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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那司机诶诶地点头,单手开着手,另一只手上的手机早就将电话拔了出去。
车子飞快地在路上行驶,袁紫衣看了看车窗外,狐疑地问司机道:“诶,师父,你是不是开反了,我们要去的印长江是在哪外一个方向?”
那司机大叔笑了笑道:“那边的大桥这几天封路,我带你们走条更近的!”
“你……”袁紫衣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师父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她便立刻会意,闭口不再言语。
“师父,那就麻烦您了!”陈真武笑着拜托司机大叔道。
“谈不上谈不上!”司机连连摆手,再次在后视镜里观察着这位要见陈老大的男人。
袁紫衣有些担扰,便用手机发了条微信给陈真武:师父,这个司机有问题 。
陈真武却只回复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袁紫衣倒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暗暗有心戒备,以防这贼眉鼠眼的司机会突然发难。
又开了不久,那司机大叔突然驶进了一处加油站:“快没油了,两位稍等啊!”
只是,车子进了加油站非但没有减速,相反猛地一脚油门,冲向加油站内的一处紧闭的铁门,就在眼看着车头就要跟铁门亲密接触的时候,那铁门突然张开,恰好张出一条供出租车通过的缝隙,呼地一声,进了门而后便是一处下坡,车内的光线立刻便暗了下来。
“你干什么……”袁紫衣原本就时时戒备着,此时见司机将车子开进了一处莫名其妙的地方,便要发难,却又被师父陈真武制止了。
“紫衣,稍安勿躁!”陈真武笑着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果然,进了一处地下停车场后,那司机缓缓放慢的车速,最后终于在车道上停了下来,打开门,一个翻滚便下了车,剩下陈真武和袁紫衣两人还在车上。
“师父!”袁紫衣警惕地看着车外。
“没关系,不要急!”陈真武笑了笑,竟然主动放下车窗,将脑袋伸到窗外,仿佛对着空气在道:“各位,我没恶意,只是想找驳少帮个忙!”
话刚落音,十来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汽车方向盘锁,将出租车包围了起来,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大叔赫然就在其列。
“下车!”领头的一人脑袋剃成了青瓜皮,穿着一件弹力背心,露出一身强健有力的肌肉,手中的方向盘锁在车窗旁敲了敲,“兄台,你找我们陈老大有何贵干啊?”
陈真武笑了笑,当真推门下车,扫了圈将自己围在中间的十来个汉子,这才笑着问道:“仁义礼智信,不知道诸位是哪个分支下的?”
领头的那汉子一脸警惕地看着陈真武:“哎哟,不是个生毛子?”
陈真武笑着压低声音道:“光棍来山城办点事,请袍哥搭把手!”
一听是会里的黑话切口,领头的汉子便神情一松:“你是?”
陈真武道:“现在不方便透漏,你跟陈老大说,当年欠我几条花裤衩,该还回来了!”
那领头的汉子听他说得不假,忙点头:“您稍等!”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 蜀地陈六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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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驳这个名字说出来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陌生,但是“驳爷”却是多数山城人都如雷贯耳的。蜀地袍哥传到这一代 ,早就已经由黑转白,加上仁义礼智信五个字号里“仁”字解放前本就指地方乡绅粮商,到了这一代,下九流的勾当去得七七八八,多数也从原先带着些灰色意味的组织转变成了明面上的行业协会。
智字号,旧社会多数是船夫、车夫以及贫苦农民和从事手工业的,到了这一代袍哥陈六驳的手里,大刀斧地将原先的智字号拆散为多个行业协会,今天陈真武碰上的就是原来的车夫联盟如今的租车行业协会的人马。
那领头的大汉走到远处,出了地下停车场才拔了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这才听到一个很是和气的女声:“老九,可别告诉我你们又跟网约车那伙年轻人干上了!”
被称为老九的领头大汉隔着电话仍旧一脸恭敬陪笑的模样:“可不敢再叫三姨娘替我们操心了!是这样的,今天有个伙计载了一位客人,自称姓陈,要去家里找驳爷,一口北方口音,我们怕是内蒙那边来寻仇的仇家,给围起来问了个究竟。那位说跟驳爷是老朋友,来山城碰到些麻烦,想请驳爷出个手。哦,对了,他说驳爷当年欠他几条花裤衩该还回去了,三姨娘,您看这事儿该怎么个处置?”
