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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车子开出好远,女人依旧在路口站着挥手,晨雾轻荡,直到她的身形完全消失,李云道这才叹息一声,转过头。
“老板,a国使馆提出照面,要求我们释放在山城华科集团逮捕的人。”坐在前排的贾牧汇报道。
“释放?”李云道微微闭目,嘴角轻扬,“释放前提是人的确被我们逮捕了,可是他们纷纷拒捕啊!”
坐在前排的贾牧心领神会:“好的老板,我这就吩咐下去。”
“跳梁小丑哎,尽情来蹦跶啊,刀子雪亮呐,白的进红的出呐……”
听着老板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坐在前排的贾牧却觉得昂首挺胸。
睡了这么多年,总得要露露牙齿啊!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飞蛾扑火
京城,依旧是那座地处近郊的山,沿山道而上,先是一处岔路口引着一条可容双车通过的小路通往王家四合院,过了叉路口再往上,便住着眼下新中国硕果仅存的几位老爷子之一的陈姓老人。入春前别墅门前又开出了一小块地,一入春老人便往地里种上了家乡特产的瓜秧,入夏后,紧挨着菜地的瓜地里,结满了绿油油的圆鼓隆咚的大西瓜。清晨,六月底的朝阳还未曾将一道接一道热浪推向地面时,一身布裳的驼背老人已经在瓜田里转悠了一圈,此时负手站在瓜田旁,看着那些硕大的西瓜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一旁服侍了老人大半辈子的老警卫员适时地递上来一个有了些年头的军用水壶:“首长,日头快起来了,这两天热得很,喝些水!”
老人接过水壶,熟练地拧开瓶盖,轻抿了一小口清水,又将水壶递还给老警卫员:“那孩子回来有些几天了吧,有没有关注一下,他都在做些什么?老秦这一撒手,把诺大的摊子直接甩给了年轻人,也不怕把孩子们给压垮了!”
老警卫员一边拎着衣角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水壶我,一边小声汇报道:“朱其风死在了山城,虽说下手的是他们朱家自己人,但那孩子毕竟也卷入其中,虽然朱老头按兵不动,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表态,那些跟风的现在也还在观望。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朱其风一直在打二部的主意,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人觉得那孩子下手忒狠了些。首长,据说朱家的那个疯丫头把朱其风的肉一块一块给咬了下来,现场惨不忍睹。那孩子倒是胆大,竟然把那个疯丫头收至麾下,这也是这一次他回京城后,各方都持观望态度的原因之一,有的说他做事还是太莽撞,有的说他没脑子……总之,各方观点不一, 只不过因为是秦老临终前指定的接班人,秦老经营二部这么多年埋下诸多暗桩如今也只有他一人知晓,所以各方眼下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可这个事实。”
陈家老人听老警卫员说完,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意:“一群白学了这么多年辨证法的二百五,老祖宗早就叫我们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嘛,他们就知道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瞎起哄,要有大局观、全局观,多少场合说了多少次的话,他们一个都没有听进去!云道这孩子倒是难得聪慧的,也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小狐狸,说说看,回京城这些天,他在干什么?”
老警卫员苦笑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入主二部,回来这么些天,他连门都没出!不过……”老警卫员话锋一转,“不过说起来也怪,他虽然没怎么出门,但上门的人却不少!”
陈家老人微微皱眉:“上门的人不少?最近山下的警卫很松懈?”
老警卫员忙道:“首长,那孩子没住王老留下的那四合院,春天的时候,王老的大闺女抗日就提出来过,说是父亲已经走了,也是时候该把四合院还给国家了。”
陈家老人微微一愣:“还给国家?”随即,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这些孩子,这是在打某些人的脸啊!”
老警卫员也笑道:“是啊,所以最后还是没还成嘛!不过,这两天商量下来,说是让王家人出钱把院子给买下来,嗯,还得用市场价。”
老爷子苦笑摇头:“这怕不是抗日和援朝这俩孩子主意,她们虽然主意也正得很,但毕竟是女人,没那么绝情,出钱买院子的方案怕是抗美对定的基调。对当年的一些事情,抗美心里的结还是没能解开啊!”
