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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点点嘻嘻笑着小声道:“别说是我说的哦!我偷听爸爸跟二伯聊天,他说你的字写得如何其实不重要,练字其实是磨炼心性的过程。虽然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的!”
少年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最后目光落在自己那堆如虫子一般的字迹上,顿时还是抓耳挠腮:“我也想把字写好啊,孔圣人李圣人庄圣人们救我啊……”
点点掩着嘴巴笑了起来,指了指门外道:“爸爸和二伯在亭子里聊天,要不要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少年连忙摇头,若是被发现了,自己那位跟裁决大神官长得一模一样的师父还好,但云道师叔怕是又要想出什么新的点子来惩罚自己,单写这毛笔大字便已是殊为不易了……
点点嘻嘻一笑,从那板凳上跳了下来:“你不去,我去!二伯最疼我了!”等她蹦蹦跳跳地出了书房,少年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两整幅字没有写完,只好又铺开一张宣纸,沾了墨,愁眉苦脸地继续与那毛笔作斗争。
院中那池夏荷早已经枯萎,此时阳光照在水面上,随着偶有锦鲤浮动,池面波光粼粼。
亭中石桌上茶具一应俱全,李云道亲自沏茶,坐面对面的李徽猷安然享受。
这便是二哥应有的待遇。
“我们的人已经动了一段时间了,用不了多久,西西里岛应该会陷入波谲云诡的态势。”李云道一边帮二哥斟茶一边轻笑着道,“老头子的猜忌心越来越重,听说前天还杀了奥尔德斯麾下的一名女骑士长。”
“哦?”二哥微微一愣,问道,“就是之前奥尔德斯想推上去继忒亚的圣女位的那个阿塔兰忒?为什么?”
李云道微微一笑:“你说呢?”
兄弟二人自幼便形成难以语言的默契,二哥徽猷立刻会意,笑道:“二部安插在里头的人,怕是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李云道笑道:“谎话说一千遍便成了真理,这句话用在哪儿,都是百试不爽的!”
二哥笑道:“若论攻心,这世上云道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李云道苦笑摇头:“但也总难免误伤的。”
二哥先是笑,而后皱了皱眉:“你说是阿佛洛狄德?”
李云道点头:“老头子怕是近斯也会对他下手了。我盘算了一下眼下对老头子能产生威胁的几大势力,其中最让老头子忌惮的,恐怕就是你那位孪生兄弟了。我若是老头子,一定会动手的。唉,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便是这个道理了。”
二哥却丝毫不担心,笑道:“我那个孪生兄弟,自幼便在圣教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既然老头子已经到了昏招频出的地步,他倒也不至于真会畏惧了那老头儿!只是云道,二哥有一事相求!”
李云道笑道:“二哥,不用你说,我知道你想说啥!这也是我今天想与你商量的一件大事!”
二哥郑重道:“你自幼便会揣摩人心,连一年到头都很少说话的大师傅的心思,都能被你猜得七七八八,二哥只求如若可以,给阿佛洛狄德一条生路。”
李云道微微一笑:“二哥,依我接下来的想法,若是真能办成,别说是你那个孪生兄弟,还有很多人的性命,我们也一样能救下来!而且,应该能在起码百年之内,我华夏不用担心圣教这颗毒瘤!说实话,当初秦老将反圣教任务交给我时,我曾经想过要将这颗毒瘤彻彻底底地铲除,但事违人愿,几番交手下来,我们便沮楚地知道彼此双方之间几乎不分上下的实力。若只论圣教中枢,我华夏一支部队可以将其彻底铲除,但是圣教在这世上盘桓数千年,几乎与人类文明同龄,从存在即真理的角度来看,它的存在也的确有一定的合理性,至少在西方国家存要这样的一个存在。所以它真正强大的不是中枢,而是绵延向西方各国的势力。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与陈老以及青龙先生商量如何才能将圣教对我华夏的危害降到最低,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每一种都不算尽如人意,除非……”
西西里岛上的朝阳刚刚升起,原本此时应该热闹起来的街道上却鲜见人影,路面有刚刚冲洗过的痕迹,海水的腥咸带着一丝隐隐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昨天,这里刚刚发生过一次“冲突”,说是冲突,那也只是外人从声势上来判断的,熟知圣教内幕的人却都知道,那是一面倒的屠杀,只是昨夜奇怪的是呐喊声中有不少女子的声音,这让住在岛上的人不由得心生疑惑,有好事者透过自己家门前的监控看了看外面的场景,便被那血腥的场面震得几乎无法言语。
