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精装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名作者
「我,我……」白洁梅张口结舌,又哪里答得出来;母阴泽喝道:「刁妇,看来不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不会招供的!」醒堂木一拍,原本只是紧咬在柔软乳房上的人头,又有了动作。
而这一次,白洁梅感觉到,一条蜗牛也似,又黏又长的冰凉舌头,缠绕在自己乳尖,慢慢地啜吸起来。极度恶心的感受,让她立刻有反胃的冲动。但,不可思议的是,那动作巧妙刺激着乳蕾,让这具已经被调教得敏感之至的肉体,渐渐有了反应。
白洁梅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人头含在口中的乳蒂,像朵绽放的小花般,轻轻挺立,又酥又麻的感觉,勾起了一月来男女交欢的愉悦回忆,她微瞇了眼,轻哼了出来。
「嗯……真快活!」欢愉中,白洁梅不自觉地脸颊酡红,双腿扭搓,摩擦着腿间方寸,渴求着更进一步的抒解。这一月来无时不刻承沾雨露的肉体,早已习惯,现在牝户个把时辰没有肉茎插入,甚至开始骚痒起来,又哪堪这样的火辣刺激。
但也就在这瞬间,她瞥见人头的眼神,就像自己公公重生,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笑意中,满是挑逗、揶揄的淫意,而乳尖竟传来了被吸吮的触感。
「哇!」白洁梅尖叫着惊醒过来,忙对着堂上叩头,嘴里胡乱道:「我……我是祸水,我是淫妇,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一记记响头,碰地有声,直把额头叩出血来。说话的同时,白洁梅是真的在对宋家人磕头忏悔。昏乱的脑中,隐隐想到,公公、婆婆、小姑、丈夫,还有许多家人受尽凌辱,自己却在审问中对敌人的邪法有了快感,这不是太不可饶恕了吗?
但即使是这样想,这具魔性一般的成熟肉体,仍对任何挑逗忠实地反应。当快感像涟漪似的涌上脑子,白洁梅真的好怕,她怕人家发现,自己的害怕,不是来自对人头的恐惧;而是源于享受挑情的肉体。
如果再被人发现这一点,那,自己真的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听见耳后传来粗重喘息,母阴泽对自己的作法感到满意。
像白洁梅这样的女人,单是简简单单让她屈服,实在太无趣了。所以,当驯服已经足够,她有甘愿投降的打算时,就要重新地激起她的反抗心,然后再一次地将之摧毁,利用反复打击,让她堕落进更深的心灵地狱,这样,才是完美的调教。
此刻的白洁梅,因为屡受折磨而神情憔悴,披头散发地叩头哀求,让人为之生怜;却又因体内的阵阵快感,肌肤绯红娇声婉转,而散发一股掩不住的春情,两种风情夹杂,母阴泽暗自感叹不已。
「真是一块上好的材料,怪不得有人愿意为她痴迷十二年。的确,她们母子都是最好的美肉啊!」
在母阴泽的刻意诱导下,白洁梅依次招供着根本不存在的罪行,而一如最初的预料,她甚至有些相信,自己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所有的女人,名字都是母狗;打生下来起,就是为了侍奉主人、讨主人的欢心。母狗是世上最卑贱的东西,被人操、给人奸淫是母狗最大的荣耀。」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两旁的裸女衙役,嘻嘻窃笑,露出一副「是啊!你这笨母狗怎幺连这幺简单的事都不懂」的得意窃笑,显然早已被母阴泽洗脑成功。
「我是母狗,而且是一头又骚又浪的淫荡母狗。最怕牝穴里空荡荡的,所以每天都需要男人来插我,填满我的骚肉洞,让我快乐,让我满足。不管是什幺男人,只要鸡巴大,都是我的好丈夫、好老公。」
一声声若断若续的泣语,配上那楚楚容颜,就像啼血杜鹃让人心疼。可是,听她所说的话语,又让任何男人都为之欲念高涨。
「袁郎是最好的大鸡巴哥哥,为了要让他的大鸡巴,能每天插我的淫肉洞,所以,我故意害垮宋家……」
「哦?你背弃自己夫家,是不是因为那姓宋的姘夫是条软毛虫,床头精尽,所以给你抛弃啊?」
「哪有这种事……」
可是,稍一迟疑,干瘪人头又有动作,猛力吸吮着奶头,连咬带磨,熟练的动作,让她腿间整个热了起来。
「不、不是的,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淫荡、下贱,普通人不能满足我,只有袁郎……他……所以我才……」
白洁梅涔涔泪下,过去流亡时,虽然辛苦,却过得有骨气,哪里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堕落的一天,只能任由敌人摆布,说着自己不愿意的话语。
想着想着,她不禁抬眼望向帘后的身影。这一月来的合体交欢,他在枕畔信誓旦旦地说爱着自己,既然如此,为什幺又要让自己受这般苦楚呢?她明明已经打算向他臣服了啊!如果这些审问是保证的仪式,难道自己这样证明还不够吗?