老警卫员也跟着苦笑:“谁说不是呢!那孩子当年为了国家和人民,可是吃尽了苦头,到头来还差一些死在北非,若不是他自己本事大运气好,这个时候怕早就是一捧白骨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京里总有人垢病,说老王家的后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陈家老爷子猛然皱眉:“这话谁说的?”
老警卫员显然耳目众多,贴在老首长耳边耳语几语,陈家老爷子面色愈发阴沉:“哦,他也想搬进老王家的四合院?就凭他?”
老警卫员见首长动怒,连忙劝道:“您别为这事儿生气上火,这不是没搬成嘛!这两天云道那孩子就在折腾这事儿,等手续都办妥了,那位看没了指望,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陈家老人依旧不解气,轻哼一声:“看来有些人好日子过得时间久了,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晓得了,他就不怕有人跟他翻旧账?裤子里头全是屎的家伙,居然还敢打老王家的主意!”
老爷子越说越生气,吓得老警卫连忙替他轻抚后背:“首长,为那种人动气不值当!我可是听说,云道那孩子一回京城,他家几个后辈都吓得不敢在京里多待了,好在这孩子倒也没有一般功勋世家后代的嚣张跋扈,否则传出来,又要被人诟病了!”
陈家老爷子长长吸了口气,微微点头:“眼下倒的确是该低调一些,倒也是难为那孩子了。好在,他的个性本身就不张扬,这些年京城里头,也就出了他和桃夭、疯妞儿这几个好孩子,说来倒也有意思,好孩子,怎么都凑到他们老王家去了?”听起来像是嫉妒,但老爷子却是实打实地开心,这样的好孩子,若是多出几个,那才是新中国和老百姓的福气。”
见老爷子消了火气,老警卫员这才松了口气,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皱纹笑得绽放的秋菊:“是啊是啊,华夏崛起的梦想就靠这些孩子们了!”
陈家老爷子转过身,背着手往家走,老警卫员连忙快步跟上,走了几步,见老首长又停了下来,服侍了老爷子一辈子的老伙计立刻心领神会道:“西瓜摘了,到时候会给孩子们都送些过去的!”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走了两步,却又再次停了下来:“真武,这两天在忙什么?”
老警卫员嘿嘿笑道:“武少爷已经去首都国防学院报道了,还领了情报学这门课的教务工作。”
老爷子微微叹息一声:“他能想开就好!”
老警卫员也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道:“武少爷对院家那姑娘真是没得说的!”
老爷子脚步微微一滞,不知为何,身板却佝偻得更厉害了:“真武虽然优秀,但跟抗美那孩子比起来, 还是……唉,只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优秀与不优秀就能说得通的,抗美和可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抗美在北非阵亡的事情传回国内,可可那孩子几乎崩溃,后来义无反顾地离开去寻找真相,好在皇天不负有人心,她总算得偿所愿……也不知道抗美心里的那道伤疤这些年有没有愈合,若是这两个孩子修成正果了,鹏震兄泉下有知,倒也能瞑目了。至于真武,这一点上,他跟抗美、可可又何尝不是一样痴情呢?老喽,这些事情管不动了!”
老警卫员想了想,又道:“首长,红荷丫头这段日子跟王家那孩子互动得很紧密。”
听闻这句话,老爷子刚刚沉重的心情倒似瞬间如同那东方爬起来的朝阳一般灿烂了起来:“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啊,红荷这孩子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小时候受了太多委屈,这才把自己一层一层地给包裹起来,俄国那本小说里怎么写的来着,嗯,叫‘装在套子里的人’,这孩子要是能打开心扉,这是好事!”
老警卫员在陈家待了一辈子,也未曾娶妻生子,早就将陈家当成了自己家,对薛红苛这个在陈老膝下长大的养女也甚有感情,此时听闻老爷子的话,却还是有些担忧:“王家那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实在是……太……太……”
老爷子笑着打趣道:“你是想说太泛滥了,对不对?”
老警卫员嘿嘿笑着道:“泛滥倒也不至于,只是他身边的姑娘也忒多了些,这再加上一个红荷的话,我有些担心……红荷那孩子性子又要强,别到时候做不成情人,倒是反目成仇了。”
老爷子转身笑着拍了拍微微落后自己半步的老兄弟:“顺生,你这辈子,就是个操心的命!年轻的时候,总操心我的安全,老了还要担心我的健康,现在还要帮着愁孩子们的事情。听我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真武的事情当年我都未曾多管,眼下红荷自己若是乐意飞蛾扑火,你我自然是都拦不住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想错了。”
被称为顺生的老警卫员笑着道:“要不怎么您是首长,我是警卫员呢?”
