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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老人微微一笑道:“真武,这世上有两种人,你知道吗?”
陈真武微微愣了愣:“两种人?”他不明白父亲在这样的语境所说的两种人究竟是哪两种人。
老人继续笑道:“一种人是你我这样的,也包含芸芸众生,还一种人叫青龙,这样的人,只要他想做的,便能做到,不存在什么难于登天的说法,当然,关键的要点是,他想要这么做!”
陈真武想了想道:“您们是想他看在红狐的面子上……”
老人笑道:“当年青龙第一次打赌输给了噶玛拔希,便在王家心甘情愿地做了那些年的扫地僧,百般无聊下才调教出了王抗美这么个徒弟,这才有了之后不可一世的红狐。所以,给红狐面子这种说法,是万万行不通的。而且那孩子说到底是噶玛拔希的三弟子,青龙先生向来心性淳朴,嗯,说直白些就是有时候会比较孩子气,在三番五次打赌输给噶玛拔希的前题下,他不把那孩子赶出门,就不错了!”
陈真武张了张嘴,如此这般的青龙先生,跟传说中那居无定所却往往能在华夏汲汲可危时挺身而出的形象判若两人。他苦笑了一声道:“世外高人是不是都是这般心性?”
陈家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当然他在王家时,我倒也时常去串门,有时候便看他在书房里跟王帅二人下棋,王帅那下一步悔三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可青龙先生比王帅还要令人咋舌,马走田象作炮,这世上怕是也只有他这样的高人才会这般无赖!”
陈真武再次嘴角抽了抽:“爸,我怎么觉得这位青龙先生不太靠谱啊……”
老人微微一笑:“靠不靠谱,下几局棋是看不出来的,你若是当年有幸目睹他手斩那些企图打我华夏命脉主意的邪魔歪道的场景,你便会知道,我华夏世代有这等高人庇护,这是我华夏之幸!可惜当年元蒙南下
,清军入关和八国联军侵华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出现了断档,否则哪能让那些鞑虏轻轻松松地就破了我华夏的大好河山!”
陈真武心中一直有些事情没能想明白,从怀中掏出一块被岁月痕迹侵蚀得不像话的青铜牌,牌上落着斑驳的铜锈,但牌上蛇龟相绕的雕画哪怕经历了沧桑历史却依旧清晰可辨,反面则用篆书刻着普通人难辨的“玄武”二字。
“爸,当年您把这块牌子交给我的时候,只说往后我就是玄武了。这么多年,我也没问过,这‘玄武’人选究竟是谁定下的?您?还是王帅?又或者是更高层的……”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隐藏在陈真武心中一个大大的疑问,他很早以前就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陈家老爷子抚须而笑,笑容中带着几份欣慰和回忆:“真武啊,你知道当年你出生时,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陈真武愣了一下:“难道不是您和母亲商量出来的结果?”
陈霖哈哈一笑道:“真武乃传说的执明神君,若是不想孩子夭折,谁敢为自己家子女取这般大的名字?自当有高人提点。”
陈真武突然想起了每年会有几日出现在自己家中的老人,狐疑道:“难道……是师父?”
陈霖微笑点头:“若不是上一代玄武亲点你为弟子,我和你母亲哪里敢给你起这般逆天违命的名字?而且,有一点你师父可能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历朝历代的玄武,都是要执掌华夏情报命门的,无论是唐代的千牛卫,还是宋代的皇朝司,又或者是明代的锦衣卫,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情报一定是由玄武亲自掌控的。当然,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秦朝风是个例外,而你师父解放前也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解放后因为身份敏感,成为了一介草民,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陈真武恍然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各自寻找传人的?”
陈霖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存在于他们那个层面的事情,我一介凡人哪里能知晓得那般清楚!只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你师父与王帅和我交情莫逆,加上青龙在王家蛰伏了许久年,这才知道一些只字片语。”
陈真武突然问道:“那么,青龙原本是想把抗美培养成接班人的?”