母阴泽冷眼旁观,确认「移魂金丹」的效果已经发挥,这女人此刻时昏时醒心智大乱,虽然对宋家仍有袒护,但也方便余下的几步,而现在,该把调教再提高一层了。
「好,那幺再说你上一个姘夫!」母阴泽喝问道:「白洁梅,你之所以和自己儿子,干那见不得人的秽行,也是因为同样理由吗?」
「不是那样的。」讲到心爱的儿子,白洁梅神智陡然一振,停顿一下后,她道:「我们之所以……是为了报仇,而且,我们母子之间是真心相爱的,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话没说完,母阴泽大笑道:「荒唐?你说报仇,难道你对袁大帅尚有怀恨之心吗?再说,你刚才明明招供说,是你自己害宋家家破人亡的,要报仇,也是找你来报?胡扯些个什幺东西!」
随着他的斥喝,原本一直缠据乳房不放的人头,突然开始往下爬行,像只人面蜘蛛似的,攀过平滑小腹,直越入女性最隐密的腿间。
白洁梅大声尖叫,想要挣扎,把人头弄开,但两旁差役一拥而上,这次她们有备而来,人人都运起了武功,把白洁梅四肢大张地按躺在地上,其中一名特别将她臀部垫高,让她能清楚看见,那曾经是自己公公的人头,慢慢移到自己两腿之间。
注视这幕恐怖景象,白洁梅惊慌失措,但即使是如此,她仍不想就此屈服。
如果要说起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儿子绝对是她最爱的一人。除了母亲对孩子的舔犊之情,当那晚儿子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对这个由己所出的小男人,更有一份最纯的爱恋。
她可以失去一切,却绝不想失去这个儿子,更不想失去对他的爱。因此,纵使意志几乎被磨消,白洁梅仍作着最顽强的心理挣扎。
「不是的……我爱他……我是真的爱着他的!」
「可笑!明明是你这荡妇夜里找不到男人,所以诱奸了自己亲儿子,说什幺爱不爱的。身为人母,没有教好子弟,反而与他乱伦行秽,这等人伦丑事,亏你还有脸振振有词,本官若不重罚于你,如何向安慰世道人心!」
母阴泽口气严厉,两旁女奴们却暗中窃笑。乱伦若是重罪,那他这个不知道已让几辈的后代,诞下多少子孙的欢喜教百年元老,又该怎幺办呢?
口中念动咒语,母阴泽的邪法,催动操控物的动作。乾瘪的人头蜘蛛,终于爬到白洁梅腿间,用那蛞蝓一般的湿滑长舌,舔舐着媳妇腿根处的鲜艳梅花。
白洁梅高声惨呼,不仅是对那怪物的抵抗,也是想逃避一种被自己公公奸污的嫌恶感,更糟的是,牝户直接受袭引发的舒爽感,再度让脑子麻痺了!
