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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钉子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祯

    左丞相汪兆麟的建议是:一、开科取士,网罗人才;二、假行仁义,以博民心。

    对于第一条建议,张献忠点头认同,对第二条建议,他却直晃脑袋。张献忠认为:三分人情不如一分怕情,让人怕比让人爱强。

    在“老万岁”这一可怕思想的指导下,大西国决定实行恐怖统治,首先制定了以下几项措施。

    第一,严户籍。“城中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入籍,不能遗漏一名”。一人犯罪,左邻右舍十家遭殃。这就是臭名昭著的所谓“保甲法”。

    第二,严门禁。成都四座城门,各派一千门军,由两名都督统领,盘查行人。

    凡城内要出城的,必须到兵马司递交申请,申请上要写清家在何处、有无家口,保长是谁、左右邻居姓名、前往何地、何时回城,一项不全,不予审批。

    如果至期不回,先拘左邻右舍及保长斩首,再抓出城之人的父母兄弟妻儿,不管老幼,一律砍头。

    城外要进城的,经兵马司盘问明白,发给“准入证”(护照),办完事后出城,查验“准入证”,确系无误后方能放行。如果不慎丢失了“准入证”,那就倒霉了,二话不说,认作奸细,立即斩杀。

    当然如果是当日即能往返的,“准入证”就免了,只在脸颊上盖一个图章,到傍晚出城时查验,倘若图章被汗水沾染或不小心磨擦,看不清楚了,也要砍头。

    不仅如此,“老万岁”张献忠还大搞特务政治。

    明朝皇帝利用锦衣卫、东厂、西厂刺探官民**,张献忠则直接使用“孩儿兵”。

    每天夜里,几千名孩儿兵在夜幕掩护下游走在大街小巷,甚至飞檐走壁,藏身房梁,躲在屋檐下,窃听人们的言谈。

    如有发现对大西朝不满的言论,立即用白灰在大门上做记号,天一亮就有人来砸门绑人。

    结果闹得父子夫妻亲骨肉,也不敢随便闲谈,不知道哪句话会犯了忌讳。即便是至亲好友,在路途相遇也不敢打招呼,远远互相对望一眼就赶紧低头离去。

    每天天一黑,人们就闭门卧床,不敢点灯私语,即使小夫妻想亲热亲热,也须屏息静气,不敢弄出稍大的声响。

    遇上婚丧嫁娶,更不敢鼓乐用酒,同席而坐,都闷声不言,吃完饭抹嘴就走。

    一天夜里,一个男子在被窝里絮絮叨叨跟老婆讲些邻里间的琐事,他老婆劝他说:“夜深了,还说这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干什么?”不料第二天清晨,夫妻二人就被抓进官府里。




第九一八章 飞艇
    张献忠听了夫妻二人的申述,不禁掀髯大笑:“张家长、李家短,这是说咱老张家长,他李家的短啊,是个良民!”于是不仅释放了这对夫妻,还赏赐给十两银子。

    完善了法制方面的建设,张献忠还想搞一下科举制度方面的改革,主要是变八股文为策论(议论文)。

    他认为明朝公文中那些枯燥空洞、套话连篇的假大空文字都是由于官员们从练八股文造成的。

    张献忠推崇浅显通俗、明白如话的文风,要求人们有什么就说什么。

    一六四四年二月,大西政权张榜公示,开科取士。参加考试的读书人空前踊跃,因为不按时参加考试,本人就要被处死,妻儿为奴,邻居连坐。

    张献忠在四川搞的似模似样,但他时刻也没有忘记警惕他的生死大敌王越。

    按照李定国在大西军入川前的既定战略,张献忠派出大将冯双礼守保宁防备汉中方面的陕西明军,刘进忠守夔门防备湖广官军。

    进入四川的主要通道有三个,一个是由陕西汉中入川;一个是由三峡入川;另一个则是由贵州入川。

    其中贵州遵义为明军小将曾英等人所占,大西军暂未拿下

    因为天策军主力仍在湖广,所以夔门则是大西政权的防御重点。

    夔门雄踞瞿塘峡之首,亦是长江三峡之首,它西起重庆奉节县的白帝城,东至巫山县的大溪镇,全长八公里。

    在这长达八公里窄如走廊,两岸崖陡似城垣的峭壁上,大西军投入了八万兵力,二十多万民夫日夜赶工,修筑工事,誓将天策军挡在夔门关外。

    大西军在四川缴获的大量重炮都被运到了这里,炮口指向宽仅五十米的三峡江面。

    去年底,李定国、白文选以及数百名大西骨干成员被王越释放入川。

    对王越屡次放回大西军重要将领的行为,张献忠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依然欣喜异常,毕竟他最看重的义子李定国回来了。

    “他奶奶的,王越那个狗官到底玩的什么花枪,把老子都搞糊涂了。”张献忠大着嗓门道。

    “孩儿也不甚明白。”李定国向张献忠行礼道:“因定国疏忽,以致徐丞相身亡,还请父皇责罚。”

    张献忠大手一挥道:“徐丞相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能回来,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责罚?”