陈霖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和王帅也问过他,但每次他都打太极,总说观察观察再说,怕是那时他早就看出,抗美的性子过于执拗了,继承青龙的衣钵也许还是不太适合的。”
陈真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青龙先生在民间收养了一个小朋友作关门弟子,名作龙五。”
陈霖想了想笑道:“青龙至这一代,是第五十四代,那么接下来便是第五十五代,称为龙五倒也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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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师兄是英雄
将前面的店面打扫收拾干净,龙五便拉着李云道回了后院的小院。
腊梅飘香中,龙五好奇地悄声问道:“你真是噶玛拔希的三弟子?”
李云道不解道:“难道这世上还有旁人拿着我大师傅的招牌出来招摇撞骗不成?”
龙五嘿嘿笑着搓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老头儿说,他这辈子没怎么输过,但回回打赌,都输给了一个叫噶玛拔希的大喇嘛,所以我就想,大喇嘛一定是要比他厉害上许多的。可是我今儿见了你,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嗯,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的资质太过于愚钝了……”
直接了当的表达总是有些伤人的,李云道今儿这二次被这位小师叔戳中痛处,当下却也不得不苦笑道:“早上你在和面的时候我就跟你师父说了,我大师傅当年说我十八岁前‘沾武必死’,加上我生来体质孱弱,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药桶里泡着度过的,所以错过了最佳的打基础的时机。”
龙五挠头道:“那十八岁后呢?为什么不学?”
李云道咋然无语,自己便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那时候对大师傅心怀怨意,总想着那个枯瘦的老人会主动来找自己授予不世功法,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凡是涉及动手的事情都由弓角和徽猷来代劳,所以产生了某种依赖和惯性,也许是因为自己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信心吧!
龙五像武林高手一般煞有其事地在李云道各处关节摸了摸,最后皱眉摇头道:“你这骨架早就已经成了形,不过好像每天都勤于练那个什么太极,所以还留了些改造的余地,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练,我保证你三十年内,变成像我现在这样的高手!”
李云道顿时瞪圆了眼睛:“三十年?你这样的高手?”
龙五听得有些不乐意了:“三十年长吗?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三岁孩子,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了,说三十年那还是保守的,换个人教你,起码得五十年。”
李云道哭笑不得:“三十年后,我就六十岁了!”
龙五很认真地看着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师侄,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某人的肩膀,说道:“三十年,已经很不错了!”说着,他又看了看院门的方向,确认出门散步消食的老人不曾回来,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爹是我师兄,他为什么不自己教你?”
李云道苦笑一声道:“我还不曾见过他。”
龙五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云道,有诧异,有同情,还有一丝不解,而后便恍然,小声道:“师侄,你是……私生子?”
李云道再度为自己这位小师叔大开的脑洞而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我从小就随大喇嘛在昆仑山生活,也是最近才知道,我那位父亲尚在人世。”
龙五便觉得这里头大有故事,一时间来了兴致:“喂喂喂,你跟我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老儿只跟我说过,我有个不太靠谱的师兄,叫王什么,哦对,王抗美来着,但他也没多说师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干啥的,你是他儿子,你跟我说说看。”
李云道头一回觉得跟人交流有障碍,自己这位脑洞时常大开且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师叔似乎总是会给自己出些难题,说实话,要说对那位曾经一度被自己称为“白眼狼”的父亲的了解,他并不比其他人多多少,甚至到目前为止,他连那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一面,而且似乎那人也并不准备立刻要与自己见面。所以龙五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能回答的,也只是在京城某个圈子里流传着的一些倾向于传奇的那些故事,但就是这些故事,也一样听得龙五一时目瞪口呆,一时惊诧不已,一时拍案叫好,又一时沉痛叹息。
“这么说起来,我那位师兄,的的确确是比我这个卖拉面的师弟要优秀上太多了!”龙五有些受伤,“老头儿居然骗我,说师兄那人为人处事忒是不靠谱,我呸,师兄那才是我龙五佩服至极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顿了顿,龙五又转向李云道,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说师侄啊,你爹那般牛掰,你怎么……唉……我是不是说话太过于直接了?”
