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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是吗,难怪海军能偷袭到咱们,而陆军居然坚持那么长时间还没被打垮……”

    “另外,那些俘虏交待了许多关于当前欧洲的消息,都记录在这里了……唐队长您要看吗”

    “留下来看看吧,虽然我未必能看懂……唉,要是李老教授,庞雨或者赵立德他们那些通晓欧洲历史的人在这里就好了。”

    ——正当凌宁在外头观察敌情的时候,唐健和他的几个现代人助手也正在对敌人的情况作进一步了解,不过他们是通过审问俘虏的方式来进行。前几天作战时,西班牙人冒冒失失的登陆,冒冒失失攻城,又都被打退,理所当然留下了大批俘虏和伤员,从中找几个军官出来了解一下敌情并不困难。

    琼海军向来重视参谋情报工作,尤其是这次突然遭袭,对于敌人的详细情况都不太了解,对于向来习惯于谋定而后动的琼海军来说乃是非常不利的状况。故此唐健非常重视对俘虏的审讯工作,连同手下有一个专门的审讯小组,对每一个俘虏都进行了仔细鉴别和询问,从中了解到不少有关敌军的详细情报。

    那些俘虏在琼海军的审讯人员面前基本上隐瞒不了什么,即使有一两个人想要弄些虚假消息哄骗这边,也因为事先没有沟通,而很快在其他人的对照之下露出马脚——这年头关于军事情报的保密工作尚不流行,西班牙军也从来没对手下士兵和军官作过保密教育,一切都只能依赖于他们自身的智慧和判断。

    另外,琼海军很狡猾的利用了那些西班牙人的宗教信仰。他们把审讯的地点放在了一家天主教堂内,让那些俘虏在交待问题以前首先对着耶稣受难像发誓不能撒谎,至于理由则很容易找——你老实交待情况,我们给你比较好一点的待遇,或者对你的伤口进行包扎处理之类……琼海军对于俘虏一贯执行人道主义政策,这方面即使在这吕宋岛上,对待西班牙军的俘虏也不曾改变。

    经过数天的审讯,递交到唐健面前的审讯记录很快达到了厚厚一大本,只看得唐健头昏眼花,因为那上面各种各样的信息太多了。几次三番,在丢下审讯记录之余,唐健不由哀叹自己历史知识不足——俘虏们所交待的那些错综复杂的情报实在是让他头痛不已。

    也难怪唐健会头痛,此时的西班牙帝国,正处在它历史上最为强大和光辉的巅峰时期——也就是说从这一阶段起它开始渐渐走下坡路了。但无论如何,此时的西班牙仍旧是当之无愧的欧洲第一,无论海军还是陆军。事实上“日不落帝国”这个称号最早是用来形容西班牙的,英国不过继承而已。

    一五八八年“无敌舰队”远征英国的失败只是证明西班牙海军欧洲无敌的神话破灭,但在随后的整个英西战争中,还是西班牙军占据上风。人们依旧认为西班牙舰队才是欧洲最强。英国与荷兰只能屈居其后。

    而在陆军方面,凭借其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eri”,西班牙陆军一度横行欧洲战场,并成为罗马天主教的保护人。虽然在三十年宗教战争中这一优势遭受到瑞典陆军新式炮兵战术的强力冲击。但就在不久之前,一六三二年的吕岑战役中,令所有欧洲天主教国家战栗不已的新教军首脑,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战死沙场,使得站在其对立面,同属于哈布斯堡王朝的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所有将领都大喜过望,认为这是上帝在眷顾他们。失去了那位天才的军事统帅,瑞典军队即使赢得了吕岑战役也无济于事,新教军溃败之日近在眼前,德意志宗教战争很快便会结束。

    在这种情况下,当西班牙首相奥利瓦雷斯得到来自东方的报告,说当地军队被中国人打的大败亏输,连马尼拉城和台湾北岛竟然都宣告丢失之后,自是勃然大怒。西班牙此时深陷战争泥潭,正需要大量来自于新大陆的贵金属支撑战争,一旦失去马尼拉,不但意味着连接欧洲与美洲的海上航线就此断绝,连同中国的生丝,瓷器等商品进口亦告无望,而失去这些东方财富的支持,对于一六二七年才刚刚宣布过破产的卡斯蒂利亚王国绝对是致命的。