    张献忠接着哈哈一笑道:“走,老子带你们参观参观皇宫,看看比那紫禁城如何?”

    在湖南李定国与天策军周旋了几个月,为大西军进军四川争取了大量时间,而且以天策军强大的火力,李定国真算的上艰苦卓绝了,张献忠怎会怀疑他从小收养的义子。

    李定国自己也问心无愧,面对天策军,大西政权早晚必亡,他其实看的很清楚。但是只要张献忠在,他也无法左右大西军的前途。

    大西军只有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李定国才有力挽狂澜的机会,而且他也不是带着背叛张献忠使命回来的,所以他很坦然。

    死马当活马医,正是李定国内心的真实写照,毕竟大西军是他看着一步步发展壮大的,加上自己对义父的感情,从本心来讲,他当然希望张献忠能成功。

    但是天下大势正在全面向天策军倾斜,大西局促于蜀地一隅,如何发展?

    王越没有要求他背叛张献忠和大西军,而是指了一条更加光明的出路,何其磊落?

    张献忠的防御重点在夔门,在三峡水路,这个方向算是选对了。

    天策军的进军路线也必须是夔门,由于天策军后勤的重要性,决定了天策军必须由水路入川,虽然夔门水道最窄处仅仅五十米。

    如果从汉中入川,天策军将要翻越险峻的秦岭,还要通过剑阁,后勤运输不便。

    自天策军拿下长沙后,一直都在做着入川前的准备。

    上海的合资造船厂,正在全力建造二百吨级的内河机动货船,至今年初该型货船已经建造了一百多艘。

    天津造船厂建造的十二艘两百吨级炮艇,也将投入到入川作战中。

    另外,还有八艘气垫登陆艇和十五艘五百吨级的拖网渔船,也将参与入川作战。

    后世三峡大坝建成后,该航段单向通航吨位可达五千吨,但是在本时空五百吨的渔船必须在长江丰水期才能够直达重庆,所以入川作战的时间被压到四月份。

    陵州(今宜昌)已被建成天策军的前哨基地,大量的军需物资在此囤积,二百多架直升机已转场至这里。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巨无霸——飞艇。

    “起点号,艇长八十二点五米,直径十一点二米,框架由一根纵向龙骨二十八根铝桥条,还有大量的纵向和径向张线组成,框架外面蒙有防水布,分前中后三个舱室。舱室与艇身为整体结构,中间为货仓,前后小仓分别为驾驶仓和动力仓三个仓室相互联通,各装有两台二百四十马力的发动机。”

    原汽修厂厂长,现任起点城重型机械公司经理李朝贵,向王越详细介绍道:“该艇内有二十个气囊,内部填充氢气和煤气,总容积为两万三千八百立方米,载重量为九点五吨,最大升限为四千米至五千五百米,航速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

    起点城的飞艇仿制工作持续了三年半,其中经历了多次失败。

    飞艇仿制的原型为后世的商用广告飞艇,发动机由王越提供,飞艇的上升和飞行难度并不高,难就难在如何降落,所以王越提供的正是涵道式发动机,从而解决了随处降落的问题。

    飞艇内部充填的气体按说应该用惰性气体(氦气)才更安全,但是惰性气体的提取难度很大,因此起点号飞艇的充填气体只好用氢气和煤气代替。

    “这个飞艇可以载人吗?最多可以运载多少人员?”李子雄神情有些激动地问道。

    不仅仅是李子雄,所有在场的天策军军官都被飞艇庞大的身躯所震撼。



第九一九章 再起义
    “起点号理论上可以载员八十人。”李朝贵道。

    “竟然是直十八运输机的两倍,约两个排的兵力,就是飞行速度慢了点,有些美中不足。”李子雄道。

    王越却否决了李子雄的想法道:“飞艇暂时不能用来运兵,主要用于运输物资和对敌轰炸,我希望李经理能够尽早为我们送来更加可靠稳定的飞艇。”

    李朝贵大声道:“请侯爷放心,小人保证在一到两年内完成任务。”

    到目前为止,起点城还没有开通民航业务。

    起点城已经拥有了大量的飞行员,他们是直升机驾驶员和滑翔机驾驶员,其中滑翔机起点城已经能够生产,螺旋桨飞机也在加速研制中。

    即使起点城能够生产螺旋桨飞机,也仅仅能够达到后世一战时代的水平,所以无法大量投入民用。

    飞艇是起点城自行生产的一种,依靠机械动力的飞行器,相对于固定翼飞机,其难度系数小,载重量大,安全性更高。

    后世齐柏林飞艇之后,飞艇逐渐消失匿迹,其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飞艇无法抵御飞机的空中打击;二是由于充填的是极不稳定的氢气或者煤气,一个疏忽就是重大事故。