电话那头的三姨娘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忙道:“快,可不敢怠慢了贵客,老九,要是刚刚多有得罪,麻溜儿地给人家赔礼道歉,你驳爷欠人家的可不是几条花裤衩,那是欠的几条性命!快啊,可不敢像上次那样,回头驳爷发了火,我可不敢再给你们求情了!”
老九听得一头冷汗,幸好刚刚跟人家客客气气地,也没啥冲突,要真起了冲突,那可真要像三姨娘说的那样,驳爷发起火来,那可是长江水都要波浪滔天啊!
挂了电话,老九小跑着赶回原地,老远便陪笑着挥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送您去印长江!”
袁紫衣听得啧啧称奇,不过也知道这领头的汉子怕是已经去跟陈六驳沟通过了,师父陈真武当年跟这位本家袍哥有过一段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只是这些年因为身份的缘由,走动得较少,若不是李云道这次的事情,怕是师父就是来了山城,也不定会与这位当代的袍哥见上一面。
陈真武笑着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安全第一,理解!”
老九抹着一头的冷汗,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上原先的出租车,目送出租车离开地下停车场,这才长长地嘘了口气。
“诶,九哥,这俩儿人什么来头?扎手不扎手?”一名手下也看着停车场的出口,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事儿,虚惊一场,人家是驳爷的老朋友。”他有些心有余悸地干笑两声,又压低了声音,“我给三姨娘打过电话了,说是跟驳爷是过命的交情,幸好刚刚没出手,否则……”
旁边的几名手下听得浑身一哆嗦,驳爷那是离他们很遥远的存在,就连九哥也只是因为都是天津老乡又是曾经的街坊,靠这层关系才能说得上话,就算是这样,这么些年,也连驳爷的面儿都没能见上一回。
“万幸万幸,想不到居然是个硬点子。”一旁的手下嘀咕道,“不过那紫衣服的娘们长得那叫一个俊啊!”
旁边人也纷纷点头应道:“就是就是,都说咱山城的姑娘漂亮,这回我还真见到一个外地的长得这般又白又嫩的……”
九哥皱眉瞪了说话的手下一眼,低声喝道:“闭嘴!驳爷的贵宾你们也敢这样说三道四,就不怕简四眼儿晚上来找你们?”
一听“简四眼儿”,九哥身边众人立刻噤若寒蝉,这些年驳爷早就不太管灰色地带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蜀地人称“简四眼”的左膀右臂在代为处理,要说驳爷是高高在上远离尘世的活神仙,那么简四眼就是这些在上下九流行当里打滚的升斗小民们的恶梦。
“下回管好自己的嘴!”九哥挥了挥手,“散了吧,留心点那些开网约车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有事情记得电台沟通!”
众人呈鸟兽散的时候,刚刚那辆出租车已经重新驶向印长江的方向。
后视镜里多番观察了陈真武的脸色后,可怜兮兮的出租车司机这才开口道:“爷,我也就是讨口饭吃,之前行会里下了令的,凡是要去印长江的都要注意些,若是看着点子扎手的,还要讨教一番。我也是听令行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啊!”
陈真武笑着点点头:“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有个信条,哥老们都信个‘义’字,我佩服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跟你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
刚刚一脸惶恐的出租车司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感慨道:“不愧是我们驳爷的生死之交,就冲这肚量,那就是跟驳爷一个量级的!”