李云道若是心理承受力稍微差一些,今儿被这位小师叔这般数次打击,怕是也早就遍体鳞伤了,不过好在从昆仑山起就练就一身脸皮厚的好底蕴,当下也只笑笑道:“跟他相比,我的确是要逊色许多!”
龙五再次拍拍自己这位小师侄的肩膀,点了点头道:“不怕,怕后有我罩着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打得他爹都认不出他……”
话未落音,便听得院门处两声清咳,院中的龙五脸色微变,话风一转道:“师侄不怕,往后谁要是敢找你的麻烦,你就来找我们家老头儿,他说他是高手,嗯,天下第一高手!”
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负手而入的老人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别瞎给老头子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这一套!”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出卖了那份特有的得意洋洋。
“小徒孙,给你师祖我打盆洗脚水,水温要不热不凉,嗯,龙五,往后这打洗脚水的事情,就交给你小师侄了!”老头儿背手进了堂屋,头也不回地说道。
龙五一脸同情地看着李云道:“我那儿有口罩,借你一副?”
李云道诧异道:“为何要戴口罩?算了吧,莫要让师祖不高兴。”
李云道打了井水,烧热了端了进去,又备了凉水,放在端坐在堂屋太师椅上的老人面前:“师祖,水来了!”
老人伸脚,努努嘴。
李云道立刻会意,伸手帮老人脱鞋,接下来,一股浓郁如臭咸鱼的味道让他几欲昏阙,此时终于明白,为何龙五要借自己一副口罩。
老人看着李云道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将脱了鞋袜的脚踩入水中,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甚得我心,这一点上,你比你爹要强不少!”
这一点是哪一点,李云道并不清楚,但端着洗脚水与龙五擦肩而过的时候,龙五那家伙干脆捏起了鼻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李云道:“口罩就在我房间五斗柜的第一个抽屉里,你往后自己拿!”
李云道笑了笑:“不妨事!”对他来说,这的确不算什么,如果是在江宁长江大桥上面对雇佣军的rpg,还是在香港码头的枪林弹雨,又或者是莫斯科的核弹危机,哪个场面不比刚刚那味道更让他濒临死亡?
便木桶放回原处的时候,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趿着一双棉拖,弓着腰身负手而立:“你的骨架虽已成形,但就像龙五说的,并非没有办法。明儿早上,你和龙五一起起床,老头子我还有些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李云道欣然点头,却又见老人看了看东西厢房,便知道老人心中所想,立马道:“这点您不用操心,堂屋里拼三张板凳,拿条棉被我就能睡下。在昆仑山的时候,我睡的石床可比这板凳冰得多了!”
老人笑着点头:“倒是个不忘本的孩子,这一点上,噶玛拔希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了!早些休息,明儿我考考你!”
说着,老人负手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龙五给李云道抱了一床被褥出来,有些破旧,所以这位小师叔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自己的比这还旧,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这床被褥原本是打算明年给老头儿换上的,既然你来了,就先给你用上吧!”
“谢谢!”李云道接过被褥,铺在三张板凳拼凑起来的“床”上,看看周遭,不由得微微一笑。
人生当真很奇妙,一个月前自己在体制里奔波时,完全想象不到,一个月后的自己会在如此这般的环境下仍旧怡然自得。
“要是夜里冷了,怕是也没有太多的办法,明儿我问问丁香,她的超市里看看有没有睡袋一类的事物。”龙五挠挠头,总觉得好像愧对了这位小师侄。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李云道准点起床,收好铺盖,放好板凳,将堂屋恢复如初时,龙五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看到精神抖擞的李云道,不由得大为诧异:“你这是打了鸡血了?”