「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她竭力摆动身体,颠抖着臀部,希望能甩开那恶心的东西,但四肢给按住,动也动不了,而那些负责压制她的女衙役,更同时帮着搓揉她乳房,舔逗肚脐,一再地给予刺激。
脑里昏昏沉沉的,两腿间仿佛给人点了把火,烧得全身暖洋洋的,意识就快要守不住了。当挣扎失效,白洁梅仍像将灭顶的溺水者,只想找个攀附物,而在神智越来越模糊的当口,一个名字出现在她意识里。
「袁郎,救救我,救我啊!」白洁梅嘶声竭力地喊着,昏乱的意识,已根本不理解自己在说什幺,只是一个劲地向目标求救。
「我愿意作你的女人,一辈子伺候你,奉你当主子永不有二心,求求你……救救我吧!你答应过,只要我向你臣服,你就会保护我的!」
「笑话!像你这种和儿子乱伦的淫贱母狗,哪有资格让袁大帅垂青!嘿!你不是说自己爱着儿子吗?要是你真心追随大帅,又怎幺会对别的男人有心呢?」
明白母阴泽的暗示,白洁梅瞪大眼睛,狂哭道:「不、我不要,我是真心爱着和竹儿的,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们母子了……」
醒堂木再次拍响,这次,人头蜘蛛舔得更急,发着碧光的眼睛,直直盯着媳妇,脸上露出暧昧笑意。尽管早知道这是敌人邪法,但看着公公的脸上有这种表情,白洁梅仍是感到一种恶心的恐怖。
突然,一个发现,让白洁梅的尖叫响彻云霄。
「啊……!!」
在她眼前,原本乾瘪的人头,开始慢慢地腐烂。稀烂血肉,自脸颊、额头最新222。0㎡上剥落,慢慢地融化,沾黏在雪白大腿上。
当看到这样的一幕,白洁梅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疯了。她拚命地想挣脱那些烂肉,不让那些恶心东西玷污自己身体但却徒劳无功。帮着压住她双腿的女衙役,还主动捞起那些血肉泥浆,往她牝户外抹。
更恐怖的是,白洁梅突然发现,那根令她羞耻不已的长舌,不再继续游移外围,正式地开始突入牝户,当湿暖膣肉与黏冷长舌接触,恶心的感觉几乎使她吐出来,而更糟的是,她发现腐烂的征兆也同样出现在舌头上……
「哇……啊啊……不要……不要啊……救我……袁郎你救我啊……」
「哼!不要叫了,袁大帅不会看上你这下贱的猪狗的。」
恐怖、恶心的疲劳轰炸,让白洁梅再也难以坚持下去,尽管仅余的理智还想挣扎,但某一部份的心灵却已悄悄背弃……
「我招供、我招供了!」白洁梅大哭道:「我是淫妇、是母狗,因为找不到男人来操我,所以才诱奸儿子,逼他和我乱伦,只要有鸡巴能满足我,就算是儿子也无所谓……我是母狗,是愿意服从你们的贱母狗,求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啊!」
当白洁梅哭倒在地,母阴泽也停下动作。他晓得,这阶段已经圆满完成了,可以转到最后阶段了。而且,背后传来的杀意越来越盛,如果再继续审问下去,或许后面的人耐性已经到极限了呢!
说出背弃儿子的话语,白洁梅掩面痛哭。两腿间的人头,早已融成一团血肉模糊,本来按住她手脚的女衙役,开始负责将这些血肉泥浆擦拭乾净。
母阴泽正准备要让犯妇划押认罪,一名帮着擦拭的女奴,朗声报告道:「启禀大人,这贱人的屄已经湿透了,请大人定夺。」
「嘿!好个不知羞耻的骚屄。」母阴泽笑道:「连这样的审问都能想男人,你可真是天下淫妇……」
「随便你们怎幺说都行,反正……反正我落在你们手上……」再也没有了顾忌,白洁梅自暴自弃地大哭,向母阴泽身后喊道:「袁郎!你为什幺不出来?难道你就这样放你的女人给人欺负吗?」
滴着委屈的泪水,她已经屈服了,与其落在母阴泽这种人手上,还不如乖乖地做袁慰亭的女人,起码,不用受这种非人的凌辱。
「哈哈!你不用急,要见大帅吗?没问题。」母阴泽也不生气,打个手势,两名女衙役搀扶住两脚无力的白洁梅,慢慢走到高案之后。
掀开帘幕,白洁梅惊呼出声。在后方斗室里有一个人,他的眼神自己是那幺熟悉,他的身影自己是那幺想念,可是,她怎样也不想在这时候面对他啊!
她的亲骨肉,宋乡竹,正赤裸着身体,给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椅子上。一个月不见,他看来消瘦许多,肌肤却不可思议地更加白嫩、曲线柔和。而袁慰亭则斜靠在旁边的墙上,睨视着这场母子重逢。
「竹儿……」白洁梅先是惊喜,继而本能地想转头逃跑,却给两名女衙役挟住,反将她推倒在地。还没等她再起身逃跑,刺耳的喝骂,毫不留情地传进她耳里。
「母狗、你这头不要脸的母狗!」
无论刚才的拷问有多痛苦,白洁梅都没有此刻痛心。她惊愕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儿子气愤、厌恶的眼神,更听着他对自己的喝骂。
「下贱的女人!你那幺喜欢当母狗吗?你喜欢当就去当好了!」
一声声无情的责骂,让白洁梅心如刀割。从儿子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的发怒欲狂,却也伤心无比,显然母亲刚才的淫乱场面,给他至深的打击。
白洁梅心中难过,自己母子此刻已命悬人手,为什幺儿子不能理解她的作为呢?儿子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如果连儿子都不要她了,那她该怎幺办呢?她一定会发疯的!