    起点城在空中没有敌人,所以要解决的关键难题就是惰性气体(氦气)的规模性提取。

    为什么要成规模呢?因为飞艇到达每一个目的地后,都要进行地勤保养,所以每一个机场都应该具备生产或者储存惰性气体的能力,只有解决了这个难题,起点城民用航空将正式开始运营。

    飞艇的优势还不止这些,由于它超长的滞空时间,飞艇还能用来作为通信中继平台,大大提高起点城范围内的通信能力。

    为支援入川作战,起点城生产的二十艘飞艇陆续抵达陵州。

    张献忠在蜀中登基称帝,崇祯的脸被打的啪啪响,屡次下旨催促王越进军四川。

    王越的理由很充分,湖南的战事拖住了天策军,随后天策军为入川作战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相关的详细情况除王越的汇报外,孙传庭、吴直等人也从其他渠道上报给了崇祯,所以崇祯皇帝看到了实质性的进展,才稍稍放心。

    为何要压后入川?原因有很多。

    首先湖广新复,包括江西,如此广阔的地域,起点城必须有时间来消化和介入这些地区,并构架行政体系,一个大范围的移民行动和公路建设,使起点城的势力逐渐根植华中。

    入川后,湖广包括江西,将是天策军安全可靠的大后方。

    跟在张献忠后面一步一个脚印进入大西南,也是王越与五省总督辖下十几万明军磨合的过程。

    马放南山,鸟尽弓藏。

    国内的流寇一旦被剿灭,天下安定之后,起点城和天策军将会被完全凸显出来,朝廷与王越的矛盾,很可能会上升为主要矛盾。

    崇祯以及朝廷如何与王越相处?现在还真不好说,王越也无法预测。

    但是对大明底层的改革,王越一定会持续下去,势必会与朝廷发生激烈的冲突,如果发生战争,王越的本心并不希望杀掉更多的明军,这些人如果放到北美或者澳洲,不更好吗?

    所以追杀张献忠的过程,也是天策军向十几万明军实战演练的过程,立威的过程。

    入川的时间放在四五月份,四月到十月正好是长江的丰水期,有利于天策军通过水运保障后勤,给张献忠一点时间,祸害够了四川,天策军将以解放者的身份入川。

    事实也正是如此,此时的四川人民因为张献忠的高压统治,正在对大西政权发动了再起义。

    不要以为,农民就一定拥护农民军。因为中国的老百姓最现实,谁能给他带来好处,谁能让他安居乐业,他就向着谁。

    张献忠在四川的这些日子,根本看不到大西政权发展生产、改善经济的任何措施。

    像李自成一样,大西军庞大的军饷消耗,也是完全依靠没收官府、宗室和官绅的财产。

    然而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不久这些钱花光了,于是解决士兵的吃饭问题,就只能依靠“打粮”了。

    所谓“打粮”,说白了就是去抢,放纵士兵在自己的“国家”内公然抢劫。

    首要的目标当然是地主富农,而张献忠的将士并没有接受过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的学说,当然心中也不会有自觉的阶级意识。

    而阶级斗争的学说,不过是现代人鼓吹革命的工具。

    缺乏理论根基的农民军战士,根本辨别不清哪些是友爱的阶级兄弟,哪些是罪恶滔天的阶级敌人。

    因此他们在抢劫时往往皂白不分,见粮就抢,见钱就拿,见猪就杀,见人就绑,不说出藏粮藏宝的地点,就严刑拷打,管你阶级敌人还是阶级兄弟!

    没有给老百姓带来半点好处,却期望老百姓俯首帖耳,衷心拥护,天下哪有这样不合逻辑的事情!

    第一位举起义旗的是秀才叶大宾,绵州人,大西军占领成都后,他被授予邛州州牧。

    叶大宾表面接受了任命,但打心眼里不看好这个粗暴残忍的“土匪政权”。

    邛州在成都西南,紧邻成都府。叶大宾走马上任后,秘密联络当地的乡绅官民,准备伺机反叛。

    他诳骗镇守邛州的大西军守将说:“将军,听说咱们南边的蒲江县(属于邛州)有人闹事,军情急迫,我们应该派兵支援。”那员武将头脑简单,想都没想就分出一千士兵交给部将赶往蒲江去了。

    过了几天,叶大宾又对守将说:“咱们北边的大邑县也属于邛州,属于将军的防区,就在老万岁眼皮底下,恐怕要出变乱,也应该调兵防护。”

    州牧的建议,武将想想有道理,就又分出一千士兵前往大邑(今成都市大邑县)。

    小小的邛州城本来没多少守军,此时武将手下的兵卒已经寥寥无几。

    糊里糊涂的大西军守将还没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叶大宾带人闯进门砍开了脑壳,失去了主帅的大西兵卒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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