老陈瞪着眼睛道:“那会儿给你一个师长干,你不乐意,要留在家里,否则你现在肩膀上起码也两颗星吧!”
陈顺生嘿嘿韩笑,亦如年轻时被陈霖收入麾下时那般笑容单纯:“两颗星?那哪里比起上在家里自在快活!”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 最可畏是人心
薛家大妖孽最近心情出奇地灿烂,就像此刻悬在天边的那轮下弦月洒下的皓白光辉一般明亮通透。人活在这个世上,只有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后,才会将某些问题想得愈发透彻。她和绿荷自幼便父母双亡,又分别被陈老和吴老收养,不同的成长环境塑就了双胞胎姐妹截然不同的个性。红荷似火一般个性分明嫉恶如仇,绿荷似水一般温和动人润物无声。站在薛红荷的立场上,原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眼前这个山间刁民产生什么好感的,但年初那则消息传来的时候,残酷的事实和崩溃的情绪则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依她的个性,喜欢便喜欢了,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就是这会儿蔡桃夭和阮钰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一样能挺起胸膛告诉那两位冠绝京华女人,自己就是喜欢了,如何?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明儿就可以去办手续!”眼下王家四合院的事情,拜托给薛红荷来处理是最合适不过了,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薛家大妖孽倒也没有推辞,她亲自去办某些事情,总还是比李云道自己出面要方便得多。跑东跑西忙了一天,薛红荷坐下来就让吧台的帅哥侍应给她来杯加冰块的龙舌兰,一口气将一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后,这才长长嘘了口气,“诶,真武已经去教书了,你不是应该去二部报到了嘛,怎么成天还拱个袖子在京里瞎晃悠?王小北现在在都比你忙,听说这家伙在下面发挥得不错,有你们老王家的几份风彩!”
阮小六的这家会所只面向会员开放,今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往常对这酒吧趋之若鹜的贵妇们倒是一个都不见踪影,诺大的酒吧里回荡着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爵士乐,昏暗的灯光下除了吧台里的侍应也就只剩下李云道和薛红荷二人。“形势比人强啊!”李云道喜欢口干暴烈的二锅头,这只针对vip开放的会所里自然不会有十来块钱一瓶二锅头,但好年份好产地的伏特加入口同样会在味蕾处给人炸裂一般的爽快感受,他一口气也将杯中的伏特加喝了个干净,这才又将两人的杯子推给侍应,“给她也来点烈的,那龙舌兰太软!”
薛红荷倒是没有拒绝,他入京来这几天,差不多每天晚上两人都会在这里碰头,顺便聊一聊买下四合院那件事情的进度。几天下来,薛红荷倒也习惯了每天晚上来报到,只是她也觉得今天的会所里静得可怕。“小陆子,今天人都去哪儿了?我刚走进来,差点儿没以为自个儿走错了!”昨天晚上,她才知道侍应生叫小陆,不过薛家大妖孽还是很霸道地将人家的名字记成“小陆子”,这会儿喊起来,倒也听得顺耳。
那无论是皮囊还是学识修养都还算不错的年轻侍应小陆倒是答应得很溜:“薛小姐,您不知道,今儿京里有大事情!”说着,小陆又将目光转向李云道,作为应该代替陆小六在会所伺候众贵妇的得力助手,他自然是知道李云道的身份的,只是他有些想不太明白,那么重要的场合,为何李云道没去参加。
李云道想了想,随即微微一笑:“你是说老朱家办喜事的事情吧?”
侍应生小陆点了点头,一脸期冀地看着李云道等待这位大人物的回答。
只是,不等李云道开口,薛红荷便一笑意地看着小陆子问道:“你知道朱家有个叫朱其风的死了吗?”