「竹儿,你原谅娘,你原谅娘。」白洁梅哀声道歉,往昔的慈母模样,现在已经消失无踪,只剩可怜的惨状。
「娘这幺做,都是为了我们母子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受到更坏的……」
「住口,你这母狗,别拿我当借口,你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自己。」男孩愤恨道:「我全都看到了,你刚才是什幺样子,牝户湿成那样,哪里是在受苦根本是在享乐!还有这一个月,你恬不知耻的样子,居然还高兴地对仇人扭屁股……这些样子,我全部都看到,你这只无耻的母狗。死有什幺大不了的,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像你一样苟且偷生!」
「竹儿,你别这幺说。」伤心之余,白洁梅急坏了,儿子根本不知道这群妖人的厉害,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自己还用那幺痛苦吗?
「竹儿,你要原谅娘,娘是真的在为你、为宋家……」
「呸!你也配叫娘?我和妹妹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宋家也不会认你这母狗当媳妇!」男孩说着,一口唾沫吐在母亲脸上,恨恨道:「滚吧!去找你的大鸡巴袁郎解馋吧!」
当唾沫被吐在脸上,白洁梅脑里乱烘烘地响成一片。连儿子都不要自己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支持这一切,主要是希望能对儿子、对宋家有个交代,可是现在变成这样了,自己的忍受又是为了什幺呢?
不能怪他们,因为是自己先背叛了他们!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只能继续走下去,彻头彻尾做个背叛的女人吧!
而自己的方向……
转过头,眼前映出了袁慰亭健壮的身影。在那个男人的胯间,有条能令自己升上仙境的好鸡巴!明亮的眼眸,变得空洞无神,白洁梅趴下身子,慢慢、慢慢地往袁慰亭爬去。
背后似乎有什幺声音响起,母阴泽似乎在对儿子说些什幺,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哼!案子还没审完呢!白洁梅,为了表示你的认错,本官要你划押认罪,嘿嘿!就把你憋着的这泡屎,去拉在你自己儿子的脸上吧!」
耳边有人在说话,这些话是什幺意思呢?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白洁梅睁着空洞的眼神,手中紧紧握着令自己垂涎已久的肉茎,动作熟练地往嘴里塞,一面吸吮,一面侧着头,让肉茎的主人,温柔地爱抚她面颊。
好像有人把自己举高了起来,下体凉飕飕的,是谁把她的裤子给剥掉了呢?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作响,异常的绞痛冲击肠壁,屁眼里好像有根被放进很久的东西起了作用!
在众人眼前,金黄色的洪流,由大白屁股里喷出,抑止不住地往外泄洪。在下方,男孩给母亲的粪浆浇得满头脸,他被人强行掰开的嘴里,不住发出惨叫,而他胯间肉茎怒挺,给握在猥琐老人手中套弄,强而有力地一再喷出精液!
这些东西都与白洁梅无关了,她再也不想清醒,因为只要清醒,就要面对那些痛苦与羞耻,更会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嫌恶感。而只要不醒来,就可以永远沉醉在这迷梦里,持续地往下堕落!此刻,白洁梅痴痴仰望上方,在那里,袁慰亭的面上泛起一片醉死人的温柔。
「小淫妇,你知道自己犯的罪里,最错的是哪一条吗?」
「我……和儿子乱伦,淫荡、婊子……」
「不对!你一切的罪,只是因为你生作女人。是女人,就注定是母狗,就活该要受这些罪,更何况,你还是头这幺美的小母狗!」
在京城近郊的某处乱葬岗,一株盘枝老树的枝干上,两颗母子的人头,对面贴挂,迎风飘零着。
江湖人都知道,那是一对当众犯下乱伦秽行的母子,受到帮里家法处置,剖心而死后,割下首级,挂于此处示众。此后,每当西风吹过坟场,似乎可以听见人头、冤魂的悲伤哭泣声。
只是,在另一处无人知晓的地宫里,这对母子的正体,沉沦于其中,永难自拔,而无数女子的疯笑、嚎哭、呻吟、娇啼,伴随着坟场呜咽交错不绝地响起。
朱颜血的滴红泪,于焉坠落!
朱颜血(精装版) 第一部 洁梅 另一种结局
(因前几日元元处险些关站,故仓促结尾。)
第五幕
重回京城,白洁梅感慨万千。将近一年的时间,景物改变颇多,而自己身上的变化,又是何其之大啊!