李云道笑道:“想学些保命的本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龙五点点头:“你还没跟我讲你之前的故事,不过不用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走吧,先跟我热热身,老头儿怕是还有半个时辰才会起来,他好像单独给你准备了一些事物……”说到最后的时候,龙五的眼中再度出现了同情的成份。
依旧是沿着河畔的小道跑步,多了个伙伴,一身铅衣的龙五显然心情奇好,一边跟李云道介绍着周遭的一切,一边还问着李云道之前的某些事情,虽然说着话,但他总是气息能调整到恰到好处,十圈跑完,似有余力,又拉着李云道跑了十圈,这才作罢,回到小院。
小院中,那青衫的老人一脸笑意,只是手中却多了一根似是从旁边的腊梅树上折下来的树枝,枝上腊梅盛放,飘香扑鼻。




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二十章 李云道的特殊体质
穿着铅衣的龙五一看到那根依梅花簇未谢的梅枝,顿时身子一僵,如临大敌,干笑两声,扔下铅衣,说了声“我去做早饭,好了叫你们”便溜之大吉,将一方不大的小院留给了自己的师父和小师侄二人,就算是这样,进了前店打开面粉袋倒出面粉的龙五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某段时间,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满院飘香的腊梅枝在他眼中却有如梦魇。
浑然不知要发生什么的李云道诧异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老人:“师祖,这是……”
半个钟头后,一瘸一拐的李云道一脸忧伤地走进前店,龙五连忙迎上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疼不疼?”
下山这些年也算经历过无数苦楚的李云道咬着牙,本想摇头,却不由自主地点头道:“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龙五顿时有种碰上同道中人的雀跃感:“对对对,我第一天的时候,比你还惨,在院子里整整趴了一天都没能起来,看来老头儿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了!”
李云道同情地看着龙五,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青衫老人随意搁置在院中小凳上的梅枝,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脸幽怨地看向龙五道:“小师叔,刚刚跑步热身的时候,你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若是知道师祖要用这种方式,我宁可穿上你那身铅衣了……”
龙五忙道:“千万别,你若是穿了我的铅衣,相信我,结果比现在一定要惨上数倍!我房间里有老头儿亲手配的红花油,等吃了早饭,我帮你将淤血搓揉开也就好了。”
一瘸一拐的李云道在院中的水井旁洗净了双手,便咬牙进了厨房帮龙五和面。今天龙五倒是没有插手,只是看着李云道的动作,时不时地纠正上两句,主要还是动作与气息的配合——李云道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和面还能用来练功,尤其是配合今晨老头子教的几句吐纳呼吸之法,手中的动作嫣然比起先前要少了些许凝滞,多了一丝流畅。
三人吃了龙五的面,老头子便又背着手出门去晃悠了,龙五便接着李云道进了后院,取了红花油在这位比自己年长近一轮的小师侄面前晃了晃:“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老头儿亲手配备的,世上独此一家,敷上半个时辰就会有效果!”
等李云道褪了衣物趴下来的时候,便轮到龙五一声诧异的惊呼:“奇怪!”
原本如同待宰牛羊的李云道转头不解问道:“什么奇怪?”
龙五指着李云道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退的红色淤血处:“你这身板子看着弱不禁风,可恢复能力却是比老头儿还要迅猛彪悍,这秘制红花油看来你是用不上了!”龙五弯下腰仔细地看着那些不断退去的淤血处,啧啧称奇道,“待会儿得跟老头儿说一声,你既然有这般的特殊体质,那老头儿给你定制的训练方式必然是要改一改了。不过云道师侄,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怕是往后你要吃的苦头,要远远超过今
天一早了。”
李云道苦着脸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龙五问道:“往常我只是发现受伤后比普通人要恢复得更快一些,也许是小时候药澡泡多了的缘故吧!”