小陆子点点头:“听说前阵子在山城出了事?好像是打猎的时候,被山里的野兽给咬死的。”
薛红荷似笑非笑地看了李云道一眼,点点头道:“是啊,是‘野兽’咬死的,而且还是头母兽。”
小陆子一脸唏嘘道:“所以,人与自然还是要和谐相处,否则终归是要遭报应的。”
李云道笑了笑:“今天好像是朱家那个年轻人的婚礼,对象好像也是京里某位老爷子里的丛孙女。”
薛红荷笑着问道:“怎么,你不会又想着去砸场子吧?”
李云道摇头道:“第一,我没那么无聊,第二,我就算有那个兴致,也没那个时间,第三,其实只要他们不来挑衅我,短时间内我并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二部里一堆烂头绪等着我去整理呢!”
薛红荷奇道:“为什么不把你二哥找回来帮你?”
李云道摇了摇头:“二哥有他自己的生活,出了深城那些事情后,我就一直在想,当年就不该让二哥进二部,不过现在退出也不迟。反正我自个儿已经在这个火坑里了,要死要活也是我一个人,就不用拖累他们了。”
薛红荷自然清楚李云道说的“他们”指的是谁,歪着脑袋想了想,深有同感道:“如果是我,也自然是不能让绿荷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李云道笑着打量这个跟自己一笑泯恩仇的女人,问道:“眼下这时候,很多人看到我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敢天天跑来跟我喝酒?”
薛红荷满不在乎道:“第一,我也是二部的人,嗯,说起来,你以后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第二,我在京城里认识的人虽多,但朋友却并不多,孔蓝翎要陪小孔雀写作业,吴清又去香港出差了,我能找得到陪我打发这漫漫长夜的人,也就只剩下你了!”
李云道笑着问道:“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那是自然的!”薛家大妖孽笑着抿了一口伏特加,入口浓烈的爆炸感让她瞬间皱眉,而后还是硬着头皮将酒给咽了下去道,“你怎么喜欢喝这么冲的酒?太辣了……”
李云道却不声不响地又将杯子推给了小陆,刚刚那小半杯已然入腹。
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听着冰块叮叮当当的声响,李云道轻声道:“你不觉得人生其实跟酒是一个道理吗?”
薛红荷不解地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她便很讨厌而后却越看越顺眼的家伙,问道:“你别跟我扯什么譬如朝露,对酒当歌的屁话!”
李云道微笑摇头:“酒有很多种,有用你之前喝的龙舌兰为基酒调制的鸡尾酒,也有口感醇厚的波尔多红酒,还有我手里口感暴烈的伏特加,嗯,单像我们华夏的白酒、红酒、黄酒便有很多种,你不觉得这就像人生吗?每个人都像一瓶酒,有的人也许就是平平淡淡地渡过一生,有的人从前是红酒,之后会变得伏特加,有人的之前是茅台,到老便成了一坛清酒。每一瓶酒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就像我们每一个人,也许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但人与人之间,亦还是有诸多不同的。这便是人如酒、酒亦如人的道理!”
薛红荷托腮,也不知是因为刚刚那杯伏特加还是眼前的男人让她醉眼朦胧:“那好人与坏人之分呢?”
李云道轻抿了一口酒,笑着继续道:“好人便如同好酒,坏人便如同口感极差的那些酒,好人会变成坏人,好酒在某些条件下,也会变了味道!”
薛红荷喃喃自语:“你是不是生来就很擅长这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李云道笑着道:“随便说说的,打个比方而已,不用太往心里去。”
薛红荷看了一眼走向洗手间方向的小陆子,再次看向李云道的时候,眼神便多了一份清醒:“朱其风死了,你却把凶手招到麾下,你知道朱奴娇那条疯狗前些年在京城得罪了多少人吗?你把她放在你的麾下,基本就是在给你自己拉仇恨的。”
李云道战微微一笑,环视了会所一圈,问道:“你觉得这金碧辉煌的会所,藏污纳垢吗?”
薛红荷皱了皱眉:“阮小六也是在执行命令吧?”
李云道又问道:“谁能保证所有的命令都是对的?”