    无论为了面子还是里子,西班牙帝国都必须对此做出反应,而且要快,必须在欧洲各国意识到这件事情对西班牙的致命影响之前就把事情平息掉——在这样的压力下,一向动作缓慢的西班牙帝国这回却是难得展现出极高效率。海军军官们从故纸堆中翻寻出一份当年他们在全盛时期——也就是指无敌舰队战败之前曾经作过的一个“征服中国计划”,以此为蓝本制定了此次夺回马尼拉的作战计划。并且——居然加以实施了!

    “我的天,这份计划居然当真存在……”

    唐健以前还真听说过有这么一份计划,当时是在北纬等人去马尼拉侦查前夕,最初和西班牙人打交道时候,文史组那些人拿出来作为笑话说的。唐健当时根本不相信真有政治家能制定出这么一份玩意儿,可如今却又从那些俘虏口中听说到这份计划




五零九 战俘营(上)
    五零九 战俘营(上)

    中士亚罗尔穿过两道岗哨,走进了闹哄哄的战俘营。作为一个地道的大鼻子欧洲人,甚至是标准的西班牙卡斯蒂利亚人,他身上那套合身的绿色琼海军军装引来了不少战俘的惊奇与敌视眼光。战俘营里不少都是老兵痞子,嘴巴臭是他们的共同特征,当即便有人吹着口哨大笑起来:

    “噢,看哪,又一个愿意舔东方土著屁股的白佬儿!”

    放肆的言词引来一阵稀稀拉拉笑声,但敢于应合他的人并不多——这些人都是吃过绿军装大亏后才进来的。无论亚罗尔本身如何,他所穿的这一身绿皮已经在这些战俘中拥有足够威慑力。

    亚罗尔冷冷一笑,作为那些人中的曾经一员,而且还在其中混到军官高位。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果断对这样的挑衅做出还击,那么今后类似举动就会接踵而来——那些人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时时刻刻都在试探他们的底线,并从中为自己攫取到最大利益。

    所以他停下脚步,凛然朝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老兵痞在嘲讽以后已经很有经验的躲进了人群,但亚罗尔并不在乎,他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帮人渣。

    “看来有些人的精力是过于充沛了……”

    亚罗尔故意用西班牙语大声说道,在吸引了那些战俘的注意力后,他看向旁边瞭望台上的守卫哨兵,那是一名二等兵,军衔在他之下,所以他可以对其发号施令——哪怕对方是个华人,琼海军中的严格纪律可以保证这一点。

    “待会儿去通知厨房,今天所有战俘的口粮统统减半!”

    亚罗尔再一次用西班牙语向那哨兵大声道,以他的中士军衔,在战俘营这边又并不担任具体职务,其实没资格说这话。但他在说话的同时也向那名持枪哨位敬了一礼。那名华人士兵其实听不懂西班牙语,但既然有军衔高的人主动向他行军礼,当然必须要还礼。于是那名士兵按照操典中规定,双腿并拢,单手升至齐眉,向亚罗尔正式还礼。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礼行起来自然是相当的庄重大方,那些战俘弄不懂其中缘由,只见到一个正宗华人士兵对亚罗尔如此恭敬,一时间都有些战栗,对于他所说的话自也是深信不疑。

    接下来,正如亚罗尔所预料的那样——在这些战俘内部可没什么团结友爱说法,还没等亚罗尔转过身,就从人群中被推挤出一个四十来岁,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瘸腿半老头儿,正是个标准的兵痞形象。

    “刚才是他在嘲笑您,先生,有什么罪责也该他一个人承担,请不要惩罚我们。”