龙五摇头道:“泡药澡只能增强或提高你身体中的某些机能,但这种能力一般都是与生俱来的。嗯,用科学一些的方法来解释的话,便是你的新陈代谢的速度要比常人快上许多,所以你需要摄入的能量也比常人要多,因而饭量也比常人要大,对不对?”龙五的目光继续露在李云道白皙却布满伤口的腰背上,待他翻过身的时候,便又看到那些子弹孔和刀痕,不由得再度皱眉道:“你说你二十五岁拜别噶玛拔希下昆仑,至今不过十年,我看你身上除了那道动物爪印的旧伤外,其余的应该都是这十年中留下的新伤,这些年,你究竟碰到过些什么事情?”龙五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小师叔,看到自己的小师侄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他便有些难过,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李云道回头看了看自己背,微微一笑道:“下山后跟悍匪干过,跟毒贩交过手,还跟恐怖份子对峙过,中过枪,挨过刀,也跳过长江,这些年下来还能活着便觉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他指着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跟龙五讲述着伤口的来缘,或是刀伤,或是枪伤,每一处伤口都关乎着一段足以让龙五惊心动魄又热血沸腾的故事。
故事大体上是不涉及细节的,但等李云道的故事讲完,龙五看着自己这位年长的师侄眼中便只剩下了崇拜。
“江湖,原来还真是凶险万份呐!”龙五最后得出了这么一句话,却不知为何似乎在自我鼓励一般地点点头,握拳道,“不怕,往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云道穿好衣服,看着这位年轻的小师叔问道:“小师叔,我昨天问师祖,你和我父亲谁更强一些,可是老爷子给我的答案模棱两可的。”
龙五挠头道:“我与师兄素未谋面,老头子平日里又甚少会提起师兄,但听你那天说了师兄的一些事情,我便觉得师兄是要比我厉害不少的。”说着,他又笃定地点了点头,“在我现在这般大的时候,师兄便以‘红狐’的身份吓得红毛鬼子不敢南下华夏,跟他比起来,我就差远了。”说着,龙五有些忧伤地撇了撇嘴道:“我一直说想要去闯荡江湖,可是说到底,却没这个胆子真正迈进江湖,所以这一点上,我远不如师兄!”
李云道见他说得忧伤,如同有了烦恼的少年维特一般,不由得拍拍自己这位年轻小师叔的肩膀,安慰道:“一入江湖深似海,能晚一些便晚上一些,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龙五抬头看向李云道,认真问道:“你这次来,是找我的吗?”
李云道没有立刻回答,很笃定地看着小师叔的双目道:“人,总是有自己的命运归属的,小师叔你也一样。”
龙五笑了起来,
跳着跟李云道勾肩搭背道:“大师侄,我觉得你这人越来越可爱了,要不这样,等将老头儿养老送终了,我便随你去闯江湖,如何?”、
李云道哭笑不得道:“那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师祖大隐于市是不想再过问世事,往后那些事情,也的确不要再让老人家烦恼了,但有些事情,必然是需要我这类小字辈去出面的。小师叔你带着师祖一起入世,我给他寻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找几个姑娘服侍着,你说会不会更遂了师祖的心愿?”
龙五瞪大了眼睛,悄悄凑到李云道耳边,小声道:“你怎么知道老头儿有这样的心愿?”
李云道笑道:“我虽然不擅武力,但我擅长捉摸人心呐!”
龙五竖起大拇指道:“老头儿说,人心才是这世上最复杂的武器,这一点来看,大师侄你往后是要比我和你父亲都强上百倍的。”
李云道笑道:“不过是因为自身实力不足,才不得不练就的揣摩人心的雕虫小技罢了。”
龙五却认真道:“人心才是大道,老头儿曾经跟我说过的,看来这一点上,大喇嘛噶玛拔希比老头儿要强……”
话刚落音,便听得小院里传来一声清咳,龙五连忙改口:“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摆弄人心的法预防都是纸老虎,大师侄,你可要记了!”
青衫老人弓着身子负手而入,看到李云道尚未合系好的上衣里面,淤血已经几乎褪去,欣慰点头道:“倒是当真遗传了你母亲的优点!”
闻言,李云道身子微微一颤,这是下山以来,除了长白山那小村落里的人跟自己提到过那姓李名秋萝的女子外,头一回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提及自己的母亲。他一瞬间便觉得嗓子有些干涸,忍不住问道:“师祖当年见过我的母亲?”
青衫老人微微叹息一声:“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若不是碰上那混账小子,她这一生必然是要衣食无忧的,可惜啊……”
李云道上前两步,急问道:“师祖,可否跟讲讲当年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青衫老人再次叹息:“你父亲如何碰到你母亲的事情,这些你应该都是知道的。我便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你父亲
为了保护李秋萝和她腹中的你,在知晓自己行踪暴露后,便第一时间离开了那个村子,只是也许这世上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还没走的时候,便有人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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