外事殿座落在小岛的西
南侧,此时朝阳初现,阳光透过七彩的花窗玻璃投射在那张背面有金属战斧和橄榄枝交织成的椅背上。顺我者,赠予橄榄枝,逆我者,大刀战斧相向,这便千百年来圣教一贯的外交风格。
外事厅大神官科托斯此时坐在那张被阳光照射着的椅子上,神情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曼托造反?曼托会造反?那个在大洋洲为了圣教浴血奋战、身受二十处伤也不下火线的战士会造反?”他的声音不大,听着只像是喃喃自语,“造反啊,这个理由用得真妙啊……”
寒风吹进殿堂,在大殿上空呜咽有如嘶鸣。
外事厅大神官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数十岁一般,养尊处优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胡茬,鲜有人知,这一晚,他一夜未眠,外面厮杀声响起时,他就坐在这张椅子上,手上青筋暴起。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这椅子上坐了一整晚,直到此时,他才缓缓起身,用透着一丝疲惫的声音道:“去跟圣殿大管事说一声,就说我身体抱恙,卧床不起,这几日的早朝我就不去了。”
小岛的东北角,那里盘桓着数十座军营,整片东北区域皆属骑士团。营地正中央的两层小楼,是骑士团长的办公和休息地。此时那身材魁梧的奥尔德斯不停拍案叫好:“很好很好,我让你科托斯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下好了,你精心栽培的圣女接班人被人家以造反的名义直接屠杀得一干二净,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笑话我!”
奥尔德斯颤抖着长长吁出一口气:“阿塔兰忒啊阿塔兰忒,你也不要怪我不讲同床之情,我若不亲自动手,陛下的刀子便会如同今晚这般砍过来,我骑士团可不比他们的外事厅,若被摁上造反的名义,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人都会被大换血,我熬了这么多年才到了如今的位置,你就当行行好,助了我这一臂之力吧!”
岛上如今不少人都知道阿塔兰忒死了,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与奥尔德斯同床共枕多年的阿塔兰忒正是被这位骑士团团长大人亲手烹杀,而后那口大锅被抬到了圣殿御驾前以示忠诚。
裁决殿,年轻的裁决大神官站在广场上,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笑容诡异:“一个亲手烹杀自己的宠妾,一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培养的接班人被屠杀,居然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这帮人啊,没是没长蛋的!”
女厨神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淡淡道:“这样的形势下,不该是明哲保身吗?难不成,你还想做点什么?”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微微一笑:“我能做些什么呢?”
女厨神道:“一千年前,圣皇昏聩无能,乱杀无辜,当时的裁决大神官联合中枢长老,将其斩于圣榻之上。五百年前,圣皇吃里爬外,荒淫无度,也是被当时的裁决大神官直接一刀割下了脑袋。裁决啊裁决,你裁的不单单是这世间异教徒,还有那神圣的真理!”





大刁民 第两千一百四十九章 忠诚与背叛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遥望那处沐浴在朝阳中的圣殿,轻声道:“科托斯一心栽培的继承人被扣上了反叛的帽子,奥尔德斯连自己的宠妾也烹杀了,那把黄金圣座的威摄力更盛当年啊!”
女厨神淡淡道:“他们不过是恐惧而已。没有人会一直让自己处于恐惧中的,要么在恐惧中迎接死神,要么在恐惧中寻找到新生。你也害怕了?”
阿佛洛狄德轻轻回头,看向裁决殿内那把用鲜血铸就的椅子:“裁决是不会害怕的。”
女厨神这次倒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不怕,为何不做?”
阿佛洛狄德笑道:“时机未到。”
女厨神不解:“你在等什么时机?”
阿佛洛狄德伸出自己的手,让清新和煦的阳光铺满自己的手掌,而后缓缓张开五指,说道:“如何给你重活一次的机会,你会选择跟如今一模一样的生活吗?”