袁紫衣本想呵斥两句,一个小小蜀地的袍哥就敢跟华夏特殊战线的执牛耳者相提并论,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陈真武看出徒弟面色不愉,笑了笑,冲袁紫衣摇了摇头,后者会意,便强行按捺住了火气。
这边出租车正在沿江飞奔时,那边印长江的别墅里,三姨娘快步走向楼顶的书房,高跟脚在大理石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听得格外悦耳。
“是老三来了?来来来,正好,今天四眼儿送来一幅字,说是颜真卿的真迹,我还真不信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弄得到颜文忠的手书!你底子好,过来帮掌掌眼!”书房里的陈六驳听到高跟鞋的声响,便知道是自家三姨太到了门口,笑着呼喊道。
三姨太姓米名娴,出身在天津一带的书香门弟,十八岁那年家中突变,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来到山城大学求学,在简六眼手下的一家ktv打工赚学费时无意间被蜀中袍哥相中,而后便成了袍哥的第三房姨太。而自米娴入陈六驳后宫,与大房二房相处甚好,家中其乐融融,如今三十有二,却依然生得如同二十岁的妙龄女子,甚得驳爷欢心,自米娴后,便再无美女能入得了陈六驳的法眼。
米娴当了陈家三姨太后倒也没有深居简出,而是帮陈六驳打点城中的两处典当行,因为其本身在山城大学学的是历史学专业,在收藏上颇具眼光,嫁作三姨太后钱没花多少,倒是通过倒手古董藏品帮着陈六驳赚了不少钱,这才有了陈六驳喊三姨太帮忙鉴别颜真卿真迹的一幕。
米娴快步走入书房,看一眼那字,便摇头道:“假的!”
陈六驳不怒反喜:“嘿嘿,我就说简四眼没文化,白戴那个度数的近视眼镜!嘿嘿嘿!”
米娴凑到驳爷身边道:“爷,刚刚下面的兄弟打来电话,说是当年你欠下几条花裤衩的朋友来山城了,想找你搭把手帮个忙!”
陈六驳先是一愣,而后喜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真武兄弟?”动作幅度太大,将桌上的墨汁弄翻了,黑色的墨渍溅满了那副简四眼花不菲价格弄来的赝品,也不觉得心疼,只惊喜得一把抓住三姨太的胳膊,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那人就不来了。
米娴拍拍驳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点头道:“应该不会有假,当年您管人家借花裤衩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陈六驳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太好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我那真武兄弟现在是不是也老了!”
米娴也知道这是陈六驳的一个心结,当下笑道:“爷,人在路上了,过江就到。”
陈六驳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中,好兄弟造访,我得亲自下去接,哦不,我得到大门口等着!”说着,年过六旬老头子便往楼下跑。
“诶诶诶,爷,大理石上凉得很,您穿上鞋!”米娴拿在一双黑色布鞋在健步如飞的老头子身后跟着。
印长江,三个字龙飞凤舞,据说这三个字出自江城书房名家之手,每个字都价值百万。
老远地,出租车司机便指着那印长江的门头对陈真武道:“前头就是印江南了,那里面有四栋都是驳爷的……咦,那是三姨娘……”
出租车司机也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山城也算得上是个小名人的三姨娘,能让三姨娘热情地挽着胳膊伺候着的,不是那位传说中的袍哥驳爷还能有谁?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颤抖:“三姨娘和……和……和驳爷好像在大门口……”
陈真武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鹤发童颜的本家袍哥,当年不打不相识,而后结下过命的交情,虽说因为袍哥的敏感身份,之后鲜有往来,但昔日兄弟见面,虽时光雕琢了容颜,但那份舍我其谁的大气度,还是一眼便能认得出来。
蜀中袍哥陈六驳,坐拥哥老富饶地。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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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一脸崇拜地看着传说中的驳爷,后者热情地拉着那位自称碰上些麻烦需要袍哥给搭把手的男子进了印长江,再看看那处自己一辈子可能都只能仰视的印长江小区便一脸唏嘘,心中还是暗暗庆幸好在此前自己都还算客气,否则要真弄得下不来台了,怕是免不了被一顿责罚,驳爷这些年远离江湖了,所以距离他们格外遥远,单单那位据说会把人剁碎了沉到江底喂鱼的简四眼就足以让他们这些游走在边缘地带讨生活的人狠狠喝上一壶了。
陈六驳很热情,这是蜀中人特有的气质,寒暄过后一大碗好茶呈了上来,陈真武便开门见山道:“六驳,帮我找个人。紫衣,你把情况跟你驳叔说说!”
