院挖个土坑把蛋全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陈天风拿着笔墨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施文远,对他说
道:「昨日中途停顿,体内余毒没有尽驱,你替我照这个方子抓药来。从这儿向
东南走七八里地,便有一处较大的集镇,叫宋集,这方子也是常见的活血散毒的
草药。你到那儿应当能买到。施文远拿着方子略看一下,放入怀中准备动身去宋
集。
陈天风说道:「等一下!宋集虽不很大,有一样却十分出名,你倒是要小心
了」
施文远说道:「是什么?」
陈天风微笑着说道:「那儿的小偷可是远近闻名的!那宋集是方圆里内最
大的集镇,可能跟这儿人普遍贫穷有关吧,很多小偷都到那儿行窃。你有什么重
要的东西就放在这儿由我替你保管。」
施文远想了想,把李观日交给自己的十龙日丸,锦盒,以及当年的南疆林
中救命恩人遗下的玉环一起交给陈天风。陈天风看到这三样东西时眼前一亮,不
由又重新打量了他一次。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接过去。
施文远到了宋集时,天色已是大亮。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两旁客商小贩的
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异常。施文远向一名行人问明药店所在,循着其所
说路线快步而去。但到了那家药铺,把药方递过去那掌柜的看了一下却说没有货。
施文远出了这家,又向路人打听却了另一家药铺。哪知还是没有这几味药!当他
到了第三家,掌柜拿着方子摇头时,他有些急了,说道:「掌柜的,这几种药关
不是什么罕见的药材,怎么我跑了几家都没有呀?既然你们这时配不齐,能有几
味就抓几味吧!」那掌柜的说道:「不瞒你说,你这几味药连一种都没有!这两
天没有货,要不你等四五天以后再来,我们进货后再来。」施文远焦急的说道:
「这是急等着救人呢,哪能再等得四五天!」那掌柜的说道:「哦,那你去大德
堂看看吧,他是我们这儿最大的药铺,那儿定然有!」
施文远问明道路,风风火火的赶到大德堂。到了大德堂门前抬头一看,果然
见得门庭比先前那几家要气派宏大的多,仅是门前挂着的匾额已有半人多高,整
个药铺有三层,均是由朱红大漆扫就,与周围房屋相比特别醒目,施文远越过
台阶,走进大堂。只见里面有四十多人在排队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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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柜台有一名五十
多岁的老者为病人看病。施文远站在柜台前排队,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他上前把
方子递过去。那个掌柜的看了方子一下,又斜眼看了施文远一下,然后说道:
「这方子是谁开的?怎么用这么大的量呀?你是看病还是贩药的呀?」施文远连
忙说道:「当然是看病的,这个药是连带外用的所以量大了些,这里有货吧?」
那掌柜的说道:「我柜面上没这么大的量,我去仓库拿给你!」说着带着方子向
柜台后面走去。
施文远听说有货已是大喜过望,他站在柜台前等着,但等了好大一会的工夫,
都没见那掌柜的出来。排在他后面的人们已焦急的议论不休。施文远心中一动,
想道:「听这些人议论这药铺的仓库和柜面相隔不远,怎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难道其中有诈?我还是不能在这儿傻等,先出去一会儿,到附近找个地方暗中观
察动静再说!」想到这里他抽身出来,大步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不防有人也正匆匆向里走来,两人撞个满怀。那人个子瘦小,
被撞得直向后跌去。后面走来的一个大汉连忙抢步把她扶住。施文远也被撞得倒
退了一步。等他站稳身体定睛一看,被他撞上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后
面扶住她的是一个三四十岁面带病容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施文远觉得这两人极
是眼熟,再一看那大汉身后背着的家伙,想起是在天长时遇到的两个卖艺的父女
俩。他连忙上前问道:「真是对不起,小妹妹你没事吧?」
那小女孩说道:「没事!咦,你不是在天长镇那个打抱不平的大哥哥么?哈
你身手真的很不错耶!」显然那个小女孩也想起他来。施文远想起那日的事,微
觉尴尬,被她说的脸上一红,也不知她是讥,还是赞。忽然他心中一动,掏出几
两银子和方子一起交给那个小女孩,对她说道:「小妹妹,麻烦你给我买这几味
药。我在宋集镇的出口等你!」那小女孩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撞了我,我还没
找你算账,你倒叫我替你做起事来?」施文远说道:「这……这就当是我求你了,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那小女孩头微微一扬说道:「这可不行!除非……除
非你叫我一声姐姐!」施文远有点啼笑皆非,这小姑娘看上去显然比自己小,却
硬要充老人头。但当此之际也是无法,只得应口说道:「好了,小姐姐,我再为
刚才撞你赔个不是。」那女孩高兴的点头说道:「嗯,果然是个谦谦『小』君子。
你去出口的界牌旁等我,我很快就到!」[施文远只身快步离开大德堂,刚走出
二三十步,听得后面动静异常,匆忙中头看去。却见七八个大汉向这边奔来。
为首的正是在铁山寺玉龙沟曾会过的司马堂等人。施文远见过他们出手,知道
仅仅是那个副堂,自己就不一定能敌得过。于是他专往人多的地方钻,仗着身
形瘦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想借此避开他们的视线。但是那司马堂等步履极
快,而且他气功厉害,人未到前方挡住他道路的人已纷纷向两边跌去。施文远不
但没能摆脱追踪,他们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近!