女厨神不假思考道:“应该不会。”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站在朝阳下,有些微寒的海风吹起了他鬓角的发丝,他喃喃自语道:“我也不会。”
女厨神倒是毫不意外:“也许这个世界上,很少会有人对自己的现状是满意的。”
阿佛洛狄德点头问道:“什么才是这世上值得我们全身心去付出的事情?”
女厨神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那处能发挥自己所长的餐厅,边走边道:“我可以做菜,你呢?”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看着女厨神缓缓消失的背影,良久不曾开口说话,直到一名身着血影军团制式长袍的部下走到他下方台阶处禀报说“圣殿来人了,请大神官过去叙话”,他才从长久的懵懂中回过神来。
“哦?他第一个找的居然是我?”这并不算出人意料,却也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缓缓走下台阶:“那就去听听看吧!”
黑色袍子遮住了那部下的面容,但看得出来,他明显有些发愣,见年轻的裁决大神官二话不说便往台阶下走,连忙出言阻止道:“大神官,不可!”
阿佛洛狄德头也不回,只微笑着说道:“你们怕他会对付我?”
那忠心耿耿的部下单膝下脆,沉声道:“大神官,眼下岛上的局势一日三变,还请大神官三思!”
说话的功夫,年轻的大神官已经走到了最下方的台阶,他摆了摆手道:“放心吧!”
在圣殿的传令人来到裁决殿的势力范围内时,消息便已经在岛上传开了。昨夜的两场运乱令得人心惶惶,谁都担心下一个雷会掉在自己的头上,听闻年轻的裁决大神官已经启程前往觐见,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但又同时揪心起来:“若是裁决出手,谁胜谁负,似乎还真是个未知数!”
有同样想法的人并非一个两个,此时斜卧在圣殿内的床榻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开口问身边的内侍:“这岛上,是不是很多人都在期待着裁决会出手?”
内侍被那满头白发的老人问得身子一颤,连忙跪地,却不敢多言。
“我就问个话,你那么害怕做什么?”老人斜瞥了那内侍一眼,“还是说,你也跟他们一样,想着裁决能早些出手,把我这行将就木的可怜老人杀死在这张床榻上?”
内侍连忙叩头求饶:“怎敢如此,怎敢如此,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来人了!”老人轻呼一声,立刻有暗卫从隔壁走出来,杀气凛凛地立在那门前。老人扬了扬下巴,道:“拖走。”
内侍惨呼一声:“陛下,我对您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惨呼声戛然而止,却是那内会被暗卫径直拖走,觉得他挣扎得太碍事,干脆一拳给打晕了过去。
老人嘴角扯了扯,自言自语道:“忠诚就是个笑话!没有背叛只是因为筹码不够,我老了,却不糊涂!”说着喃喃自语的话,斜靠在床榻上的老人又问道,“阿佛洛狄德到了哪儿了?”
身旁无人应答,老人皱了皱眉,叹息一声道:“就没一个做事利索的!”
远处传来那内侍的一声凄厉痛呼,老人不以为意,继续翻动手上的书页,直到那暗卫带着一身血腥气息重新走了回来,他才又将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
暗卫答道:“正在来的路上,从时间推测,应该正在穿过岛上的商业区。”
老人轻轻点头,合上书页,将书册放在一放,暗卫将枕头挪了过来,他才舒服地哼了一声:“我小憩片刻,裁决若是来了,让他在外头候上一候。”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正在走过这座岛上的最繁华之地,小岛虽是圣教总部,但也是一座对外开放的旅游圣地,只是鲜有游客知晓, 那西方世界的诸多权力都掌握在那处古老宫殿的某个人手里。岛上有数处商业街,数这里最为繁华。阿佛洛狄德很喜欢这条小街上的氛围,很有人气儿,不像圣教内,到处死气沉沉。
他踏着路面的花岗岩,有些痴迷地看着那些为了几块钱也要跟游客磨破嘴皮子的小商摊贩,他也曾想过,如若自己不是眼下这手中拿着裁决剑的角色,而是在那小商贩的位置上,会不会也过得像他那无忧无虑呢?