待袁紫衣将前两天的事情说完,陈六驳二话不说,拿起电话便拔了出去:“四眼,让字号里头的兄弟们都散出去,找个人,资料待会儿你三姨娘会发过去,抓紧,越快越好。”说完,陈六驳对一旁伺候着的三姨娘米娴点了点头,三姨娘微笑告罪便去按驳爷的吩咐办事情了。
“真武,听说你要退二线了?”显然,陈六驳虽不在中枢,这些年跟陈真武也几乎无甚往来,但却也还是十分关心自己昔日的过命兄弟。
陈真武微笑点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你老兄都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了,我也累了大半辈子,既然能退下来放松放松,为何不坦然接受呢?而且,老爷子选中的接班人可比我要强得多啊!”
陈六驳摇头道:“这方面你就别谦虚了,真要强得多,还能被别人掳走?最后还得你亲自跑一趟找老兄弟帮忙?其实你都不用亲自跑,在京城来个电话,我让人把事儿办得妥妥儿的,这还真不是我吹牛,别说是山城,只要是在蜀中,你想找个人,就没有你兄弟我找不到的。不过,你退下来,把位置交给这么个年轻人,你真放心?”
陈真武笑了笑:“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我说四个字,你应该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陈六驳诧异道:“我也认得?”
陈真武笑道:“认得倒不一定,但当年他的父亲也是有恩于你的。”
陈六驳愣了一下:“说来听听。”
陈真武果然只说了四个字:“江北扫黑。”
陈六驳“噌”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是他?”
陈真武微笑点头:“就是他。”
陈六驳终于一脸恍然:“这也难怪了,你们那位老爷子会选中他接班,也算是子承父业了。不行,我得再吩咐一声,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我陈六驳往后可没脸见你和那位了。”说着,他又将三姨太米娴唤了进来,千盯万瞩一定要找到人,而且是活的。
待米娴再次出了正堂,陈真武才松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交给你比交给其他任何人都能让我安心。”
陈六驳拍拍胸脯道:“只要人还在山城,就是搬山掘地我也能给你把人找出来。真武,这些年你不来找我,我也没去找你,但我知道,关键时刻,你一定会想到兄弟的!”老友的造访显然让陈六驳很是高兴,他本就中气十足,此时声音洪亮,声音震得正堂两侧的青花瓷瓶也跟着嗡嗡作响。
两人在正厅里喝着茶叙着些陈年旧事,袁紫衣就在一旁端茶倒水,陈六驳的目光偶然落在老友的高徒身上,眼神里多是欣赏和赞叹:“还真被你收到了一个好徒弟!”陈六驳也是练武之人,年轻时也是好勇斗狠之辈,此时从体格和动作上便能判断出,陈真武的这位亲传弟子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陈真武笑着道:“紫衣虽然女儿身,但在习武一道上颇有天赋,加上又肯吃苦,所以未来自然是要胜过我的。你呢,怎么样,找到个好传人没?”
一句话似乎戳中了陈六驳的心思,这位蜀中袍哥微微叹息一声道:“干我们这个行当的,要找个传人谈何容易啊?本来想着四眼儿可以培养,现在看来,他只能接下那摊子事情,要把控全局,他的能力如今是远远不够啊。你也知道的,如今的哥老跟百年前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组织了,我们大多数的产业都由黑转了白,协会也都在民政正式挂了号,凡事都要与事俱进,再说老一套的思路和方法来带队,最后的下场会很惨啊!你刚刚说江北,当时其实我听说了江北的事情后,大体感觉也逃不离兔死狐悲这四个字。幸好啊,那位小友当年去的是江北,若他当时来的是山城,这会儿我陈六驳的坟头估计都要开始长草了。”
陈真武没有说话,很多年前,他就替这位老友规划过未来,所幸的是这些年他不折不扣地照着当年的规划走了下来,也成功地洗白转商,如今只要不出大问题,便可自得其乐地安享晚年。
喝了一壶茶的功夫,米娴便盈盈地走了进来:“爷,说是有消息了。”
厅中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说是人被带进了丰都。”米娴的面色有些沉重,似乎欲言又止。
陈六驳皱眉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四眼儿刚刚来过电话,说是丰都那边一个叫滑少的跟他很不对路子,好像人就在滑少的地盘上,您之前不是吩咐过四眼儿最近要尽量低调些,所以他问是不是要吹哨子叫光棍们搭把手。”米娴也入了陈家这么些年,对于袍哥们的黑话也早就耳熟能详了。
“还等什么?把人弄出来先,剩下的往后再说!”陈六驳大手一挥道。
米娴正待离去,却被陈真武喊住道:“等一下!”说着,陈真武又转向陈六驳,抱拳致谢,“查到人在哪儿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云道自己的手下们去办。”
陈六驳急道:“真武,你这是不相信哥哥的办事能力?”