施文远心急如焚,此时已渐渐离开繁华地带。那司马堂忽然一纵身向施文
远的后背抓来。施文远一头觑得空破处拔刀一招「威霸八方」向司马堂砍去!
司马堂在玉龙沟见过他出手,这一抓满以为能擒住他。没料到短短几天不见,
施文远的武功如此精进!而且刀法大气磅礴,玄奥莫测,饶是司马堂身经战,
也不知这一刀究竟要砍向何处,比之施文远先前的刀法不知要高明出多少倍!他
大骇之下全力后退,但终是迟了下,右臂被重重的砍上一刀!这一刀伤势沉重,
若是再深得几分,事个手臂都被卸下来!刘副堂和另外三人也已赶到。一见司
马堂身受重伤都大吃一惊。
刘副堂和另外一名使鞭的汉子拔出兵刃向施文远攻来。另一名汉子不擅兵
刃,掌法却是了得。
施文远向走疾走,行了数步,猛然头又是一招「威霸八方」。那几人刚才
远远的看过他使出这招。看其出手架式知道又是这一招。但当他真正再使出来时,
虽知就里,却又无法可破。三人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大步。施文远见逼退他们,
头又是疾奔。等到三人又逼近时,施文远身还是一招「威霸八方」!三人虽
料到他必出这招,但到得当时只见眼前刀光如练,不知从何抵挡。急忙又是疾退。
如此数次后,那使铁鞭的汉子蛮劲发作,偏偏不服气不再后退,硬生生一鞭向施
文远砸去意图拼个两败俱伤。刘副堂大叫:「不可!」边说着连忙抓住那使鞭
汉子的衣服向后急拉。「嗤」的一声,那使铁鞭的汉子一身衣服被单刀从中间剖
成两半,露出毛茸茸的胸脯。如果不是刘副堂及时拉他,显然他已难逃剖腹之
灾!
使铁鞭的汉子虽然悍勇,此时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时司马堂已包扎好
伤口从后面追到施文远的身边。施文远无奈又使得一招「威霸八方」向司马堂
砍去。司马堂却也不管他砍向何方,只是把手中的兵刃急舞,使出单纯防御的
套路,在自己身前形成一层护身的光幢。施文远的刀砍在光幢上立即被弹了开来,
而且把施文远带动向后退了一大步,而司马堂纹丝不动,显然他的内力比施文
远高出一大截。司马堂说道:「大家都只守不攻,四面围住他!」另外三人都
已会意,各自舞动手中兵刃从四个方位向施文远缓缓逼近。
施文远左冲右突,便那几个人都只不攻,自顾自的使着一套护身招数,施文
远毕竟年幼,气力不如他们硬行冲撞一无效果。
正在他焦急之时,远远的看到那卖艺的父女二人向这里走来,显然他们是应
约送草药而来。施文远心中不由更是大急,忖道:「天下堂人向来横行无忌,这
卖艺的父女俩又能有什么真功夫?来了只怕枉自断送两条性命而已!」他疾声高
呼:「快走!」不料那父女俩见他被人围困,又听他说:「快走,」自然以为是
叫他们快点走来助他一臂之力。
那父女俩加快步伐,同时那父亲高声说道:「莫慌,我来帮你赶走这些剪径
小贼!」施文远啼笑皆非,心道:「敢情这样大叔把天下堂人当作强盗了!」
父女俩来到近前,父亲把背上行李放下来,从中取出一杆花枪暴喝一声:
「呔!胆大贼盗,居然在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劫!有我在此还不快去!」这一声嗓
门特大,那四个人被这一嗓子都喊愣了,停下来转头向这边看来。施文远心中只
想乐,听这中年人的嗓音和措辞简直就像是唱戏的。
司马堂哈哈大笑,那父亲浓眉倒立,把花枪一抖向司马堂的面门刺去。
司马堂因右手受伤连忙左手一扬,拟用手中的兵刃格住这一枪,但那父亲变招
奇快,手一沉枪尖向司马堂的咽喉扎去!司马堂大吃一惊,连忙一个铁桥
让过来势,那父亲蓦得左手一提右手一按,收枪头现枪攥,枪柄在司马堂的肋
下一点,司马堂哎呀一声摔倒在地,痛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站起身来,其余
三人面面相觑,正准备一拥而上,司马堂脸色铁青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们
走!」说完当先转头离去。
等他们走远,施文远连忙向二人道谢。那小女孩说道:「我叫陆诗韵,大哥
哥你叫什么名字?」施文远说道:「两们救我一命,我却连姓名也没告知,真是
对不住,我叫施文远,是淮北风云庄的人!」陆诗韵说道:「风云庄倒是大大有
名哦,张庄的功夫很是厉害。她的女儿机智聪慧,素有女诸葛之称。」
提到张秀容,施文远不由两眼一亮,神情兴奋起来,他眉飞色舞的说道:
「要说到小姐,她不仅仅聪明过人而且生性善良温柔体贴,待人仁爱宽厚无人能
及!」陆诗韵笑嘻嘻的说道:「听你这么赞她,她一定很漂亮吧?」施文远说道:
「当然,她有如此品行,上天怎么会薄待她呢!其实我赞她却和她长得如何无关!」
陆诗韵说道:「听你如此说,仿佛天下所有的好都被她占去似的!有空我倒很想
见见她!」施文远见这小女孩的父亲在一边一言不发,遂问道:「敢问大叔尊姓
高名?」那中年人看看小女孩,说道:「我叫……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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