穿过繁华集市,穿过几条小街,又穿过那足有数个足场场大小的广场,他才来到那座宫殿的面前。他仰头看向那殿顶象征光明的立体符文,嘴角轻轻扯动了几下,而后抬阶而上。
来到那处门外,被人拦住:“陛下在小憩,请在门外稍候片刻。”
阿佛洛狄德也不生意,双手笼进大神官袍宽大的袖口里,双手拇指食指交叠着做着些无聊的游戏,脸上依旧笑意盎然。
十分钟过去了,门内毫无动静。
半个钟头过去了,门内依旧一片静谧。
过了近一个小时,才有人从里面打开门,而后听到老人苍老的声音:“进来。”
他轻笑:“好啊!”
他踏入房中,看到那对浑浊的眼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今天就两千字吧,40多个钟头没能合眼,真心尽力了!各位见谅!)




大刁民 第两千一百五十章 那是朋友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缓步走到那床塌前,面带微笑,神态恭谦:“陛下!”
那对浑浊眼眸的主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笑意,但最后还是吃力地伸手摆了摆:“不用拘礼,坐下叙话吧!”
有人搬来一张板凳,很矮,置在那床榻前看上去有些滑稽,阿佛洛狄德看了一眼那板凳,微笑着道了声谢谢,便神色如常地坐了下来,轻声道:“不知陛下找我有何事商议?这几日陛下取消了早朝,原本我也是打算今天来探望您的。”
斜卧在床榻上的老人发出一声轻叹:“阿佛洛狄德,若是教中人人都如你这般,我便也不需要躺在这病塌上也要忧心忡忡了!”
年轻的大神官谦卑笑道:“陛下过奖了,阿佛洛狄德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份而已,哪里配得上陛下的赞誉!”
圣皇双目炯炯地望向这位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的大神官,问道:“昨夜可曾听到岛上的嘈杂之音?”
阿佛洛狄德轻轻摇头道:“陛下,我一向睡眠很好,一入了睡,就算是地震了,恐怕也听不到。”
圣皇点点头道:“不错,米诺斯当年倒是跟我提过这一点,对此他十分忧心啊,平日里倒也还好,若是碰上特殊情况,比如说叛乱……”
阿佛洛狄德将头欠得更深了些,说道:“陛下多虑了,裁决殿上上下下对圣教忠心耿耿,怎会有叛乱?”
圣皇似笑非笑,说道:“人老了,精气神明显不如当年了,有时候躺在这床榻上,便喜欢胡思乱想。”
阿佛洛狄德摇头笑道:“陛下为了我教大业殚精竭虑,是我等臣子的福气。”
老人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吁出,叹道:“都说负责外事的科托斯口若悬河、口吐莲花,其实你阿佛洛狄德比之他科托斯,只过之而无不及啊!”
阿佛洛狄德摇头苦笑:“我一个只懂屠戮天下异教徒的刽子手,又怎敢与精通外事的科托斯大神官相提并论!”
老人看向年轻大神官的双眼,那对浑浊的眸子似乎想看透这张若桃花一般的谦卑面孔下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阿佛洛狄德也同样看着那对充满着矛盾情绪的苍老眸子,神情自若。
“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相信不用我说,用不了多久,你自己也会知道。该如何自处,你自己看着办吧!”又对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老人便似乎乏了一般,软软地睡了下去。
年轻大神官对着那床榻上只露出背脊的老人缓缓行礼,而后微笑退去。
待得阿佛洛狄德的身影消失在广场的尽头,那名暗卫才出现在老人的床头:“陛下,可要动手?”
用背脊对着他的老人呼吸平缓,良久不语,那暗卫便恭敬地保持着欠身的动作。
“等等吧!”过得许久,才听得老人问道,“曼托的首级送过去了吗?我们的外事厅大神官有何反应?”
那暗卫不紧不慢道:“大神官亲手接下了曼托的首级,刚刚那边让人来通知了,说是身体抱恙,这几日的早朝要缺席了。”
闻言,
老人发出一连串的阴沉笑声:“不错,这才是科托斯应有的反应。奥尔德斯呢?”
暗卫禀报道:“回陛下,奥尔德斯烹杀了爱妾阿塔兰忒,尸体属下已经亲自查验,是阿塔兰忒本人。”
老人轻笑道:“奥尔德斯忠心可嘉,让人将我的那对法西兰锡壶给他送去!”