陈真武苦笑,米娴连忙上前一步道:“爷,真武大哥应该是不想让你为难。”
果然家有妙妻,胜却无数军师。陈六驳闻言,也长长叹息一声:“眼下的形势你是知道的,你那位云道小友之前在江北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在全国开展得如火如荼,前阵子我还被请去喝茶了。”
陈真武点头真诚道:“如今时节,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地好!既然已经知道人在哪儿,缩小了范围,这样减轻了我们很多负担。救人要紧,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六驳有些黯然,但还是坚持将陈真武和袁紫衣送到了小区门口,又让人备车送两人离开。
等黑色大众轿车载着着两人离开的时候,依旧站在小区门前挥手的陈六驳才对米娴感慨道:“当年他们就说得很对,早些收手才是正道!你得给简四眼儿那边叮嘱紧了,还是要抓紧让手下的兄弟们转型,少做、不做为害社会的事情。之前是幸运啊,没碰上像他那位云道小友一样的对手,若是碰上了,那就麻烦喽!”
三姨太米娴有些好奇地看着陈六驳道:“刚刚我在外面听你们说,你们还认得那个李云道的父亲?”
陈六驳站在印长江的牌匾下,感慨地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眼神中竟迸发出已经许久不见的神采:“要说华夏我们这一代人当中,那个叫王抗美的男子敢称第二,放眼整个中国,绝无一人敢称第一!”
大众轿车载着陈真武师徒直奔山城其中一个辖区丰都,车上,袁紫衣小声地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请他们出手帮忙?他们是地头蛇,由他们出手的话,我们会省去不少麻烦。”
陈真武轻笑摇头:“紫衣,你记住,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人都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既然人家已经有了脚踏莲花的醒悟,我们何苦再给平添烦恼呢?既然他要上岸,那我们该抛去泳圈才是,而不是给他造就更大的浪把他推进深海。”
袁紫衣点点头,她理解师父这么做的缘故,只是在她看来,旁人的性命总还是比不上自家人的性命,更何况,失踪的那人往后还是自己的小叔子,要是自家那位知道他三弟碰到了这样的麻烦,怕是普吉岛的优美风光也留不住他那颗极度护犊子的心。
“那师父,让李云道自己的人去?”袁紫衣问道。
“不,这种事情,我还是得亲力亲为啊!而且,我的的确确真想跟朱家的那位见个面,都说朱家出了个精神有问题却智商奇高的姑娘,之前我还在为她死了而惋惜,既然现在是这样的局面,我总要露个面,也好让朱家知晓我们的态度。”陈真武不紧不慢道,“不过如果她真有什么出卖国家的行径和勾当在里头的话,那就不能怪我陈真武心狠手辣了。”
“师父,您的手机在震动!”袁紫衣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手机。
陈真武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便缓缓拿起放在耳边:“你好,我是陈真武。”
而后,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袁紫衣诧异地发现自己这位平日里如泰山般稳重的师父眼圈竟圈圈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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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合适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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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山城第一高建筑的莱福斯广场地处两江汇流的朝天门,此时正值一日的正午,广场屋顶花园的遮阳伞下,一袭素衫的女子拿着手机,抬手整了整被微风撩起的乌黑青丝,眼角隐藏的鱼尾纹缓缓舒展:“是我。”
电话那头良久沉默,他还是像很多年前那样,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默默无闻的那个。
“我在山城!”她轻声说道,“你应该也在山城吧,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电话那头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过得片刻,才听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她微笑道:“莱福斯广场楼顶的花园餐厅,你直接过来吧,云道的事情我安排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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