薛红荷皱眉不语。
李云道又接着道:“朱奴娇所做过的事情,足够枪毙上十几二十回了吧,可是打死她你觉得就管用?打死她,就能匡扶正义了?打死她,就能万天下太平了?死,不是唯一的手段,自然更不是目的。如果她是一只生命力旺盛的母狼,那就干脆把她放到敌人的大后方去去咬断敌人的喉咙。不用我说吧,此消彼长的道理我想你应该还是懂的。”
薛红荷长长叹息一声:“错是不错,但京城里现在传的都是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才不忍心下手,还假借将她招募到了麾下替你冲锋陷阵,实际上就是暗地里养着这么一只金丝雀。”
李云道捧腹大笑,最后笑得都快要直不起腰了:“金丝雀?那朱奴娇就算是一只鸟,那他娘的也是一只秃鹫,金丝雀,亏他们想得出来的!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说不说是他们的事情,我为人行事,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便好!”
薛红荷脸上却依旧忧色不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种说法叫人言可畏!事实上,可畏的不只是人言,只怕慌话说一千遍,便成了真理了!”
李云道微笑摇头:“这世上最可畏的不是人言,而是人心!”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瑾瑜和晴飔
对于每日感受拥堵交通的京城普通百姓来说,这座城市作为华夏政治经济中心的魅力或许很难有具体而真切的感受,只是一入夜,城市穿上霓虹灯的外裳,所有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这座在穿插着历史斑驳痕迹的钢筋水泥间瞬间绽放。
一场交织着权力和金钱的婚礼落幕后,宾客散尽,六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的静谧与刚刚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新郎新娘褪却了刚刚呼朋招友的客道笑意,此时两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套房客厅的两端。新娘胡晴飔曼穿着一身贴体的婚纱,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进口女式烟,新郎朱瑾瑜拿着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旁看着头顶的顶带不知在想些什么。
“立个规矩吧!”胡晴飔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眯眼打量仰头饮酒的朱瑾瑜,“你我都清楚这场婚姻的起因和目的,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免得往后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朱瑾瑜淡淡地看了一眼被美妆师打扮得如同仙女一般的“妻子”,点点头:“嗯,洗耳恭听!”他自己很清楚,这场婚姻来得突然,甚至可说是莫名其妙,但在朱家那样的红门高院内长大的孩子,对那些勾心角逐从小又如何能不耳濡目染?
胡晴飔在烟灰缸上轻轻敲散烟头的积灰:“第一,对外我们是夫妻,可以以夫妻身份参加各类应酬活动,包括双方的家宴,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朱瑾瑜点点头:“如此甚好!”
胡晴飔隐约地皱了皱眉,又接着道:“第二,虽然有夫妻之名,但绝不行夫妻之实,具体指什么,你也应该清楚!”
朱瑾瑜继续点头:“嗯,金地那套平层面积很大,都是套房,你我各一间套房。”
胡晴飔闻言,微微松了口气:“第三,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我知道,你有个二线小明星的女朋友,你可以继续跟她约会,但有一点,不能带到家里来。”
朱瑾瑜笑了笑:“我跟陶思思已经分手了。”
胡晴飔似乎有些吃惊:“为什么?”
朱瑾瑜笑道:“分手还能因为什么,腻了呗!”
胡晴飔再度微微皱眉,她很厌恶这种喜新厌旧的公子哥,但想想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往后两个人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如此便心中坦然,接着道:“暂时就想到这些了,你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可以提!”
朱瑾瑜微微一笑:“我想确认一下,往后我怎么称呼你?”
胡晴飔很明显地一愣,不假思索道:“家人和朋友一般都叫我飔飔,你可以叫我晴飔!”
朱瑾瑜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点点头:“好的,晴飔。”
胡晴飔是深吸了口气,往套房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床头硕大的红色喜字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会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涩。
朱瑾瑜似乎看穿了她的难处,微微一笑道:“也累了一天了,晚上你睡卧室,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下。”
被人看穿了心思,胡晴飔有些尴尬,小声道:“那……那就只能委屈你一晚了!”
朱瑾瑜摇头道:“没关系,当兵的时候,条件可比这要艰苦多了。”
胡晴飔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朱家公子好像还当过兵,但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足够多的了解,便匆匆忙忙地穿上了婚纱。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刚刚提的那些要求似乎有些过于薄凉了,又想到往后自己多数时间还是要跟这个人同一屋檐下,便想缓和一下关系:“你,当的是什么兵?”
朱瑾瑜微微笑了笑:“我啊,我是特种兵啊!”
胡晴飔顿时两只眼睛瞪得浑圆,身子也直了起来,诧异万份:“真的吗?你居然是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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