    人群中有人叫道,亚罗尔看看那个半老头子,人总是这样——躲在暗处时冷嘲热讽嚣张得很,可一旦被单独摘出来,要为他自己的言辞承担责任了,又马上变得畏畏缩缩,噤若寒蝉。

    亚罗尔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个出言挑衅他的老兵痞。对方起初时还故作镇定,但身体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中世纪时可没什么善待俘虏的日内瓦公约。一旦作了战俘,其生死就完全取决于胜利者的心情。当然亚罗尔知道琼海军中不是这样,他们有非常严格的战俘管理条例,可这些俘虏们并不知道啊。

    周边战俘们也都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头,他们虽然把那老兵痞推了出来,终究也怀着兔死狐悲的情绪,亚罗尔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知道他们恐惧什么,以及期望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曾在这样的环境下待过。

    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在那老兵胸口部位环绕了片刻,看到那边一个标记时,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是弗兰德军团的士兵”

    那名老兵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骄傲的昂起头:

    “是的,先生。”

    虽然用上了敬称,但语气中却隐隐有些自负,亚罗尔知道他的傲气从何而来——弗兰德军是西班牙最强军团的代表,身处此军中的士兵,无不为自己的军队而骄傲。

    亚罗尔自己也曾是那支军队中的一员,还是指挥一整个连队的军官。不过如今他已经不想回忆起那段过去的历史。要说能培养起军人的荣誉感,眼下他所在的琼海军远远超过欧洲任何一支部队。

    所以他只是看着那老头道:

    “作为胡说八道的惩罚,你今天一天将不能得到任何口粮。下次记住管好你的嘴巴,士兵。”

    亚罗尔看看周围,继续用西班牙语道:

    “其他人的份额照旧。”

    周围响起一阵小小欢呼声,那个老兵也松了



上架感言
    忙了一上午,终于搞清楚那个vi章节是怎么发的,迟了点,大家见谅。

    总算能上架了,按惯例似乎应该说两句,随便扯两句。

    写一部作品,放在,然后每次更新的时候也可以象其他作者那样大喊:“打劫!要票,随便什么票票都交上来!”——这就是我写这部小说的目地。-

    写到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评论区,看大家叽叽喳喳发表各种意见,是的,不用怀疑,你们在评论区发的每一个字我都会仔细看,除非你太倒霉刚发出来就被如月海删掉了,那个命苦就不要怨政府了。

    既然提到评论区,有几点和大家说明下:

    广告帖子是肯定会被删除的,这里不允许做广告,如果经常来骚扰会被禁言。

    评论区欢迎讨论,可以提意见,多尖锐都没关系,但严禁骂人,这一条请务必牢记,骂人带来的后果除了删贴,可能还有禁言,这方面我不会客气的。

    另外,这是一部很有趣的作品。我在塑造人物时尽量贴近现实,但请记住,书中的角色统统都是虚构,别把他们跟现实联系起来。因为最近经常看到诸如“作者现实中一定很没女人缘”之类的言辞,这让我很郁闷,知道吗!郁闷!

    要求不多,就以上三条,另外,这三条禁令也可能会有例外,因为我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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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书中女人的问题,似乎众多女读者对我塑造的女性形象很不满意,关于这个,我只能说很遗憾了。我对女性没有任何歧视,但问题是,这是一部作品,我写穿越女性,当然要找蓝本,而翻遍了许多女孩子自己写的穿越作品,似乎没见过哪位穿越女角是玩技术流的。这让我怎么写呢

    所以,安心的作花瓶吧,小姐们。铁和血毕



五一零 战俘营(中)
    五一零 战俘营(中)

    方法虽然有点恶心,可效果却非常好。当时因为要接受培训而在现场观看到这一幕的几位欧洲传教士都大喊着这是东方巫术,然而回头当他们自己在护理中遇到此类问题时,却也不得不用同样的方式处理伤口。

    所以躺在这里的那些人,即使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只要能熬过最初的痛苦,便终究可以活下去,以后装上一条木腿,或是在手臂上装上半截铁钩子,将来依旧可以回到西班牙的乡村去吓唬那些小孩子,或者在小酒馆里向那些愚昧的农夫村妇们述说自己在东南亚这边所经历的一切,以骗取一份免费酒水……相比之下,处在对面欧洲军营地里的伤员,虽然是在“自己人”的照顾之下,同样伤势能够活下来的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如果他们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恐怕用爬得都会争先恐后爬过来投降吧……