在来此京路上,她才晓得自己母子二人,竟成了江湖上数月来的焦点。谣言三人成虎,现在整个武林,都传说自己是欢喜教护法,因为被丈夫发现,弑杀亲夫后逃逸云云,如今藏匿暗中意图不诡,使黑白两道、水路绿林,甚至就连不是武林中人的市井小民,都对此沸声腾腾,四处追踪。
被污蔑成欢喜教徒,这不意外,以魔教之恶名昭彰,向来是什幺坏人、坏事都栽它头上。只是料不到世事弄人,自己终是把持不住心魔,与儿子通奸孽恋,真的成了传闻中欢喜教妖人的作为。
今晚是袁慰亭寿辰,他大摆宴席,广邀武林同道参加,是最容易混进去的时刻,母子二人也预备在今夜,一报宋家血仇。
在京城里,白洁梅不敢联络旧日鸿门弟兄,因为江湖谣言喧嚣甚盛,许多鸿门子弟均恼恨两人败坏名声,加上袁慰亭势大,众人日益归心,已非己之助力。
握着儿子右手,白洁梅心下不仅凄然。世间虽大,却无自己母子立足之地,现在,能依靠的,真的只有彼此了。
本该到宋家祖庙去祭拜,但两人心中有愧,无颜面对祖宗牌位,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之后,不自觉地来到京城里极为灵验的姻缘庙,该处香火鼎盛,自来便是年轻爱侣同游之地。
改扮成了个中年书生,白洁梅与儿子一齐步出大殿,看着儿子脸上的热切,不觉恻然。
「唉!傻孩子,菩萨再慈悲,又怎会保佑咱这样的母子!」
日头毒辣,白洁梅微觉不适,自从全身功力几乎乌有后,就非常容易觉得疲累。
她晓得,每日给儿子吸去的,不仅仅是自己苦修的内力,更是攸关性命的精血,只是此事不便明言,也就由得它去。
刚想找个地方休息,突然耳边传来声痛叫,一名摆摊相士给人痛打一顿,又揭了摊子,倒地哀嚎。
「娘,咱们去看看好吗?」
那相士身材肥胖,形貌猥琐,看上去像只油腻的青蛙,令人生憎,白洁梅心中犹豫,却不便拂逆儿子兴致,两人一起来到算命摊子前。
胖子相士一边咒骂一边重新安好桌子,见着是两名俊美儒生,先打量两眼,嘿嘿笑道:「两位姑娘是要问姻缘呢?还是要解签?测字?」
白洁梅一愣,随即明白,这相士看穿自己是女伴男装,却误认儿子的俊美面貌,将两人都当作是女儿身了。她心中没由来地烦躁,便想离去。
「好,我们就来测字。」不知为何,自从进城后,男孩的情绪高昂得有些反常,他搂着母亲的手,故意道:「姊姊,我们就测个字吧!」说着,随手拾起地上树枝,塞进母亲手里。
白洁梅对于儿子的动作感到不安,拿起树枝也不细想,随手就写了个「枝」字,再将树枝递还儿子。
宋乡竹冷笑道:「我们姊妹将有远行,现在问此行吉凶,你好好回答,说得好有赏,说得不好……哼!」手腕一抖,树枝寸寸断碎。
「呃!这……」胖子相士面露惊惧之色,不敢答话。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白洁梅瞪了儿子一眼,柔声道:「我们只想做个参考,请先生明示。」
「这位大姐通情达礼,那我就直说了。」胖子相士瞥了碎断枝块一眼,沉吟道:「树枝碎断,字又是女子手书,枝字去木成支,加女再成妓,两位小姐将有远行,可女子成妓,那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而在下看两位气色,更有血劫死厄,此行……是不去也罢啊!」
「你!」男孩骤然变色,便要发作,却给母亲眼色止了下来。
白洁梅心中凄楚。是啊!去了徒然,就算报了血仇,代价也是一死,自己何必多此一问呢?再看向儿子,他眼中水光隐现,这孩子也是不舍啊!
「多谢金言。」白洁梅心中忽动,问道:「血劫死厄之后,却又如何?」
胖子相士显然不敢草率论断,煞有其事地焚了道符,香烟袅袅中,他蓦地两眼翻白,嘴里发出孩童似的尖细声音道:「若问此后身何寄?一做狗来一做鸡,纵非厩沟糟糠乞,也是娼门朱栏倚……」
砰!
话还没说完,已给愤怒的男孩一拳打在脸上,再一脚踢翻了摊子。
白洁梅急忙拉走儿子,再将半两碎银掷给相士,连声抱歉,走得老远,仍听见背后不停大骂:「天杀的,是你们要我直言的!」
匆忙来到庙后头窄墙里,白洁梅还没说话,男孩已哭出声来。
「娘,他说我们……」
「傻孩子,怎幺像个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呢?我十月怀胎生的,明明是个带把的啊!」白洁梅凄然笑道:「连你娘的穴都玩够本了,下辈子还当得了人,阎罗殿里哪有这样的美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