暗卫领命,消失在门外。
老人缓缓起身,坐于床畔,轻声道:“阿佛洛狄德,赫拉克勒斯……让人有些头疼啊!”
此时,被老人念及名字的年轻大神官正缓缓穿过市集,那一身深红长袍在上午的阳光中格外抢眼。他目不斜视,一步一步地走回裁决神殿,直到走上九九八十一阶台阶,他才蓦然止步,陡然转身,望向那正中央的圣殿,眼神一反常态地凌厉肃杀。
他伸手放入口袋,竟从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卷成条状的字条,缓缓展开后,他微微皱眉,而后将纸条团成一团,在双掌重叠,那字条倾刻间化为齑粉。
身上毫无烟火气息的女厨娘又出现在他的身后,发生一声嗤笑,而后道:“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他笑了笑,眺望远方:“让你见笑了。”
女厨娘微微撇嘴道:“我的建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眯眼看向远方,过得良久才苦笑一声道:“他在华夏的京城有些乐不思蜀了!”
女厨娘皱眉:“你当真打算把他推上去?你要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太善良了,你硬把他推上那把黄金圣座,那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他摇头道:“我只是帮赫拉克勒斯拿回自己的东西。那原本就该里他的。”
女厨娘微嗔道:“有什么该不该的?依我看,那孩子自己不一定乐意坐上那把椅子,甚至他连走进去的兴趣都没有。”
他笑道:“有些东西,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呢?万一他喜欢呢?”
女厨娘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那万一他不喜欢呢?”
他淡淡一笑:“不喜欢,舍了便是。”
女厨娘无言以对,那把无数人愿意牺牲性命去换取的黄金圣座,在他们眼中仿佛就跟集市上的萝卜没有什么差别。
他突然回头看了女厨娘一眼,问道:“你不喜欢他坐上那把椅子?”
女厨娘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她的话听得有些饶口,但的确是她心所想,她确确实实地真心希望那孩子能永远生活在美好的烂漫里。
他笑道:“总要成长的,我们哪能当得了他一辈子的爹妈!”
女厨娘听得这话这些别扭,过了一会儿才砸吧出这话里有何不对,顿时双颊有些微红,看向那面若桃花的男子时,带了一丝愠怒:“不许胡说!”
年轻的大神官看向那明明可以靠颜值取胜却偏偏要把自己奉献给厨房的女子,微笑着说道:“我是认真的。”
女厨娘愣了片刻,而后冷不丁地“呸”了年轻大神官一脸吐沫星子,逃一般地回了那处能给
她安全感的餐厅。
始作俑者摸了把脸,站在原地,看着那逐渐升向半空的太阳,一字一顿道:“真的是认真的。”
华夏京城,霍去病将车停在枫林外的小道上,龙五有些无聊地蹲在车前,手里拿着两片已然微微发枯的枫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着蓝天白云。
树林里,传来女子的声音,原本一脸百无聊赖的龙五精神一振,努力地竖起了耳朵。
“去病,你听,李云道在幽会一个女的!”龙五冲霍去病招手道。
霍去病早就对这位年轻的小师叔无可奈何,摇了摇头道:“小师叔,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少主要见总不能全都是男人吧?”
“也对!”龙五心性单纯,一听觉得有道理,便也顿时没了听墙根的兴致,只是他正欲转身,却听到那林子里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
“你们不能这样!”那女子明显是受了委屈,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哭腔。
龙五顿时又来了兴致:“去病去病,你知道他今天见的是谁吗?”
霍去病无奈道:“小师叔,我就是个司机兼保镖。”
龙五撇嘴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在里头跟他那女人干些什么吗?”
霍去病不假思索道:“不想。”
龙五有些无奈,想了想,又往里头走了两步,于是听得更清楚了一些。
“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那女人明显已经在哭了。
李云道的声音很轻,龙五耳力虽好,但奈何隔得实在太远,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些零碎声音,李云道应该还在极耐心地安慰着对方。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那女人情绪激动,推开李云道便独自走出枫树林,看到蹲在路边一脸惊诧表情的龙五,还忍不住往小师叔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对小师叔来说跟挠痒痒完全没有区别,所以他也没躲,只是那女子愤怒的眼神,令他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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