    亚罗尔举头朝城外,西班牙军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心中泛出一丝怅然,虽说这年头民族概念并不强烈,但作为欧洲有数的强国,且曾是西班牙最强军团的一份子,心里未尝是没有一丝骄傲在的。

    只是这样的骄傲先是被琼海军的大铁船和火箭炮所彻底击碎,可随后却又领略到他们的另一面——这支军队打击起敌人来毫不容情,但在击败了对手之后,却又表现出相当的宽容和仁慈。对于俘虏中伤员的照料,甚至比欧洲人自己的军队还要周到。

    但亚罗尔知道这并不是琼海军对他们有什么特别企图,只是他们的医疗技术自然而然达到了这个水平而已。比起欧洲那些只知道切开病人血管放血的杀人医生,这里的华人军医显然更知道如何救人,就好像他们的军人更知道如何杀人一样。

    很显然,骄傲的欧洲人迟早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不再是这个世界上文明程度最高的社会了。

    怀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态,亚罗尔穿过那些伤员,走到里面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这地方通风不太好,又有点潮湿,不过相应的,被安排在这里的伤员都是属于快要痊愈的,也不会来计较环境问题——琼海军在这方面很仔细。

    某张铺位上,一个头上扎着绷带的西班牙军官正在和一位教士交谈,那军官伤势不重,只是因为被爆炸气浪掀起的杂物打破了头而导致昏迷。和所有在救护所里苏醒过来的西班牙人一样,他此时正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属于哪一方,以及至关重要的——安全程度。

    这军官很固执,他无论如何不肯相信自己眼下是在战俘营里——面前整洁的环境,洁白的床单,以及这位身穿黑袍分明是欧洲人士的白人教友,使得这名西班牙军官坚信:他当前应该是在教会医院中,甚至还猜测是不是已经攻进了马尼拉城。

    那位教士已经被他纠缠了好一会儿,很有点不耐烦了,但为了维持“天主”仆人的风度,依旧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交谈。幸好亚罗尔的及时出现将他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

    “弗兰克……弗朗西斯科?德?艾吉梅尔少校!”

    先是被叫出昵称,后又被称呼全名和官位的西班牙军官愕然回过头来,他首先看见了亚罗尔身上穿的绿军装,立即本能伸出手去床边,想要抓取自己的佩剑,当然抓了个空。不过之后他便死死盯着亚罗尔的面孔,脸上先后显现出惊讶,欣喜,以及愤怒等多种复杂情绪。

    “亚罗尔!哦,上帝,我这是眼花了吧……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没看错。是我把你从战场上背下来的——就好像你当初从尼德兰人的死人堆里把我背出来一样。”

    亚罗尔走到他的老朋友身边,先是很熟练的查看了一下对方伤势——基本上每个琼海军士兵都要接受一些简单的救护训练,以及基础的卫生常识。看到老朋友的伤确实不严重,不会发生感染,亚罗尔才在他身边坐下来。

    那个被“解救”出来的教士很感激地向他点点头,立即走到旁边照顾其他病人去了,留下他们两人说话。

    西班牙军官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看亚罗尔身上的绿军装,又看看周围与欧洲风格洄异的布置,终于叹了口气:

    “这么说我真是被俘虏了……”

    “算是吧,不过你没必要感到耻辱——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过去了。”

    亚罗尔知道这位老友因为出身于骑士阶层,特别重视家族荣耀,所以特地安慰他一句。不过这句话反而让对方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这么说当时那些躲在暗处朝我们开枪丢炸弹,把我们弗兰德军小伙子打得哭爹喊娘,却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卑鄙敌人中也有你一个亚罗尔,我可真没想到有朝一会朝我们开枪!”

    弗兰克少校极其愤怒的注视着亚罗尔,但后者只是理直气壮的摊了摊手: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弗兰克,那些人中没有我。虽然我加入了他们的军队,但我的华人上司们并不要求我们与本国同胞作战……事实上,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在战斗结束以后打扫战场,救护那些还能救活的伤员,给予他们人道的对待——就是你现在所处的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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